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史視域下中國科幻題材電影的多元升級研究

【摘 要】" 科幻電影是大眾“想象力消費”的重要內容，也是制作技術與人文美學有機融合的生動體現。我國科幻題材電影堅持從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挖掘人文美學，通過利用科學技術，將科幻假定內容進行故事化、具象化表達，以想象性的方式延展現實空間，以創造性方式解決生活矛盾和未來危機，在細化科幻電影類型的基礎上，使觀眾獲得沉浸式、奇觀式消費體驗，形成既有想象、又有視野的科幻題材電影創作生態。本文以電影史為研究視角，對我國科幻題材電影的發展歷程進行梳理，結合大眾“想象力消費”語境，分析中國科幻題材電影創作的支持要素，積極探尋符合我國實際的科幻電影發展的新路徑。

【關鍵詞】 電影史； 科幻題材電影； 多元升級； 類型突破

科幻題材電影是科幻產業的重要內容，也是科幻產業鏈構建的關鍵領域。根據中國科幻研究中心發布的《2024中國科幻產業報告》顯示，2023年我國科幻產業總營收1132.9億元，科幻影視產業總營收115.9億元，其中科幻院線電影票房平穩增長，科幻題材網絡電影、科幻微短劇實現快速增長。[1]隨著我國電影工業美學不斷發展，科幻題材電影實現了從視聽想象、創作內容及價值觀等多維升級。目前我國科幻電影尚未形成良好的產業生態，與大眾科幻消費需求存在一定差距。為此，應以大眾科幻想象消費為導向，通過詮釋面向未來世界的科幻觀，積極探尋符合我國實際的科幻電影敘事新路徑。

一、電影史視域下中國科幻題材電影的發展歷程

從電影史看，我國科幻題材電影受到西方科幻電影作品的影響較大。從引入科幻文學作品到引進、共同創作科幻電影作品，科幻電影通過融入跨文化語境，積極適應大眾想象力消費需求，實現了從萌芽、探索到成熟期的系統變化。

（一）世界科幻電影對我國的啟迪

科幻概念、科幻文學及科幻電影主要源自西方國家。1902年，法國導演喬治·梅里愛創作的電影《月球旅行記》，是目前世界公認的首部科幻電影作品。美國學者弗蘭克·畢佛（Frank Biver）認為科幻片“是電影的一種類型，其特點是故事情節充滿科學幻想”[2]。1891年，英國人李提摩太對科幻小說《回頭看紀略》進行翻譯，并發表在《萬國公報》上，是我國首次引進科幻小說。1929年，德國弗里茨·朗執導的科幻電影《大都會》傳入我國，對我國科幻電影創作產生了深刻影響。1977年，美國喬治·盧卡斯執導科幻電影《星球大戰》，通過利用高科技來營造充滿想象的“科幻世界”，不僅突破了傳統科幻題材影片的敘事焦點、視聽風格，也意味著高科技科幻電影時代的到來。在“影游融合”、元宇宙等科技助力下，世界科幻電影通過精準識別受眾需求，兼容人文美學、現實美學，挖掘豐富的故事內容，雜糅多種敘事元素，積極向硬科幻與軟科幻演進。

（二）我國科幻題材電影的早期發展

我國科幻電影的創作歷史可以追溯到1925年由開心影業出品，汪優游、徐卓呆執導的電影《隱身衣》，該片是我國最早的科幻小說“影視化”作品。[3]1958年，金山執導的科幻電影《十三陵水庫暢想曲》，由田漢所著同名話劇改編而成，暢想了未來20年后十三陵地區發生的變化，其中出現了能夠對講的電視、可以傳真書信的高科技設備，生動描繪了未來生活場景。1980年，導演張鴻眉對科幻小說《珊瑚島上的死光》進行改編，通過采用類型片的敘事手法，圍繞科幻故事內核來展開沖突敘事，并采用手工方式，畫出激光模樣，營造了充滿視覺奇觀的科幻影片。但是，我國早期科幻電影作品是借助科幻外殼的“軟科幻”作品，缺少“硬科技”元素，影片的幻想性往往超越了科學性，其中講述的科幻內容也多為常見的人工智能、時空穿越，缺少基因變異、平行世界等“硬科技”場景。

