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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與晚年死亡風險

2025-03-08 00:00:00楊華磊方格格郝杰李雙雙
人口學刊 2025年2期

【摘 要】 隨著社會婚戀觀念的變遷,年輕群體積極尋求建立基于深度情感共鳴與價值觀契合的親密關系,但在面臨關系挑戰時,該群體并未能及時采取積極措施以促進關系成長與優化。在非長期理性視角下,該群體更可能將離婚視為追求自由、幸福乃至健康和長壽的有效途徑,最終導致離婚率持續上升。值得關注的是離婚對個體幸福、健康和壽命的延長的影響以及是否能實現社會總福利最大化。解答離婚對壽命的影響是一個復雜而重要的問題,不僅與個體健康有關,對提高老年人晚年生活質量、延長預期壽命和提高社會總福利具有現實意義。由于年輕群體未經歷完整的生命歷程,無法直接評估離婚對其晚年死亡風險的影響。本文基于中國老年健康影響因素跟蹤調查(CLHLS)2008—2018年4期縱向追蹤調查數據,利用Cox比例風險模型,系統分析離婚對老年人晚年死亡風險的影響。研究結果表明:在65~89歲老年人群體中,相較于在婚群體,離婚的老年人在晚年面臨更高的死亡風險,較在婚老年人高23.2%,且在5%的統計水平上顯著。進一步分析顯示離婚對死亡風險的影響存在顯著的性別差異,即離婚更能夠提高女性老年人晚年的死亡風險。機制分析表明:相較于在婚者,離婚女性晚年因經濟資源匱乏、適應狀態弱化和精神健康受損,進而顯著增加其死亡風險。本文為探討老年人晚年死亡風險的影響因素提供了有益的實證補充,揭示離婚與壽命之間的關聯,強調婚姻關系穩定對個體晚年健康的重要性。本文的邊際貢獻主要體現在以下幾點:第一,在研究內容上,國內研究聚焦喪偶對不同群體健康與死亡風險的影響,而離婚對死亡風險的影響未得到充分探討。本文彌補了這一空缺。第二,在研究方法上,現有研究針對生存分析的歷險時間設定有誤,僅是以觀測期為時間變量,而人從一出生就面臨死亡風險,故本文在模型中以真正的歷險時間(年齡)為時間變量,并通過對數-對數圖和觀測-預測圖重點對Cox比例風險模型的擬合程度進行比例風險假定檢驗,從而增強結論可信度。第三,在研究視角上,本文將性別差異納入分析框架,旨在立足中國國情,重點分析離婚對女性死亡風險的影響機制。

【關鍵詞】 離婚;壓力性事件;死亡風險;Cox比例風險模型

【中圖分類號】 C913.6" " " " " " " " " " " " " 【文獻標志碼】" A " " " " " " " " " " doi:10.16405/j.cnki.1004-129X.2025.02.007

【文章編號】 1004-129X(2025)02-0095-16

一、引言

結婚被視為一種抗風險行為,其通過家庭組織的形式為個體提供經濟、情感和社交上的支持。然而,隨著時代的發展,個體婚姻觀念發生巨大變化,主要體現在對婚姻的期望提高、女性經濟獨立性增強、社會對離婚的態度日益寬容、[1]勞動力流動性增強使社區對婚姻道德規范的淡化[2]以及父母婚姻關系的代際傳遞效應。在上述背景下,婚姻觀念的多元化和復雜化導致離婚率不斷上升。可見在自由、開放的社會環境下,個體基于自身價值觀和偏好選擇婚姻狀態。《中國婚姻家庭報告2023版》數據顯示:自2013年結婚人數達到1 346.9萬對峰值后,已連續9年下降,而離婚率則從2000年的0.96‰上升到2020年的3.1‰。研究表明近40%的初次婚姻以離婚告終,但婚姻結束對夫妻雙方的健康和壽命有深遠影響,例如不良婚姻關系累積的壓力易誘發抑郁癥和其他健康問題。[3-4]此外,離婚與早期死亡風險顯著相關,[5]離婚者死亡風險較在婚者平均高出23%。[6]多國數據亦證實離婚人群死亡率偏高。[7]由此可知將離婚視為追求幸福生活和健康長壽的人生選擇可能并不完全正確,因為負面婚姻質量對健康的長期影響顯著,且隨著年齡增長愈加明顯。[8]而個體會對不同婚姻狀態可能帶來的總福利進行評估,以做出是否離婚的選擇1。社會總福利主要分為消費者剩余與生產者剩余,在婚姻關系中,一方是“消費者”,解除婚姻關系后享受的“價格”(如經濟充裕、生活規律、情緒愉悅、人際關系健康等)可能遠高于所承擔的“成本”(如抑郁、爭吵、焦慮等);而另一方是“生產者”,其在婚姻關系中付出的“成本”可能無限趨近于“價格”,因此在某些情況下,離婚會使雙方“總福利”最大,進而實現社會總福利最大化。然而市場“價格”與“成本”等物質與精神福利較量的本質表征為健康與壽命(如身體健康和生存時間),它們被視為判斷個體婚姻選擇是否幸福的關鍵指標。因此,在一個人完整的生活經歷及更廣泛的背景下,正確理性地看待離婚至關重要。年輕群體處于人生重要抉擇期,其追求的“靈魂伴侶”和“親密關系一鍵換新”等婚戀觀是否有利于個體幸福、健康和壽命的延長以及是否能實現社會總福利最大化成為值得深入探討的問題,但由于該群體未經歷完整的生命歷程,無法直接評估離婚對其晚年死亡風險的影響。故本文運用了中國老年健康影響因素跟蹤調查(Chinese Longitudinal Healthy Longevity Survey,CLHLS)2008—2018年4期縱向追蹤調查數據,采用Cox比例風險模型,分析離婚對老年人晚年死亡風險的影響及其機制,旨在為年輕人提供理性參考,倡導該群體樹立正確的婚姻觀和家庭觀,學會應對婚姻帶來的沖突與挑戰,重視穩定親密關系對健康和壽命的積極影響。同時社會應加強科學婚戀觀教育,通過提升個體情感認知與處理能力引導其做出更加理性的婚姻選擇。這不僅影響個體福利的提高,更對社會人口的高質量發展和塑造幸福的未來具有深遠意義。

