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mpirical avoidance statu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family members of children with delayed language development
CHEN Lihua,LIU PeiqiPutian University Affiliated Hospital,Fujian 351100 ChinaCorresponding Author CHEN Lihua,E-mail:chenlihuacli@163.com
Keywords delayed language development;children;empirical avoidance;influencing factors;nursing
摘要 目的:分析語言發育遲緩患兒家屬經驗性回避現狀及其相關影響因素。方法:選取2022年6月—2023年7月醫院收治的102例語言發育遲緩患兒及其家屬作為研究對象,采用接納與行動問卷第2版(AAQ-Ⅱ)、基線資料調查問卷、一般自我效能量表(GSES)、自我調節疲勞量表(SRFS)進行調查,采用多重線性回歸分析語言發育遲緩患兒家屬經驗性回避影響因素。結果:102名語言發育遲緩患兒家屬AAQ-Ⅱ評分為(22.43±3.86)分;不同家屬性別、文化程度、自我效能、自我調節疲勞的語言發育遲緩患兒家屬AAQ-Ⅱ評分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多重線性回歸分析結果顯示,家屬性別、文化程度、自我效能、自我調節疲勞(高水平)是語言發育遲緩患兒家屬經驗性回避現狀的影響因素(P<0.05)。結論:語言發育遲緩患兒家屬經驗性回避處于中等水平,而家屬性別、文化程度、自我效能、自我調節疲勞均是其影響因素。
關鍵詞 語言發育遲緩;患兒;經驗性回避;影響因素;護理
doi:10.12102/j.issn.2095-8668.2024.19.031
語言是人類的一種高級神經活動,為智力綜合能力的一種體現。而語言發育遲緩是兒童期常見的一種生理發育問題,表現為語言理解、表達的異常,常使患兒的語言表達水平落后于同齡兒童,若未及時干預,可能影響患兒正常閱讀、理解能力,影響患兒的生活、學習,甚至引發心理問題[1-2]。目前,臨床針對語言發育遲緩患兒多積極進行語言康復訓練、心理干預等,但治療及康復訓練周期較長,在此期間患兒家屬承擔著日常照顧及訓練壓力,身體及心理負擔較重,嚴重可能出現負性情緒,影響家屬的照顧能力,不利于患兒疾病的治療[3]。經驗性回避是評估心理僵化的常見指標,是指個體有意回避或控制,使自身逃避不愉快的體驗,并通過相關措施來改變不愉快事件的發生,而經驗性回避的出現提示個體存在心理負擔,生活質量下降[4]。故需了解語言發育遲緩患兒家屬經驗性回避的現狀,以積極進行針對性的護理干預,調節患兒家屬負性情緒。鑒于此,本研究對語言發育遲緩患兒家屬經驗性回避現狀進行評估,并進一步分析其影響因素。現報道如下。
1 資料與方法
1.1 一般資料
選取2022年6月—2023年7月醫院收治的102例語言發育遲緩患兒及其家屬作為研究對象。納入標準:1)患兒經臨床診斷明確為語言發育遲緩;2)均為學齡前兒童;3)直系家屬陪同照護,知曉患兒病情;4)家屬年齡>18歲;5)可正常溝通,具有良好的理解能力;6)患兒家屬簽署知情同意書。排除標準:1)孤獨癥、聽力障礙患兒;2)家屬有嚴重器質性病變;3)家屬存在惡性腫瘤疾病;4)近3個月內家庭曾發生過重大應激事件;5)家屬既往有精神病史。
1.2 方法
1.2.1 基線資料調查問卷
該問卷包含患兒和家屬2個部分,患兒部分包括年齡和性別;家屬部分包括年齡、性別、文化程度、家庭人均月收入、工作狀況等。
1.2.2 經驗性回避
采用接納與行動問卷第2版(AAQ-Ⅱ)[5]評價患兒家屬的經驗性回避,該量表共7個條目,每個條目采用Likert 7級評分法,總分為7~49分,得分與個體經驗性回避程度成正比,<15分代表低水平,15~38分代表中等水平,>38分代表高水平。該量表在正式研究前,已在院內進行小樣本的試驗,可用于患兒家屬經驗性回避評估,該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848。
1.2.3 自我效能
采用一般自我效能量表(GSES)[6]評價患兒家屬的自我效能,該量表共10個條目,每個條目采用Likert 4級評分法,總分為40分,得分越高,表明自我效能越高,>20分代表高水平,≤20分代表低水平。該量表在正式研究前,已在院內進行小樣本的試驗,獲得成功,可正常應用,該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867。
1.2.4 自我調節疲勞
