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氣養(yǎng)陰解毒方加減用于放化療后氣陰兩虛、毒熱蘊肺證鼻咽癌患者的增效減毒效應(yīng)觀察

〔摘要〕 目的 探討益氣養(yǎng)陰解毒方加減用于放化療后氣陰兩虛、毒熱蘊肺證鼻咽癌患者的增效減毒效應(yīng)。方法 選取2022年1月至2024年1月納入湖南中醫(y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yī)院鼻咽癌患者80例，按隨機數(shù)字表法分為觀察組、對照組，均40例。對照組給予放化療治療，觀察組在對照組基礎(chǔ)上聯(lián)合益氣養(yǎng)陰解毒方加減治療。比較兩組臨床療效及中醫(yī)證候積分，同時檢測其血清炎癥因子指標[C反應(yīng)蛋白（CRP）、白細胞介素（IL）-6、轉(zhuǎn)化生長因子-β1（TGF-β1）、IL-8、降鈣素原（PCT）]，另外評估兩組患者放射性口腔黏膜炎分級，最后比較其不良反應(yīng)。結(jié)果 觀察組客觀緩解率（85.0%）和疾病控制率（95.0%）明顯高于對照組的65.0%和72.5%（Plt;0.05）;兩組治療后鼻塞涕血、口咽干燥、耳鳴耳聾、時有頭痛、舌紅、脈細數(shù)積分明顯低于治療前（Plt;0.05），且觀察組低于對照組（Plt;0.05）;兩組炎癥因子各指標均較治療前降低，且觀察組低于對照組（Plt;0.05）;治療后，兩組放射性口腔黏膜炎分級改善情況優(yōu)于治療前，且觀察組優(yōu)于對照組（Plt;0.05）;觀察組不良反應(yīng)總發(fā)生率低于對照組（Plt;0.01）。結(jié)論 益氣養(yǎng)陰解毒方加減不僅可改善患者放化療后氣陰兩虛、毒熱蘊肺證鼻咽癌患者臨床癥狀、體征及炎癥反應(yīng)，還可減輕口腔黏膜損傷，減少不良反應(yīng)。

〔關(guān)鍵詞〕 益氣養(yǎng)陰解毒方;放化療;鼻咽癌;氣陰兩虛;毒熱蘊肺

〔中圖分類號〕R273" " " " "〔文獻標志碼〕B" " " " " 〔文章編號〕doi：10.3969/j.issn.1674-070X.2025.01.026

Observation on the synergistic and toxic attenuating effects of modified Yiqi Yangyin Jiedu Formula on nasopharyngeal carcinoma patients with qi and yin deficiency and toxic-heat accumulating in the lung patterns after radiochemotherapy

NING Caihong1， PENG Keping1， TIAN Guixiang2*， TIAN Daofa1， WANG Shaobo1， PENG Shuwang1

1. The First Hospital of Hunan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Changsha， Hunan 410007， China; 2. The Second Xiangya Hospital of Central South University， Changsha， Hunan 410011， China

〔Abstract〕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synergistic and toxic attenuating effects of the modified Yiqi Yangyin Jiedu Formula （YQYYJDF） on nasopharyngeal carcinoma （NPC） patients with qi and yin deficiency and toxic-heat accumulating in the lung patterns after radiochemotherapy. Methods Eighty NPC patients in the First Hospital of Hunan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from January 2022 to January 2024 were randomly divided into observation group and control group by random number table method， with 40 patients in each group. The control group received radiochemotherapy， while the observation group was treated with the modified YQYYJDF on the basis of the control group. Clinical efficacy and Chinese medicine （CM） pattern scores were compared between the two groups. Meanwhile， serum inflammatory factor indicators， including C-reactive protein （CRP）， interleukin-6 （IL-6）， transforming growth factor-β1 （TGF-β1）， interleukin-8 （IL-8）， and procalcitonin （PCT）， were measured. The grades of radiation-induced oral mucositis were assessed in both groups， and their adverse reactions were compared. Results The objective remission rate （85.00%） and disease control rate （95.00%） in the observation group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ose in the control group （65.00% and 72.50% respectively） （Plt;0.05）. After the treatment， the scores for nasal congestion with blood-tinged discharge， oropharynx dryness， tinnitus and hearing loss， intermittent headaches， red tongue， and thin rapid pulse were significantly lower in both groups than those before treatment （Plt;0.05）， with the observation group showing more significant improvements （Plt;0.05）. Inflammatory factor indicators were significantly reduced in both groups after treatment， with the observation group showing lower levels compared to the control group （Plt;0.05）. After treatment， the grades of radiation-induced oral mucositis improved in both groups， with the observation group demonstrating superior improvement （Plt;0.05）. The overall incidence of adverse reactions in the observation group was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at in the control group （Plt;0.01）. Conclusion The modified YQYYJDF can not only effectively alleviate clinical symptoms， signs， and inflammatory reactions in NPC patients with patterns of qi and yin deficiency and toxic-heat accumulating in the lung after radiochemotherapy， but also alleviate oral mucosal injury and reduce adverse reactions.

