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環保背景、綠色認知與企業ESG表現

*基金項目：廣東省教育廳繼續教育質量提升工程項目（JXJYGC2021EY0271）；校級教學建設與改革項目（2024JYG021）。

作者簡介：豐壯麗， 廣東開放大學，會計學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財務會計與審計。

摘要：基于2009—2022年滬深A股上市公司的樣本數據，實證檢驗并深入分析了高管環保背景對企業ESG表現的影響以及不同類型企業的異質性表現。研究結果顯示，聘任具有環保背景的高管對企業ESG表現具有顯著促進作用，且在不同類型企業中顯示出差異性。基于研究結論，提出提升董事會環保戰略決策能力、加大政府政策扶持與監管力度、推動行業協作與跨界創新等相應對策。

關鍵詞：企業高管；高管環保背景；綠色認知；ESG表現

中圖分類號：F272.91；F832.51；X322

一、引言

“雙碳”目標的背景下，環境、社會和治理（ESG）因素逐漸成為企業發展的核心議題。企業的ESG表現，不僅關乎企業的經濟利益，更關乎企業的可持續發展能力。高管作為制定企業決策的關鍵人物，其環保背景和綠色認知可能對企業的ESG表現產生影響。高管的環保背景指的是他們在環境保護領域的從業經歷、教育背景或個人信念，高管環保背景可能影響其對環境問題的認知和重視程度。如果高管具有環保背景，可能更傾向于在企業決策中考慮環境因素，從而促進企業實施可持續的經營策略。高管的綠色認知則是指他們對環保理念和綠色發展的認知程度。高管對于環境保護和可持續發展的認知程度不同，對ESG的重視程度也會不同，從而影響企業的ESG表現。因此，本研究探索高管的環保背景和綠色認知與企業的ESG表現之間的關系，以了解高管對ESG因素的重視程度對企業可持續發展的影響，為提高企業ESG表現提供參考。

已有文獻大部分是對ESG經濟后果的研究，強調企業要重視ESG表現，為企業樹立良好的企業形象，緩解融資約束，提升環境績效和財務績效。本研究探究前置因素對ESG表現的影響，通過挖掘影響ESG表現的內在因素和作用機制，幫助企業更好地理解和應對ESG挑戰。

二、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隨著環境問題日益凸顯，擁有環保背景的高管在企業決策中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具備環保背景的高管通常能夠深刻理解企業的環境責任，更易將環保專業知識或經驗融入企業決策中^[1] 。高管的環保背景，不僅有助于企業識別和應對環境風險，還能為企業帶來綠色轉型的機遇。決策者（董事長或CEO）和董事會在企業治理結構中具有不同的權力和責任，本研究分別分析了決策者（董事長或CEO）和董事會對ESG表現的影響，以更清晰地理解企業的決策機制和運作模式，從而更好地促進企業健康可持續發展。

（一）環保背景董事長或CEO對ESG表現的影響

1984年，Hambrick et al提出了高層梯隊理論，高管若有某一領域的長期經歷可能會產生選擇性認知，在決策時會基于這種認知，從而使得決策者更易做出與其經歷相匹配的決策^[2]。梁敏等^[3]認為，高管認知對組織行為和績效水平有較大影響，在一定程度上，組織的戰略決策是高管價值觀念、思維模式以及意識形態的映射。Banerjee^[4]認為，擁有綠色經歷的董事長或CEO具有較好的環境認知與綠色價值觀，具有環保背景的董事長或CEO可能會更關注環境、社會和治理方面的問題，并會積極地推動環保舉措和可持續發展戰略的實施。

高管環保背景對企業ESG表現的促進作用，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首先，具有環保背景的高管能夠更準確地把握與ESG相關的政策法規和市場需求，從而為企業制定可持續發展戰略提供有力支持；其次，他們能夠通過引入環保技術和創新管理模式，推動企業實現綠色生產和綠色運營，降低環境污染和資源消耗；最后，他們的環保理念和行動能夠影響企業內部的員工和外部的利益相關者，形成良好的環保文化氛圍，進一步提升企業的ESG表現。企業董事長或CEO在組織內部的權力和影響力，可以引領公司朝著特定方向發展。基于高層梯隊理論，本研究提出假設H1：

