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發展理念下地方本科院校業財融合研究

摘要：地方本科院校是高等教育領域的重要力量。在中央提出新發展理念的背景下和財政部提出業財融合的要求下，“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五大發展理念給地方本科院校教書育人業務帶來新特點，同時也給地方本科院校相關財務工作帶來新挑戰。在此基礎上，嘗試建立修正的“價值目標—投入—價值實現”業財關系。根本目的是，在新發展理念指引下，推動地方本科院校實施業財融合，更好地完成立德樹人根本任務。

關鍵詞：新發展理念；地方本科院校；業財融合

0 引言

黨的十八屆五中全會系統論述了“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五大發展理念，創造性地回答了新形勢下我國需要什么樣的發展、如何實現發展的重大問題^[1]。新發展理念是黨中央把握發展規律做出的重大理論創新。2018年3月，“貫徹新發展理念”由第十三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通過，被增寫于《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修正案》中。

教育部發布的2022年統計數據顯示，我國普通本科院校數量達1 271所（含本科層次職業院校32所），本科在校生為1 988.51萬人（含職業本科生22.87萬人）^[2]。根據《教育部"國家統計局 財政部關于2022年全國教育經費執行情況統計公告》，2022年我國國內生產總值為121.02億元，國家財政性教育經費占國內生產總值的比例為4.01%，我國已建成世界上規模最大的教育體系。

發展理念是發展實踐的先導，新發展理念對社會經濟發展的各方面都起著統領作用，也必然成為我國教育改革發展的根本遵循。王國平和毛文婕^[3]提出，正確認識新發展理念的內涵，分析新建地方本科院校轉型發展中存在的問題，進而以新發展理念指導其成功轉型，不僅是國家“雙一流”建設的戰略需要，而且是新建地方本科院校轉型發展的內在要求。

在建設教育強國和堅持教育高質量發展要求下，如何將新發展理念指揮棒下的地方本科院校的經費工作做好，或者更科學地界定為如何在高等教育領域實施好業財融合，意義重大，具有重要的探索研究及實踐價值。

1 新發展理念下地方本科院校“業”的新特點

1.1 堅持創新發展

2023年，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五次集體學習強調，從教育大國到教育強國是一個系統性躍升和質變，必須以改革創新為動力^[4]。深化創新創業教育是推進高等教育綜合改革的突破口，也是國家實施創新驅動發展的戰略舉措。2015年，《國務院辦公廳關于深化高等學校創新創業教育改革的實施意見》印發。該文件圍繞創新創業教育提出一系列任務和措施，并要求完善創新創業資金支持和政策保障體系，包括“要整合發展財政和社會資金，支持高校學生創新創業活動。各高校要優化經費支出結構，多渠道統籌安排資金，支持創新創業教育教學，資助學生創新創業項目”^[5]。

深化創新創業教育的舉措有很多，目前最有影響力和最廣覆蓋面的為中國國際“互聯網+”大學生創新創業大賽（以下簡稱“大賽”）。截至2023年，該賽事已成功舉辦九屆。2015—2022年，八屆大賽累計有943萬個團隊、3 983萬名大學生參與。每年一度的大賽已成為覆蓋國內外高校、面向全體大學生、影響最大的創新創業教育盛會。大賽同時舉辦集項目、政府、產業、資本于一體的優秀項目資源對接活動，邀請投資人和企業家參與，進一步深化創新創業教育轉化效果。

對于高校創新創業教育效果的影響因素研究方面，胡玲和楊博^[6]以2016—2018年我國150所創新創業典型經驗高校的數據為對象，以創新創業課程數、創新創業實踐場地面積、創新創業學院成立與否及專職指導教師等因素來設置投入因子，選擇項目數、受益學生數及注冊公司數為產出因子，對高校在創新創業方面的投入產出關系進行研究，指出高校開設的創新創業課程數及匹配的實踐場地面積對“雙創”教育領域的影響更為顯著。我國地方本科院校實施創新創業教育體系的參與主體包括學生、教師，也包括企業和政府，涉及對政策、人員、場地和經費等多要素的協調，尤其是在硬件環境、軟件環境支持和“雙創型”教師隊伍的投入方面，均需要分層分類開展和推進。

