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法哲學原理》是黑格爾哲學的集大成著作,黑格爾啟蒙哲學的基礎,即理性主義,在法哲學中表現(xiàn)為意志的自由。黑格爾哲學賦予了自由意志抽象的社會歷史性,客觀唯心主義的辯證法和歷史觀念服從于資本的邏輯,自由意志獲得定在的合理性維護的是資本的永恒性。黑格爾從形式的自由,即形式法的“定在”為私有財產(chǎn)“正名”,到主觀的自由,通過道德標準為資本創(chuàng)造良好運作“環(huán)境”,再到客觀的自由,倫理為個體資本和總體資本利益的“協(xié)調(diào)”,將資本的永恒性納入他專橫的自由哲學中,最終達到為資本和資產(chǎn)階級永恒性辯護的目的。但是黑格爾建立在資本之上的自由哲學,脫離了現(xiàn)實的人,虛幻的資本主義意識形態(tài)無法實現(xiàn)人類真正的自由。
關鍵詞:黑格爾;自由意志;資本;永恒性;辯護
中圖分類號:B51/56;F09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6916(2024)24-0154-04
The Complicity of Freedom and Capital
—A Philosophical Interpretation of Economic Phenomena in Hegel’s Elements of the Philosophy of Right
Yan Bo
(School of Marxism, Guizhou Normal University, Guiyang 550025)
Abstract: Elements of the Philosophy of Right is the collected work of Hegel’s philosophy, where the foundation of his enlightenment philosophy, namely rationalism, is manifested in the philosophy of law as the freedom of the will. Hegel’s philosophy attributes an abstract socio-historical character to the concept of free will. His dialectical method and historical perspective, rooted in objective idealism, are subordinate to the logic of capital. The rationality by which free will obtains its existence serves to uphold the perpetuity of capital. Hegel goes from formal freedom, where the “fixed presence” of formal law “l(fā)egitimizes” private property, to subjective freedom, which fosters a conducive “environment” for the smooth operation of capital through moral standards, and finally to objective freedom, where ethics “balance” the interests of individual and collective capital, incorporating the perpetuity of capital into his assertive philosophy of freedom, ultimately serving to defend the perpetuity of capital and the bourgeoisie. However, Hegel‘s philosophy of freedom which is based on capital, detaches from real human beings, and the illusory capitalist ideology fails to realize the true freedom of human beings.
