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科+”：兒童立場下“為未來而學”樣態構建

【摘 要】南京市白云園小學汲取巴蜀成果內涵，基于對“為未來而學”的思考與認知，積極探索，初步構建了兒童立場下的“學科+”課程綜合化校本實施框架：“學科+學科”，打破學科壁壘，發揮學科間綜合育人功能；“學科+活動”，聯接知識和技能體系，打造知行合一的學習體驗；“學科+生活”，溝通“書本世界”與“生活世界”，提供更有生活價值的學習實踐；“學科+技術”，以“知識論壇”為技術載體，探索共享學習空間的學習新樣態。通過探索校本化的課程綜合化實施路徑，努力達成學科育人的目標。

【關鍵詞】學科+；課程綜合化；學科育人

【中圖分類號】G622.3" 【文獻標志碼】B" 【文章編號】1005-6009（2024）38-0074-04

未來的學校什么樣？未來的課堂什么樣？未來的學習什么樣？這是近兩年大家比較關心和經常討論的話題。未來學家埃利亞德博士說：“未來不是我們要去的地方，而是我們要創造的地方。”創造未來的起點就在我們今天所做的一切探索與努力中。筆者在南京市白云園小學任職期間，進行了為期4年的“學科+”課程研究，打造兒童立場下“為未來而學”的新樣態并取得階段性成果。

一、為未來而學——“學科+”課程的研究背景

《義務教育階段課程方案（2022年版）》（以下簡稱“課程方案”）中鮮明地提出“要以核心素養為導向”，要聚焦“綜合育人、實踐育人、合作育人”三個原則。課程方案的要求與設計告訴我們，面向未來的學習應該深度貫徹“立德樹人”的育人總方針，應該是深度的學習、高階的學習、差異化的學習、個性化的學習、健康創新活潑的學習。因此，我們的觀點與認知有以下三點：

第一，兒童是天生的學習者。兒童從出生起就在持續不斷地學習之中，他們會在不斷地摸索與嘗試中產生新的學習需求。在學習過程中，兒童可以自我整合，自己組織自己的理解。

第二，教育的目的就是激發和引導學生的自我發展。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特別顧問安德烈·焦爾當指出“教不是學，教和學沒有直接的關系” ，當教學變成簡單的知識傳遞時，它便不能引發學習，甚至會阻礙學習。

第三，用創造性地教促進創造性地學。創造性的學習應該是基于學科走向生活，就像PISA測試所強調的“為生存而學習”。

二、為未來而學——“學科+”課程的框架與內容

我們汲取獲2018年國家級基礎教育教學成果特等獎的重慶市巴蜀小學的成果內涵（以下簡稱“巴蜀經驗”），立足學校實際，聚焦課程與育人，開展“為未來而學——兒童立場下的‘學科+’課程綜合化實施”實踐研究。在巴蜀經驗推廣過程中，在原有的課程基礎上再實踐。通過轉變教學方式，有效整合教育資源，積極發揮學科、活動的綜合育人功能，引領學生持續而深入地參與創生學習過程；將技術與教學有機融合，營建新型教育環境，著力從學習內容、學習方式、技術賦能三個維度落實兒童立場下的“學科+”課程綜合化實踐，打造具有白云園小學特色的“學科+”綜合育人課程名片（見表1）。

三、為未來而學——“學科+”課程的具體實施

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深化教育教學改革全面提高義務教育質量的意見》中提出：探索基于學科的課程綜合化教學，開展研究型、項目化、合作式學習。那么，如何通過課程綜合化實施達成學科育人的目標呢？作為巴蜀成果推廣校，我們做出了一系列改變。

1.基于兒童立場的跨學科學習——“學科+學科”項目研究

為打破學科壁壘，充分發揮學科間綜合育人功能。在巴蜀經驗指導下，我們積極探索基于“學科+學科”的綜合課程新樣態。聚焦真實問題，引領學生主動探究，積極建構，嘗試解決現實問題。

《鳥巢的奧秘》就是一次較典型的跨學科項目研究。“學校魚池邊的松樹上有鳥窩，里面還有兩只蛋呢！”一個意外的發現吸引了許多學生駐足觀察。“鳥會一直住在鳥窩里嗎？鳥窩都一樣嗎？”綜合實踐課的沈老師鼓勵學生收集資料進行研究。兩周后的課堂上，學生們儼然成為“鳥類專家”。有些學生用思維導圖整理出不同種類的鳥巢；有些學生專注于鳥巢的建筑材料；還有些學生通過研究發現鳥巢并不是鳥兒永遠的家，鳥巢只是大多數鳥類繁育下一代的臨時性場所（見圖1、2）。

“我們能不能在校園里給鳥兒們安個家？”沈老師的提議得到了學生的響應。有些學生運用在數學課上學到的長方體表面積知識，設計出了鳥巢的具體搭建方案（見圖3、4），并發布在知識論壇學習平臺上。

為了驗證方案的可行性，沈老師讓學生先嘗試用紙板搭建鳥巢模型，結果遇到很多問題，其他學科教師加入進來給予指導。數學老師指導學生認識鳥巢各部分組件之間的空間關系，帶領他們重新設計模型尺寸；信息老師則幫助學生利用3D建模軟件仿真呈現他們設計的鳥巢結構，進一步驗證并修改方案；科創老師指導學生利用曲線鋸制作結構件，用熱熔膠槍拼裝模型；美術老師指導學生精心裝飾作品。一個個富有個性的鳥巢被安放在校園的樹上，這些鳥巢見證了學生持續探究的跨學科學習歷程，也在一定程度上展現了基于兒童立場的創新生成的學習成果。

