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直播電商是數字經濟背景下數實融合的產物,直播電商蓬勃發展的同時,偷稅漏稅等問題層出不窮,并伴隨潛在的產業稅收風險和稅收治理挑戰。本文以直播電商產業鏈為視角,在分析各交易主體涉稅問題的基礎上,深入剖析稅收治理難點,給出了稅務執法、稅收監管、信息共享、稅收遵從度等方面的優化對策,以期完善直播電商稅收治理的路徑,推動稅收治理與數字經濟的協同發展。
關鍵詞:直播電商;稅收治理;數字經濟;產業鏈
近年來,隨著數字技術的迅猛發展和商業場景化應用的不斷拓展,直播帶貨呈現暴發式增長態勢。作為平臺經濟的新業態,直播帶貨進一步增強了傳統電商的交易活力,為產業數字化轉型注入了新動力,成為促消費、穩就業的重要手段。盡管行業依舊在釋放增長信號,但直播電商產業與稅收治理體系的不協調愈發顯著,使該行業游離于稅收的“灰色地帶”,帶來了嚴重的稅款流失問題。當前,國家層面的直播電商行業政策主要以規范類、支持類為主,然而由于行業參與主體的多樣性、參與渠道的便捷性、運作方式的復雜性以及資金和貨物流動的迅速性,稅收治理難度大大增加。基于此,本文將從直播電商產業鏈的各個環節探討參與主體可能存在的稅收問題,剖析當前存在的稅收治理難點,為各部門的政策制定和稅收征管提供參考依據。
一、直播電商產業運行的基本模式
從直播電商整體產業鏈結構看,主要分為上游供應端,中游主播、MCN機構、直播平臺等核心服務提供方以及下游的消費端三個關鍵部分,多元交易主體的合作與互動構成了直播電商產業鏈的豐富生態(圖1)。直播帶貨過程中產生的資金流向錯綜復雜,還涉及尾款的繳費率、退貨率等問題,這些復雜性使稅務部門難以逐一追蹤整個資金鏈,給行業監管帶來了挑戰。
二、直播電商產業鏈交易主體的稅收問題分析
直播電商具有準入門檻低、交易虛擬化、收益高、交互性強、法律關系復雜等特點,其行業特性決定了涉稅風險的多樣性。
1.品牌方
(1) 隱匿直播帶貨傭金收入
品牌方為了推廣產品和提升品牌影響力,通常會與MCN機構合作,采用收取坑位費及傭金或純傭金的合作模式。在稅務處理上,傭金收入的確認方式存在差異:若傭金被視為向品牌方收取服務費,品牌方需按收到的款項和支付的傭金申報增值稅,即不得扣除支付的傭金;若傭金被視為向客戶收取的服務費,MCN機構就該服務費繳納稅款,同時品牌方應要求MCN機構提供發票作為業務成本。實際銷售過程中,如果品牌方未進行有效對接,僅按實際收到的結算款確認銷售收入,存在少計收入的稅收風險。
(2) 利用刷單虛增銷量,虛構業務
品牌方為了提升產品在電商平臺上的銷量和排名,可能會通過刷單等不正當的手段營造虛假繁榮的景象。刷單并非真實交易,本身屬于非法行為,刷單銷售金額不會反映在企業的會計賬簿上,但這些刷單交易在電商平臺上按實際銷售量顯示,在稅務稽查時,稅務機關一旦發現申報的銷售收入和平臺銷售數據有較大出入,企業最終又難以舉證自身只是刷單行為,易引發稅務風險。
2.直播平臺
直播平臺的收入主要包括廣告收入、會員付費收入、平臺服務收入以及用戶打賞分成,并根據不同的收入來源繳納相應的稅款。
(1) 未代扣代繳個人所得稅
平臺未履行代扣代繳義務有兩方面的原因:一是主播與直播平臺合作形式的多元化以及所得性質的多樣性,給準確判定所得和依法履行代扣代繳義務造成困難;二是平臺與主播之間可能存在事先合謀逃稅的情況,刻意避開官方渠道,通過公對私轉賬等形式逃避代扣代繳義務,以減少應繳稅款。
若網絡主播是受平臺雇傭,則應按工資、薪金所得預扣預繳個人所得稅;若平臺與主播簽訂勞務合同,合同履行后應該按照勞務報酬所得預扣預繳個稅。如果直播平臺未能履行扣繳義務人的責任,將面臨稅務行政處罰。
(2) 發票開具不規范
直播平臺既收取商家的平臺使用費,又收取帶貨主播或MCN機構的傭金提成,收取費用后應當向各方開具服務費發票,如未能全額開具發票并繳納稅款,與帶貨主播同樣面臨補繳稅款、滯納金、罰款的重大稅務風險。
(3) 稅收風險管理不足
直播電商平臺作為信息交流和交易的中介,往往承擔監管和管理的責任,但由于直播電商產業鏈的多元化和快速變化,直播帶貨業態是動態演變的,其交易模式和收益結構具有一定的特殊性,平臺無法完全掌握和監控所有環節的稅收情況,因此難以準確核實和追蹤,從而造成稅收風險的漏洞。
