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者視角下借力來華留學生講好中國企業故事

摘要：本文探討如何通過來華留學生的視角，借力其“他者”身份優勢將中國優秀企業的故事對外傳播。本文分析作為“他者”的來華留學生在傳播中國文化和企業價值方面的獨特作用，以期有效提升來華留學生在全球范圍內的文化認同感和傳播效能，進而幫助中國企業樹立良好形象。同時以戰略管理課程（英語）為切入點，針對現有戰略管理課程英文版教材的不足提出具體建議。

關鍵詞：在華留學生；跨文化傳播；中國企業；戰略管理課程

引言

企業文化既是企業自身發展的基礎，也是民族文化軟實力的重要內容。中國對外傳播企業文化可以提升文化影響力，進而助力國家形象的提升。通過有效的文化傳播，增進國際社會對中國企業和中華文化的了解和認同，為中國企業“走出去”戰略提供支持。在此背景下，如何有效地傳播中華文化和企業形象成為亟待解決的問題。

一、背景與意義

教育部數據顯示，截至2023年底，高等教育學生數中國際學生超25萬人。來華留學生作為特殊的國際人才資源，其在中國的學習和生活經歷使他們成為中國文化傳播的潛在使者。這些留學生既接受了本國文化的熏陶，又在中國的學習生活中逐漸了解并認同中國文化，具有獨特的跨文化傳播優勢。借助留學生視角，講好中國企業的故事，既有利于增強中國文化的軟實力，又能為中國企業的國際化營造良好的環境。

（一）國內外研究現狀

目前，跨文化傳播領域的研究已結出累累碩果。但將跨文化傳播與在華留學生群體相結合，探討如何通過這一特殊群體講好中國企業故事的研究尚少。而他者視角（The Other Perspective）強調從他人的角度看待事物，對于內部人員克服思維定式有一定的幫助，以更全面地理解世界的多樣性和復雜性。

（二）他者視角在跨文化傳播中的應用

他者視角在跨文化背景下尤為重要。文化傳播的策略之一是“利用他者來講述自己”，身處中國、對中國最直觀了解的來華留學生，憑借自身“貫通中外”的巨大優勢，能將真實的中國形象傳遞出去，為中國的對外傳播提供捷徑[1]。藉此，來華留學生可以超越自身的文化局限，更好地理解和尊重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商業實踐和管理方式。他們通過親歷式的經歷和思想的體驗，以文化他者的身份進行文化反思和比較，可以更有效地認知、建構和傳播中國形象[2]。

中國經濟40多年來的發展舉世矚目。但是，中國在世界上的國家形象仍落后于現實發展。原因在于國際傳播話語權依然掌握在西方國家手中。目前亟須拓寬傳播渠道，研究切合中國實際的傳播策略。根據“循因理論”，任何傳播行為都有說服的動機，而受眾會探究這種動機，傳播者的傳播意圖和動機與傳播效果呈反向相關關系。用獨立的第三方或中立方來傳遞信息則與自己的利益相關度較小，最能得到受眾的認同[3]。來華留學生作為“他者”的特殊身份，則有機會成為中國塑造國家形象的潛在渠道。

哈嘉瑩通過調查和分析發現：把來華留學生當成打造本國形象的傳播渠道是切合實際的。大多數留學生來到中國后，對中國文化的系統深入的了解和系統深度地融入中國社會中去，對中國形象的認識都轉向正面和積極，從而逆轉了國際主流傳播媒介對中國所塑造的負面形象，形成較為客觀的評價[4]。而這些留學生回國后，都有可能變成意見領袖，將中國的信息傳播出去。宋海燕也認為，留學生在中國的切身感受有助于幫助他們修正對中國形象的認知，并可以通過留學生群體的中介作用使之成為講述中國故事、傳播中國形象的“他者”，從而提升中國形象的國際認同感[5]。

（三）研究內容與方法

（1）探討來華留學生作為跨文化傳播者在傳播中國文化和中國優秀企業故事方面的優勢與作用；（2）以戰略管理（英文）課程為例，設計具體的教學方案和實踐活動，從而拓寬傳播渠道藉以借力留學生傳播中國優秀企業故事。本文主要采用文獻綜述方法梳理相關理論，并提出較為具體的實施方案。

（四）創新之處與挑戰

本文的創新之處在于首次系統地提出了借助來華留學生視角講好中國企業故事的理念，并設計了以戰略管理（英文）課程為核心的教學體系和實踐活動。然而，如何確保課程內容的針對性和實用性、如何激發留學生參與的積極性以及如何評價傳播效果等問題仍需要進一步探索和解決。

二、在華留學生作為跨文化傳播者的優勢與作用

作為一名跨文化的傳播者，來華留學生們擁有獨特的身份與經歷。他們帶著本國的文化背景來到中國，通過日常生活、學習交流等方式，不斷地接觸、了解中國的文化。這種雙重文化背景使得留學生能夠在兩種文化之間游刃有余地進行轉換與溝通。他們熟悉本國受眾的文化心理和接受習慣，能夠準確把握信息傳遞的關鍵點和敏感點；同時，他們又親身體驗過中國文化的魅力與深度，能夠生動具體地向世界介紹真實、立體、全面的中國，能較好地橋接中外文化。