Keywords: Hegel; free will; capital; perpetuity; defence
德國古典哲學中關于“自由”和“資本”關系的討論,兼具哲學和政治經(jīng)濟學雙重意蘊。康德把自由超越于資本,希望在先驗中追尋抽象的道德自律,從而是主觀自由。康德的自由和資本是絕緣的。因為資本屬于經(jīng)驗范疇,不在康德的先驗哲學范圍內(nèi)。并且,康德的先驗自由視角是個體主義的自由。黑格爾試圖在現(xiàn)實自由理念中,把經(jīng)驗維度政治經(jīng)濟生活納入自由的范圍,這是對康德先驗自由理論的一次修正。黑格爾實現(xiàn)了由個體主義自由到共同體自由的轉換。在這里面,黑格爾以資本和勞動作為現(xiàn)實自由的基本保障。但是,黑格爾現(xiàn)實自由中所謂的現(xiàn)實依然是抽象的,缺乏歷史維度的現(xiàn)實。首先,黑格爾沒有看到資本和勞動的現(xiàn)實矛盾;其次,黑格爾的保守政治立場,對資本背后的政治體制沒有批判性的態(tài)度,是沒有歷史性維度的現(xiàn)實。如果說,康德漠視資本和自由的關系,那么,黑格爾是嘗試把自由和資本進行一次結合,但卻是抽象的結合,黑格爾對資本是無批判的辯護態(tài)度,論證了資本和自由的共謀。馬克思深入批判了資本主義基于資本(財產(chǎn))之上的狹隘自由觀,給出了一個基于勞動之上的自由觀。馬克思認為,資本作為向自由王國過渡的物質前提,是實現(xiàn)自由的一個環(huán)節(jié)(資本協(xié)調(diào)了人與自然的維度的自由,但自由還涉及人與人的關系,人與自我的關系),但卻不是最重要的環(huán)節(jié),而自由自覺地活動才是核心環(huán)節(jié)。
黑格爾為資本進行哲學辯護的過程是自由意志獲得定在的過程,也是“揚棄對立而走向精神解放的過程”[1]。黑格爾自由意志哲學邏輯表現(xiàn)為“形式的自由—主觀的自由—客觀的自由”,即“抽象法—道德—倫理”,資本是絕對精神的實體。首先,個體與物的沖突的解決需要外在的抽象法,獲得形式的自由。人與物的關系不再僅僅是單純的經(jīng)濟關系,而是涉及自由的理念,利益(資本)的承認可以訴諸自由的定在得以實現(xiàn);其次,人與自我之間沖突的彌合上升為道德的主觀自由。為實現(xiàn)個別利益,主觀上不僅要做符合自由意志的人,也要遵循社會的現(xiàn)實活動準則。資本避免了自利利他導致的個體間利益的沖突,獲得良好的運行環(huán)境。最后,黑格爾認為,倫理才是通達現(xiàn)存世界和自我意識本性的自由的概念[2]187。個體利益和國家共同體利益合一,實現(xiàn)人與人、人與市民社會和國家統(tǒng)一的客觀的自由。“唯有客觀倫理才是永恒的”[2]189體系實現(xiàn)資本永恒性辯護。
一、形式的自由:抽象法的“定在”為私有財產(chǎn)“正名”
私有財產(chǎn)是資本的存在方式,資本是自由意志的定在,表現(xiàn)為物質屬性。資產(chǎn)階級的存在和其所宣揚的理性的主要特征是自由,自由存在的社會現(xiàn)實基礎就是私有財產(chǎn)。黑格爾闡釋私有財產(chǎn)存在的合理性,更是自由意志獲得定在的前提。只有自由意志對物(資本)具體的占有,自我成為現(xiàn)實意志,人才能獲得抽象法禁令辯護下的“形式的自由”。
