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老年人午睡時長和夜間睡眠與抑郁癥狀的關聯：基于2020年CHARLS數據的實證分析

【摘要】 背景 隨著我國進入中度老齡化社會，老年人心理健康問題逐年增加，而生活習慣與老年人的心理健康密切相關。目的 探討我國老年人午睡時長、夜間睡眠與抑郁癥狀的關系，基于生活習慣角度推薦睡眠時間，為老年人抑郁早期防控提供科學依據。方法 基于2023-11-16公開發布第五輪（2020年）中國健康與養老追蹤調查項目（CHARLS），納入符合研究標準的8 233名為研究對象。采用抑郁評定量表（CSE-D10）評估老年人抑郁癥狀，午睡時長劃分5級：不午睡、lt;30 min、30～59 min、60～89 min、≥90 min，夜間睡眠分為5級：≥8 h、7～lt;8 h、6～lt;7 h、5～lt;6 h、lt;5 h。采用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探究影響老年人發生抑郁癥狀的因素，隨機森林模型分析午睡時長、夜間睡眠在老年人發生抑郁癥狀中的重要程度，限制性立方樣條曲線進一步探索午睡時長、夜間睡眠時長與抑郁癥狀發生風險之間的劑量-反應關系。結果 2020年調查期間，中國老年人抑郁癥狀的發生率為24.84%（2 045/8 233）。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結果顯示，午睡時長30～59 min是老年人發生抑郁癥狀的保護因素（OR=0.814，95%CI=0.673～0.985，P=0.034），夜間睡眠時間lt;5 h是老年人發生抑郁癥狀的危險因素（OR=1.705，95%CI=1.435～2.027，Plt;0.001）。女性、未婚/分居/離異/喪偶、失能、身體疼痛、強度體力活動、自評健康狀況下降、生活滿意度下降、卒中、帕金森病會增加老年人發生抑郁癥狀的風險（Plt;0.05）。隨機森林模型顯示，午睡時長、夜間睡眠時間對抑郁癥狀影響的重要性較高。午睡時長與發生抑郁癥狀之間存在非線性關系（Pnonlinearlt;0.05），老年人發生抑郁癥的風險在午睡時長30 min后隨著時間的增加而持續降低，最低水平約為50 min，午睡時長超過75 min后抑郁癥狀的發生風險會增加。老年人患抑郁癥狀的發生風險在夜間睡眠6 h后隨著時間的增加而持續降低，最低水平約為7 h，睡眠時間超過9 h后抑郁的風險會增加（Poveralllt;0.05）。結論 中國老年人群抑郁癥的患病率較高（24.84%），午睡時長、夜間睡眠的持續時間與抑郁癥之間呈J型關系，建議老年人每天午睡30～75 min，適度的午睡時長有效降低老年人發生抑郁癥狀的風險，同時夜間睡眠6～9 h降低抑郁癥狀的發生風險，對老年人群抑郁癥的早期防控具有一定的意義。

【關鍵詞】 抑郁；老年人；午睡時長；夜間睡眠；中國健康與養老追蹤調查項目

【中圖分類號】 R 749.4 【文獻標識碼】 A DOI：10.12114/j.issn.1007-9572.2024.0226

The Association between Nap Duration，Nighttime Sleep，and Depressive Symptoms among Elderly People in China：an Empirical Analysis based on 2020 CHARLS Data

