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隨著數字經濟時代的到來,積極發揮數字技術優勢并推動企業核心能力的提升,已成為當下企業適應外部環境變化的必然選擇。然而,目前學術界就數字技術與企業核心能力兩者間的影響以及其中間機制仍缺乏討論。本文以知識基礎理論為基礎,將知識創新水平作為數字技術與核心能力的中介機制,并引入組織慣性作為調節變量,探討數字技術對企業核心能力提升的驅動機制及邊界條件。通過對216家中國企業調研數據研究發現:數字技術對知識創新水平、企業核心能力提升均具有正向影響;知識創新水平不僅促進企業核心能力的提升,同時還在數字技術與企業核心能力二者間發揮了中介作用。此外,認知慣性正向調節數字技術與知識創新水平間關系,結構慣性負向調節知識創新水平與核心能力間關系。研究結論豐富了數字技術與企業核心能力間的研究成果,打開了兩者之間理論路徑的“黑箱”,揭示了組織慣性在兩者間影響過程中所發揮的邊界條件,對企業有效利用數字技術提升核心能力提供參考價值。
關鍵詞:數字技術;核心能力;知識創新;認知慣性;結構慣性
中圖分類號:F 425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2-7312(2025)02-0184-13
Research on the Mechanism of Digital Technology Driving the Core Competencies of Enterpris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Knowledge Innovation
SONG Tiebo1,RUAN Zhiwei1,LV Bei2
(1.School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South China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Guangzhou 510641,China;
2.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Huaibei Normal University,Huaibei 235000,China)
Abstract:In the era of digital economy,taking advantage of digital technology and promoting the core capabilities of the enterprises have become the inevitable choice for enterprises to adapt to changes in the external environment.However,there is still lack of discussion in academia about the impact of current enterprises digital technology and core capabilities and the mechanisms of their neutrality.Taking knowledge base theory as the core theoretical basis,this paper takes the level of knowledge innovation as the mediating mechanism of digital technology and the core capabilities,introduces organizational inertia as a regulating variable,discusses the influence mechanism and boundary conditions of the digital technology of enterprises on the improvement of their core capabilities.The research data of 216 Chinese enterprises shows:Digital technology makes a positive impact on the level of knowledge innovation and the improvement of enterprises’ core capabilities;The level of knowledge innovation has a positive impact on the core capabilities of enterprises,and it mediat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digital technology and the core capabilities of enterprises;Cognitive inertia positively regulat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digital technology and the level of knowledge innovation,however,structural inertia negatively regulat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level of knowledge innovation and