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業特色產業綠色發展路徑

摘要：特色產業綠色發展需要立足全產業鏈，用歷史的、全局的、立體的、辯證的思維做好綠色發展的頂層設計與布局規劃，在產業鏈協同發展、產業鏈同構性再生、產業鏈一體化布局上把握重點環節，找準綠色發展存在的短板弱項。圍繞種養結合、農工結合、農旅結合、農能結合等關鍵舉措，做好循環融合生產，促進綠色生產增效。緊抓土壤生態治理保護、農藥化肥減量、農膜回收利用、畜禽糞污處理、秸稈資源化利用等重點領域，持續推進面源污染治理。加強綠色生產急需技術研發和引進集成，促進技術成果推廣應用，培養服務綠色發展的技術人才隊伍，發揮科技對綠色發展的支撐作用。加快數字化技術應用于種植、加工、營銷等產業鏈過程，賦能農業綠色生產，推進綠色轉型。通過體制機制創新，提升生產組織化程度，構建法規體系，完善財政、金融、稅收等支持政策，發揮好市場引導作用，推進綠色品牌創建，建立起特色產業綠色發展的保障措施。

關鍵詞：農業特色產業；綠色發展；措施；路徑

中圖分類號：F323"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1302（2024）13-0274-06

推進農業產業綠色轉型發展是一場深刻革命。農業特色產業綠色發展路徑應在保障農業生產率前提下，兼顧生態效應、環境友好和社會公平，通過產業鏈信息互通，增強主體間融合，統一不同主體的目標和行動，使要素資源利用率趨于最優，從而推動綠色產業生產方式變革［1］。要充分認識我國農業產業綠色發展仍處于探索時期，在綠色生產技術、綠色生產模式和體制機制等方面，與發達國家仍有差距［2］。農業產業要做大做強，必須走綠色發展之路，打響綠色品牌戰略，需要根據地方資源稟賦，因地制宜，針對綠色發展存在的問題和瓶頸，打破現已形成的生產格局，解決自然條件依賴、產地環境損害和生態系統破壞等阻礙綠色發展的因素，平衡好產出和環境友好的關系，制定科學的綠色發展路徑，使特色產業升級成區域優勢明顯、特色鮮明的產業帶，達到產業效率和效益協同提升。

1 注重頂層設計，處理綠色轉型要素關系

1.1 要用歷史的、全面的思維謀劃特色產業綠色發展路徑

傳承農耕文明留下的趨時避害的農時觀，辨土施肥、用養結合的地力觀，化害為利、變廢為寶的循環觀［3］，借鑒世界農業綠色發展經濟，充分運用現代科學技術，使農業發展由猛肥、猛藥、大水和勞動力等高投入生產方式，向少肥、少藥、節水、省工等綠色增產增收的生產方式轉變。

1.2 用系統的、全局的思維謀劃特色產業綠色發展路徑

處理好穩產保供與綠色發展的關系，守住穩產保供戰略底線、耕地數量與質量紅線，從農業特色產業綠色全局性出發，謀篇布局，化解癥結，久久為功，推動發展觀念、方式、方法的轉變，實現可持續發展［2］。注重處理好政府與市場、產業鏈相關主體之間的關系，調動積極性，增強主動性，發揮創造性。

1.3 用全產業鏈立體思維謀劃特色產業綠色發展路徑

挖掘提升產業鏈各環節的價值潛力，包括特色農產品的生態、文化、社會等其他維度的價值，達到全產業鏈綠色價值提升，實現各主體利益均衡分配［4］。將循環、高效、充分利用作為發展目標，從整個食物系統出發，進行區域系統統籌，以全產業鏈視角抓各個環節融合，以綠色生產技術保產量。

