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陽市推進現代化產業體系建設問題研究

〔內容提要〕“現代化產業體系”是二十大報告對產業體系提出的最新標準概念。本文在明確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的內涵、意義及總結沈陽產業體系現狀特點的基礎上，剖析沈陽構建現代化產業體系過程中，實體經濟、科技創新、現代金融、人力資源之間存在的不協同問題。依據二十大、二十屆中央財經委員會第一次會議對現代化產業體系的要求，明確沈陽圍繞重點產業鏈實施補鏈強鏈、推動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的重點，借鑒先進地區經驗，提出構建多點支撐、多業并舉、多元發展的現代化產業發展新格局的對策建議。

〔關鍵詞〕現代化產業體系；產業升級；“四鏈”融合

注：本文系2023年沈陽市決策咨詢重大研究課題研究成果。

從“產業體系”到“現代產業體系”，再到“現代化產業體系”，體現了與“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的適時匹配與對接。沈陽市產業基礎雄厚、工業體系完備，在保障國家產業體系自主可控、安全可靠、競爭力強方面責無旁貸、大有可為，這也是沈陽更好地服務和融入新發展格局的底氣所在。加快構建現代化產業體系是沈陽積極應對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需要，是重塑地區產業競爭新優勢，提升產業競爭力的重要支撐。

一、沈陽市推進現代化產業體系建設的成效

（一）制造業轉型升級加快推進

改造升級“老字號”，新能源汽車產業鏈關鍵零部件項目不斷實現重大突破。深度開發“原字號”，推進冶金產業向高端化發展，不斷開發“專、新、精、特”新產品向高端化發展，研發創新能力增強，產品結構不斷優化。促進農產品加工產業全鏈條發展，農產品加工業總產值911.6億元，同比增長2.1%，成功培育康平朝陽、遼中近海經濟區、新民胡臺等省級農產品加工集聚區。培育壯大“新字號”，機器人及智能制造產業集群實現東北地區國家先進制造業集群“零”的突破。航空產業方面，圍繞中國航發沈陽黎明航空發動機（集團）有限責任公司規劃建設沈陽航空動力產業園，打造國內領先的航空動力集群；圍繞沈陽飛機工業（集團）有限公司配套需求規劃建設沈陽航空產業園（沈北）。由遼寧成大生物股份有限公司自主研制的人用狂犬疫苗銷量已經位居全球第一，乙腦疫苗是目前國內唯一在售的人用乙腦病毒滅活疫苗。

（二）數字化轉型深入實施

信息基礎設施持續加強，全市標識解析二級節點數量達到13個，數量位居東北第一，全國前列。特變電工二級節點實現沈陽市裝備制造領域“零”的突破，沈陽與北、上、廣共同成為數字高鐵新樞紐。推動產業數字化發展，相繼獲批東北首個國家服務型制造示范城市、工業互聯網國家新型工業化產業示范基地，沈陽高新區、沈陽—歐盟經濟開發區入選國家新型工業化產業示范基地工業互聯網平臺賦能數字化轉型提升試點項目。發展服務業數字化，截至目前，全市共有14家省級電商直播示范基地，示范基地數量位居全省首位。發展壯大數字產業。鞏固提升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產業，2023年，沈陽全市規模以上軟件企業突破1000家，主營業務收入同比增長13.9%，高于全國平均增速0.5個百分點，占全省業務收入60%以上。產業集聚發展成效明顯，沈陽國際軟件園產業服務體系全面創新升級，集聚吸納能力不斷提高，截至2023年第一季度，沈陽國際軟件園入駐企業達到1535戶。

（三）現代服務業發展提質增效

金融集聚區建設取得階段性成效。初步形成“一區一街一城”金融集聚區發展框架，金融商貿開發區成為東北地區單位面積金融集聚度最大、經濟貢獻度最高、金融體量規模最大的核心功能區。金融服務實體經濟能力顯著提升。連續9年新增貸款超過千億元，年均信貸增量占全省比重40%左右，貸款余額、新增貸款等各項指標始終位居東北首位。多層次基本市場建設提質增速。遼寧股權交易中心被評為全國中小企業服務示范平臺，掛牌及展示企業超過大連、哈爾濱、長春3個城市數量總和。發展壯大生產性服務業。沈陽生產服務型國家物流樞紐成功入選“十四五”首批國家物流樞紐建設名單，其中沈陽生產服務型國家物流樞紐（近海園區）項目建成后將推動全市社會物流成本下降至14%以下。

