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吉州人口-土地-經濟城鎮化耦合協調發展分析與預測

摘要：基于2012—2021年面板數據，構建人口-土地-經濟城鎮化系統綜合評價指標體系，選取熵值法、耦合協調度模型和GM（1，1）灰色預測模型測算分析人口-土地-經濟城鎮化的綜合發展水平及耦合協調發展情況，并預測2022—2024年人口-土地-經濟城鎮化耦合協調情況。結果表明，2012—2021年人口-土地-經濟城鎮化及各子系統的發展水平呈波動上升趨勢，其中土地城鎮化子系統發展速度最快；人口-土地-經濟城鎮化系統耦合水平較高，耦合度在研究期為0.816～0.964，耦合協調發展水平也由2012年的初級協調發展至2021年的良好協調；2022—2024年人口-土地-經濟城鎮化系統耦合協調度將呈持續上升趨勢，預計在2023年實現優質協調。雖然昌吉州人口-土地-經濟城鎮化耦合協調良好，但邁向更高質量發展之時，現存土地利用低效、開發動力不足、產業失衡、人的城鎮化重視不足等問題依然存在，建議推進土地、戶籍制度改革，完善新型城鎮化建設投融資體制，升級產業結構，構建城鎮化功能互補體系，強化系統聯動發展。

關鍵詞：人口城鎮化；土地城鎮化；經濟城鎮化；耦合協調；灰色預測；昌吉州

中圖分類號：F301.24；TU984"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文章編號：0439-8114（2025）02-0051-07

DOI：10.14088/j.cnki.issn0439-8114.2025.02.008 開放科學（資源服務）標識碼（OSID）：

Abstract： Based on the panel data from 2012 to 2021， the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population-land-economy urbanization system was constructed. The entropy method， coupling coordination model and GM（1，1） grey model were selected to calculate and analyze the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level and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velopment of population-land-economy urbanization， and predict the coupling coordination of population-land-economy urbanization from 2022 to 2024.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development level of population-land-economy urbanization and its subsystems showed a fluctuating upward trend from 2012 to 2021， among which the development speed of land urbanization subsystem was the fastest. The coupling level of population-land-economy urbanization system was high， and the coupling degree was 0.816～0.964 in the research period. The coupling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level of population-land-economy urbanization was also developed from the primary coordination in 2012 to the good coordination in 2021. From 2022 to 2024， the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of population-land-economy urbanization system would continue to rise， and it would be expected to achieve high-quality coordination in 2023. Although the coupling coordination of population-land-economy urbanization in Changji Prefecture was well， when it would come to higher-quality development， the existing problems such as inefficient land use， insufficient development power， industrial imbalance， and insufficient attention to human urbanization still existed. It was suggested to promote the reform of land and household registration system， improve the investment and financing system for new urbanization construction， upgrade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build a complementary system of urbanization functions， and strengthen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the system.

2013年12月，習近平總書記首次系統提出了新型城鎮化的理念，從而開啟了中國城鎮化轉型發展的新征程。實施新型城鎮化發展戰略，是現代化的必由之路，是解決農業、農村、農民問題的重要途徑，是改善民生、促進社會和諧穩定的有力保障，是推動區域協調發展的有力支撐［1］，也是擴大內需和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巨大引擎，對中國邁向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有重大推動作用［2］。自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城鎮化建設取得了顯著成效，城鎮化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逐步健全，城鎮人口快速增長，城鎮規模持續擴張，可持續發展能力持續增強。但與此同時，隨著城鎮化進程加快，仍然存在許多問題亟待解決，比較突出的有以下幾方面：過于重視物質形態的工程建設，“重物輕人”問題造成土地城鎮化速度快于人口城鎮化速度；對城鎮化主體——人的關注不夠，無法滿足人民群眾的幸福感；全社會資源配置效率不高，城鄉發展不協調。在中共二十大報告中，習近平總書記進一步強調了新型城鎮化的建設要以人為中心。區別于傳統的城鎮化，以人為核心的新型城鎮化是復雜的發展過程，它包含了人口、土地、經濟等多個維度的內容，強調落實人的核心地位，推進各個維度協同發展，健全與新型城鎮化發展方向相適應的體制和機制，促進區域協調與城鄉發展［1］。為順應以人為核心的新型城鎮化發展趨勢，研究新型城鎮化內部子系統之間的協調成為熱點與前沿［3］。

