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的儒家文化如何實現現代化創生發展已然成為學界的熱點話題,這之中就包含儒家民主政治現代性的生發。從古代儒家“民本”政治哲學思想到現代新儒家張君勱的“民權”政治學說,再到當代儒家“民主”政治哲學發展路向,這三者之間本身就內蘊著起-轉-承的關系。因此,我國當代民主政治的發展必然是在堅持民本相傳核心理路的基礎上,從現階段全過程人民民主制度建設出發,同時借鑒西方民主政治學說的有益成分,由民有、民享轉型為民治,從而探尋“德法共生”的新生之“道”。
關鍵詞:儒家;民本;民權;民主;政治哲學
中圖分類號:B22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 — 2234(2024)12 — 0046 — 05
2023年6月2日,習近平總書記在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的重要講話中明確指出:“在五千多年中華文明深厚基礎上開辟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是必由之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有很多重要元素,比如,天下為公、天下大同的社會理想,民為邦本、為政以德的治理思想……”[1]儒家文化當中的民主政治思想具有時代性價值。綜觀我國古代、現代、當代民主政治的發展歷程,雖然各個時期的名稱不盡相同,但內蘊卻具有一致性。有學者指出:“中國五千年來之政治思想,實為一氣呵成,可將其作為一部圖書來看,因其無非發揮一個‘民’字,故全部得稱為‘民學’。”[2]本文的研究目的在于如何保證傳統儒家民主政治思想在民主政治現代性發展過程中繼續彰顯作用,最終促進當代民主政治的發展。
一、古代儒家:“民本”政治哲學思想溯源
(一)先秦時期:儒家三賢的“仁、民、禮”民本思想
先秦時期“民本”思想的代表人物主要是孔、孟、荀三圣。
首先,在孔子那里,“民本”政治哲學就體現在“仁”的思想中,可以用追溯繼承、克己復禮、內仁外圣三個關鍵詞來概括。第一,追溯堯舜禹的政治思想并加以繼承。“孔子的政治理想,以堯舜為其最高向往,因堯舜是天下為公的理想化。”[4]第二,以克己復禮之法平禮崩樂壞之態。從周公時期開始,政治就已經出現了禮崩樂壞的局面,故而孔子所推崇的克己復禮就是為了達天下太平。孔子的儒家思想是對堯舜禹賢能政治思想的深化,就此而新生了“圣”的政治追求。
其次,孟子的“民權”思想。其一,以民為重的“民權”思想。孟子有言:“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5]。其二,賢能政治思想。在孟子看來,“有大人之事,有小人之事。且一人之身,而百工之所為備,如必自為而后用之,是率天下而路也。故曰,或勞心,或勞力;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天下之通義也。”[6]這既反映了孟子的人性論主張,又體現了賢能之士的重要性。其三,以人倫為重的“民權”思想。孟子把人倫放在了“民權”政治思想的重要位置,而這也合乎“明人倫”的教育目的。
最后,在荀子那里,“民本”就體現為“禮法”的政治思想。第一,禮法兼治的政治模式。荀子的“禮法”思想是從孔孟的“仁”“民”政治思想中演化出來的。荀子將法治放在了極高的地位,但荀子不主張濫用刑罰。第二,以君主為重的政治思想。在荀子看來,國家的治理必須要有一位賢能明君,由他來治理才能帶領國家發展。荀子所主張的賢能明君是一位能為百姓謀福的仁士,也體現出了“君民一體化”的“民權”思想。第三,以人為重的政治思想。在荀子看來,治人比禮法更加重要。[7]
(二)兩漢時期:董仲舒的“天人之際”民本思想