（一）來華留學生講述中國故事的獨特價值

來華留學生在中外文化交流中具有多重作用。他們是文化的接受者和學習者。在中國的生活和學習過程中，留學生不斷吸收新的知識和理念，拓寬自己的視野和思維方式。而開放的心態讓他們對異質文化的接受和理解變得更加容易。來華留學生也是文化的傳播者和推廣者。他們通過社交媒體、家庭聯系、學術交流等多種渠道，將自己在中國的所見所聞、所思所感分享給更多的人。這種聲音往往更加真實可信，容易引起共鳴和關注。

作為他者，留學生在講述中國故事方面具有一些優勢。首先，留學生在中國生活和學習期間，能夠深入了解和體驗中國文化與母國文化不同。他們通過與所在地人們的交流、參與社區活動以及融入當地生活，能夠更深入地體驗和理解不同文化之間的差異。這樣的體驗使其能夠以更客觀和全面的視角來講述中國故事，避免過度主觀的判斷或偏見；其次，作為他者，來華留學生能夠提供一種外部視角來觀察和理解中國的社會、經濟、政治等方面。他們與中國人有不同的成長環境和社會背景，能夠從不同的角度來分析和解讀中國的發展和變化。這種外部視角使得他們能夠提供多元化的觀點和見解，為講述中國故事提供豐富的素材；此外，來華留學生同時具備中國和其他國家的文化背景，能夠更好地理解兩種文化之間的聯系和交流。他們可以將中國故事與其他文化進行比較和對話，從而產生更深入的理解和分析。通過對比不同文化的相似性和差異性，他們能夠更好地傳達中國故事的獨特之處和普遍意義；再者，來華留學生通常具備較高水平的外語能力，能夠流利地用英語或其他語言進行表達。這使得他們能夠用更準確、生動和吸引人的語言來講述中國故事，以更好地吸引國際受眾的注意。

總之，來華留學生作為他者，他們的文化差異感知、外部視角、雙文化背景和語言優勢為他們在講述中國故事方面帶來獨特的優勢。沈霄從國家形象的角度出發，認為來華留學生是傳播中國國家形象的最佳“他者”主體，更能獲得國外觀眾的認同，通過“他者”的立場來講述自己親身經歷的中國故事，從而產生正面的傳播效應[6]。

（二）來華留學生傳播中國企業故事的巨大潛力

從國際上看，中國企業存在明顯的軟實力和硬實力不匹配、美譽度和貢獻度不匹配的問題[7]。在全球范圍內，活躍著為數眾多的中國企業，為用戶提供著優秀的產品和服務，同時這些企業也積極履行其企業社會責任，但這些并沒有得以傳播開來，鮮見于國外學者編撰的戰略管理教材。來華留學生在傳播中國文化的優勢同樣適用于中國優秀企業故事的傳播。具體而言，他們可以將在中國學習到的企業文化理念和實踐經驗帶回自己的國家，通過各種形式進行推廣和實踐。一方面，他們可以從外部觀察者的角度出發，客觀分析中國企業的成功經驗和發展模式，并將其與國際標準進行比較研究。這有助于揭示中國企業的競爭優勢和特色亮點。此外，留學生們可以通過自己的語言和表達將中國企業的故事變得通俗易懂，讓更多的國外受眾感受到中國企業的魅力和實力。因此，其在講述中國企業故事方面能起到巨大的作用。但借力來華留學生傳播中國企業故事也面臨著挑戰，包括文化差異帶來的理解障礙、國際政治經濟環境變化對文化傳播的影響等。因此，如何克服這些挑戰，發揮留學生在傳播中國企業文化中的積極作用，是值得深入研究的問題。

三、戰略管理（英文）課程

《戰略管理》以幫助學生掌握企業戰略制定和實施所需的核心知識和技能為主要內容，課程更強調培養實踐能力和戰略思維。通過本課程的學習，使學生對企業所面臨的內外部環境、競爭態勢、自身資源能力等方面的情況有了深入的了解；幫助學生熟練掌握戰略規劃的方法和工具；培養其學習分析問題的方法、解決問題的方法和科學決策的方法。戰略管理課程也肩負著培養學生全球化視野和跨文化交流能力的重要使命。現有戰略管理英文教材的不足之處：

針對來華留學生，部分高校采用的是國際上較為通用的英文教材，如Fred David和Forest David的《戰略管理：概念與案例》和Arthur Thompson等的《戰略制定與實施：打造競爭優勢》。而這些教材缺點明顯。最為顯著的是缺乏中國企業案例。所選用的案例通常都是歐美大企業，中國公司鮮有上榜。這帶來兩個方面的問題：（1）國外案例是很難引入中國情境。原因為并不了解企業所在的外部環境，同時較難查找企業的相關資料，分析起來常常會遇到很大的困難；（2）英文教材編者囿于其立場，在案例的挖掘及相關理論分析時角度往往有所偏頗，在針對中國的論述中存在明顯的偏見與誤解。對中國企業案例的覆蓋較少則使得學生在學習戰略管理的過程中無法充分了解中國企業的實際情況和挑戰。缺乏中國企業案例的教材可能無法提供與學生所處環境相關的實際案例，限制了學生的學習體驗和應用能力。

