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縫”手中衣

［摘 要］ 《中國當代作曲家音樂創作評論文集》中關于我國當代作曲家音樂作品的研究成果，反映出新時期作曲家們在探索新的創作意識上的新維度，不僅實現了音樂理論研究中所偏重的實驗性、實踐性，也在這些作品寫法中找到了契合中國音樂風情、風貌、情懷等方面的接口。胡凈波在著作中所主張的音樂文化間的借鑒、滲透、融合，以及如何進一步細化、引用傳統與外來技術建設好自己的精神家園等理論觀點，將是本文評述的重點。

［關鍵詞］ 文集；音樂作品；評述；裁縫；新衣

［中圖分類號］ J605" "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7-2233（２０２4）07-0001-04

胡凈波是沈陽音樂學院作曲技術理論專業的教授，他長期從事作品分析教學和理論研究，出版了一系列專著和教科書。如：《藝術欣賞教程》（合著，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年7月第一版）、《張千一歌劇音樂創作研究》（人民音樂出版社，2014年12月第一版）、《中國當代作曲家音樂創作評論文集》（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2022年5月第一版）等。在他撰寫、發表的百余篇文章中，多數內容也與中國當代音樂創作相關。

筆者身為學院的一名教授，與胡凈波共事多年，當看完他著作的《中國當代作曲家音樂創作評論文集》時，深深體會到，只要大家一起朝著文化強國這個方向努力，中國當代好的音樂作品一定會在新時代中發出響亮的聲音，這也是我們音樂理論建設中的一個重要環節。

一、其人、其書、其文

音樂創作和音樂研究兩者相輔相成。一個完整的音樂作品從創作到演出，再到為大眾所喜愛，甚至廣為流傳，其過程猶如一條環環相扣的鏈條，如果缺失一個環節就如同一只鳥失去翅膀，從而很難起飛，更談不上讓作品飛得高遠而成為經典。同時，對于《當代音樂》這個刊物本身而言，一只翅膀是宣傳、挖掘新創作的音樂作品，另一只翅膀是品評、研究好的作品創作。這也是音樂作品從被推薦、到實踐、再到被大家接受的過程，優秀的作品因此得以被推送到一個更為廣闊的空間。

胡凈波從事的專業領域可以分成兩個方面。一方面是教學領域，因為他是教授；另一方面是作曲理論研究，因為他在教學之余既做學術研究，又參與立項和寫文章。當然，寫文章不是他理論研究的主體，只是他與大眾之間溝通的一座橋梁，是為了讓作曲家們的作品為音樂界和愛好者們所理解，再反饋回來幫助作曲家們以更積極、更精準的創作回饋社會。

在三十多年的漫長歲月中，胡凈波一直關注、宣傳中國當代作曲家們的音樂作品，這也為后來的學者們提供了可研究的論述依據。他對當代音樂作品的研究范圍也越來越寬泛，既有新潮音樂的作品內容（如：關于現代民族器樂曲《急急如令》的論述內容），也有中西合璧音樂作品的研究（如：關于論歌劇《太陽雪》中“歌”的寫法），還有更具個性化的音樂作品分析（如：關于《東方水墨》交響協奏曲的作品內容）。即便是流行的或者商業性的創作，也都有涉及。如：譚盾創作的“實景水月·流動建筑”，簡稱為《水樂》表演。從表演順序來看，既有古典的、現代的聲音，又有勁爆的、自然的、水的、人的聲音等，體現的是當今世界和文化的多元性。所以，胡凈波從作品創作意圖揭示出其不但具有實驗和更新的立意，還具有娛樂性、商業性等功能。由此可見，當作曲家以不同風格的創作寫法做到“為我所用”時，理論家也應該有能力對其不同音樂寫法予以揭示。

