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科技領軍人才在中后期成長階段協同培養的路徑探究

摘" 要：[研究目的]未來產業競爭的關鍵在于擁有引領未來科技創新和產業發展的領軍人才。未來產業因其戰略性、引領性、顛覆性和不確定性等特點，對未來科技領軍人才的培養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一體化發展為未來科技領軍人才的培養指明了道路。[研究方法]根據未來產業的特點剖析影響未來科技領軍人才成長的因素，基于文獻資料及前期問卷調查的相關數據，深入分析了高層次科技人才在培養過程中面臨的種種困難和挑戰。通過數據分析和歸納，揭示了未來科技領軍人才協同培養的現狀與問題。[研究結論]人才成長的初期階段即全日制教育階段，人才培養模式的研究較多并呈現體系化，但關于人才成長的中后期階段的相關研究和培養舉措較少，且高層次科技人才成長過程中存在終身學習機會不足、人才自由流動困難、科技咨詢參與度低等問題。按照教育、科技、人才“三位一體”協同融合發展的理念，從協同創造終身學習條件、拓展人才自由流動渠道、加大科技咨詢決策力度等方面，為未來科技領軍人才在中后期階段的培養提出了相關對策建議。

關鍵詞：未來科技；領軍人才；協同培養；終身學習；人才流動；科技咨詢

中圖分類號：C961 文獻標識碼：A DOI：10.19881/j.cnki.1006-3676.2024.10.10

伴隨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的加速演進，重大前沿技術、顛覆性技術持續涌現，科技創新和產業融合不斷深化，科技創新呈現出多元深度融合的特征，人、機、物三元融合加快，物理世界、數字世界、生物世界的界限越發模糊，顛覆性技術呈現出爆發性擴散滲透，主流技術、產品不斷迭代，新業態、新產業快速涌現，以革命性方式對傳統產業實現“歸零效應”[1]。人工智能領銜的新一代技術，正在重塑生產方式，加速科學技術變革，不斷開辟新領域，催生出未來制造、未來材料、未來空間、未來信息、未來能源、未來健康等新賽道，以6G網絡設備、量子計算機、腦機接口、人形機器人等為代表的創新型產品不斷涌現。加快未來產業布局，是引領科技進步、帶動產業升級、培育新質生產力的戰略選擇。我國具備完整的工業體系、龐大的產業規模、豐富的應用場景等優勢，為未來產業的成長提供了良好的土壤。近年來，全國各地積極培育未來產業，國內部分省市出臺了培育未來產業的政策文件，相關文件超100項。2024年年初，工業和信息化部等七部門發布《關于推動未來產業創新發展的實施意見》，指出未來產業是指當前處于孕育孵化階段，具有顯著戰略性、高成長性、先導性的前瞻性新興產業，要求遵循科技創新及產業發展規律，加強對未來產業的前瞻謀劃、政策引導，圍繞制造業主戰場加快發展未來產業，支撐推進新型工業化，加快形成新質生產力[2]。

一、未來產業的特點決定未來科技領軍人才的培養模式

未來產業在競爭中取得優勢的關鍵在于擁有引領未來科技創新和產業發展的領軍人才。科技與產業相互作用、相互促進，呈現出交叉融合的明顯趨勢。未來科技與未來產業的突破，需要跨學科、跨組織、跨行業和跨地域的分工協作。未來產業的特殊性對未來科技領軍人才的培養，也提出了新的挑戰和更高的要求。隨著《未來技術學院建設指南（試行）》正式印發，教育部于2021年公布首批12所未來技術學院名單，通過建設未來技術學院推動未來科技創新領軍人才培養模式改革，主動應對全球科技創新格局變化。國內高等院校學者也對未來科技領軍人才的培養進行了深入分析，林健重點從學科專業/方向確定、培養目標和培養標準制定、人才培養模式創新、課程和教學改革、研學產協同育人、國際合作育人等六個方面，為未來技術學院建設提供借鑒和參考[3]。鄭麗娜等從學科/專業特征和制度安排特征兩個維度出發，對首批12所未來技術學院開展的多樣化人才培養創新實踐進行分析，梳理歸納出具有中國特色的未來科技創新領軍人才培養新范式[4]。王沖等介紹了上海交通大學溥淵未來技術學院以產教融合為抓手、大跨度多學科交叉為重點、國際化辦學為特色的未來技術人才培養新模式[5]。哈爾濱工程大學、西安電子科技大學等高校也分別依托自身辦學特色和優勢，創新培養模式，探索未來科技領軍人才培養新路徑[6-7]。中國科學院大學王艷芬教授等從深化科教融合角度、科技領軍人才培養規律、培養模式和組織模式創新等方面，積極探索了科教融合育人的新模式、新路徑以及為支撐育人目標而強化師資隊伍建設的思路舉措[8]。

