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關鍵詞:標準文獻,數字文獻資源,文獻資源庫,文獻著錄
DOI編碼:10.3969/j.issn.1002-5944.2025.03.007
0引言
標準文獻數字資源是標準化領域在數字化浪潮下的必然產物。借助數字化技術,標準文獻數字資源在知識可用性、信息可訪問性和檢索便捷性方面均展現出顯著優勢,極大限度地促進了標準文獻服務機構的數據整合、深度分析和挖掘能力,為專題化、知識化、智能化服務的開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構建并應用以數字化標準為核心資源的標準文獻數字資源庫,是推動標準文獻服務向更高層次知識服務轉型的關鍵路徑。
1 標準文獻數字資源庫的概念
參照圖書情報領域對數字文獻資源的概念解析[1],本研究中的標準文獻數字資源是指通過計算機技術、通信技術以及多媒體技術的深度融合,以數字形態發布、存儲,及利用的標準信息資源集合。它既涵蓋了由傳統紙質或其他非數字形態文獻經數字化技術轉化而來的標準文獻資源,也包括了直接以數字化形式發布的標準文獻。
從資源載體層面看,標準文獻數字資源是以機器可讀的數字化文件形式存在,與傳統標準文獻資源相比,其信息存儲量更大,便于機器自動識別與處理,且可通過數據庫與信息網絡實現高效檢索、便捷瀏覽與廣泛傳播。
從數據結構層面看,標準文獻數字資源展現出結構化、機器可讀、類型多元、元數據豐富、數據格式規范,以及可動態更新與擴展等特征,顯著優于傳統或非數字化標準文獻資源。
從數據應用層面看,標準文獻數字資源則以高效的檢索獲取能力、跨平臺的兼容共享特性、便捷的數據分析與挖掘潛力,以及對可智能化、知識化、個性化服務的有力支持,彰顯出突出的優勢。
因此,本研究所探討的標準文獻數字資源庫,正是基于正規標準出版機構和標準文獻服務機構提供的數字化標準文獻資源所構建的各類數字化標準文獻資源綜合型數據庫。
2 標準文獻數字資源庫的分析研究
當前標準化行業對標準文獻數字資源庫的研究尚顯不足,但標準文獻作為一類特殊的文獻類型,其數字資源庫的建設與應用仍需遵循文獻數字資源庫的通用準則。
隨著標準數字化轉型的不斷深入,近年來,本館標準文獻館藏資源的供給形式發生了顯著變化,數字化資源在館藏中的比重不斷攀升,已逐漸成為主流。
2.1 標準文獻數字資源供應的多元化趨勢
標準數字化轉型的不斷推進,使得標準文獻資源的供給方式不再局限于傳統紙質載體。國內外標準發布機構和第三方數據服務商所提供的結構化數據已成為本館國外標準文獻題錄資源的重要來源。這些機構分別采用特定的數據組織邏輯,廣泛覆蓋不同國家、不同品種的標準文獻。供應來源的多元化對本館標準文獻數字資源庫的靈活性和可擴展性提出了更高要求。
2.2 標準文獻數字資源的異構性挑戰
由于不同標準化組織對數據資源的描述方式存在差異,因此,標準文獻數字資源給予模式的多元化也導致館藏標準文獻數字資源存在異構性特征。目前,本館采購入庫的標準文獻涵蓋了CSV、XML、JSON等多種格式。相較于當前基于紙質文本的人工加工邏輯的著錄細則,數字資源的異構性無疑對現有的數據著錄加工、數據處理、以及信息組織等規則與模式均帶來了新挑戰。
2.3 標準文獻資源加工利用的數字化和知識化轉型
面對當前多源異構的標準文獻數字資源,傳統的文獻加工利用方式存在效率低下、標引深度有限等弊端,難以滿足數據深度開發和知識化、智慧化應用的需求。而標準文獻作為一種具有明確文檔結構、關系清晰,以及信息密度高的特殊文獻形式,適宜以結構化數據的形式進行數字資源的管理與應用。因此,應積極探索新的加工利用方式,以充分發揮標準文獻數字資源的潛在價值。
3 標準文獻數字資源庫構建研究
3.1 標準文獻數字資源結構概況
為順應標準數字化轉型的浪潮,近年來,國內外標準化組織和標準文獻機構紛紛致力于構建結構化的標準文獻數據庫,旨在實現標準文獻的高效批量著錄,提升標準文獻加工的標準化、結構化水平,增強數據的可擴展性和互操作性,從而為標準文獻的信息組織和知識管理奠定了堅實的數據基石。