從胡凈波的《文集》中我們可以感受到，他深知從過去到現在甚至到未來，中國本土的作曲家們在關心什么、探索什么，他自己也是一直沿著這個方向去深耕細作的。從他過去幾十年間積累的理論成果中我們可以發現，他的學術視域是開放的。這也反映在他的教學方面，他最初是教曲式與作品分析課的，同時還給全院的研究生們開設了幾門不同的選修課，如：《中外30部交響音樂作品解析》《中外30部歌劇作品解析》等。在教學之余，胡凈波還有能力把他的研究跟當代作曲家們的作品創作結合起來，且不管他們用的是怎樣的技法，包括現代的、戲曲的、民族的等，都能在他的研究中得到合理的闡釋。就連誰在作品中把古曲、琴曲的旋律以陌生化的手法進行處理，也逃不過他的耳朵。正因為他具備這樣一種高超的分析技能，才能進一步與當代一些有不同創作意識的作曲家們對話。正如作曲家陳怡教授在這本《文集》的序言中對他的評價那樣：“凈波為人平和、低調，做事執著、認真，且十分關注當代中國作曲家們的新作，特別是那些充滿智慧的創作和能夠傳遞真、善、美的音樂作品，有相當一部分能夠得到凈波的解讀與品論，這也使得本書的學術價值更加立體豐滿，不僅僅實現了音樂理論研究中所偏重的實驗性、經驗性等方面的闡述，也顯現出他在作曲技術理論層面上的審美情趣與文化思辨。”所以，他懂得中國作曲家們的創作意圖，知道他們關心自己的作品能否被更多人接受，并能夠在作曲家和音樂受眾之間搭起一座橋梁，使作品與社會得到不同程度的有效銜接。

此外，胡凈波在《文集》中對中國當代音樂作品的某些寫法也提出了誠懇的批評和建議，其觀點如下：一是對于中國音樂寫法的確立，離不開作品的出新和對不同技術用法的包容，但是，如果脫離對本民族文化歷史的承載職責，作品就會失去鮮活的生命力；二是現在有些作曲家總希望把作品寫得雅一點、全面一點或者復雜一點，但在沒有選擇性的關照下，就堆砌出與作品標題內容大相徑庭的技法，使得作品的寫法因火氣、匠氣的顯現而容易被遺忘；三是建議作曲家的作品寫法能夠讓寫實為主的西方技術，融入以寫意為主的中華文化的語境中，使中西文化表達技巧能在作品中相互滲透、融為一體；四是對于中國作曲家們的作品宣傳，提倡在高校建立一個復合型的對外宣發、合作機構，并對某些音樂活動或項目的組織方式提出建議——凡是做大、做強的文化項目，無一不是以持續不斷的方式，讓彼此的合作成為常態。在對外宣發中國作曲家作品的方式上，應該充分利用高科技帶來的便利。而如何讓中國的音樂作品成為世界文化的一部分，確實需要多方面的合作努力。

二、特點、重點、亮點

根據音樂作品的體裁、體例、寫法等，《文集》全書共分上編、中編、下編三個部分。第一部分（上編）是胡凈波對協奏曲、室內樂、歌劇等不同音樂體裁所進行的創作研究，標題為“書卷縱橫自有度”；第二部分（中編）是他對交響樂、協奏曲、室內樂等不同體裁的評論，標題為“空山梵唄入交響”；第三部分（下編）是他對專家學者、作曲家、詞作家等人物的評價與專訪，屬于研究札記，標題為“操前曲而后曉聲”。如果再把《文集》中的寫法進行分類，大致包括創造性的論述和整理性的研究，從中不難看出胡凈波運用自己的專業知識儲備來解決問題和進行廣泛遷移的學術能力。

其論文特征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文集》中的論文選題角度較好。正所謂“題好一半文”，這樣不但把握了音樂創作中的適宜性、價值性等基本原則，還能緊扣自己所學專長，去探討當代音樂創作研究上的諸多難點、熱點，并用以綜合學術能力讓這些創作信息濃縮在他的文章之中。