關于新型城鎮化的研究，學者們從內涵特征［4，5］、存在問題［6］、實現路徑［7］和產生的影響［8］多個角度進行了定性分析，通過構建指標體系并應用熵值法［9］、變異系數法［10］和專家打分法［11］等方法對新型城鎮化進行了定量評價。然而，已有的研究多側重于城鎮化的整體發展水平［12，13］，而很少關注其內部子系統的協調性。研究對象主要覆蓋了全國及中東部城市［14，15］，也有涉及到整個西部地區［16-18］，但是很少觸及西部城市。昌吉州是新疆第二大經濟體，地區生產總值在全區僅次于烏魯木齊市，規模以上工業、投資、消費、外貿、服務業等主要經濟指標位居全區前列，加上經濟結構不斷優化，助推該州經濟實力持續提升，近年來新型城鎮化進程顯著加快，領先于新疆大部分地區，但與此同時其在新型城鎮化發展進程中所暴露出來的問題也在全疆具有典型性。

基于已有研究成果，結合新型城鎮化發展建設理念，立足昌吉州地處西北生態脆弱區的戰略位置，本研究從人口城鎮化、經濟城鎮化、土地城鎮化3個維度構建綜合評價指標體系，測算昌吉州2012—2021年綜合系統及各子系統發展水平，利用耦合協調模型分析各子系統間耦合協調發展情況，并采用GM（1，1）灰色模型對未來各個子系統之間的耦合協調度進行動態測度，探究昌吉州新型城鎮化發展現狀與規律，以期為推進昌吉州新型城鎮化進程提供科學的決策依據。

1 研究區概況與數據來源

1.1 研究區概況

昌吉回族自治州簡稱昌吉州，州域總面積" " " 73 500 km2，總人口1 613 585人，下轄2個縣級市、" "5個縣和3個國家級園區。昌吉州從東西北三面環抱烏魯木齊市，地處天山北坡經濟帶與烏昌石城市群率先發展的核心地帶，是東聯內地、西接中亞和歐洲市場的橋頭堡和黃金通道，是建設新疆絲綢之路經濟帶核心區的重要組成部分［19］。在“一帶一路”背景下，昌吉州優越的戰略地位給昌吉州的經濟發展帶來了新的機會，與此同時也帶來了新的挑戰。

1.2 數據來源

數據來源于2012—2021年《新疆統計年鑒》《昌吉回族自治州統計年鑒》《昌吉回族自治州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以及統計局官方網站，個別缺失數據采用插值法填補。

2 研究方法

2.1 熵值法

熵值法是一種客觀賦權方法，以評估指標的離散性為依據來確定權重，當指標的離散程度較大時，其對綜合評價結果的影響也較大，權重相應也較大。區別于主觀賦權法，該方法能夠避免人為因素帶來的偏差。因此選取熵值法測算人口-土地-經濟城鎮化系統各指標權重和子系統綜合評價值。通過收集樣本和數據，得到m個樣本和n個指標。考慮到不同指標存在性質和量綱的差異，對各指標進行標準化處理。

式中，[xij]和[Xij]分別表示第i年第j個指標的原始值和標準化值（1≤i≤m，1≤j≤n），max（[xij]）和[min（xij）]分別表示第i年第j個指標中的最大值和最小值。

