交叉學科視角下的設計集聚研究

關鍵詞：交叉學科；設計集聚；751D·PARK；設計產業園區；產業集群

中圖分類號：TB47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0069（2024）24-0054-04

引言

在驅動未來產業發展、加強前瞻性新興產業部署的背景下，設計產業已成為推動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的重要力量之一。設計集聚現象作為設計產業發展的重要特征之一，正在各大城市蓬勃發展。隨著中國經濟結構的調整和轉型，中國制造業不斷邁向高端化、智能化和綠色化方向，設計集聚為城市經濟轉型和創新驅動發展提供了強大動力。深入研究設計集聚現象對于理解城市發展規律、推動產業轉型升級具有重要意義。751D·PARK 作為當代設計藝術的集中展示區域，早已不僅是簡單的畫廊聚集區，更兼具時尚高檔區、旅游區以及公共藝術教育和商務功能，發展歷程和特征在國內具有一定代表性。

本研究旨在探討751D·PARK 作為設計集聚區的形成過程和發展機制，具體研究問題包括：751D·PARK 設計集聚的主要特征是什么？設計集聚在751D·PARK 的形成機制和推動因素有哪些？設計集聚對751D·PARK 所在區域經濟、文化和社會發展的影響是什么？通過對這些問題的探討，力求揭示設計集聚現象背后的驅動因素和作用機制，為其他城市和地區的設計產業發展提供參考和借鑒，也與國務院提出的“在構建高標準服務業開放制度體系、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等方面取得更多可復制可推廣的經驗，更好地為全國服務業“開放創新發展發揮引領作用” 的要求高度契合。

本研究采用文獻分析、實地調查與案例分析相結合的方法，揭示設計集聚現象的復雜性和多樣性，通過闡述751D·PARK 的變遷及其所遇困境，展現在全球化背景下的中國設計園區建構、組織的歷程，從而昭示：只有構建健康成熟的設計產業的運行機制，園區才有健康發展的可能，也才能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確立自身地位，為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提供新動力。

一、設計集聚的概念與發展

設計集聚是指在特定地域內，以設計為核心驅動力，通過政策引導、市場機制和文化融合，形成的設計企業、設計人才、設計資源以及相關服務的高度集聚和有效互動的現象。設計集聚不僅是地理上的空間聚集，更是一種知識、技術和資源的集中體現，這種集聚不僅促進了設計產業的快速發展，提升了設計創新的能力和水平，還具有推動區域經濟發展和產業升級轉型、促進文化交流的重要作用。

設計集聚理論雖然借鑒了經濟學家阿爾弗雷德·馬歇爾于19 世紀末提出的產業集聚概念，但其獨特性逐漸成為獨立的研究方向。馬歇爾的理論強調企業因地理集中而帶來的經濟效益，這為后來的設計集聚研究提供了理論基礎。Michael Porter 在其著作《國家競爭優勢》中提出的產業集群理論，進一步為理解設計集聚現象提供了系統的理論框架，他指出產業集群通過提升競爭優勢，促進創新和生產力的提高。20 世紀后期，隨著設計產業的迅猛發展，設計集聚理論逐漸成型，研究主要集中在歐美發達國家。設計集聚不僅僅是企業在地理上的集中，更強調創意、文化和設計產業的獨特性，與傳統的產業集群不同。注重設計活動的聚集性、知識共享和合作創新，以及城市空間和文化氛圍的作用，這些特征使設計集聚成為促進城市創新和經濟發展的重要動力。Allen J.Scott在《城市文化經濟學》中詳細分析了文化產業集聚的特征和影響，指出設計集聚區不僅是經濟活動的中心，更是文化和創意交流的重要場所。例如，洛杉磯的創意產業集群就是一個典型案例，通過文化活動和創意交流，推動了區域經濟的繁榮。John Howkins在其著作《創意經濟》中進一步闡述了創意產業的經濟價值，強調設計作為創意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其集聚現象能夠顯著提升區域的創新能力和經濟活力。RobertAlan Feldman和David B.Audretsch 提出，創新和知識溢出是集聚經濟的核心，這一觀點在設計集聚現象中得到了驗證。Meric Gertler 則分析了設計集聚中的社會網絡和互動機制，強調地理鄰近性對知識交流和創新的促進作用。

