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造紙行業環境政策主題演變特征的量化分析

摘要： 本研究系統收集了1990—2023年政府頒布的造紙行業環境政策文件，綜合運用文獻計量法和內容分析法，量化分析不同時期中國造紙行業環保政策的變化，旨在揭示政策演變和發展趨勢。結果表明，1990—2023年，造紙行業的規范類和指導類政策在各時期的新增數量上均有增加，反映了政府對行業環境影響的重視及對技術升級的推動。政策發布主體呈現多元化趨勢，體現了跨部門合作在政策制定中的作用日益增強。政策內容從環保意識提升和技術改進，向嚴格環境標準和法規實施過渡，最終發展到綠色低碳和循環經濟，展現了從單一污染治理到全面可持續發展的演進路徑。

關鍵詞：造紙；政策變遷；環境政策；文獻計量；文本挖掘

中圖分類號：TS7 文獻標識碼：A DOI：10. 11980/j. issn. 0254-508X. 2025. 02. 005

隨著全球環境問題的日益嚴峻，綠色發展已成為國際社會的共識。作為全球最大的紙和紙板生產國之一，中國造紙行業的可持續發展與環境保護政策息息相關。二十屆三中全會提出“必須完善生態文明制度體系，協同推進降碳、減污、擴綠、增長，積極應對氣候變化”“實施支持綠色低碳發展的財稅、金融、投資、價格政策和標準體系，發展綠色低碳產業”，這不僅為造紙行業的環境政策指明了方向，也為行業的轉型升級提供了行動指南。自20 世紀90 年代以來，中國逐步加強了對造紙行業的環保監管，出臺了一系列旨在減少污染排放、提高資源利用效率的政策措施，為造紙行業的可持續發展提供了政策支持和方向指引。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將生態文明建設納入國家總體布局，將其提升到國家戰略的高度，環境政策逐漸收緊，其主題和內容也逐漸系統化、精細化。面對生態環境治理形式和治理手段的復雜多樣性，如何平衡經濟發展與環境保護，以及政府部門如何高效運用政策工具對生態環境進行有效控制，已成為造紙行業亟待解決的問題。

基于此，本研究收集了1990—2023年我國頒布的與造紙行業環境保護相關的政策文件，運用文獻計量法和政策內容分析法，從政策性質、政策發布部門、政策階段劃分等多個維度對中國造紙行業環境政策進行量化分析。運用關鍵詞網絡構建共詞網絡圖，明晰中國造紙行業環境政策的階段性特征，識別不同階段的核心政策，探尋造紙行業環境政策的變遷邏輯。本研究旨在從理論和實踐層面梳理中國造紙行業環境政策的發展脈絡和主要特征，總結不同時期環境政策的特點及制度化經驗，為優化未來政策的發展方向提供理論借鑒和實踐指導。

1 相關文獻綜述

中國造紙行業的環境政策長期以來是生態環保領域所關注的重點領域，國內眾多學者對此進行了大量的理論研究和實踐探索。相關研究可以分為3類：第一類是環境政策對造紙行業的影響。如利用隨機前沿生產函數的方法及COD收費率指標分析環境政策對造紙企業技術效率的影響[1]；利用合成控制法構造反事實虛擬控制組，分析碳交易政策對試點地區造紙行業碳排放量的影響[2]；在限塑和禁止固廢進口政策下研究中國造紙工業纖維原料的供應策略[3]；林偉明等[4]通過實證檢驗碳稅政策對造紙產業國際競爭力的影響。第二類是造紙產業政策影響研究。如用規范研究結合比較研究的方法，系統研究中國造紙行業環境監管的政策[5]；還有對廢紙再生及造紙行業循環經濟激勵政策的相關研究[6]。第三類是造紙行業發展變遷的研究。如通過量化分析1995—2022年有關造紙行業碳排放的文獻，闡釋造紙行業碳排放的背景特征、研究熱點及研究導向的變遷[7]；以及通過篩選CNKI數據庫近40 年發表有關制漿造紙技術的期刊文獻，繪制制漿造紙研究的科學知識圖譜對制漿造紙技術熱點的變遷進行研究[8]。