1.4 用辯證的、發展的思維謀劃特色產業綠色發展路徑

充分認識綠色發展是以綠色生產作為發展驅動力，而不是發展中“兼顧”綠色的問題［1］。正確處理穩產保供與綠色生產的關系，既要考慮國家有關生態環境保護目標的總要求，又要考慮與產業鏈各主體的經濟目標相統一；處理好提升質量指標與保證數量指標的關系，節約投入與增加效益的關系。在農田建設中處理好高標準建設與改造提升、建成數量與質量、建設與養護、提升產能與綠色生態等各類關系。處理好政府與市場的關系，政府只解決市場機制解決不了的問題，抓住特色產業發展的政策創設、制度創新和綠色生產營銷監督執法，不直接從事具體生產環節管理［5］。正確處理先進經驗和本地適用的關系，不能生搬硬套外地先進種養模式，要把有效管用放在第一位。

2 盯緊重點環節，補全產業綠色發展短板

農業特色產業從生產、加工、貯運、營銷到消費構成一個全產業鏈系統，各環節都涉及資源利用與環境排放［6］，各環節綠色生產必須掌握以下關鍵點。

2.1 推動產業鏈協同式發展上找準發力點，補強薄弱點

注重資源聚合、集聚經營主體，以園區創建帶動，克服力量分散等短板；打造特色產品生產、加工、營銷一體化融合發展產業，從田間采收、清洗、分級包裝、保鮮倉儲等環節綜合開發延鏈補鏈，補強農產品品質和效益短板［7］；加強龍頭企業綠色生產能力培育，加強社會資本整合，創建特色產業鏈聯合體，實行規模化集約化生產經營，支持開展國際認證，推進品牌國際化發展，補足主體綠色生產能力短板；圍繞提升品牌影響力，培育特色地理標志農產品、有機和綠色食品，構建公用品牌、企業品牌、特色品牌協同發展，補上品牌較弱短板；融入數字信息、地域文化、休閑康養等要素，賦能農產品經營，提升價值內涵，改變綠色產業影響力弱和競爭力不強等短板。利用政策杠桿引導人、財、物等要素投入，加強產業發展硬件條件建設，補好支撐力弱的短板。

2.2 推動產業鏈同構性再生上找準接入點，把好結合點

鼓勵和引導特色產業多種新型主體組建產業聯盟，推進功能互補協作。以發揮龍頭引領帶動，建立健全聯農、助農、帶農機制，搭建綠色生產服務平臺，實現小農戶與綠色產業鏈有機對接［8］；推動農產品從初、精、深加工及副產物綜合利用與休閑觀光、教育科普、養生養老協調發展，融合對接；幫助生產基地與農產品批發市場、大型企事業單位做好產銷對接，拓展訂單配送、社區團購、直采直供、中央廚房、網絡營銷等渠道［9］，實現特色產品進社區、登超市、入校園、上餐桌，使特色農產品產區與市場穩定對接；拓展供銷合作社經營領域，拓展服務的廣度和深度，面向特色產業鏈全程延伸社會化服務；加強供應鏈體系建設，實現各環節物流運輸無縫對接。

2.3 在推動產業鏈一體化布局上找準關鍵點，盯緊核心點

立足全產業鏈視野，協調各環節發展與綠色的關系，統籌環境承載容量與生產的關系，合理種養業布局［2］。因地制宜選擇產業方向，就地生產、就近供應，防止資源錯配和供給錯位，建立起農業生產力與資源環境承載力相匹配的產業發展規劃［9-10］。根據生態保護要求，劃定禁止和限制發展產業名錄，合理規劃土地利用方式，建立相對完善的土地流轉、托管、小田變大田、半畝田等土地經營制度，克服小農戶綠色生產的先天劣勢；立足產業園區等載體，“一園一鏈”，即制定個性化政策、制度，形成主題化、體系化發展；圍繞龍頭企業發展，“一企一產”，即推動同一產業龍頭企業建鏈條，分散企業（農戶）補鏈條的格局；圍繞鄉村產業振興；“一村一品”，即挖掘產業帶內行政村的資源稟賦，瞄準獨特的土地、特色的產業、特有的民俗、特別的文化等資源潛力，整合利用各類社會資本和村級集體資產，布局村級產業融入鏈條向價值鏈中高端躍升，培育壯大鄉村特色產業品牌。