國內對于設計集聚現象的研究起步較晚，但發展迅速。柳冠中教授認為，國家應將工業設計納入國家戰略，將其視為推動經濟結構優化、提升產業附加值的重要手段。他強調設計集聚在國家戰略中對區域經濟和產業升級的重要影響，指出設計集聚是推動設計產業和城市發展的新動力。蔣紅斌教授在《設計的集聚》中認為，典型的設計園區能夠集聚國家發展意志、城市文化、時代特質和設計精神，任何一個社會經濟體都應當建立在其社會功能的呈現和社會價值上。這些觀點為國內設計集聚研究提供了重要的理論支持和實踐指導。

此外，還有學者從地理學、經濟學和社會學等單一學科對設計集聚現象進行分析，從交叉學科視角出發的研究尚顯不足。例如，一些研究側重于地理因素對設計集聚的影響，而忽視了社會網絡和文化氛圍的作用。綜合國內外研究成果可以看出，設計集聚通過提高資源利用效率、促進創新、形成品牌效應和優化產業鏈來推動設計產業和區域經濟的可持續發展。

交叉學科的研究視角為理解和分析設計集聚提供了豐富的理論資源和方法工具，使我們能夠從多個維度全面探討設計集聚的內涵和外延。這種多維度的研究方法不僅有助于揭示設計集聚的復雜機制，還能夠為政策制定和產業發展提供科學依據，從而促進設計產業和區域經濟的協調可持續發展。

二、交叉學科視角下的設計集聚研究

2022年９月，國務院學位委員會、教育部發布的《研究生教育學科專業目錄》在新設立的交叉學科門類下設置了設計學一級學科，這表明設計研究的跨學科特性被日益重視，也反映了設計在學術界的地位和影響逐漸增強。設計集聚不僅涵蓋設計理論與實踐，還涉及城市規劃、經濟學、社會學、地理學等多個學科領域。因此，從交叉學科視角進行設計集聚研究的必要性主要體現在以下3個方面：

多維度解讀解決復雜的實際問題——“中國工業設計行業的發展不僅其本身是復雜的、綜合性的、多維的”，設計集聚現象也涉及到空間布局、產業組織、社會互動等多個方面，難以用單一學科視角全面解讀。設計集聚不僅是學術研究的對象，也是實際問題的解決手段。采用交叉學科的視角可以有效解決這種復雜性問題，通過整合不同學科的研究成果，提升研究的深度和廣度。中國城市發展面臨著諸多實際問題，如城市規劃不合理、資源利用不均衡、環境污染等，設計集聚作為推動城市發展的主要驅動力，能夠綜合考慮多個維度的問題，從城市規劃、經濟發展、社會治理等多個角度對其進行分析和解讀，以提出符合中國國情的解決方案，“以中國方案發展中國工業設計”，促進城市發展的協調和可持續性。

多學科融合應對城市發展需求——“未來社會是跨界的時代”，“我國正處于由資源、要素驅動的一次城市化向以創新、人才驅動的二次城市化邁進的關鍵階段” 。城市規劃與設計面臨著更加復雜的挑戰，城市發展面臨著多元化的需求，需要從多學科的視角來理解和推動其發展。設計集聚的發展需要綜合考慮城市規劃、建筑設計、文化創意產業等多方面因素，更好地應對城市發展的需求，提出適應中國國情的設計集聚模式和發展策略，促進城市的可持續發展。例如，在城市規劃與設計方面，需要考慮園區的空間布局和功能定位，結合地理學、城市規劃學和建筑學等學科的理論和方法，進行綜合規劃和設計。同時，需要結合經濟學、管理學和政策學等學科的理論和方法，分析設計集聚對城市經濟和社會發展的影響，制定相關政策和管理措施。

