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陰陽體用理論探討從中焦治療失眠的針灸思路

摘要：失眠是以不能獲得正常睡眠為特征的病癥，其基本病機為陽盛陰衰，陰陽失交。不良的生活作息以及漸增的社會壓力導致邪實久積人體，化熱傷及陰精，陽氣旺盛亢于外而成“外陽內陰”的倒置之“體”，陰陽運動后互相背離發為失眠。中焦泛指脾胃，脾主運化，脾胃為氣血生化之源，脾胃功能強盛能夠祛濕化痰，攻邪消壅，亦能夠益氣補血，調補虧虛，補虛瀉實而平衡陰陽，又因其位置關鍵，可以聯系上下二焦而調和陰陽。通過以“陰陽體用”關系為理論基礎闡述失眠的病機，針灸結合為治療手段，通過調理中焦達到陰陽平衡，構建“內陽外陰”的本位結構而治失眠。

關鍵詞：失眠；陰陽體用；中焦；針灸；腦腸軸

中圖分類號：R256.23"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7-2349（2025）02-0019-04

Discussion on the Acupuncture Approach to Treating Insomni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Middle Burner Regulation Based on the Yin-Yang Theory of Form and Function

ZHANG Lei1， ZENG Zu-xian1， LI Shi-nong1， ZHANG Wei-dong2

（1. Shanxi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aiyuan 030024， China; 2. Shanxi Acupuncture Hospital， Taiyuan 030006， China）

【Abstract】Insomnia is a disorder characterized by the inability to achieve normal sleep， with its fundamental pathogenesis attributed to an imbalance of yin and yang， namely， excessive yang and deficient yin leading to their dysregulation. Poor lifestyle habits and increasing societal pressures result in the accumulation of pathogenic factors， which transform into heat that damages yin essence. This creates a pathological state of \"external yang and internal yin，\" where the normal dynamic interplay of yin and yang becomes disrupted， manifesting as insomnia. The middle burner generally refers to the spleen and stomach， in which the spleen plays a vital role in transportation and transformation and the spleen-stomach is the source of qi and blood production and transformation. A well-functioning spleen and stomach can remove dampness and phlegm， eliminate pathogenic factors and resolve obstruction， and can also nourish qi and blood， thereby tonifying deficiency and purging excess to restore yin-yang balance. Due to its central anatomical position， the middle burner connects and harmonizes the upper and lower burners， thereby facilitating the overall balance of yin and yang. This article explores the pathogenesis of insomnia through the lens of the yin-yang theory of form and function and proposes an acupuncture-based treatment strategy. By regulating the middle burner， this approach seeks to achieve yin-yang balance and re-establish a standard structure of \"internal yang and external yin，\" thereby addressing the root cause of insomnia.

【Key words】Insomnia; Yin-Yang Theory of Form and Function; Middle Burner; Acupuncture; Brain-Gut Axis

中醫認為寤寐之本，本于陰陽，睡眠和覺醒是陰陽之氣規律轉化的結果，陽入陰則寐，陽出陰則寤。失眠是陽不入陰，陰陽不交所致。多種因素導體人體陽氣過盛或陰營虧虛，陰陽失衡，陰不斂陽，陽亢與外，陰陽不能相交而發病。

1 陰陽體用關系闡述疾病的產生

體者形質也，用者形質上之妙用也，人體以形軀為體，以靈識為用，強調以體為本，以用為功。陰陽之“體”是指“內陽外陰”，即陽在內，陰在外的本位關系。陰陽屬性不同，陽屬陽剛其性向外、上升；陰屬陰柔其性內斂、下降。陰陽相互運動，陽體守內向外升發，陰體在外內斂下降，二者相互運動在體內相互交感達到“陰平陽秘，精神乃至”。若陰陽之“體”的相對位置發生改變為“外陽內陰”，結合陰陽互為相反的屬性，陰陽運動后走向分離則“陰陽離決，精神乃絕^［1］”。人體內陰陽的位置中，“內陽外陰”是人體陰陽的基本結構，陽在內、陰在外是人體的本體結構，是維系生命狀態平穩的基本形式，也是生命存在的基礎條件。陰陽關系中“用”是指功用，是基于陰陽運動的自我屬性，即陽屬溫煦、陽光、明亮，陰屬收斂、寒涼、黑暗，即陽向外上升運動，陰內斂下降運動，所以“外陽內陰”是在陰陽的基本運動屬性中產生的相對位置關系，這里所指為陰陽的運動關系，并非指陰陽的相對位置關系^［2］。