（五）產業創新生態持續優化

強化企業創新主體地位，科技型企業數量實現較快增長，位居東北地區首位。目前，全市國家科技型中小企業達到10200家，高新技術企業達到4207家，省級瞪羚、獨角獸企業達到235家，雛鷹企業達到1385家。芯源微電子設備有限公司、富創精密設備股份有限公司、沈陽興齊眼藥股份有限公司、沈陽儀表科學研究院、沈陽鋁鎂設計研究院5家企業新獲批國家企業技術中心，全省新獲批中心全部為沈陽市企業，新獲批數量居東北城市第一、全國第三。推動重大科技基礎設施建設。超大型深部工程災害物理模擬設施正式啟動建設，9大子系統按計劃開展研發和技術預研等工作。高能射線多束源多維成像裝置選址已確定在沈陽材料科學國家研究中心內，目前正在對技術方案進行修改調整，主要是將原方案中“光源探測功能”擴展為“光源探測+服役環境檢測”。未來工業互聯網大科學裝置建設項目已完成技術方案，已與華為、中國信息通訊研究院、江蘇省未來網絡研究院等國內網信領域重要科研單位簽署合作協議聯合開展預研工作。

（六）產業協作共鏈持續加強

沈陽市會同都市圈6市1區按照遼寧全面振興新突破三年行動中統籌“一圈一帶兩區”建設，圍繞汽車及零部件、航空、新一代信息技術、集成電路裝備、高端裝備、生物醫藥及醫療裝備、食品、新能源及節能環保8條重點產業鏈，分別成立市級工作專班，統籌推進重點產業市級產業鏈“鏈長制”，將沈陽市產業鏈推進機制向都市圈各市（區）推廣。充分利用沈陽的區位、人才、科技等要素資源，鼓勵都市圈成員城市將企業研發中心、設計中心、銷售中心設立在沈陽。沈陽航空航天城核心區一期工程、撫順領航特殊鋼有限公司在沈陽建設裝備部件生產基地等重大項目開工建設。

二、沈陽市加快構建現代化產業體系的突出問題

按照省委、省政府“在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上實現新突破”的要求，數字沈陽、智造強市建設成效顯著，但與現代化產業體系內涵及特征相比，沈陽產業體系建設還存在一些結構性問題，而且產業高端化、智能化水平還存在一定差距，產業鏈能級和產業融合發展度不高，產業鏈、創新鏈、資金鏈、人才鏈協同發展程度不夠，區域協同轉型升級能力不強。

（一）制造業規模和質量與先進地區還存在一定差距

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從規模速度、發展質效、創新發展、綠色發展、開放發展、數字轉型、產業集聚、企業能力和安全穩定9個維度選取了22項指標對全國城市制造業高質量發展水平進行綜合評價，依據評價結果沈陽市排名位居全國第43位，省內低于大連市（排名全國第30位）。從制造業質和量兩個維度來看，以工業增加值規模為橫坐標，制造業高質量指數為縱坐標，將排名前50位的城市劃分為四個象限，從表1可以看出，第一象限中南京、西安、蘇州、深圳等15個城市工業規模和高質量指數均排名前列，呈現量質雙優的特點；第二象限，合肥、紹興等城市工業規模低于50強城市平均水平，但制造業高質量發展優異；第三象限屬于量質雙低，沈陽屬于該象限，即沈陽市制造業規模和高質量指數均低于制造業50強城市的平均水平。從高質量發展指數構成維度來看，沈陽市發展質效和創新發展兩個維度高于50強城市平均水平，其中創新發展屬于略高于平均水平，但與西安、杭州、南京、武漢、成都、長沙，甚至大連差距較為明顯。規模速度指數、數字轉型指數、企業能力指數、產業集聚指數4項指數均低于50強城市平均水平，其中規模速度指數僅高于長春、南昌和貴陽，企業能力指數也處于較低水平。見表1。