計算第j項指標下第i年的樣本值占該指標的比重（[pij]）。

計算第j項指標的熵值（[ej]）。

第j項指標的差異系數（[gj]）。

計算第j項指標權重（[wj]）。

計算綜合評價值（U）。

2.2 耦合協調度模型

在參照方創琳等［20］、廖重斌［21］的研究基礎上，為了更準確地評估系統之間相互作用的程度，將人口-土地-經濟城鎮化內部耦合度算式定義如下。

式中，[C]為耦合度（0≤[C]≤1），[C]越大，表示系統間的相關程度越高；[U1]、[U2]、[U3]分別表示人口城鎮化、土地城鎮化、經濟城鎮化3個子系統的綜合評價值。

為了進一步探究3個子系統的協同作用，引入耦合協調度模型，如下。

式中，[T]表示各子系統間的綜合協調指數，表示各子系統對綜合評價值的協調貢獻；[D]表示耦合協調度，進一步表示3個子系統的協調效應；[a]、[b]、[c]為待定系數，系數越大，對應子系統的貢獻度越高，結合文獻［22，23］，經過綜合考量，認為在新型城鎮化進程中，人口城鎮化、土地城鎮化和經濟城鎮化子系統的重要度基本相同，賦[a=b=c=13]。借鑒蔣正云等［15］、方創琳等［20］、廖重斌［21］的研究，耦合度等級劃分見表1，耦合協調度等級劃分見表2。

2.3 GM（1，1）灰色預測模型

GM（1，1）灰色預測模型在經濟、社會和工程等領域已經得到廣泛應用。采用該模型中的數列預測方法，通過數列模擬指標隨時間演進的情況，得到指標在未來時點的具體數值［22］。首先，假設原始時間序列為[X0={x0（1），x0（2），x0（3），…，] [x0（n）}]，共有[n]個觀測值，對[X0]做累加處理生成序列[X1={x1（1），x1（2），x1（3），] […，x1（n）}]，構建矩陣[B]、[Yn]，則相對應的一階常微分方程如下。

式中，[β]表示發展灰度，[δ]表示內生控制灰數，t表示時間。

其次，設待估參數向量為[β]，使用最小二乘法解得[β=βδ=（BTB）-1BTYn]，得出預測模型如下。

式中，[X1（k+1）]表示第[k+1]個預測值。

最后，對預測模型進行精確度檢驗，檢驗標準見表3。若檢驗結果P與C（均方差比值）都在合理范圍，則模型通過檢驗，可以得到該項指標合理且有效的預測值，反之，則需要通過殘差模型進行修正［23］。

2.4 指標體系構建

科學有效的評估系統對研究內容的真實性和準確性有直接的影響。人口城鎮化、土地城鎮化和經濟城鎮化之間存在緊密的聯系。指標選擇以有關研究結果［24］為基礎，遵循科學性、全面性和層次性的原則，綜合考慮昌吉州新型城鎮化現狀，建立了包含9個準則層共計21項指標的人口-土地-經濟城鎮化系統耦合協調度評價指標體系，見表4。

人口城鎮化伴隨著農村人口向城市聚集，是城鎮人口在總人口中所占比重不斷提升的過程，是農村農業人口和各種生產要素不斷涌入城鎮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人民的生活水平隨之提高［25］。在人口城鎮化子系統中，設3個準則層，共計8項指標。人口結構選用的指標為常住人口城鎮化率、人口自然增長率以及人口密度，用以反映昌吉州新型城鎮化人口發展水平。人口素質選用的指標為每萬人在校大學生人數、每萬人衛生技術人員數以及每萬人醫療機構床位數，用以反映城市居民人口素質和享受的公共服務質量。選取城鎮單位在崗平均職工數和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衡量城鎮居民生活水平。

土地城鎮化也是城鎮化過程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指的是在城市空間向鄉村擴展的過程中導致的非城鎮用地轉變為城鎮建設用地的過程，包括土地產出、投入以及產業結構等的轉變。在土地城鎮化子系統中，設3個準則層共7項指標。土地投入水平選取的指標是地均固定資產投入和地均公共財政支出。土地產出水平選取的指標是地均二三產業增加值和地均工業總產值，以貨幣的形式表現工作量，可以直接反映在土地上的投入和產出。土地利用規模選取的指標是建成區綠化覆蓋率、人均城市道路面積和人均公共綠地面積，用以反映土地生產要素集中程度。

