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空間拜物教的生成機制、權力機制與消解策略

摘"要：數字空間拜物教是產生于數字空間的拜物教現象，其生成于社交媒體與信息傳播以及網絡文化與消費心理的共同作用，社交媒體通過平臺的設計和運營刺激用戶對數字產品的追求欲望，不斷強化數字空間拜物效應;網絡文化和消費心理使得人們對于虛擬物品的追求成為社會文化的一部分，加劇了數字空間拜物教現象。在數字空間，平臺運營者擁有重要的話語權和控制力，通過設計和策劃加速數字空間拜物教的形成；數字空間拜物教參與者也擁有權力，并會與運營者產生權力爭奪。應對數字空間拜物教，需通過社會教育與主流意識形態宣傳、倫理觀與價值觀的重塑，引導人們樹立理性的消費觀念，降低對數字產品的過度追求，提高自我約束力，進而有效解決數字空間拜物教帶來的困境。

關鍵詞：數字空間拜物教；數字技術；數字倫理

中圖分類號：F49

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2-7408（2025）03-0092-05

數字空間使個體能夠創造、塑造甚至重構自己的身份和形象。在數字空間中，人們常常展現出與現實生活中不同的虛擬形象，甚至通過照片、文字、視頻等手段精心打造理想化的自我。數字空間還改變了人際交往的方式，尤其是通過即時通信、社交媒體等工具，個體可以與全球各地的人們建立空間聯系。數字空間的擴張讓許多人將數字技術工具和虛擬空間等視為超越常規的力量，形成了數字空間拜物教現象。數字空間拜物教的危害并不僅局限于個人層面的心理問題，還會對社會的文化、經濟、政治等方面產生深遠影響。因此，系統研究數字空間拜物教的生成機制、權力機制與消解策略，不僅能夠幫助人們理性地看待和使用數字技術，明晰數字空間和現實空間之間的界限，還有助于樹立人本主義的價值觀，進而促進平等的數字空間權力的形成。

一、數字空間拜物教的含義及表現形式

數字空間作為數字信息所構成的虛擬環境，以數字技術為基礎并通過網絡傳輸信息。數字空間通過計算機技術和傳輸設備的不斷創新得以擴張，讓人們日益崇拜數字技術和數字空間，形成數字空間拜物教現象。對其進行系統研究，首先需要明確數字空間拜物教的概念、起源及其特征與表現形式。

（一）數字空間拜物教的概念與起源

數字空間拜物教的出現，可以追溯到原始社會的拜物教。拜物教最早出現在宗教領域，指的是人們對物質財富、權力和威望的盲目崇拜和追求。在大數據、互聯網等數字技術的廣泛應用背景下，“數字拜物教是隨著資本主義的數字化轉型而形成的新的拜物教形式”^［1］。數字化時代信息技術的發展和社交媒體的普及，使得人們對物質的追逐和崇拜呈現出新的形態。“空間拜物教糅合了空間觀念的時代軌變，同時映射了資本主義的歷史衍化。”^［2］

數字空間拜物教的表現形式主要包括虛擬物品崇拜、游戲角色崇拜、網絡偶像崇拜等。總體來看，數字空間拜物教現象既是人們對精神滿足的一種追求和寄托方式，也是數字科技發展和社會變遷的產物。

（二）數字空間拜物教的特征與表現形式

數字空間拜物教體現了人們對數字物品的極度追求，其具有以下幾個特征：一是對數字產品的過度依賴。人們在數字空間通過互聯網和社交媒體等平臺展示自己，以追求物質和外在的審美認同。“商品、貨幣、資本都是具有歷史暫時性的社會存在，‘物的依賴性’是一種暫時的，而非永恒的生存境遇。”^［3］數字空間拜物教的主體是互聯網用戶，他們通過在網絡平臺購買、收集和展示各種虛擬物品，滿足自身的虛榮心和社交需求。二是虛擬社會的建構。拜物教的參與者在數字空間建立了一個虛擬社會系統，其是以物質擁有為標志的社交網絡，個體的身份主要通過與他人的互動來建構，同時個體通過展示自己的數字物品和參與社交互動提升自身在虛擬社會中的地位。三是對虛擬物質的過度追求。在數字空間用戶可以通過網絡平臺隨時隨地展示自己擁有的虛擬物品，以獲得心理上的滿足，這種物質展示和社交比較，使得數字空間成為追逐虛擬物質的場域。