（二）戰略性新興產業占比較低、拉動力不足

沈陽市“老字號”的汽車及零部件、機械裝備和“原字號”的農產品加工產業，占工業比重超過70%。汽車產業“一業獨大”，2018年以來占全市比重從44%快速提高到目前的 48.1%，并仍呈逐步遞增趨勢，華晨寶馬的走勢幾乎決定了全市工業的整體走勢。7個“新字號”產業增加值僅占工業增加值的22.6%，新能源汽車、新材料、機器人、新一代信息技術、航空等產業占全市比重僅分別為3.8%、2.6%、1.5%、0.5%、0.5%，難以對全市工業形成強有力的支撐作用。汽車產業雖然占比較大，但從汽車產業區域競爭力的對比來看，汽車產業競爭優勢并不明顯，《中國汽車產業區域競爭力研究》顯示，從產量來看，全國新能源汽車產量37%集中于華東地區，36%來源于中南地區，整個東北地區新能源汽車產量僅占全國的7%。從西安和沈陽新能源汽車發展來看，西安市新能源汽車占全國份額14.38%，而沈陽市新能源汽車產量僅有10萬輛，不足西安市產量的1/10。數字經濟規模不大，沈陽數字經濟規模2929億元，成都達到8801億元，武漢達到7109億元，鄭州達到5848億元，西安達到4545億元。未來產業前瞻布局尚顯不足。缺乏全面系統的未來產業頂層設計和政策規劃，未來技術創新平臺及高水平研究機構缺失，應用場景等核心發展要素供給不足，反觀北京、上海、山西、深圳、杭州等重點省市已率先出臺未來產業專項政策規劃并推動落實，領先優勢顯著。

（三）產業鏈群發展能級不高

對全國GDP排名前100的城市規上工業企業總產值進行梳理，全國共有62個城市擁有184個千億產業，排名前三的城市分別為蘇州、深圳、上海，擁有的千億產業數量分別為11個、6個、12個，遼寧共有3個千億產業，即大連石油、煤炭及其他燃料加工業、大連化學原料和化學制品制造業、沈陽汽車制造業，沈陽千億產業規模排名全國第35位。從千億產業發展潛能來看，沈陽市除了汽車制造產業外，航空、航天器及設備制造業、通用設備制造業等重點產業總體規模較小，距離千億產業培育難度較大；而其他中部崛起的城市擁有更多的準千億產業，如長沙市，目前只有煙草制品業超過千億（1016億元），排名第60位，但其擁有4個準千億產業。從上述分析可以看出，一方面，全國汽車制造業產值超千億的城市共有20個，沈陽產值占比不到10%，長沙等城市聚焦發展新能源汽車、智能網聯汽車、汽車關鍵零部件等重點領域均提出打造千億產業鏈，沈陽汽車制造業產業未來將面臨更加激烈的競爭。因此，為了避免一業獨大，加快培育更多千億產業也是沈陽亟待解決的關鍵問題。

（四）創新資源優勢尚未轉化為產業優勢

《中國城市科技創新發展報告》以全國288個地級及以上城市為樣本，從創新資源、創新環境、創新服務、創新績效等4個維度，構建了“中國城市科技創新發展指數”指標體系，從沈陽在全國的排名來看，2022年沈陽市科技創新發展指數排名全國第36位，比2017年的第22位下降14個位次，不僅被合肥（11）、濟南（18）、重慶（20）、寧波（22）、鄭州（23）、長春（29）、福州（31）等省會、副省級城市趕超，同時被常州（15）、無錫（17）、佛山（24）、舟山（25）、嘉興（26）、湖州（27）、蕪湖（28）、南通（33）、鎮江（34）等地級市趕超。城市創新能力排名持續被趕超的主要原因，其一，創新資源與先進地區相比仍顯不足。財政科技支出較低，占公共財政支出比重僅1.88%，比武漢低5個百分點，比西安低2.31個百分點；國家級重點實驗室、國家工程技術研究中心數量與先進地區相比還存在較大差距（見表2）。其二，科技產出差距明顯。以專利授權和萬人專利數量為例，2021年沈陽市獲得專利授權數21153件、萬人擁有專利數24件，同期成都專利授權數是沈陽的3倍，武漢萬人擁有專利數是沈陽市的2.2倍。其三，科技成果轉化弱問題突出，資源優勢尚未轉化為產業優勢。科技成果轉化率與南京、成都等城市相比有不小差距，技術合同成交額是西安的1/5。與此同時，產業鏈和創新鏈融合仍然不夠緊密，沈陽鼓風機集團股份有限公司、沈陽機床股份有限公司等大型企業有自己的研發體系，中國科學院金屬研究所、自動化研究所等大院大所有自己的研發方向，科研活動和方向更多地服務于“條線”，與地方產業的發展交集較少，科研院所的創新資源優勢不能有效地轉化為地方產業發展的服務支撐優勢。