上述研究為探討造紙行業環境政策奠定了重要基礎，但是還存在諸多提升空間，具體而言，現有研究多聚焦于少數環境政策對造紙行業的影響分析，缺乏對政策體系的全面掌握和系統梳理。造紙行業環境政策的發展與國家生態文明建設路徑息息相關，具有獨特的規律性和階段性。深入了解其政策體系的演進，有助于發現各階段政策體系的特征，識別產業發展的政策需求與政策供給之間的差距，促進政策體系隨國家發展階段不斷優化，提高政策效率。基于文本挖掘技術的政策文獻計量法和內容分析法目前已成為政策定量研究的新興方法，被廣泛應用于政策評估相關研究，如碳匯研究演進路徑[9]、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政策[10]、天然氣產業政策[11]、農村人居環境整治政策[12]等領域，但鮮有運用于造紙行業環境政策。鑒于此，本研究構建1990—2023年中國造紙行業環境政策數據庫，借助文獻計量法和內容分析法，對造紙行業環境政策的主題變遷和演進特征展開系統研究，為造紙行業環境政策的優化和發展提供科學依據和理論支持。

2 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2. 1 數據來源

本研究通過北大法寶數據庫、中國造紙協會官網和中國生態環境部官網等渠道，采集了1990年1月至2023年12月間與造紙行業相關的政策樣本。以“造紙”“廢紙”“制漿”等關鍵詞進行組合檢索，共獲得238份政策文本。為確保政策文本與研究主題高度相關，并保證其準確性、科學性和代表性，本研究按照以下原則進行篩選和整理：第一，篩選與造紙行業高度相關的文本，不摘錄商務部、海關總署發布的投資、貿易、營商環境等與造紙業關聯性較小的文件。第二，選取對造紙行業發展有直接或間接影響的政策、法律法規、規劃、決定、意見、辦法、通知公告等文件。第三，不采用信函、批示、各種工作總結、形勢分析報告和年度工作任務等文件。經篩選，最后整理出77份國家層面有效政策文本，代表性政策文件詳見表1。

2. 2 研究方法和思路

本研究運用文獻計量法[13]和內容分析法[14]對造紙行業環境政策進行分析。文獻計量法是一種結合數學、統計學和文獻學的方法，用于對知識載體進行定量分析，重點關注文獻的量化特征。內容分析法是一種系統、客觀且定量分析文獻內容的研究方法，主要揭示文獻中的模式、趨勢、關聯和含義。將文獻計量法與內容分析法相結合，可以全面深入分析政策文獻，提高研究的客觀性和系統性，有效應對復雜的政策問題。

具體而言，本研究首先從政策性質、政策發布部門等維度對77 篇政策文本進行量化統計分析；其次，利用中文自然語言處理分詞庫對文本進行分詞，提取出政策文本中的高頻主題詞；并繪制共詞網絡圖，通過分析主題詞之間的關系，解析不同時期的政策文本；最終，識別各階段的核心政策，探討中國造紙行業環境政策的演變邏輯和趨勢。

3 量化分析結果及討論

3. 1 政策性質分析

本研究聚焦于兩類政策性質：指導類政策與規范類政策。指導類政策系指政府或相關機構旨在引領特定行業或領域發展方向所制定的非強制性措施，主要通過提供導向性意見、建議或推薦來間接影響決策與行為模式。相對而言，規范類政策則憑借強制性規定、標準及法律條文，旨在規范行為、維護法制秩序、捍衛公共利益、防范市場失效，并確保消費者及環境安全。在77份政策樣本的量化分析中，規范類政策占據主導地位，共計50份（占比64.93%），如《環境保護行政處罰辦法》；而指導類政策累計27份（占比35.07%），如《關于加快推進再生資源產業發展的指導意見》。從時間趨勢考察，1990—2023年，兩類政策數量在各時期均呈現顯著增長態勢，具體分類見圖1。如圖1所示，規范類政策在20世紀90年代初數量較少，自2000年后逐漸攀升，這反映出造紙行業環境影響加劇背景下，政府監管力度的不斷強化。特別是2016—2023年間，規范類政策達到高峰，與環境污染治理力度加大相一致。指導類政策的增長稍滯后，反映出政府逐步采取財政激勵、稅收優惠等手段，激勵技術革新，以促進環保目標的實現，推動企業采取環保生產方式并減少排放。

3. 2 政策發布主體特征分析

本研究以政策發布部門首次發布造紙行業環境政策文件的時間作為參與時間，并以發布政策的總數作為參與強度繪制了圖2。圖2中每條曲線代表一個政策發布部門（聯合發布的政策分別計入各個參與部門）。曲線的面積表示該部門的參與強度，面積的大小反映了參與強度的強弱。曲線的起點代表該部門首次發布政策的時間，曲線的連續性則表示該部門在政策制定過程中的持續參與情況[10]。從圖2可以看出，1990年以來中國造紙行業環境政策發布主體呈現以下3個特點。

