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提要】隨著人工智能、大數據等計算技術的迅猛發展,全球傳播格局正經歷深刻的計算化轉型。本文從計算傳播技術視角,分析其對國際認知傳播與戰略博弈的影響。當前,認知傳播已成為精準傳播的核心動力,通過隱蔽傳播和公開傳播兩條路徑,實現對受眾認知的精準塑造。在此過程中,計算宣傳與認知博弈成為信息主權背后的關鍵戰略博弈領域,各國在算法、數據、平臺等方面的競爭日趨激烈。面對新的傳播生態,應從總體國家安全觀出發,構建包容性的國際傳播新秩序,在技術賦能、渠道協同與價值引導等多維度推進國際傳播的結構性轉型,從而更好地維護國家信息主權,提升國際傳播效能。
【關鍵詞】計算傳播 國際傳播 認知傳播 戰略博弈 精準傳播
近些年,大數據、云計算和人工智能技術的融合與發展,推動了數據處理的智能化和實時化,形成了以云計算為基礎架構的大數據分析平臺,進而加速了人工智能應用的普及和創新。2025年1月20日,深度求索公司(DeepSeek)發布大模型R1,性能比肩開放人工智能公司(OpenAI)的ChatGPT-o1,但成本極低且開源,迅速引發全球關注。以ChatGPT、DeepSeek為代表的生成式人工智能(GenAI)帶來的數字化轉型,正成為驅動國際傳播方式向智能化發展的重要動力。在此背景下,計算傳播技術不僅重塑了傳統的信息流動機制,更系統性地改變了國家間的認知博弈格局。通過算法推薦、數據分析等計算技術手段,新型傳播模式能夠精準識別受眾需求,實現個性化傳播,從而在隱性層面影響公眾認知。這種范式轉變使得國際傳播不再局限于單向的信息傳遞,而是演變為一場涉及技術主導權、話語權和認知引導的綜合性較量。
一、全球傳播的計算化轉型
隨著人工智能、大數據和云計算等技術的迅猛發展,全球傳播格局正在經歷一場深刻的計算化轉型。這一轉型過程不僅從技術層面提升了傳播效率和精準度,更重要的是,它深刻地影響了信息流動機制和國家間的認知博弈格局。在傳統范式下,國際傳播主要依托官方媒體和政府主導的制度化渠道,呈現出高度的集中化和單向性特征。然而,隨著數字平臺和社交媒體的興起,全球傳播開始向去中心化、個性化、智能化方向演進。在此過程中,計算技術的廣泛應用進一步加劇了數字地緣政治的競爭態勢,使得信息主權和數據治理成為大國博弈的關鍵議題,各國在算法、數據、平臺等領域的戰略競爭日趨白熱化,全球傳播格局由此呈現出前所未有的復雜性。
(一)計算賦能數字地緣政治博弈
當前,去中心化的網絡結構興起,與傳統的集中化傳播模式并存,在以人工智能為代表的計算技術的推動下,分眾化傳播這一趨勢進一步加深。短視頻平臺和社交媒體已成為主要的內容消費場域,而人工智能技術尤其是生成式人工智能技術的發展,進一步推動了內容傳播的個性化和精準化。算法不僅能夠精準分析用戶興趣和行為模式,還能自動生成符合不同受眾需求的內容,顯著提升了傳播的精準度和影響力。這種技術賦能的分眾傳播,使得輿論引導和認知塑造變得更加精準和有效。
在這種技術驅動的傳播變革背景下,數字空間已成為國際地緣政治博弈的新戰場。各國在數據主權、算法控制和平臺治理等方面的競爭日益激烈。人工智能技術通過自動化生成大量文本、圖像和視頻內容,降低了輿論生產的門檻,使得信息操控更加隱蔽和高效,從而加劇了博弈的復雜性。國家間的較量已經從傳統的信息控制轉向了更深層次的數字話語權爭奪,包括技術標準和數據流動規則的制定、算法治理的主導權等多個維度。這種數字地緣政治的博弈不僅涉及技術層面的競爭,更體現為一種綜合性的國家戰略角力。在這一過程中,掌握核心計算技術和構建有效的數字治理體系,已成為維護國家信息主權和塑造國際傳播新秩序的關鍵因素。
