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絲路之窗到文化介質

【摘 要】" 自“一帶一路”倡議提出以來，中國與共建國家的包括電影在內的諸多領域合作日益深化。在“一帶一路”倡議邁入新十年高質量發展階段、習近平文化思想形成一周年及習近平總書記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發表十周年的2024年，中國電影節在中國駐部分絲路國家領事館、國家電影局與中國電影資料館等政府單位與相關機構的支持下多點開花并蓬勃發展，通過展映類型多元與題材廣泛的國產電影成為傳播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全人類共同價值的文化介質。作為面向絲路國家全面展現立體中國形象的絲路之窗，中國電影節在促進中國與絲路各國文化交流同時，也能深化多邊電影產業合作與影像藝術的探討。本文簡要梳理了2024年已知的19個絲路國家舉辦的中國電影節及其展映的56部影片，試圖探討共建人類命運共同體背景下中國電影節在絲路共建國家的傳播意義及可能存在的提升空間。

【關鍵詞】 “一帶一路”倡議； 中國電影節； 文化交流； 2024年度

一、文化介質：2024年“一帶一路”國家中國電影節的舉辦概況

自2013年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重大倡議提出以來，電影在絲路中對外講述中國故事的音量日漸提升。2015年3月，國家發展改革委、外交部與商務部聯合發布的《推動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愿景與行動》提到“參與國家間互辦文化年、藝術年、電影節、電視周和圖書展等活動，合作開展影視劇創作和翻譯”[1]，正式將影視交流納入“一帶一路”愿景。2016年，文化和旅游部發布的《文化部“一帶一路”文化發展行動計劃（2016—2020年）》描繪了中國與絲路共建國家影視交流的宏偉藍圖。2023年10月18日，習近平主席在第三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開幕式上宣布中國進一步支持高質量共建“一帶一路”的八項行動中提及“中方將舉辦‘良渚論壇’，深化同共建‘一帶一路’國家的文明對話”[2]，電影作為承擔創作者及其所屬國家意識形態的文化工具，以其直觀的視聽形式在文明對話中發揮著不可忽視的作用。中國與共建國家共同舉辦的中國電影節則為一場場文明對話提供了交流碰撞的平臺。這與2024年7月中共二十屆三中全會上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決定》（下稱決定）中關于“一帶一路”建設的最新精神一脈相承。決定中指出“完善陸海天網一體化布局，構建‘一帶一路’立體互聯互通網絡。統籌推進重大標志性工程和‘小而美’民生項目”[3]，而國家間通過電影交流所帶來文化領域的碰撞正是對“一帶一路”立體互通互聯網絡的有益補充。

因而在絲路國家舉辦的中國電影節便在上述頂層設計之下成為中華文明在共建國家進行傳播的文化介質。在馬來西亞、墨西哥、牙買加、芬蘭、斯洛伐克、阿爾巴尼亞、伊朗、塞舌爾、新西蘭、俄羅斯、泰國、阿爾及利亞、冰島、法國、英國等絲路國家舉辦的中國電影節展活動均受中國駐當地使領館與中國國家電影局支持，同時也由當地的政府相關部門或文化機構予以協助，其中在吉隆坡、布拉迪斯拉發、巴黎、莫斯科舉辦的中國電影節分別成為慶祝中馬建交50周年、中斯建交75周年、中法建交60周年及中俄建交75周年的系列活動，且2024年至2025年也是中俄兩國元首宣布互辦的“中俄文化年”。由此可見，2024年系列中國電影節是中國同共建各國在政治互信基礎上的文化友好互往，既是對“一帶一路”倡議愿景的落實推動，也是在習近平文化思想形成一周年與文藝工作座談會講話十周年之際對其精神內涵的實踐。

