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碳稅”與“碳交易”研究計量分析

摘要：全球氣候治理和綠色轉型的背景下，減排降碳成為高質量發展的關鍵所在。本文篩選“碳稅”和“碳交易”兩個關鍵詞，運用文獻計量軟件CiteSpace，對CNKI和Web Of Science在2009～2021年減排降碳的中英文文獻檢索，開展文獻比較研究，進而建立知識圖譜進行可視化分析。結果表明：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由于經濟發展階段、產業結構、能源結構和消費結構不同，為減排降碳所采取的“碳稅”政策和“碳交易”機制側重點有所不同，國內的研究聚焦于供給側，側重產業結構調整、能源結構優化等節能減排的研究，而發達國家已經深入需求側消費端節能降耗的研究；國內更注重政策研究，發達國家實證研究較多，進而對各個領域采取具體的減排降碳措施。本文通過中外文獻對比研究，以期為中國實現“雙碳”目標的研究提供有價值的參考。

關鍵詞：碳稅；碳交易；對比研究；可視化分析

DOI：10.12433/zgkjtz.20241521

隨著全球氣候治理的不斷深化和綠色轉型的持續推進，減排降碳已成為推動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的關鍵因素。在這一背景下，碳稅和碳交易是兩種重要的環境經濟政策工具，碳稅通過稅收手段對碳排放進行定價，以經濟激勵的方式促進減排；而碳交易則通過建立碳排放權交易市場，實現碳排放權的優化配置。兩種政策工具在不同國家的實施效果和面臨的挑戰各有不同，但都旨在通過市場機制促進碳排放的減少，兩種環境經濟政策的實施對于促進全球減排降碳具有重要意義。

國際上，歐盟、美國、加拿大等地區和國家在碳稅和碳交易方面有著豐富的實踐經驗。歐盟自2005年起實施了全球首個碳排放交易體系（EU ETS），對成員國的碳排放進行了有效控制;美國部分州實施了區域性的碳交易市場，如西部氣候倡議（WCI）和區域溫室氣體倡議（RGGI）;加拿大的部分省份也實施了碳稅政策。這些國際經驗為中國碳稅和碳交易政策的制定和完善提供了借鑒。我國作為世界上最大的發展中國家，面臨著嚴峻的碳排放問題，近年來，政府高度重視氣候變化問題，2011年，在北京、天津、上海等7個省市開展了碳排放交易試點。2021年，正式啟動了全國碳市場，覆蓋了電力、鋼鐵、化工等重點行業。同時，我國也在積極研究和探討碳稅政策的可行性。

為了揭示國內外在碳稅和碳交易領域的研究現狀和差異，研究采用文獻計量分析方法，以中國知網（CNKI）和Web Of Science（WOS）為數據來源，通過關鍵詞檢索，收集2009～2021年間關于“碳稅”和“碳交易”的中英文文獻，并運用CiteSpace軟件分析兩項政策在不同國家和地區的研究熱點和差異。研究結果將有助于了解不同國家在碳減排政策方面的側重點和經驗，為我國制定和完善相關政策提供借鑒，為實現“雙碳”目標提供參考。

一、研究方法與文獻數據來源

（一）研究方法

CiteSpace采用聚類分析、多維尺度研究等技術方法，對演變趨勢、前沿與知識基礎之間的聯系進行深入的探討，并且可以根據節點的大小、關鍵詞之間的聯系程度等，分析其發展趨勢。

本文運用知識圖譜分析法對碳稅和碳交易研究現狀及其發展趨勢進行分析， 利用 CiteSpace，對中英文文獻進行統計，探討關于碳減排領域各個關鍵詞連接點強度、熱點詞聚類與趨勢發展等。

（二）文獻數據來源

碳減排的措施主要分為兩種，即利用碳稅和碳排放交易權來平衡市場、減少溫室氣體排放，因此本文的中文檢索關鍵詞以“碳稅”或“碳交易”為主要檢索詞，英文為“carbon tax”and“carbon trade”，通過對研究文獻進行篩選，刪除與本文研究主題聯系性不高的文獻，剔除會議報告和新聞宣傳，最終得到217篇相關的中文文獻以及1213條英文文獻。