董事長或CEO的環保背景能正向促進企業ESG表現。

（二）環保背景董事會成員比例對ESG表現的影響

孫德升^[5]認為，企業高管團隊的決策不可避免地受到團隊成員專業背景的影響，不同的專業背景形成了不同的經驗、思維方式和決策取向。王輝等^[6]認為，具有環保背景的高層管理者數量的增加能夠提升企業與環保部門磋商的便利性。吳夢云等^[7]認為，高管團隊成員越多高管團隊中的觀點和意見更加多樣化，規模較大的高管團隊能夠帶來更多解決問題的方案和想法，有助于形成更加全面和科學的決策。

董事會作為企業的最高決策機構，其決策通常是經過多人協商和討論達成的。即使董事長或CEO個人具備環保背景，但是他們的影響力可能會受到其他董事會成員的制約，導致他們個人的環保背景對ESG表現的影響不明顯。如果企業更加注重董事會的決策和監督作用，則董事長或CEO個人的環保背景可能不會直接反映在企業的ESG表現上。

如果董事會中有更多具有環保背景的成員，他們可能會共同推動企業做出環保的舉措，從而提升企業的ESG表現。具有環保背景的董事會成員可能會提供更多關于制定環保政策以及實踐的建議，從而對企業的ESG表現產生更加直接和顯著的影響。基于以上分析，本研究提出假設H2：董事會中具有環保背景的成員占比越大，越能正向促進企業ESG表現。

三、研究設計

（一）研究樣本和數據來源

本研究以2009—2022年中國滬深A股上市公司為研究對象，并對樣本做了如下處理：（1）剔除ST、*ST、PT類樣本；（2）剔除數據缺失樣本；（3）剔除資產負債率大于1的樣本；（4）為了防止數據異質性的影響，對連續變量進行上下1%的縮尾處理。本研究ESG數據來自WIND數據庫中的華證ESG評級數據，高管環保背景、綠色認知數據通過Python獲取上市公司財報文本的關鍵詞整理得到，其余數據均來自CSMAR數據庫，共搜集到1659家企業的8947個樣本數據，使用Stata16軟件進行分析。

（二）關鍵變量定義

1.被解釋變量：ESG表現（ESG）

ESG表現體現了企業能否積極承擔環境、社會、治理責任，是衡量企業綠色治理能力以及可持續發展能力的重要指標。本研究通過華證ESG評級體系衡量企業ESG表現，并將ESG表現賦值1～9。華證ESG評價體系主要是根據上市公司公開披露的信息，并結合中國國情與資本市場特點，對上市公司進行環境、社會和公司治理三個維度的評價。

2.解釋變量：高管環保背景（EP）

高管環保背景數據來源于新浪財經網站公布的個人簡歷信息，個人簡歷中如果有環境保護工作經驗、環境科學教育背景或具有較強的環保意識，如包含“環境”“環保”“新能源”“清潔能源”“生態”“低碳”“可持續”“節能”“綠色”等關鍵詞的樣本，認定其具有環保背景，并在此基礎上統計環保高管數量。

本研究區分決策者（董事長或CEO）的個人影響力和董事會的影響力。使用變量EP_Chair衡量董事長或CEO是否具備環保背景，該變量為虛擬變量，當年若企業董事長或CEO中有1位及以上具有環保背景，則認定當年EP_Chair取值為1，反之為0；使用變量EP_BOD衡量具有環保背景的董事會成員比例，以當年企業董事會中具有環保背景的高管人數除以董事會總人數表示。各個變量定義如表1所示。

（三）模型設定

為檢驗具有環保背景的董事長/CEO和具有環保背景的董事會成員占比對企業ESG表現的影響，建立了以ESG表現為被解釋變量，董事長/CEO是否具有環保背景（EP_Chair）和具有環保背景的董事會成員比例（EP_BOD）為解釋變量的多元回歸模型。同時本研究對模型控制了行業效應（Industry）和年度效應（Year），具體見模型（1）和（2）：