不同絲路國家舉辦的中國電影節因各地實情、過往舉辦歷史及舉辦時間節點不同而規模各異，持續時長從單日到兩周不等。如“墨西哥中國電影之夜”單日舉辦，有過十七次舉辦經驗的“曼谷中國電影節”在本次活動則持續十六天，中法建交60周年背景下的“法國中國電影節”持續一個多月，大多數國家舉辦時長維持在一周左右。舉辦地多位于所在國首都，同時也有如“法國中國電影節”與“俄羅斯中國電影節”等在該國多個不同城市舉辦巡展的多點開花呈現形式。

區別于面向全球的各類競賽性大型國際電影節，在絲路國家舉辦的各類中國電影節是一種接近于中國與共建國家點對點的專項文化交流，是在“一帶一路”高質量發展新階段中以去中心化曲譜彈奏中國與絲路國家文明的協奏曲，并充分發揮文化介質的作用在放大中國聲音的同時反對文化霸權。

二、百花齊放：2024年共建“一帶一路”國家中國電影節的選片概況

本文共選取2024年已知在馬來西亞、墨西哥、牙買加、芬蘭、斯洛伐克、阿爾巴尼亞、伊朗、塞舌爾、新西蘭及俄羅斯、泰國、阿爾及利亞、冰島、法國、英國、挪威、菲律賓等19個國家舉辦的中國電影節及其展映的56部影片，如表1所示。電影作為一種承載時間流動和空間塑造的綜合藝術，可以成為反向洞察時間和空間的媒介。[4]56部影片中77%以上為近三年創作的國產影片，37.5%的影片在不同國家多次展映，由此可見該部分影片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近年電影領域中受國家認可的中國故事與主流話語，能較好地展現中國最新的發展面貌與時代精神。

（一）類型多元與題材廣泛

表1中的作品雖多有重復但整體呈現出題材廣泛與類型多元的格局特點。從選片標準來看，既有在當前數字技術加持下重煥生機的中國電影史上熠熠生輝的經典瑰寶，如《盤絲洞》（但杜宇，1927）、《小城之春》（費穆，1948）、《劉三姐》（蘇里，1960）、《紅高粱》（張藝謀，1988）；也有占絕大多數經受過國內院線市場考驗，具備一定商業價值的院線電影，如《長津湖》（陳凱歌/徐克/林超賢，2021）、《熱辣滾燙》（賈玲，2024）等；還有在國內一線電影節斬獲殊榮，具有較高藝術水準的精品佳作，如獲得第14屆北京國際電影節天壇獎最佳影片的《走走停?！罚堬w，2024）等。

從講述大眾集體“神話”（myth）[5]的影片來看，該片單以多元化呈現充分滿足不同觀影群體的審美需求。有反映中國安土重遷傳統思想與中國日新月異的電影工業水平的科幻電影《流浪地球》（郭帆，2019）及其續集《流浪地球2》（郭帆，2023）；有表現中國現代職場生態的喜劇電影《年會不能?！罚ǘ瓭櫮辏?023）；有分別弘揚中華優秀傳統詩詞文化與非遺文化的動畫電影《長安三萬里》（謝君偉/鄒靖，2023）與《雄獅少年》（孫海鵬，2021）；有聚焦遠洋漁民的紀錄電影《大洋追魚記》（井建民，2023）；有關注孩童健康成長的兒童電影《朱同在三年級丟失了超能力》（王子川，2024）；有基于現實原型改編的犯罪電影《消失的她》（崔睿/劉翔，2023）；有以喜劇外殼包裹“虎父兔婿”冤家路窄故事的公路電影《人生路不熟》（易小星，2023）；還有根源于舞臺藝術的話劇電影《林則徐》（王筱頔，2019）與歌劇電影《天路》（王舸，2019）等。