與現有文獻相比,本文的邊際貢獻主要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第一,在研究內容上,國內研究聚焦喪偶對不同群體晚年健康與死亡風險的影響,而離婚這一日益顯著的社會現象對死亡風險的影響尚未得到充分探討。第二,在研究方法上,現有研究針對生存分析的歷險時間設定有誤,[9-10]僅是以觀測期為時間變量,但人從一出生就面臨死亡風險,而不是進入觀測期才開始經歷死亡風險,故本文在模型中以真正的歷險時間(年齡)為時間變量,并通過對數-對數圖和觀測-預測圖重點對Cox比例風險模型進行比例風險假定檢驗,[10]從而增強結論可信度。第三,在研究視角上,本文立足中國特色,不僅關注離婚對老年人死亡風險影響的年齡差異,還將性別差異納入分析框架,重點分析離婚對女性老年人死亡風險的影響機制,為該領域的研究提供了更為豐富的視角。

二、文獻綜述與研究假設

國外研究深入探討了離婚與健康和壽命間的復雜關系,[11]在全球離婚率攀升趨勢下,國內研究多聚焦喪偶對健康和壽命的影響,對離婚與死亡風險關系的探討略顯不足,且國外的研究結果是否適用于中國國情仍未可知。

(一)離婚對老年人晚年死亡風險的影響

費孝通指出關系的核心在于行為與情感的交織,行為上的相互依賴和情感上的緊密關聯共同定義了社會關系的親疏程度。而離婚狀態既不能實現婚姻家庭關系中行為上的相互依賴,也不能建立深厚的感情關系,破壞了家庭作為基本社會單元的功能,使原本應有的親密關系流于形式。關于離婚與健康的關系,離婚作為一個主要的人際壓力源(特別是在老年階段)顯著增加了包括抑郁、焦慮和過早死亡等在內的多種負面健康風險。[12]此外,對瑞典南部斯科訥省18~80歲群體中的28 198個樣本調查發現:在控制年齡等因素后,未婚、離婚、喪偶者的精神健康要比在婚或同居者差。[13]而且基于橫截面數據,針對18歲以上、50歲以下受訪者的研究發現離婚者的幸福感水平顯著低于在婚者。[14-15]關于離婚與壽命的關系,離婚作為獨居的一種形式,其死亡水平高于有配偶者。[16]其中婚姻關系質量亦影響死亡風險,有研究分析了459名在婚女性和739名在婚男性(年齡57~85歲),通過高血壓、心率加快、C反應蛋白水平和心血管事件來衡量心血管風險,結果顯示老年在婚者的婚姻質量與心血管風險的關聯比年輕在婚者更為密切。[4][17]此外,針對29~78歲群體的研究指出婚姻關系緊張更可能在4年內導致充血性心力衰竭患者死亡,[18]但這并不代表離婚能夠擺脫短期內的婚姻關系緊張,因為離婚對個體健康和死亡風險的長期負面影響仍無法忽視。[19]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研究假設:

假設1:針對65~89歲群體,離婚狀態下的老年人晚年死亡風險顯著高于在婚狀態下的老年人。

(二)離婚對老年人晚年死亡風險影響的性別異質性

離婚對老年個體的健康狀況和生存風險具有顯著影響,這種影響在性別差異的背景下尤為顯著。總的來說,離婚女性的死亡風險高于離婚男性。[20]一方面,社會雖倡導性別平等,但在父權制影響根深蒂固的背景下,男性在婚姻關系中占據經濟主導地位,具備更強的謀生能力和更廣泛的社交網絡。[21]男性即使經歷離婚事件仍能保持較為穩定的經濟資源和社交網絡。而女性在婚姻關系中多處于從屬地位,[22]經濟獨立性較弱,離婚后家庭收入減少會導致生活質量下降并陷入貧困,無法快速適應婚姻狀態的變化,[23]從而對其死亡風險產生威脅,尤其對經濟獨立性較低、家庭依賴度較高的老年女性更為顯著。[24]另一方面,婚姻也會對女性健康產生影響,從短期延伸到長期,并在生命歷程中不斷累積其長期效應。研究表明女性在面對婚姻解體時更傾向于內化其對婚姻壓力的感受,表現出抑郁、自責或情緒低落。[25]這些情緒會刺激神經內分泌系統,增加心血管負擔,增加心臟病等疾病發作的風險,[26]提高女性在晚年階段的死亡風險。與此同時,女性在離婚前后的心理困擾增加,[27]男性具有較高的消極情緒調節自我效能感,[28]能更有效地緩解離婚帶來的負面情緒,離婚對其健康和生存風險的長期影響相對較小。離婚對老年個體死亡風險影響的性別異質性主要源于男性與女性在經濟適應能力、社會支持以及精神健康上的差異,而女性通常因經濟、適應及精神的多重壓力,離婚后死亡風險更高。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研究假設:

假設2:針對65~89歲群體,相較于男性,離婚更能提高女性老年人的死亡風險。

(三)離婚對女性老年人晚年死亡風險的影響機制

有學者指出對再婚的研究為理解離婚與健康的關系提供了時間序列上的自然斷點,強調需深入探討經濟資源、社會資本和孤獨感等變量在再婚潛在益處中的中介作用,[29]故該思路為本文分析離婚對女性老年人晚年的死亡風險提供借鑒。

首先,離婚后社會經濟條件可能發生變化。[30]在中國,勞動收入、家庭供養和養老金構成主要生活來源,約1/4的人口依賴家庭其他成員的經濟支持,而老年群體(尤其處于弱勢地位的女性)經濟來源較少,結構單一且社會保障不足。[31]研究顯示盡管夫妻雙方共享了婚姻期間積累的財富、非監護伴侶的子女撫養費以及可能的公共福利支持,但離婚通常導致女性經濟狀況惡化。[32]特別是自身收入較低、缺乏高中及以上學歷的離婚女性,在獨居時面臨的生活成本、贍養成本以及保險成本壓力顯著增加,[33]個體經濟穩定性遠低于家庭狀態。離婚后女性的經濟狀況往往會惡化,有研究分析女性和男性離婚后的收入變化,發現整體來看女性離婚后的收入至少減少了1/3。[34]因此,離婚女性在晚年時經濟資源匱乏,將直接影響其生活質量,進而增加其死亡風險。其次,社會再適應關注生活事件對個體習慣生活模式變化的影響程度及持續時間。在評估生命中不同事件帶來的壓力和變化時,離婚常被列為最具壓力的事件。[35]壓力緩沖模型指出老年人面對繁重的壓力情境時會調動個人和社會資源來增強其應對能力,[36]有測試結果表明離婚在社會再適應評定量表中排名第二,分居排在第三,僅次于喪偶,[37]證實了離婚和分居作為壓力生命事件的重要性,而壓力可能引發垂體和腎上腺的過激反應,增加心血管疾病風險,[38]因此,個體往往要耗費數年時間適應婚姻關系的結束。相較于男性,女性作為壓力事件的首要感知群體往往更易受到負面影響,[25]故分居或離婚使女性在情感適應上面臨顯著挑戰,[39]其對女性社會再適應能力的負面影響較大。因而,分居和離婚等壓力事件往往沖擊個體的生活習慣與方式,社會再適應能力弱的女性在面臨長期無伴侶狀態下伴隨的經濟困難、社會支持缺失及單親責任等不利因素時,死亡率更高。[40]最后,在婚人士相較于離婚、喪偶和未婚者,往往擁有更長壽命,[41]這一差異歸因于缺乏親密關系可能帶來的精神健康問題。[42]離婚對個體心理造成深刻影響,女性更可能因此陷入輕度抑郁,損害精神健康,使生活充滿困擾與挑戰。[43]離婚女性在離婚初期面臨較高的自殺風險,[44]凸顯了短期心理困擾的重要性。也有研究指出經歷婚姻喪失(如離婚或分居)的女性會受到情感困擾,導致其在晚年患心血管疾病的風險提高。[39]相比之下,結婚可以保護甚至改善女性健康,離婚可能會損害其健康(如行動不便和患慢性病),導致其受長期慢性疾病困擾,[19]進而提高女性晚年死亡風險。縱觀以上研究,婚姻對整體健康具有積極影響。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研究假設:

假設3:針對65~89歲群體,離婚狀態下的女性老年人晚年因經濟資源匱乏、適應狀態弱化和精神健康受損進而使其死亡風險增加。

三、數據、變量與模型設定

(一)數據來源

本文使用中國老年健康影響因素跟蹤調查(Chinese Longitudinal Healthy Longevity Survey,CLHLS)2008—2018年4期縱向追蹤調查數據。該研究項目是由北京大學的健康老齡與發展研究中心組織的一項針對老年人群體的追蹤調查,該調查涵蓋了全國23個省、自治區以及直轄市,調查對象包括65歲及以上老年人群體和其35~64歲成年子女,調查問卷主要有存活被訪者問卷和死亡老人家屬問卷。CLHLS數據應用于本文的優勢如下:第一,本文被解釋變量為死亡風險,該追蹤調查數據能夠了解65歲及以上老人死亡前的婚姻狀態、社會經濟狀況、子女數量和生理心理健康等數據。第二,本文采用生存分析,通過構造風險集充分利用不完整的數據信息,有效處理刪失和截平數據,揭示事件發生的風險隨時間推移的變化,以確保分析結果的準確性。[10]