二、數字空間拜物教的生成機制

數字空間拜物教的生成是技術發展、消費文化、心理機制、社會認同需求等多重因素交織作用的結果。數字技術和平臺通過精心設計的反饋機制、消費模式、社交互動方式等，逐漸塑造了個體和群體對虛擬物品和數字世界的過度崇拜。其中，社交媒體與信息傳播、網絡文化與消費心理共同作用，成為數字空間拜物教生成的兩對重要因素：社交媒體作為信息傳播的平臺，通過社交關系和信息傳播機制影響人們形成數字拜物教傾向；網絡文化及其對消費心理的影響加劇了人們對于物質和消費的追求，推動了數字空間拜物教的發展。

（一）社交媒體與信息傳播

數字空間拜物教的興起與社交媒體的普及密不可分。社交媒體為個體提供了交流的平臺，使得信息的傳播更加迅速和廣泛，同時，社交媒體的特點和功能也使得數字空間拜物教的表現形式多樣化。

1.社交媒體對數字空間拜物教的影響。社交媒體通過商品推廣增加了用戶的購買欲望，又通過互動功能強化了用戶對于認可的需求。首先，社交媒體平臺的開放性和便利性為數字空間拜物教傳播和擴散提供可能性。用戶可以在社交媒體上自由地分享自己喜歡的物品、品牌和購物經驗，從而形成一種“拜物”的氛圍。同時，社交媒體的廣泛應用使得人們可以方便地獲取信息。社交媒體上的社交關系和信息傳播機制使人們更容易受到他人的影響，從而形成拜物教的傾向。其次，社交媒體平臺上廣泛存在的商業推廣和廣告宣傳也是數字空間拜物教生成的重要原因。這種商業推廣不僅增加了用戶的購買欲望，還通過給予一些“網紅”用戶物質獎勵，激發消費者對于物品的崇拜。最后，社交媒體上的“點贊”“評論”等互動功能對數字空間拜物教的生成也起到了推動作用。“平臺資本主義作為數字資本主義具象化的生產方式，掩飾了數字技術背后剩余價值的產生以及資本增殖的本質，造成數字資本主義對真實社會關系的遮蔽。”^［4］通過社交媒體平臺的互動功能，用戶可以得到其他用戶的認可，從而獲得自我認同感。這種認同會強化用戶對于“拜物”的追求，使其成為“拜物”的追隨者。

2.信息傳播與數字空間拜物教生成的關系。數字空間拜物教的生成是一個復雜的過程，其中信息傳播發揮著重要作用，社交網絡是數字空間拜物教生成的基礎。信息傳播與數字空間拜物教相互作用。一方面，人們更容易通過信息傳播接觸到各種各樣的商品信息和消費理念。各種廣告、商業推廣活動以及其他用戶的評價和推薦都會讓人們對某種商品產生興趣和需求，進而形成對這種商品的追捧。另一方面，數字空間拜物教的生成又推動了信息的傳播。智能手機和電腦等數字設備的普及為數字空間的形成提供了基礎，再加上人們在社交媒體等分享其對某種商品的狂熱追捧的行為，進一步強化了商品信息在社交媒體中的傳播效果，推動了數字空間拜物教的形成。

（二）網絡文化與消費心理

網絡文化及其對人們消費心理的影響也是數字空間拜物教生成的重要因素。網絡文化以其開放、多元和互動的特點影響著人們的思維方式和消費心理。人們在數字空間中通過參與網絡文化的消費活動獲得滿足感和社會認同感，從而助推數字空間拜物教的形成。

1.網絡文化對數字空間拜物教的影響。網絡文化提供的消費理念和價值觀會影響個體在數字空間中的選擇和行為。同時，網絡文化也會在一定程度上規范數字空間中的拜物行為，并形成一種社會共識。首先，網絡文化的興起為數字空間拜物教生成提供了土壤。數字空間拜物教是在網絡環境下產生和發展的現象，而網絡文化的興起為人們創造了更加豐富的信息獲取和傳播途徑。其次，網絡文化為數字空間拜物教注入了新元素。數字空間拜物教的特征之一是對物質的極度追求，而這種追求在網絡文化中得到了放大。網絡文化強調個性的展示，比如一些人通過在社交媒體上曬出自己的日常生活來顯示其社會地位。最后，網絡文化的傳播方式也對數字空間拜物教的生成產生影響。社交媒體、網絡論壇、微博等渠道為人們提供了展示自己的平臺，也為數字空間拜物教的傳播提供了條件。人們通過在網絡上分享自己的購物經歷、購物品牌等得到他人的贊賞和認同，從而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并鞏固自己對物質的崇拜心理。