（三）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科幻題材電影的發展歷程

隨著跨文化交際不斷推進，以美國好萊塢為代表的科幻電影及相關科幻文學產品陸續傳入我國，我國科幻電影創作基本上經歷了從1.0到3.0的發展躍遷。其一，在科幻電影創作1.0階段，大眾科幻消費基本由科幻文學為主導，科幻電影發展相對滯后，該階段具有較大影響力的作品主要有黃建新執導的科幻電影《錯位》（中國，1987），崔小芹、孟衛兵執導的電影《瘋狂的兔子》（中國，1997）等；其二，20世紀90年代，我國科幻電影創作進入2.0階段，通過利用特效技術，對科幻文本、創意想象進行直觀呈現和形象表達。從2016年至2020年，我國出品的科幻電影超過20部，其中不僅有蘇倫執導的電影《超時空同居》（中國，2018）、董潤年執導的電影《被光抓走的人》（中國，2019）和寧浩執導的電影《瘋狂的外星人》（中國，2019）等“軟科幻”作品，也產生了電影《流浪地球》系列的“硬科幻”作品；其三，以高科技應用為核心，為用戶提供科幻交互、奇觀的視聽體驗是科幻電影創作3.0的重要標志。2019年，郭帆導演積極對標好萊塢科幻電影的創作范式，通過科學設想地球危機，積極探索外太空想象，開創了“中國科幻電影元年”。與以往我國其他科幻電影相比，電影《流浪地球》既創造了震撼的視聽美學，更塑造了新的科幻世界觀，即人文美學與技術主義相融合的科幻世界觀。不同于西方科幻電影的“超級英雄”，該片關于世界末日的宏大想象、拯救地球的內容講述，生動詮釋了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美好意愿。

二、電影史視域下中國科幻題材電影的支持要素

“當科學觀念、藝術想象和電影手段三者結合時，科幻電影隨之產生。”[4]在“想象力消費”語境下，我國科幻題材電影獲得了政策、電影工業、傳統文化等多種要素支持，通過合理搭建科幻想象框架，兼顧想象力、文學性與科學性，為科幻想象的藝術表達提供了有力支持。

（一）電影工業日益成熟，提供技術支持

美國學者約翰·巴克斯特（John Baxter）提出：“科幻電影是一種能夠激發人類內心美好愿望的基本手段，它能夠警醒人們意識到技術時代的我們是如何的存在以及將要如何存在。”[5]科幻電影表現的想象力、假定性，通常與科技水平、工業文明相關。電影作為一種大眾的藝術，是一種文化工業。[6]我國電影工業美學水平不斷提升，無論是虛擬拍攝、CG技術、動作捕捉等視效技術，還是電影制作的流程規范、技術能力都實現了成熟發展。以電影《流浪地球2》（中國，2023）為例，在創作過程中，徐工集團提供了XCS453IE集裝箱正面吊、全地形越野底盤運載平臺等設備，中影集團提供了巴可激光投影儀、尊正SDR監視器，為影片奇觀制作、場景效果營造提供了硬科幻支持。該片還通過采用“工業化”流程管理，使QTake、現場調色及DI調色等各個環節、流程實現緊密協作，形成了高效協同的科幻電影創作鏈。