3 抓住循環融合，推進全產業鏈綠色增值

打通種養結合通道，做到糧飼、種養、農牧結合的循環農業結構。在產業鏈條前端、中端和末端環節，構建成大中小循環相銜接的系統，“小循環”是指生產者家庭內部種養配套生產，實現廢棄物資源化循環利用，如發展庭院循環經濟；“中循環”是通過打通種植業與養殖業之間廢棄物的流通壁壘來實現；“大循環”則是站在全產業鏈角度，延鏈、補鏈、壯鏈、優鏈［11］，在更多環節、更廣范圍、更多配套產業間循環鏈接，形成“大種養循環”模式。

3.1 種養結合，橫向循環融合

這種方式是將種養業與加工業有機聯系起來，綜合經營，在產業鏈某一段或整個鏈條之中，通過物質循環利用、多層次利用、再生利用等方法，降低損害環境的廢棄物產生量。實踐證明，種養結合橫向循環融合是可持續集約化綠色發展的主要途徑。實現種養結合循環，核心是通過改善廢棄物管理，減少光合物質及農業投入品在“種養—加工—貯運—營銷”鏈條中的損失和浪費，提高利用效率并減少對生態環境的破壞。如果不能達到種養結合循環一體化發展，很多產業很難實現綠色發展。發展種養結合循環模式，關鍵要科學布局，依據特色產業區域內環境承載力和廢棄物消納能力，合理調整種養結構，配套廢棄物無害化處理和循環再利用設備設施［12］，搭建種植養殖相配套、產加銷一體的循環融合構架。

3.2 農工結合，縱向拓展融合

從農業果實和鮮食產品直接出售，到進一步加工成各類市場需求食品、用品及清潔能源等，是在一產的基礎上，立足市場需求，拓展每個環節的增值空間，通過加工環節的參與，使產業鏈不斷延長、產業鏈價值得到提升，各環節相互促進。

3.3 農旅結合，多維跨越融合

在保障農業產品生產基本功能之外，還能營造良好的生態和優美環境，生產出特色產品，多維拓展其在帶動就業、營造生態、文化傳承、休閑康養、科普體驗等功能，發展吃、住、游、購、行、娛為一體的生態農旅服務，推進一二三產業深度融合，使產業鏈內涵向廣度拓展。

3.4 農能結合，要素立體融合

將特色農業種養生產與風電、光電能源利用、生物質等能源結合起來，形成資源綠色利用優勢，是一種新型的能源復合利用模式。通過模式創新，把光伏引入農業，拓展光伏應用場景，配套新興業態和高新技術，布局光伏鏈，形成“光伏+設施農業+特色種養基地+生態旅游+科普教育”等聯動，形成以農業特色產業為主導，高新技術集成引領，標準化基地做示范，產生一二三產業融合共生效應。

4 緊扣面源污染，抓好重點環節問題治理

特色產業綠色發展的面源污染防治是重中之重，是必須長期堅持的工作，是系統工程，需要產業鏈各環節主體一起努力，久久為功，依靠創新技術和模式做支撐，緊扣各個環節及其連接界面關鍵點，根據產業生產特征，對照環境保護要求，分析地理差異性和治理薄弱環節，制定精準防控、科學防控策略，抓重點、分片治、精細管；始終從源頭減量抓起，緊扣到循環利用，注重過程攔截和末端治理［13］；立足產業鏈要素全環節治理，建立防控治理技術貯備庫和應急預案；發揮各類社會化服務機構的引導作用，推廣綠色標準化生產，建成全員共治共管的綠色產業體系。

4.1 土壤和水資源保護利用方面

應充分挖掘耕地土壤生物學潛力，強化作物根際與土壤生物學過程，協同地上和地下生物互作，改善土壤理化性狀和土壤生態，降低鹽漬化、酸化等障礙因子作用；開展輪作休耕、種植綠肥、用地與養地結合和使用土壤調理劑等手段，保持地力永續［14］。要把用水觀念從“澆地”轉到“澆作物”上來，提高大田農業生產灌溉水利用率，使有效利用系數達到0.55以上。注重技術集成，發展滴灌噴灌等高效用水措施，增強保墑能力和水分利用效率；結合高標準農田建設，完善灌排設施，利用管道輸水等措施減少滲漏、蒸發等損耗，提高作物灌溉的輸水效率。做好豐產增效與綠色低碳發展協同，增加農田碳匯，減少農田碳排放［15］。加強中低產田改造，運用工程、生物和農藝等措施，完善田間配套，調理土壤理化性狀，加速生土熟化［16］，使土壤適耕適種，提高耕地質量等級。