2.消費心理與數字空間拜物教生成的關系。數字空間拜物教通過滿足人們的虛擬欲望使之獲得滿足感。消費心理既會影響數字空間拜物教需求的形成，也會對數字空間拜物教的行為過程產生影響。一方面，消費心理對數字空間拜物教需求起到了重要的推動作用。消費者在數字空間尋求滿足虛擬欲望的商品和服務，這種需求的形成與消費者的心理訴求密切相關。一些消費者購買虛擬商品和虛擬服務，主要是為了滿足他們的社會認同需求和身份塑造需求。另一方面，消費心理對數字空間拜物教的行為過程產生重要影響。消費者在數字空間中的決策和行為主要受到情感、認知等因素的影響。同時，消費者也會受到數字營銷和個性化推薦的影響，這些影響可以調動消費者的情感和認知誘發其購買行為。數字平臺通過個性化推薦系統和限時搶購等營銷手段，將消費者的情感需求與產品進行匹配，從而引發消費者拜物行為。

三、數字空間拜物教背后的權力機制

數字空間拜物教的生成背后潛藏著復雜的權力機制，這些機制不僅涉及技術平臺、企業和政府等多方主體，還反映了社會、文化和經濟結構的深層變化。數字空間拜物教背后的權力機制涉及平臺運營者和參與者的權力等。

（一）數字空間拜物教中的權力關系

數字空間拜物教背后的權力機制不僅體現為平臺運營者與參與者之間的關系，還涉及平臺之間、數據控制、算法設計以及社會結構的重塑等方面的權力動態。

1.平臺運營者的權力。在數字空間拜物教形成過程中，平臺運營者扮演著重要角色，其權力行使對數字空間拜物教的形成和演變起著重要作用。平臺運營者通過設計互動機制、控制內容流向等手段，干擾用戶的數字行為，深刻影響著數字空間中的拜物教現象。其通過設計數字空間平臺的規則和功能，控制用戶在平臺上的行為方式。例如，設置用戶可見的內容、推薦特定的商品和信息，以及操控用戶的知識獲取和消費決策等。這種掌控權力使得平臺運營者能夠影響用戶對商品、品牌和價值等的認知，進而增加用戶對數字商品的欲望。平臺運營者可以通過算法和數據分析技術來個性化推薦商品和信息，從而滿足用戶個體的需求；選擇展示或隱藏用戶的推薦信息，從而影響其他用戶對商品的認知，并引導用戶在數字空間中進行特定的消費行為。這種個性化引導機制使得平臺運營者能夠更好地滿足用戶對商品和信息的需求，并提高數字空間拜物教的影響力。平臺運營者能夠通過信息的過濾，塑造商品的正面形象，加強用戶對數字空間的崇拜，進而掌握對用戶行為和互動的控制權。

2.數字空間拜物教參與者的權力。數字空間拜物教中的參與者作為拜物教的傳播者和實踐者，他們的行為和選擇能夠影響其他用戶的行為，并通過互動和社群擴大自己的影響力。參與者通過選擇、分享和傳播特定的數字化產品或內容，影響其他用戶的需求。他們的行為和選擇在數字空間中產生了一種“拜物”的效應，引導他人模仿和追隨其消費行為。社交媒體是數字空間拜物教的重要平臺，參與者在平臺上可以個體或群體的形式，通過發布內容和評論的方式參與拜物教的過程，精心策劃和優化自己的社交媒體形象，吸引更多的關注和追隨者。通過這種方式，參與者能夠在數字空間樹立自己的社會形象，進而影響其他用戶的拜物行為，進一步推動數字空間拜物教的傳播。

（二）數字空間拜物教中的權力爭奪與掌控

數字空間拜物教中的權力爭奪不是簡單的二元對立，而是多方博弈的結果。在平臺運營者、用戶和其他參與者之間的復雜互動中，信息流動、數據控制、平臺規則等因素交織形成一個龐大的權力網絡。平臺運營者通過對用戶行為的監控和數據操控，掌握了數字空間的主導權，而用戶和其他參與者則通過在平臺上的行為、內容創作和社交互動，爭奪虛擬空間中的認同、資本和資源。