經濟城鎮化指的是以吸引經濟要素向城市聚集為目的，促進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經濟是城鎮化發展的重要因素。經濟城鎮化包含產業結構的改變、城鎮化的不斷發展帶來的經濟效益等方面。在經濟城鎮化子系統中，設經濟水平、經濟規模和經濟活力3個準則層共6項指標。世界經濟論壇（WEF）曾指出不管是發達國家還是發展中國家，人們的“生活水準”都應該是衡量經濟發展水平的最佳指標［26］，所以選取人均GDP和在崗平均工資2項指標直接反映新型城鎮化過程中居民生活水平的高低，從而反映地區的經濟發達程度。選取二三產業增加值占GDP比重和人均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2個指標反映經濟規模。考慮到昌吉州旅游資源豐富，據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有關統計數據，2019—2021年昌吉州旅游產業發展居全疆前三位，昌吉州（烏拉斯臺口岸）也是陸地邊境口岸地區，因此選取進出口總額占GDP比重和旅游收入占GDP比重作為反映經濟活力的重要指標。

3 結果與分析

3.1 人口-土地-經濟城鎮化系統以及各子系統綜合發展水平分析

通過對人口城鎮化、土地城鎮化和經濟城鎮化3個子系統的綜合評價值進行測算，并對各個子系統進行加權計算，得出了昌吉州人口-土地-經濟城鎮化總體綜合評價值，見圖1。2012—2021年，昌吉州人口-土地-經濟城鎮化整體發展水平和各子系統發展水平均表現出波動上升的趨勢。其中，土地城鎮化子系統變化幅度最大，人口城鎮化子系統變化幅度較小，經濟城鎮化子系統變化幅度最小。

2012—2021年，人口城鎮化子系統綜合水平以20.8%的年均增長率從2012年的0.153 4遞增至2021年的0.839 9，2012—2019年呈波動上升趨勢，年均增長率為13.6%，2019—2021年以40.7%的年均增長率呈劇烈上升趨勢。在人口城鎮化子系統中，常住人口城鎮化率和人口密度2個指標所占的權重分別為27.46%和27.42%，對人口城鎮化綜合水平的貢獻度較高。分析是由于在城鎮化發展過程中，非農人口不斷增加，城鎮化率不斷上升，從2019年的56.87%增長至2021年的66.67%，人口密度從19.00人/km2增長至2021年的22.15人/km2。與此同時城市基礎水平設施建設與教育投資力度逐漸加大，城鎮居民人口素質與生活水平得到提升。

經濟城鎮化子系統發展水平以6.19%的年均增長率由2012年的0.256 2遞增至2021年的0.439 8，增幅為71.66%，總體呈先上升后下降再上升的“N”形波動上升趨勢。2012—2019年以16.09%的年均增長率穩步上升，2019—2020年急速下降，2020—2021年緩慢回升。在經濟城鎮化子系統中，進出口總額占GDP比重和旅游收入占GDP比重2個指標的權重分別為21.56%和28.50%，對經濟城鎮化的綜合水平貢獻度較大。分析2020年經濟綜合評價水平突然下降的原因是受到新冠疫情的影響，導致進出口貿易與旅游業遭到重創，經濟發展進入寒冬。

土地城鎮化子系統發展水平以37.01%的年均增長率由2012年的0.049 5遞增至2021年的0.842 2，與經濟城鎮化子系統發展趨勢相似，總體呈先上升后下降再上升的“N”形波動上升趨勢。2012—2017年上升，2017—2018年下降，2018—2021年呈穩步上升趨勢。近些年，昌吉州通過督促用地單位動工開發、依法收回土地使用權、置換土地等方式積極處理閑置土地，使建設用地面積增加，未利用地面積減少，所創造的經濟效益增加，閑置現象減少。