1.2 堅持協調發展

一方面，協調發展體現在辦學層次上。根據《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2017年1月，《教育部關于“十三五”時期高等學校設置工作的意見》發布，提出“探索構建高等教育分類體系。以人才培養定位為基礎，我國高等教育總體上可分為研究型、應用型和職業技能型三大類型”。2019年1月，國務院印發《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提出各地在繼續鞏固落實好高等職業教育生均財政撥款水平達到12 000元的基礎上，根據發展需要和財力可能逐步提高撥款水平，經費投入要進一步突出改革導向，支持校企合作，注重向中西部、貧困地區和民族地區傾斜。2020年9月，教育部等9部門聯合印發《職業教育提質培優行動計劃（2020—2023年）》，提出“穩步推進本科層次職業教育試點”。2021年1月，教育部辦公廳印發《本科層次職業教育專業設置管理辦法（試行）》，強調“本科層次職業教育專業設置應牢固樹立新發展理念”，“設置本科層次職業教育專業需具備開辦專業所必需的合作企業、經費、校舍、儀器設備、實習實訓場所等辦學條件”。

另一方面，協調發展體現在優化辦學結構上。具體為：注重協調解決發展不協調、不平衡的問題。地方本科院校在學校內部、地方區域、同類型高校間都會存在長板、短板現象，根據新發展理念，從內部到外部都需要突破短板，實現平衡協調發展。

1.3 堅持綠色發展

綠色發展注重人與自然的關系。綠色發展是貫徹新發展理念的必然要求，人類發展活動必須尊重自然、順應自然、保護自然^[7]。地方本科院校的綠色發展理念充分體現在校園環境、基礎設施建設及文化理念的培養中，堅持綠色發展理念，就要求院校大力發展建設節約型、科技型校園，充分利用科技賦能手段，將校園內部環境在美化的基礎上沉淀更多傳統元素及特色元素，做到“以文化人”。2022年10月，教育部印發《綠色低碳發展國民教育體系建設實施方案》，提出堅持全國統籌、節約優先、全程育人、開放融合原則，加強綠色低碳相關專業學科建設，將踐行綠色低碳作為教育活動重要內容，將綠色低碳發展融入校園建設，等等。2024 年1月，《國家發展改革委等部門關于加強高校學生宿舍建設的指導意見》中強調，“強化節約集約用地，合理確定建設規模，做到安全可靠、綠色環保、經濟實用”，同時提出“健全多元籌資機制”，“推動宿舍功能從‘居住’向‘育人’轉變，更好服務大學生學習成長”。堅持綠色發展，地方院校更要從青年學習者的視角去感知環境與教育的關聯，在校區建設上投入必要的財力，支撐和保障文化設施建設。

1.4 堅持開放發展

2019年2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的《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中提出，實現教育現代化的戰略任務之一就是開創教育對外開放新格局，全面提升國際交流合作水平，提升中外合作辦學質量^[8]。根據教育部2023年6月的數據，我國經教育部審批和復核通過的本科教育層次中外合作辦學機構和項目近1 198個（不含停止招生、停辦等情況），如江蘇省高校在中外合作辦學機構和項目數量規模上均處于全國領先水平，在辦學招生時間上也屬于起步較早的地區。2019年以來，江蘇省獲教育部審批通過開設的本科層次中外合作辦學機構有13個，明細見表1。

此外，2019—2023年，江蘇省區獲教育部審批通過本科層次中外合作辦學項目達13個。例如，2021年南京中醫藥大學與德國德累斯頓國際大學合作舉辦康復治療學專業本科教育項目。該項目培養者除獲得中國普通高等教育本科畢業證書、學士學位證書外，赴境外學習1年可獲得“脊骨神經醫學理學學士學位證書”（BSc im Studiengang Chiropraktik）。除了“走出去學習”，很多院校具備來華留學生招生資質并設置了本科、碩士、博士等辦學層次，設立了省級、市級及學校層面的多種獎學金政策。堅持開放辦學的理念，就要秉承開放包容的胸懷和格局，在堅定文化自信的同時加強文化交流。