the core capabilities.This research conclusion enriches the research results between the digital technology and enterprise core capabilities in the Chinese context,unravels the “black box” of theoretical paths between the two,reveals the boundary conditions of organizational inertia in the process of influence between the two,and provides reference value for enterprises to effectively use digital technology to improve core capabilities.
Key words:digital technology;core competencies;knowledge innovation;cognitive inertia;structural inertia
0引言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明確指出,企業要以提高核心競爭力和增強核心功能為重點,謀劃新一輪企業改革行動方案。我們必須深刻認識改革深化提升行動的重大意義,進一步增強責任感使命感緊迫感,全力推動改革任務落實落地,取得成效??梢姡e極構建并提升企業自身的核心競爭力已成為國家和企業共同關注的焦點。
核心能力,作為企業核心競爭力的重要因素[1],在構建和發揮企業優勢方面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目前,已有眾多學者提出了核心能力的構建方式:如企業的研發能力、政治關聯能力[2]、吸收能力、創新投入能力[3]等。然而,在以快速變化(Volatility)、不確定性(Uncertainty)、復雜性(Complexity)和模糊性(Ambiguity)為特征的烏卡時代背景下,數字技術的發展極大的改變著企業所面臨的經營環境,使得企業能力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4],“邊界的模糊化”和“外部環境的復雜化”正逐漸弱化和蠶食著企業原有的核心能力。企業如何利用數字技術驅動核心能力的提升過程,成為企業當今不可回避的現實問題。因此,深入研究數字技術與核心能力二者間關系及其影響機制對當下企業的發展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現有相關研究頗豐,但仍存在以下不足:第一,在核心能力的構建方面,已有學者從創新能力[5]、供應鏈管理能力[6]以及企業內部治理能力[7]等多個視角展開相關研究,然而數字技術作為當今企業發展所需的重要技術手段,卻鮮有研究就數字技術與企業的核心能力二者間的關系展開直接且深入的研究;第二,在技術變革如何影響企業核心能力的中間機制方面,楊雋等[8]基于組織學習的視角,曾提出信息技術的革新可以通過提升組織學習能力進而影響核心能力;陳偉等[9]也曾提出網絡結構可以通過促進信息共享效率的方式影響企業的核心能力;此外,徐懷寧等[10]基于企業核心競爭力塑造的視角,提出數字化轉型能夠通過構建資源、文化、創新和管理等方式來促進企業的可持續發展。然而卻鮮有研究聚焦于當下的數字技術是如何驅動企業核心能力的,其中間的“黑箱”機制仍未被解開;第三,在組織差異化情境因素的影響方面,組織慣性作為企業發展的必然產物,在企業變革中將發揮著潛在的影響作用[11]。如蘇敬勤等[12]就提出組織慣性在資源運作模式對能力演化的影響機制中發揮著重要的調節作用;此外,孫慧等[13]在研究高管團隊垂直薪酬差距對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機制時,也提出組織慣性在其過程中起到一定的調節作用。然而,在數字技術與企業核心能力的相關文獻中,卻鮮有研究將組織慣性作為情境敏感性因素納入模型之中考慮,以進一步分析和對比兩者間的影響機制在不同情景下的差異性。
針對已有研究的局限性,以知識基礎理論為支撐,從知識創新的動態化視角分析數字技術對企業核心能力的中間影響機理。進一步結合企業的自身特征,引入認知慣性和結構慣性兩大變量,分析其對數字技術與核心能力間關系分別發揮的潛在影響作用,并對企業的規模、所處地區、成立時間等因素進行控制變量。
1文獻回顧
1.1核心能力含義
核心能力(Core Competence)的概念是由PRAHALAD和HAMEL于1990年正式提出,并將其定義為組織的資源整合能力,尤其是對技術協調和知識資源的整合,以及跨部門溝通、合作所需知識的深度整合[14]。圍繞此定義,許多學者從多個視角對核心能力展開分析:技術觀認為核心能力是由各種技能和依據其相互關系構成的技術網絡[15];能力觀將其定義為組織對內部與外部資源整合的能力[16];組織觀認為核心能力是涵蓋整個價值鏈的具有戰略意義的一組業務流程[17];而知識觀則認為核心能力是組織內部通過對一系列技術和知識的組合,使得一項或多項關鍵業務達到行業一流水平的能力[18],著重強調知識要素所發揮的重要作用。
1.2核心能力相關研究
關于核心能力來源與影響因素的研究,現有研究大致分為3類:一是外部因素論。該理論假設企業的內部資源是同質且確定的,并認為企業核心能力主要受到外部市場環境、行業競爭力等外生因素決定[19]。邁克爾·波特在“五力模型”中也提出,產業環境將會影響企業核心能力的構建。二是資源基礎論。該理論認為企業內部資源是構建核心能力的基礎,企業能夠通過改變資源規模提升運營效率。且有學者提出人力資源作為企業不可替代的資源,對核心能力的形成發揮著重要作用[20]。三是企業能力理論,該類學者提出核心能力受到企業多重能力的影響,如動態能力[21]、組織能力[22]等,并因此取得諸多有益結論。