昌吉州人口-土地-經濟城鎮化系統綜合發展水平以18.54%的年均增長率呈波動上升狀態，由2012年的0.153 0增長至2021年的最高值0.707 3，3個子系統間取得了協調發展。

3.2 人口、土地、經濟城鎮化系統間耦合度及耦合協調度分析

人口-土地-經濟城鎮化以及各子系統之間耦合度計算結果見表5。2012—2021年，各系統耦合度均呈波動上升態勢，各子系統之間的耦合度大多數年份大于0.800，根據表1的耦合等級標準劃分，屬良好耦合等級。由此可見，人口城鎮化、土地城鎮化和經濟城鎮化3個子系統之間存在密切的相互關系。

為了進一步評估系統的協調發展水平，引入耦合協調度模型測算出各子系統之間的耦合協調度，結果見表6。在二元系統耦合協調水平方面，土地-經濟城鎮化的耦合協調度呈先上升后下降的趨勢，2014—2019年呈上升趨勢，并且上升幅度明顯高于其他2個二元系統，于2019年耦合協調度達最高，為0.881，2020年急劇下降，2021年又緩慢回升。此外，人口-土地城鎮化、人口-經濟城鎮化2個二元系統的耦合協調度均呈波動上升趨勢，說明人口城鎮化與土地城鎮化、人口城鎮化與經濟城鎮化的關聯度逐漸增大，其中人口-經濟城鎮化耦合協調度增幅大于人口-土地城鎮化，耦合協調等級實現了從嚴重失調到良好協調的轉換過程。

昌吉州人口-土地-經濟城鎮化的耦合協調度呈波動上升趨勢，耦合協調等級從2012年的輕度失調上升至2021年的良好協調，3個子系統的耦合協調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2012—2013年表現為土地城鎮化滯后型，該階段昌吉州表現出經濟城鎮化gt;人口城鎮化gt;土地城鎮化的狀態。這個階段，昌吉州圓滿完成了“十一五”規劃，實現了“十二五”的良好局面，國民經濟得到快遞增長，綜合實力顯著增強。2012年，昌吉州政府印發了《開展閑置土地專項清理工作實施方案》，進一步加大了閑置土地清理處置力度，加強了土地資源節約利用，土地城鎮化進程逐漸加快。2014—2019年，昌吉市與周圍縣域組成的空間結構有較好的經濟效應和發展動力，新一輪的經濟增長造成了人口城鎮化、土地城鎮化、經濟城鎮化三大子系統的錯位，使得三者難以實現良好的耦合和協調發展。此階段人口城鎮化、土地城鎮化、經濟城鎮化系統失調的原因主要在于昌吉州人口城鎮化發展乏力，在快速城鎮化進程中，常常忽視了人對城市的感受，不僅影響著人口城鎮化與土地城鎮化、經濟城鎮化的協調發展，而且也影響著城市群的健康發展。2020—2021年為經濟滯后型。2020年，面對突如其來的新冠疫情帶來的嚴峻考驗和復雜多變的國內外環境，經濟發展形勢下行，進出口貿易與旅游業受到來自疫情的巨大沖擊，中小企業停工停產，社會經濟發展按下了暫停鍵，因此導致人口-土地-經濟城鎮化系統的耦合協調程度僅是中級協調。2020年第二季度開始，昌吉州貫徹落實習近平總書記關于疫情防控和經濟發展的重要指示精神，科學有序推動企業復工復產，全力支持中小微企業和個體工商戶度過難關、加快發展，給各行各業給予支持和補貼，同時在穩中求創新，新技術和新業態激發出新的動能，在逆勢中扛起了高質量發展的重任。社會經濟發展的復蘇使得2021年人口-土地-經濟城鎮化系統從中級協調上升至良好協調，但是距離實現優質協調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這對未來昌吉州新型城鎮化發展方向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需要向更加高效、生態、集約和可持續的發展方式轉變。