目前,館藏標準文獻資源已突破了傳統紙質模式的局限,可通過多元的渠道和方式獲取數字化資源,包括CSV、XML、JSON等文本格式。值得注意的是,國外標準文獻資源的供給格式存在差異,且不同標準化組織對數據資源的描述方式也各具特點。
3.2 標準文獻數字資源結構特征
國外標準文獻資源作為本館館藏體系建設的重點組成部分,其來源廣泛,主要包括國外各標準化組織官方和第三方數據服務商。上述國外標準文獻數字資源及其題錄數據以結構化數據為主導,在數據結構上展現出以下顯著特征。
3.2.1 以“族”為核心的組織架構
標準文獻的結構化數據遵循Family-RevisionGroup-Document的邏輯關系梳理數據層級,并通過PRIM_SORTKEY和SEC_SORTKEY字段對不同Family與同一Family的標準文件給出排序規則,從而構建成題錄數據的基本結構。這一結構清晰地展現了國外標準文獻在異號標準、同號不同版本標準、同版本基礎文件,以及附屬文件等方面的關聯關系,能夠適應不同品種標準文獻的統一數據管理。
3.2.2 突出標準文獻間的關聯性
標準文獻的結構化數據通過R EL ATIONS字段對標準文獻間的關聯關系進行著錄,該字段包括relation list和relation type兩類標簽,其中relationtype又進一步細化為type、rel_class和rel_type三個維度。該字段的著錄可以精準地標識某一標準與其他族、版本或標準文件間的引用關系,對標準數據庫數據關系構建、檢索結果呈現,以及知識管理建設均具有重要的支撐作用。
3.2.3 支持標準文獻精細化著錄
標準文獻的結構化數據在標準狀態和標準發布機構等方面具有精細化的著錄。在標準狀態方面,通過STATUS和SPEC_STATUS字段,能夠全面覆蓋17種具體標準狀態,滿足不同品種標準對狀態劃分描述的需求,從而實現了標準有效性的精準著錄。在標準發布機構方面,鑒于國外標準發布機構類型的多樣性與合作方式的復雜性,標準發布機構信息成為鏈接標準文件關聯關系的關鍵節點,通過提供包含機構名稱、地址等信息的SDO結構化數據,有助于按發布機構進行數據管理、檢索利用和關聯關系的深入挖掘。
3.3 差異比對分析
3.3.1 總體邏輯差異
目前本館采用的《國內外標準數據庫文獻著錄細則》是在2006年基于國內標準文獻的特征和管理需求而編制,與國外標準文獻的結構化題錄數據在數據組織邏輯上存在明顯差異,具體表現在:
(1)數據組織基本單元的差異
本館現行的著錄規則是以標準號(標準代號+標準編號+年代號)為數據組織的基本單元,將同一標準的不同版本視為獨立個體。而國外標準文獻結構化題錄數據則更注重“族”(Family)的概念,將不同年代、版本但屬于同一“族”的標準相互關聯,從而強化了標準文獻之間的縱向邏輯聯系。
(2)數據結構可擴展性的差異
本館現行的著錄規則主要關注標準文獻層面的信息描述,且數據字段的可擴展性有限,較難全面反映國外多源標準的多維度特征。相比之下,國外標準文獻結構化題錄數據不僅包含文獻層的信息描述,同時包含對標準發布機構、語種、與其他標準等相關性等內容。標準內容層面的內容描述得也較為詳細,且其數據結構具有更強的可擴展性和互操作性,有助于構建標準文獻之間的橫向邏輯聯系。
3.3.2 關鍵差異點
(1)版本有效性與替代關系描述簡單
本館現行的著錄規則在國外標準文獻的有效性和替代關系的描述上較為簡單,主要套用國內標準的管理模式,難以準確反映國外多源標準品種中存在的多種狀態以及版本間的替代關系。以標準號(標準代號+標準編號+標準發布年份)為數據組織的基本單元,主要分為現行、作廢兩種,對于國外多源標準品種存在的草案標準、暫行標準、限用標準等狀態,以及同年發布不同版本的有效狀態、不同年份版本替代關系等無法準確描述。而國外標準結構化題錄數據在有效性和替代關系上具有更細致、可擴展性更強的描述手段。
(2)著錄字段的全面性不足