(4) 稅收征收計算方式不合理
勞務報酬計算周期上,有些平臺以“日結免稅,底薪月結繳稅”方式,對每日結算禮物分成的主播未超過800元的,不予扣繳個人所得稅,依次進行避稅。但根據錢數規定,網絡主播每日通過直播獲取的禮物分成屬于同一項目的連續性收入,應當按月合并計算,并繳納個人所得稅。
3.主播
(1) 收入形式多樣化,所得類型確認困難
帶貨主播身份靈活,其收入額巨大且來源多樣,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一是銷售返傭,即品牌方根據產品銷售量支付的傭金,通常分成比例為25%~40%。二是坑位費,這種費用可以視為品牌為了獲得更多曝光和銷售機會而支付的成本,相當于在直播期間展示和推廣其產品的進場費。三是打賞收入,即粉絲向主播發送虛擬禮物或直接打賞所產生的收入。四是工資薪金或勞務報酬。
主播收入性質的判斷主要取決于主播與直播平臺、品牌方或MCN機構之間的合作關系,需要根據簽訂的合同類型及內容加以判斷。帶貨主播的收入形式和所得類型多元,以不同身份參與經濟活動時,相應的所得稅率、征收方式和扣繳義務也不相同,如表1所示。
(2) 避稅及逃稅情況嚴重
根據國稅總局公開曝光的案例,網絡主播偷逃稅款主要采取以下幾種方式:一是以“陰陽合同”“拆分合同”等方式隱匿收入;二是以個體工商戶或個人獨資企業轉化收入性質,比如通過成立工作室將主播個人的“勞務報酬所得”轉化為工作室的“經營所得”,利用不同稅目的稅率差及多個關聯企業交易,達到大幅降低稅負的目的;三是將個人消費性支出在關聯企業違規稅前列支;四是以虛假方式取得發票入賬。除了以上四類常用手段外,個別網絡主播還會通過利用他人賬戶收款,違規利用稅收優惠政策,使用非正規支付渠道,或者設立離岸賬戶等方式進行偷逃稅。
4.MCN機構
(1) MCN機構傭金收入稅務風險
在MCN機構直播帶貨中,平臺會對銷售收入進行劃分,直接向MCN機構傭金,但上述銷售傭金MCN機構并未在增值稅申報中予以申報,實質上構成偷逃稅行為。而MCN機構取得傭金收入后向主播支付時因上述傭金收入未記載在公司賬上,故MCN機構也未代扣代繳個人所得稅。MCN機構為了規避稅務風險往往會收取一定坑位費,而開具服務費發票確認收入,同時按照較低的工資收入代扣代繳直播個人所得稅。但實際上,MCN機構主要通過傭金獲利,傭金比例通常占貨物銷售額的10%~30%,甚至更高。
(2) MCN機構增值服務稅務風險
增值服務指的是用戶在平臺上開通貴族身份等會員特權,享受與普通用戶不同的差異化服務,從而獲取收益。但是MCN機構往往對上述增值服務收取的會員費用并未確認收入,自然也不進行申報納稅,MCN機構對增值服務涉嫌偷逃稅款。
(3) MCN機構廣告服務稅務風險
MCN機構在直播過程中插入廣告,用戶接收廣告內容或自主選擇涉及的產品和服務,MCN機構根據點擊量和展示量予以收費,從而獲取收益。此時對上述廣告收入MCN機構應該開具廣告費發票,但是大部分MCN機構并未按規定開具廣告費發票,涉嫌偷逃稅款和違規開具發票的風險。
三、直播電商稅收治理面臨的挑戰
1.相關的稅制缺失
(1) 納稅主體界定困難
一方面,隨著數字經濟的發展,供給側的產業間融合與供給主體分散化,給稅務部門準確定位納稅主體及應納稅額帶來了困難;另一方面,直播帶貨類型多元、虛擬性強且分散度高,不僅導致主播與第三方平臺之間在認定“勞動關系”上存在諸多糾紛,還使直播平臺和第三方支付平臺的業務更加隱蔽,難以判定其真實姓名、身份和地址,加大了稅收征管的難度。此外,很多自由職業者和交易平臺未辦理市場主體登記和稅務登記,沒有形成唯一的納稅人識別號,導致稅務機關無法準確認定其納稅主體,實際稅收征收額因此大幅減少。
(2) 打賞收入厘定不清
粉絲打賞作為帶貨主播收入構成中的重要組成部分,不僅金額巨大,還牽涉收入性質多樣的問題。然而,我國稅法目前在打賞收入的征稅問題上尚未作出明確規定,理論界與實務界也對其各持己見,其中主要集中在贈予收入、偶然所得、勞務報酬所得三方面。而打賞收入的定性也會嚴重影響主播的個稅申報,例如贈予行為不征稅,與勞務報酬和偶然所得稅額相差甚遠。因此,如何征稅打賞收入是當前稅收治理亟須解決的問題。
