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次說要練字,那還是二十多年前,當時我是熊姐通信員。我寫了本字帖給她,她寫了三天,字帖也不見了。后來她組織全團板報員培訓,當我為那些來自基層的士兵教學的時候,她又想學,于是自己找了一本漢簡的字帖,覺得那字好,堅持練了一年。因為在部隊的時候整天忙于工作東奔西走,工作太忙,又不得不放棄練習。出于對書法熱愛,退休當年她就報了軍區老干部大學;她其實是有很好的資源的,很多川內名家都是她的好友,她若早想學那幾位名家任何人皆可為師,她覺得自己底子薄不敢麻煩好友。一開始書法班老師講啥字體她就學啥字體,學來學去總覺得不稱手。我就說你抓住你最喜歡的練就行,她讓我教她,我實在寫不來她那種字體,就找資料給她,偶爾聊聊簡帛的特點。在這學習階段她又寫了一段時間的伊秉綬和《好大王碑》,敢放開寫了。簡帛蒼樸,她卻能寫出蒼樸中隱隱的娟秀,不易;簡帛放達,她卻能把持住放達中的內斂,不易。僅此兩句現階段足矣。熊姐近幾年進步很大,參加了十幾個展覽,她的作品掛出去也不覺得差多少,因為這種字體練的人少,她的作品反而還顯得很不錯。當時四川省軍區老干部大學馬上放寒假了,她又讓我幫著選了一大堆字帖說要寒假自學,我悄悄選了她的一些書法和攝影作品,呈送給朱靜蕾編輯說發出來鼓勵鼓勵熊姐。小朱妹妹喊我寫篇評論文章,親情迷眼,我不能從專業角度去評論她的作品,況且她的作品也不是我擅長的,也不好妄評。最重要的是在熊姐面前我也算是個小學生,怕說外行話惹人笑話。但是,有一點值得肯定,中老年人學習態度,非常值得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