未來產業因其引領性、戰略性、顛覆性和不確定性等顯著特點，決定了未來科技領軍人才需要具備一流的專業素養、一流的戰略眼光和一流的領導力等特質。從這些方面來看，未來科技領軍人才與戰略科學家具有許多相通之處。如果說戰略科學家是科學“帥才”，那么未來科技領軍人才就是各個科技領域的“將才”，是走在科技最前沿的“關鍵少數”，在此可借鑒戰略科學家的培育模式。黨的二十大報告對加快建設國家戰略人才力量作出重要部署，國內眾多學者就戰略科學家的內涵特質和培育模式進行了廣泛探討[9-10]。孫昌璞就戰略科學家的培育，提出要培育科學精神和學術民主作風，強調為科學家營造健康成長環境的重要性[11]，譚紅軍等人通過對戰略科學家概念、評價標準和領導力的綜述研究，提出了關于戰略科學家領導力模型及其培養的關鍵要素指標，如科技魅力、科技洞察力、科技原創力、科技影響力和科技激勵力等一級指標[12]。賀賢士院士認為，要成為戰略科學家，首先必須要有科學的思維方法和過硬的專業知識，還要有執著追求的精神以及遇到困難也不退縮的勁頭，戰略科學家是在實踐鍛煉中，不斷總結自己和他人的失敗和成功的經驗的基礎上成長起來的[13]。瞿群臻等以部分中國工程院院士為研究對象，采用生存分析法研究院士成長過程中各因子的影響效果，明確顯著影響因素，為培育本土化的戰略科技人才提供針對性的建議[14]。另外，馮粲等基于對中外100位戰略科學家的履歷分析，歸納出戰略科學家的規律特征，對戰略科學家的培養建議從營造成長的社會生態、發現和評價機制、拓展決策途徑、構建戰略人才梯隊等角度進行考量[15]。戰略科學家的培育模式為未來科技領軍人才的培養提供了有意義的參考。

在廣泛意義上，未來產業包含傳統產業的未來化和未來科技的產業化兩部分，那么未來科技領軍人才必然來自傳統產業和未來科技戰線上的高層次科技人才。本文聚焦分析的“中后期成長階段”是指科技人才在完成高等教育之后從事具體科技工作的階段，相對應的前期成長階段為接受高等教育階段。未來科技領軍人才在中后期成長階段需要達到多方面的要求，例如，未來科技及產業獨有的前瞻性和顛覆性的特點決定了未來科技領軍人才需要具備終身學習的能力；科技與產業呈現出交叉融合的明顯趨勢，未來科技與未來產業的突破，需要跨學科、跨組織、跨行業和跨地域的分工協作，這對人才調配機制及合理流動提出了更高要求；作為未來科技領軍人才，還需要參與國家科技、社會、經濟等方面戰略咨詢決策并發揮領導作用。為了解當前未來科技領軍人才的成長現狀，本文以2021年年末長三角某市科技工作者現狀調查問卷數據為基礎（采用不同尺度形式的量表題目進行問卷設計并隨機發放，共收回合格問卷1790份），重點分析了各科技領域高層次科技人才的相關數據，同時結合相關文獻對未來科技領軍人才成長面臨的問題提出了相應對策。