〔Keywords〕 Yiqi Yangyin Jiedu Formula; radiochemotherapy; nasopharyngeal carcinoma; qi and yin deficiency; toxic-heat accumulating in the lung

鼻咽癌是頭頸部常見惡性腫瘤，具有侵襲性較高、易轉(zhuǎn)移等特點，早期臨床癥狀復雜且缺乏特異性，易被忽視，故而大多數(shù)患者確診時就已發(fā)展至晚期[1-2]。近年來，盡管檢測鼻咽癌技術(shù)和放化療手段均取得較大提高，但晚期鼻咽癌患者在接受放化療治療后，仍易出現(xiàn)局部復發(fā)及遠處轉(zhuǎn)移風險，且由于放化療產(chǎn)生的嚴重毒副作用，使得化療藥物使用及劑量受限[3]。中醫(yī)學認為，鼻咽癌屬“頏顙巖”“上石疽”“鼻痔”等范疇，主要以氣虛為發(fā)病基礎(chǔ)，促使邪毒結(jié)聚[4]。本病的首選常規(guī)治療方案為放化療，但容易造成嚴重的口腔咽部黏膜損傷、照射野皮膚損傷，甚至骨髓抑制等各種毒副作用，還有可能增加腫瘤轉(zhuǎn)移風險。而放化療所致口腔黏膜損傷、炎性反應(yīng)對人體正氣具有攻伐之性，毒熱邪氣耗損人體陰津，以致氣血受損、肌膚失養(yǎng)，易形成氣陰兩虛、毒熱蘊肺的證候表現(xiàn)[5]。故而，在臨床治療過程中，需要適度應(yīng)用解毒散結(jié)、養(yǎng)陰清熱類治療法則，以期達到清解邪毒、匡扶正氣、愈疾康體的目的。益氣養(yǎng)陰解毒加減方為本課題組專用于頭頸腫瘤患者放化療增效解毒的經(jīng)驗方，具有益氣養(yǎng)陰、健脾和胃、清熱解毒等功效[6]。本研究將從前瞻性研究角度系統(tǒng)觀察該方對鼻咽癌患者放化療增效減毒效應(yīng)的有效性與安全性，為進一步促進該方的臨床應(yīng)用提供實踐依據(jù)。

1 資料與方法

1.1" 一般資料

納入2022年1月至2024年1月在湖南中醫(y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yī)院就診的鼻咽癌患者80例，按隨機數(shù)字表法分為觀察組、對照組，每組40例。其中觀察組男21例、女19例，年齡37～80（58.98±10.35）歲;體質(zhì)量指數(shù)（body mass index，BMI）：21～24（22.89±0.65） kg/m2;病程：3～14（8.95±1.35）個月;病理分期：Ⅲ、Ⅳ期各為22、18例。對照組男22例、女18例，年齡38～81歲，平均（59.11±10.19）歲;BMI：20～24（23.05±0.42） kg/m2;病程：2～14（9.13±1.16）個月;病理分期：Ⅲ、Ⅳ期各為24、16例。兩組一般資料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gt;0.05）。該研究獲得湖南中醫(y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yī)院倫理委員會審批同意（HN-LW-2024-037）。

1.2" 診斷標準

1.2.1" 西醫(yī)診斷標準" 鼻咽癌診斷標準參考孫燕等《臨床腫瘤內(nèi)科手冊》[7]，且經(jīng)病理學確診。

1.2.2" 中醫(yī)診斷標準" 參考《惡性腫瘤中醫(yī)診療指南》[8]，判定為氣陰兩虛、毒熱蘊肺證，主癥：鼻塞涕血、咽喉不適、口咽干燥;次癥：耳鳴耳聾、氣短乏力、時有頭痛、尿黃便結(jié)、口渴喜飲;舌脈象：舌紅，苔薄黃，脈細數(shù)。符合主癥2項及次癥2項即可確診。