2.從獨立的個體結構到靈活的網狀結構——“學科+活動”課程改革

學校打破知識體系和技能體系之間的壁壘，強調以學生經驗、社會實際和社會需要等問題為核心，有效培養和發展學生解決問題的能力及探究精神，充分發揮“學科+活動”的綜合育人功能。“學科+活動”是基于學科學習，打造知行合一的體驗式和實踐式學習，豐富并擴展了“學科+”綜合育人課程的外延。

以“綜合學科+我為節日代言”活動為例，通過設計教師節、中秋節、重陽節、元旦等節日祝福圖片活動，讓學生在創作中感受到傳統節日的文化魅力，“我為節日代言”成為文化傳遞者的靚麗名片。英語學科開設“英語+二十四節氣”英文書簽創作活動，向世界展示中國文化。數學學科設計并開展“數學+游戲”學科節日活動，讓學生感受數學與生活的密切聯系，讓他們愛上數學！

3.“課程設計”與“生活世界”的溝通——“學科+生活”課程改革

新基礎教育提出：實現學生“課程設計”與“生活世界”的溝通。在推進勞動課程的綜合化實施過程中，學校基于生活立場，建立學科紐帶，設計生活化的學科活動，搭建從“課程”到“生活”、從“課程”到“技能”的學科育人橋梁，強化勞動實踐性的要求，發揮勞動社會性的育人功能。

在日常生活勞動方面，學校設計并開展“走進廚房，回家吃飯”家庭勞動周活動，讓每位學生都參與到家庭勞動中來。具體來說，一二年級學擇菜、三四年級會洗碗、五六年級學炒一道菜。在生產勞動方面，開展“走進自然，回歸寧靜”陽光勞動周活動，使學生懂得勞動成果來之不易。具體來說，一二年級種蔬菜、三四年級養蠶寶寶、五六年級盆栽果樹。在服務性勞動方面，開展“走進校園，回到家園”小主人勞動周活動，增強學生的公共服務意識。具體來說，一二年級校園小衛士，三四年級整理圖書館，五六年級校園小向導。

在這樣的“學科+”課程體系中，我們看到了基礎教育“價值觀”的更新，體現了基礎教育的“未來性”“生活性”和“社會性”。

4.打造共享學習空間新樣態——“學科+技術”課程改革

技術的發展為學科教學和兒童學習打開了新的時空，我們以“知識論壇”網絡學習平臺為載體，積極探索基于共享學習空間的智慧創生課堂學習范式，通過技術賦能，促進學習方式的轉變，提升學生的探究、實踐和創新能力。

“知識論壇”是基于知識建構學習理論開發設計的網絡學習空間。基于這一平臺，學生可以針對研究主題自由地發表觀點，與他人進行交流互動。比如在進行《三國演義》課外閱讀時，學生可以利用平臺中的各種學習支架，如“我的不同觀點”“我的補充”“我的新觀點”等與其他小組學生進行交流，在多向互動中主動發現問題、改進完善觀點。可視化是知識論壇的另一大特色，它實時記錄學生發表短文、互動交流的過程，追溯學生思維的發生、改進過程和趨勢，有助于教師了解學生認知的發展變化。教師借助平臺的實時評價分析工具，及時捕捉學生的焦點話題，發現研究活動中的“意見領袖”和“邊緣人物”，從而有針對性地調整教學進程，進行差異化學習指導。

知識論壇這一共享學習空間改變了原有課堂的教學模式，使不同層面學生的思維發展具有生長力、創新性的可能。

四、為未來而學——“學科+”課程的協作與展望

為未來而學，兒童立場下的“學科+”課程綜合化實踐正在進行中，這個過程需要智慧，更需要不斷地回望與思索，嘗試搭建框架，期待在研究中有這樣一些案例積累。

主題1：你的學習“投資”產生“回報”了嗎？圍繞主題，結合“學科+”課程綜合化實踐，設計大問題鏈：如何讓更多知識在生活中有價值；為未知而教，以“未來智慧”的視角看待教育。

主題2：做業余的專家而非只談理論的學院派。圍繞主題，結合“學科+”課程綜合化實踐，設計大問題鏈：不過于強求專業知識，關注與生活相關的“軟知識”；從遲鈍的層級結構到靈活的網狀結構。

主題3：點燃創造力的開放性問題。圍繞主題，結合“學科+”課程綜合化實踐，設計大問題鏈：帶著好奇心去發現，讓“學科+”課程知其所以然；“學科+”課程中“有生命力的問題”由誰來提；“假如不是呢？”設計“學科+”課程問題鏈，擴展理解的界限；“那么，答案呢？”尋求“學科+”課程提問和尋找答案的技巧。

總之，我們需要以一種新的視角來看待教育，在教育中既關注已知，也關注未知。我們還需要擁有更具有未來智慧的教育視角，在復雜而多變的世界中努力培養人的好奇心、啟發人的智慧、增進人的自主性和責任感，引導學生積極地、廣泛地、有遠見地追尋有意義的學習。

【作者簡介】張高潔，南京市漢江路小學（南京，210036）黨支部書記、校長，高級教師，南京市學科帶頭人，南京市“五一巾幗標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