而基于以上三者融合的視角,本文認為數字技術作為當下的一種新型技術手段,將會全面影響企業核心能力的提升。數字技術是指在現代通信技術更新發展的基礎上,進一步實現對各類信息高效識別、轉化、存儲、傳播和應用等功能的新技術[23]。目前,外部環境的高度不確定性,倒逼企業更加關注自身資源的整合與能力的改善過程。因此,具備高效、便捷的數字技術便成為企業創造可持續競爭優勢、突破發展瓶頸的重要機會[24]。然而,在現有研究中,卻鮮有文獻針對數字技術與企業核心能力的關系、兩者間的理論機制等內容展開充分探討,使得兩者間的影響路徑尚不明晰,故有待進一步研究。
此外,在組織內部的情境因素方面,已有學者就組織慣性與企業能力提升之間的關系展開研究。組織慣性作為企業發展的必然產物,將會影響組織的變化和革新過程。而數字技術作為一種新型技術手段,將會促進企業在能力和資源等多個方面發生顛覆性變革[25]。進一步地,基于組織慣性視角,HANNAN等[26]曾提出組織慣性是組織得以生存下來的必然條件,較低的組織慣性意味著組織的韌性不足,在外部環境發生變化時,難以構建自身核心優勢以抵御風險;而另一方面,MARCH等[27]則認為,當組織具有較高的慣性時,易于形成路徑和關系上的依賴,阻礙企業的發展過程。因此,組織慣性在數字技術驅動核心能力提升的過程中是否發揮潛在作用?若有,具體發揮著怎樣的作用?這些問題都值得深入研究。然而,卻鮮有研究將組織慣性作為組織情境因素納入相關研究模型之中展開探討。因此,引入組織慣性變量,探究組織慣性作為內部異質性因素,在數字技術對核心能力的影響過程中發揮的作用。
綜上,亟需從理論視角剖析數字技術對企業核心能力影響的內在機理,并結合企業的異質性因素進行深入剖析,以為企業提升核心能力提供理論參考。
1.3知識創新視角
GRANT[28]最早提出知識基礎理論,并認為知識是企業發展所需的重要資源,企業之所以存在是因為其具備了比市場更有效的整合和利用專業知識的能力。經過了長期的發展,雖然在理論的概念界定上目前學者們仍未形成一致意見,但是學者們基于知識基礎理論觀,都提出知識的整合和利用對于企業的發展是至關重要的,如:知識基礎派學者HAKANSON[29]曾提出,組織如何儲存和運用內部知識,將關系到其自身的生存、發展以及成功;而KOGUT等[30]在研究企業的技術知識時,強調組織學習過程,認為企業的發展離不開組織員工不斷學習的過程;HALEBLIAN等[31]也基于知識的視角提出,如果企業在過去的活動中沉淀的知識越多,后期獲得的績效結果也會越理想;同樣,林海等[32]在基于國際化對企業知識創新研究時,強調組織對知識的整合與利用的程度將在一定程度上決定著組織的未來是否能夠成功。
然而,外部環境的日益復雜化和組織邊界的模糊化正逐漸削弱企業既有的核心能力,繼續保持原有的知識存量而不主動與外界進行知識資源的共享與創新,將會使得組織難以獲得持續的競爭優勢。因此,文章引入知識創新概念以進一步探究數字技術對核心能力的影響機理。文章定義的知識創新主要是強調知識在獲取、處理和共享以及顯隱性之間互相轉化的基礎上,產生新的知識,并將其轉化和應用到新產品和技術上的過程。學者AMIDON[33]最早提出知識創新的概念,即企業為了成功在實踐過程中創造、交換、演化、應用新的思想而獲得新的產品或服務的活動。隨后便受到學者們的廣泛關注,但目前對于知識創新的概念界定還未達成一致,如知識創新等于知識創造[34]、知識創新包含知識創造[35]以及知識創造是知識創新的基礎[36]?;谥R創新視角下分析數字技術與核心能力間關系的機制,主要強調的是知識流動及轉化利用的動態過程。進一步地,將知識創新的動態過程細化為知識的感知與獲取、整合與創新、轉化與應用3個階段。在感知與獲取階段,體現了對于知識的感知、獲取和吸收的積累過程,是知識創新的重要前提;在整合與創新階段,基于知識存量的基礎上,通過對知識的整合、共享和傳遞的管理方式,促進知識的利用并有助于新知識的產生;在轉化與應用階段,強調將產生的新知識向企業核心業務和技術層面的轉化過程。
知識創新為研究數字技術與企業核心能力間關系提供了新的研究視角。知識創新強調的是知識要素的動態性在企業發展中所發揮的重要作用。一方面,數字技術作為信息的載體,能夠促進知識要素的發展。有學者提出,具有較高動態能力的企業,能夠將數字技術與現實世界充分結合,拓展企業的邊界,重新定義技術創新與顧客需求的關系,并結合現有的知識基礎和外部需求,迅速調整企業自身的知識資源以實現知識創新[37]。另一方面,知識的創新能夠影響企業的核心能力建構過程。知識創新強調的是顯性知識與隱性知識的轉化過程[38],而這一過程正是企業構建核心能力的關鍵,基于知識要素視角,顯性知識易于共享和模仿,不利于企業形成獨特的競爭優勢,而當如經驗、技巧和心智模式等隱性知識與顯性知識相結合,形成企業獨有且有價值的核心知識和技術,就易于形成企業壁壘,進而幫助企業打造出難以模仿的核心能力[39]。結合當今復雜多變的外部環境,文章認為知識創新的動態水平對于企業保持并提升核心能力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因此,文章基于知識創新視角對數字技術與企業核心能力間影響的機理展開充分研究,進而對企業如何通過數字技術提升核心能力提供實踐方向。
2研究假設
2.1數字技術與核心能力
在烏卡時代背景下,企業既有的核心能力正受到前所未有的沖擊,而數字技術逐漸成為改善企業核心能力的重要手段[40]。從知識要素視角出發,將核心能力定義為企業對信息的獲取、整合、利用并形成獨特、有價值且不易被模仿的知識,進而發揮自身競爭優勢的能力。而數字技術作為信息的載體,將對企業核心能力的提升產生影響。