(二)總體國家安全觀視角下的信息主權保障
隨著全球傳播的計算化轉型,信息安全威脅已然構成我國國家安全戰略的核心議題。信息的快速流動與技術操控能力的提升,在創造傳播優勢的同時,也為國家安全帶來了結構性風險。去中心化與精準傳播技術的深度應用,使信息流動突破了傳統傳播疆界的約束,這不僅重塑了國內輿論生態,更為外部勢力透過認知域實施戰略干預提供了可能性空間。由此,信息安全已超越傳統網絡安全范疇,演變為一個涵蓋國家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等多維度的綜合性安全命題。
在此背景下,總體國家安全觀明確指出,當代國家安全的內涵與外延已遠超傳統的政治、軍事和國土安全范疇,延展至科技、網絡、文化、經濟等多元領域。習近平總書記深刻指出:“當前我國國家安全內涵和外延比歷史上任何時候都要豐富,時空領域比歷史上任何時候都要寬廣,內外因素比歷史上任何時候都要復雜,必須堅持總體國家安全觀。”①這一戰略思想闡明了信息安全在國家安全體系中的核心地位,尤其是在全球信息化與智能化加速發展的時代,信息流動的控制與治理已然成為維護國家安全的戰略支點。
隨著外部勢力運用數字技術實施認知操控與信息干預,我國對信息流動的主導權面臨空前挑戰。為系統應對這一挑戰,我國必須堅持信息主權原則,將信息安全納入國家安全戰略的核心框架。通過構建完備的信息安全體系,強化數據主權與信息隱私保護,確保國家在信息領域的自主權與話語權。在這一戰略框架下,認知傳播作為精準傳播的關鍵要素,將成為捍衛信息主權的重要支撐。
二、認知傳播:精準傳播的核心動力
智能傳播情境下的社會化媒體網絡具有很強的認知成分,技術嵌入知覺已經成為人工智能時代的必然趨勢。②在這一轉型過程中,認知傳播作為新時代核心傳播方式的重要性愈加突出。認知傳播不僅關系信息的傳遞與接受,更直接影響受眾的認知框架、社會行為和文化認同。它突破傳統的信息傳遞過程,通過塑造受眾對世界的認知,影響其思維、行為乃至社會實踐。
(一)認知傳播在數字化時代的核心地位
認知傳播是基于認知科學和傳播學的交叉學科,研究人類在傳播活動中的認知過程、機制及其影響。③在認知傳播中,有研究者指出,信息傳播不僅僅是簡單的信息傳遞,而是通過影響個體的認知結構來實現其價值。④在數字化、網絡化的背景下,認知傳播通過高度個性化的方式,精準地對受眾的認知進行塑造,使傳播不僅限于傳遞事實,更重要的是對認知的建構與重構。
在數字化時代,認知傳播的核心地位尤為顯著,尤其是在全球化與信息化深度交織的背景下。傳統的國際傳播模式在面對跨文化傳播、信息超載與輿論操控時顯得力不從心。信息的去中心化與傳播門檻的降低,使得認知傳播的精確性和效果成為影響國際輿論格局的關鍵因素。例如,自2022年烏克蘭危機以來,雙方通過社交媒體實時發布戰場影像與敘事,利用碎片化信息向目標群體進行精準推送,爭奪國際輿論主導權,傳統媒體因技術遲滯與敘事的相對固化而被削弱了議程設置能力。
可見,在國際傳播中,認知傳播已成為國家戰略攻防的一部分,尤其是在信息爭奪、輿論拉鋸和認知博弈的背景下,國家對信息的控制不僅關乎話語權,更關乎國家的認知主權。通過精準的認知傳播,國家能夠在全球范圍內傳播其價值觀、政治理念與文化軟實力,同時抵御外部認知操控的干擾。