（二）支持體系不斷完善，提供有效引導

為促進我國科幻電影實現高質量發展，國家相關部門先后出臺多項政策，建立顧問庫，搭建專門論壇，積極引導和扶持多種力量共同參與科幻電影創作。其一，在科幻電影政策支持方面。2020年8月，國家電影局與中國科協發布了《關于促進科幻電影發展的若干意見》，提出扶持引導科幻電影創作的“科幻十條”[7]。2021年6月3日，在國務院印發的《全民科學素質行動規劃綱要（2021－2035年）》中，明確提出“實施科幻產業發展扶持計劃”，通過建立科幻電影科學顧問庫，為科幻電影提供專業咨詢、技術支持等服務。[8]2021年11月5日，國家電影局公布了《“十四五”中國電影發展規劃》，其中明確提出落實促進科幻電影發展聯系機制，扶持科幻電影創作生產[9]；其二，在科幻電影創作支持方面。在2021年科幻大會上，我國成立了第一個“國家級”的科幻電影科學顧問庫，為《獨行月球》（中國，2022）等科幻電影提供了必要的科學顧問服務。其三，在科幻電影創作資金支持方面。通過利用財稅支持政策，成立科幻電影專項基金，鼓勵相關金融機構開發助力科幻電影創作的信貸產品，為科幻電影創作提供有力支持。

（三）大眾想象力消費旺盛，提供市場空間

“藝術極是作品的本文，審美極是由讀者完成的對本文的實現。”[10]藝術作品只有受眾參與互動，才能真正詮釋作品的價值意義。如何減少并沒有這種“違和感”，是中國科幻電影發展中的難題。[11]一方面，回歸受眾主體，回應大眾科幻消費期待。當前，電影市場進入觀眾主導的消費環境，大眾不僅對科幻影像奇觀提出了較高要求，也對科幻影片的故事創意、敘事內容和表達主題提出了較高期待；另一方面，聚焦科幻電影消費需求，細化科幻電影類型。隨著大眾科幻消費意識不斷強烈，將藝術想象力與審美轉向相融合，不僅賦予觀眾審美新鮮感，也使觀眾對科幻電影的消費期待轉化為精神期待和審美期待。喜劇科幻電影《瘋狂的外星人》鄉土科幻電影《你瞅啥？外星人》（中國，2021）、愛情科幻電影《被光抓走的人》、懸疑科幻電影《緝魂》（中國，2021）等影片相繼上映，不僅細化了我國科幻電影的垂直領域，進一步探索喜劇科幻和軍事科幻等“科幻+”電影，也更好銜接了大眾多類型的消費需求。

三、電影史視域下中國科幻題材電影的多元升級

“科幻電影所描寫的是，發生在一個虛構的、但原則上是可能產生的模式世界中的戲劇性事件。”[12]我國科幻題材電影通過平衡“科學性”與“幻想性”的關系，遵循“科幻+”的類型雜糅方式進行創作，不僅拓寬了科幻電影的想象空間，也助力我國科幻題材電影創作進入良性生態。

（一）敘事類型升級：科幻電影類型融合與拓展突破

我國學者劉亞冰認為類型電影有五大要素：“模式化的主題、模式化的人物、模式化的敘事結構和模式化的影像、風格。”[13]在類型片創作觀念、市場化運作和社會語境等多種因素影響下，我國科幻電影作品的數量、質量實現了突破性發展，出現了一批具有類型化意識的科幻片。[14]孔大山執導的科幻電影《宇宙探索編輯部》（中國，2023），通過以科幻元素為創作主類型，合理融入公路、喜劇等次類型元素，不僅將科幻想象與現實生活、故事創意相融合，也成功探尋了藝術表達、市場需求的有機平衡點。我國科幻題材電影通過聚焦大眾多元化的審美期待，融合多類型敘事要素，增強了影片的可看性。電影《獨行月球》通過對科幻、末日危機與喜劇元素進行類型融合，以喜劇亞類型的方式，消解了敘事話題的沉重感，使觀眾帶著詼諧、幽默的觀賞心態構建科幻世界。