在《〈春之采〉創作技法中的民族意識與現代意識》和《“碰撞”與“交融”——關于室內樂作品〈瓷樂〉》的章節內容中，他首先在這兩部作品的問題切入點上亮明觀點，即：前者的成功之處，一方面在于它繼承了西方古典曲式嚴謹規整的理性結構思維，另一方面在于其音樂表述的語言方式和所追求的美學意境、韻味又完全是中國的。他進一步強調現代人關心現代技術并不過分，但不要在學習現代技術的同時盲目地拋棄傳統技術。

他在后者《“碰撞”與“交融”——關于室內樂作品〈瓷樂〉》中提出：將“瓷器”作為“樂器”，無論從器皿本身的材質、音質還是工藝制作來看，都可以說是個發明。作品中把十二音、微分音及偶然作曲等技法，放在大小不同、高低不等的“瓷器”中碰撞發聲，和以自然天成的宮、商、角、徵、羽在五度相生中的移位手法，讓聽者體會到了由不同文化帶來的碰撞與交融。特別是作品中所表現出的美學意境，是只有在中國文化里才能見到的一種表述方式，即“空”“散”“含”“離”“虛”。

2.《文集》中的文章屬于一般性的音樂學術論文，兼有工具性和成果性的特質。在吸收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礎上，本書意在創立、完善自己的學說，同時發現已經存在的卻被他人忽略的一些分析細節。

如：《橫看成嶺側成峰——再論〈梁祝〉協奏曲的曲式結構》和《論琵琶協奏曲〈草原小姐妹〉的結構特征及表現手段》等論述。前者更新了原有《梁祝》協奏曲的曲式結構理論，尤以“主題的對比、再現”和“調性的對比、再現”所反映出來的三部性結構作用更為明顯。同時，也不能否認變奏性與回旋性因素在音樂陳述中所產生的結構作用。后者《論琵琶協奏曲〈草原小姐妹〉的結構特征及表現手段》，是用中國標題性套曲、多段體、68板體與西方交響套曲、協奏曲單章化的結合為理論支撐，說明該作品的創作盡管受到當時特定環境的限制，作曲家不能充分發揮創作個性，也不能更廣泛地借鑒現代作曲技法，但并沒影響其在國內外獲得成功。

《文集》在諸如此類的音樂作品論述中，都對原作品在特定時期里為音樂創作所作出的推進予以了充分肯定，并結合他個人的視角對某些作品中的寫法作出了不同以往的結論，由此也體現出胡凈波在這一學科領域中的研究維度。

3.在《文集》中 ，胡凈波對我院的教授和有影響力的作曲家們的音樂作品作了專題性研究，如：《獻給祖國的厚禮——關于交響敘事曲〈心碑〉》和《交響樂〈歷程〉創作中的審美意識》等內容。從中可以感受到他對母校學術、創作等方面的情感。在他看來，我院不但有著厚重的文化歷史和傳承精神，而且在每個歷史時期都有精品問世。究其原因，應該是源于從延安魯藝開始所秉持的“大魯藝”創作宗旨。

1942年5月，毛澤東同志在與延安文藝工作者座談時風趣地說：“我們有兩支軍隊，一支是朱總司令的，一支是魯總司令的。”毛澤東同志所說的“魯總司令”指的是以延安魯藝為代表的文化大軍。毛澤東同志提出了“小魯藝”與“大魯藝”的觀點，而“大魯藝”就是要我們投身到火熱的生活中。由此看來，《心碑》和《歷程》這兩部作品在北京首演時所受到的歡迎是在情理之中的。《獻給祖國的厚禮——關于交響敘事曲〈心碑〉》研究表明，從音樂表達上看，《心碑》是在追憶一個有著五千年歷史的民族和世界上唯一沒有被中斷的文明國家所走過的艱苦歷程，其中也包含紀念杰出人物、祭奠英魂等寓意，表達了海外學子對祖國、民族命運的關注與思考。從創作上看，由于受到歐洲當代音樂思想的影響，作曲家們開始注意到音樂內部寫法上的變更，并力圖在更為高遠的層面去挖掘作品的思想意境，從而形成布局縝密、一氣呵成的單樂章交響曲。