ESGi，t=α0+α1EP_Chairi，t+Controlsi，t+Industryi+Yeart+εi，t（1）

ESGi，t=α0+α1EP_BODi，t+Controlsi，t+Industryi+Yeart+εi，t（2）

式中，Control表示所有的控制變量，指影響企業ESG表現的因素，包括財務表現和公司治理；i表示企業；t表示時間。

四、實證分析與結果

（一）描述性統計與相關性分析

表2顯示了主要變量的描述性統計結果。企業ESG表現的均值為4.023、最小值為0、最大值為7.75，表明樣本企業間的ESG表現差異明顯，這種差異可能源于樣本企業規模、所在行業、地域、經營策略以及對ESG重視程度的不同。董事長或CEO中具有環保背景的均值為0.456，說明在所有樣本中，平均有45.6%的董事長具有環保背景，這個數值相對較高，說明企業決策者具有可持續發展和環保方面的前瞻意識。具有環保背景的董事會成員比例的均值為0.249，即樣本企業中有大約25%的董事會成員具備環保背景。綠色認知EGP均值為4.270、最小值為0、最大值為416.000，這一數據范圍表明樣本企業在綠色認知方面存在極大的差異。

財務表現方面，樣本企業的ROA均值為0.041，說明企業的資產回報率整體偏低并且差異大，盈利能力有待提高。Size標準差較大，說明企業的規模存在明顯的分化，這種差異可能源于行業特性、市場競爭、企業發展階段、經營策略以及外部政策環境等影響。Lev均值為0.412、最大值為0.924，說明企業的負債水平和財務風險非常高。每股企業自由現金流Cashflow均值為0.042，公司成立年限平均值為2.833，說明這些企業相對年輕，需要關注其業務模式、市場前景、管理團隊以及競爭格局等因素，以判斷其未來發展趨勢和潛在風險。

公司治理方面，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Top1）平均值為0.338、最高值為0.900，說明在樣本企業中，第一大股東擁有相對較高的股份比例，具有較大的影響力。獨立董事比例（Indep）均值為0.375，滿足證監會的監管要求；董事長和總經理兩職合一（Dual）均值0.310，說明三分之一左右的企業存在兩職兼任情況。上述統計特征與現有文獻研究結果基本一致。

為了保證模型分析的有效性，本研究進行了主要變量間的Pearson相關性檢驗，檢驗結果如表3所示。

從表3可以看出，董事長或CEO是否具有環保背景、環保背景董事會成員比例與ESG表現呈正相關，并且EP_BOD比EP_Chair的系數更明顯，初步驗證了高管環保背景與ESG表現存在顯著的相關性。各個變量之間的相關性系數較小，可以認為不存在多重共線性問題。控制變量中除了ROA和Lev之間的系數達到0.5以上，其他控制變量間的相關系數均不超過0.3，回歸結果不會受到多重共線性的嚴重干擾，說明本研究選取樣本的變量間共線性可能性較小，控制變量的選擇具有合理性。

（二）回歸分析

1.回歸結果

表4為高管環保背景對企業ESG表現影響機制的回歸結果。H1假設下，董事長或CEO是否具有環保背景（EP_Chair）的回歸系數為0.033，正相關但不具有顯著性，不能確定董事長或CEO的環保背景對企業ESG表現有實質性的影響，可能是因為數據樣本不足、其他影響因素的干擾或者董事長或CEO的環保背景并未在決策過程中得到充分體現，H1未得到驗證。H2假設下，環保背景董事會成員比例（EP_BOD）的回歸系數為0.214，且在1%水平上顯著為正，說明董事會中具有環保背景的成員比例越高，企業的ESG表現越好。由于結果在統計學上顯著，并且系數為正，可以推斷出具有環保背景的董事會成員比例對企業的ESG表現具有正向影響，且影響程度較大，假設H2得到驗證。

在控制變量方面，公司規模（Size）、資產回報率（ROA）、每股企業自由現金流（Cashflow）、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Top1）、獨立董事比例（Indep）、公司成立年限（Age）均與企業ESG表現呈正相關關系，說明適當擴大公司規模、提高資產回報水平、增加企業自由現金流、提升股權集中度、增加獨立董事的比例都可以提升企業ESG表現。而資產負債率（Lev）、兩職合一（Dual）均與ESG呈負相關關系，說明負債水平越高以及兩職合一會制約企業的ESG表現。