（二）敘事內容升級：科幻電影藝術想象的現實關聯與人文表達

科幻電影的敘事內核在于想象與探索，西方科幻題材電影主要是現實危機的反思、未來社會的想象等內容的超現實講述。我國科幻題材電影以想象美學為本質，在繼承、借鑒西方科幻電影創作經驗的基礎上，通過關聯社會生活、融合人文美學，對社會生活的元素進行拼貼和想象性再造。無論是硬科幻電影《流浪地球》系列，還是軟科幻電影《獨行月球》，通過打通科學幻想與社會現實之間的關聯性，將現實社會的情感邏輯、敘事價值等內容融入科幻題材影片，不僅增強了影片內容的真實感、生活氣息，也讓觀眾更好地體會到影片所設定的“末日危機”。此外，部分創作者立足鄉土美學，采用寫實、幻想等多種敘事技巧，對鄉土文學進行提煉，構建了“異托邦”式鄉村科幻空間，講述了獨特的鄉土科幻電影內容。

（三）敘事話語升級：科幻電影創作觀念的本土美學與全球表達

西方科幻電影多采用“超級英雄”敘事話語，偏向營造工業化美學的科幻作品，從解救人類危機到反烏托邦等不同科幻題材，都使用了相似的敘事范本。我國科幻電影通過將敘事鏡頭對準現實社會，超越傳統科幻電影的敘事框架，推動本土科幻美學的建構與形成。[15]動畫科幻電影《熊出沒·伴我“熊芯”》（中國，2023）以母子親情為主題，將復雜人性與人工智能、元宇宙相融合，采用符合中國語境的敘事話語，營造了具有“中國式”美學特征的科幻電影。無論是世界末日危機，還是人類存在價值的終極反思，都是科幻電影創作的重要主題。科幻電影《流浪地球2》以“人類命運共同體”為主題，采用共同體話語美學，詮釋了末日危機下人類命運休戚與共的精神力量。而電影《宇宙探索編輯部》采用“偽紀錄片”的敘事形式，以充滿詩意風格的敘事話語，對“人類存在于宇宙的意義”進行反復思考，在營造荒誕搞笑空間的同時，形成了具有“治愈”美學風格的科幻電影作品。

四、電影史視域下中國科幻題材電影的未來建構

學者劉書亮在《電影藝術與藝術》一書中提出：“從電影一百多年的發展歷史中來看，電影就是技術與藝術結合的產物。”[16]從電影史角度看，中國科幻電影應該在科幻工業體系支持下，充分發揮科幻產業的協同優勢，融入接受美學的消費期待，不斷拓寬我國科幻電影的創作空間，實現我國科幻題材電影的生動表達與藝術建構。

（一）產業拓源，共建科幻產業良好生態

根據《2024中國科幻產業報告》顯示，2023年，我國科幻產業同比增長29.1%。[17]科幻產業不僅是展現“文化科技想象力”的動力，也為科幻產業科技與科幻文化一體融合提供了良好支持。其一，科幻文本是支撐科幻電影創作的重要基礎。科幻文學為科幻電影創作提供了靈感來源，通過創作優質科幻文本，有力支持科幻電影創作。例如，《超新星紀元》《三體》等科幻文學作品，為科幻電影創作提供了優質的敘事文本；其二，持續豐富的科幻資源為科幻電影創作提供全面支持。通過大力發展科幻產業，帶動虛擬技術、科幻創意和科幻文化消費市場發展，為科幻電影創作提供全面協作支持；其三，日益完善的“科幻+”場景為科幻電影創作提供服務。隨著“科幻+”應用場景不斷拓展，科幻服務、科幻產品日益豐富，為優化大眾的科幻電影觀影體驗提供全面動力。例如，科幻電影《流浪地球》不僅有劉慈欣創作的優質科幻文本，也有東方影都硬件和軟件的創作支持，通過搭建攝影棚、數字影音中心，助力科幻電影“技藝結合”。