多靈感碰撞促進創新與協同：我國正處于經濟轉型和創新驅動發展的關鍵階段，設計承擔著培育和推動創新的重要使命。通過交叉學科研究，可以促進不同學科領域的交流與合作，實現多元思維的碰撞和創意的共生，加速創新成果的孵化和推廣，推動園區的持續發展和經濟的良性循環。基于以上3 點，筆者以交叉學科門類下設計學的視角來對北京751D·PARK 的相關問題進行分析和探討。

三、北京751D·PARK的設計集聚現象

751D·PARK 位于北京市朝陽區酒仙橋路，前身是建于20 世紀50年代的718聯合廠 的第五分廠，由前蘇聯、民主德國援助建立。這是我國第一個現代化電子元器件生產基地，751廠為該電子產業提供綜合能源供應及保障。改革開放后，中國面臨著繼續完成工業化和實現工業現代化的雙重任務，城市化進程加快，城市功能升級對產業結構的調整提出新的要求。2003年按照首都能源產業結構調整的要求，751廠的煤氣生產線停止運行。在北京市政府的大力推動下，751廠于2006年轉型為以設計和創意產業為核心的新型產業園區，即現今的751D·PARK。這里保存著完整的煤氣管道、火車軌道、裂解爐和鐵塔，園區利用原有工業遺址的獨特空間優勢，吸引了大量設計公司、藝術家工作室以及相關產業鏈企業入駐。

從空間布局來看，園區的設計機構、企業和設計師工作室密集分布，功能區劃分明確。據統計，園區占地面積22萬平方米，建筑面積15.6萬平方米。截止到2024年4月，園區企業入駐率達到90%左右，主導產業集聚度超90%。在產業組織方面，北京751D·PARK 涵蓋了設計藝術、文化創意、汽車、人工智能多個領域，涌現出眾多具有影響力的設計品牌和作品。園區內還聚集了大批設計師、藝術家和創意人才，形成了一個充滿創新活力的社群。多元化的產業布局為不同領域的專業人士提供了交流合作的平臺，促進了創意與技術的融合，也為新興業態的形成和發展提供了有力支撐。此外，園區通過吸引龍頭企業入駐有效帶動了設計集聚的形成，推動了園區內部的合作，為設計產業的全面發展提供了有力支持。從入駐園區企業的數量和類型上可以看到，近5 年來751D·PARK 的園區聚集效應和產業鏈結構進一步完善，企業數量持續增長（見圖1）。

在社會互動方面，北京751D·PARK定期舉辦各類設計展覽、論壇和活動，促進了設計思想的交流和碰撞，不僅展示了設計產業與科技創新的深度結合，吸引了國內外眾多設計愛好者和專業人士，還實現了對工業遺產資源的有效激活和利用，推動了設計產業的發展。此外，751D·PARK在改造升級過程中將舊有的工業設施轉化為充滿活力的街區，為企業和設計師提供了優越的工作環境，也為城市居民和游客帶來了多樣的休閑娛樂選擇。園區的成功改造展現了工業遺產與當代生活美學融合的可能性，不僅促進了設計產業的集聚和發展，還為城市更新提供了范例，推動了“中國設計”在全球語境下的崛起（見圖2）。

人才和企業集聚是促進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因素，對設計集聚發展具有重要意義，我國園區建設主要采取政府主導模式，根據城市發展和產業特點進行開發與規劃。在751D·PARK 設計集聚形成的初期和發展期，政府通過制定企業支持政策和人才管理政策影響企業發展和人才集聚，提供創業支持和投資優惠，吸引了大量的設計人才和高科技人才，人力資本的迅速積累已表現出明顯的比較優勢。如今園區已經進入成熟期，市場規律開始發揮基礎性作用，企業之間的競爭影響著人才的流動。政府在這個階段的作用主要體現在增強設計集聚的發展方向和對人才結構的調整上，為園區的可持續發展提供保障（見圖3）。