1.權力爭奪的對象和方式。數字空間拜物教中的權力爭奪主要發生于參與者之間以及平臺運營者與參與者之間。在數字空間中，參與者之間的權力爭奪通常與虛擬身份、社會認同和資源獲取相關。而平臺運營者在數字空間擁有較為集中的權力，尤其是在掌控平臺規則、內容推薦、算法設計和數據使用等方面。首先，參與者之間的權力爭奪主要集中在控制數字空間拜物教所帶來的影響力和認可度上。在數字空間拜物教影響下，個體通過展示自己所擁有的物品、進行虛擬社交等方式來吸引關注、贊同和流量。擁有更多具有炫耀性的物品，就能獲得更多點贊和評論等互動，也意味著在數字空間中獲得更多的權力。其次，平臺運營者擁有較大的權力，并在權力爭奪中起到主導作用。平臺運營者通過設計和調整算法、塑造用戶評價體系等方式引導數字空間拜物教的發展。他們往往通過優先展示某些拜物內容、提供相關推薦、設定或修改規則等方式，影響用戶的行為偏好。最后，權力爭奪的方式主要通過參與者之間的競爭和平臺運營者的管理手段來實現。參與者之間可以利用個人魅力、社交影響力以及獲取更多炫耀性的物品來爭奪受眾的關注度。同時，參與者還可以主動參與社交互動，通過發布評論、回復等方式來提高自己的曝光率。而平臺運營者通過算法調整、推薦機制、評價體系和相關規則等來掌控數字空間拜物教的發展方向，進而影響用戶的行為偏好。

2.權力掌控對數字空間拜物教的影響。權力掌控在數字空間拜物教發展中扮演著關鍵的角色。在數字空間拜物教中，權力掌控是通過不同主體之間的爭奪和控制來實現的。一方面，權力掌控主要體現在平臺運營者對數字空間拜物教的控制和影響上。平臺運營者作為數字空間的管理者，擁有平臺內容和功能的決定權，通過算法調控、內容推送和用戶關系管理等手段，影響用戶對數字空間拜物教的認知。另一方面，數字空間拜物教參與者對權力掌控也有一定的影響。數字空間拜物教參與者包括普通用戶、意見領袖和商家等，他們通過發布信息和建立社群等方式來塑造數字空間拜物教的氛圍。意見領袖利用自己在數字空間的影響力，推薦一些商品或服務從而引導用戶的行為。商家通過精心設計的營銷策略，引導用戶對商品的消費獲得更高的市場份額。

四、數字空間拜物教的消解策略

數字空間拜物教影響了數字空間的文化結構、經濟模式以及社會認同的方式。消解數字空間拜物教，需要從社會教育與主流意識形態宣傳、倫理與價值觀的重塑等方面著手。教育活動應注重培養人們的審美能力和批判思維，提高其對數字空間拜物教的辨識能力，使他們能夠理性地對待數字空間中的物化現象。加強意識形態宣傳有助于引導人們樹立正確的價值觀，重新評價數字空間。

（一）社會教育與主流意識形態宣傳

數字空間拜物教滋生了“信息繭房”、虛擬消費主義、社會認同危機等問題。社會教育和主流意識形態宣傳通過培養批判性思維、增強社會責任感，使公眾能夠理性地看待數字空間的價值。

1.社會教育對數字空間拜物教的反思與引導。首先，社會教育應反思數字空間拜物教現象對青少年的影響。數字空間拜物教會使部分青少年過分關注虛擬世界中的物質追求，忽視對真實世界中價值觀的樹立。因此，社會教育應引導青少年正確認識數字空間拜物教的本質，達成物質與精神需求的平衡。其次，社會教育應引導青少年正確理解數字空間拜物教現象產生的社會背景，提高青少年對數字空間拜物教的警惕性。數字空間拜物教的興起與社會環境、文化背景、傳播媒介等密切相關。社會教育應通過案例分析和互動教學等方式，使青少年深入了解數字空間拜物教的成因和危害，增強青少年對數字空間拜物教現象的辨識能力。最后，社會教育應重視培養青少年的自主學習能力和批判思維能力，提高青少年對數字空間拜物教的反思能力。應注重培養青少年的獨立思考能力，在教授相關知識的同時，引導青少年深入思考數字空間拜物教的根源，幫助他們充分認識數字空間拜物教背后的權力機制，從而更好地抵制數字空間拜物教的誘惑。