【Abstract】 Background As China enters a moderately aging society，the mental health problems of the elderly are increasing year by year，and lifestyle habits are closely related to the mental health of the elderly. Objective Explor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nap time，nighttime sleep，and depressive symptoms among elderly people in China，and determining recommended sleep time based on lifestyle habits，providing scientific basis for early prevention and control of depression in the elderly. Methods Based on the publicly released fifth round（2020）of the China Health and Retirement Longitudinal Study（CHARLS）on November 16，2023，8 233 eligible individuals were included as research subjects. The Depression Rating Scale（CSE-D10）was used to assess depressive symptoms in elderly individuals，with nap duration divided into 5 levels：no nap，lt;30 min，30-59 min，60-89 min，≥90 min. Nighttime sleep was divided into 5 levels：≥8 h，7-lt;8 h，6-lt;7 h，5-lt;6 h，lt;5 h. Multivariate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was used to explore the factors that affect the occurrence of depression symptoms in elderly people. Random forest model was used to analyze the importance of nap duration and nighttime sleep in the occurrence of depression symptoms in elderly people. Restrictive cubic spline curves were used to further explore the dose-response relationship between nap duration，nighttime sleep duration，and the risk of depression symptoms. Results During the 2020 survey period，the incidence of depressive symptoms among elderly people in China was 24.84%（2 045/8 233）. The results of multivariate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showed that a nap duration of 30-59 minutes was a protective factor for depression symptoms in the elderly（OR=0.814，95%CI=0.673-0.985，P=0.034），and a nighttime sleep duration of less than 5 hours was a risk factor for depression symptoms in the elderly（OR=1.705，95%CI=1.435-2.027，Plt;0.001）. Women，unmarried/separated/divorced/widowed，disabled，physically painful，physically active，self-rated health status decreased，life satisfaction decreased，stroke，and Parkinson's disease increased the risk of depression symptoms in the elderly（Plt;0.05）. The random forest model showed that the duration of nap time and nighttime sleep time had a significant impact on depressive symptoms. There was a non-linear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duration of nap time and the occurrence of depressive symptoms（Pnonlinearlt;0.05）. The risk of depression in elderly people continued to decrease with increasing time after nap time of 30 minutes，with the lowest level being about 50 minutes. The risk of depression symptoms increased after nap time exceeded 75 minutes. The risk of depression in elderly people decreased continuously with time after 6 hours of sleep at night，with a minimum level of about 7 hours. The risk of depression increased after more than 9 hours of sleep（Poveralllt;0.05）. Conclusion The incidence of depression（24.84%） is higher in the elderly population in China，and there is a J-shaped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duration of nap time and nighttime sleep and depression. It is recommended that elderly people nap for 30-75 minutes every day，and moderate nap time can effectively reduce the risk of depression symptoms in the elderly. At the same time，sleeping for 6-9 hours at night can reduce the risk of depression symptoms，which has certain significance for early prevention and control of depression in the elderly population.

【Key words】 Depression；Aged；Nap duration；Nighttime sleep；CHARLS

抑郁癥已成為世界常見的心理健康問題之一，世界衛生組織數據顯示，全球約有3.5億人患有抑郁癥［1-3］。隨著我國老齡化的進一步加深和預期壽命的增加，調查發現我國老年人抑郁癥的患病率為33.1%［4］。目前對抑郁癥難以完全根治，一旦罹患抑郁癥，只能進行治療控制，而中國心理健康調查發現，2021年中國只有0.5%的抑郁癥患者得到了充分的治療［5］。

老年人罹患抑郁癥可歸因于多方面的影響，包括生活習慣、個人健康狀況、社會經濟狀況、家庭關系、生活環境等。失眠是抑郁癥的常見特征，睡眠質量是其中重要的因素之一，國內外學者研究均發現睡眠質量與抑郁癥的發病風險密切相關。目前，國內外專家學者多數針對夜間睡眠展開研究，對于午睡時長影響老年人發生抑郁的研究相對較少且結果存在爭議［6］。本研究旨在探討老年人午睡時間、夜間睡眠時間與抑郁癥之間的關系，并確定推薦的睡眠時間，為老年人抑郁癥的早期防控提供科學依據。

