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為:文學與科學不是一回事。科學是乖乖孩兒的事業,文學是野孩子的天堂。愛讀書琢磨事兒的人,老天要他們去研究科學,是對的;貪玩心野有經歷的人,命運安排他們去從事文學創作,那也是天意。
比如說對大地的理解,對泥土氣息的敏感,對萬物靈長的好奇,這都不是從書本上可以得到的,當然,也不是憑想象就能獲得的。這需要親近土地,對生物進行多樣性觀察、交流才行。我對土地的理解源于少年時代捉蛐蛐、粘蜻蜓、捕蛇、鉤鱉、抓魚、養貓養狗養魚種花,甚至是與小伙伴們一起吃地里的西紅柿、黃瓜得來的。什么是土地,土地就是豐盛的動植物園,它要給予我們的,永遠是意想不到的滋味,而且全是充滿鮮活氣息與人情天性的故事。
(摘自《今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