(二)精準傳播的技術驅動
精準傳播是指利用現代傳播技術和數據分析手段,將信息精確地傳遞給目標受眾,實現信息傳遞的精準化和高效化。⑤認知傳播研究人類認知的規律,為精準傳播提供了解受眾心理、行為和需求的理論依據。⑥通過認知測繪,可以深入了解受眾的認知架構、興趣偏好和心理特質,從而指導精準傳播策略的設計。⑦
精準傳播依賴于一系列技術手段,尤其是大數據、人工智能技術,包括智能算法、生成式人工智能等。首先,大數據技術為精準傳播提供了強大的支持。通過對全球信息流的實時監控與分析,大數據技術使傳播者能夠及時捕捉輿情變化,預測傳播趨勢,并據此調整傳播策略。在國際傳播中,借助大數據,國家能夠準確識別外國受眾的認知需求,制定符合其文化背景與認知模式的傳播方案,從而有效傳遞國家意圖,塑造國際輿論。
其次,人工智能技術,尤其是智能算法,進一步推動了精準傳播的個性化和動態優化。智能算法通過對受眾行為、興趣和社交互動等多維度數據的分析,幫助傳播者精確構建受眾畫像,進而制定個性化的傳播方案。例如,TikTok通過算法驅動和分析,能夠快速生成適配國際受眾需求的內容,并拉近傳播內容與國際受眾之間的距離。這一過程不僅提高了傳播效率,還增強了信息的影響力。
最后,生成式人工智能為精準傳播帶來了更高的智能化和創造性。生成式AI通過自然語言處理、圖像生成等技術,能夠自動生成符合受眾需求的內容,并在傳播過程中進行實時調整,確保傳播內容持續吸引受眾。生成式人工智能不僅能夠根據數據推測受眾的興趣,還能創造出新的文本、圖像或視頻,使得傳播更加生動和互動,進一步提高信息的傳播效果和精準度。
(三)認知傳播的重要實現路徑:隱蔽傳播與公開傳播
戰略傳播是指政府或組織為了實現特定戰略目標,動員和協調各種資源,向特定受眾傳遞信息并施加影響的過程。其目標通常包括認知提升、形象塑造和態度轉變等。⑧在這一過程中,隱蔽傳播與公開傳播可以作為兩種重要的實現路徑。通過不同的傳播手段,在國家層面共同作用,塑造輿論、引導公眾認知,并為戰略目標的實現提供支持。
隱蔽傳播指通過不顯而易見的手段,悄無聲息地影響受眾的認知結構。這種傳播方式往往不直接顯現其傳播意圖,而是通過巧妙設計的信息傳播、心理暗示和行為引導等手段,在受眾中潛移默化地塑造觀念。在冷戰時期,美國通過中央情報局(CIA)等機構,運用隱蔽傳播手段在全球范圍內傳播其政治理念,在國際政治中獲得戰略優勢。
與隱蔽傳播相對,公開傳播則是一種透明、直接的信息傳遞方式,通常用于國家層面向公眾傳播政策、文化和價值觀。例如“美國文化外交”計劃,通過公開的文化交流項目、教育機構和媒體傳播,推廣美國的文化、政治制度和生活方式,影響全球公眾輿論,塑造了美國的全球領導地位。
在現代傳播環境中,隱蔽傳播和公開傳播往往是交替使用的,兩者相互配合,共同構成了國家傳播的戰略力量。例如,在2024年美國總統大選期間,西方國家通過公開的社交媒體傳播和新聞報道,對全球受眾產生了強大的信息影響力,同時,也有外部勢力通過隱蔽傳播方式——如假新聞、網絡攻擊、社交媒體操控等,試圖在美國選民中塑造特定的認知框架。隱蔽傳播與公開傳播的結合,體現了它們在現代傳播中的頻繁互動和相互依賴。
三、計算宣傳與認知博弈:信息主權背后的戰略博弈
在信息時代,計算宣傳和認知博弈已成為國家戰略博弈中的關鍵議題。信息的快速流動和技術操控能力的提升,在帶來傳播優勢的同時,也為國家安全帶來了新的風險。信息的去中心化和精準傳播技術的應用,使得信息流動超越了傳統的傳播疆界。這不僅影響了國內輿論的形態,也成為外部勢力透過認知域進行干預的重要途徑。