2.穩健性分析

（1）替換解釋變量度量方式

本研究用綠色認知（EGP）作為高管是否具有環保背景的替代變量，進行重新測試，回歸結果見表5。利用Python獲取上市公司年報高管綠色認知數據，高管綠色認知是指企業高管對環境問題的認知和理解，包括環保意識、環境保護技術、綠色創新等方面。參考李亞兵等^[8]的研究，基于綠色競爭優勢認知、企業社會責任認知、外部環境壓力感知3個維度選取一系列關鍵詞，通過關鍵詞在上市公司年報中出現的頻次衡量高管綠色認知。王輝等^[6]研究了高層梯隊理論后得出，具有環保背景高管在進行企業經營與管理時往往會把綠色認知經驗融入決策行為中，在保證企業經濟績效的同時確保環境績效的提升。從表5可以看出﹐EGP對ESG有顯著的正向影響，不受變量影響。

（2）解釋變量滯后N期

考慮到可能存在滯后影響，本研究通過將解釋變量滯后N期檢驗環保背景高管對ESG表現的持續性影響，從多期滯后回歸結果看，環保背景董事會成員比例（EP_BOD）對ESG前5期滯后的回歸系數皆顯著為正（表5中只列示滯后了1期的數據，其余4期數據略）；而EP_Chair不具有顯著相關性。再一次驗證了具有環保背景董事會成員比例對ESG表現具有持續性正向影響。

3.異質性檢驗

不同產權、地域、行業的ESG表現可能會有差異，企業在實踐中需要結合具體情況進行ESG管理戰略的制定。

（1）基于產權的異質分析

表6回歸結果顯示，相比于國有企業，非國有企業中具有環保背景董事成員比例（EP_BOD）對ESG影響更大且在1%水平顯著。這種差異產生的原因可能有：第一，非國有企業受政府的嚴格監管與約束，更加注重綠色環保轉型，具有環保背景的高管在外界壓力下更有動力推進企業可持續發展；第二，非國有企業通常更加注重市場競爭力和社會聲譽，因此更關注環保和可持續發展議題；第三，非國有企業往往面臨更大的市場競爭和投資者壓力，需要不斷提升企業的ESG表現獲得市場認可和投資者青睞。

（2）基于地域的異質性分析

表6回歸結果顯示，相比于中西部地區，董事會中具有環保背景的高管比例對東部地區的企業ESG表現的影響更為顯著。從回歸系數大小看，東部地區企業的EP_BOD系數更大，并且在1%水平顯著，對ESG表現的正向促進作用更大。這種差異產生的原因可能有：第一，東部地區由于經濟較為發達，在環保技術和資源配置方面可能更具優勢，對環保和可持續發展的重視程度可能更高，因此，聘任具有環保背景高管的可能性更大；第二，東部地區相對密集的人口和產業類型可能導致更為明顯的環境壓力和資源約束，企業為了應對這些挑戰，需要更注重ESG表現，并通過技術創新提高資源利用效率；第三，東部地區的市場需求更加多元化和高端化，消費者對環保和可持續發展的關注度更高，為了在競爭中脫穎而出，企業可能會通過研發創新實現產品或服務的差異化，進而提升ESG表現。

（3）基于污染行業的異質性分析

相比于污染行業，董事會中具有環保背景的高管比例對非污染性質企業ESG表現的影響更為顯著。從回歸系數大小看，非污染企業的EP_BOD系數更大，并且在1%水平顯著，對ESG表現的正向促進作用更大。這種差異產生的原因可能為：第一，非污染行業的企業由于在環保方面的初始投入和合規成本相對較低，可能更傾向于將資源投入到與ESG相關的戰略和實踐中，這使得具有環保背景的高管在企業運營中能夠發揮更大的作用，推動企業在ESG方面取得更好的表現；第二，越來越多的投資者傾向于選擇符合ESG標準的投資項目，在這種情況下，非污染行業的企業可能更容易吸引ESG投資者，因此，董事會可能更有動力聘任具有環保背景的高管，以提升企業的ESG表現，吸引ESG投資者并提升企業價值。