1.5 堅持共享發展

共享發展理念實質就是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體現的是逐步實現共同富裕的要求。共享發展理念的內涵包括4個方面：全民共享、全面共享、共建共享和漸進共享。陳斌^[9]提出，共享發展致力于提升高等教育發展的普惠性價值，讓每個人都成為發展的主體和受益者。高等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本質內涵就是要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對優質高等教育的需求，就是要消除高等教育發展過程中的不平衡、不充分現象。發展需有對應資源的投入，教育資源更是實現教育共享發展成否的關鍵因素。有關高等學校教育資源共享的研究方面，岳建軍^[10]聚焦高等教育面臨的重要問題之一，即高等教育資源短缺和浪費現象并存，從整體性角度探索掃除資源共享面臨的思想觀念障礙、體制障礙、教育評價機制障礙、技術限制等的方法。高校教育資源的共享，一方面從利用效率角度使有限資源產出盡可能多的效益；另一方面解決發展不均衡和浪費問題。

在共享發展理念下，教育領域最終要落實到教育者、受教育者、教育資源、單所學校內部、多所學校聯盟、政府及社會之間的聯動共生發展方面。

2 新發展理念下地方本科院校“財”的新挑戰

2.1 資源配置觀念面臨新挑戰

新發展理念的指引帶來教育領域的深層次改革，人、財、物在空間和時間上的配置、在靜態狀況和動態變化上的配置都面臨全新的挑戰。傳統的資源配置秉持一種慣性思維，多以過往定額加一定的變化來進行新的配置，而從財務視角看，資源配置較難達到新發展理念的要求。傳統資源配置解決的是“做什么”的問題，沒有徹底解決“好不好”的問題，配置的行為是發起式的，而后續影響是連續的。所以，研究地方本科院校業財融合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是否以新發展理念指引資源配置是財務人員當前面臨的最大挑戰。

2.2 預算績效管理面臨新挑戰

自2018年《中共中央 國務院關于全面實施預算績效管理的意見》實施以來，很多地方本科院校已經積極響應和貫徹落實預算績效管理，不斷從制度建設、措施及項目論證等方面精細化項目預算管理，但從近幾年實施效果看，預算績效管理得到全面加強還需要不斷改進工作方式和方法。比如，項目績效的實現程度在院校內部層面多以資金使用主體自評為主，資金使用者和評價者為同一方。資金投入是教育資源投入的一方面，而且是重要的一方面，這種投入產生的績效是否符合新發展理念的要求，還較少在實踐中得到充分體現。解決地方本科院校業財融合問題，本源上要努力探尋“業”和“財”共同的價值源頭，而這兩者具體的交匯表現形式之一就是“預算績效”。在新發展理念的指引下，“業”的方面要科學設置符合新發展理念要求的績效指標；“財”的方面則要努力探索科學的評價體系，嘗試建立開放式評價機制，賦予出資者（學生、財政部門）評價高權重。

2.3 政府會計核算面臨新挑戰

《政府會計制度——行政事業單位會計科目和報表》（以下簡稱《政府會計制度》）2019年1月1日實施至今已超6年。《政府會計制度》在院校的施行，一方面使預算的重要性越來越凸顯；另一方面，夯實了各院校的財務狀況和運行情況。2022年9月，財政部印發《事業單位成本核算具體指引——高等學校》，背景之一就是要合理配置高等院校教育資源，確定相關成本補償標準。目前，很多地方本科院校在成本核算方面還處于起步摸索階段。新發展理念所倡導的“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給會計核算尤其是成本核算帶來了新挑戰。如前文所描述的共享發展理念，在教育者、受教育者、教育資源、單所學校內部、多所學校聯盟、政府及社會之間聯動共生發展模式下，涉及人、財、物和信息資源的流進和流出，在傳統會計主體假設基礎上，準確核算新發展理念下的創新業務——比如一家高校大型設備的共享業務核算，同時涉及如何利用數據結果進行準確績效評價的問題。一項業務會涉及多方的績效評價，回歸到核算角度，準確計量是大前提。共享業務有些涉及資金流動，有些涉及非資金流動，如何對非資金流動信息進行準確計量和反映也是挑戰之一。