至兩漢時期,隨著儒學“正統”地位的確立,政治思想在先秦“民本”思想基礎上得到了進一步的深化,董仲舒是其中的代表人物。金耀基有言,“董仲舒守孟子之義,闡明天人之際,以天權限君權,暗伸貴民之旨,此董生所以為兩漢儒家之世擘,而為兩千年來儒者宗奉不渝也。”[8]董仲舒建構了“天人之際”的政治哲學思想。其一,民從君,君從天,“天人之際”民本思想。其二,法天而治,陰陽調和之民本思想。何為“法天而治”,實則是君承天命,維護好國家發展秩序之道[9],即君要先正己,后取法于天,再而體察天德。其三,德法兼治之民本教化機制。在董仲舒看來,人性中皆有善質,只不過要經過教化才能趨于圣者。人有善的趨向并不能代表“善”本身,還需要后期的教化。故而,董仲舒提出了興校和遴選制的政策。
(三)宋明時期:朱熹的“天理”民本思想
至宋明時期,“民本”思想已經出現了蕭條的征兆,可以從朱熹的“天理”政治哲學中進行考察。“宋代儒學的整體動向是秩序重建,而‘治道’——政治秩序則是其始點。”[10]第一,以天理為價值基礎的“民本”思想。所謂“天理”,朱熹認為,“天下之物,則必各有所以然之故,與其所當然之則,所謂理也。”[11]換言之,天理就是形上學與形下學的結合。而在天理之下,世間萬物又皆有理氣。第二,以“仁愛”為先的政治秩序之道。因為天理在道德價值層面是一種以“仁愛”為主的價值觀,所以朱熹的“民本”政治思想是主張實行德政的。第三,君王要以“正己”為本。君王在天理下如何實現德政致行,就需要從本己出發,也就是要加強內圣修養。“如果以君王、宰相為代表的政治家能夠做好內圣修養,不僅能夠提高他們的施政能力、道德感召力,還有助于實現善治。”[12]因此,君王只有完成“正己”,才能“正官”“正民”“正國家”。
二、現代新儒家:張君勱“民權”政治學說述論
“孟子宗儒家思想,對儒家民主思想頗多發揚,貢獻甚多。”[13]現代儒家的“民權”思想和古代儒家的“民本”思想雖說是一脈相承,但又有所不同,是在揚棄傳統“民本”政治思想基礎上,為了滿足時代性的需求而衍生出來的一套新的政治哲學體系。
(一)繼承儒家“民本”思想,建構政治學說體系
張君勱的政治哲學思想深受中西政治哲學影響,他在學習和比較中西政治哲學后還發出了“在根本上可謂出于同根”[14]的感慨。因此,可以說張君勱的政治哲學就是傳統儒家“民本”政治思想在現代社會中的繼承與深化。
首先,儒家文化重生是促進我國現代化發展的根本理路。在張君勱看來,古代和現代并不是完全割裂的,儒學現代化也只不過是從舊到新的改變,對新環境的一種適應和再發展。[15]儒家“民本”政治思想的現代化發展,要以揚棄的態度對傳統文化進行取舍和批判,并在此基礎上有所新、有所思、有所立。
其次,探尋儒家文化中的民主思想。張君勱認為當時雖然沒有正式確立民主制度,但我國傳統儒家政治學說中含有民主“種子”。事實證明,傳統儒家政治思想中確有民主思想,如儒家推崇湯武革命、重視民意、重視言論自由、鼓勵選賢任能、主張天下為公等觀點,都是民主思想的具體體現。[16]因此,建立民主制度從根本上說是中國文化內在創生性的要求。
最后,承襲德法兼治之儒家政治思想。張君勱在博習中西政治哲學思想后提出了德治與法治相輔相行的主張。在他看來,要實現國家的穩定公平發展,德法缺一不可,古代儒家政治哲學偏重于德治,西方政治哲學則偏向于法治,均出現了失衡化發展局面。因此,今后政治學的新生,應注重德治與法治相結合,在德治基礎上輔以法治,從而推動國家進步發展。進言之,張君勱是贊成治法先于治人的,“以法之不能實現不善運用,乃人為之,法不負其責也。”[17]同時,張君勱在儒家倫理學基礎上還進行了立國之道的研究,如根本憲法的制定、憲法運動的參加、民權的保障等內容。
(二)新建立國之道,推動政治、經濟、文化發展
其一,修正民主政治的政治主張。“自由與權力仿佛人之兩足,車之兩輪,缺其一即不能運用自如。”[18]個人、社會、國家三者之間應是一種平衡發展的關系,國家把握權力,社會維持公道,個人享受自由。那么,如何求得自由與權力的平衡發展?就要在確保國家政務統一的基礎上保障民眾的思想自由。因此,張君勱提出了新政制的原則要求,如:成立舉國一致的聯合政府、成立第一次國民代表會議并確定五年以內的行政大綱、加強行政權、建立文官制度并嚴格區分界限、加強專家的決策作用等。[19]