隨著中國的改革開放以及經濟的高速增長，越來越多具有中國本土特色的企業由小變大、由弱變強，受到世界各國的廣泛關注。中國企業不忘初心、砥礪奮進的成長經歷及企業經營管理活動具有鮮明的特點及經驗。因此，有必要改變較為單一的歐美企業管理敘事，通過增加典型的中國企業案例，借助《戰略管理》（英文）這一課程，在大格局下有針對性地講好小故事，引導留學生們管中窺豹，更加充分鮮明地了解中國企業發展的典型故事及其背后的思想力量和精神力量。而對于相關教材的重視不足，可能把傳播中國文化的一個渠道拱手讓與他人。為彌補現有戰略管理英文教材的缺陷，迫切需要著手加大力量進行相關教材的編寫，尤其是增加優秀中國企業在教學案例中的占比。同時在教學內容方面要緊跟時代步伐及時更新教材內容以確保信息的時效性和前沿性，并增加有關中國企業國際化的案例分析材料以豐富教學資源庫。

四、對策與建議

（一）優化課程設置與教材編寫

為了更好地利用留學生資源講述中國企業故事，應當優化戰略管理課程的設置與教材編寫工作。首先，在課程設計上要充分考慮留學生的特殊需求和文化背景差異，增加中國國情、歷史文化基礎知識模塊以及經濟社會發展狀況，幫助他們建立對中國社會的基本認知框架；其次，在教材編寫過程中要注意精選典型案例，并對中國企業的成長歷程、創新實踐和社會貢獻進行深入剖析和展示，同時也要兼顧國際比較視野，引導留學生從全球視野審視中國企業的發展歷程及其成就；此外，還可邀請具有豐富實踐經驗的企業家或行業專家參與教材編寫，確保內容的實用性、針對性。

（二）以案例為契機，講述好中國企業故事

講好中國故事，要以外界都能看得懂、聽得懂的方式溝通[8]。在日常的教學活動中，通過“潤物細無聲”的方式，幫助來華留學生更加深入地了解中國國情，熟悉中國文化，感知中國發展，促進他們成為中國故事的見證者，成為中國聲音的傳播者，成為中國形象的推動者。《戰略管理》課程可以借助案例教學法來實現這一潛移默化過程。而其中案例的編寫與選擇則為提綱挈領之舉。因此，可以摒棄強制灌輸、自說自話的做法，精選中國優秀企業的案例，通過靈活的題目設置，引導和幫助來華留學生了解中國企業取得優異成績的宏觀背景，包括中國的社會、經濟、文化和商業等環境。

結語

要實現這一目標，仍有不少問題需要克服。首先是能否選到兼具時代性和典型性的案例。社會環境的變化導致企業管理事件層出不窮，但并非所有的企業管理事件都可以被應用于戰略管理的案例教學。比如，曾經熱鬧非凡的共享單車，現在已是昨日黃花。只有通過具有時代性和典型性的案例，才能有效激發學生的參與熱情，增強他們分析問題、解決問題的能力；其次，案例設計的深度和廣度能否匹配留學生的專業程度和知識結構。案例設計要與學生現有的專業水平和理論結構相適應，因此，可行性較強、難度適宜的案例要結合留學生的實際情況進行設計。無論是開發出一個基于企業實踐活動的好案例，還是為使已有的好案例保持貼近于企業實踐活動變化趨勢而進行及時、準確的更新，都是費時、費力和代價不菲的系統工程。尤其是在做案例研究的時候，經常會有新的問題不斷出現，可能會造成原來的框架需要調整的情況出現。借力來華留學生講述中國優秀企業故事仍然任重道遠。

參考文獻：

[1]哈嘉瑩.來華留學生與中國國家形象的自我構建[J].山東社會科學，2010，（11）：152-157.

[2]楊卓凡.外國青年講述中國故事——“中國文化多樣性：外國青年認知、構建與傳播中國文化形象”研討會會議綜述[J].當代電影，2017，（05）：197-199.

[3]李森森，龍長權，陳慶飛，等.群際接觸理論——一種改善群際關系的理論[J].心理科學進展，2010，18（05）：831-839.

[4]哈嘉瑩.來華留學生與中國國家形象的自我構建[J].山東社會科學，2010，（11）：152-157.

[5]宋海燕.中國國家形象的“他者”傳播：來華留學生的中介機制[J].新聞愛好者，2021，（08）：27-30.

[6]沈霄.“看”中國：作為“他者”的國家形象建構——基于Facebook“中國文化”系列短片的文本分析[J].西安交通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9，39（05）：146-154.

[7]胡鈺.中國企業海外形象建設：目標與途徑[J].中國軟科學，2015，（08）：101-105.

[8]徐占忱.講好中國故事的現實困難與破解之策[J].社會主義研究，2014，（03）：20-26.

（作者單位：廈門理工學院）

（責任編輯：袁麗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