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八年溧陽兩次大刀會起義

1928年4月和10月，溧陽連續(xù)爆發(fā)了兩次大刀會起義，攻破縣城。關于兩次大刀會起義以及影響等，本文作一歷史回顧。

一

大刀會，是廣大農民用以自衛(wèi)的秘密結社組織，亦即會黨組織。清末至民國年間全國許多地方都有大刀會，有的地方還有小刀會。大刀會與當年山東以及華北地區(qū)的義和團一樣，沒有全國統(tǒng)一的組織和領導，而是以各鄉(xiāng)鎮(zhèn)堂口為單位，各自為政，但又相互聲援一呼百應。堂口就是各鄉(xiāng)鎮(zhèn)鄉(xiāng)紳地主擺設香案，招收門徒，并聘請有武功的武師教導大家練武強身。練功時，使用各種刀法，并教念巫咒，據(jù)說這樣就能刀槍不入。入會者必須持帖投遞，拜在這些鄉(xiāng)紳地主門下，就能得到本地大刀會的保護。1928年兩次攻打溧陽的大刀會，并不是溧陽一縣的大刀會，而是清末民初，興起于以茅山青龍洞為據(jù)點的整個寧鎮(zhèn)山脈和天目山北麓地區(qū)廣大農民的秘密結社組織，并與皖南廣德、郎溪等山區(qū)青幫勢力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

太平天國時期，包括溧陽在內的寧鎮(zhèn)山脈和廣德、郎溪等皖南山區(qū)，是太平軍與清朝江南大營以及湘、淮系軍閥長期拉鋸作戰(zhàn)的地方。在戰(zhàn)爭中，這一帶人口大量流失，十不存一。即以溧陽而言，清嘉慶十六年（1811），已有50845戶，624581人，到太平天國以后的清同治四年（1865），只剩下實報男丁30824人，女子則更少，總數(shù)當不足五六萬人。[1]后清政府為恢復經(jīng)濟，實行移民政策，從鄰近的河南、皖北、蘇北等地招徠大批無地少地的農民。其中蘇北與本地僅一江之隔，路近且交通方便，移民捷足先登，大都落戶在平原和自然條件較好的腹地。而河南、皖北地區(qū)的移民，因路途遙遠，交通不便，大都落戶在寧鎮(zhèn)山脈和天目山北麓，以及廣德、郎溪等皖南山區(qū)，墾荒種山。此外，廣德、郎溪等皖南山區(qū)還散落有許多湖南湘軍的散兵游勇。

在封建社會和民國時期，黃、淮水患連年不斷，加上風沙蝗蟲，災荒頻仍。惡劣的生存環(huán)境造就河南和山東某些地區(qū)彪悍的民風，在統(tǒng)治階級殘酷的剝削壓迫之下，一些人走投無路即鋌而走險，入室劫掠，擄人勒贖，淪為匪盜，每到春夏，青紗帳里即是他們的淵藪。一些地主豪紳往往利用他們充當打手，組建黑惡勢力，亦官亦匪，“軍匪不分。山大王們今天為匪，明天就可為官。當官如不稱心，又可拉桿為匪。軍匪輪流搜刮，廣大農村十室九空，因而逼得有些農民也隨著去當匪”[2]。別廷芳、劉鎮(zhèn)華、樊鐘秀等軍閥官僚都是靠做土匪起家的。清末民初河南、山東一帶的土匪十分猖獗。山東抱犢崮的股匪孫美瑤，竟于1923年5月5日在津浦鐵路（今京滬鐵路）山東臨城、沙溝站之間，劫掠由上海開往北京的火車，劫持中外旅客二百余人為肉票，逼迫上海總商會、北洋政府和山東省政府與之談判，直到6月18日達成協(xié)議，將孫美瑤三四千土匪收編為國軍一旅，孫任旅長，才釋放中外旅客，然亦至少有六名旅客被撕票。[3]