（五）產業區域協同發展能力不強

現代化產業體系強調產業體系建設是開放合作的，在都市圈范圍內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就是要發揮各自資源、產業、區位優勢，聚焦建鏈補鏈延鏈強鏈，逐步形成梯次化、差異化產業格局，實現產業的協同發展。然而目前沈陽現代化都市圈建設尚處于初期階段，還面臨著中心城市能級不足、協同創新能力不強、分工協作水平不高等問題和挑戰。其一，沈陽作為中心城市發展能級不足，總體仍處于虹吸效應大于擴散效應的階段，對其他城市的輻射帶動作用不足。沈陽經濟總量在都市圈中的占比為56.1%，而成都、長沙、西安、武漢等中心城市在都市圈中占比分別為79.4%、68.9%、66.9%、75.7%。其二，都市圈產業定位趨同、結構趨同現象突出，7個城市產業結構相似系數均大于0.9，裝備制造、石化、鋼鐵、能源成為大部分城市布局的重點發展產業，產業競爭大于產業合作，低水平、低成本過度競爭時有發生。其三，產業鏈共建還處于規劃到實際落地的初期，共建產業園區、產業飛地等產業協作模式雖已開始規劃布局，但在體制創新、利益分享等方面仍需更大的探索突破。

三、沈陽加快構建現代化產業體系的對策與建議

（一）推動戰略性新興產業融合集群發展

實施戰略性新興產業集群建設工程。以華晨寶馬新世代電動總成項目、億緯鋰能儲能及動力電池項目采埃孚電驅動二期項目等重大項目支撐“新字號”提檔升級。以芯源微電子設備有限公司、拓荊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富創精密設備股份有限公司等企業為引領，打造沈陽IC裝備產業化基地，大力培育集成電路“隱形冠軍”企業。支持與鞍山共同構建機器人產業生態圈，研發完善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工業機器人等智能產品和技術。開展民用飛機大部件集成制造、航空零部件配套及材料應用等重大關鍵技術攻關，鼓勵無人機企業實施技術改造，在農業植保、電力巡線等領域研發市場方面進行突破，在城市配送、物流運輸、公共服務等方面應用進行拓展。支持與本溪共建遼寧生物醫藥產業創新發展示范區，培育發展高端醫學影像等先進醫療器械，協同發展生物醫藥、醫療裝備產業。強化未來產業頂層設計。借鑒先進地區，加快搶占新興賽道，依托國家重點工程，引導企業開發風能、太陽能、氫能等新能源技術裝備，推進人工智能、智能終端制造和智能傳感器等產業發展。前瞻布局未來產業，關注元宇宙、量子信息、重組蛋白、基因技術等前沿科技和產業變革領域，謀劃布局一批未來產業。

（二）以數字經濟高質量發展賦能現代化產業體系建設

深化“5G+”場景應用，賦能產業數字化轉型。以全球工業互聯網大會為載體，推動中德（沈陽）高端設備制造產業園建設成為國家級工業互聯網產業示范基地，支持打造一批“高含金量”應用場景。以兩化融合、智能制造為主線，深入推進“上云用數賦智”行動，促進大數據、物聯網、云計算、人工智能、區塊鏈等與實體經濟在更廣范圍、更深程度、更高水平上深度融合，利用數字技術全方位、全角度、全鏈條賦能傳統產業，打造智能工廠、智能車間示范標桿，促進產業全面向高端化、智能化、綠色化轉型。大力發展平臺經濟。以更加開放的姿態促進工業互聯網平臺、金融科技平臺、電子商務平臺、數字文旅平臺等平臺經濟發展，貫徹落實國家《關于促進平臺經濟規范健康發展的指導意見》等政策，鍛造平臺經濟產業鏈，高效整合線上與線下各種資源，提升產業鏈、供應鏈效率。發揮沈陽在科技創新、研發等方面優勢，鼓勵平臺企業與各市相關高校、科研機構開展研發合作，整合優化數據、技術、設施等生產要素。加快培育具有國際影響力的電商服務企業、電商園區和跨境電商園區，形成數字化平臺、數字化平臺企業、數字化平臺生態系統，做大做強平臺經濟。

（三）構建優質高效的服務業新體系

加快沈陽國際消費中心城市建設。高標準改造提升一批商業街區和夜經濟示范街區，培育即時零售、平臺經濟等商業新模式。加快健康消費市場培育，開發養生保健、健康管理、康復醫療等特色健康消費品。加大品牌首店引進力度，推動“老字號”傳承發展。支持現有12個省級、22個市級電商直播示范基地建設，積極引進新培育省、市電商直播示范基地。開展促消費系列活動，統籌市區兩級、線上線下大型主題促消費活動，鼓勵開展家電下鄉、汽車下鄉、特色農產品產銷對接活動，同步參與全國、全省主題促消費活動。推動生產性服務業與制造業等其他產業協同發展。加快區域性金融中心建設，暢通金融服務實體經濟有效路徑，大力發展科技金融、綠色金融、普惠金融、養老金融、數字金融，推進政金企深度對接，擴大金融供給。做強做大會展品牌，積極引進國家級、國際性展會，辦好制博會、韓國周等大型活動。推動現代服務業與制造業融合發展，支持企業向研發服務、集成服務、遠程運維服務、工業設計等服務化方向拓展，提升產業鏈、價值鏈水平，積極培育國家級服務型制造示范中心和國家級工業設計中心。發展現代物流業，推動物流全產業鏈降本增效。大力發展中介服務行業，支持高技術服務業發展。