一方面,數字技術有益于企業更高效的動態感知和響應外部變化,實現產品市場競爭力的提升。從企業與外部的聯系視角來看,當企業面對外部日益復雜的環境時,數字技術能夠幫助企業更快速而準確地篩選出有價值的信息資源,并通過與既有的經驗和認知相融合,形成獨特、有價值且難以被模仿的知識資源,進而形成具有自身獨特優勢的產品及服務,更準確地貼合市場的變化需求,進而提升動態的核心能力[41];另一方面,數字技術有益于提高組織內部知識管理的效能,實現知識轉化效率優勢的提高。利用數字技術,企業能夠完善內部知識管理體系,促進知識的整合、共享以及顯隱性知識間的轉化,降低組織內部知識共享與轉化的門檻,充分發揮知識的價值屬性,形成難以模仿的優勢資源,促進核心產品及技術的創新[42],進而影響企業的核心能力。因此,研究認為數字技術能夠正向影響企業的核心能力。故提出如下假設。
H1:企業的數字技術將正向影響其核心能力。
2.2知識創新的中介作用
2.2.1數字技術與知識創新水平
知識創新強調的是一個動態過程,是指企業將相關有價值的信息經過獲取、整合、共享、轉化及利用等一系列流程后所形成的一種新知識體系的能力[43]。數據資源本身雖然并不具備產生新知識的能力,但是通過以上一系列數字技術賦能的轉化和加工流程后,便易于形成對管理者的決策和企業發展產生影響的新知識產物。
一方面,以知識共享與傳遞效能的提升帶動知識的創新。由于上下游企業間互相存在著一定的知識盲點和空白,而充分利用數字技術,能夠讓企業在“數據-信息-知識-智慧”價值鏈上形成強有力的整合與協同能力,促進知識在組織上下游之間共享與傳遞的透明性和高效性,這既促進知識要素本身在共享過程中創新能力的提升[44],也進一步帶動上下游間知識等優勢資源的互補與協同,保障所產生新知識的價值性。另一方面,通過加速新舊知識的融合促進知識創新過程。企業可以借助數字技術提升其對知識管理的廣度、深度、速度以及精度,對復雜多變的外界環境進行有效且持續地關注,能夠更及時洞察有價值的信息,將挖掘出的新信息資源與既有的經驗和認知相融合,促進企業知識體系的更新與迭代。因此,研究認為數字技術能夠為企業帶來更高的知識創新水平。故提出如下假設。
H2:企業的數字技術將正向影響其知識創新水平。
2.2.2知識創新水平與核心能力
核心能力的構建被視作是對核心知識要素進行管理和運用的完整性過程。Nonaka等在1995年基于知識基礎觀提出,企業內的獨特知識資源是一個長期積累的過程,其中包括了知識的獲取、轉化、運用和創新等一系列具體的轉化流程[45]。在這個過程中,由于不同企業之間知識的結構、管理方式、創新能力等方面的能力有著巨大差異,這就會導致企業間差異化的知識積累。其中需要強調的是,具有獨特價值、難以被模仿以及不斷創新的知識便成為了企業具備長期競爭優勢的來源,即核心能力。而擁有較高知識創新水平的企業更易于建構和保持其核心能力。
一方面,外部的復雜環境將倒逼著組織主動進行知識的學習和創新,為核心能力的提升構建動態性基礎。在烏卡時代背景下,外部環境呈現模糊、復雜以及多變等特點,企業為保持自身的競爭優勢,將積極地感知、學習和吸納外部有價值的信息資源,以建構自身的知識創新閉環體系[46]。繼而將創新知識通過在實際發展層面的轉化與沉淀,最終形成組織獨特且不易被模仿的優質知識資源,提升企業的核心能力;另一方面,知識創新能力較高的組織能夠更高效的轉化和利用知識,促進核心能力的重構。知識創新要求組織具備一定的動態能力,而動態能力較強的組織,能夠主動探索新的配置性知識,并高效地轉化和利用創新知識,充分發揮自身的創造性價值,同時也因此而構建新的能力[47]。因此,研究提出較高的知識創新水平能夠促進企業核心能力的提升。故提出如下假設。
H3:企業的知識創新水平將正向影響其核心能力。
2.2.3知識創新水平的中介作用
核心能力是構成企業核心競爭力的重要因素,也是企業發展走向縱深的關鍵所在。將數字技術充分應用于企業的日常管理之中,是提升企業核心能力的新引擎。然而,這個過程卻離不開知識要素的重要支撐,面對高度不確定性的外部環境,以數字化主導的核心能力提升過程中,企業更加需要注重知識要素的作用,保留原有的核心知識和技術,通過感知和獲取外部的新知識,利用知識的融合與創新繼而促進核心能力的提升。
首先,數字技術能夠為企業的知識創新過程提供便捷。企業是知識的“載體”,知識在“創造—吸收—轉化—應用”的閉環體系中,能夠產生新的知識。SUBRAMANIAM等[48]指出,企業的創新能力主要取決于其對于知識的利用能力。而借助數字技術,企業能夠更快速高效地感知和獲取外部有價值的信息,并通過完善內部知識管理體系以提升知識的整合和共享效率,進而促進組織對知識的利用與創新過程。其次,在外部環境的驅動下,知識創新是當今企業必須具備的能力。依據動態能力理論,當外界環境迅速變化,所導致的企業發展需求和已有資源不匹配時,有限的知識將會促進企業積極地反思和學習,以進行適應性創新,進而驅動資源與能力的重構[49]。最后,知識創新對企業核心能力的提升過程具著重要影響。
SIGALAS等[50]提出差異化是企業獲取競爭優勢的有效手段,而創新是形成差異化的最佳途徑。在當今復雜多變的外部環境下,企業通過對外部知識與自身產品服務相關知識的整合,進而形成具有獨特、異質且不易被模仿的創新知識資源,不斷提升企業核心能力??梢姡R的創新對于企業核心能力的提升至關重要。綜上,研究就數字技術、知識創新水平以及核心能力三者關系提出如下假設。
H4:知識創新水平在數字技術與核心能力二者間發揮中介作用。
2.3組織慣性的調節作用
組織慣性和彈性2個概念往往同時出現在組織的研究中,多數研究將組織彈性看作是積極的,而認為慣性是阻礙企業進步的[51]。然而,在組織演化理論的研究中進一步指出,組織慣性并不等同于僵化,相反,較高的組織慣性是組織存活的關鍵[52]。