寧鎮(zhèn)山脈茅山地區(qū)的大刀會，大約興起于清末民初。此時社會動蕩不定，一些河南、山東的土匪便夾雜在南渡投親靠友的民眾中來到這里，趁機越貨劫掠，架人勒贖，一些客籍民人也往往參與其中，茅山土匪遂起。當?shù)赝林用駷榍笞员＃憬M織大刀會以自衛(wèi)，也有的地方組織小刀會。當年的溧陽縣長李志云在《條陳肅清茅匪辦法》中言道：“原夫茅山山脈，蜿蜒起伏，亙數(shù)百里，岡嶺雜沓，深邃幽險，環(huán)山轄境，分屬溧陽、金壇、句容、溧水、丹徒、丹陽、高淳七縣。昔以洪楊之亂，居民流離播徙，閭里為空，以致地曠人稀。河南、皖北客民相率來居。初以墾荒為生，而俗性強悍，每于秋深，北方青紗帳撤，梟匪渡江南竄，援以鄉(xiāng)誼，窩頓其間，聚而行竊，此茅匪之所由來也。”[4]特別是北伐軍底定江南后，直奉聯(lián)軍潰敗北撤，大批潰兵流落茅山地區(qū)為匪，并與客籍居民結伙，打家劫舍。迨至1927年8月龍?zhí)稇?zhàn)役以后，孫傳芳六萬大軍全軍覆沒，除了戰(zhàn)死、渡江淹死和被俘者外，亦大都流落為匪。為防匪盜，大刀會組織益盛。1927年至1928年，是茅山地區(qū)大刀會最興盛的時期。

關于溧陽兩次大刀會起義的原因，當年各大公私報刊報道“與共產黨聯(lián)絡一氣”[5]，“受共產黨及孫傳芳之煽動”[6]。報道中也提及起義中打出“奉天命共產黨”的旗號[7]。實際上當年溧陽沒有建立共產黨組織，不若溧陽鄰縣宜興和安徽郎溪。宜興的潘漢年、潘梓年兄弟二人分別在1925年、1927年加入了共產黨。1927年四一二反革命政變后，潘梓年回宜興發(fā)展史曜賓等五人入黨，不久即成立中共宜興縣委。1927年9月，夏雨初受中共安徽省委派遣回郎溪成立了中共郎溪特支。在溧陽，直到1932年2月才由1931年11月剛入黨的狄超白，受中共南京市委派遣回溧陽成立了中共溧陽特支。同時從他們“奉天命共產黨”的旗號可以看出，這與道教有著密切的關系，而我們共產黨人是馬克思主義者，絕不相信什么“天命”的，絕不會打出這樣的旗號。

實際上，溧陽大刀會起義是在當時秋收起義的大背景下，在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各地農民起義鼓舞下發(fā)動的。

1927年8月7日召開的中共中央緊急會議（即八七會議），確立了土地革命和武裝反抗國民黨統(tǒng)治的總方針，各地黨委紛紛貫徹執(zhí)行，發(fā)動起義，稱為“秋收起義”。毛澤東首先以中共中央特派員和湖南省委秋收起義前委書記的名義，領導了湘、贛兩省的秋收起義，然后建立了井岡山革命根據(jù)地。隨后相繼爆發(fā)共產黨領導的廣東海陸豐地區(qū)農民起義、海南瓊崖農民起義、湖北黃安麻城農民起義，宜興萬益、匡亞明領導的秋收起義。1928年初，方志敏、邵式平領導了贛東北起義，賀龍等領導了洪湖和湘鄂西農民起義，朱德、陳毅領導了湘南暴動，夏雨初、陳文也在積極醞釀安徽郎溪的農民起義，等等。這一系列的農民起義，猶如春雷般喚醒了全國廣大農民。