第一，政策發布主體呈現出多元化趨勢。中國造紙行業環境政策發布主體共涉及23 個部門和機關（已合并變更的政府和機構）。主要包括國務院、生態環境部、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以及工業和信息化部等。2006年，國務院發布《國務院關于落實科學發展觀加強環境保護的決定》，標志著環境保護上升為國家戰略層面，政策發布主體開始多元化。2011年，“十二五”規劃進一步倡導綠色發展理念，擴大了政策發布主體的多樣性。

第二，生態環境部、國家發改委及國務院在造紙行業環境政策發布中占據主導地位，三者累計占總體政策發布數量的58.33%。其中，生態環境部作為主管部門發布了33項政策，占總體發布數量的27.50%；國家發改委和國務院分別發布了21項和16項，分別占總體數量的17.50%和13.33%。

第三，政策決策過程中的跨部門協同性顯著。在77項造紙行業環境政策文件中，多部門聯合發布的政策占比達25.97%，體現了在環境政策制定過程中的部門間協同合作。

綜上所述，中國造紙行業環境政策的發布主體呈現出多元化、重點部門高度參與以及聯合決策程度較高的特點，反映了政府在積極推動環境保護和行業可持續發展方面的多層次努力。

4 政策階段劃分

目前學界對于政策階段劃分的研究并沒有統一標準，學者主要通過關鍵性政策文件、標志性歷史事件和政策發布數量的變化等因素，分析核心政策的演進規律。如秦海波等[15]回顧并梳理了近50年數字經濟政策的發展過程，結合數字經濟發展的關鍵事件以及政策分布的時序狀態，劃分了數字經濟政策的演變階段，呈現出“萌芽階段”“信息化階段”“互聯網+階段”和“數字經濟階段”4 個演進階段的政策特征。王偉偉等[16]從“間斷-均衡”視角分析我國地方高校科技成果轉化政策的演進邏輯，將其劃分為“四個均衡期”和“三個間斷點”。

中國造紙行業環保政策的演進基本和中國在不同階段環境保護的理念和政策的發展相吻合，具體可以劃分為3 個階段。每階段環境政策主題詞詳見表2。

4. 1 起步與探索階段

在“八五”至“十五”期間（1990—2005年），中國造紙行業的環保政策逐步成形，初步建立了環保管理體系，環境保護政策聚焦于以下幾個核心方面：強化環境標準體系、促進資源節約與高效利用、推行清潔生產模式、加強行業監管力度、加速林紙一體化進程，以及激勵技術創新活動（圖3）。通過對相關政策文件的深入分析，“環境保護”這一關鍵詞在《環境保護行政處罰辦法》（1999 年） 中頻繁出現，該法規具體規定了環境違法行為的處罰措施，體現了政府在環保領域的堅定決心與嚴格規范。此外，為降低資源消耗及工業排放，推動造紙行業可持續發展，《中國節水技術政策大綱》（2005年） 與《關于加快發展循環經濟的若干意見》（2005年） 等文件著重推廣“節水技術”與“循環經濟”理念。同時，《加快造紙工業原料林基地建設的若干意見》（2001年） 等政策措施聚焦于“造紙林基地”建設，旨在確保原料供應的穩定性，通過林紙一體化戰略提升自給能力，從而加強行業的環境可持續性。在清潔生產方面，《清潔生產審核暫行辦法》（2004年） 等文件的出臺，鼓勵企業采納先進環保技術，旨在減少生產過程中的環境影響。這一系列政策共同構筑了當時中國造紙業環境管理的系統性框架，旨在引導行業向環境友好型及資源節約型方向轉型。