由此可見,慣性理論學者已經逐漸克服原有的思維定勢,意識到組織慣性在多主體參與的創新網絡環境中,能夠推動企業主動適應和匹配網絡環境的變化。因此,在不同程度的組織慣性的情境下,企業利用、整合外部資源的水平也存在差異[53],這也進一步影響著企業創新能力的發展?,F有研究將企業與“熟悉”伙伴合作以及傾向于重復先前的經驗等表現,具體分為結構慣性和認知慣性兩大維度[54]。
2.3.1認知慣性的調節作用
從組織戰略的視角來看,組織的認知慣性是基于組織對以往成功經驗的學習和總結后而產生的[55]。對于組織發展而言,解決當前問題的高水準與否是由其在以往經歷和所帶來的經驗決定的,且往往是發展越成功的企業,越是具有良好的過往經驗基礎和認知判斷能力[56]。
當組織認知慣性程度較高時,一方面,意味著組織內員工在過往的活動中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和學識,而借助數字技術,能夠提高企業對已有知識的管理和利用效能,豐富組織的知識基礎,有利于提高知識創新前期對知識獲取和積累的水平,同時基于豐富經驗和認知判斷,能夠保證新知識傳遞的效能,進而正向影響著數字技術對組織知識創新的影響過程;另一方面,較高水平的認知慣性會倒逼組織主動跨越邊界以挖掘新的知識,保持知識的存量和即時性價值。而數字技術作為高效且便捷的信息載體,將促進企業積極利用該技術以不斷獲取外界多元化的知識等有價值的信息資源,擴大知識儲備[57],也提高其對于知識整合的管理能力,促進新舊知識的融合與碰撞,進而影響著組織的知識創新過程。因此,研究提出如下假設。
H5:認知慣性將正向調節數字技術對知識創新水平的影響。
2.3.2結構慣性的調節作用
組織結構慣性的存在暗示了組織所關注的首要因素便是穩定性,具體體現在由于長久的發展所形成了一定程度的路徑依賴,使得組織會更傾向于維護現有的網絡關系和成熟產品技術知識等資源,抑制組織對外界信息資源的關注和引入。
當組織的結構慣性較高時,一方面,結構的固化阻礙知識的學習和吸收過程。由于內部架構和流程趨于固化,使得知識信息的獲取方式受到一定程度的局限,組織會傾向穩定性以及網絡關系的依賴,這將在一定程度上抑制引入外部不確定性資源[58],不利于在復雜環境下,組織對外部知識的感知和吸收過程;另一方面,決策路徑的依賴降低知識創新過程中的轉化能力。即使部分有價值的信息得到組織內員工的關注,但由于組織內較高的結構慣性所導致的知識轉化路徑以及效率受到限制,降低了新知識的轉化和落地的可能性,難以在復雜多變的環境下形成可持續的優勢知識資源,阻礙企業核心能力的提升過程。此外,組織在構建以知識為基礎的核心能力時,企業不僅需要合理資源配置和能力的建構,還需將組織架構、企業文化、管理機制等進行調整,以構建更適合知識與技術創新的核心能力體系[59]。因此,研究認為較高程度的結構慣性會削弱知識創新與核心能力二者間的影響。所以基于上述分析提出以下假設。
H6:結構慣性將負向調節知識創新對核心能力的影響。
本文的概念模型如圖1所示。
3研究設計
3.1數據收集
研究采用線上電子問卷和現場發放紙質問卷的形式向被調研者收集數據。由于涉及數字技術、核心能力等戰略知識并且具有一定的認知度要求,其推動數字化建設和核心能力提升的角色往往為企業的管理者,因此,研究參考相關文獻[60],選取企業高層管理人員填寫問卷。
數據收集時間為2022年12月27日—2023年2月17日,共計發放問卷219份,問卷回收率達100%,剔除3份存在明顯雷同以及不符合要求的問卷,得到216份有效問卷,樣本基本情況見表1。
3.2變量測度
為確保研究的信度和效度,研究變量的測度均參考國內外成熟量表,并采用Likert 5分量表打分(1分為非常不符合,5分為非常符合),具體題項見表2。
數字技術:參考HESS等[61]共形成10個題項,如數字技術為實現我們企業的戰略目標提供支持等,量表α系數為0.915。
企業核心能力:參考PRAHALAD等的共形成10個題項,如我們企業的核心技術是領先于市場的等,量表α系數為0.877。
企業知識創新水平:參考沈波等[62]共形成10個題項,企業內部非常鼓勵員工進行橫向跨部門的交流與合作等,量表α系數為0.911。
組織慣性:結構慣性和認知慣性的衡量指標主要參考呂一博等提出的各5個題項,結構慣性題項如企業的組織架構是否能夠靈活調整等,量表α系數為0.854;認知慣性題項如我們會習慣于探索企業外部的新知識等,量表α系數為0.943。
4實證分析
4.1信度和效度檢驗
采用SPSS 27.0對數字技術、核心能力、知識創新水平、結構慣性、認知慣性等5個變量進行信度和效度檢驗。采用Cronbach’s Alpha值、AVE值和組織信度CR來檢測信度,5個變量的Cronbach’s值都大于0.7(見表2),表明量表可靠性較好,各變量的AVE值和組合信度CR均達到0.5和0.7以上要求量表信度較好。采用因子分析法檢驗效度,各變量的KMO均大于0.7,說明各變量有著較高的結構效度。
4.2共同方法偏差檢驗
本次調查問卷存在的數據來源相同和同一主體多次填寫的情況,可能存在共同方法偏差,因此需要用事后控制的Harman單因素驗證法進行共同方法偏差檢驗。運用SPSS對全部題項進行因子分析,在設定抽取一個因子的基礎上分析方差解釋值。結果表明,存在5個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且第一個因子僅解釋19.8%,方差貢獻率小于40%,說明共同方法偏差問題并不嚴重[63]。
4.3描述性統計分析
各變量的均值、標準差及相關關系如下。表3中,數字技術、知識創新水平、核心能力兩兩之間均存在plt;0.01水平上顯著相關,其中數字技術與核心能力間具有顯著正相關(r=0.428);數字技術與知識創新水平間具有顯著正相關(r=0.383);知識創新水平與核心能力間具有顯著正相關(r=0.384),初步支持本研究的相關假設,為后續實證檢驗提供重要依據。