（二）技術筑基，推動科幻工業體系發展

學者陳旭光等認為：“科幻電影需要依托一定的科技水平構造虛擬自洽的世界，并且以高超的技術水準真實地呈現出來。”[18]利用智慧技術創造奇觀性視聽場景，不僅是滿足大眾“想象力消費”的現實要求，也是科幻電影作品思考未來文明的重要任務。一方面，科幻電影所虛構的想象世界高度依賴技術。數字特效技術不僅為科幻電影視覺呈現提供有力支持，也為科幻電影釋放想象力美學提供保障；另一方面，規范科幻電影的制作流程、完善特效技術應用是我國科幻電影未來發展的必然方向。通過將技術美學、工業美學融入科幻電影創作，推動我國科幻工業體系規范、標準化發展。例如，國內制作機構MORE VFX憑借在科幻電影《流浪地球》和《刺殺小說家》（中國，2021）的創作經驗，探索形成規范化、標準化的敘事流程，為科幻電影《獨行月球》（中國，2022）創作提供了虛擬場景、游戲引擎等多種支持。

（三）面向受眾，重構科幻電影接受美學

德國學者漢斯·羅伯特·姚斯（Hans Robert Jauss）提出：“面對過去人們對一部作品的創造和接受，期待視野的重構使得人們從另一方面提出問題以求本文給出回答，從而去發現當代讀者是如何看待和理解這一作品的。”[19]肯定接受者的能動作用是接受美學的重要觀點，觀眾不僅是科幻電影的欣賞對象，也是科幻電影的重要鑒賞主體。未來科幻電影創作需要細化受眾的審美期待類型，通過從技術期待、人文意蘊期待和美學期待等多個角度出發，精選科幻電影的創作題材，密切關注大眾的審美偏好、審美能力，通過設定新的審美期待，不斷突破觀眾的期待視野，促進觀眾逐漸建立新的科幻世界。科幻電影《流浪地球2》在已經建立觀眾審美期待的基礎上，通過塑造水下、月球等“全人類”科幻場景，塑造數字生命，詳細交代“流浪地球計劃”的來歷，并從故事內容維度、視聽技術應用和科幻理念等多個角度升級“流浪地球”的故事內容，在較好滿足觀眾期待視野的同時，實現了科幻電影的技術升級與創作突破。

（四）敘事表達，探索科幻電影的多種敘事策略

學者鄭乃丹等人認為：“科幻電影采用科幻元素作為題材，以建立在科學上的幻想性情景為場景，在此基礎上展開敘事，通過具有前瞻性的假想，將科學、社會倫理、進化論等要素有機組合。”[20]在技術美學、科幻敘事推動下，我國科幻電影以“超真實主義”影像的方式，構建科幻現實主義的敘事框架，實現了科幻電影的敘事新變。首先，在場景敘事表達層面，我國科幻電影通過構建充滿科技感的敘事場景，在完善敘事主題、創新未來想象的同時，敘事內容有機轉化為易被大眾理解的故事內容；其次，在價值表達層面，我國科幻電影通過思考“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價值主題，關注生態危機、大眾生存等人類社會話題，構建科幻現實主義敘事框架，生動彰顯了科幻電影的社會責任。電影《流浪地球》以科學創作理論為基礎，以中式價值觀為敘事內核，設定人類共同面臨的命運危機，深度思考了“命運共同體”的現實主題；最后，在藝術表達層面，我國科幻電影應以東方“寫意”美學為創作基礎，將其與技術美學、科幻想象、賽博朋克風相融合，打造彰顯中華美學意象的科幻電影作品。

結語

在國家政策扶持、技術支撐和想象力消費驅動下，我國科幻電影呈現向好發展。我國科幻電影在創作過程中，應始終堅持以“電影工業化美學”為指引，充分發揮數字技術、視覺特效技術的應用優勢，通過兼顧傳統與現代美學、中西方文化，融合對未來世界的藝術想象，以強烈的人文關懷精神，反思人類社會的未來發展方向，詮釋具有中國特色的科幻敘事話語，在滿足大眾想象力消費需求的同時，推動中國科幻產業實現高質量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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