二、未來科技領軍人才中后期成長階段面臨的挑戰

當前，全球進入超復雜的大科學時代，更加需要各類主體協同發力，密切合作，優勢互補。不僅需要有以強大的科研基礎設施、充裕的資金投入和素質優良的人才隊伍為支撐的科技創新要素，還需要科學的體制機制激發創新活力。換句話說，科技自立自強能力和水平很大程度上取決于以教育、科技、人才協同推進的國家科技創新體系的整體效能[16]。吳偉等認為單個方面、循序漸進的改革難以實現預期目標，而教育、科技、人才三項事業一體化推進的關鍵是進行大尺度的綜合改革[17]。其中，高校作為教育、科技、人才的重要交匯點之一，使得目前關于未來科技領軍人才的培養，主要是從高校教育的角度進行分析和提出對策。實際上，科技人才在完成前期高等教育后，其從事科技工作的職業生涯才剛剛開始。在科技人才之后的成長階段中，教育是有所缺失的，如何堅持教育、科技、人才“三位一體”統籌協同推進是培養未來科技領軍人才的關鍵。

（一）人才終身學習機會供不應求

大力發展未來產業，是引領科技進步、帶動產業升級、培育新質生產力的戰略選擇。未來產業，因其引領性、戰略性、顛覆性、前瞻性和不確定性等顯著特點，決定了未來科技領軍人才必須具備終身學習的能力，能夠不斷掌握和消化國際前沿的最新科技成果。在參加工作之后，科技人才在工作中除自學之外，單位等外部組織是其進行學習交流的重要途徑，但是目前數量不足。表1顯示，在對長三角某市科技工作者現狀調查的數據進行分析時發現，超75%的參與調查的高級專業技術人員期待能夠獲得更多培訓、進修和學術交流的機會。參與調查的中級及以上專業技術人員或碩博學歷人員對本單位培訓進修的不滿意度均超過30%。可見，在參與調查的對象中，職稱層級越高或者學歷越高對單位培訓進修的滿意程度越高。這些數據反映出，科技人才在參與工作之后，對繼續學習的需求和渴望是比較強烈的，但現有情況也可以看出，目前所提供的培訓進修和學習交流機會還不能滿足各層次科技人才的需求。

未來科技領軍人才的培養原則是建立結構合理的人才梯隊，而不是針對性地只培養個別人才，只有營造人才友好型的氛圍和土壤，確保“人盡其才，才盡其用”，才能激發未來科技領軍人才不斷涌現。對未來科技人才的培養，要在遵循人才成長規律的前提下，為人才提供有針對性的、高質量的培訓進修機會或者更高層次的學術交流機會，引導他們主動學習成長。

（二）人才自由流動面臨嚴重挑戰

堅持教育、科技、人才“三位一體”統籌推進，是實現創新資源最大化的關鍵。其中，人才成長離不開教育和科技的推動。科技的發展離不開產業，科技與產業的演進關系呈現雙螺旋結構。科技的發展可以促進產業的革新，產業的革新反過來又會加快科技的發展。未來產業的不確定性，也會引發未來科技的不確定性。這種不確定性，對未來科技領軍人才的學習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這種學習能力不僅是學習了解和掌握最新的前沿科技的能力，而且還要考慮其能否脫產學習或者是否有條件投入未來產業領軍企業進行工作。“科技”和“教育”如何嵌入到人才的成長之中，特別是在結束常規的高等教育之后，即人才成長的中后期階段，如何協同做好未來科技領軍人才的成長，面臨人才自由流動的挑戰。

我們以長三角某市科技工作者繼續在該地工作的意愿為例進行分析。在參與調查的科技工作者中，愿意繼續在該地工作的整體上超過82.9%，數值非常高。表2按照職稱或學歷情況，對調查對象進行了分類分析。高級專業技術人員或博士學歷人員繼續在該地工作的意愿非常強烈，要明顯高于其他層級人員，而且參與調查的正高級專業技術人員中“非常愿意”的比例要明顯高于“比較愿意”的，不同于其他職稱層級人員。以正高級專業技術人員或以博士為代表的高層次人才對跨地域工作變動的意愿是不高的，原因可能在于跨地域工作會帶來種種困難，例如住房、教育、人際關系網絡等。而以未來科技人才為支撐的未來產業的不確定性，必定會引起部分人員的跨區域工作變動，如何為這部分人員，特別是可能成長為未來科技領軍人才的人員提供自由流動的便利和機會是面臨的挑戰之一。