4.4假設檢驗
表4層次回歸結果顯示,數字技術對企業核心能力有顯著的正向影響(M1,β=0.339,plt;0.01),同時,數字技術對知識創新水平也有顯著的正向影響(M2,β=0.422,plt;0.01),因此,假設1和假設2得到支持。進一步地,我們檢驗知識創新水平的中介效應。數據結果顯示,知識創新水平與核心能力呈顯著正向關系(M3,β=0.364,plt;0.01),即假設3得到支持;并且采用SPSSProcess程序(見表5)進行檢驗后發現,數字技術通過知識創新水平影響核心能力的間接效應為0.097,95%的置信區間為[0.023,0.168],不包括0,假設4得到支持。綜上,說明知識創新水平在數字技術與核心能力間發揮中介作用。
表4模型5、模型6的結果分別表明,認知慣性在數字技術與知識創新水平間發揮正向調節作用(交互項:β=0.202,plt;0.01);結構慣性在知識創新水平與核心能力間發揮負向調節作用(交互項:β=-0.197,plt;0.01)。為了更清晰地觀察認知慣性和結果慣性分別低于或高于一個標準差水平下,對數字技術與知識創新水平間、知識創新水平與核心能力間關系,分別繪制簡單斜率圖(圖2、圖3)。圖2表明當認知慣性水平較高時,數字技術對知識創新水平的正向影響會增強,即假設5得到支持;圖3表明,當組織結構慣性較高時,其知識創新水平對和核心能力的影響程度被削弱,即結構慣性起到了負向調節作用,即假設6得到支持。
5結語
5.1結論
第一,數字技術顯著促進核心能力的提升。這一結論表明在數字時代背景下,企業利用數字技術,能夠更高效的動態感知和響應外部變化,促進自身核心產品及服務的創新,進而促進核心能力的動態提升。第二,數字技術能夠顯著促進知識創新水平的提高。這表明,數字技術是當今時代信息資源傳遞的重要載體,企業利用數字技術,能夠更系統的管理內部知識資源,快速地獲取外部有價值的信息,提升知識的共享和傳遞效率,進而直接促進知識創新水平的提升。第三,知識創新水平對數字技術與核心能力間關系具有中介作用。呈現“數字技術-知識創新水平-核心能力提升”的路徑機制。這表明,企業需要積極構建數字技術,提升組織內外部知識的共享及傳遞效率,促進知識創新水平的提高。繼而通過知識創新水平的提高,形成具有獨特、異質且不易被模仿等特點的知識體系,促進核心能力的動態提升。第四,認知慣性在數字技術與知識創新水平間具有正向調節作用,而結構慣性在知識創新水平與核心能力間具有負向調節作用。這表明,企業基于過往活動所沉淀的知識資源能夠提高現有知識的存量,同時依據過往的認知經驗能夠更快速地識別并利用有價值的信息資源,進而有助于促進組織知識創新水平的提高和效率的提升。然而,當企業內部具有較高結構慣性時,對外部關系產生過度依賴,將阻礙企業對外部創新知識的感知及獲取;同時,組織內部結構的固化也將進一步影響創新知識在組織內部的傳遞和利用,進而阻礙企業核心能力的動態提升過程。
5.2啟示
首先,組織要明晰核心能力提升路徑,重視數字技術在企業管理與實踐中的應用與融合。數字經濟時代背景下,機會與挑戰并存,這就要求企業學會利用數字化的便捷,提高自身認知,并且通過及時而全面地對內外部知識資源的整合來進一步提升企業的核心能力,而不是簡單的進行數字技術采納和整合,核心是要發揮在經營層面如何利用技術的創新來提高企業的價值感,如利用數字技術,以更高效的方式做好組織內部管理,讓內部信息能夠及時地共享,以及利用數字技術能夠降低研發的投入成本,可以鼓勵更多員工大膽地落地想法;同時,利用數字技術還能夠準確且有效的感知市場變化,洞察顧客的需求,拉近企業與顧客間的距離,及時迭代自身的產品和服務,以提升企業的核心能力。
其次,組織要健全知識管理制度體系,鼓勵員工嘗試打破企業邊界,向外學習和拓展知識資源以提升知識創新水平。知識經濟時代下,企業需要主動打破原有的邊界,充分利用和挖掘內外部信息資源,有效避免“數字鴻溝”問題。一方面,可以建立有效的知識共享傳遞渠道和信息回應閉環,激發員工對外部信息的洞察和思考,促進知識的創新;另一方面,可以與企業上下游等利益相關者合作,共同搭建數據中臺,最大程度地拓展企業對知識的獲取和共享,降低創新知識轉化的門檻,做到對市場信息以及顧客需求的敏銳洞察和響應,進而在市場競爭中占據更有利的位置。
最后,組織要正確認識組織慣性帶來的雙面性影響,合理利用組織慣性賦能企業發展。數字技術對于核心能力的影響效果必然會受到組織慣性等情境因素的影響,呼應藍海林等提出的對我國轉型中的企業所具有不同情境的討論。企業高管們需要率先關注和反思組織的結構慣性以及自身的認知慣性程度,要基于過往成功經驗的基礎上,圍繞市場需求和自身特點,構建更加靈活高效的組織結構及制度體系,虛心向外學習和接納新的知識,提高組織戰略柔性,打造知識創新閉環,形成獨特、異質、有價值而又不易模仿的內部知識體系,進而不斷鞏固自身的核心能力。
5.3研究局限與展望
研究相比現有的文獻具有一定的創新性,但依然存在以下不足之處:首先,在情景敏感性因素方面,研究僅考慮組織慣性這一內部影響因素,而對于企業發展而言,還會受到外界諸如外部動態的宏觀環境、行業競爭壓力等方面差異而帶來的不同影響,后續研究可以加深對這方面的研究;其次,本次調研對象為企業,但是填寫問卷者是企業的中高層管理者個人,可能會存在一定的主觀因素影響,使得結果會具有一定程度的偏差,后續可以考慮采用企業二手數據以作分析驗證;最后,調研的方式和時間跨度上存在一定程度的局限。調研基本是采用線上問卷發放的形式收集截面數據,在某個時間點收集可能會存在一定的偶然性因素,后續可以考慮收集階段性數據以作對比,讓數據更準確。
參考文獻:
[1]ZURICH D,LAKE D G.Organizational capability:Competing from the inside out[M].John Wiley amp; Sons,1991.