交響樂《歷程》，可以說是一部有立意、有新意的交響音樂作品。該作品由四個樂章構成，不僅直接訴說人們熟悉的情節內容，即走向新中國、走進新時代、走向未來等創作構想，還以動機材料和五聲性的民族格調構成貫穿整部作品的發展核心。在整體布局上，《歷程》把西方交響套曲與中國標題性套曲進行嫁接，使這種特定的體裁與要表現的內容恰到好處地融合，并以中華民族的奮斗歷程為背景，充分展現作曲家內心真摯的情感，進而體現自覺踐行魯藝精神的創作風貌。

4.《文集》中除了對作曲家們的新作品在具體創作實踐中進行總結與鼓勵，還不乏對作品中存在的問題直抒己見，這一點在中國的師承、人際關系中是難以做到的，但卻是學者本該具有的一種學術品質。

5.《文集》中存在常人所不習慣的表述方式，即除了對結構、脈絡和邏輯等方面的合理闡述外，在具體的行文中所出現、使用的象聲詞、兒化詞和語氣詞，包括帶有形象和感情色彩的詞語用法，都有帶著文學性質的渲染手法。如《文集》中《關于陳怡的創作與教學》寫道：“古有木蘭，今有陳怡，一古一今，一武一文，武以刀槍立功，文以筆墨創史，她們都是巾幗不讓須眉的典范，都是我們大家心目中的英雄。”筆者覺得這樣一種引言的寫法是有瑕疵的，因為它忽視了學術文章應回避文學性描繪這一原則。

反之，《文集》中的有些章節內容寫得就很好。如《向老師借點聰明》的結語部分：“李老師過去雖然一直教導我們寫論文要‘小題大做’，而她自己這回寫的《音樂分析系列趣談》卻采用了‘大題小做’的寫法。她說，每一種學問，當你真正鉆研透了的時候，會發現，真正要緊的地方并不多。而作為讀者，我們哪怕能夠從老師的科研經歷和文章里借到一點聰明，我們豈不是多了一點聰明？”等，諸如此類的平和、通俗表述，且緊扣問題意識，讀來令人信服。

其他類型的寫法還包括：評論性的，如《空山梵唄入交響》；述評性的，如《向老師借點聰明》；論述性的，如《關于周龍的音樂創作》等。在這些章節的敘述中，他更注重的是實踐性和應用性。

三、有心、有力、有情

對于國外一些先鋒性的音樂作品寫法，胡凈波在《文集》中涉及較少，也只有《室內樂作品〈瓷樂〉》《現代音樂一枝花》和《關于周龍的音樂創作》等內容，這還是因為作曲家在作品中運用以凸顯中國文化基因為主要載體的寫法。對此，他的觀點是：“我只對那些能夠反映現代生活和探索音樂不斷前進，但又不完全脫離現實的、能夠帶有引領性的音樂作品感興趣。對那些光講形式不講內容，完全脫離民眾的作品寫法是很少觸碰的，特別是像《四分三十三秒》那樣的先鋒性作品，不僅把音符廢掉了，就連休止符也是以不知所以然的靜默來顯現作曲家的新意。這不僅脫離聽眾、脫離現實，也很難引起人們的審美共鳴。”而《文集》中所涉及的音樂作品創作，既帶有專業水準和前瞻性的寫法，又可以得到人們的喜愛，這才是他青睞并選擇的研究對象。

在他看來，我們的音樂作品寫法不能急于跨越這個時代，一下子走到未來。在引領音樂向前發展的時候，你要注意到、考慮到后邊人的腳步是否跟得上，如果后邊的觀眾都離你而去，那么作為孤家寡人還在引領什么呢？所以，他對那些脫離民眾的、屬于下個世紀的音樂作品，特別是對于那些純技術上的突破或是單項作曲技術的發明，還是會選擇避開，轉而選擇那些反映時代風貌的音樂來作為自己研究的對象。他的觀點是：“先建設好自己的精神家園，也歡迎其他國家和地區的人們到我們的心靈花園或精神家園中來，讓他們了解中國的文化和音樂作品中的審美。就像我們也需要了解西方的文化、音樂和審美一樣。當然，作為現代人，我們更希望讓他們了解現在的中國，同時我們也要盡可能多地了解現在的世界，這樣才能促進世界文化藝術的溝通、交流與發展。”