采用自我調節疲勞量表(SRFS)[7]評價患兒家屬自我調節疲勞,該量表包括行為控制、認知控制、情緒控制3個維度,共16個條目,每個條目采用Likert 5級評分法,總分為80分,得分與自我調節疲勞程度成正比,<48分代表低水平,48~64分代表中等水平,>64分代表高水平。該量表在正式研究前,已在院內進行小樣本的試驗,獲得成功,可正常應用,該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846。
1.3 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 25.0軟件進行統計分析,符合正態分布的定量資料用均數±標準差(x±s)表示,行t檢驗;定性資料采用頻數、百分比(%)表示,行χ2檢驗。多組間比較采用單因素方差分析;采用多重線性回歸分析影響語言發育遲緩患兒家屬經驗性回避現狀的相關因素;以Plt;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 結果
2.1 語言發育遲緩患兒家屬經驗性回避現狀
102名語言發育遲緩患兒家屬的AAQ-Ⅱ評分為(22.43±3.86)分,處于中等水平。
2.2 不同特征的語言發育遲緩患兒家屬AAQ-Ⅱ評分比較(見表1)
2.3 語言發育遲緩患兒家屬經驗性回避現狀的影響因素
語言發育遲緩患兒家屬經驗性回避(AAQ-Ⅱ評分)為因變量,將表1中差異有統計學意義的因素作為自變量,自變量賦值情況見表2。多重線性回歸分析結果顯示,家屬性別、文化程度、自我效能、自我調節疲勞(高水平)是語言發育遲緩患兒家屬經驗性回避現狀的影響因素(P<0.05)。見表3。
3 討論
語言發育遲緩是學齡前兒童常見的一種發育問題,是智力障礙、聽力障礙、生理性語言障礙等疾病的一種表現,需及時進行干預治療,以減少語言發育遲緩對患兒后期語言發展及學習能力的影響[8]。語言康復訓練是目前臨床治療語言發育遲緩的主要手段,需家屬長期堅持給予引導及照顧,但在此過程中家屬出于對患兒未來語言能力的擔憂及照護壓力影響,導致負性情緒增加,出現不同程度的經驗性回避,不愿面對患兒的疾病,不利于患兒語言的康復治療[9]。本研究結果顯示,102名語言發育遲緩患兒家屬AAQ-Ⅱ評分為(22.43±3.86)分,表明語言發育遲緩患兒家屬經驗性回避處于中等水平,因此,臨床應加強對患兒家屬經驗性回避的關注,及時提供必要的心理支持,改善患兒家屬的心理狀態。
本研究結果顯示,家屬性別、文化程度、自我效能、自我調節疲勞(高水平)是語言發育遲緩患兒家屬經驗性回避現狀的影響因素(P<0.05)。分析其原因為:1)女性家屬的經驗性回避水平稍高,與男性比較而言,女性心理更為敏感和脆弱,承受能力相對偏低,在應對應激或突發事件時,抗壓及接受能力低,更易使自身沉浸在應激事件中,心理困擾較大;而且患兒長期的康復訓練,更易使其產生焦慮、悲觀,極易采取經驗性回避態度面對患兒疾病[10]。對此應加強對女性家屬的心理疏導,并對其開展患兒語言發育遲緩相關知識宣教,提高對患兒疾病的認知,消除擔憂情緒,并講述堅持語言訓練后恢復良好病例,提高對患兒疾病治療的信心,降低經驗性回避水平。2)文化程度低家屬經驗性回避水平偏高,主要是文化程度低的家屬可能缺乏對患兒語言發育遲緩及康復訓練的認知,在應對患兒疾病時會出現回避心理,導致經驗性回避水平偏高[11]。臨床應針對患兒家屬文化程度的不同,積極開展語言發育遲緩及語言康復訓練的相關知識宣教,可通過視頻播放、創建微信群定期推送等諸多方式進行,幫助家屬提高認知,積極應對,降低經驗性回避水平。3)自我效能水平低的家屬經驗性回避水平偏高,可能因自我效能水平低的家屬對自身是否能夠照顧好患兒及幫助患兒遵醫進行語言康復訓練缺乏信心,常抱有自我懷疑態度,不堅信自身能夠順利地完成,繼而出現害怕、擔憂情緒,導致其在應對患兒疾病時選擇性回避[12]。故需對患兒家屬的自我效能水平進行評估,及時進行自我效能宣教,提高家屬自我效能感,樹立照護患兒信心,降低經驗性回避水平。4)自我調節疲勞水平越高,患兒家屬AAQ-Ⅱ得分越高,可能因自我調節疲勞水平高的家屬,自我心理能量損耗大,焦慮、擔憂、悲觀情緒更加嚴重,不具備控制自身情緒及做出正確抉擇的能力,無法正面應對患兒疾病,使其在應對患兒疾病時出現經驗性回避情況[13]。臨床需評估患兒家屬的自我調節疲勞情況,對自我調節疲勞水平高的家屬及時進行針對性的護理干預,如鼓勵家屬多傾訴、保持身心放松、實施心理疏導、家人的支持等,以幫助家屬降低經驗性回避水平。
綜上所述,語言發育遲緩患兒家屬經驗性回避處于中等水平,而家屬性別、文化程度、自我效能、自我調節疲勞均是其影響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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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3-11-14;修回日期:2024-07-09)
(本文編輯薛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