1 資料與方法

1.1 數據來源

研究數據來源于2023-11-16公開發布第五輪（2020年）中國健康與養老追蹤調查項目（CHARLS，https：//charls.pku.edu.cn/），北京大學生物醫學倫理委員會批準了該項研究（IRB00001052-11015），該項目是一項全國代表性的隊列研究，綜合調研了多方面、多角度的信息，包含基本信息、健康狀況與功能信息、個人收入、家庭收入和支出等信息。本研究申請授權后下載數據，入組標準為：（1）60歲及以上老年人；（2）所有條目應答。最后，共有8 233名老年人納入本研究，納入流程圖見圖1。

1.2 研究變量及定義

1.2.1 抑郁癥狀：采用流行病學研究中心制訂的抑郁評定量表（CES-D10）評估老年人抑郁情緒。量表共10個問題，每個問題有4個選項，0=很少或者根本沒有，1=一些或很少，2=偶爾或中等，3=大部分或全部，總分30分。問題5和問題8為反向計分。分數≥10分定義為有抑郁癥狀，CES-D10量表總Cronbach's α系數為0.815［7］。

1.2.2 睡眠時長：CHARLS項目午睡時長的評估為：“過去1個月，通常午睡多長時間？”，根據調查結果將午睡時長劃分為6級：不午睡，lt;30 min，30～59 min，60～89 min，90～119 min，≥120 min。夜間睡眠時長評估為：“過去1個月內，每天晚上真正睡著的時間大約是幾小時？”，本研究根據老年人夜間睡眠特點分為5級：≥8 h，7～lt;8 h，6～lt;7 h，5～lt;6 h，lt;5 h。

1.2.3 失能：采用日常生活能力量表進行評估，該量表包括吃飯、洗澡、穿衣、上床或者下床、如廁以及控制大小便6個項目，每個項目劃分為“沒有任何困難”“有一點困難但能完成”“有困難且需要幫助才能完成”“完全不能完成”，存在任何一項條目完成困難即判定為日常生活能力受限（失能）［8］。

1.2.4 協變量包括（1）人口學資料：年齡、性別、婚姻狀態；（2）生活方式資料：午睡時長、夜晚睡眠時長、日常生活能力、體力活動、生活滿意度；（3）健康相關信息：自評健康狀況、身體疼痛、過去1年內是否住過院、糖尿病、心臟病、卒中、情感及精神問題、與記憶有關的疾病、哮喘等慢性病；CHARLS調查中慢性病調查為醫生告知受訪者具有的慢性病，以數據集中“是”或“否”為判定標準。

1.3 統計學分析

采用R 4.3.0軟件進行統計分析，偏態分布的計量資料以M（P25，P75）表示，組間比較采用非參數檢驗；計數資料以相對數表示，組間比較采用χ2檢驗；采用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探究老年人發生抑郁癥狀的影響因素，限制性立方樣條曲線進一步分析午睡時長、夜間睡眠時間與發生抑郁癥狀之間的劑量-反應關系。以Plt;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 結果

2.1 基本情況

本研究納入的8 233名研究對象中，年齡60～108歲，平均年齡（67.9±6.0）歲；男4 164人（50.58%）、女4 069人（49.42%）；午睡時長：不午睡2 873人（34.90%），lt;30 min 481人（5.84%），30～59 min 1 050人（12.75%），60～89 min 2 191人（26.61%），90～119 min 500人（6.07%），≥120 min 1 138人（13.82%）；夜間睡眠時間：≥8 h"1 796人（21.81%），7～lt;8 h 1 264人（15.35%），6～lt;7 h 1 888人（22.93%），5～lt;6 h 1 479人（17.96%），lt;5 h 1 806人（21.94%）。

2020年調查期間，中國老年人抑郁癥狀的檢出率為24.84%（2 045/8 233）。

有無抑郁癥狀的老年人年齡、慢性病、午睡時長、夜間睡眠時間、性別、目前的婚姻狀態、日常生活能力、是否經常因為疼痛而難受、體力活動、過去1年內是否住過院、自評健康狀況、生活滿意度、血脂異常、糖尿病或血糖升高、慢性肺部疾患、肝臟疾病、心臟病、卒中、腎臟疾病、胃部疾病或消化系統疾病、情感及精神問題、與記憶有關的疾病、帕金森病、關節炎或風濕病、哮喘情況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lt;0.05）；有無抑郁癥狀的老年人高血壓、癌癥等惡性腫瘤情況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gt;0.05），見表1。