正常人體的情況下陰陽之“體”是不會改變的，因其要維系人體的基本生命，所以陰陽本位為陽在內在下，陰在外在上；而陰陽之“用”是在“體”的基礎上進行消長變化的相對運動，陽向外升發以固衛表，陰向內收斂以和營陰。異常情況下，若陰陽在運動過程中偏離了陰陽之“體”的本體結構，陽不潛藏而陰固守體內，則導致了疾病的產生。

2 失眠的病因病機

失眠的根本病機為陽盛陰衰，陰陽失交。基于陰陽體用理論將其解讀，陽氣亢盛以致于陽氣在運動之后不能夠回歸潛藏于內在本位，而致陽不入陰；陰氣衰竭，陰氣固守本位而運動功能失常，導致陰陽之“體”的本位結構發生了變化，并在異常之“體”的基礎發揮陰陽之“用”的屬性，導致陰陽不能于體內相交，導致陰不斂陽，陽氣浮于衛表，擾動心神，心神不安，發為失眠。究其所因，多分虛實：實證多為邪氣亢盛，郁于體內，化火而成陽邪，例如氣滯、痰濕等實邪。現今生活壓力的漸增而致肝氣不疏，長時間不得宣發，久郁體內，“氣有余便是火”，氣郁化火而成陽邪，加之高熱量食物的攝入，其多在體內生濕生痰，久積人體，痰郁化熱而成邪熱，久聚之邪助長體內陽氣，形成了陽盛證候，陽亢于外而不能內斂導致不寐。虛證多是體內之陰虧虛不能制約陽氣，陽氣浮越與上，不能潛藏回歸本位，如腎精虧虛上不制心火，肝不藏陰血上不制肝陽，都能夠引起失眠，正如《諸病源候論.大病不后不得眠候》曰：“陰氣虛，衛氣獨行于陽，不入于陰，故不得眠^［3］”。再或年老體衰之人，久病入絡，病久及陽，陽氣虛衰而陰寒內盛，陰盛格陽于外，陽浮于表，不安其位，陽不入陰。上述病因均導致“外陽內陰”的病態結構，陰陽運動后互相離決而成此病。

3 調中焦治失眠中醫理論依據

3.1 調中焦復陰陽本位之結構 李杲提出火與元氣不兩立，元氣正常運行則不會為火，而元氣運行不暢則為火，有一勝則必有一負，元氣運行不暢的表現就是元氣衰，李杲認為脾胃為滋養元氣的源泉，人身元氣由先天而生，后天所長，調脾胃能生元氣制邪火^［4］。中醫失眠辨證分型中肝火、痰熱是引起陽盛的主要病因，肝為“剛臟”，體陰而用陽，氣郁日久化火而成實邪，肝火亢盛，陽亢于外而致失眠。肝主藏血，貯藏全身之血，脾主統血，為氣血生化之源，脾胃健運，氣血生化有源，血量充足，則肝血充盈，藏血有常，肝體之陰以涵斂肝陽，陽不上亢，肝氣調達舒暢，火不擾神。痰熱亦屬實邪，其為痰濕久聚化熱而成，脾主運化水濕，為水液代謝的樞紐，脾胃功能強盛向上將水液輸布于肺，向下注于膀胱，由此體內濕邪不聚，痰熱不存，余陽不富，陽藏于內。固調中焦能夠滋元氣以平肝陽，除痰熱，體內陽邪不旺，陽不上亢歸位于內，瀉實邪以構建內陽外陰的本位結構。