4.2 農藥化肥減量施用和農膜回收利用方面

堅持源頭控制，減少投入品數量。建立化肥、農藥、農膜實名制購銷，建立農業投入產品生產、銷售、購買、使用等大數據信息平臺，形成可追溯體系，動態更新，全鏈條、閉環、智慧監管［14］。探索推行農資使用定額制、臺賬管理制、監督全過程等綠色生產管理政策。采取綜合技術措施繼續促進化肥施用減量增效和農藥施用減量高效低殘留。落實《農用薄膜管理辦法》，細化具體使用管理措施，建立全鏈條監管措施，持續開展農用塑料污染治理聯合專項行動［15］。推廣強化耐候地膜，建立制度使廢棄農膜回收納入鄉村垃圾收集處置體系，落實收管責任，提高廢舊農膜回收利用和處置水平。

4.3 畜禽糞污無害處理方面

推進實施源頭減量措施，推廣綠色健康規模化標準化養殖；做好養殖尾水治理，嚴格控制排放；嚴格規范獸藥、飼料添加劑使用，推廣飼料精準配比、中草藥添加劑取代抗生素等技術和產品，嚴格監管獸用抗生素生產、銷售和使用；控制飼喂、清糞環節用水，推廣節水技術實用技術和裝備；推廣堆糞便沼氣發酵、漚肥、異位發酵床等技術，實現養殖糞污無害處理還田；建設田頭存貯和管道運輸設施，采取管網、拖管等方式便利化施肥，降低畜禽糞肥利用成本；推動氨氣等惡臭物質治理，構建廢棄物循環利用體系，實現應收盡收、就地利用、高值利用；加快養殖和加工設施裝備優化升級，實現增效和廢棄物減量；因地制宜對養殖廢棄物進行集中處理與分散處理，探索建立第三方處理機制，建立合理的收費、付費和財稅補貼機制，形成完善的無害化處理社會服務體系［17］，提高專業化處理覆蓋率，構建適宜產業發展的畜禽糞便收集、存儲、運輸、處理和綜合利用模式。

4.4 秸稈資源化高效利用方面

了解摸清楚秸稈類型、總量、品類及地理分布等情況，分析資源化利用途徑、渠道以及可能帶來的生態環境問題，對現有處理方式、技術及效用進行調研，全方位進行經濟效益和生態效益評估，提出優化改進措施。針對問題和產業需求，對引進推廣的秸稈資源化利用技術進行集成與創新，以適應本地產業發展的要求。因地制宜確定肥料化、飼料化、基料化、燃料化、原料化等利用方式，根據市場需求，選擇秸稈青貯、黃貯、微貯、壓塊、膨化等飼料化利用方式，使秸稈代替牧草成為飼料，達到秸稈變糧變肉；通過秸稈生物質能源化發展秸稈成型燃料、沼氣燃料；秸稈還可用來生產復合材料、人造板材、紙漿、可栽培基質、降解器具等多種利用途徑。做好秸稈收集儲運設施建設，完善秸稈回收的物流運作系統，引進配備田間摟草、撿拾、打捆、叉裝、轉運等機具設備，全程機械化收割耕種。鼓勵探索各類社會化服務新模式，使中小經營主體介入開展農機農藝合作，拓寬農機具在收貯環節的利用，開展集約化采收，降低秸稈離田成本，實現秸稈商品化、市場化［14］。發揮農村合作社、龍頭企業的作用，建立秸稈儲運機制，提升回收儲運物流效率。可由政府購買服務，企業負責實施，推動第三方治理，帶動特色作物秸稈處理經營模式創新。