從影片涉獵題材來看，展映的56部影片涵蓋范圍更加廣泛。前后涉及中國教育題材影片《抓娃娃》（閆非/彭大魔，2024）與《學爸》（蘇亮，2023）；展現中國20世紀90年代乒乓球運動員在國際賽場頑強拼搏的體育題材影片《中國乒乓之絕地反擊》（鄧超/俞白眉，2023）。其他諸如講述哈薩克族民間藝術與新疆地區人民和諧生活的少數民族題材影片《鮮花》（西爾扎提·亞合甫，2009）、《遠去的牧歌》（周君/阿迪夏·夏熱合曼，2018）等；紀念抗美援朝英雄故事的戰爭題材影片《長津湖》（陳凱歌/徐克/林超賢，2021）；致敬英勇地下黨革命先烈的諜戰題材影片《懸崖之上》（張藝謀，2021）；謳歌當代警察滿懷正義忠誠履職精神的刑偵題材影片《三大隊》（戴墨，2023），基于神話名著《封神榜》改編的古典神話題材影片《封神第一部：朝歌風云》（烏爾善，2023）；彰顯親情母愛的家庭題材影片《媽媽！》（楊荔鈉，2022）、《關于我媽的一切》（趙天宇，2020）；刻畫當代上海十里洋場市井生活的愛情題材影片《愛情神話》（邵藝輝，2021）等。

英國學者斯圖亞特·霍爾（Stuart Hall）曾指出所謂的“西方”事實上是一種歷史構造而非單純的地理位置，西方意味著先進優良城市化程度更高的現代社會，而非西方地區則成為農村，落后的代名詞。[6]但值得一提的是，中國電影節的展映影片在呈現前文廣泛多元的影片類型與題材的敘事手法上既有講述國家話語的宏觀敘事，如《長津湖》《封神第一部：朝歌風云》；也有關注群眾酸甜苦辣的微觀敘事，如《人生大事》（劉江江，2022）、《奇跡笨小孩》（文牧野，2022）。不同敘事切口與不同類型題材的影片有助于從更加多樣的不同角度構建中國話語與中國敘事體系，打破好萊塢電影體系中存在偏見的“東方形象”，立體地向絲路國家觀眾展現可信、可愛、可敬的中國形象。

（二）中國特色文化與全人類共同價值

作為中國與絲路國家文化交流碰撞的文化介質，中國電影節所展映的影片必然在精彩的視聽呈現背后蘊含中華文化、中國主張與中國智慧。同時，為了加強國際傳播效能與減少理解壁壘帶來的“文化折扣”（Cultural Discount），以求更易為海外觀眾所接受，選擇能夠彰顯全人類共同價值的中國影片可謂文化交流碰撞的應有之義。

就影片所蘊含的中國特色文化而言，既有弘揚千百年前璀璨閃耀的古代詩詞文化的《長安三萬里》（謝君偉/鄒靖，2023），也有歌頌當代中國人民勤勞致富實現人生夢想的《奇跡·笨小孩》，還有設想百年以后科技富強背景下面臨全球危機時貢獻的中國主張與中國智慧，“帶著地球流浪”彰顯傳統農耕文明安土重遷思想的《流浪地球》，在本次展映片單中若分別以“過去”“當下”“未來”的時間邏輯為軸展現我國獨特文化體系具有一定代表性。而這也是本年度冰島中國電影節展映影片的選片邏輯。

全人類共同價值“凝聚了人類不同文明的價值共識，反映了世界各國人民普遍認同的價值理念的最大公約數，超越了意識形態、社會制度和發展水平差異，順應歷史潮流，契合時代需要”[7]。無論是《萬里歸途》（饒曉志，2022）中發出“我們帶你們回家”振聾發聵之音的外交官宗大偉，抑或是《長津湖》中七連指導員梅生“這場仗如果我們不打，那就是我們的下一代要打”的肺腑之言，都無不彰顯著包括中國人民在內的世界人民對全人類共同價值中“和平”的永恒追求。諸如《媽媽！》《你好，李煥英》與《我愛你！》（韓延，2023）、《愛情神話》則分別刻畫親情與愛情這種人類共通的經典母題。而《奇跡·笨小孩》、《熱烈》（大鵬，2023）、《熱辣滾燙》、《飛馳人生2》（韓寒，2024）等影片則以不同行業、不同身份人群的視角生動詮釋“有夢想誰都了不起”的追夢精神，足以感染不同地域不同文化背景的觀眾。