第一,黑格爾將“私有財產(chǎn)”與自由意志、人格等理論聯(lián)結,為資本存在的前提做意識形態(tài)的辯護。法的出發(fā)地是意志,自由意志分為“自在的意志—自為的意志—自在自為的意志”三個階段。抽象法對應的是直接的自在的意志,也就對應黑格爾的單一性人格。自在的意志發(fā)展為更高階段的前提是具有排他性,人格的排他性就必須對應于外物,那么人格就具有了權利能力,但是自我成為人格就必須尊重他人的人格。“成為一個人,并尊敬他人為人。”[2]53人格不包含沖動、情欲等構成意志特殊性,抽象法不考慮特殊利益,只是一種否定性的禁令,表現(xiàn)為不得侵害人格。這樣,抽象法以人格為立足點,就具備了三個特征:一是抽象法尊重人格;二是抽象法只是一種可能性,是一種禁令;三是抽象法指向外在物。這樣,黑格爾將資產(chǎn)階級“私有財產(chǎn)”存在的前提與自由意志、人格關聯(lián)在一起,即無視“私有財產(chǎn)”就是侵犯形式法,就是侵犯人格,造成的后果是人的自由意志會停滯不前。
第二,黑格爾通過抽象法“所有權、契約、不法和犯罪”三個環(huán)節(jié),為資本存在的合理性構建嚴密的理性自由體系。一是在“所有權”中,黑格爾認為人格如果沒有物,只是純粹的主觀的人格,只有人占有了物,擁有了所有權,人格才得到了尊重,揚棄了人格的純粹主觀性,人才可以在所有權中彰顯其理性存在特性[2]57。二是在“占有”中,黑格爾認為占有財產(chǎn),不僅僅是滿足需要,“財產(chǎn)是自由最初的定在,它本身是本質的目的。”[2]61黑格爾把財產(chǎn)的占有視為自由意志的現(xiàn)實化,這是理性(資本)形而上學的建構。三是黑格爾認為,人在人格上是抽象的、平等的,但對于具體占有多少財物來說,又是現(xiàn)實的、偶然的、不平等的。“我占有什么,占有多少,在法上是偶然的事情。”[2]65黑格爾用抽象平等掩蓋實質的不平等,目的在于掩蓋資本統(tǒng)攝下市民社會中私有制、資本主義生產(chǎn)帶來貧富差距與階級矛盾。
二、主觀的自由:道德標準為資本創(chuàng)造良好運作“環(huán)境”
在抽象法階段,人的自由意志不具備主觀性,未涉及個體自身特殊利益的自覺。在道德階段,“意志為了成為自在自為地存在的意志,必須把自己從純粹主觀性這另一面解放出來,在道德中成為問題的是人的獨特利益。”[2]129抽象法的形式的自由是普遍性的禁令,是以外在的要求規(guī)定資本的私有財產(chǎn)的合理性,停留于形式的自由。在道德階段人格的主觀性是自由的,保護的是個體的特殊利益,是主觀的自由。主觀自由的邏輯是“主觀性產(chǎn)生(道德意志的起點)—揚棄個體性,尊重他人和整體的道德意志(道德意志的實現(xiàn))—道德概念揚棄主觀性,走向客觀性(道德意志的外化)”。在這樣三個階段中,個體從“故意和責任”尊重個人利益,到“意圖和福利”尊重他人利益,再到“良心和善”確認個體行為的普遍價值。資本由操控私有財產(chǎn)的“物”上升為操控“人”。道德階段,個人獲得特殊利益的前提是保證資產(chǎn)階級獲得普遍利益的正當性。人設立內(nèi)在法,滿足的是市民社會中資本生產(chǎn)、周轉、分配運行的前提,人的勞動和勞動成果本應屬勞動者所有,但個體意志在主觀上必須訴諸社會的普遍意志,成果卻歸資產(chǎn)階級所有,個體特殊利益在主觀性上與他人的普遍性利益的協(xié)調(diào),資本得以正常運作。
第一,黑格爾在主觀性上協(xié)調(diào)他人利益。一是在“故意和責任”中,黑格爾論述個人有主動獲取利益的權利,自主選擇就是故意,并且對故意進行歸責。二是必須揚棄個體的主觀性。在主觀上化解因市民社會自發(fā)性、盲目性導致的個體間利益沖突。黑格爾認為個體間不是互斥互拒的關系,而是一種共存共在的存在。道德是既有我的利益也有他的利益。“所以我的目的的實現(xiàn)包含著這種我的意志和他人意志的同一,其實現(xiàn)與他人意志具有肯定關系。”[2]132