表1是2008—2018年追蹤調查期間樣本的基本情況。在4期縱向追蹤數據中,2008年為基線調查期,在2008—2009年調查中共有16 954名老年人,在2011—2012年調查中有8 418人存活、5 642人死亡、2 894人失訪;在2012年存活的8 418位老年人中,5 245人存活至2014年并參與2014年的調查、2 589人死亡、584人失訪;在2014年存活的5 245位老年人中,2 440人存活、1 547人死亡、1 258人失訪。因本文主要研究“在婚與配偶同住”與“離婚/分居”狀態(以下簡稱“離婚”)對老年人晚年死亡風險的影響,故對調查期間刪截數據1進行處理。

(二)變量選取

1. 被解釋變量

本文研究的被解釋變量是老年人死亡風險,死亡風險是根據死亡老人調查問卷中死亡老人親屬提供的確切死亡時間得出的。根據問卷中“家屬申報老人確切死亡時間”,具體為從出生開始到2018年(終期)的死亡風險。首先需要判斷生存狀態,生存狀態(變量名為Cens)分為存活與死亡,分別賦值為0和1,即將受訪者在調查期結束時存活定義為“事件未發生”,死亡定義為“事件發生”。此外,死亡風險以歷險時間(年齡)為媒介,取值范圍為65~121歲,詳細的生存狀態與歷險時間的計算方式如表2所示。

2. 解釋變量

本文研究的解釋變量是婚姻狀態。根據CLHLS調查問卷中的問題F41“您現在的婚姻狀況是”,結合本文需要,保留回答“在婚,并與配偶住在一起(以下簡稱在婚)”“離婚”“分居”等三種婚姻狀態。本文擬生成1個虛擬變量,定義變量名為Sepa,標簽名為“在婚=0,分居、離婚=1”,該變量以在婚為參照組1。

3. 控制變量

在追求個人自由的時代背景下,人們的生活、工作狀況和認知水平均在不同程度上與死亡風險相關聯。故本文參考李建新和張浩的研究[45]考慮健康、壽命和死亡風險的影響因素,將老年人的性別、居住地、是否享有離退休制度、受教育年限、60歲以前的工作、配偶的受教育程度、配偶60歲以前的工作和有無男孩等8項納入控制變量。性別差異在生理和心理層面對老年人晚年死亡風險均有影響;居住地的經濟發展水平的影響也不可忽略;是否享有離退休制度往往與個體的經濟穩定性、適應狀態以及孤獨感的緩解密切相關,進而間接作用于晚年死亡風險。此外,個體的受教育年限、工作經歷及配偶的受教育年限和60歲以前的工作等共同構成社會經濟狀況的重要維度,這些因素決定老年人及其家庭是否能夠享受高質量的晚年生活,從而間接影響其死亡風險。而有無男孩這一家庭結構特征直接關系老年人晚年所獲得的經濟支持、情感慰藉以及實際照顧等多個方面,間接影響其晚年死亡風險。各變量定義及其賦值詳見表3。

(三)描述性統計

表4為65歲以上樣本中各變量的主要統計量,主要呈現了全樣本以及在婚和離婚樣本的均值、最小值和最大值。在全樣本中,男性占比高于女性,三成以上(37%)的老年人居住在城鎮,大約1/4的老年人享有離退休制度。且老年人的平均受教育年限為3.30年,僅12%的老年人60歲以前在機關事業單位工作,其配偶的受教育程度為初中及以上的占11%,并且九成以上的樣本其配偶60歲以前在非機關事業單位工作。在分樣本中在婚和離婚狀態下老年人在個體特征、社會經濟特征以及有無男孩特征等方面存在顯著差異。離婚狀態下的老年人在調查期末死亡的比例顯著高于在婚老年人,二者相差16個百分點,離婚群體歷險事件發生的概率更高。從兩組老年人的個體特征來看,離婚老年人多為農村、未享有離退休制度且受教育年限更短,其配偶60歲以前多在非機關事業單位工作,上述控制變量的結果均表明離婚群體的個體特征以及社會經濟特征處于劣勢地位,離婚事件的發生更可能影響該群體的存活時間,增加其死亡風險,這與現實情況相符合。

(四)模型設定

本研究的被解釋變量為死亡風險,因此采用生存分析中的Cox比例風險模型進行分析,它能夠同時考察多個影響因素對生存時間的作用效果,應對生存時間分布不確定狀況,故而能夠更準確識別本文的解釋變量離婚對老年人晚年死亡風險的影響,降低高估或低估研究結果的可能性。模型設定如式(1)所示:

[λt;x=λ0thx] (1)

[λt;x]為被解釋變量,表示老年人在時間[t]時的死亡風險,[λ0t]為基準風險函數,依賴于時間[t],但不依賴于[x]。此外,由于[hx]是未知的,令[hx=ex'β],[x=(x1,…,xp)]是協變量向量,若兩個老人分別為個體[i]和[j],那么兩位老人的死亡風險比例為:

[λt;xiλt;xj=λ0tex'iβλ0tex'jβ=e(xi-xj)'β] (2)