1.3" 納入與排除標準

1.3.1" 納入標準" （1）未經(jīng)過手術(shù)治療;（2）符合上述中、西醫(yī)診斷標準;（3）卡勞夫斯基行為狀態(tài)量表（Karnofsky performance status，KPS）評分[9]≥60分，生存時間預計gt;3個月;（4）可耐受放化療治療，且均為首次放化療者;（5）所有患者均存在不同程度的口腔黏膜炎;（6）臨床資料完善。

1.3.2" 排除標準" （1）存在心、腦、肝等臟器嚴重障礙者;（2）對本研究所用藥物過敏者;（3）存在鼻咽部或其他部位惡性腫瘤者;（4）凝血、免疫、內(nèi)分泌功能障礙者;（5）長期使用抗生素、糖皮質(zhì)激素等藥物治療者;（6）存在嚴重軀體性疾病者。

1.4" 治療方法

1.4.1" 對照組" 給予放化療治療。（1）放射治療：采用體部立體定向、適形放療計劃系統(tǒng)[南京東影生物醫(yī)學影像技術(shù)有限責任公司，國藥管械（試）字2001第3030195號，型號：AngelPlan-2000]進行放射治療，依據(jù)放射治療前CT、MRI掃描鼻咽部及頸部的結(jié)果，2 Gy/次，設(shè)置鼻咽部原發(fā)病灶累計照射劑量為70～72 Gy（35～36次），頸淋巴結(jié)轉(zhuǎn)移灶累計照射劑量為68～70 Gy（34～35次）;鼻炎腫瘤易侵犯的高危淋巴引流區(qū)及組織結(jié)構(gòu)累計照射劑量為50～54 Gy（25～27次），每天進行上述放射治療1次，5次/周。（2）化學治療：放射治療同期給予紫杉醇、順鉑聯(lián)合化學治療方案，即第1天紫杉醇靜脈輸注，135～175 mg/m2;第2～4天順鉑靜脈輸注，25 mg/m2。重復上述方式，21 d為1個療程，共治療3個療程，每個療程休息2～3周。紫杉醇、順鉑的廠家分別為石家莊歐意藥業(yè)有限公司、齊魯制藥有限公司，國藥準字分別為H20183044、H37021358，規(guī)格分別為0.1 g/支、10 mg/支。

1.4.2" 觀察組" 在對照組基礎(chǔ)上聯(lián)合養(yǎng)陰益氣解毒方加減。藥方組成：黃芪、蒲公英、白花蛇舌草、半枝蓮各30 g，生地黃、麥冬各20 g，天冬、小薊、女貞子、黃精各15 g，太子參20 g，白術(shù)12 g，茯苓10 g，墨旱蓮18 g，甘草5 g。隨癥加減：痰濕重者加膽南星5 g、半夏10 g，清熱化痰、燥濕化痰;發(fā)熱者加牡丹皮10 g、茯苓5 g，清熱涼血、清熱解暑;兼有陰虛者酌加麥冬6 g、玄參8 g，養(yǎng)陰生津、涼血滋陰;氣血虧虛者加當歸、白術(shù)各10 g，健脾益氣、補血活經(jīng);便者加郁李仁6 g、肉蓯蓉5 g，潤燥滑腸、潤腸通便。上述藥物加清水800 mL煎煮1 h，倒出湯汁400 mL，200 mL/次，2次/d，于放化療后第1天服用，早晚溫服，21 d為1個療程，共治療3個療程。兩組患者均治療3個療程。

1.5" 觀察指標

（1）臨床療效：參考實體瘤評價標準[10]中評估療效。完全緩解：病灶全部消失，無新病灶，維持≥4周;部分緩解：病灶最大直徑減小≥30%，維持≥4周;疾病穩(wěn)定：病灶最大直徑減小lt;30%;疾病進展：病灶最大直徑增大≥20%。客觀緩解率=（完全緩解例數(shù)+部分緩解例數(shù)）/總例數(shù)×100%，疾病控制率=（完全緩解例數(shù)+部分緩解例數(shù)+疾病穩(wěn)定例數(shù)）/總例數(shù)×100%。（2）中醫(yī)證候積分：治療前及治療3個療程后，評估兩組鼻塞涕血、口咽干燥、耳鳴耳聾、時有頭痛、舌紅、脈細數(shù)等中醫(yī)癥狀、體征，每項分為無（0分）、輕度（2分）、中度（4分）、重度（6分），分值越高，代表癥狀越重[11]。（3）血清炎癥因子指標：治療前及治療3個療程后，抽取兩組3 mL空腹靜脈血液，使用離心機[繼圣（上海）醫(yī)療器械有限公司，滬嘉械備20150190號，型號：DL-5000B-B]3 000 r/min轉(zhuǎn)速，離心10 min（半徑10 cm），再使用全自動化學發(fā)光免疫分析儀（深圳天辰醫(yī)療科技有限公司，粵械注準20192220656，型號：CL-2000）以EUSA法測定C反應(yīng)蛋白（C-reactive protein，CRP）、白細胞介素（interleukin，IL）-6、轉(zhuǎn)化生長因子-β1（transforming growth factor-β1， TGF-β1）、IL-8、降鈣素原（procalcitonin，PCT）水平。（4）放射性口腔黏膜炎分級：比較兩組患者治療前及治療3個療程后口腔黏膜損傷情況。Ⅰ級：輕度疼痛，黏膜紅腫;Ⅱ級：中度疼痛，可進食流質(zhì)食物，黏膜有炎性分泌物及水腫;Ⅲ級：重度疼痛，存在吞咽困難，黏膜嚴重水腫;Ⅳ級：重度疼痛，難以進食，黏膜潰瘍[12]。（5）不良反應(yīng)：比較兩組不良反應(yīng)。