5 依靠技術創新，支撐引領產業綠色轉型

綠色生產必須依靠現代生物科技、信息科技，對傳統農業進行改造，使創新技術不斷嵌入農產品生產、加工、流通等各環節，實現種養業與加工、營銷、市場有機融合。在此過程中，促進傳統農業精華與最新農業技術成果優化集成，不斷拓展綠色產業功能領域，不斷生成綠色產業新技術、新業態、新模式［18］，不斷提高生產經營效率、產品供給效率，減少污染，降低生態安全風險和各環節成本，實現產業鏈綠色化和綠色發展的預期目標。

5.1 加強研發集成，引進熟化一批綠色發展所需的技術

在綠色發展過程中，應加強農業科技前沿信息的把握，設立綠色發展專項課題，通過財政資金引領，多渠道吸引民間資本，投入綠色農業科技創新；通過設立科技專項整合現有技術力量開展技術攻關，引進篩選特色產業發展所需要的科技成果，進行本土熟化應用。

5.2 創新機制模式，促進產業綠色發展科技成果轉化應用

構建以特色產業鏈龍頭企業為主體、產學研用協同工作的創新平臺，推動產業鏈各個環節、各個配套領域、各種相關層次類型所需技術的融合創新集成，形成與特色作物生產相適應的技術應用模式。在現行農業行政框架下，建立如社會托管等技術服務方式，構建與綠色低碳發展相配套的技術成果推廣機制，打造覆蓋全鏈條的科技服務模式，支撐各類特色農業創新平臺技術需求，為產業鏈主體提供訂購或點菜式技術服務。

5.3 注重教育培訓，壯大特色產業綠色發展人才隊伍

將綠色產業鏈主體作為對象，持續開展綠色產業技術培訓，造就一批鄉土技術人才，使他們能扎根一線、服務基層、駐留鄉村，在綠色低碳技術應用和推廣方面發揮示范帶動作用，形成輻射影響力。大力發展本土職業技術教育與高等教育，做好統籌規劃和協調安排特色產業綠色發展人才引進和培養計劃，針對特色產業個性需要，設置實用的課程體系，差異化定制培養方案［15］。在人才使用上，既要充分發揮一線農業科技人員主力軍的作用，又要充分激發鄉土人才的智慧和力量。

6 數字集約賦能，引領驅動綠色轉型增效

6.1 以數字化應用促特色產業鏈綠色轉型

通過農業物聯網、人工智能、5G等現代數字信息技術的應用，降低農業生產對人力資源的依賴，實現農業投入品精準控制，減少投放過剩，實現面源污染有效控制，同時達到穩產保供和效益提升。借助數字化營銷將特色農產品“大”的優勢轉化為質量效益和綜合競爭力“強”的優勢。

6.2 以數字化技術促特色產品綠色生產

通過引進開發智能管理系統，實現對作物生產管理各環節全流程的表型、環境、田間農情智能檢測，實現從耕種、管理到采收全環節數字化以及全流程信息化，使人與機械設備、農田生態等異位無縫融合對接監管。

6.3 以數字化融合推動特色產業鏈增綠

推進數字技術與產業綠色發展深度融合，實現農情智能感知、設備智能操作、化肥農藥精量化使用、農產品網絡化經營、產業鏈數據化管理、農技在線化服務。通過數字化交易平臺，簡化環節，提升效率，節約成本并縮短農產品生產周期，可獲得更多商業機會。

6.4 以數字化營銷增加綠色產品效益

為特色農產品搭建電商平臺，加強網絡營銷人才培訓，利用網絡渠道樹立品牌形象，加強品牌培育。培植打造電商產業園、物流快遞園、電商孵化機構、電商創客空間等平臺載體［19］，提升服務功能，推動各類服務資源與生產需求有效對接。