2.2 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

以研究對象是否有抑郁癥狀為因變量（賦值：否=0，是=1），以午睡時長、夜間睡眠時間為核心解釋變量，年齡、慢性病、性別、目前的婚姻狀態、日常生活能力失能、是否經常因為疼痛而難受、體力活動、過去1年內是否住過院、自評健康狀況、生活滿意度、心臟病、糖尿病或血糖升高、血脂異常、慢性肺部疾患、哮喘、胃部疾病或消化系統疾病、肝臟疾病、腎臟疾病、情感及精神問題、卒中、與記憶有關的疾病、帕金森病、關節炎或風濕病為控制變量（單因素分析Plt;0.05），共線性檢驗方差膨脹因子（variance inflation factor，VIF）均lt;5，容忍度均遠gt;0.1，納入的自變量不存在多重共線性，進行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結果顯示：午睡時長30～59 min是老年人發生抑郁癥狀的保護因素（OR=0.814，95%CI=0.673～0.985，Plt;0.05），夜間睡眠時間lt;5 h是老年人發生抑郁癥狀的危險因素（OR=1.705，95%CI=1.435～2.027，Plt;0.05）。女性、未婚/分居/離異/喪偶、失能、身體疼痛、強度體力活動、自評健康狀況下降、生活滿意度下降、卒中、帕金森病會增加老年人發生抑郁癥狀的風險（Plt;0.05），見表2。

2.3 影響老年發生抑郁自變量的重要性排序

基于R中“Random Forest”包構建隨機森林模型，結果顯示，變量重要性從高到低依次為：生活滿意度、是否經常因為疼痛而難受、自評健康狀況、夜間睡眠時間、日常生活能力、目前的婚姻狀態、帕金森病、過去1年內是否住過院、體力活動、與記憶有關的疾病、慢性病、年齡、卒中等，見圖2。

2.4 午睡時長、夜間睡眠時間與發生抑郁癥狀的限制性立方樣條曲線

限制性立方樣條結果顯示，午睡時長、夜間睡眠時間與發生抑郁癥狀之間存在劑量-反應關系。午睡時長與老年人發生抑郁癥狀之間存在非線性關系（Pnonlinearlt;0.05），老年人發生抑郁癥狀的風險在午睡時長30 min后隨著時間的增加而持續降低，最低水平約為午睡50 min，午睡時長超過75 min后抑郁癥狀的發生風險會增加。老年人發生抑郁癥狀的風險在夜間睡眠時間達到6 h后隨著時間的增加而持續降低，最低水平約為7 h，睡眠時間超過9 h后抑郁癥狀的發生風險會增加（Poveralllt;0.05），見圖3、4。

3 討論

良好的生活習慣在身體健康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睡眠質量與老年人健康是一個復雜的關系，與抑郁癥的關系更是需要綜合考慮多方面因素［9］。本研究基于第五輪CHARLS調查，通過抑郁量表評估老年人的抑郁現況，結果顯示，老年人抑郁癥狀檢出率為24.84%。

在我國人群中，午睡的生活習慣較為普遍，68.6%的老年人有午睡休息的習慣，平均午睡時間為52.6 min，有效的午睡時長對老年人的身體健康有一定的益處，適當的午睡可以幫助老年人消除疲勞，提高精神狀態，增強記憶力和注意力［10］。本研究發現，午睡時長30～59 min是老年人發生抑郁癥狀的保護因素（OR=0.814，95%CI=0.673～0.985），進一步控制協變量繪制午睡時長與抑郁癥狀發生風險的限制性立方樣條圖結果顯示，老年人患抑郁癥的風險在午睡時長達到30 min后，隨著時間的增加而持續降低，最低水平約為50 min，午睡時長超過75 min后，發生抑郁癥狀的風險會增加。本研究與WILKINSON等［11］研究午睡時間gt;60 min降低罹患抑郁癥狀的風險一致。