二、中英文獻計量對比分析

（一）文獻數量與發表時間

文章發表的數量和變化是衡量一門學科發展程度的重要標志，可以從文獻產出時間的角度，對碳稅和碳交易的總體發展趨勢進行分析。整體來看，CNKI相關文獻穩定在200篇以上，但存在一定的波動性，而國外相關文獻則呈現穩步上升的趨勢。

從CNKI檢索到的文獻數量來看，中文文獻對碳稅和碳交易政策的研究興趣和學術關注度大致經歷了四個發展階段。

1.急速上升階段（2009～2011年），在這一時間段，受全球變化議題的不斷升溫以及我國政府逐漸重視低碳發展戰略有關，學術界開始廣泛關注碳稅和碳交易這兩種新興的環境經濟政策工具，試圖探索其實施的可行性和潛在影響。

2.平穩發展階段（2011～2014年），在這一階段，政府在多個省市開展了碳排放交易試點，學術界對碳交易機制的探討逐漸深入。同時，關于碳稅的研究也開始從理論探討轉向實證分析，學者們開始關注碳稅政策的具體設計和實施效果。

3.緩慢上升階段（2014～2016年），這一時期，政府在全國范圍內推廣碳排放交易市場，碳交易政策的研究熱度有所提升。同時，隨著國際社會對氣候變化問題的關注度不斷提高，碳稅作為一種有效的碳減排政策工具，再次引起了學術界的關注。研究開始關注碳稅和碳交易政策的國際經驗，以及如何結合中國的國情進行本土化設計。

4.熱度略減階段（2017年至今），這一時期研究熱度略有下降，這可能與多種因素有關，包括政策實施的成熟度、學術界對其他新興環境政策工具的關注轉移，以及國內外經濟和政治環境的變化等。

另一方面，中文文獻文獻數量降低并不等同于國內對該領域的關注度降低，因為有部分學者將研究結果以英文文獻的形式發表。從WOS檢索到的文獻來看，英文文獻對“carbon tax”和“carbon trade”等領域研究的關注總體呈現穩步增長趨勢，并從2017年開始超越中文文獻，這體現了各國學者對全球氣候變化相關議題的持續關注。

（二）研究機構與研究作者

進行學術文獻的分析時，作者的發文頻率和合作模式是衡量其學術貢獻和影響力的兩個重要指標。通過構建知識圖譜，可以可視化地展示作者間的合作關系，并評估個體作者在特定研究領域的影響力。在知識圖譜中，作者的節點大小與其發表頻率成正比。節點越大，表明該作者在該領域的發文頻率越高，從而對該領域的文獻數量貢獻率也越高。此外，發文頻率高的作者在該領域具有較大的學術貢獻和影響力，這一點可以通過節點的大小直觀地體現。

對CNKI數據庫檢索結果分析發現（圖2A），中文文獻作者包括84個節點（學者和機構）和26條連線（合作關系）。網絡密度不高，表明作者間的合作并不頻繁。姜克雋、龐軍、馮相昭、張寧、劉爽、朱永旗等作者的節點較大，其中姜克雋以16篇發文量占據首位，顯示出其在該領域的顯著學術貢獻和影響力。對WOS數據檢索結果分析發現，BOQIANG LIN的發文量領先，整體共線網絡密度低，表明相關研究領域英文文獻發表群體的合作程度也不高，未形成較大規模的研究合作團隊。