表2 調查對象關于繼續在長三角某市工作的意愿（%）

（三）人才科技咨詢作用發揮不足

未來產業的引領性、戰略性、顛覆性、前瞻性和不確定性等顯著特點，決定了未來科技領軍人才必須要具備一流的戰略眼光。因為未來科技領軍人才被賦予了更多責任，他們不僅要發揮在科研主戰場上承擔國家重大科技任務的作用，也要大力發揮在參與國家科技、社會、經濟等方面戰略咨詢決策的作用。在智庫管理工作中，我們也發現不少學術素養較高的專業學者，對當前行業政策了解不夠，戰略眼光仍有待提升。缺乏科技咨詢的參與和鍛煉是導致這一現象的原因之一。

在對長三角某市科技工作者未參與過科技咨詢活動的調查數據進行分析時發現，高級專業技術人員或博士等高層次人才在為企業或者政府提供科技咨詢方面存在欠缺。表3顯示，在為企業提供科技咨詢服務方面，參與調查的高級專業技術人員或博士等高層次人才中超三成的人員從未參與過；在為政府提供決策咨詢方面，參與調查的高級專業技術人員或博士等高層次人才約五成人員從未參與過，副高級專業技術人員則超過六成未參與過。具有正高級職稱和博士學歷雙重身份的高層次人才參與科技咨詢的比例最高，特別是參與過政府決策咨詢的比例達到70%。相比而言，以正高級專業技術人員或博士為代表的高層次人才參與科技咨詢的情況要好于其他層次人員，但平均每年參與一次科技咨詢服務的比例也僅為25%左右。在參與調查的高層次人才中，為政府提供決策咨詢的比例要明顯少于為企業提供科技咨詢的比例。

青年人才是最有創新激情和創新活力的群體，也是未來科技領軍人才的源頭活水。本文針對參與調查的博士學歷科技人才參與科技咨詢的情況，按照年齡進行劃分并統計分析，如表4所示。45歲以下的中青年博士科技人才正處于科技創造的黃金期，為企業提供科技咨詢的比例明顯低于45歲以上的博士人才，但在為政府部門提供決策咨詢方面表現相差無幾。產業革新與科技發展密不可分，按照教育、科技、人才“三位一體”統籌推進的原則，未來科技領軍人才在中后期成長階段，需要與產業頻繁互動和高度聯系，參與產業科技咨詢，時刻了解產業行業動向，有助于科技領軍人才把握未來科技及產業的最新動態，培養戰略眼光。

表3 調查對象未參與過科技咨詢活動的比例（%）

表4 具備博士學歷的調查對象未參與過科技咨詢活動的比例（%）

總體而言，高層次科技人才參與科技咨詢的機會偏少。科技咨詢參與力度不足，不利于未來科技領軍人才的戰略眼光培養和領導力形成，不利于其中后期全面發展，這也是當前科技人才培育環境面臨的挑戰之一。

三、對策建議

推進教育、科技、人才“三位一體”協同融合發展，是著眼全局的系統思維，任何一方的高質量發展都離不開其他兩方的協同參與。就人才培養來看，目前呈現出條塊式、單向性的培養模式，各方協同培養的參與度偏低，主動性不足。就未來科技領軍人才的培養而言，科技人才在完成常規高等教育之后，教育的參與度在其中后期成長階段的參與感偏低，甚至缺失。就未來科技領軍人才中后期成長階段的培養而言，建議從創造終身學習條件、拓展人才自由流動渠道、加大科技咨詢決策力度等方面進行。