由式(2)可知:老人[i]與[j]的風險函數之比只與([xi-xj])有關,故無須對基準風險[λ0t]的具體形式做出假設,即可估計參數[β]。當解釋變量[xi]增加一個單位,風險率為[λt;xi=λ0te(x'iβ+β)],變化后的風險率正好是原來風險率的[eβ]倍。

四、離婚對老年人晚年死亡風險的影響

(一)基準回歸

本文對不同年齡群體和不同婚姻狀態老年人晚年的死亡風險進行系統檢驗,將老年人晚年死亡風險作為被解釋變量,將婚姻狀態作為核心解釋變量,擬合多元Cox比例風險模型,結果如表5所示。匯報結果表示兩組樣本的系數,即與參照組相比,取自然底數的系數值小于1時表示死亡風險降低,大于1時表示死亡風險增加。

表5的模型(1)和模型(3)匯報了在不考慮其他控制變量時,離婚對65~89歲和90歲及以上老年人晚年死亡風險影響的結果,系數為0.218和-0.136,但僅在65~89歲群體中,離婚老年人晚年的死亡風險較在婚老年人高24.4%([e0.218]=1.244),且在5%的統計水平上顯著。模型(2)進一步在模型中納入其他控制變量,與前述結論一致,離婚對老年人晚年的死亡風險具有顯著的影響,其風險系數為0.209,表示離婚老年人晚年的死亡風險較在婚老年人高23.2%([e0.209]=1.232)。產生以上差異的原因可能是:對于65~89歲群體,一方面,有伴侶的老年人往往能維持更健康的生活方式,配偶或同居者的經濟貢獻及健康知識的分享對雙方均有益,同時配偶間的社會控制也有助于促進健康行為。[46]另一方面,幸福的婚姻能夠提供情感支持和安全的避風港、減少壓力暴露,有效緩沖壓力生活事件對身心健康的不良影響。[47]這與李建新的研究結論一致,[16]即有配偶老年人的死亡水平顯著低于無配偶(包括未婚、喪偶和離婚)老年人,從而驗證了假設1。上述研究結果表明離婚或者無伴侶狀態會使得雙方的社會總福利受到壓縮,未能實現最大化狀態。因此,為了維護各自及共同的社會福利最大化,雙方傾向于選擇保持并維系現有的婚姻關系。

針對90歲及以上老年人群體的回歸分析顯示離婚對該群體晚年死亡風險的影響具有降低作用,但結果并不顯著,這可能與“逆喪偶效應”和“拖油瓶效應”有關。在配偶去世的幾個月內,幸存者往往因承受巨大的情感、心理和生理壓力而面臨顯著增加的死亡風險。然而,隨著年齡增長,婚姻在情感支持和生活照料方面的作用逐漸被弱化,進而產生“逆喪偶效應”,即對于高齡老年人群體,離婚對壽命和死亡風險的影響相對較小。而遺傳因素(如基因)、慢性病管理以及健康行為的作用則更為顯著。另外,對高齡老年人群體而言,離婚可能被視為一種解脫。當婚姻質量較低時,離婚能夠減少家庭矛盾和沖突,而且當婚姻中的一方存在行動不便(處于失能或半失能狀態)被視為“拖油瓶”時,離婚使另一方從照料壓力中解放出來,帶來心理上的放松和生活質量的提升,從而間接促進健康狀況改善和死亡風險降低。

(二)比例風險假設的有效性檢驗

比例風險假定檢驗作為Cox比例風險模型的重要組成部分,能夠驗證模型的有效性和可靠性。風險比率能夠提供有意義的解釋,使用風險比率預測未來事件發生概率的前提是比例風險假定成立。因此,本文為驗證模型結果的有效性,特繪制對數-對數圖、觀測-預測圖對模型進行比例風險假定檢驗1。

1. 對數-對數圖

圖1為檢驗模型(2)的對數-對數圖,橫坐標是生存時間的對數,縱坐標為-ln[-ln(生存概率)]。圖1中包括兩條趨勢線,分別對應兩種婚姻狀態下在婚和離婚老年人群體晚年死亡風險的變化趨勢。圖1顯示:歷險時間內,離婚老年人的生存概率低于在婚老年人,即離婚老年人晚年的死亡風險高于在婚老年人,且兩條表示生存概率的趨勢線大致處于平行狀態,即無論在婚還是離婚,65~89歲群體老年人晚年的死亡風險保持著較為恒定的比率,即兩組絕對差異與相對差異在整個觀測期內保持一致,滿足比例風險假定,說明模型(2)結果穩健,滿足比例風險假定。

2. 觀測-預測圖

圖2進一步展示了65~89歲群體老年人不同婚姻狀態下生存概率的觀測-預測結果圖,橫坐標為生存時間(即年齡)。圖2顯示:針對65~89歲群體,在婚老年人生存概率的觀測線和預測線均位于離婚老年人的上方,表明在婚狀態下老年人晚年的死亡風險更低,該結論與模型(2)估計結果一致。而且不同婚姻狀態下死亡風險的觀測與預測曲線均幾乎重合。因此,本文對該群體不同婚姻狀態老年人晚年死亡風險的模型具有很好的擬合優度,無論在婚還是離婚,觀測到的事件(死亡)和預測到的事件(死亡)風險在每組樣本中均保持一致,進一步為模型(2)估計結果的可靠性提供支持。