在深入剖析1990—2005年中國造紙行業環境政策的低頻詞匯時，盡管“建筑節能”與“固體廢物”處理在政策文件中的直接提及頻率相對較低，但《加強我國進口廢物原料監督管理條例通知》（2003年） 的頒布，顯著體現了政府對固體廢物管理問題的深切關注，并強化了對進口廢物原料的監管力度，這一舉措實際上是對環境政策體系的重要補充。此外，政策文件中對“專項規劃”與“專項資金”的提及，特別是在《全國林紙一體化工程建設“十五”及2010年專項規劃》（2004年） 等文件中，不僅揭示了政府在關鍵項目和特定技術領域提供定向資金支持和規劃指導的戰略，而且體現了政府推動行業可持續發展和技術創新的決心。這些專項措施旨在通過精準施策，加速造紙行業的轉型升級。值得注意的是，“技術裝備”與“污染治理”雖然在政策文件中的直接出現次數有限， 如《草漿造紙工業廢水污染防治技術政策》（1999年） 等文件所示，但這并不減少它們在行業可持續發展戰略中的核心地位，反而凸顯了技術進步和污染控制措施在提升造紙行業環境績效中的關鍵作用。這些措施的實施，不僅有助于減少環境污染，還促進了行業生產效率的提升和資源的有效利用。

4. 2 深化與規范階段

在“十一五”至“十二五”期間（2006—2015年），中國造紙行業的環境政策進一步強化，主要集中在提高行業環保標準、促進清潔生產、加強固體廢物處理和資源循環利用等方面（圖4）。政策文件分析顯示，高頻詞“環境保護”和“清潔生產”在《環境監測管理辦法》（2007年） 和《清潔生產標準 造紙工業（硫酸鹽化學木漿生產工藝）》（2007年） 等政策文件中得以體現，這不僅強調了環境監測與清潔生產的核心地位，也深刻體現了政府對造紙行業環境保護的嚴格標準與高度重視。此外，《固體廢物進口管理辦法》（2011 年） 和《進口廢紙審批和管理有關事項》（2007年） 等政策對“固體廢物”和廢紙的進口進行了規范，以減少環境污染和促進資源的可持續利用。同時，《關于印發紡織造紙食品生產企業安全生產標準化評定標準》（2011年） 明確提出了“安全生產”的具體要求，旨在通過標準化管理減少工業事故，保障從業人員的生命安全與健康。在推動循環經濟方面，《循環經濟發展意見》（2013年） 鼓勵企業采用節能降耗技術，發展循環經濟，推動資源的高效循環利用。

此外，“監督管理”“監察要點”和“隱患排查”等術語的出現也體現了政策制定者對于行業管理精細化及風險預防策略的深刻洞察。特別是《建設項目竣工環境保護設施驗收技術規范———造紙工業》（HJ 408—2021） 的頒布，為環境保護設施的驗收工作提供了明確的技術指導，確保了企業在建設和生產環節能夠嚴格遵循環境保護的相關法規和標準。在“產業發展”和“技術創新”領域，《造紙工業發展“十二五”規劃》（2011年） 等政策文件清晰地表明了政府對于推動技術創新和產業升級的積極姿態，旨在通過技術進步和產業轉型實現行業的持續健康發展。同時，政策文件如《關于做好淘汰落后造紙生產能力工作》（2007年） 則著重強調了對行業內部結構進行優化和升級改造的必要性，這不僅是為了適應不斷提升的環保標準，也是為了更好地滿足市場對高效、環保型造紙技術的需求。通過這些政策的實施，政府旨在促進造紙行業的技術進步和產業結構的合理化，從而推動整個行業的綠色轉型和可持續發展。

4. 3 綠色轉型階段

“十三五”以來（2016—2023年），我國造紙行業的環保政策達到了新的高度，逐步從傳統的污染治理轉向綠色低碳發展，致力于推動行業的綠色轉型，提升資源利用效率（圖5）。政策著重于促進循環經濟，加強固體廢物管理，并鼓勵資源化利用與節能減排。《關于全面禁止進口固體廢物有關事項的公告》的實施，為中國廢紙回收與資源化利用體系注入了新動力，標志著國內廢紙循環利用進入新的發展階段。《“十四五”循環經濟發展規劃》將循環經濟提升至國家戰略高度，旨在提升資源能源利用效率和物資回收再生利用機制。排污許可證制度的實施，也進一步強化了對企業環保行為的監管。在固體廢物管理方面，政策通過《關于禁止洋垃圾入境推進固體廢物進口管理制度改革實施方案》等措施，旨在減少環境污染并促進固體廢物的資源化利用。同時，政策亦鼓勵技術創新和工藝改進，以實現資源的高效利用和能源消耗的減少，如《工業領域碳達峰實施方案》中提出的產業集中度目標所示。產業結構的優化與升級也是政策的重點，如《造紙行業“十四五”及中長期高質量發展綱要》所提出的總體目標，旨在構建低碳環保且可持續發展的綠色紙業。此外，這一時期的政策亦強調技術創新與環境監測的重要性，如《造紙工業污染防治技術政策》中對技術裝備的要求所示。這些政策的綜合實施，不僅提升了中國造紙行業的環境績效，也促進了行業的可持續發展和國際競爭力。通過這些措施，中國造紙行業正逐步實現綠色轉型，為實現碳達峰碳中和目標及建設美麗中國做出積極貢獻。