虛證亦可致失眠，其中腎陰不足，氣血兩虧，腎陽虛衰皆為引起失眠的主要誘因。脾胃之功在于調氣生血，運輸營養。脾為氣血生化之源，能化精、氣、血、津液，腎精生于先天，養于后天，腎精的充盛全賴于脾胃的潤養，腎精充足能夠上制心火，使心神安定。脾氣還能散布精微營養五臟六腑，脾化水谷為精微，上輸于心化赤為血，濡養心神。腎陽虛而致虛陽外越，此多發老年久病之體，劉元素在《素問玄機原病式》中提出：“婦人童幼天癸未行，皆屬少陰；天癸既行，皆屬厥陰；天癸既絕，乃屬太陰經也。^［5］”年老之體腎氣不足，腎陽衰竭乃合自然規律，此時脾的運化能力尚強，溫脾陽以益腎陽更易補陽氣虧損，陽氣得于脾健而源源不斷，“益火之源，以消陰翳”，消除陰盛格陽的病理狀態。固健脾胃可充腎精以制心火，補氣血以養心神，壯腎陽使其歸于內在本位，補虧虛以制陽亢，復內陽外陰的本為結構。

3.2 調中焦開陰陽相交之通路 正常情況下心位居以上，腎位居于下，陰陽體用原理中心為陽體當在下以溫腎水，腎為陰體應在上以制心火，從而腎水不寒，心火不亢，陰陽、水火相互補充，相互制約，陰陽平衡此為健康之體^［6］。然而心處上焦，腎居下焦，位置相距甚遠，所以常由于水火不濟，心腎失交而致病生。唐容川指出：“水火兩臟，皆系先天，人之授胎，以先天生后天，從之既有，以后天生先天，故水火兩臟全賴于脾。”《四圣醫源》曰：“脾為己土，以太陰主升，胃為戊土，以陽明為降……中氣者合濟水火之機^［7］。”足太陰脾經從足走腹，腎水可借太陰之所升而升，足陽明胃經從頭走足，心火可倚陽明之所降而降，使水火互濟，陰陽相交^［8］。脾胃為氣機升降的中樞，亦為陰陽相交的通路，脾胃健則為陰陽本體結構恢復提供了通路，使得陰陽相交，陰陽平衡。

4 現代醫學關于從中焦治失眠的理論依據

現代醫學研究認為，胃腸為人體的“第二大腦”即“腹腦”，腸道菌群可以分泌褪黑素、5-羥色胺（5-hydroxytryptamine，5-HT）、食欲素、組胺和短鏈脂肪酸，這些代謝物可通過作用于大腦中的受體來影響睡眠。現代醫學把失眠歸于由神經壓力或社會心理因素而引起的神經系統疾病，研究此類疾病過程中，腦腸軸越來越受到關注，微生物群和大腦通過各種途徑相互溝通，其中涉及到自主神經系統（autonomic nervous system，ANS），腦神經系統（cranial nerves system，ENS），中樞神經系統（central nervous system，CNS）和神經內分泌系統以及免疫系統^［9］。睡眠障礙可導致大腦皮層功能失調，進而通過中樞神經系統將信號傳遞至胃腸，從而產生一系列的胃腸道癥狀，而胃腸道的不適通過神經遞質也會刺激大腦產生心理情緒方面的反應，從而加重睡眠障礙。

ANS中屬于副交感神經系統的迷走神經是連接腸道和大腦最快、最直接的通路，具有廣泛的神經支配。往往失眠是在長期壓力應激下，交感神經長時間興奮，副交感神經長期被抑制而成為的一種習慣性疾病狀態。調節中焦可以興奮副交感神經，將副交感神經產生的抑制感覺沿迷走神經傳遞到大腦而解除失眠狀態。ENS系統中包含了大量的微生物群，不僅影響腸功能，也影響中樞神經系統，腦腸軸是中樞神經系統和胃腸道之間的雙向通訊系統。腸道菌群是調節腦腸互動的重要調節者，研究發現胃腸菌群發生改變，機體行為和神經生化會出現明顯變化，中樞神經系統也會發生變化，所以中樞系統疾病常伴隨著腸道菌群的變化^［10］。壓力應激會導致腸道菌群失調，進而影響到大腦的結構和功能產生神經系統疾病。ENS系統中的5-HT濃度局部改變會將信號沿腦腸軸向CNS神經系統傳遞，腸道菌群作用于5-HT通過腦腸軸于大腦交流，而5-HT主要影響情緒與行為狀態調節，調節腸道菌群有益于睡眠質量改善。