1.6" 統(tǒng)計學分析

選用SPSS 22.0統(tǒng)計學軟件處理數(shù)據(jù)，計量資料采用Kolmogorov-Smirnov法檢驗正態(tài)性，正態(tài)分布資料按“x±s”表示，兩組間比較行t檢驗，等級資料采取秩和檢驗;計數(shù)資料以“例（%）”表示，組間比較行χ2檢驗，Plt;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2 結(jié)果

2.1" 兩組臨床療效比較

觀察組客觀緩解率、疾病控制率高于對照組（Plt;0.05）。詳見表1。

2.2" 兩組中醫(yī)癥候積分比較

兩組治療前鼻塞涕血、口咽干燥、耳鳴耳聾、時有頭痛、舌紅、脈細數(shù)積分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gt;0.05）;兩組治療后鼻塞涕血、口咽干燥、耳鳴耳聾、時有頭痛、舌紅、脈細數(shù)積分低于治療前（Plt;0.05），且觀察組低于對照組（Plt;0.05）。詳見表2。

2.3" 兩組血清炎癥因子指標比較

治療前，兩組炎癥因子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gt;0.05）;治療后，兩組各炎癥因子指標均較治療前降低（Plt;0.05），且觀察組明顯低于對照組（Plt;0.05）。詳見表3。

2.4" 兩組放射性口腔黏膜炎分級比較

兩組治療前放射性口腔黏膜炎分級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gt;0.05）;治療后，兩組放射性口腔黏膜炎分級改善情況優(yōu)于治療前（Plt;0.05），且觀察組優(yōu)于對照組（Plt;0.05）。詳見表4。

2.5" 兩組不良反應(yīng)比較

觀察組不良反應(yīng)總發(fā)生率明顯低于對照組（Plt;0.05）。詳見表5。

3 討論

鼻咽癌具有侵襲性強、惡性程度高、轉(zhuǎn)移性廣等特點，其病機繁雜，與生存環(huán)境、遺傳、病毒感染、飲食等聯(lián)系密切，同步放化療為臨床常用治療手段，療效確切，但毒副作用大，不利于患者后期康復[13-14]。中醫(yī)學認為，化學治療過程中產(chǎn)生的寒凝反應(yīng)，常引起中氣機凝滯、焦虛寒，進而引發(fā)脘腹疼痛、畏寒肢冷、喜溫喜按等表現(xiàn)[15]。與此同時，放射治療具有火邪熱毒特性，易傷陰，故而鼻咽癌患者放射治療后，常會出現(xiàn)干咳痰少等上焦燥熱癥狀。益氣養(yǎng)陰解毒方作為針對方劑，由黃芪、蒲公英、白花蛇舌草等中藥材組成，具有益氣養(yǎng)陰、健脾和胃、清熱解毒等功效[16]。

本研究結(jié)果顯示，觀察組客觀緩解率、疾病控制率高于對照組，觀察組治療后鼻塞涕血、口咽干燥、耳鳴耳聾、時有頭痛、舌紅、脈細數(shù)積分低于對照組，提示益氣養(yǎng)陰解毒方加減用于放化療后氣陰兩虛、毒熱蘊肺證鼻咽癌可改善患者癥狀、體征。益氣養(yǎng)陰解毒方中黃芪補氣固表、利尿脫毒;蒲公英清熱解毒、消腫散結(jié);白花蛇舌草清熱解毒、活血止痛、利尿消腫;半枝蓮清熱解毒、化瘀利尿;生地黃清熱生津、涼血止血;麥冬養(yǎng)陰生津、潤肺生津;天冬養(yǎng)陰潤燥、清肺生津;小薊涼血止血、祛瘀消腫;女貞子滋陰補肝、明目烏發(fā);黃精補氣養(yǎng)陰、健脾潤肺;太子參益氣健脾、生津潤肺;白術(shù)健脾益氣、燥濕利水;茯苓利水滲濕、健脾寧心;墨旱蓮滋補肝腎、涼血止血;甘草補脾益氣、清熱解毒、調(diào)和諸藥，共奏解毒散結(jié)、健脾潤肺、養(yǎng)陰清熱之功效[17]。