同時，“清潔能源”與“安全生產”也始終貫穿于中國造紙行業政策的核心脈絡之中。政策也強調了關鍵技術的自主研發和產業集群化發展的戰略導向。這些政策導向不僅旨在推動造紙行業向更加集聚化、高效化、環保化方向發展，還深刻體現了政府對行業可持續發展與環境保護的高度關注，為推動中國造紙行業實現綠色、低碳、循環的發展目標奠定堅實基礎。

5 結論

本研究運用文獻計量法和內容分析法，對1990—2023年中國造紙行業環境政策的演變進行了深入的量化分析。結果表明，1990—2023年，造紙行業的規范類和指導類政策在各時期的新增數量上均有所增加，這反映了政府對行業環境影響的重視及對技術升級的推動；政策發布主體呈現多元化趨勢，體現了政策制定過程中跨部門合作的加強；政策內容從環保意識提升和技術改進，逐步過渡到嚴格環境標準和法規實施，最終發展到綠色低碳和循環經濟，展現了從單一污染治理到全面可持續發展的演進路徑。

基于以上結論，本研究得出如下政策啟示：①加強政策的系統性和連續性，通過構建長期環境政策框架，為造紙行業提供清晰的發展方向和預期，從而促進行業的穩定發展和技術創新。②強化跨部門合作與政策協同，鑒于造紙行業環境政策發布主體的多元化，政府應加強不同部門之間的協調與合作，形成政策合力進而更有效地解決造紙行業面臨的環境挑戰。③突出技術創新和綠色發展導向，特別是在清潔生產技術、節能減排和循環經濟方面，應繼續鼓勵和支持造紙行業的技術創新，結合財政補貼、稅收優惠等激勵措施，推動環保生產方式，促進綠色轉型。④實施嚴格的環境監管和法規執行，加強對現有環保法規的執行力度，確保企業遵循環境標準，提升整體環境治理效果。

參考文獻

［1］ 季永杰，徐晉濤. 環境政策與企業生產技術效率——以造紙企業為例［J］. 北京林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6（2）：78-82.

JI Y J， XU J T. Environmental policy and enterprise production tech?nical efficiency： Taking papermaking enterprises as an example［J］.Journal of Beijing Forestry University （Social Sciences Edition），2006（2）： 78-82.

［2］ 方 菲，許向陽. 碳交易政策對中國造紙業碳排放影響——基于合成控制法［J］. 中國林業經濟，2022（1）：104-107.

FANG F， XU X Y. The impact of carbon trading policy on carbon emis?sions of China’s paper industry based on synthetic control method［J］.China Forestry Economy， 2022（1）： 104-107.

［3］ 房桂干，沈葵忠，李曉亮，等. 限塑和禁止固廢進口政策下中國造紙工業纖維原料的供應策略［J］. 中國造紙，2021，40（7）：1-7.

FANG G G， SHEN K Z， LI X L， et al. Supply strategy of fiber rawmaterials for China’s paper industry under plastic restriction and sol?id waste import ban policy［J］. China Pulp amp; Paper， 2021， 40（7）：1-7.

［4］ 林偉明，戴永務，余建輝. 碳稅政策對造紙產業國際競爭力的影響研究［J］. 國際貿易問題，2015（4）：157-166.

LIN W M， DAI Y W， YU J H. The impact of carbon tax policy onthe international competitiveness of the paper industry［J］. Interna?tional Trade Issues， 2015（4）： 157-166.

［5］ 崔 萍. 中國造紙業環境監管政策研究［D］. 沈陽：東北財經大學，2012.

CUI P. Research on Environmental Supervision Policy of China’s Pa?permaking Industry［D］. Shenyang： Dongbei University of Financeand Economics， 2012.

［6］ 胡孟春. 廢紙再生及造紙業循環經濟激勵政策研究［J］. 環境保護與循環經濟，2010，30（5）：20-22.

HU M C. Research on the Incentive Policy of Waste Paper Recyclingand Circular Economy in the Papermaking Industry［J］.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nd Circular Economy， 2010， 30（5）： 20-22.