茅山地區(qū)大刀會興起的同時，安徽廣德、郎溪地區(qū)的青、紅幫勢力也日漸崛起。流落在此的湘軍散兵游勇都是湖南人，他們按照湖南洪江會的模式建立了紅會，亦即所謂的紅幫，清光緒年間迭遭鎮(zhèn)壓，逐漸衰落，后被鹽梟中的青幫勢力所取代。大革命時期，廣德的青幫頭目孔慶魁（一作奎）勢力最大，影響波及溧陽茅山一帶，溧陽兩次大刀會起義的領導人葉鳳山、葛正才都與之關系密切，聽其指揮。孔慶魁被捕后也供認在“廣、郎、溧間，有黨人四千余人”。葛正才起義失敗后，被捕人員供認葛正才以“孔慶魁為謀主”。安徽郎溪積極醞釀秋收起義的是夏雨初與陳文，陳文曾是“青幫匪首孔慶魁（奎）之徒”，在孔慶魁的建議下，組建了一支500人的農民自衛(wèi)團，成為后來郎溪秋收起義的主力軍。孔慶魁遂“以南省之兵調往北伐，各縣防守皆空，欲乘此時機，破郎、廣、溧三縣，而掠其槍械并錢財為基本，舉大事”[8]。葉鳳山順勢領導第一次大刀會起義，高舉 “奉天命共產黨” “奉天命大刀會”和“奉天命共進會”三面旗幟[6]，而共進會就是青、紅幫的公開稱呼。

二

（一）第一次大刀會起義

第一次大刀會起義發(fā)生于1928年4月20日，負責這次起義的首領姓李，實際領導人是大刀會教師葉鳳山。葉鳳山“平日專以符咒惑人，自云能呼風喚雨，茍一心虔誦經(jīng)咒，可以刀槍不入，槍炮不傷”，被一般民眾“奉若神仙”[9]，他率領大刀會眾240余人從茅山青龍洞出發(fā)，沖破句容公安團隊的重重阻攔，砍死20余名公安人員，奪取槍支22桿，向溧陽邊境行進。句容縣長杜掌如致電溧陽縣長李志云，要求派遣大隊協(xié)同圍攻。李志云隨即派遣公安局長史佐才率公安隊40人，趕往溧陽、句容交界處試圖予以堵襲。旋又得報，葉鳳山已率大隊人馬折向別橋鄉(xiāng)黃金山，去營救被黃金山公安隊抓捕的吳鳳山等3名大刀會密探。史佐才隨即率隊轉向黃金山，可甫抵黃金山村前，大刀會已救走了3名密探，還擊斃3名公安人員，擊傷公安隊教練史某，然后向青龍洞奔上興埠方向去。

此時，溧陽卻逢正月間到溧陽乞食的300余名湖南難民，要求發(fā)給口糧，且“流連不去”，溧陽公安局“以其人多兇悍，知非善類，即會同商團實施檢查”，搜出快槍一支，予以扣留，隨即給難民發(fā)給口糧，勒令出境。而這批難民巡至黃金山時，也加入了大刀會起義隊伍，“匪勢益壯”。[6]

史佐才等救出了已負傷的公安隊史教練，然后尾隨大刀會隊伍之后，進至東王廟，與句容、溧水兩縣公安隊各200余人會齊，再兵分三路向上興出擊。這時已是23日，溧陽接到上興警訊，此時史佐才等已處在大刀會側背，無法聯(lián)系。李志云遂諮請商會，組織溧陽商團20人，南渡警士十余人，北上救援。當商團等進至舊縣以北的七里山時，大刀會在攻陷上興，擊殺上興公安分局長楊述疑（一作宜）、特務員朱鐵錚，以及巡長、隊士團丁20余人以后，已于24日南下，正與史佐才等并句容、溧水公安隊激烈酣戰(zhàn)。豈料大刀會“信奉邪術，不避槍彈，舉刀直撲，肉搏沖鋒”[10]。溧陽、句容、溧水公安隊勢不可支，相繼敗退，嚇得溧陽商團膽戰(zhàn)心驚，拔腿就跑。于是大刀會便毫無阻攔，進至南渡，25日直撲溧陽城下，中午從西門沖入溧陽城。縣長李志云偕公安局長史佐才，商會正副會長狄信之、查鰲等逃出溧陽城，分乘民船，由汽油船拖帶駛往宜興，與宜興縣長胡覺共商抵御之策，其他各商會也紛紛外逃。

大刀會入城后即分頭搜索各機關，“毀署劫獄”，擊斃監(jiān)獄官和巡官后，將“所有監(jiān)所已未決各人犯，劫放一空”[11]，“惟于商民，尚未十分騷擾”，亦未放火，在奪得槍支數(shù)十桿后，即于26日棄城南下宜興張渚，“緣該處有大股會匪，擬與會合，再圖大舉”[9]。國民黨軍警隨即追至擊散，葉鳳山僅率少數(shù)人逃至廣德八區(qū)花廟，被廣德民團俘獲，父子四人被害于流洞橋。