（三）中英文獻機構共現圖譜分析

研究機構間的信息共享和合作對于促進研究領域的發展具有重要意義。特別是在碳減排這一全球性議題上，不同機構的合作尤為關鍵。機構組織之間進行信息共享，一定程度上可以促進碳減排的發展。如圖3所示，知識圖譜中線條顏色從暖到冷的變化，直觀地體現了相關文獻隨時間的演進。對CNKI數據庫檢索結果分析發現（圖3A），研究機構各發文機構之間少有直接的合作關系，表明各機構在碳減排領域的研究相對獨立，涉及多學科和多角度的探討。其中，燕山大學、中國社會科學院、中國人民大學、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等單位在碳減排成果發表上表現突出，對提出有效碳減排措施做出了貢獻。通過觀察文獻發現，碳減排已經成為 “十四五”期間生態文明建設相關研究的重點，隨著經濟的發展，我國面臨的挑戰是如何在增加的能源需求與減少污染和碳排放之間的合理平衡。

對WOS數據檢索結果分析發現（圖3B、表1），清華大學和北京理工大學以21次發文在相關研究領域發文領先，中國科學院以19次發文位居第二，共有11個機構的發文頻次超過10次。其中，北京理工大學、清華大學和中國科學院、Carl von Ossietzky univ Oldenburg等研究機構之間存在著比較緊密的合作關系，其中北京理工大學和清華大學在該領域具有顯著的影響力。

（四）研究熱點與前沿分析

1．關鍵詞共現分析

關鍵詞能夠反映出該領域研究的核心內容和研究熱點。通過對關鍵詞的追蹤，可以了解文獻中心事物的發展狀況。不同節點的大小，代表著關鍵詞頻次存在差異，節點越大，關鍵詞頻次越高，圖中的線條顏色從暖到冷則代表相關文獻出現時間的早晚。對CNKI數據庫文獻分析發現，中文文獻中“碳交易”的節點最大，發表頻次達到69（圖4A、表2），說明在碳減排領域，對于碳交易政策原理、機制、實施等方面的關注一直研究熱點。另一個節點較大關鍵詞為“碳稅”，頻次達到54。其它節點較大的關鍵詞依次為：碳排放、碳減排、碳中和、協同減排、碳排放權、碳市場等，而涉及到碳交易、碳稅政策細節的碳定價、碳配額、綠色金融等研究內容，目前研究的關注度還不夠。

同時，在對Web Of Science數據庫中2009～2021年關于“carbon tax”和“carbon trade”的英文文獻進行文獻計量分析（圖4B、表2）后，我們發現“carbon tax”是文獻中出現頻率最高的關鍵詞。由于歐盟將碳關稅時間提前到2026年，可能是造成相關文獻較為集中的重要原因。碳稅的引入和實施對經濟活動的影響是多方面的。它不僅能夠激勵企業和個人減少對化石燃料的依賴，推動清潔能源和低碳技術的發展，還能通過價格機制促進資源的合理配置，引導消費者形成綠色消費習慣，這些方面在已有的研究中也有較鮮明的體現。緊隨其后的關鍵詞包括“Policy（政策）”、“Impact（影響）”、“Trade（貿易）”和“Emission（排放）”。這些關鍵詞不僅反映了國際學術界對碳稅及其相關領域的研究重點，也揭示了碳稅和碳交易作為國際上主要的減排措施，在應對全球氣候變化和促進經濟增長方式轉變中的關鍵作用。通過對英文文獻中關鍵詞的分析，我們可以看到“carbon tax”和“Trade”作為國際上主要的減排措施，已經成為各國應對氣候變化、推動綠色低碳發展的重要政策工具。這些政策工具的研究和實踐，不僅對減少全球碳排放具有重要意義，也為中國實現“雙碳”目標提供了寶貴的經驗和啟示。

2.關鍵詞聚類分析

通過對CNKI和WOS數據庫中的文獻進行聚類分析，我們可以深入理解不同研究領域內的關注焦點以及各研究主題之間的相互聯系和區別。聚類圖譜內部節點之間的連線表示共現關系。CNKI數據庫的聚類分析揭示了中文文獻中關于碳稅和碳交易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七個主題上，包括碳交易、碳稅、碳排放、碳排放權、碳定價、碳減排和核電機組（圖5A），這表明國內學術界在這些領域有著較為集中的研究興趣和較為明確的研究方向，在CNKI的聚類圖中，聚類內部節點之間的連線較多，說明關鍵詞之間的共現程度較高，反映了研究者在這些領域內進行了較為深入的探討。但還應注意到，聚類塊之間呈現分異狀態，說明不同主題之間的關聯關系和交叉研究目前相對較少。這可能意味著國內研究者在碳稅和碳交易的特定領域內進行了深入研究，但跨領域的綜合研究和整合尚處于初期階段。此外，聚類圖中線條顏色從暖到冷的變化，代表了相關文獻隨時間的演變。這為我們提供了一個視角，用以觀察不同研究主題隨時間的興起和演變過程。