（四）著力推動產業鏈、創新鏈、金融鏈、人才鏈深度融合發展

加快重大科技創新平臺建設，提升國家機器人創新中心能級，開展機器人感知、柔性化設計、人機共融等關鍵共性技術研發，布局下一代機器人設計開發工作。加快國家重點實驗室重組，推動軋制技術與連軋自動化、高端裝備輕合金鑄造等國家重點實驗室重組為全國重點實驗室。借鑒先進地區經驗，建立完善“揭榜制”掛帥、“賽馬式”競爭、“懸賞制”攻關等科技攻關模式，引導中小企業深度參與未來顛覆性技術研發。謀劃構建特色產業基金群，力爭組建數字產業、智能制造、科技發展、綠色低碳、現代服務業、醫藥健康、生態農業等種子基金。發揮銀行信貸、基金投資、政策性擔保、資本市場融資、資產管理等方面的綜合金融服務能力，打造完整的金融產業鏈，多種渠道支持實體經濟的多樣化金融需求。增強遼寧股權交易中心為中小企業服務能力，探索發展“科技創新專板”，籌建全國碳市場遼寧服務中心。謀劃構建金融大數據中心，以政務及金融數據資源為基礎，持續豐富數據類型，優化數據結構，提升數據精度，輸出高質量、智能化的數據服務。加快引進培育高層次人才。依托遼寧材料實驗室、遼寧遼河實驗室等創新平臺，圍繞8條重點產業鏈吸引集聚高層次人才，細化重點產業領域專才引進計劃，弱化人才學歷、職稱等硬性門檻，打造以“能力+業績”等結果為導向的評價體系，吸引重點產業專才。開展“雙招雙引”活動，堅持招商引資與招才引智同步推進、同步落實。持續引進海外人才，開展“手拉手”以才引才專項行動，加快引進海外高層次人才。強化以活動聚才，舉辦人才交流大會、“雙創”大賽等活動，吸引高層次人才和優質項目落地。

（五）構建都市圈梯次化、差異化分工格局

積極打造都市圈“整零共同體”。探索整零對接機制，建立需求征集發布、供需對接、評估篩選、申報認定等一系列“整零共同體”項目推進制度。加大對頭部企業支持力度，支持頭部企業增強對都市圈零部件企業的引領帶動作用，提升頭部企業本地配套率。積極引導中小企業延鏈補鏈強鏈，專注核心業務，加強零部件、元器件、配套產品和配套服務，把更多中小企業培育成為“單打冠軍”和“配套專家”。依托產業聯盟、行業協會等資源，打造汽車、能源裝備、機器人等若干產業整零對接平臺，支持頭部企業建立工業互聯網平臺、供應鏈信息化平臺。協同培育產業鏈生態圈。圍繞汽車及零部件、機械裝備、冶金新材料、航空航天、生物醫藥等重點產業鏈，細化產業鏈劃分，推動項目招引促建，依托現有寶馬新工廠、航空產業基地、中關村科技園、沈撫示范區數字產業園等重大項目建設，實施項目全生命周期管理，加強資源共享、品牌共建、市場共拓，形成鏈式關聯、梯度布局、協同發展的產業生態格局。建立健全“鏈長+牽頭市級部門+主要承載地和協同發展地”為架構的工作推進機制，開展產業發展趨勢研究，明晰產業鏈條上的產業場景和產業圖譜，推動都市圈全產業鏈深度協作，形成部門協同、上下聯動的區域工作格局。共建產業合作園區。落實《沈陽臨空經濟區發展規劃》，加快完善物流基礎設施建設，將本溪市高新區、遼陽市燈塔區打造成為沈陽臨空經濟區服務產業園和區域集散地，共建沈陽臨空經濟區配套服務產業園。發揮沈陽的輻射帶動作用，規劃彰武農產品精深加工、現代物流及綜合配套服務園區，打造“遼西走廊”核心產業轉移區，成為沈陽重要的農產品供應基地，共建沈阜農產品精深加工產業園區。支持沈撫共建裝備制造和機械加工產業配套園區、沈本共建本溪生物醫藥產業示范區，推動沈陽及都市圈各區縣結對合作。

（作者單位：遼寧社會科學院經濟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