（二）第二次大刀會起義

第二次大刀會起義發(fā)生于1928年10月21日，即農歷九月初九重陽節(jié)，由周城大刀會首領葛正才領導。

葛正才（1902—1928），溧陽新昌毛尖村人，從小聰明能干，靦腆而沉默寡言，故被稱為“小妹妹”，姐弟二人隨其母親，遷居周城泥面崗，因家庭貧困，11歲就給人家放牛，十七八歲當大伙計，插秧做絲的手藝都很高，許多大戶人家爭著請他當大表兄（長工頭）。而且為人豪爽，俠肝義膽，許多貧苦人請他幫忙，他都義無反顧施援，直到許多年后，人們還一直念叨著他的好處。1925年初夏，因遭受大財主馬老磨的謀害，被周城警察分局傳去抽打幾十藤棍，皮開肉綻。

葛正才遭此屈辱，即伺機報復，投帖拜周城勢力最大的大刀會頭目李得凱為師，加入大刀會組織。由于他講義氣，得人心，深得師傅李得凱歡心和師兄弟們的擁護，逐漸形成以他為首的大刀會勢力。以周城南面的麻園（在安徽郎溪地界）為中心、烏鴉山（亦在安徽郎溪）為依托而建立根據(jù)地，豎起“劫富濟貧”旗號，收繳富豪民團的槍支，但并不擾民，也不傷害來往客商，甚至派人保護當?shù)乩O行老板，因而深受廣大民眾的擁護，迅速發(fā)展。政府當局對之幾次進剿，都以失敗告終。有次戴埠自衛(wèi)團由團長王郁文親自帶隊，前往進剿，結果全軍覆沒，王郁文本人亦被擊斃。1927年秋，葛正才的隊伍發(fā)展到200余人，東征西討。溧陽公安局長史佐才對之毫無辦法，遂伺機逮捕了他師傅李得凱，抄沒其許多煙土和金銀首飾。為了私吞這些財物，史佐才謊稱李得凱途中逃跑而將其擊斃，遂又逮捕李得凱妻子和另一大刀會頭目潘么（一說潘么妻子）。葛正才得知，決定攻城救出師娘等人，經(jīng)過周密籌劃，于1928年10月21日攻打溧陽。他下令兵分兩路，分別從戴埠、周城出發(fā)。戴埠大刀會首先攻擊戴埠駐軍，駐軍不支，急電城內駐軍支援。城內駐軍留下一排，其余悉數(shù)前往。周城大刀會遂趁城內空虛，由中方橋攻入城內。戴埠大刀會擊退官軍后，迅速抵城，大隊從南門沖入，零星小股從東、西二門進入。

葛正才等入城后，直撲縣府，“搗毀縣府公安局，劫獄放犯”，救出師娘、葉道士妻子、潘么和其他150余名犯人，然后占據(jù)西門、南門間的大半個城區(qū)，將西門大街的天成綢布店作為指揮部，用紅綢紅布作旗幟與部隊標記，“焚燒搶掠，警隊抵御，傷亡二十余人”。[5]這次大刀會入城，“一舉一動頗有組織”，“以三人為一小組，先持大刀者，次執(zhí)盒槍或長槍，號手（吹舊式號筒）殿后。領口均系紅布帶，并有口令、旗幟等。入城時鳴槍一響，白旗一揮”，大刀會眾便蜂擁而上，喊殺聲和高舉大刀時刀環(huán)唧唧的震蕩聲響徹云霄。退卻時，舉火為號，“俾匪眾散在各處者，立集一處，同時退卻。種種布置，縝密周詳，絲毫不紊”。[12]

葛正才等雖然順利攻入城內，但自身傷亡也有40余人，特別是潘么被救出以后，在與官軍激戰(zhàn)中受了重傷。為了保存實力，以利將來再戰(zhàn)，于第二天凌晨即退出縣城，經(jīng)茶亭、周城回到了麻園據(jù)點。潘么由于傷勢過重，于24日早晨在周城去世。官軍隨即追之，包圍麻園。葛正才為轉移視線，跳出包圍圈，轉攻上沛，結果被包圍在芝山，大部被殲。葛正才隱蔽在周城蘆塘村的一農戶家，被發(fā)現(xiàn)逮捕，用粗鐵絲穿通肩胛骨，綁赴刑場，從容就義。