五、拓展分析

(一)對性別異質性進行討論

本文基于前文基本回歸結果的顯著性,進一步嘗試從性別方面對65~89歲群體老年人開展異質性分析,進一步明確離婚對死亡風險的影響對象。

由表6可知:在性別異質性方面,離婚能夠顯著提高女性晚年死亡風險,系數為0.375,即在女性群體中,離婚老年人晚年的死亡風險較在婚老年人高45.5%([e0.375]-1=45.5%),且在10%的統計水平上顯著。因為婚姻沖突往往給女性帶來比男性更大、更持久的生理應激反應,包括收縮壓升高、植物血凝素水平下降以及激素變化,[48]這些生理變化對女性的長期健康產生不利影響。此外,特別是在中國的傳統社會中,女性在婚姻中對男性的依賴度較高,經濟資源的變動在女性離婚后尤為顯著,會面臨失去家庭收入的支持、經濟自立能力的挑戰,而重新進入職場或者獲得相應的經濟資源存在障礙,這種經濟脆弱性進一步增加其晚年死亡風險。[49]而且,女性語言能力更強、更擅長情感表達和交流,往往擁有緊密的社會聯系和支持網絡,而離婚導致女性婚姻關系內建立的情感和實際支持社會網絡瓦解,影響社交圈子維持和擴大,孤獨感和社會隔離風險增加,無法適應新的生活狀態,持續面臨高壓,從而增加女性健康的脆弱性和晚年死亡風險,驗證了假設2。

(二)比例風險假設的有效性檢驗

1. 對數-對數圖

圖3為檢驗模型(6)的對數-對數圖,橫坐標是生存時間的對數,縱坐標為-ln[-ln(生存概率)]。圖3中包括兩條趨勢線,分別對應65~89歲女性老年人群體中在婚和離婚老年人晚年死亡風險的變化趨勢。圖3顯示:歷險時間內,離婚老年人的生存概率低于在婚老年人,即離婚老年人晚年的死亡風險高于在婚老年人,且兩條表示生存概率的趨勢線大致處于平行狀態,即無論在婚還是離婚,65~89歲女性老年人晚年的死亡風險保持著較為恒定的比率,即兩組絕對差異與相對差異在整個觀測期內保持一致,說明模型(6)結果穩健,滿足比例風險假定。

2. 觀測-預測圖

圖4進一步展示了65~89歲女性老年人群體在不同婚姻狀態下生存概率的觀測-預測結果圖,橫坐標為生存時間(即年齡)。圖4顯示:針對65~89歲女性群體,在婚老年人生存概率的觀測線和預測線均位于離婚老年人的上方,表明在婚狀態下老年人晚年的死亡風險更低,該結論與模型(6)估計結果一致。而且不同婚姻狀態下死亡風險的觀測與預測曲線均幾乎重合。因此,本文對該群體不同婚姻狀態老年人晚年死亡風險的模型具有很好的擬合優度,無論在婚還是離婚,觀測到的事件(死亡)和預測到的事件(死亡)風險在每組樣本中均保持一致,進一步為模型(6)估計結果的可靠性提供支持。

(三)中介效應分析

離婚不僅是個體層面的重大變化,也對社會總福利產生影響。結合以上結果發現針對65~89歲女性老年人群體,離婚會顯著增加其晚年死亡風險,那么離婚是如何對該群體晚年死亡風險產生影響的?考慮數據的可獲得性,本文經濟資源選取變量f12“近一年來,您的子女(包括同住與不同住的所有孫子女及其配偶)給您現金(或實物折合)多少元?”來衡量,對其兒子、女兒和孫子女所給現金求和,對其現金總額取對數;適應狀態選取變量d11c“您現在從事/參加以下活動嗎?”“種花養寵物”來衡量,將其設定為有序變量,定義幾乎每天用1表示,不是每天,但每周至少一次用2表示,變量數值越大表示生活適應性活動越少;精神健康選取變量b24“您是不是覺得孤獨?”來衡量,變量數值越大表明越孤獨,選取以上代理變量檢驗離婚對65~89歲女性老年人晚年死亡風險的影響機制,結果如表7所示,將在婚群體作為參照組,離婚群體作為實驗組。