其二,國家社會主義的經濟主張。張君勱認為,“今后之經濟建設,實為今日中國之第一要務。”[2b4030cacbc98322ee8cf6e2782aaf54d0]因而,他在學習西方經濟模式后明確表示,我國的經濟建設絕對不能照搬西方的經濟模式,而是應該基于本國國情創造出一種具有適應性的新經濟模式,即“國家社會主義”。究其內涵而言,實則是在確保我國經濟能夠實現自給自足的同時保證國家的經營權,從而避免私人利益的異化發展。與此同時,為了確保經濟模式得以實施,張君勱還提出了四大原則,“謀個人生存之安全、謀社會公共之幸福、全國經濟由國家制定統一計劃、私有財產趨于平均而避免貧富差距之象。”[21]
其三,中西文化融合共生的文化主張。張君勱在中庸調和傳統文化和西方文化的原則上,提出了“對于舊文化之特長,要宣揚并加以發揮,對于歐西文化,不僅學其表面,當求其深處,但此‘借材異地’之心,并不動搖吾人對本國文化之信念”[22]的文化政策。張君勱認為“今后要改造中國政治經濟,其下手處應先從人生態度著手。有此新文化,不怕無新政治制度與新經濟建設。”[23]張君勱還對政治家和民眾的文化教育提出了一定的要求。“我們上層要有道德有知識的政治家,下層要有自動、自發、自己辨別、自己判斷的民眾,上下能同心協力的工作,是為今后國家之唯一出路。”[24]
(三)參與民主憲治運動,譜“民權”憲治之道
第一,張君勱將人權思想介紹到中國,意于賦予人民自由權利,從而達到保障和發展人民利益的目標。而且,他在比較古今人權思想時指出,如果說古代的人權思想是個人主義的,那么今日的就是社會主義的,這就是新舊人權思想之間的異同所在,應“合此二者以畢其功于一役”[25]。質言之,就是在重視社會發展的同時保障人權。
第二,張君勱闡明西方民主政治深義,認為個人權利之保障、言論自由、反對黨存在、政府之進退取決于民意、人身自由之保障、司法獨立、公共競爭之風氣等相關內容[26],最終都是為了保障人民的自由。
第三,呼吁保障人民的基本權利。在張君勱看來,“吾國之語曰:民為邦本。西方之語曰:國之主權在民。然民之所以為民之地位,期其成為邦本,期其行使主權,蓋亦難矣。”[27]國家要想確立人民本位,就要明確其基本權利(人權),主要包括人身自由、結社集會自由和言論出版自由。
三、當代儒家:“民主”政治哲學發展路向展望
傳統政治哲學思想不可能直接生成“民主”思想,更不可能直接推動當代民主政治的發展。因此,在體現政治哲學情感性和時代性特征的同時趨向現代化發展,才能構建當代民主政治話語體系。“從80年代的‘學大于思’到90年代的‘思大于學’,再到新世紀的思與創齊頭并進,我國儒家政治思想已經進入到一個從純粹的學術研究逐漸過渡到積極的現實參與的階段。”[28]
(一)重構所向:揚棄中西政治學說時實現“破”與“立”
當前全球化背景下,民主政治要適應時代性發展需要實現新生,就必須完成解構和重構的雙重任務,也就是在繼承中華優秀傳統政治文化的同時汲取西方民主政治思想,實現互融互生發展。
首先,必須以揚棄的態度繼承中華優秀傳統政治文化。傳統民主政治思想急需得到正名,也就是“在老樹上開新芽”。譬如,重視民本與民權的發展,主張德治來保護個人權利,個人服從集體等思想,不僅沒有過時,在經過創造性轉化后還能夠為當代民主政治發展提供理論基礎,促進中國式民主政治進一步發展。
其次,合理借鑒西方民主政治思想。當下人類命運共同體新理念的提出,表明世界政治、經濟、文化之間本身就具有一體性的特征。反觀西方近代民主政治思想,大致可以用古典時期的“公民美德”思想和文藝復興時期的“美德政治”思想予以概括,前者依賴于正義和理性,而后者則變成了一種手段。其實西方民主政治中的美德思想和孔孟的德治思想本質上是一致的。正如西方人文主義所認為的那樣,人性是對個人自由和力量的樂觀看法,美德則是一種創造性的社會力量,能夠左右自己的命運以及改造社會世界。[29]只不過西方民主政治在后期的發展過程中陷入了現代性危機,由美德政治向惡德政治轉變,奉行強力霸權。因而,當代民主政治發展必須要發揚古典的政治美德,堅決否棄這種政治惡德并對現代性加以反思,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理想才有可能實現。[30]
最后,沿循中西融合基本理路,深化民主政治思想。如前所述,中西民主政治思想中皆有利弊,要想完成新時代民主政治建構目標,就要繼續沿循中西融合發展理路。這一基本理路的深化,既要避免中西文化兩者間的碰撞,還要預防兩者間的背離,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找尋中西民主政治思想中的共同內容,在中國式現代化理念指引下構建符合國情的發展路徑。