（一）協同創造終身學習條件

高校作為教育、科技、人才的重要交匯點，憑借多院系、多學科匯聚的優勢，可以提供不同形式的終身學習課程，包括在線課程、周末課程或者短期集訓等，滿足未來科技領軍人才對多學科交叉學習的需求。另外，可以依托校友網絡和資源，為未來科技領軍人才提供離校后的持續學習機會。科研院所作為重要的科研平臺可以面向社會公開組織學術講座、研討會、學術交流等活動，或者提供兼職或合作課題，吸引和幫助科技人才不斷更新知識和技能。未來產業的頭部企業可以面向高校、科研院所等單位，在提供技術交流的高級職位，服務自身發展的同時，聯合攻關，吸引和培育未來科技領軍人才。政府部門可以制定相關政策法規，鼓勵省部級重點實驗室、工程技術中心、龍頭企業等科技研發平臺，提供一定數量的、面向未來產業的兼職崗位，吸引高層次人才參與相關工作，并作為該類載體的考核指標，推動平臺和未來科技領軍人才共同成長的雙贏局面。

（二）拓展人才自由流動渠道

未來科技領軍人才的培養離不開未來產業，二者要實現共同成長。為此，各方需要協同配合，拓展多種形式的人才自由流動渠道。例如，暢通未來科技人才向高校的流動渠道，支持高校設立流動崗位，吸引符合條件的企業高層次未來科技人才按規定兼職，支持和鼓勵高校、科研院所中符合條件的未來科技人才按照國家規定兼職創新、在職和離崗創辦企業。鼓勵未來產業領域的龍頭企業，為本企業中科技領軍人才的學習和交流提供便利。除人才剛性流動之外，也可以豐富人才的柔性流動形式。例如，鼓勵各類科研載體平臺開發人才交流項目；各類課題資助向聯合申報團隊傾斜，以項目團隊合作的形式，提供人才主動交流和學習的機會。鼓勵成立各層級的未來科技學會或產業協會，廣泛吸引高層次會員，以會議活動的形式實現定期的人員交流等。

（三）加大科技咨詢決策力度

未來科技領軍人才要具備一流的戰略眼光和及時、準確作出科學決策的能力。科學決策的能力不僅是其深厚的專業學術能力的體現，也是其把握未來科技及產業發展動向的戰略預判能力的體現。科學決策的能力需要在實踐中培養和鍛煉，未來科技領軍人才需要在科學決策中不斷提升自身的戰略眼光。首先，行業組織及政府部門應拓展未來科技領軍人才建言獻策領域，豐富建言獻策渠道，簡化建言獻策流程，鼓勵未來科技領軍人才為經濟社會發展貢獻自己的智慧。不斷豐富決策咨詢形式，如關于未來科技領域重要文件的起草、調研課題的實施、未來科技領域政策評估以及未來科技智庫論壇等；其次，推進構建智慧型行業組織機構，建立科學決策的長效機制，明確未來科技領軍人才在咨詢和決策中的職責，形成規范化制度，構建未來科技人才與社科專家、政策制定者、企業家等群體的溝通交流機制；最后，在科技咨詢決策團隊中增加一定比例的青年人才，發揮傳幫帶作用，增加青年人才的歷練機會，加速未來科技領軍人才中后期成長階段的培養和引導。

參考文獻：

[1] 陳淑蓮.深化布局搶占科技發展制高點[J].科技創新與品牌，2022（2）：42-44.

[2] 工業和信息化部等七部門關于推動未來產業創新發展的實施意見[EB/OL].（2024-01-18）[2024-04-22].https：//www.miit.gov.cn/zwgk/zcwj/wjfb/yj/art/2024/art_ad15b0f08a714fd8888c0e31468b8c54.html.

[3] 林健.未來技術學院建設：未來技術領軍人才培養[J].清華大學教育研究，2021，42（1）：40-50.

[4] 鄭麗娜，葉金鑫，姜子嬌，等.未來科技創新領軍人才培養模式改革：基于12所未來技術學院探索的實證研究[J].中國高教研究，2023（7）：32-38.

[5] 王沖，倪軍，楊明，等.突破壁壘、突破常規，創建戰略型國際化科技領軍人才培養新模式：基于上海交通大學溥淵未來技術學院建設的思考[J].教育國際交流，2023（2）：12-16.