2.主流意識形態對數字空間拜物教的干預與重構。數字空間拜物教的生成離不開各種不良社會思潮耦合推動。為此，應加大主流意識形態宣傳，通過主流意識形態的介入和干預，克服數字空間拜物教現象。首先，

主流

意識形態對數字空間拜物教的干預體現在對人們消費心理的引導上。數字空間拜物教的興起與人們對于物質和消費的追求密不可分，這種追求在一定程度上受到社會文化和意識形態的影響，主流意識形態的介入可通過引導人們的消費心理克服數字空間拜物教現象。其次，意識形態對數字空間拜物教的重構體現在對倫理觀的引導上。數字空間拜物教會引發虛假宣傳、過度消費和奢侈浪費等一系列倫理問題，主流意識形態的介入可以對這些倫理問題進行正確引導，從而重塑數字空間拜物教的行為規范。最后，主流意識形態對數字空間拜物教的干預還體現在對信息傳播的過濾和引導上。數字空間拜物教的生成與社交媒體和網絡文化的快速發展密切相關。在應對數字空間拜物教的過程中，要通過宣傳主流意識形態引導人們樹立正確的消費觀、價值觀。

（二）倫理觀與價值觀的重塑

倡導非物質需求的滿足，強調精神追求的重要性，能夠遏制數字拜物教在數字空間的過度擴張，減少人們對數字空間利益的不當追求。

1.倫理觀對數字空間拜物教的限制與引導。倫理觀作為一種道德價值觀，對限制數字空間拜物教現象具有重要作用。首先，倫理觀能夠提供對數字空間拜物教行為的道德判斷。倫理觀幫助個體認識拜物行為背后追求虛榮和滿足自我表達的欲望，并將其置于道德判斷的范疇中進行評價。通過倫理觀的引導，個體能夠從道德的角度審視自己的消費行為并認識其潛在危害。其次，倫理觀對數字空間拜物教的限制主要體現在強調個體社會責任方面。倫理觀強調個體在拜物行為中應該承擔社會責任，不僅要滿足自己的需求，更要充分考慮整個社會的利益。最后，倫理觀對數字空間拜物教的限制還體現在對規范的執行方面。倫理觀作為社會規范的基石，在規范數字空間拜物教行為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例如，可以通過執行法律法規限制虛假宣傳、加大信息透明度和保護消費者權益等方式，對違反道德原則的拜物行為進行懲罰，以維護社會公平。

2.價值觀對數字空間拜物教的重塑與影響。價值觀的重塑需要確保數字空間不再是單純的物質崇拜和身份展示的場域，而是能夠體現個體成長、社會責任和集體福祉的有益環境。首先，重塑價值觀，引導人們追求內在價值。人們在數字空間中產生拜物行為往往是基于個體價值觀。重塑價值觀需要引導人們從物的外部依賴轉向內在的滿足和自我實現，更加注重內在的精神追求，在數字空間中追求知識獲得、分享經驗和思考人生。其次，重塑價值觀，引導個體承擔社會責任。價值觀不僅決定了人們對拜物對象的選擇，還為其賦予了特殊的意義。因此，應引導個體理解其在數字空間中的社會責任，強調信息透明、隱私保護、虛假信息反對等數字倫理，增強個體在數字空間中的社會責任感。最后，

重塑價值觀，助力個體自我價值實現與社會價值提升。

數字平臺并非孤立的存在，而是一個由眾多個體、群體、內容和技術相互作用的復雜系統。平臺的運營和設計必須考慮到其對用戶、社會以及文化的影響。平臺的算法、內容推薦、商業模式等都應當為個體的自我實現和社會價值的提升服務。因此，在應對數字空間拜物教現象時，要重塑人們的價值觀，使數字空間成為人們實現自我價值和提升生活品質的有益平臺。

結語

數字空間拜物教是一種復雜的現象，涉及社交媒體與信息傳播、網絡文化與消費心理等因素。數字空間拜物教的含義和表現形式會隨著社會環境的變化而變化。數字空間拜物教的生成機制和權力機制密切相關，數字技術、平臺化發展以及大數據的應用為現代社會構建了一個復雜的虛擬和物化的世界，而其中蘊含的權力機制則通過算法、數據控制和平臺壟斷等方式，影響著個人和群體的認知、選擇和行為。應對數字空間拜物教是一個系統的過程，需要從文化、技術、政策等多個層面共同發力，糾治數字空間中的拜物教現象，營造良好的數字空間生態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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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何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