(一)計算宣傳與信息操控機制
計算宣傳是指利用大數據、人工智能等先進技術手段,通過精準的算法和信息處理,對目標受眾進行定制化的認知塑造和行為引導。⑨這一過程不單純依賴傳統的宣傳方式,而是通過數據分析與智能推送,以隱性、個性化的方式實現傳播目標。計算宣傳不僅能夠精確預測受眾的心理和行為模式,還能在多維度、跨平臺的傳播空間中形成強有力的影響力。其本質是對信息流動的精準控制,借助技術手段對輿論進行高效操控,塑造受眾的認知結構和社會認同。
計算宣傳的核心特征在于其高度的定制化和自動化。與傳統的宣傳手段不同,計算宣傳通過數據分析和機器學習技術,可以實時調整信息內容,確保傳播內容與受眾需求、興趣、情感等因素高度契合。例如,在社交媒體平臺上,個性化推薦系統基于用戶的歷史行為、社交關系、情感傾向等數據,自動推送相關的信息或廣告。這種精細化的傳播方式,能夠在短時間內將特定的思想、觀念甚至謠言擴散到廣泛的受眾群體中,達到影響輿論、操控情感、干預決策的效果。
信息操控機制是計算宣傳的關鍵部分。它通過對信息流的精確控制和技術干預,操縱信息的傳播路徑、速度和廣度,影響受眾的認知方向。在這一機制下,信息的選擇和呈現方式并非隨意,而是經過精心設計和調整的。例如,通過社交網絡的算法推送、搜索引擎優化(SEO)、虛假新聞的傳播等手段,信息操控者可以選擇性地放大某些信息、壓制其他信息,甚至制造假象,從而引導公眾對特定事件或話題的認知。這種技術驅動的操控機制,使得信息的真實性和客觀性變得模糊,輿論的形成也受到了極大的干擾。
(二)認知競爭升級與心智戰場的顯現
隨著信息技術的飛速發展,認知競爭逐漸成為國家間博弈的主要焦點之一。尤其是在認知戰條件下,心智戰場的作用凸顯。認知戰作為一種新興的戰爭形式,從傳統的信息戰、輿論戰逐步演變而來,旨在通過影響和操縱公眾的認知來實現戰略目的。⑩人工智能技術的突破性進展為認知博弈提供了強大的技術支持,11通過精準推送傾向性信息和構建柔性認知場景,悄無聲息地塑造差異化意識形態主體的思維認知,影響受眾的信念、態度、情感和行為。在這一過程中,信息的選擇、呈現方式以及傳播途徑均經過精心設計,以最大限度地激發目標群體的情感反應。
隨著認知博弈的升級,心智戰場的作用愈發凸顯。它不僅是指信息傳播的場域,更是關涉心理層面和認知層面的角力。在這一層面上,認知域的爭奪構成國家安全和戰略布局的關鍵。12并以操縱受眾的思想、信念和世界觀成為最終目的。這對于精確分析受眾的心理特征、設計切中痛點的傳播策略等方面作出要求。具體而言,可以通過精細的數據分析和心理畫像,深入了解目標群體的思想結構、情感脆弱點和行為偏好;運用情境化的傳播方式,將具有針對性的信息植入日常生活中,使之無法輕易識別信息背后的意圖;最終,通過跨平臺的信息傳播和多重傳播渠道的協同作用,逐步塑造出目標群體的認知框架和價值取向。
未來,認知競爭與戰略博弈將繼續朝著智能化、多元化方向發展,成為大國博弈的重要關切點。隨著人工智能、大數據和腦科學等新興技術的不斷進步,認知博弈的效能和影響力將得到進一步提升。
四、計算國際傳播的未來發展
計算傳播技術的快速發展為國際傳播方式帶來了革新。過去,國際傳播主要依賴傳統的外交渠道、新聞傳播和文化交流等方式。然而,在數字化、智能化的背景下,計算傳播已經逐步取代傳統傳播方式,成為國際傳播的新常態。面對這一轉型,我國需要重新審視國際傳播戰略,著眼如何利用計算技術來提升國際話語權,塑造國際輿論并實現戰略目標。