7 體制機制創新，構建綠色政策保障體系

調動全社會參與綠色發展的積極性，做到各種政策協同發力、目標同向、標準明確、激勵有效、資源同聚、力量同匯、約束有力，不斷構建起良好的綠色發展環境。

7.1 加大綠色生產組織化程度，建好平臺載體引領綠色發展

統籌外部支持與內部發力，健全各部門通力合作、協調機制，組團服務，明確目標任務，細化政策措施，建立責任制，實現正向綠色拉動。借助創建第四批國家農業綠色發展先行區、綠色發展示范區、綠色生態產業園區、生態農場、源污染綜合治理示范縣、農產品質量安全縣等平臺和載體創建契機，推進綠色發展試驗平臺技術集成推廣，搭建服務對接平臺。

7.2 構建綠色生產法規體系，創新體制機制激勵綠色生產

地方人民代表大會在職權范圍內，率先制定地方性法規，促進依法保護治理，從政府、市場、企業、公眾等維度，探索構建價值統一與和諧、政策與法律兼容的法制架構，對綠色發展進行正向激勵和反向約束。運用好已出臺文件，細化措施，建立健全相適應的耕地養護、面源污染治理等農業生態補償激勵政策，以規章制度做好資源利用投入管控，加強環境監控，嚴格產業準入和市場準入。建立健全農業生態產品價值實現機制，培育生態產品價值評估機制和市場化銷售機制。明確綠色發展的產權與責任，保護綠色技術和產權相關方的利益，使農業支持政策與綠色生產行為掛鉤，實現對企業綠色發展的激勵［15］。同時，明確企業應承擔的社會法定義務，加大執法和監督力度，提高違法成本［20］，用法規規范市場主體行為邊界。

7.3 完善綠色生產支持政策，發揮財政金融稅收調控作用

積極爭取國家、省級財政等多方渠道籌措專項資金，發揮財政資金示范引導作用，構建多元投入機制，形成集中投放的聚合效應，鼓勵市場主體承接項目，以地方專項債券、金融機構的融資等舉措，形成財政投資、社會資金、金融資本投貸聯動。建立多種政策支持工具，導向引領綠色發展，做到正向激勵措施與負面清單相結合。針對不同作物，探索研究生態補償標準、補償資金來源、補償渠道、補償方法，制定差異化政策，保障補貼措施聚焦重點、精準實施。完善機制，配套制度體系，轉移金融風險和實施風險補償，拓展支農信貸資金投入領域。對綠色農業經營主體開展直通車服務，實施農業融資擔保公司提供擔保、銀行信貸支持的政策［21］。健全農業信貸擔保體系，推動銀保全面合作，合理設置擔保率和風險分擔率［22］，探索各類聯動合作模式，將綠色生態農業保險、環境污染責任保險、農產品質量保險及其他險種聯保聯動，分散降低特色產業綠色發展的信貸風險強度。探索創新新型保險類型［23］，推廣如價格指數、天氣指數等險種，為農業特色產業綠色發展提供更多更好的險種保障。

7.4 發揮市場引導機制作用，推動綠色生產品牌價值體現

通過加強地方性立法，實行特色農產品全鏈條信息化質量監管，建立產地綠色產品即優質的證明機制。強化認證質量與標志使用監管，建立完善的追溯管理平臺，利用追溯體系保障綠色農產品質量安全并與消費市場對接，建立市場準入綠色貼標、紅黑名單等制度，讓綠色論證為綠色生產和銷售全過程背書保障，塑造綠色優質農產品的市場消費信任。大力實施特色產業品牌培育行動，加強綠色食品、有機農產品、地理標志農產品認證管理，建立健全綠色優質產品分等分級、品質評價制度，建立生態產品價值核算體系，推進品種培優、品質提升、品牌打造和標準化生產；在國家標準和行業標準的基礎上，建立地方標準和企業標準，形成標準框架，加強污染物削減控制、農產品采摘、包裝、保鮮、貯運等技術規范和標準制定，并以此為重點，完善種養污染治理、效果評價、質量等級、風險評估、生產過程控制等標準和操作技術規范［24-25］；圍繞“三品一標”農產品創建，建立完善質量安全檢驗檢測、市場監督追溯、市場準入處罰等標準規程，全方位架設綠色發展標準體系和技術規范。探索建立農業農村減排固碳核算體系，加強農業碳匯項目的研究與開發，將低碳生產轉化為碳匯產品，為進入農業碳交易市場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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