事實證明，絲路各國中國電影節的展映片單所呈現的題材類型與文化價值在舉辦國的傳播取得一定成效，在一定程度上達到了文化交流探討的目的。俄羅斯電視臺對中國電影節選送的影片質量及全球市場表現予以肯定。伊朗德黑蘭大學教授好麥特（Hamed Vafaei）表示此前的電影周活動（伊朗中國電影周）便獲得社會各界的認可，希望往后多舉辦此類活動。曾在電影行業工作的觀眾埃馬紐埃爾·帕朗（Emmanuel PARENT）在“法國中國電影節”活動現場評論表示“這次電影節是一次絕妙的經歷，我每時每刻都很享受，首映電影引人入勝，情節扣人心弦，人物塑造富有深度”[8]。同在現場從事商業主管工作的觀眾瓦萊麗·紀戴爾（Valérie GUITEL）則十分欣賞電影節組委會的工作秩序，在被首映影片所震撼的同時，也對電影的質感和演員的表現進行了高度贊揚。斯洛伐克當地觀眾阿爾茲貝塔表示“《熱烈》展現的中國年輕人為追求夢想不懈努力的故事讓她深受觸動”[9]。

在19個國家展映的56部影片在類型題材上紛繁多樣，在價值呈現上兼備中國特色文化與全人類共同價值，兩方面都可謂之百花齊放。類型題材的多元化在滿足不同觀影群體審美偏好的同時也從多視角立體展現中國形象，中華文化與全人類共同價值的兼備則能在降低觀影理解門檻的同時，傳遞中國精神、中國主張與中國智慧。

三、物孕兩極：2024年“一帶一路”國家中國電影節的思考

中國電影節先后在絲路共建19個國家的成功舉辦既是中國文化走向世界的成功嘗試，也是中國從電影大國邁向電影強國的重要一步，具有諸多重要意義。

首先，該電影節能較大促進中國同絲路各國的電影產業對話。電影創作在全球化電影交流的語境下表現為一種流動形態，呈現為一種“雜糅”的狀態。[10]在“新西蘭中國電影節”展映的《流浪地球》系列影片便是中新電影合作的成功案例，新西蘭的維塔工作室承擔該片部分特效和道具工作?！胺▏袊娪肮潯闭褂车闹蟹ê吓募o錄電影《康熙與路易十四》（中國/法國，2024）更是中法兩國電影深度合作的最新見證。與此同時，法國百代電影公司總裁、法國中國電影節法方主席阿爾達萬·薩法伊（Ardavan SAFAEE）在“法國中國電影節”開幕式上表達了對兩國電影在未來進一步深化合作的期盼。無獨有偶，俄羅斯、英國、伊朗、新西蘭、阿爾及利亞、冰島等國家政要與業內代表也紛紛表達出類似愿景。

其次，中方以中國電影節為媒、以影像為載體推動自身同絲路各國的文化碰撞。第三世界國家在后殖民主義語境中往往被刻畫為沒有民主人權的動蕩不安之象，因此需要來自西方世界的拯救。[11]這種“拯救者”形象往往以潛移默化的形式內嵌于以影視作品為代表的文化產品中，本質上是一種意識形態之下的文化霸權。但中國電影節秉承“團結互信、平等互利、包容互鑒、合作共贏，不同種族、不同信仰、不同文化背景的國家可以共享和平，共同發展”的絲路精神，為中國同共建國家在平等姿態下的文化互往構建窗口。例如，以往許多受限于諸多因素未能在絲路國家院線上映的中國電影借助本次電影節的活動成功走向各地觀眾，包含中國觀念與中國文化的國產影像能讓各地觀眾在面對共通的人類母題時了解其中內蘊，與其本土文化發生雙向碰撞。例如“墨西哥電影之夜”展映的《人生大事》（劉江江，2022）以殯葬從業者的視角探討中國人對生死、親情的哲學思考，這與動畫電影《尋夢環游記》（美國，2017）所呈現的墨西哥亡靈節文化在話題上具有某種相似性，但兩者在喪葬民俗與生命態度內核的傳達上又具有一定差異。中墨文化得以借電影為橋，突破時空局限產生平等互往的文化碰撞而非單向的文化殖民。