四、設計集聚的特征及其發展機制

高密度設計資源的聚集：751D·PARK 的高密度設計資源集聚是其核心競爭力之一。園區內匯聚了120余家設計師工作室，設計企業和機構以及相關配套服務在空間上高度集中，形成了一個豐富且高效的設計資源網絡。751D·PARK 不僅有大型企業，還有眾多中小型設計公司和獨立設計師工作室，多元化的組合既有助于促進不同規模和類型的設計公司之間的交流與合作，又能滿足不同客戶的需求，推動設計產業的全面發展。園區內設計企業通過與多家設計機構合作，實現了產品的跨界創新和市場突破，這種集聚效應顯著提升了資源利用效率，促進了設計師之間的合作與交流，極大激發了創新活力，園區內的企業年均產值規模、地均產值位居北京市文化產業園區前列。

開放性創新環境的形成：751D·PARK注重營造開放的創新環境，鼓勵多學科融合與跨界合作。園區定期舉辦各類設計展覽、論壇和工作坊，設計師和企業不僅能夠通過這些活動獲取最新的行業信息，還能在交流中激發創意。例如2022年舉辦的“重煥新生：傳統文化的現代性表達與傳播”活動，一批中外專家學者與青年設計師就中華傳統文化元素在現代服飾設計中的應用等話題進行了探討，受到服裝設計領域的廣泛關注。此外，園區內設有專為培育中國設計品牌而建設的“設計師大樓”，其中包含各種規模和特色的工作室及展示空間。與國家專業版權機構合作，支持原創設計品，構建全方位展示、發布、交易的多功能平臺，推動了中國設計與國際交流。園區內還建設有設計品商店和751圖書館等公共文化服務設施，為游客提供消費和休憩的場所。

多元化產業鏈的完善：751D·PARK 形成了從設計創意、研發到生產制造、市場推廣的多元化產業鏈。園區內配備了先進的制造設備和完善的配套服務，提供從概念設計到最終產品的一站式解決方案，大大降低了設計企業的運營成本，提高了產品研發的效率。園區內的產業鏈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首先是創意設計和研發環節。園區內匯集了眾多設計公司和研發中心，如奧迪亞洲開發中心和大眾汽車集團中國研發中心等，這些機構不僅從事高端設計和研發工作，還與園區內的其他企業和設計師進行合作，共同推動設計創新。其次是品牌推廣和市場銷售環節。園區的設計品商店、時尚回廊等場所，不僅是設計作品的展示平臺，也是品牌推廣的重要渠道。例如，751設計品商店通過與國內外領先的出版社合作，展示大量的設計書籍和產品，為設計師和品牌提供了一個高曝光率的平臺。此外，園區定期舉辦設計節、發布會和創意市集等活動，為設計產品的推廣和銷售提供機會。最后是支持服務和配套設施環節，園區配備完善的設施與服務，如設計師大樓、751圖書館等，為設計師和企業提供了便捷的辦公和展示空間。園區還設有咖啡廳、餐廳、茶室等休閑場所，為設計師和創意工作者提供了良好的生活環境。

強有力品牌效應的吸引：園區往往能夠形成獨特的品牌效應，吸引更多的設計人才和企業，進一步增強集聚效應。751D·PARK 每年定期舉辦的北京國際設計周、751國際設計節等大型活動，不僅能夠吸引國內外眾多知名設計師和設計公司參展，還吸引大量媒體和觀眾的關注，提升園區的知名度和影響力。2023年北京國際設計周吸引來自50 余個國家和地區的6000余位設計師和1500多家設計品牌與設計機構參與其中。園區內的設計展覽和藝術裝置也成為了吸引游客的重要亮點，被改造為空中廊橋的老廠房通過強烈的對比和視覺沖擊已成為園區一景，不僅深受設計師的喜愛，也成為游客的自拍打卡地。通過這些活動，751D·PARK 逐步樹立起國際化、高端化的品牌形象，吸引了更多優質設計資源流入，阿瑪尼、宜家、耐克和奔馳等國際知名品牌都在園區內舉辦過大型設計展覽和發布會。同時，園區的品牌效應也輻射至周邊區域，餐飲、住宿和零售業也因大量游客和設計從業人員的涌入而快速發展，經濟效益顯著。通過品牌效應的增強，751D·PARK 不僅提升了自身影響力，對北京市乃至全國的設計產業發展都起到了積極的推動作用。