第二,黑格爾在主觀性上調(diào)和市民社會中“私利”與“公利”“特殊利益”與“普遍利益”的關系。一是在“意圖與福利”中,黑格爾認為幸福主義,即絕對利己主義的主張是“惡毒的有害的主張”[2]145,他認為康德只追求普遍的價值和絕對的價值,而忽略個人或經(jīng)驗上的福利,是抽象理智的空洞主張。黑格爾認為只有在個人與社會的統(tǒng)一中,將特殊性上升至普遍性,在社會歷史中才能實現(xiàn)自身的價值。二是黑格爾認為個體特殊利益的簡單相加并不等于普遍利益,在國家福利或公共福利面前,個人的福利當然是次要的環(huán)節(jié)[2]148,主觀性遵循“良心與善”的普遍標準后,才能外化通達客觀性。黑格爾在人的主觀自由中,調(diào)和了個體、社會、國家三者的利益關系,社會各階層必須服從于資產(chǎn)階級,社會的生產(chǎn)必須服從于資本主義生產(chǎn)方式,勞動必須服從于資本。
三、客觀的自由:倫理為個體資本和總體資本利益“協(xié)調(diào)”
在抽象法階段,沒有私有財產(chǎn)(資本),就不具備自由的人格;在道德階段,不服從資本的運行規(guī)律,人不具備主觀的自由。在倫理階段,倫理是現(xiàn)存世界和自我意識本性的集合,自由與資本的關系表現(xiàn)在兩個方面。一是人只有在倫理體系中才能獲得形式的自由和主觀的自由的統(tǒng)一,即客觀的自由,資本在倫理的市民社會中實現(xiàn)現(xiàn)實的統(tǒng)治。資本的存在和擴張需要客觀的自由,客觀的自由需要他律,需要依托倫理秩序(人與人)來得以實現(xiàn),“個人的自由權利、自由意志精神、只有在自由的關系,自由的秩序中,才能真實實現(xiàn)”[3]。資本的實現(xiàn)需要統(tǒng)治人與人之間的現(xiàn)實利益關系。二是家庭、市民社會和國家只有服從客觀倫理才具有現(xiàn)實性。資本的僭越性擴張、主導性統(tǒng)治、永恒性存在在國家倫理中實現(xiàn)。國家是倫理理念的現(xiàn)實,只有社會的生產(chǎn)力、生產(chǎn)關系,個人、社會和國家利益關系服從于國家倫理(資本)的統(tǒng)攝,自由意志才能實現(xiàn),社會歷史才能運行。黑格爾絕對精神作為觀念歷史的終結,國家倫理永恒性的設定,也為資本和資本主義社會完成哲學的永恒化建構。資本由操控“人”上升為操控“社會關系”,成為宰制一切的存在。
第一,確立市民社會成為資本實現(xiàn)統(tǒng)治的“領地”。黑格爾通過“勞動”理論,在哲學的勞動價值論的角度,建立起勞動、資本、市民社會與客觀自由的邏輯關系,完成了市民社會中資本統(tǒng)治的哲學建構。黑格爾重視勞動活動與社會歷史后果之間的關系。他把“市民社會的市場經(jīng)濟問題歸結于勞動問題,賦予勞動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的地位”[4]。一是勞動創(chuàng)造財富是資本存在的基礎。市民(有產(chǎn)者)在倫理體系中成為主體的前提是通過勞動擁有資產(chǎn),這是個體獲得客觀自由的基礎條件。二是勞動和資本創(chuàng)造的普遍的需求是資本主義商品經(jīng)濟實現(xiàn)繁榮的條件,也是客觀自由實現(xiàn)的重要條件。人類勞動精細和繁復的社會化分工產(chǎn)生了抽象的需求。人能超越自己的生物本能或者人的自然的需求演化成社會的需求。資本創(chuàng)造的虛假需求被黑格爾美化為精神的需求。只有滿足精神和現(xiàn)實經(jīng)濟的需求,人才能實現(xiàn)客觀的自由。三是勞動和需求產(chǎn)生的社會化需要,成為資本統(tǒng)攝“社會關系”的途徑。客觀自由是資本的控制下的超越自然和精神的社會自由。在資本主義社會生產(chǎn)中,需要的社會化抽象,脫離了人的真實需求,“社會狀況趨向于需要、手段和享受的無窮盡的殊多化和細致化”[2]237,變成一種奢侈的需要,個體間的關系在勞動滿足自身和他人需要的過程中遭到異化,這也是馬克思認為的拜物教意識形態(tài)掩蓋資本與物、資本與人的客觀顛倒,資本開始操控一切。四是黑格爾通過“勞動”和“財富”,論證資本無限擴張的合理性。個體的勞動形成普遍的財富,那么個體的財富理所應當?shù)匾詫崿F(xiàn)社會財富為目的,而社會財富卻反過來奴役人的勞動,資本的僭越擴張變得順理成章。黑格爾論述社會財富的分配一方面“受到自己的直接基礎(資本)的制約,另一方面受到技能的制約”[2]240。財富的不平等是合理的,那么階級的差別,私有財產(chǎn)的存在以及貧富差距也合情合理。綜上所述,市民社會成為資本統(tǒng)治的領地。
