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自幼喜歡寫字,那時不知這叫書法,也不知宣紙是什么樣的,只知道用毛筆蘸上墨汁寫在毛邊紙上。久之,在眾多孩子們中間算是寫字的佼佼者,心中不免有一絲絲的驕傲。久而久之,就這樣喜歡上了毛筆字。于是就把積攢下來的幾顆小錢再加上多洗幾次碗換來的丁點碎銀買了帖和紙,開始了書法的初級階段——臨摹。記得第一次臨摹的是黃自元的《九成宮》,但寫了一段時間,進入了瓶頸期,好長時間不見進步,原地踏步。習字猶如陷入在苦惱的掙扎中,沒有了方向。20世紀80年代初,改革開放的春風吹遍了祖國的大地,各類藝術培訓學校層出不窮,我也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一家書法培訓學校。書法老師是上海名家胡問遂的弟子計遂深老師。老師深邃的書法技藝、深厚的文學底蘊和文字功底令我折服,也讓我大開了眼界,同時也讓我找到了學習書法的路徑和努力的方向。兩年后,憑借著刻苦努力,又通過成人高考,進入到了上海師范大學書法篆刻系,進行了更深層次的書法學習。在上海師范大學,匯聚著上海眾多的名家和導師,其中令我仰慕的便是劉小晴老師。老師的特色是他的楷書,不管是小楷還是大字,無不透露出老師的無與倫比的深厚功底和精湛技藝,從此我便愛上了楷書而一發不可收拾,楷書的水平也有了長足的進步。但久書唐楷,常常被其工整、嚴謹的規矩所束縛,猶如進入了深洞而走不出來的感覺。偶得魏書《張猛龍碑》,被其奇麗風韻,精雅的姿態,多變的點畫,峻勁雄健的氣質所吸引。由于對魏書情有獨鐘,它便是我案上的常客。魏碑形態各異,變化多端,而又有許多碑帖用筆相近,這就要求我們掌握各種碑帖的字形特征,先求其形,后求其神;先求平正,后求欹側。先以側鋒取勢,后須中鋒藏骨,這也是我這些年來學習書法的要領和心得。 楷書習久,便要涉入行書。這些年來,我在行書實踐中,始終秉承以楷書為基石:行從楷入,行有楷意,大眾口味,老少皆宜。在此基礎上,力上臺階,再登新高。在此,借這機會,想得到各位專家和老師的批評和指點,不勝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