(二)民治所向:當代民主政治應由民有、民享向民治轉變
孫中山先生把民主政治的內涵正式定為“民有、民治、民享” [31]。我國古代雖然一直致力于民主政治建設,卻一直囿于民有和民享的發展,根本沒有實現民治(治權在民)的政治目標。“夫徒言民為邦本,政在養明,而政之所出,其權力乃在人民以外。此種無參政權的民本主義,為效幾何?我國政治論之最大缺點,毋乃在是。”[32]人們雖然被賦予了民治的權力,但從來就沒有真正參與政治當中,導致“治權在民”的思想懸置空中。基于此,當代民主政治的發展必然以民治作為著力點。
其一,中庸調和傳統賢能政治與民主政治。傳統儒家所實行的賢能政治表明,圣君賢相在國家治理過程中居于上位,既是政治策略的提出者,又是政治制度的實施者,而人民雖說是政治的中心所在,但始終都沒有發揮其主體性作用。“雖然政治思想提倡尊重人性,以民為本,以民為貴,但這一切只不過是‘發’與‘施’的性質(文王發政施仁)和‘施’與‘濟’的性質(博施濟眾),人民始終處于一種消極被動的地位,真正的政治主體沒有建立起來。”[33]因此,必須要“中和”賢能政治和民主政治,實現“始于以民為本之思,終于以民為治之為”的民治目標。
其二,從政治文化出發,激發人們的民治意識。“古來世運之明晦,人才之盛衰,其表在政,其里在學。”[34]國家要想得到發展,表面上來看是政治的功用,實則政治人才和學術培養才是內核,這一點在張君勱的政治學說中同樣可以驗證。故言之,政治發展欲得也,必須要通過政治文化來激發和重塑人們的民治意識。
其三,建設以公民為本的公民社會。要想構建以民治為本的當代民主政治,在激發人們政治意識的“內圣”基礎上還要對“外王”實現路徑進行設想,最主要的就是建設公民社會。“中國有民本思想,但在民本思想下,人民只是被動地承認其價值,而不能自覺地感到自己之價值。無論如何,人民總缺少一‘機構’使他們在政治的‘投入產出的過程’中扮演角色,而這一機構就是‘普遍參與’的社會。”[35]事實上,公民社會作為國家和個人之間的存在形式,不僅能限制國家權力膨脹,還能保障公民權利。因此,當代民主政治轉向民治發展本質上就是轉向社會層面。
(三)德治所向:以“德治”感化力調和“法治”強制力
首先,回溯傳統美德政治思想以汲取“養分”。不論是我國傳統文化,還是傳統政治文化,都是以“仁德”為內核精神而存在。傳統美德政治是一種推己及人、推己及家、推己及社會、推己及國家的政治形式。因此,當代民主政治趨于“德治”發展,必然要回歸傳統美德政治思想汲取養分。
其次,重塑當代民主政治價值和政治理性。從政治價值層面來看,當代民主政治必須要繼續順承民本、民權的思想,在保證政治正當性發展的同時拓展德性政治和理性政治的道路,從而避免陷入功利化的政治格局。而從政治理性層面來看,當代民主政治還要在學習、比較、融合過程中秉持理性態度對中西政治文化進行中和。政治理性應立足于人的經驗和理性認知以及生理本性,政治德性則是立足于人的道德認知和道德本性,因而開拓國家的政治價值需要注意道德權利、道德價值與理性價值之間可能的張力。[36]
最后,從德不配位向德位相符衍生。德位相符可謂是儒家政治文化的終極追求,但現實層面卻往往表現出有德無位、有位無德的德不配位局面。從宏觀角度來看,民主政治中的“德”與“位”實則是道德與政治的關系,而“德”與“位”之間既有本質性的聯系,也有獨特性。而從微觀角度來看,傳統民本政治、近代民權政治以及當代民主政治的發展宗旨是殊途同歸的。只不過,當代民主政治在發展過程中所凸顯出的工具性弊病愈發明顯。因此,我們必須要在道德與政治“正”發展的基礎上能夠抗衡德不配位的“反”生長,從而尋求一條“德治”與“法治”的平衡道路,達到“合”之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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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侯慶海,周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