［7］ 何旭丹，李永智，賈學樺，等. 造紙行業碳排放研究現狀及發展趨勢可視化分析［J］. 中國造紙，2022，41（7）：85-94.

HE X D， LI Y Z， JIA X H， et al. Visualization Analysis of the Cur?rent Status and Development Trend of Carbon Emissions in the Paper?making Industry［J］. China Pulp amp; Paper， 2022， 41（7）： 85-94.

［8］ 王欣輝，王 娜，張 恒. 我國制漿造紙技術發展的知識圖譜構建與分析［J］. 中國造紙，2021，40（10）：78-87.

WANG X H， WANG N， ZHANG H. Construction and Analysis ofKnowledge Map for the Development of Pulp and Papermaking Tech?nology in China［J］. China Pulp amp; Paper， 2021， 40（10）： 78-87.

［9］ 李昱霏，付羽涵，高永林，等. 基于文獻大數據的碳匯研究演進路徑、現狀與發展前沿挖掘［J］. 中國造紙，2024，43（9）：176-186.

LI Y F， FU Y H， GAO Y L， et al. Evolutionary Path， Current Sta?tus and Development Frontier of Carbon Sink Research Based on Lit?erature Big Data［J］. China Pulp amp; Paper， 2024， 43（9）： 176-186.

［10］ 潘丹，周金龍，周應恒. 中國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政策的變遷與趨勢——基于2010—2020年76份政策文本的量化分析［J］.中國農業大學學報，2022，27（6）：278-289.

PAN D， ZHOU J L， ZHOU Y H. The Evolution and Trend of RuralCollective Property Rights System Reform Policy in China： A Quan?titative Analysis Based on 76 Policy Texts from 2010 to 2020［J］.Journal of 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2022， 27（6）： 278-289.

［11］ 于翠婷，鄒慧敏，范 楊，等. 中國天然氣產業政策的特征、效力與協同研究——基于2004—2022年政策文本的量化分析［J］.油氣與新能源，2023，35（4）：50-59.

YU C T， ZOU H M， FAN Y， et al. Characteristics， Effectivenessand Synergy of China’s Natural Gas Industry Policy： A QuantitativeAnalysis Based on Policy Texts from 2004 to 2022［J］. Oil amp; Gasand New Energy， 2023， 35（4）： 50-59.

［12］ 范倉海，羅丙娟. 政策工具視角下農村人居環境整治政策研究——基于安徽省42份政策文本的量化分析［J］. 環境生態學，2023，5（10）：47-52.

FAN C H， LUO B J. Research on Rural Human Settlement Environ?ment Rectification Polic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olicy Tools： AQuantitative Analysis Based on 42 Policy Texts in Anhui Province［J］.Environmental Ecology， 2023， 5（10）： 47-52.

［13］ 朱 亮，孟憲學. 文獻計量法與內容分析法比較研究［J］. 圖書館工作與研究，2013（ 6）：64-66.

ZHU L， MENG X X. Comparative Study of Bibliometric and Con?tent Analysis Methods［J］. Library Work and Study， 2013 （6）：64-66.

［14］ 李俊奇，王泓潔，李惠民. 基于內容分析法的城鎮雨水系統碳排放核算研究進展［J］. 水資源保護，2024，40（1）：33-43.

LI J Q， WANG H J， LI H M. Research Progress on Carbon Emis?sion Accounting of Urban Rainwater Systems Based on ContentAnalysis Method［J］. Water Resources Protection， 2024， 40（1）：33-43.

［15］ 秦海波，李文翰，孫盧玲，等. 中國數字經濟政策的焦點變遷與演進規律［J］. 中國科技論壇，2024（3）：83-94.

QIN H B， LI W H， SUN L L， et al. Focus Transition and Evolu?tionary Law of China’s Digital Economy Policy［J］. China Scienceand Technology Forum， 2024（3）： 83-94.

［16］ 王偉偉，張海琪.“間斷-均衡”視角下我國地方高校科技成果轉化政策演進邏輯與優化路徑［J］. 中國高校科技，2024（2）：30-35.

WANG W W， ZHANG H Q. Logic and Optimization Path of theEvolution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chievement TransformationPolicy of Local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in Chin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unctuated-Equilibrium”［J］. Science and Technology ofChina’s Universities， 2024（2）： 30-35.

（責任編輯：董鳳霞）

基金項目：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面上項目（522701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