WOS數據庫文獻聚類分析顯示，關于碳稅和碳交易的研究主要集中于environmental regulation（環境法規）、carbon emission（碳排放）、carbon tax emission（碳排放稅）、CO2（二氧化碳）、carbon tax（碳稅）等10個聚類（圖5B）。英文文獻的研究主題之間存在較多的交叉重疊，這表明國際學術界對碳稅和碳交易的研究更為深入和廣泛，研究者不僅關注主要的研究熱點，還關注這些熱點之間的相互聯系和交叉研究領域，反映了國際學術界對這些主題進行了廣泛的探索，并研究他們之間的相互作用和綜合效應。聚類分析輪廓值均高于0.7（表3），這一統計指標表明聚類的可信度較高，意味著所得的聚類結構是穩定和可靠的，為進一步的分析和研究提供了堅實的基礎。

通過比較CNKI和WOS數據庫的聚類分析結果發現，盡管兩個數據庫的研究主題有所重疊，但它們的研究側重點和深度存在差異。國內研究可能更側重于碳稅和碳交易的基礎理論和政策設計，而國際研究則更加注重這些政策工具在不同環境和經濟背景下的應用效果和相互作用。此外，WOS數據庫的聚類分析顯示了更高的交叉性和綜合性，這可能與國際學術界對碳稅和碳交易政策的多學科、多角度的研究方法有關。這種綜合性的研究視角對于我國實現“雙碳”目標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可以促進學術界在碳減排政策領域的研究更加深入和全面?？傮w而言，通過對CNKI和WOS數據庫文獻的聚類分析，我們能夠更深入地理解國內外學術界在碳稅和碳交易領域的研究現狀和趨勢，為制定和完善相關政策提供了寶貴的信息和啟示。

3.關鍵詞時間序列

為了理解不同時間段研究焦點的轉移和演進，通過將關鍵詞按照年份排序，可以構建研究的時間脈絡變遷軸，圖中的線條顏色從暖到冷則代表相關文獻出現時間的早晚，參照線條顏色的變化追蹤關鍵詞隨時間的興起和衰變。

CNKI數據庫中（圖6A），相關研究關鍵節點較少，表明在時間脈絡上中文文獻對碳減排領域的關注點可能較為分散，沒有形成高度集中的研究熱潮。此外，中文文獻主要集中在低碳經濟、節能減排和碳稅等宏觀層面，這可能反映了國內學術界和政策制定者對于碳減排政策整體框架的關注。WOS數據庫中（圖6B），相關研究對碳減排領域一直保持著較高的研究熱度，表明國際上對這一議題的持續關注和深入探討，而且研究中不僅關注宏觀層面，還進一步深入到具體的實施機制和效果評估，顯示了更為全面和深入的研究趨勢。

通過對比中英文獻的關鍵詞時間序列，我們可以看到二者在研究焦點和發展趨勢上的差異。中文研究在某些年份表現出集中的關注點，而英文文獻則顯示出更為持續和深入的探討。此外，新關鍵詞的出現，不僅標志著新的研究方向，也反映了國家政策和學術研究的緊密聯系。整體而言，這些分析結果為我們提供了一個全面了解碳減排領域研究動態的視角，有助于指導未來的研究方向和政策制定。