2.4 財務服務方式面臨新挑戰

創新發展帶來變革和技術迭代。關于技術及數字發展對財務職能影響方面， Roozen等^[11]提出，持續的技術發展將增加數據的數量和種類，并加快數據可用的速度。組織需要轉型，以保持相關性，并在數字革命中脫穎而出。面對日益增長的資金量，很多地方本科院校積極引入信息化手段，越來越多地借助信息系統解決面對面報銷過程中產生的各類細節問題，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排隊等候等實際困難。同時，地方本科院校嘗試建立了數據之間的聯結和共享。例如，打通科研系統數據和財務系統數據之間的關聯，使重復的數據填報在前置性關口一次性完成并提供給后續使用者；實現合同管理系統與財務系統的對接，減少紙質數據的重復提供，促使數據標準化。此外，財務人員越來越愿意走到業務前端，在學院、部門積極宣講各類財經政策、財務工作流程的新變化等。財務部門積極開發微信公眾號，及時推送工作最新動態及有關要求，取得良好的效果。有些常用報銷知識展現成為辦事人員的應用指南，搭建了業務和財務之間的橋梁和平臺。雖如此，但新發展理念仍舊對地方本科院校財務隊伍建設及管理服務的深度及廣度提出了更多要求。具體會計工作偏微觀，新發展理念偏宏觀指導，如何透過微觀看到宏觀，或者說如何以宏觀指導微觀，需要財務隊伍運用集體智慧加以解決。

3 新發展理念下地方本科院校“業財融合”的突破

把財政貫徹新發展理念的實踐不斷引向深入，財政部門必須提高站位，強化擔當，不斷深化對新發展理念的理解，推動實現更高質量、更有效率、更加公平、更可持續、更為安全的發展^[12]。同理，如何科學謀劃、使用占國內生產總值比例超4%的國家財政性教育經費，并有效促進公共服務目標實現，是每一家承擔教育使命的地方本科院校需花大力氣去研究的問題。

3.1 完整、準確、全面理解和把握“新發展理念”的指導意義

“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五大新發展理念對促進人的全面發展做出了理念上的創新和實踐上的指引，已被應用于各行各業，包括有著眾多受教育者的教育行業。用新發展理念的指引去培養具有新發展理念的時代新人，是教育領域的擔當和責任。作為教育領域的工作者——包括財務人員，需充分理解和把握“新發展理念是習近平經濟思想最重要最主要內容”^[13]，從新發展理念的引領作用、內在統一的關聯關系、與時俱進的理論特質和堅持問題導向等多方面進行研討學習，使之成為業務和財務融合上的總指導思想。

3.2 深刻領會“立德樹人”的科學內涵

地方本科院校是承載“立德樹人”任務的重要載體。2016年12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高校思政工作會議上強調“高校立身之本在于立德樹人”；2018年5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北京大學師生座談會上進一步指出“要把立德樹人的成效作為檢驗學校一切工作的根本標準，真正做到以文化人、以德育人，不斷提高學生思想水平、政治覺悟、道德品質、文化素養，做到明大德、守公德、嚴私德”。近年來，中山大學堅持推動教育綜合改革，把“立德樹人”成效作為檢驗學校工作的根本標準，構建了德育與智育、學科與專業、科研與教學、本科生培養與研究生培養、第二課堂與第一課堂相融合的“五個融合”卓越人才培養體系，形成了具有較強示范效應的全員、全程、全方位育人“大思政”格局，人才培養在學校的中心地位得到全面鞏固^[14]。可見，“立德樹人”效果是可以得到科學、有效檢驗的。財務人員理解“立德樹人”成效，既要關注宏觀政策要求，又要關注業務微觀層面。

3.3 重新認識“業財融合”的本質

2014年10月，財政部發布的《關于全面推進管理會計體系建設的指導意見》中指出，“以信息化手段為支撐，實現會計與業務活動的有機融合，推動管理會計功能的有效發揮”。財政部于2016年6月印發的《管理會計基本指引》及2021年11月印發的《會計改革與發展“十四五”規劃綱要》等不斷強調將財務和業務有機融合。關于業財融合的本質，謝志華等^[15]在綜合論述“信息融合論、組織融合論及價值融合論”"3種主要觀點的基礎上，提出業財融合的本質是業務和價值的融合。本文認同價值融合論的提法，但很多研究在探討業財融合時，多將其定義在企業范圍內，價值的定義放在企業中也容易被發現和理解。業財融合在地方本科院校領域能否實現突破的關鍵就演化成如何發現“地方本科院校的價值創造點”。這里的價值區別于企業的價值衡量，有部分甚至無法用貨幣計量體現，但這些無法用貨幣計量體現的價值恰恰又是由具有公共財政性質的財政資金來保障的。通過業務創造價值，用資金保障業務，即“投入—價值”一般關系，見圖1。