[6] 姚郁.面向海洋未來科技領軍人才培養的智慧海洋學院建設研究[J].高等工程教育研究，2022（2）：8-15.

[7] 姬紅兵，田聰，李龍，等.電子信息關鍵領域拔尖創新人才本碩博貫通式培養模式探索與實踐[J].工業和信息化教育，2023（9）：6-10.

[8] 王艷芬，劉繼安，吳岳良，等.深化科教融合，培養未來科技領軍人才[J].中國科學院院刊，2023，38（5）：693-699.

[9] 李婧銖，董貴成.習近平關于戰略科學家重要論述的精髓要義[J].科學社會主義，2022（3）：48-52.

[10] 呂科偉，王國強，姜彩樓.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視角下戰略科學家的特質與培養策略[J].2023，41（17）：32-39.

[11] 孫昌璞.戰略科學家培育之我見[J].科技導報，2022，40（16）：18-26.

[12] 譚紅軍，郭傳杰，霍國慶.戰略科學家領導力研究[J].科學學研究，2011，29（10）：1441-1448.

[13] 劉潔，黃爍，蔡洪波.院士訪談：賀賢土談建立深度的科學認識及戰略科學家的培養[J].計算物理，2023，40（2）：128-135.

[14] 瞿群臻，高思玉，汪鵬飛，等.基于生存分析視角的戰略科學家成長路徑研究[J].中國科技論壇，2022（7）：157-166.

[15] 馮粲，童楊，閆金定.關于培養使用戰略科學家的思考：基于中外100位戰略科學家的履歷分析[J].科技導報，2022，40（16）：38-45.

[16] 陳宇學.教育、科技、人才協同推動高質量發展問題研究[J].理論學刊，2023（6）：144-151.

[17] 吳偉，王益靜，辛越優.教育、科技、人才一體化推進亟待大尺度革新[J].科技中國，2023（11）：78-82.

Research on the Pathways of Collaborative Training of Future Technological Leading Talents in the Middle and Later Stages of Growth

Chen" Guan" " Wang" Dawei" " Yang" Panpan

（Jinling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 Strategy Research Institute， Jangsu， Nanjing， 210008）

Abstract： [Research purpose] The key to future-oriented industries competition is to have leading talents who lead future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and industrial development. Because of its strategic， leading， subversive and uncertain characteristics， the future-oriented industries put forward higher requirements for the training of future technological leading talents. The overall promotion of the integrated development of educati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nd talents points out the way for the training of future technological leading talents. [Research method] Based on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future-oriented industries， the factors that affect the growth of future technological leading talents are analyzed. Based on the literature and the relevant data of the preliminary questionnaire survey， this paper deeply analyzes the difficulties and challenges faced by high-level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talents in the training process. Through data analysis and induction， the present situation and existing problems of collaborative training of future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leaders are revealed. [Research conclusion] It is found that in the early stage of talent growth， that is， the full-time education stage， there are more researches and systematic studies on talent training mode， but in the middle and later stages of talent growth， there are fewer relevant researches and training measures， and there are problems in the growth of high-level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talents， such as insufficient opportunities for lifelong learning， difficulties in the free flow of talents， and low participation in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consulting. In accordance with the concept of \"trinity\" of educati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nd talents， relevant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are put forward for the training of future technological leading talents in the middle and later stages from the aspects of jointly creating conditions for lifelong learning， expanding channels for the free flow of talents， and strengthening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consultation and decision-making.

Key words： future technology; leading talents; collaborative cultivation; lifelong learning; talent flow;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consultation

基金項目：2023年度“江蘇科技智庫青年人才計劃”優秀青年專項“深入實施人才強省戰略背景下科技工作者群際差異及應對策略研究”（JSKJZK2023119）。

作者簡介：陳冠，男，1986年生，碩士，副研究員，研究方向為科技管理與人才評價。汪大為，男，1985年生，碩士，助理研究員，研究方向為科技政策、科技創新。楊盼盼，女，1992年生，研究實習員，研究方向為科技與經濟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