4.中英文獻突現詞對比

突現詞是指在該領域出現數量激增的關鍵詞，它們通常標志著該領域內的新興熱點或重要議題。通過對突現詞的跟蹤，可以直觀地對這一領域的熱點問題進行深入的剖析，進而追蹤研究領域的前沿動態和發展趨勢。CNKI數據庫檢索分析發現，自2009年始，“氣候變化”和“低碳經濟”成為突現詞，標志著碳排放量控制領域的早期發展狀況；隨后“減排量”、“自愿市場”和“化石燃料”等關鍵詞突現，但僅持續較短時間，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社會需求的變化和研究熱點的短暫性；2009～2014年間，“CDM”成為國內學界關注地熱點模型，該方法對測算碳排放量有重要貢獻，顯示了該方法在碳減排研究中的重要性；“碳定價”、“環境規制”和“綠色創新”在2019年后持續受到關注，表明這些議題在碳稅和碳交易政策中具有廣泛的應用和深遠的影響。2020年隨著我國提出的“雙碳”目標，進一步推動了相關領域的研究，體現了政策導向對學術研究熱點的推動作用。

WOS數據庫檢索分析發現，emission trading（排污權交易），climate change（氣候變化）等從2009年開始激增，到2013年驟降，這可能反映了該領域研究的突然轉向或方法論的更新。Carbon leakage（碳泄漏），low-carbon economy（低碳經濟）和carbon price（碳定價）等關鍵詞從2010年開始激增，到2014年驟降，與此類似，carbon footprint（碳足跡）和border tax adjustment（邊境稅調整）在2012年開始激增，到2015年開始驟降，表明這些議題在當時引起了廣泛地學術討論，成為一段時間的研究熱點。

通過對比中英文文獻的突現詞，我們可以看到兩者在關注點和研究趨勢上存在一定的差異，但也有相互重疊的部分。中文文獻中的突現詞更多地與國家政策導向相關，而英文文獻則顯示出對特定議題的持續關注和深入探討。此外，突現詞的出現和消失也反映了學術界和社會對碳減排議題認知的變化，以及不同時間段內研究重點的轉移。這些分析結果對于理解碳減排領域的研究動態、預測未來的研究方向以及制定相關政策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

三、結論與展望

本文通過CiteSpace軟件對CNKI和WOS數據庫中2009～2020年的文獻樣本進行了全面的文獻計量研究和可視化分析，旨在探討國內外在溫室氣體排放控制領域的環境經濟政策碳稅和碳交易領域的研究現狀、熱點和前沿趨勢。盡管樣本數據涵蓋了近十年來的重要文獻，但隨著研究的不斷深入，現有研究手段的局限性逐漸顯現，尤其是在多語言文獻的統計分析方面。未來的研究有望采用更先進的工具或方法，以實現更大規模、多語種的數據分析，從而獲得更直觀、準確的研究結論。

碳稅和碳交易的中文研究主要集中在低碳經濟、節能減排和碳稅等宏觀層面，而英文文獻則更深入到具體的實施機制和效果評估，關鍵詞聚類分析顯示，中文文獻更側重于理論探討，而國際研究則更注重實證分析和多學科交叉。突現詞分析揭示了碳減排領域的新興熱點，新關鍵詞的出現反映了國家政策和學術研究的緊密聯系，以及學術界對社會需求變化的響應。在相關研究開展的過程中，盡管有核心研究機構的出現，但整體合作網絡密度依然較低，表明國內外在碳減排領域的研究合作程度有待加強。

作為最大的發展中國家和溫室氣體排放國，我國在實施節能減排措施方面肩負著重要責任。自2011年起，開始試點碳交易，并在2021年正式實施全國碳交易市場，體系建設不斷完善，減排成效逐漸顯現。實踐表明，采取多元化的減排策略，綜合運用碳交易和碳稅的環境經濟政策，將有助于實現資源的合理分配，促進減排目標的達成。本文通過比較國內外的研究現狀，為我國的政策制定者提供不同視角的減排策略和實踐經驗。研究為溫室氣體排放控制相關環境經濟政策的研究與制定提供了基礎，也為我國實現“雙碳”目標提供了有價值的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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