研究表明，放射治療和化學治療作為治療鼻咽癌的主要手段，雖然能夠有效殺傷癌細胞，但同時也會損傷正常細胞，導致炎癥反應(yīng)產(chǎn)生[18]。CRP、IL-6、TGF-β1、IL-8、PCT是反映機體炎癥狀態(tài)的生物標志物。CRP水平的升高通常與急性炎癥反應(yīng)相關(guān);IL-6和TGF-β1與慢性炎癥和組織修復過程有關(guān);IL-8作為趨化因子，其水平的升高可能與腫瘤微環(huán)境中的炎癥反應(yīng)增強有關(guān);PCT作為細菌感染的標志物，在放化療過程中，由于患者免疫功能下降，易發(fā)生感染，從而導致PCT水平上升[18-19]。放化療可通過激活患者細胞因子網(wǎng)絡(luò)，促進CRP、IL-6和TGF-β1等炎癥因子的釋放，從而導致其血清水平的上升。此外，放化療還可影響患者免疫細胞功能，進一步加劇炎癥反應(yīng)。因此，監(jiān)測這些炎癥因子的水平，對于評估鼻咽癌患者放化療后的炎癥狀態(tài)和治療效果具有重要意義。本研究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治療后，兩組炎癥因子各指標均較治療前降低，且觀察組低于對照組，提示益氣養(yǎng)陰解毒方加減用于放化療后氣陰兩虛、毒熱蘊肺證鼻咽癌可改善患者炎癥反應(yīng)。分析原因為，蒲公英、白花蛇舌草、生地黃、半枝蓮等清熱解毒藥具有良好抗炎作用，可從多方面抑制放射治療所致的非特異性炎癥，進而改善患者血清CRP、IL-6、TGF-β1等炎癥因子水平[19]。

本研究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治療后，兩組放射性口腔黏膜炎分級改善情況優(yōu)于治療前，且觀察組優(yōu)于對照組，提示益氣養(yǎng)陰解毒方加減用于放化療后氣陰兩虛、毒熱蘊肺證鼻咽癌可改善患者口腔黏膜損傷。研究表示，放射線會損傷腫瘤患者口腔黏膜處的毛細血管，導致局部循環(huán)障礙，促使口腔黏膜充血、水腫，導致放射性口腔黏膜炎發(fā)生，嚴重者可發(fā)生唾液分泌功能障礙[20-21]。而益氣養(yǎng)陰解毒方中麥冬具有抗微生物作用，有助于促進患者口腔黏膜細胞的修復和再生，從而減輕放化療對口腔黏膜的損傷。同時，該方中白花蛇舌草具有滋陰潤燥功效，可以幫助恢復體內(nèi)陰液，減輕口腔黏膜干燥的不適感;甘草具有免疫調(diào)節(jié)作用，可調(diào)節(jié)免疫細胞的活性和分化，促進免疫細胞的增殖和功能發(fā)揮，從而增強患者的免疫力，預防并治療黏膜感染[22-23]。本研究還發(fā)現(xiàn)，觀察組不良反應(yīng)總發(fā)生率較對照組更低，提示益氣養(yǎng)陰解毒方加減用于放化療后氣陰兩虛、毒熱蘊肺證鼻咽癌可減少患者不良反應(yīng)。分析原因為，益氣養(yǎng)陰解毒方可通過提高、恢復患者的免疫功能，減輕化療毒副作用，且可能與本研究中患者樣本量相對較少有關(guān)。

綜上，益氣養(yǎng)陰解毒方加減用于放化療后氣陰兩虛、毒熱蘊肺證鼻咽癌患者不僅可改善患者癥狀、體征及炎癥反應(yīng)，還可改善口腔黏膜損傷，減少不良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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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4-09-23

〔基金項目〕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青年項目（82002397）;湖南省教育廳科學研究青年項目（22B0402）。

〔通信作者〕*田桂湘，女，博士，副主任醫(yī)師，E-mail：tianguixiang@cs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