(3) 濫用“稅收洼地”政策
稅務機關對主播收入主要采用查賬征收和核定征收。核定征收往往適用于收入中等偏下或者直播成本或利潤難以核算清楚的主播,且不用設置賬簿,因此不少高收入主播往往利用核定征收的漏洞逃避稅收,不利于稅收公平的實現。稅收征收與產業促進之間的不平衡對不同地區政府之間的趨向不同,但是為營造更好的稅收環境,減少稅收流失,對網絡主播收入核定征收的標準和方式需要設置更合理。
2.稅收征管難度大
(1) 征管技術手段的先進性有待提升
直播帶貨中交易的即時性和多樣性使傳統稅收征管手段難以捕捉和處理交易信息,虛擬支付和多平臺運營又增加了資金流動的復雜性,稅務部門需要高效的技術手段和平臺實時收集處理這些數據,確保所有交易都能準確記錄和追蹤。現有技術手段在數據采集和分析、跨平臺數據采集等方面存在局限,深度運用稅收大數據基礎薄弱,稅源監管略顯粗放從而影響了整體稅收征管效果。
(2) 法律法規亟待補充
相較于直播電商的發展速度,現行的稅收法律法規存在一定的滯后性,針對直播帶貨的具體監管細則仍不完善,缺乏詳細的操作指引和規范,法律依據不足使稅務機關在稅款征繳、信息采集中難以統一標準,增加了執法的難度和不確定性。
(3) 稅收大數據人才體系支撐不夠
數字經濟時代,直播帶貨的商業模式不斷推陳出新,需要業務和技術的緊密融合,但當前存在數據業務人才培養難度大、復合型管理人員匱乏等問題,稅務機關涉稅信息處理能力不適應數字經濟條件下的稅收治理要求,特別是邊疆地區業務骨干外流等問題還十分突出。
3.數據共享不精不深不全
(1) 數據歸集水平不均衡
直播帶貨交易頻繁且金額龐大,平臺、商家和消費者之間的交易數據復雜且分散,稅收信息呈分散化狀態,目前部分地區尚未建成跨部門數據共享平臺,各部門之間存在數據壁壘,稅收信息獲取渠道有限,缺乏有效的聯動機制和統一的數據口徑,不利于對直播電商的稅收監管與有效治理。
(2) 跨層級、跨部門協同有所欠缺
從外部協同共享情況看,稅務部門已經與市場監管、海關、公安、法院等部門簽署數據共享交換協議,但基于用戶隱私保護以及保密協議等因素的考慮,各類行政執法機構在涉稅信息的交換方面依然有所保留,從而影響了涉稅信息數據統一性和完整性。從內部協同共享情況看,在納稅登記與申報等各個環節,龐雜的涉稅信息由不同系統模塊的各種輸入和輸出端口負責協同,這種分散的管理模式導致信息流轉不暢,數據錄入重復、數據標準不統一等問題尚未完全解決,進一步加大了數據整合和利用的難度,損害了稅務管理的整體效能和準確性。因此,建立統一的綜合信息平臺和標準化的數據管理體系,強化各系統模塊間的協同共享,是提升涉稅信息管理水平的關鍵。
(3) 稅務登記制度不完善
《電子商務法》第二十八條明確了電子商務平臺經營者應當按照規定報送平臺內經營者的身份信息,提示未辦理市場主體登記的經營者依法辦理登記,但實際操作中,多人共用同一賬號、一人注冊多個賬號、使用他人賬號等亂象依然存在。一方面,平臺企業在提示經營者辦理稅務登記方面可能存在不盡責的情況;另一方面,眾多消費者沒有養成索要發票的習慣,弱化了平臺經營者的納稅意識。這些情況導致了許多直播電商主播未能及時、規范地進行商事及稅務登記,增加了稅源管控的難度。
4.參與主體的稅收遵從度較低
部分主播將其經濟活動視為個人生計或偏好,納稅意識薄弱,并不完全了解自己的納稅義務,例如在實現勞務收入時,錯誤地認為只需要平臺或公司按照勞務報酬代扣代繳個人所得稅,尚未主動申報繳納增值稅及附加,從而造成了大量的稅款流失問題。另外,處于自身利益最大化的考慮,部分從業人員在法不責眾的僥幸心理下,不愿主動參與納稅,也會刻意隱蔽交易,滋生不良逃稅避稅風氣。
四、直播電商產業稅收治理的優化對策
1.完善相關法律法規