最后，中方電影從業者也能借此機會與絲路各國的電影從業者進行影像美學的探討交流。當前，全球電影發展格局同政治經濟格局一般呈現發展不均衡的矛盾，在面對部分尚未形成本民族特色的成熟電影美學體系的絲路國家時，中方可將自身在市場表現優異、藝術水準出色的電影案例予以分享探討?；蛟S可以從中國電影資料館研究員在“新加坡中國電影節”開幕影片《長安三萬里》放映前的美學介紹中獲得一定啟發。而面對電影發展歷史深厚悠久的絲路國家時，中方可與其互鑒互惠，相互汲取對方優秀成果。例如《封神第一部：朝歌風云》與《中國乒乓之絕地反擊》（鄧超/俞白眉，2023）的主創團隊在其作品分別作為“法國中國電影節”與“俄羅斯中國電影節”的開幕影片時，在電影節現場同包括電影從業者在內的嘉賓觀眾積極互動，分享臺前幕后的創作經驗。

物孕兩極，當前的中國電影節尚且存在進一步發展的空間。無論是舉辦過18次的“曼谷中國電影節”、12次的“新西蘭中國電影節”等具備成熟舉辦經驗的電影節活動，抑或剛剛處于起步階段的首屆“塞舌爾中國電影節”，活動形式均囿于單純的影片展映，盡管有部分影片的主創團隊或專業的電影研究人員因開幕影片的特殊屬性或開幕盛典的儀式性到場與觀眾互動，但更多影片限于客觀因素在電影節期間僅能做到“被看到”而缺乏“被感受到”，如芬蘭的“中國電影招待會”僅在活動當天放映單部影片《熱烈》（大鵬，2023）便告終。諸如前文提到具有成熟舉辦經驗的電影節，不妨效仿國際電影節以分單元如學術論壇、美學論壇等打破單一的影片展映活動，盡可能以全方位、多層次的形式借助活動平臺展開電影領域的深度合作。而處于起步階段的電影節活動亦可在借鑒其他國家的中國電影節舉辦經驗下，結合自身國情并融入本土文化特色逐年擴大活動舉辦規模。例如此次“曼谷中國電影節”除了國產影片外，活動中也展映了泰國本土的口碑佳作《姥姥的外孫》（泰國，2024）。除此以外，中國電影節在國際電影環境中有待進一步發展成具有IP化、品牌化的特色活動，形成特定的文化交流儀式而非僅在特殊時間節點的特殊活動。此次第十屆“法國中國電影節”時隔5年后再次回歸令人驚喜的同時，也不禁為中途五年國產影片未能赴法互鑒交流感到遺憾。

結語

2024年共建“一帶一路”國家舉辦的中國電影節無疑是人類命運共同體下中國與絲路各國在電影文化領域互鑒互惠，全面立體展現中國形象的絲路新窗口。這種交流互鑒是雙方基于政治互信基礎上的文化互往。例如“俄羅斯中國電影節”對應今年8月在北京、南京、深圳三地舉辦的“2024俄羅斯電影展”，彼時俄方代表團在我國先后展映《我親愛的怪獸》（俄羅斯，2021）、《偵探金克》（俄羅斯，2022）、《旅行的女人》（俄羅斯，2023）、《光》（俄羅斯，2023）、《號令風的人》（俄羅斯，2023）、《世紀穿梭》（俄羅斯，2024）、《白鶴起舞之地》（俄羅斯，2024）等七部類型多樣的影片。“沙特電影之夜”與“烏茲別克斯坦-撒馬爾罕電影周”則分別讓中國觀眾見到了以往較為少見的沙特與烏茲別克斯坦的電影佳作。目前而言，中國電影節在絲路國家點對點式的輻射范圍仍然有限，但我們有理由相信，在全球愈加互聯的未來會有更多絲路國家舉辦中國電影節，更有理由期待中國電影節在全球文化藝術交流中大放異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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