第二,國家倫理實現(xiàn)資本的自利性“協(xié)調(diào)”。一是黑格爾認為這種客觀自由雖然使市民社會成為資本現(xiàn)實統(tǒng)治的“領地”,但是市民社會的保護和協(xié)調(diào)也僅僅是一種利益關系。“由市民社會的經(jīng)濟與法律引導公共領域,但經(jīng)濟與法律終究拘泥于利益框架,其終極‘善治’形態(tài)不過是人人相互鉗制從而利益最大化的警察社會罷了。”[2]265資本和資本主義社會權威的建立還是沒有達到完全牢固。所以,黑格爾論述國家才是真正客觀的自由。“國家是現(xiàn)代世界中使個人獲得崇高人格,使文明得以挺立的必由之路。”[5]資本只有在國家倫理的客觀自由建構中才能達到完備,“國家是倫理理念的現(xiàn)實”[2]288。二是黑格爾認為個人與國家不是一種任意和偶然的關系,而是倫理的客觀精神的關系。所以,國家和個人不是一種契約性的關系,而是一種強制性的關系,人如果不成為國家的公民就沒有倫理性、真理性和客觀性。人和市民社會不服從資本的邏輯就得不到自由。三是黑格爾認為個人意志和集體意志只有在國家中才能得到統(tǒng)一。個人要服從于集體和國家的利益。一切社會關系服從于資本和資本主義國家的設計。資本成為國家倫理的絕對精神實體,資本的真實統(tǒng)治建構得以完成。
四、結束語
黑格爾依據(jù)辯證法環(huán)節(jié),從法哲學的自由意志獲得定在的合理性過程,論證資本的實體是抽象的絕對精神。自由和資本的合謀,體現(xiàn)在黑格爾本體論、認識論和邏輯學的三合一。本體論是觀念為本,實質是資本為本。認識論是自我意識的顯現(xiàn)和復歸,精神的社會歷史是資本統(tǒng)攝的歷史。邏輯學則是自由意志的實現(xiàn)為資本運行設計的“邏輯的歷史”。馬克思在《德意志意識形態(tài)》中論述的自由、平等等概念是資本和資產(chǎn)階級作為統(tǒng)治階級編造出來的幻想,他認為現(xiàn)實的人才是社會的主體,通過《資本論》等著作闡釋,勞動是解開“歷史之謎”的鑰匙之一,真正的自由應該與勞動相結合。資本源自勞動,自由勞動解鎖資本牢籠,勞動解放達到自由勞動,從而實現(xiàn)人類自由解放。馬克思在歷史唯物主義立場,在邏輯學上進行資本邏輯悖論批判,表現(xiàn)為“歷史和邏輯相統(tǒng)一”,資本邏輯宰制資本主義社會的一切,資本的特性終究造成資本的自我否定,資本和資本主義社會擺脫不了滅亡的歷史命運。在認識論上進行拜物教認識論批判,黑格爾自由意志塑造資本拜物教的資本主義意識形態(tài),試圖去掩飾“資本的僭越”,資本產(chǎn)生的經(jīng)濟基礎一旦消失,虛假的意識形態(tài)也會隨即消失。在本體論上進行資本主義世界觀批判,人類獲得真正自由的前提是具備自由自覺的活勞動,社會歷史不應“以資本為本”而是“以勞動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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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閆博(1991—),男,漢族,山東聊城人,貴州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講師,研究方向為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
(責任編輯:張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