本館現行的著錄規則對國內標準和國外標準采用了相同的著錄字段,但字段主要聚焦于對標準文獻層面信息的描述,對國外標準常見的組織機構、語種、與其他標準相關性等信息,以及標準內容層面的描述缺乏相應字段,不利于對國外標準多維度特征的完整體現。例如,國外標準的標準號普遍存在包含多個標準化組織機構名稱的情況,且同一標準不同時期其組織機構可能發生變化,根據現行規則,組織機構僅在標準號字段進行著錄,既不利于反映標準文獻所關聯的組織機構信息,也不便于針對組織機構變動的數據維護。
(3)數據間的關聯關系缺失
本館現行的著錄規則將單個標準視為獨立的文獻個體,未能有效歸集具有關聯關系的文獻(如同號不同年代、同年代歷次補充修訂等)。而國外標準文獻機構所提供的結構化數據中,對標準縱向和橫向關聯關系描述的信息日益豐富,強化了標準間的邏輯聯系,但由于與現行加工規則的數據結構存在差異,該部分信息及其邏輯關系在現有體系中無法明確體現。
3.4 標準文獻數字資源庫構建方案
3.4.1 總體原則
為順應標準數字化的發展趨勢,解決多源異構國外標準文獻數字資源的加工問題,提升館藏數據的標準化、結構化、可擴展性和互操作性,以現行《標準化工作導則 第1部分:標準化文件的結構和起草規則》(GB/T 1.1—2020)[2]、《標準化工作指南 第1部分:標準化和相關活動的通用術語》(GB/ T 20 0 0 0.1—2014)[3]、《標準文獻元數據》(GB/T 22373—2021)[4]等有關國家標準為基礎,結合本館國外標準文獻題錄數據著錄和利用需求,對國外標準文獻數據組織邏輯和加工規則進行升級優化。
3.4.2 數據組織邏輯的優化策略
建立以“族-版本-標準文檔”為層級的數據結構(見圖1)。其中,對“族”(Famil y)賦以唯一的“族標識”(Family ID),如ISO 14119,“族標識”以標準發布機構代號和標準號為區分;對“版本”(Revision)賦以“版本標識”(Revision ID),如2001版等,“版本標識”以出版、修訂、增補等日期為區分;對“標準文檔”(Document)賦以“標準文檔標識”(Document ID),如某標準的原始版本/補充版本等,“標準文檔標識”以單個標準文獻為區分。
與原加工規則相比,該邏輯可基本適應國外多源標準文獻的特征描述和著錄需求,支持數據字段全面性和可擴展性,有助于強化標準文獻資源縱向和橫向關聯關系,支撐資源高效利用。
3.4.3 數據處理規則的優化措施
系統梳理國外多源異構標準文獻結構化數據項格式和內容,結合現有標準題錄字段編目加工要求,經差異分析,形成優化后的結構化數據處理規則(見表1),并且新增擴展的結構化數據項內容(見表2)。
4 標準文獻數字資源庫的應用前景展望
標準文獻數字資源庫的建立,極大地拓寬了標準文獻的信息邊界,更為標準文獻服務機構利用先進的知識圖譜技術奠定了堅實的基礎。通過充分發揮知識圖譜的查詢和推理方面的能力,實現標準文獻的高級檢索功能,滿足用戶在海量信息中迅速定位所需內容的需求。
此外,借助標準之間以及標準與其他文獻之間的緊密關聯信息,有效構建錯綜復雜卻又井然有序的標準文獻知識網絡。在知識網絡中,每一個標準將不再是孤立存在的個體,而是相互交織、相互映襯的知識節點。用戶不僅可以輕松瀏覽和獲取單個標準的信息,更能深入挖掘標準與標準之間的內在聯系,從而獲得更加全面、深入的知識體驗。
展望未來,標準文獻數字資源庫將以其高效、智能的知識服務能力,成為廣大用戶獲取標準文獻信息、探索知識領域的重要平臺。隨著技術的不斷進步和應用的不斷深化,標準文獻數字資源庫將在推動標準化工作、促進知識傳播與創新方面發揮越來越重要的作用。
作者簡介
許平,碩士,工程師,研究方向為標準文獻信息系統設計研發。
胡千喬,碩士,館員,研究方向為標準文獻編目。
董建立,碩士,工程師,研究方向為標準文獻編目。
顧曉虹,工學學士,高級工程師,研究方向為標準文獻數字化加工與知識服務模式。
(責任編輯:張佩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