然而，午睡時間過長打破睡眠-覺醒圈，擾亂老年人的正常睡眠節律，導致夜間睡眠質量下降或睡眠剝奪，加重夜間失眠癥狀，進而導致睡眠不足和疲勞感，增加抑郁癥的風險。本研究分析發現，夜間睡眠時間lt;5 h是老年人發生抑郁癥狀的危險因素（OR=1.705，95%CI=1.435～2.027），控制協變量進一步繪制夜間睡眠時間與發生抑郁癥狀風險的限制性立方樣條曲線，發現老年人發生抑郁癥的風險在夜間睡眠時間達到6 h后，隨著時間的增加而持續降低，最低水平約為7 h，睡眠時間超過9 h后，抑郁癥狀的風險會增加。睡眠剝奪和睡眠時間延長均可導致認知系統無法較好地整合情緒信號，在情緒識別、情感體驗、日常溝通等過程中容易引起負性情緒，更容易增加抑郁癥狀發生的風險［12］，本研究與SONG等［13］研究夜間睡眠時間lt;6 h與抑郁相關的結果一致。

社交活動和生活環境同樣對老年人心理健康有所影響，如果老年人在日間過長的午睡，可能會減少他們與家人、朋友和社區的交流和互動，增加社交孤獨感［14-16］。本研究分析還發現，未婚/分居/離異/喪偶、女性、失能、身體疼痛、強度體力活動、自評健康狀況下降、生活滿意度下降、患有慢性病（卒中、帕金森病）是老年人發生抑郁的危險因素。女性較男性更容易抑郁，可能女性共情高于男性，孤獨感的出現對于女性抑郁的發生更敏感［17］；未婚/分居/離異/喪偶的老年人較已婚者更容易發生抑郁，婚姻可以使伴侶獲得更多的家庭支持、情感幫助，從而降低了老年人發生抑郁的風險［18］；失能的老年人可能由于軀體功能受限，患者自信心下降、自卑感增加，獨居的機會增加，進而增加其發生抑郁的風險；身體疼痛不舒適的老年人較身體健康者發生抑郁癥狀更高，由于軀體原因導致與外界交流的機會減少，從而加強了抑郁情緒［19］。患有慢性病（卒中、帕金森病）的老年人發生抑郁癥狀更高，慢性病導致機體炎性物質增加，損害神經可塑性，導致認知能力減退，可能導致抑郁情緒［20］，用于治療慢性病的藥物可能有導致或加重抑郁的不良反應。

本研究創新性：第一，研究來自具有全國代表性的研究項目，樣本量較大，分析午睡時長、夜間睡眠時間與老年人發生抑郁癥狀的關聯性；第二，采用多維度、多角度的調查問卷，實證分析結果可靠；第三，采用隨機森林模型，分析午睡時長、夜間睡眠時間在老年人抑郁中的所占比的重要程度，進一步分析午睡時長、夜間睡眠時間與抑郁癥狀之間的劑量-反應關系。

本研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第一，本研究采用第五輪CHARLS橫斷面調查，無法證實午睡時長與抑郁癥狀之間的因果關系；第二，基于中國老年人群進行分析，結論無法外推其他國家人群。

4 小結

在控制了潛在的混雜因素后，午睡時長、夜間睡眠時間與老年人抑郁癥狀之間存在關聯性。午睡時長、夜間睡眠的持續時間與抑郁癥之間呈J型關系。建議老年人每天午睡30～75 min，避免過長的午睡時間，夜間睡眠6～9 h可能降低抑郁癥狀的可能性。此外，老年人應該保持規律的作息時間和良好的睡眠質量，積極參與社交活動，保持積極樂觀的心態，對指導老年人群抑郁癥的早期防控具有一定的公共衛生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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