表7中模型(7)結果顯示:離婚行為對65~89歲女性老年人晚年的經濟資源存在顯著的負向影響,即相較于在婚老年人,離婚狀態下的女性老年人晚年經濟資源減少31%,且在5%的統計水平上顯著。這表明離婚對女性老年人健康和死亡風險的影響,部分是因為女性本就在婚姻中處于經濟弱勢地位,離婚后,婚姻外的經濟資源和社會條件更容易產生不利變化。失去婚姻帶來的經濟支持的同時,女性老年人通常要撫養子女,因而在醫療保健、營養供給及生活質量上的投入會大幅減少,然而這些經濟上的不利因素可能通過改變女性的健康行為直接或間接地影響其健康狀況。[50]此外,經濟匱乏導致心理壓力增加進一步削弱女性的免疫系統和應對疾病的能力。而家庭作為最基本的社會分工單位,通過比較優勢實現了男女雙方在家庭內部的合理分工,從而提高生活效率和家庭收入。然而,離婚打破該分工平衡,尤其是針對65~89歲離婚女性群體,家庭經濟支柱減少、生活壓力增大和動力不足,進而削弱該群體晚年儲蓄、積累和抗風險的能力。這種經濟上的不安全感會增加女性老年人晚年的健康風險和死亡的概率。表7中模型(8)結果顯示離婚行為對65~89歲女性老年人晚年的適應狀態具有顯著的弱化作用,即相較于在婚老年人,離婚狀態下的女性老年人晚年適應狀態減少42.9%,且在1%的統計水平上顯著。Lucas在德國進行的一項社會經濟定組研究,對超過30 000名參與者進行了長達18年的監測,其結果也支持本文的發現,那些注定要離婚的人在離婚前數年就已經表現出較低的快樂感和滿足感。[51]女性對情感變化的敏感性更強,更易感知婚姻中的情感失落和不滿。此外,離婚作為一個充滿挑戰的過程,有些人因離婚而深受打擊,離婚后的生活往往充滿苦惱和困難,這種關系陰影的長期折磨進一步弱化其適應狀態。[44]女性往往在婚姻中投入更多情感和精力,離婚對其產生的心理沖擊會更大,離婚后的適應過程也更加困難。再次,女性老年人缺乏配偶照顧與陪伴不僅影響其日常生活習慣的維持,還使其難以應對體力和認知能力的衰退,進而影響其生活獨立性,造成死亡風險增加。最后,離婚女性更會面臨社會偏見和壓力,尤其在老年階段,傳統觀念對離婚女性存在負面看法,加劇該群體社會孤立感和自我價值感的喪失,進而增加死亡風險。表7中模型(9)結果顯示離婚行為對65~89歲女性老年人晚年的精神健康具有顯著負面影響,變量精神健康的系數為0.565,在1%統計水平上顯著,這表明經歷離婚的女性老年人更容易感到孤獨。社會護航理論認為個體(尤其是處于經濟弱勢地位的女性)應始終嵌入社會關系網絡中,這些關系網絡對個體的心理健康起到重要的保護作用。[52]在中國文化中,熟人社交網絡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影響人們的生活狀態和心理健康。在婚且與配偶同住的老年人由于擁有穩定的婚姻關系,其正向心理健康水平顯著較高,而負向心理健康水平則顯著較低,并且相對于女性,男性老年人的負向心理健康顯著較低。[53]離婚女性無法通過婚姻關系獲取原有的社會聯系,需投入更多的時間和精力適應新的生活狀態、重建社交圈子,情感和社會支持的缺乏導致精神健康受損,進而增加死亡風險。此外,女性面對來自社會的壓力或期望時容易產生較高負向心理健康水平,離婚后便無法享受婚姻帶來的情緒價值,難以滿足歸屬需求,從而更易感到孤獨和抑郁,進一步增加死亡風險,以上論述驗證假設3。

綜上所述,離婚可能通過影響女性老年人晚年經濟資源、適應狀態和精神健康進而增加死亡風險。本文不僅指出離婚對65~89歲群體乃至女性健康的負面影響,也引發對婚姻狀態與社會總福利之間復雜關系的思考。婚姻中“消費者”與“生產者”的角色轉換及其成本效益分析為理解離婚決策提供新視角。故從維護個人福祉與社會和諧角度出發,盡可能維系現有的婚姻關系,通過積極的溝通與努力解決婚姻中的挑戰與問題,或許是一種更加明智與理性的選擇。

六、結論

“以前的人東西壞了想著怎么修,現在的人東西壞了想著怎么扔。”這句話反映了當代個體價值觀和思想觀念的變化,這種變化在對待婚姻的態度上亦如此。隨著離婚率的逐年上升,不少夫妻在婚姻沖突中選擇離婚,將離婚視為解決婚姻困境的捷徑。然而這種決定可能是沖動與感性思維的產物,缺乏長期理性的考量。那么從長遠的視角審視,離婚與個體晚年生活和壽命之間存在何種關系?為回答該問題,本文運用中國老年健康影響因素跟蹤調查(CLHLS)2008—2018年4期縱向追蹤調查數據,利用Cox比例風險模型,探究離婚對老年人晚年死亡風險的影響。首先,采用Cox比例風險模型對65~89歲和90歲及以上兩個群體的老年人進行基本回歸,估計離婚對其晚年死亡風險的影響;然后根據回歸結果對老年人進行性別異質性的探討;最后,在以上結果的基礎上,針對女性群體,進一步分析離婚對其死亡風險影響的機制。研究結果表明在65~89歲老年人群體中,相較于在婚群體,離婚老年人晚年面臨更高的死亡風險。進一步分析顯示離婚對死亡風險的影響存在顯著的性別差異,即離婚更能夠提高女性老年人晚年的死亡風險。機制分析表明相較于在婚者,離婚女性晚年因經濟資源匱乏、適應狀態弱化和精神健康受損進而顯著增加其晚年死亡風險。