稅收法律法規是納稅主體履行納稅義務的法律保障,因此應從稅法層面明確直播電商領域收入類型、稅基、納稅義務人、扣繳義務人等事項。一是要出臺相關實施細則,以正列舉的方式明確存在爭議的經濟業務,并對納稅主體進行準確界定;二是完善第三方平臺委托代征機制,擴大代扣代繳范圍,對代扣代繳人資質的規定應充分考慮平臺經濟的特點,明確第三方平臺代扣代繳的法定義務;三是完善個人所得稅稅制,從根源上解決因稅目和收入性質厘定不清造成的稅收爭議,可擴大個人綜合所得范圍,同時適當縮小綜合所得與分類所得之間的稅率差距以壓縮避稅空間。通過以上措施,可以為稅收征管提供清晰的依據和規范,以確保稅收征納的公平、透明和有效實施。
2.構建直播電商稅收協同治理機制
(1) 建立網絡主播涉稅信息共享平臺
出臺法律或相關制度規定,進一步明確稅務部門、直播平臺、網絡平臺等在推進涉稅共享方面的權利和義務,統一涉稅信息的采集內容、標準和格式,以確保信息的一致性和可比性。建立明確的信息共享機制,規定稅務部門與相關平臺之間的數據交換流程和權限管理,各稅務部門可使用納稅人識別號作為數據載體,準確識別和追蹤每個主播的稅收情況,實現精準征管。
(2) 擴大協同部門稽查合作權限
實際上,除非有上級機關的統一調配,不同行政機關之間并沒有互相協助和配合的義務。因此,在具體稅收執法部門中,需從各部委機關合作擴大協同辦稅權限和部門范圍。如從銀行或其他金融機構支付的流水記錄,從不動產登記中心獲取其固定資產狀況,從工商部門獲取公司經營和公示情況,從社保部門獲取員工社保繳納記錄等,通過多方信息的對比,獲取主播真實的資金流動和收入情況。
(3) 協同第三方平臺開發“稅費管理智能系統”
建議第三方平臺在搭建各類主播不同的消費場景基礎上,開發一套適用于直播帶貨行業的“稅費管理智能系統”。稅費管理智能系統的構建具體分為以下步驟:
1)關聯相關主體與業務場景,以主播從業信息登記為起點,動態采集與其相關的全方位信息,包括主播個人基本信息、職稱、榮譽稱號以及經營參數等;
2)深度開發“納稅信用”模塊,建立與市場監督部門、人力資源部門、主播行業協會等部門的信息共享機制,建立誠信激勵與失信懲戒相結合的機制,增加主播人員納稅信用結果的應用范圍,在選拔城市形象大使、評定勞動模范、職稱破格晉升等方面,參考借鑒納稅信用評價結果,并實行一票否決制。
3.完善直播電商稅收征管機制
(1) 加強直播平臺行業稅收申報自律規則
為促進直播平臺行業稅收管理的規范化和有效性,更好地實現稅務信息申報共享,直播平臺應擔負起更重的行業自律責任。一方面,應當定期向稅務部門等傳送主播賬號信息、主播身份、收款數據等;另一方面,聯合多家直播平臺與主管監管部門合作制定行業準則,常態化監督主播信息傳送和收入數據情況。
(2) 健全主播財務核算稅收制度
首先,在直播平臺與主播、孵化公司等簽訂服務協議時,應在協議中明確網絡直播發布者在市場主體登記、稅收繳納的權利義務。其次,健全財務核算制度,如實保存賬簿、憑證,記錄與直播有關的成本費用項目支出。
(3) 推進稅收征管信息化升級
采用新技術加強對平臺的監管,進一步加強稅務執法手段建設,提升稅收數據分析和挖掘能力,加強對打賞收入等難以查證的交易信息監管,實現對涉稅信息的智能化監控和分析,以便及時發現異常交易和涉稅風險。
4.提高納稅人納稅遵從度
要提高納稅人的納稅遵從度,有效的管理和高質量的服務二者缺一不可。一方面,要繼續加大對涉稅違法行為的監管和打擊力度,通過增加該領域違法違規事件的曝光頻率,形成強有力的威懾作用,提高公眾對稅收合規的認識和重視程度;另一方面,基于納稅人實際情況,通過加強稅務人員的專業培訓提供精細化的納稅服務,從而提高納稅人滿意度。另外,稅務機關可以充分借助抖音、微信、微博等平臺,通過生動有趣的內容對稅收知識進行宣傳,潛移默化地提高納稅人依法納稅的榮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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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黃佳梭(2000.11— ),女,漢族,上海理工大學研究生在讀,研究方向:數字經濟與稅收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