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書法我是心懷感恩的,從小在鄉下受蒙于諸鄉賢,父親也大力支持,20世紀80年代末起給我訂閱各類書法報刊,湖北的《書法報》,北京的《中國書法》,上海的《書法》還有《青少年書法》等,還經常給我購買筆墨紙硯,我則從習書柳公權《玄秘塔碑》和歐陽詢《九成宮碑》開始,后有接觸趙孟頫之行楷,每晨起就在老房子拆下來的已被墨汁浸潤的兩塊大方磚上用清水書寫一小時,奠定了一定筆性(習氣),也是我自由散漫體的開端。
學生時期,也偶爾參加一些展覽,小有所獲,則飄然不知臨帖乃終生之事也,放任自流,任筆為體,臨帖也是走馬觀花,不解其味,草草了事,所涉雖多,留痕甚少。工作后,書法之于我乃業余之愛好,有情緒波動時,訴之于筆端宣泄一番,所謂性起揮毫,性罷扔筆也。如此,書藝少有長進,然而也陪我經歷了很多世事,度過很多值得回憶的時光 ,很是感念。
2006年攜筆入川,始寓居于送仙橋古玩市場附近,工作地在高升橋成都古玩市場周邊,得閑時常去看看,對書法的興趣和深入逐漸加強,也逐步走上書法啟蒙教育之路。這一時期,接觸了不少川內書法界老師,也因“有不敢誤人子弟”之故,強化臨帖和基本功練習,教學相長,補漏查缺,請教于諸方家,逐步完善對書法之認識。
回顧本人習書之路,追隨內心之應,偶有觸動,有感而書,或喜或悲,一任紙上抒發,不計工拙,然每每獲內心平靜,此乃學書之大得也。本人與書界,只踏入一只腳,另一只腳尚在外門,一則為書藝尚未真正入室,二則留一半在外乃內心自然之選擇,于書更多為平衡身心之工具而已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