工業設計園區“作為我國發展的前沿陣地”，肩負著引領中國制造向中國創造蛻變的使命。通過研究園區內設計集聚現象，可以深入了解設計產業生態系統的運作機制，促進設計資源的優化配置，為中國制造業的轉型升級提供理論支撐和實踐指導。設計集聚的發展機制是一個復雜而多維的動態過程，其中包含著多個相互作用的要素和規律，需要綜合考慮政府政策、市場需求、資源配置和人才集聚以及社會文化等多個方面的因素，才能共同推動設計產業的經濟增長和持續發展（見圖4）。

結論

本文以751D·PARK 為例，從交叉學科視角探討了設計集聚的內在機制與發展特點。通過文獻綜述、實地調查和案例分析，得出具體結論如下：

（1）政府政策的主導作用與市場機制的互補：研究發現，政府政策在設計集聚區的形成和初期發展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政府通過提供稅收優惠、租金補貼和基礎設施建設等支持措施，有效引導了設計資源和人才的集聚。但長遠來看，市場機制的作用不可或缺。單靠政策的初始推動力不足以保證設計集聚的長效機制，過度依賴政策支持可能削弱園區的自主創新能力。為了實現持續發展，在政府政策的引導下，必須通過市場需求的持續拉動和企業創新能力的增強來形成有效互補，形成推動園區發展的強大動力，通過營造良好的市場環境和法治環境，促進市場主體的自主發展和創新。

（2）多學科融合推動創新生態建設：新一輪科技革命迅猛發展，加速了知識形態由高度細分的生產模式向交叉學科轉型的進程。創意生態的形成和文化資本的積累為園區提供了持續創新和發展的動力。751D·PARK 的經驗表明，多學科的交叉融合是設計集聚發展的核心動力，既促進了創新資源的共享與協同，又推動了設計生態系統的不斷完善。知識經濟理論認為，知識的生產和應用是經濟增長的核心動力。在知識經濟時代，創新不再僅僅依賴單一學科的突破，而是需要多學科的交叉融合和協同創新。創新系統理論則強調，創新活動是一個由多主體、多因素共同作用的復雜系統，多學科融合可以有效促進知識的流動和轉化，提升整體創新效率。首先，多學科融合的環境為培養復合型創新人才創造了條件，跨學科的交流與合作提升了專業人才的技能和創新能力，提高了整個園區的創新水平；其次，多學科融合為初創企業提供了良好的孵化環境，通過資源共享和協同創新，企業得以快速成長，實現產品市場化；最后，在不同學科的碰撞下，園區開展豐富的文化活動和創意項目，增強園區的品牌影響力和知名度，吸引更多的資源和人才。但同時也要認識到，文化和創新氛圍的營造需要長期投入和維護，短期內很難看到直接的經濟效益。若過于依賴某些形式的文化活動，可能導致創新乏力和吸引力下降。對于園區而言，如何持續創新并保持吸引力是一大挑戰。

（3）設計集聚的綜合效應對區域發展的深遠影響：設計集聚在吸引人才、企業和投資，推動創新與科技進步，提升產品附加值與競爭力方面有著顯著優勢。設計產業能夠創造就業，帶動相關產業鏈的發展，為地方經濟增長注入活力。然而，園區也面臨一些挑戰，首先，設計集聚的發展需要良好的產業生態與政策環境支持，包括知識產權保護、產業鏈完善等，一些欠發達地區可能存在短板。其次，設計集聚可能帶來資源與環境的壓力，如用地緊張和交通擁堵等問題，需要加強規劃與管理。設計集聚對區域經濟發展有深遠積極影響，但也需審慎布局與設計，通過合理規劃與政策支持，實現區域經濟的良性循環。

設計產業園區是我國工業設計發展的重要平臺，也是我國實現社會經濟跨越式發展的創新手段之一。后續研究將進一步整合多學科視角，探討設計集聚的動態變化和機制創新，以應對快速變化的全球經濟環境和科技進步對設計產業帶來的新挑戰和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