[2]曾萍,汪金愛,呂迪偉.中國民營企業核心能力與多元化戰略選擇研究[J].科研管理,2022,43(03):89-98.
[3]楊震寧,侯一凡.探究企業存續之謎——創新意愿、核心能力與創新環境的綜合作用[J].經濟管理,2023,45(03):63-86.
[4]宋鐵波,姚浩.數字經濟時代企業核心能力的新詮釋[J].商業經濟研究,2022(03):129-132.
[5]張昊,劉德佳.數字化發展對先進制造企業服務創新的影響研究——基于企業動態能力視角[J].中國軟科學,2023(03):150-161.
[6]邱煜,伍勇強,唐曼萍.數字化轉型與企業供應鏈依賴[J].中國軟科學,2023(10):215-224.
[7]祁懷錦,曹修琴,劉艷霞.數字經濟對公司治理的影響——基于信息不對稱和管理者非理性行為視角[J].改革,2020(04):50-64.
[8]楊雋,向琴,弋亞群.基于信息技術(IT)的企業核心能力構建研究[J].情報雜志,2010,29(S2):135-138.
[9]陳偉,楊早立,張永超.網絡結構與企業核心能力關系實證研究:基于知識共享與知識整合中介效應視角[J].管理評論,2014,26(06):74-82.
[10]徐懷寧,董必榮.數字化轉型如何推動企業可持續發展——基于企業核心競爭力塑造的視角[J].當代經濟管理,2023,45(07):44-53.
[11]LARSEN E,LOMI A.Representing change:A system model of organizational inertia and capabilities as dynamic accumulation processes[J].Simulation Modelling Practice and Theory,2002,10(05):271-296.
[12]蘇敬勤,韓貴齡.資源運作模式對能力演化的影響研究——基于組織慣性的調節作用[J].管理評論,2017,29(08):198-210.
[13]孫慧,任鴿.高管團隊垂直薪酬差距、國際化戰略與企業創新績效——組織慣性的調節作用[J].經濟與管理評論,2020,36(02):44-55.
[14]PRAHALAD C K,HAMEL G.The core competence[J].Harvard Business Review,1990.
[15]KLEIN J,HISCOCKS P.Competence development:A practical toolkit[J].Chicester:Wiley amp; Sons,1994.
[16]謝洪明,藍海林,劉鋼庭等.動態競爭理論的研究評述[J].科研管理,2003(06):28-35.
[17]STALK G,EVANS P,SHULMAN L E.Competence on capabilities:The new rules of corporation strategy[J].Harvard Business Review,1992.
[18]PRAHALAD C K,HAMEL G.Strategy as a field of study:Why search for a new paradigm?[J].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1994,15(S2):5-16.
[19]金碚,龔健健.經濟走勢、政策調控及其對企業競爭力的影響——基于中國行業面板數據的實證分析[J].中國工業經濟,2014(03):5-17.
[20]田立法,蘇中興.競爭驅動戰略轉型的人力資本視線研究——以天津中小制造業企業為例[J].中國管理科學,2020(05):200-211.
[21]何小鋼.核心資源、動態能力與跨產業升級——基于科技企業的跨案例研究[J].科學學與科學技術管理,2019,40(10):129-145.
[22]陳旭,哈今華.高新技術企業資本要素配置效應影響因素實證分析——基于A股高新技術上市公司的財務數據[J].貴州財經大學學報,2017(02):75-83.
[23]彭剛,朱莉,陳榕.SNA視角下我國數字經濟生產核算問題研究[J].統計研究,2021(07).
[24]戚聿東,杜博,溫馨.國有企業數字化戰略變革:使命嵌入與模式選擇——基于3家中央企業數字化典型實踐的案例研究[J].管理世界,2021,37(11):137-158+10.
[25]黃麗華,朱海林,劉偉華,等.企業數字化轉型和管理:研究框架與展望[J].管理科學學報,2021(08).
[26]HANNANM T,FREEMAN J.Structural inertia and organizational change[J].American Sociological Review,1984(08):149-164.
[27]MARCH J G,SIMON H A.Organizations[M].Oxford,England:Wiley,1958.
[28]GRANT R M.Toward a knowledgebased theory of the firm[J].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1996,17(S2):109-122.
[29]HKANSON L.The firm as an epistemic community:The knowledgebased view revisited[J].Industrial and Corporate Change,2010,19(06):1801-1828.
[30]KOGUT B,ZANDER U.Knowledge of the firm,combinative capabilities,and the replication of technology[J].Organization Science,1992,3(03):383-397.
[31]HALEBLIAN J,RAJAGOPALAN N.A cognitive model of CEO dismissal:Understanding the influence of board perceptions,attributions and efficacy beliefs[J].Journal of Management studies,2006,43(05):1009-1026.
[32]林海,藍海林.戰略學習與中國企業國際化的借鑒[J].經濟管理,2005(17):38-40.
[33]AMIDON D.Innovation strategy for the knowledge economy:The ken awakening[M].Boston:Heineman Butterworth,1997.