國際傳播的結構性轉型需要在多維度上協同推進:就傳播技術而言,通過人工智能與大數據分析構建的精準傳播機制,不僅優化信息投放的效能,更在跨文化傳播中構筑起話語親和力的結構性支撐;就傳播渠道而言,隨著數字化進程的深化,傳統的官方主導傳播范式正逐步向多元協同的復合型傳播體系轉型,各類社交媒體和數字平臺的戰略價值日益凸顯,尤其在塑造年輕群體的認知框架和輿論場域方面發揮著關鍵作用;就傳播內涵而言,文化軟實力的系統性建構通過國際合作與公共外交等機制,不斷強化國家在全球治理體系中的話語權和影響力,進而推動包容性全球價值體系的形成。這種多維度的戰略布局彰顯了國際傳播在數字時代的結構性轉型特征,構建起技術賦能、渠道協同與價值引導的整體性傳播格局。
本文由中國傳媒大學中央高校基本科研業務費專項資金資助(CUC24SG010)。
沈浩系中國傳媒大學媒體融合與傳播國家重點實驗室大數據首席科學家、國家輿情實驗室執行主任;姚昭璞系中國傳媒大學媒體融合與傳播國家重點實驗室博士后;雷敏系中國傳媒大學媒體融合與傳播國家重點實驗室博士生
「注釋」
①《中央國家安全委員會第一次會議召開 習近平發表重要講話》,中國政府網,https://www.gov.cn/xinwen/2014-04/15/content_2659641.htm,2014年4月15日。
②朱婧雯:《深度媒介化傳播情境下認知“尺度”問題辨析》,《西安交通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3年第5期,第135-146頁。
③王江蓬、歐陽宏生:《論認知傳播研究的知識譜系——從零散性知識到自主性知識體系》,《西安交通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3年第5期,第113-124頁。
④喻國明、郅慧:《理解認知:把握未來傳播的競爭重點、內在邏輯與操作路徑》,《編輯之友》2023年第3期,第58-65頁。
⑤岳琳:《中國精準傳播研究的理論淵源、發展歷程與未來展望》,《人文雜志》2022年第8期,第11-22頁。
⑥李明德、劉嬌楊:《中國特色認知傳播研究的四維度分析框架》,《西安交通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4年第1期,第148-158頁。
⑦沈浩、任天知:《美國媒介認知競爭實踐與中國應對》,《現代傳播(中國傳媒大學學報)》2024年第5期,第71-76頁。
⑧焦思盈:《元語言的傳播實踐:從語言視角考察中國戰略傳播體系構建》,《現代傳播(中國傳媒大學學報)》2023年第7期,第57-62頁。
⑨鄒軍、劉敏:《全球計算宣傳的趨勢、影響及治理路徑》,《現代傳播(中國傳媒大學學報)》2022年第6期,第28-36頁。
⑩何飛:《認知戰的基本原理及致效機制研究》,《當代傳播》2024年第3期,第61-65頁。
11黃日涵、姚浩龍:《被重塑的世界?ChatGPT崛起下人工智能與國家安全新特征》,《國際安全研究》2023年第4期,第82-106頁。
12郭明:《關于智能化戰爭的基本認知》,《學術前沿》2021年第10期,第2-21頁。
責編:霍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