圖1雖然體現了業財融合的最后取向，貌似具有“業”和“財”融合的動機，但是，再詳細剖析現存的業財現狀及格局可以發現，“業”和“財”存在不融合的情況。

3.3.1 業務與財務工作目標缺乏統一性

地方本科院校教育業務以“立德樹人”為根本任務，遵循教育運行的規律和要求，而教育領域的特定規律決定了學校實施業財融合與企業實施業財融合有著較大差別。企業的業財融合體現于企業資金管理與收入業務、支出業務深度融合，資金管理的效率和效果最終指向“利潤和現金流”，該類指標與收入業務和支出業務的管理效果密切相關。但是，地方本科院校的資金狀態不直接體現業財融合效果。具體而言，地方本科院校業務層面最終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衡量效果有定性和定量指標，指標不能反映其中哪個環節的“業”與“財”配置合理、哪個環節的“財”與“業”配置不合理等情況，業財較多地還停留在分離狀態，缺乏科學頂層的設計邏輯。在業財分離的情況下，財務部門無法了解業務部門的具體戰略目標、支出計劃和業務全貌，進而無法合理地按照業務部門的實際資金需要來編制或審核其預算^[16]。高校的財務工作目標一般可以描述為“科學、合理籌集、分配和使用資金，保證學校日常運行和長遠發展需要，最大限度地提高資金的利用效率和效果”^[17]。而在最大限度地提高資金的利用效率和效果上，執行的宏觀角度往往過度關注資金使用執行率，對與資金對應的事項的效率和效果缺乏實質性監督和有效閉環管理。

3.3.2 業務部門與財務部門的溝通阻滯

1.分工形成的邊界

實際上，在分工條件下，業務開展是由業務部門組織進行的，財務管理則是由財務部門組織進行的，兩者天然形成不同分工，進而出現邊界。實際情況也是如此，很多時候，一家地方本科院校的教務管理部門所做的工作，財務部門不一定都知道；同理，財務部門的數據分析目的及意義，業務部門（如教務處等）也不一定能及時知曉，更別說改進和優化相關業務了。如果業務部門與財務部門有交集，那么一般也是為達到上級主管部門要求而進行的溝通和努力等，自發并越過分工邊界達成的主動融合較少，也較難。

2.技能形成的邊界

傳統財務人員比較常規的工作模式是與數據、發票打交道，有些財務人員年齡差距大，個別年紀大的人員在處理財務工作時，喜歡用習慣做法。財務隊伍建設在業財融合的研究下顯得尤為重要，其中一個重點就是提高并豐富財務人員的技能。有些技能是學歷教育帶來的，有些技能則是通過各種培訓等方式獲得的。

3.認知形成的邊界

因認知而形成的邊界，仍舊可以回到圖1的關系中去發現。在“投入—價值”一般關系中，無論是業務部門，還是財務部門，對價值的理解都不是很清晰、明確。價值是后發式、結果式的，缺乏對業務和財務的共同前置指引作用。

基于對新發展理念下地方本科院校的價值創造認識，嘗試在融合地方本科院校業務與財務目標的基礎上，建立一種“價值目標—投入—價值實現”修正關系，見圖2。

地方本科院校應將財務工作目標與“立德樹人”的根本任務融合，基于新發展理念下的財務工作目標可以描述為“科學、合理籌集、分配和使用資金，保證學校日常運行和長遠發展的需要，努力實現資金績效，科學設置績效考核指標，充分體現‘立德樹人’的效果”。

4 結語

王斌^[18]指出，強調業財融合就是要回歸管理本源：為業務發展而管理，為價值創造這一終極目標而管理，為打破職能壁壘，增加組織內外協調、協作和共生性而管理。本文希望通過價值目標的設立、價值目標的實現過程來落實業財融合工作，逐步建立和完善地方本科院校的成本核算模式和績效理念，幫助地方本科院校科學地進行決策。而決策的根本在于“立德樹人”，決策的指引則是“新發展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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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4-07-08

作者簡介：

姚利華，女，1980年生，碩士研究生，高級會計師，主要研究方向：高等教育財務、預算績效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