5 針灸結合調中焦以復“內陽外陰”的本位結構

失眠的治療應以恢復“陰陽之體”的本位結構為治療目的，使陽邪不亢藏于內，陰精充盛以制陽。治法要瀉邪實，補虛損，使人體處于陰平陽秘的平衡狀態。在陰陽體用關系指導下，應“潛陽氣，滋陰氣”，使陽氣回歸內在本位，構造“內陽外陰”的正常生理狀態，陰陽運動后正常相交而治療失眠。治療手段上以針灸為主，選穴應在調神的基礎之上加用調理中焦的腧穴，使偏離本位的陽氣潛藏，激發潛在體內的陰氣，綜合采用針刺、艾灸方法進行治療。針刺：百會、印堂、安眠、神門、內關、中脘、天樞、氣海、足三里、陰陵泉、三陰交。艾箱灸：神闕。

腦為元神之府，元神內藏則寤寐正常，元神外泄則失眠頻發，百會、印堂、安眠三穴位于頭部，“腧穴所在，主治所及”刺之可充養腦髓，鎮靜安神，操作時應斜刺進入頭皮層之下的帽狀腱膜，行針放松頭部肌肉解除肌肉對血管神經的擠壓，恢復頭部血流供應，使人體達到真正的放松狀態，消除影響睡眠的因子，改善睡眠。神門為心經原穴，內關為心包經原穴，本病病位在心，心包為心之宮城，能夠代心受邪，五臟有疾當取十二原，固取心與心包經之原穴寧心安神、清心調氣治療失眠^［11］，以上腧穴均為治療失眠的基礎取穴。

除基礎之穴外加用調理中焦脾胃腧穴既可助陰升陽降，陰陽相交，又可瀉實補虛、平衡陰陽。中脘為胃之募穴，足陽明胃經既屬陽經又為多氣多血之經，針用瀉法可瀉實火、除痰濕，針用補法可補氣血，升脾陽。天樞穴為大腸經的募穴，該穴可升清氣達胃府，降濁氣通腸部，具有升清降濁之效，為氣機升降的通路，也是陰陽轉化之通路刺之可通陰陽相交之路。氣海為任脈腧穴，作為“生氣之本”可治氣機升降失調諸癥，陰陽可得氣助而升降。以上4穴皆位于中焦，《脈經.辨三部九候脈證》言：“臍以上陽也，法于天；臍以下陰也，法于地。臍為中關，頭為天，足為地。”取臍周4穴可開上下二焦聯系之通路，調氣機升降，助中焦轉運，針之可向下潛藏上焦之陽氣，向上轉輸下焦之陰水，使心火不亢，腎水不寒，陰平陽秘從而治療失眠。《黃帝內經·素問·逆調論》：“陽明者，胃脈也，胃者，六腑之海，其氣亦下行，陽明逆不得從其道，故不得臥也。”《靈樞·經脈》載：“胃足陽明之脈……是動則病：聞木聲則惕然而驚，心欲動，獨閉戶塞牖而處，甚則欲上高而歌，棄衣而走。“胃氣上逆為胃不和，胃不和則臥不安，且足陽明之脈上行頭部與情志病關系密切，固配合足陽明胃經下合穴足三里穴調理脾胃，助脾胃調氣機升降，緩解情緒障礙。三陰交為肝、脾、腎三條陰經的交會穴，功可健脾、疏肝、益腎，配合陰陵泉補人體的陰液來制約過剩的陽氣，改變人體陽盛陰衰的證候從而治療失眠。