3.3 三系統耦合協調度預測分析

為了進一步探究昌吉州人口-土地-經濟城鎮化系統耦合協調發展的變化趨勢，基于GM（1，1）灰色預測模型［27，28］，利用DPS數據處理系統，選取2012—2021年昌吉州3個子系統之間的耦合協調度為研究數據，將殘差數列類型設置為生成數列殘差，預測時間長度為3年，殘差重復建模次數為3，可得到2022—2024年3個子系統耦合協調發展水平的預測結果，再利用DPS數據處理系統對預測模型進行精確度檢驗，經檢驗得出C為0.151 8，P為1.000 0，認為該預測模型具有較高的精度。如圖2所示，根據預測結果，2022年、2023年和2024年，3個子系統的耦合協調度將分別達0.878、0.937和0.991，未來3個子系統間耦合協調發展水平會由良好協調轉為優質協調。

4 結論與建議

4.1 結論

以新疆昌吉州為例，建立了人口-土地-經濟城鎮化系統綜合評價指標體系，首先采用熵值法計算出綜合系統以及3個子系統2012—2021年的綜合評價值，并結合耦合協調度模型分析3個子系統間的耦合度及協同性，最終在GM（1，1）的基礎上，通過對3個子系統間耦合關系的分析得到相關預測結果。主要結論：①綜合發展水平。2012—2021年，昌吉州人口-土地-經濟城鎮化系統以及3個子系統發展水平都表現出不同程度的上升態勢。其中，土地城鎮化發展水平的增長幅度最大，大于其他兩個子系統以及人口-土地-經濟城鎮化綜合系統的增長幅度。②耦合水平。二元體系與三元體系的耦合度大多數年份都在0.800以上，為良好耦合等級，且呈波動上升趨勢。2015—2021年耦合度穩定在0.718～0.992，說明人口城鎮化、土地城鎮化、經濟城鎮化" " 3個子系統之間關聯效應較強。③耦合協調水平。2012—2021年人口-土地城鎮化子系統耦合協調度最高，且呈上升趨勢，而其他兩個子系統則保持在同一水平，也呈上升趨勢，說明3個子系統間的相關性越來越強；人口-土地-經濟城鎮化系統耦合協調水平呈波動上升態勢，由2012年的輕度失調（0.353）上升至2021年的良好協調（0.823）。④系統耦合協調發展預測。2022—2024年昌吉州人口城鎮化、土地城鎮化、經濟城鎮化系統耦合協調水平將延續前10年的趨勢穩步上升，最終實現優質協調。

4.2 建議

在以人為核心的新型城鎮化推進的大背景下，探索昌吉州人口、土地和經濟城鎮化三要素高質量融合與協同發展，找到更適合于昌吉州新型城鎮化發展的道路，有利于為地方政府的相關決策提供參考。首先，解決農業轉移人口落戶問題，尊重農民意愿，因地制宜制定具體方法，幫助農業轉移人口提升融入城鎮的能力；其次，深化農村土地制度改革，加快戶籍變動與“三權”脫鉤，維護進城落戶農民的“三權”權益，不得以退出“三權”作為農民進城落戶的條件，推進農業轉移人口安心落戶城鎮；再次，完善新型城鎮化建設投融資體制，優化政府與社會資本合作，為進城落戶農民提高其農村資產收益創造條件；最后，升級產業結構，結合區域的資源優勢、主導產業和特色產業，實施鄉村振興戰略與新型城鎮化戰略，優化人口和經濟活動的城鄉區域布局，實現城鄉雙輪驅動、良性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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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4-03-27

基金項目：新疆社科聯2022年新時代黨的治疆方略理論與實踐研究課題（2022ZJFLY47）；新疆農業大學2023年研究生校級科研創新計劃項目（XJAUGRI2023026）

作者簡介：柴 婧（1995-），女，山西長治人，在讀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土地資源管理，（電子信箱）18235161748@163.com；通信作者，馬 瑛（1975-），女，山東冠縣人，教授，博士，主要從事土地資源管理研究，（電子信箱）2290578657@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