[34]唐青青,謝恩,梁杰.知識深度、網絡特征與知識創新:基于吸收能力的視角[J].科學學與科學技術管理,2018,39(1):55-64.
[35]徐芳,楊國梁,鄭海軍,等.基于知識創新過程的科技政策方法論研究[J].科學學研究,2013,31(04):510-517.
[36]晏雙生.知識創造與知識創新的涵義及其關系論[J].科學學研究,2010,28(08):1148-1152.
[37]CAPURRO R,FIORENTINO R,GARZELLA S,et al.Big data analytics in innovation processes:Which forms of dynamic capabilities should be developed and how to embrace digitization?[J].European Journal of Innovation Management,2021,25(06):273-294.
[38]NONAKAL R,TOYAMA,KONNA N.SECI,baandleadership:A unified model of dynamic knowledge creation[J].Long Range Planning,2000,33:5-34.
[39]王江.隱性知識與企業核心能力:案例研究[J].科學學研究,2010,28(04):566-570+590.
[40]孟夏,董文婷.企業數字化轉型與出口競爭力提升——來自中國上市公司的證據[J].國際貿易問題,2022(10):73-89.
[41]SCARBROUGH H.Knowledge management,hrm and the innovation process[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Manpower,2003,24(05):501-516.
[42]何建佳,葛玉輝,張光遠.信息化進程中的組織變革與IT治理[J].商業研究,2006(17):117-120.
[43]李柏洲,羅小芳,張赟.產學研合作型企業原始創新中知識生產機制——基于高新技術行業企業的實證研究[J].管理評論,2014(07):82-91.
[44]和金生,熊德勇.知識管理應當研究什么[J].科學學研究科學,2017(09):107-111.
[45]
NONAKA I,TAKEUCHI H.The knowledgecreating company:How Japanese companies create the dynamics of innovation[M].OxfordShire: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5.
[46]ZHENG S,ZHANG W,DU J.Knowledgebased dynamic capabilities and innovation in networked environments[J].Journal of Knowledge Management,2011,15(06):1035-1051.
[47]董俊武,黃江圳,陳震紅.基于知識的動態能力演化模型研究[J].中國工業經濟,2004(02):77-85.
[48]SUBRAMANIAM M,YOUNDT M A.The influence of intellectual capital on the types of innovative capabilities[J].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2005,48(03):450-463.
[49]SALOVAARA A,LYYTINEN K,PENTTINEN E.High reliability in digital organizing:Mindlessness,the frame problem and digital operations[J].MIS Quarterly,2019,43(02):555-578.
[50]SIGALAS C,PEKKA E V.Revisiting the concept of competitive advantage:Problems and fallacies arising from its conceptualization[J].Journal of Strategy and Management,2013,6(01):61-80.
[51]COLLINSON S,WILSON D C.Inertia in Japanese organizations:Knowledge management routines and failure to innovate[J].Organization Studies,2006,27(09):1359-1387.
[52]BOYER M,ROBERT J.Organizational inertia and dynamic incentives[J].Journal of Economic Behavior amp; AMP;Organization,2006,59(03):324-348.
[53]MAJCHRZAK A,JARVENPAA S L,BAGHERZADEH M.A review of interorganizational collaboration dynamics[J].Journal of Management,2014,41(05):1338-1360.
[54]呂一博,程露,蘇敬勤.組織慣性對集群網絡演化的影響研究:基于多主體建模的仿真分析[J].管理科學學報,2015,18(06):30-40.
[55]HUFF J O,HUFF A S,THOMAS H.Strategic renewal and the interaction of cumulative stress and inertia[J].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1992,13(S1):55-75.
[56]STAW B M,ROSS J.Behavior in escalation situations:Antecedents,prototypes,and solutions[J].Research in Organizational Behavior,1987(09):39-78.
[57]KOSTOPOULOS K C,BOZIONELOS N.Team exploratory and exploitative learning:Psychological safety,task conflict,and team performance[J].Group amp; AMP;Organization Management,2011,36(03):385-415.
[58]SIGGELKOW N.Change in the presence of fit:The rise,the fall,and the renaissance of Liz Claiborne[J].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2001,44(04):838-857.
[59]藍海林,劉朔,黃嫚麗,等.轉型期中國企業核心專長構建機制研究[J].南開管理評論,2018,21(06):28-36.
[60]葉一嬌,何燕珍,朱宏,等.柔性人力資源管理對組織技術創新的影響及作用機制研究[J].南開管理評論,2020,23(02):191-202.
[61]HESS T,MATT C,BENLIAN A,et al.Options for formulating a digital transformation strategy[J].MIS Quarterly Executive,2016,15(02):123-139.
[62]沈波,盧宜芳,吳甜.組織學習對知識創新的影響:以組織忘記為中介[J].管理評論,2020,32(12):135-145.
[63]PODSAKOFF P M,MACKENZIE S B,LEE J Y,et al.Common method biases in behavioral research:A critical review of the literature and recommended remedies[J].Journal of Applied Psychology,2003,88(05):879-903.
(責任編輯:嚴焱)
收稿日期:2024-07-31
基金項目:廣州國家新一代人工智能創新發展試驗區人工智能社會實驗揭榜掛帥項目(20220602JBGS04);安徽省高??蒲许椖?重大項目“安徽省中小企業開放式創新路徑的研究”(2023AH040053)
作者簡介:宋鐵波,男,湖南湘潭人,教授,主要從事企業戰略的研究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