艾灸療法是治療失眠的常用手段，借助艾灸產生的溫熱作用，通過經絡腧穴對機體產生良效的雙向調節作用。《醫學入門》云：“虛者灸之使火氣以助元陽也；實者灸之使實邪隨火氣而發散也；寒者灸之使其氣之復溫也；熱者灸之引郁熱之氣外發，火就燥之義也。”艾條灸既能夠溫補陽氣，亦可引熱而出，調和陰陽，使神有所藏，眠自安寧。此外艾灸的溫熱刺激能夠使血管擴張，促進局部氣血流通^［12］，改變內生態而快速進入睡眠狀態。神闕穴位于臍中，位處中焦，施灸此處可加快脾胃氣機升降功能，補虛瀉實，促進陰陽相交，且臍中為出生前母體陰陽供給營養之處，無脂肪層，灸熱容易滲透起到治療作用，而臍周脂肪層厚，痛覺不敏感，可長時間艾灸，舒適安靜的治療環境及體位可消除焦慮緊張情緒，有助于患者入睡。近代有研究證明艾灸可以調節體內血清γ-氨基丁酸（γ -aminobutyric acid，GABA），體內GABA水平與睡眠程度成正比，艾灸治療能夠升高患者體內GABA，從而改善睡眠狀態。

6 小結

《素問·異法方宣論篇》言：“治病必求于本。”萬事萬物皆本于陰陽，在探求疾病病機時應重視陰陽運動變化規律，疾病產生的實質就是人體內陰陽失衡，因此在治療上也需從陰陽入手。失眠是由“陽盛陰衰”所致，邪實化火，陰精虧虛導致陽浮于外，陰之位相對在內，陰陽本體倒置，二者運動后不能相交而導致失眠。故治當瀉陽補陰，調和陰陽，恢復“內陽外陰”的生理結構。治療時以中焦脾胃為重點，針灸為治療手段，選用安神以及調理中焦的腧穴，通過對脾胃的調節達到陰陽平衡的治療目的，從而恢復陰陽之“體”的正常位置，在陰陽屬性的運動過程中，陰陽相交來治療失眠。

參考文獻：

［1］唐農.論人體內陽外陰本體結構理論與扶陽學派核心思想的貫通［J］.中醫雜志，2017，58（23）：1981-1984.

［2］粟勝勇，張熙，覃美相，等.基于陰陽體用關系試述針灸治療圍絕經期失眠的臨床思路［J］.世界中醫藥，2022，17（10）：1415-1418.

［3］崔應麟，王松齡，劉偉.失眠的中醫診療進展［J］.河南中醫學院學報，2008（5）：102-104.

［4］王威，李博，劉金鈴.脾胃為五臟藏神的關鍵臟腑：世界中醫藥學會聯合會神志病專業委員會第二次學術年會、中華中醫藥學會神志病分會第六次學術研討會［C］.中國浙江杭州，2014.

［5］杜瑩.淺議更年期功血的辨治思路［J］.新中醫，2006（8）：3-4.

［6］鄧超英.淺談臟腑氣機升降與方劑組方［J］.中國民族民間醫藥，2016，25（2）：52-54.

［7］高建榮.從脾胃論治失眠治驗［J］.山西中醫學院學報，2011，12（4）：28-30.

［8］黃佳杰，袁拯忠，李運博，等.蔡慎初從中焦辨治心腎不交型不寐經驗介紹［J］.新中醫，2022，54（8）：240-243.

［9］張珊珊，賀君，林彥廷，等.“胃不和則臥不安”治療失眠機制探討［J］.陜西中醫，2021，42（5）：625-628.

［10］肖鶴松，劉玲.基于腦腸軸理論探討和胃安神法治療失眠的機制［J］.成都中醫藥大學學報，2021，44（2）：108-113.

［11］劉春芬，易蕾，蘇小莉.定經湯聯合針刺療法治療腎虛肝郁型多囊卵巢綜合征不孕患者的效果［J］.實用婦科內分泌電子雜志，2022，9（15）：73-76.

［12］陳春蓉.健脾安神湯加減療法聯合艾灸治療失眠的臨床療效［J］.內蒙古中醫藥，2023，42（6）：81-83.

（收稿日期：2024-07-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