（4）基于高科技行業的異質性分析

相比于非高科技行業，董事會中具有環保背景的高管比例對高科技企業ESG表現的影響更為顯著。從回歸系數大小看，高科技企業的EP_BOD系數更大，并且在1%水平顯著，對ESG表現的正向促進作用更大。這種差異產生的原因可能為：第一，高科技行業通常具有先進的技術，因此會更關注未來可持續發展和環保責任。相比之下，非高科技行業可能更傾向于利潤最大化，對環保問題的重視程度較低。第二，高科技行業的企業通常更注重技術創新和可持續發展，也受到更嚴格的法律法規和行業標準的約束，需要遵守更多的環境保護規定，因此，董事會更傾向于聘任具有環保背景的高管，以確保企業運營符合相關法律法規和行業標準，降低環境風險。

五、研究結論與對策建議

（一）研究結論

本研究選取 2009—2022年滬深A股上市公司作為研究樣本，實證檢驗分析了高管環保背景對企業ESG表現的影響并進行了異質性檢驗。主要結論如下：①董事會中聘任具有環保背景的高管，比董事長或CEO個人具備環保背景對企業ESG表現的影響更為顯著，說明董事會層面的環保力量在推動企業ESG實踐方面發揮著更為重要的作用；②異質性分析發現，董事會中具有環保背景的高管比例對非國有企業、東部地區企業、非高污染企業、高科技企業ESG表現的影響更為顯著，這些差異可能源于不同企業的所有權結構、地域文化、行業特性以及技術創新能力等因素的影響。

（二）對策建議

基于以上結論，提出相應的對策建議。

1.提升董事會環保戰略決策能力

在董事會內部設立專門的ESG戰略委員會，負責全面規劃、監督并評估企業的ESG戰略執行情況。該委員會應由具備環保背景和管理經驗的專業人士組成，確保ESG戰略與企業整體戰略的有效融合。通過高層研討會、分享會等形式，加強高管對ESG重要性的認識，提升他們的環保責任意識和使命感。同時，將ESG表現納入高管個人業績評價體系，使其與企業長期價值緊密相連。聘請具有國際視野和豐富實踐經驗的ESG專家作為企業的外部顧問，為企業提供ESG戰略制定、風險評估和持續改進等方面的專業指導。

2.政府加大政策扶持與監管力度

政府應進一步完善ESG相關政策體系，包括稅收優惠、財政補貼、綠色金融支持等方面，為企業開展ESG實踐提供政策保障。建立健全ESG信息披露標準和監管機制，推動企業及時、準確、完整地披露ESG相關信息，提高市場的透明度和公平性。對在ESG實踐中表現突出的企業給予表彰和獎勵，樹立行業標桿；對忽視ESG工作或存在嚴重環保問題的企業進行公開曝光和處罰，形成有效的市場約束。

3.推動行業協作與跨界創新

鼓勵各行業建立ESG協作平臺，促進不同行業間的信息共享、經驗交流和合作創新。通過協作平臺，共同推動行業ESG標準的制定和完善，提升整個行業的ESG實踐水平。鼓勵企業與其他領域的企業、高校、科研機構等開展跨界合作，共同研究ESG相關技術和產品。通過資源整合和優勢互補，推動ESG實踐的持續創新和發展，讓企業在ESG實踐中發揮示范引領作用，通過分享成功經驗、提供技術支持等方式，帶動整個行業乃至整個社會的ESG實踐水平提升。

綜上所述，通過建立全面的高管環保背景評估體系、引入ESG績效考核機制、建立ESG委員會和綠色創新基金，以及加強與各方的合作，企業可以更深層次地推動ESG表現的提升，實現可持續發展的目標。

本研究仍存在一定的局限性。未來的研究可以進一步研究高管的個人特質和環保認知以及公司治理結構等因素如何影響企業的ESG表現，及如何通過制度設計更好地激勵和約束高管的ESG實踐行為，還可以考慮將其他利益相關者納入研究框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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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姜洪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