三

溧陽兩次大刀會起義有著重要意義。第一，重創(chuàng)了溧陽的統(tǒng)治當局。第一次葉鳳山領導的大刀會起義，毀滅上興埠公安分局和商團，入城后毀獄放囚，溧陽的黨政官員和商會逃之一空。溧陽縣長李志云、公安局長史佐才等均遭撤職查辦。第二次葛正才發(fā)動的大刀會起義，搗毀縣府公安局，劫獄放犯，導致警隊傷亡20余人，而且劫掠放火，損失60余萬元，“其他間接損失，亦頗不貲，誠為浩劫”。[12]繼任縣長朱樹蕃上任半年即被撤職。第二，兩次大刀會起義打亂了國民黨政府在首都南京及其周圍鄰縣的統(tǒng)治秩序。葉鳳山起義時，一開始就牽動了句容、溧水兩縣，兩縣各派200人的警察大隊尾隨其后，從茅山青龍洞一帶，一直跟隨到東王廟、上興埠、七里山，與大刀會苦戰(zhàn)三四天。句容縣長杜掌如率領警隊巡查時突遇大刀會，大刀會人員舉刀就砍，杜掌如急行躲閃，結果砍中了馬弁，馬弁當場斃命。幸有鄉(xiāng)民營救，杜掌如方得脫險。同時宜興、無錫也大為緊張。當宜興縣長得知葉鳳山的大刀會進占張渚后，立即召集水陸官警、商團和地方士紳開會，“議決即日宣布臨時戒嚴，十里以內斷絕水陸交通，公推水上公安隊第九大隊長許海清為總指揮，督率團警日夜分段防守”。[6]無錫縣長秦效魯也令“各城門及車站、輪埠，及四鄉(xiāng)各要隘，嚴密巡查”[9]，以防大刀會竄入。南京政府當局更為緊張，當即派駐常州第六師三十一團九個連先后悉數(shù)前往宜興、溧陽兜剿。駐無錫的江蘇水上公安隊電令駐常州第十隊韓隊長，親率巡船12艘前往宜興、溧陽進剿。葛正才起義后，又加派了第十師十八旅兩個營前往，會同第六師共同圍剿。一個小小的溧陽縣竟聚集2000名左右軍警，大動干戈。第三，兩次大刀會起義也充分顯示了大刀會農民群眾奮勇殺敵，堅強不屈的革命斗爭精神，也為以后的迭次武裝起義準備了力量。1929年改組派發(fā)動的溧陽反蔣暴動就是以大刀會為基本隊伍。

（作者介紹：史全生，南京大學歷史學院退休教師，教授、博士生導師。）

欄目編輯：張 麗

參考文獻

[1]錢選青主編.溧陽縣志[M].南京：江蘇人民出版社，1992：158.

[2]王凌云.豫西舊社會軍匪橫行的概況[M]//文史資料選輯：38輯.1963.

[3]方椒伯.一九二三年的臨城劫車案[M]//文史資料選輯：15輯.1961.

[4]李志云.條陳肅清茅匪辦法[Z].民國江蘇省政府公報，1927（16）.

[5]刀匪焚掠溧陽城[N].申報，1928-10-23.

[6]溧陽匪亂之經(jīng)過[N].申報，1928-04-28.

[7]溧陽股匪入城[N].申報，1928-04-27.

[8]農山蒼靠.兵冦密錄——紀清民廣德[Z].安徽省安慶圖書館藏.

[9]溧陽匪亂平后[N].申報，1928-04-29.

[10]溧陽呈報匪徒騷擾經(jīng)過情形[Z].民國江蘇省政府公報，1928（32）.

[11]通緝溧陽被刀匪縱出要犯[Z].民國江蘇省政府公報，1928（37）.

[12]溧陽刀匪陷城之經(jīng)過[N].申報，1928-10-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