對于國外一些前沿性的音樂創作走向，他也報以關注。在談到美國華裔作曲家梁雷教授的創作方向時，他認為梁雷教授在美國讓科學家潛到北極海底去錄制鯨魚的鳴叫，然后拿回來濾掉海水的聲音和其他雜音而獲得鯨魚的叫聲，再輔以制造音響的電子技術作曲，這是具有創造意義的音樂作品創作。因為，不管是采集天空的，還是海底生物的音響，說明世間萬物是平等的，都有抒發各自情懷的理由。這些對于各種作曲技術的發明、挖掘都是面向未來，甚至是跨世紀的、非常有意義的、有價值的探索。但他目前的研究重心還是放在中國作曲家創作的音樂作品上。因為，他寫的文章發表后也為作曲家們的作品作了宣傳，這既是他自己學習、探索的過程，也是他與社會的互動關系的體現。由此看來，只要不斷有新的音樂作品出現，他就會有可評、可寫、可研究的內容。

如今，胡凈波整天忙著自己喜歡的事業，令人意外的是他竟然能以跨界身份游走在音樂學院與戲曲學院之間。2024年5月16日中國文化傳媒期刊“強國號”欄目刊登題為“走近現代京劇音樂——胡凈波教授在中國戲曲學院、中央戲劇學院進行學術講座”的文章，介紹了他在中國戲曲學院以“現代京劇音樂的初心與出新”為主題和在中央戲劇學院以“京劇音樂創新談”為標題，采用線上與線下相結合的方式，與師生們交流京劇音樂出新、更新、外延等學術性問題。其中的一些學術觀點引起了師生們的注意，有些師生還針對胡凈波的講座觀點在期刊上發表各自不同的見解。

中國戲曲學院的李楠教授在《文化自信，京劇何以一馬當先》中指出：胡凈波教授本人是從事作曲技術理論教學工作的，由于他從小在藝術院校專門學習過京胡專業，故能站在中、西兩種音樂文化視角對京劇藝術內核進行剖析。他的主要觀點可以歸結為：一是現代京劇高峰過后，應該有我們這代人的出新思考；二是京劇的出新要有邊界；三是京劇必須姓京。最后他呼吁“業內行家們盡快研究、建立對應當代生活的新程式”。

中國戲曲學院的馬駿教授在《京劇需要跨界、融合、出新——胡凈波學術觀點中的另一視角》中寫道：“跨界對于京劇音樂創作來講，既是一種思維方式，也是一種有效的創新行為。它打破了藝術領域之間的界限，并能在彼此融合中產生某種合力的成果。”

綜上所述，胡凈波《文集》中的研究、評述等寫法，是新時期探索新的音樂作品、從事新的音樂研究的方法之一。對此，不斷總結好的評述經驗和研究方法，不但有利于我們對當代本土作曲家們的作品寫法進行深入研究，而且還能以其持續不斷的動力向前推進我們的理論建設，進而讓我們的研究腳步能夠向新的、更具個性化的方向邁進。

胡凈波在多年前說過的一句話令我記憶猶新。他說：“我既然喜歡理論，那就改行做‘裁縫’吧！”這也是筆者本文標題的由來。時至今日，在他的學術研究和《文集》中，我們可以看到他為自己關注的當代作曲家們所“裁制”出來的一件件新衣。

參考文獻：

［1］ 胡凈波.中國當代作曲家音樂創作評論文集［M］.北京：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2022.

［2］ 郝苗.走近現代京劇音樂——胡凈波教授在中國戲曲學院、中央戲劇學院進行學術講座［Z］.中國文化傳媒期刊，2024-05-16.

［3］ 音樂系系列學術講座（一）胡凈波“現代京劇音樂的初心和出新”［Z］.國戲音樂系公眾號，2024-04-25.

（責任編輯：劉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