基于以上研究結論,本文提出以下政策建議:首先,國家應完善離婚相關法律法規,優化離婚冷靜期等制度,加強法治宣傳教育,提高公眾對婚姻穩定性的重視。其次,政府應重點關注離婚女性這一弱勢群體,通過社區服務平臺或建立專門機構為其提供情感支持、婚姻咨詢和心理輔導,幫助該群體更好地適應晚年生活。此外,離婚女性應關注離婚對其晚年死亡風險的影響,積極參與教育和就業培訓,提升經濟能力;努力拓展社交圈,參與志愿活動和興趣培養,增強適應能力;重新建立社會聯系與自信,提高生活質量和幸福感,減輕孤獨感。最后,青年群體應積極進行自我教育,學會在戀愛與婚姻中成長,培養忠誠與滿足的價值觀,理性看待婚姻,認識到親密關系對個人幸福的長期意義。

本研究也存在一些局限性。首先,在Cox比例風險假定檢驗上有待進一步加強。其次,由于樣本數量不足,并未區分離婚和分居兩種狀態對老年人晚年死亡風險的影響。最后,由于數據限制,本文并未識別離婚后再婚群體與僅離婚群體死亡風險,進一步驗證婚姻的保護作用,因而這些局限將為未來深入研究提供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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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傅 蘇]

Divorce and Mortality Risk in Later Life

YANG Hualei,FANG Gege,HAO Jie,LI Shuangshuang

(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Zhongnan University of Economics and Law,Wuhan Hubei,430073,China)

Abstract:With changing social attitudes of marriage,young people actively seek to build intimate relationships based on deep emotional resonance and value congruence,but when faced with relationship challenges,they do not take timely and positive measures to promote relationship growth and optimization. From a short-term rationality perspective,this group may view divorce as an effective way to pursue freedom,happiness,health and longevity,leading to a persistent increase in divorce rates. Of interest is whether divorce contributes to individual happiness,health and longevity,and whether it maximizes total social welfare. Therefore,answering the question of how divorce affects longevity is a complex and important issue,not only in relation to individual health,but also in terms of improving quality of life in later life,extending life expectancy and improving total social welfare. However,since the younger cohort has not experienced a complete life course,it is not possible to directly assess the impact of divorce on their mortality risk in later life. Therefore,this paper systematically analyses the impact of divorce status on mortality risk in the elderly using the Cox proportional hazard model with the data from the Chinese Longitudinal Healthy Longevity Survey (CLHLS) from 2008 to 2018,4 periods of longitudinal tracking survey data. The results of the study showed that in the group of older adults aged 65 to 89 years,divorced older adults faced a higher mortality risk in later life compared to the married group,which was 23.2% higher than that of married older adults and was significant at the 5% statistical level. Further analysis revealed significant gender disparities in the impact of divorce on mortality risk,divorce was more likely to increase the mortality risk in later life among female older adults. Mechanistic analyses suggest that divorced women are significantly more at mortality risk in later life due to lack of economic resources,weakened adaptive status and impaired mental health compared to married individuals. This paper provides a useful empirical addition to the discussion of factors influencing mortality risk in old age,and emphasizes the importance of marital relationship stability for individuals' health in later life. The marginal contributions of this paper are mainly reflected in the following points:first,in terms of research content,domestic studies focus on the effects of widowhood on the health and mortality risk of different groups,while the effects of divorce on mortality risk have not been fully explored. Second,on the research methodology,the existing research for survival analysis of the adventure time is set incorrectly,only the observation period as a time variable,and people face mortality risk from birth,so this paper in the model to the real adventure time (age) as a time variable,and through the log-log and observation-prediction plots focus on the fit of Cox proportional hazard model for proportional risk assumption test. Third,in terms of research perspectives,this paper incorporates gender differences into the analytical framework,aiming to focus on the mechanism of the impact of divorce on women's mortality risk based on China's national conditions.

Key Words:Divorce,Stressful Event,Mortality Risk,Cox Proportional Hazard Model

1 此處對離婚與分居做如下說明:離婚與分居狀態均是一種非正常的婚姻家庭關系,分居制度在西方國家普遍存在,一般被作為與離婚并行的制度來解決婚姻遇到的危機,或者作為離婚的前置程序;《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典》第一千零七十九條規定調解無效的,夫妻因感情不和分居滿兩年的應當準予離婚,故離婚與分居均屬于同性質的婚姻狀態,只不過屬于不同的法律事實狀態,本文由于樣本數量問題,合并討論,并將離婚與分居狀態的樣本統稱為離婚。

1 左刪截指本文在2008年基期調查前就已死亡的樣本;右刪截指本文使用2008—2018年CLHLS數據中在2018年調查期結束時依舊存活的樣本。

1 考慮離婚變量可能存在內生性,研究選擇合適的控制變量以及傾向得分匹配進行解決,由于文章篇幅原因,圖表略,備索。

1 由于模型(2)的檢驗結果有意義以及文章篇幅有限,故本文僅呈現模型(2)的比例風險假定檢驗結果。

【收稿日期】 2024-07-29

【基金項目】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后期資助暨優秀博士論文項目:生育與老年人福利問題研究(21FRKB003)

【作者簡介】 楊華磊(1986-),男,河南駐馬店人,中南財經政法大學公共管理學院副教授,湖北省創業與就業研究中心研究員;方格格(2001-),女,河南許昌人,中南財經政法大學公共管理學院碩士研究生;郝杰(2000-),男,山東淄博人,中南財經政法大學公共管理學院碩士研究生;李雙雙(2000-),女,安徽六安人,中南財經政法大學公共管理學院碩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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