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事療法介入大學生就業焦慮研究

摘要：大學生為了應對激烈的就業競爭、追求家庭期望以及社會輿論的影響，過度投入學習和實踐活動，形成大學生就業“內卷”。就業內卷可能導致學生心理壓力增加、生活質量下降以及身心健康受損等問題。在敘事療法的指導下，通過問題外化、尋找例外、重塑故事等步驟，關注案主的精神需求，并對他們的自我意識、情緒問題和職業規劃進行個性化服務設計。結果顯示，壓力免疫訓練減少了焦慮情緒，正確的自我評價和明確的職業發展目標，提升了案主在校生活和求職面試中的積極反饋。本文的研究，為緩解大學生就業內卷困擾提供了可參考的經驗，同時，也在社會宏觀層面提出了一些建議。

關鍵詞：大學生；內卷；敘事療法

一、研究背景

隨著中國高等教育的普及，雖然教育規模擴大有助于減少總體上的教育不平等現象，但教育內部的不公平并未改善，反而出現了“有效維持不平等”的現象。這種情況主要源于高校間競爭加劇和內部不平衡，導致競爭異常激烈。而這種激烈競爭同樣傳遞到大學生身上，尤其體現在就業方面，推動了“內卷”現象的出現。近年來，“就業內卷”困擾日益顯現，在后疫情時代經濟狀況下滑趨勢的影響下，我國廣大企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沖擊，為降低經營成本而出現薪酬下降和用工需求收窄等現象。而過高的薪資待遇期望值限制了高校畢業生的就業選擇。那些福利待遇、就業環境好的用人單位則招聘條件異常苛刻，導致高校畢業生就業門檻不斷攀升。表現在向體制就業傾斜、城市選擇向一線、二線城市集中、境外求學就業渠道受阻等方面。針對上述問題，本文以相關群體的社會工作干預為核心，以敘事療法緩解大學生“就業內卷”問題為目標，設計干預過程并追蹤干預結果，通過敘事治療幫助受此類問題困擾的學生群體理性擇業，以期為破解大學生就業焦慮問題找到新模式。

敘事療法作為一種心理治療方法，源于20世紀中期心理學、精神分析學和人類學的交叉領域。其理論基礎根植于對個體生命故事的理解，強調通過敘述和解釋經歷來建構身份和意義。發展過程中受弗洛伊德理論、社會建構主義和后現代主義等思潮影響，強調社會文化因素對個體敘事的塑造作用。其不同派別如社會建構主義、心理分析和認知敘事療法在理論框架和治療技術上存在差異，但都以個體敘述為核心，通過重構故事幫助個體反思。敘事療法在心理學領域備受關注，研究表明其在治療心理創傷、焦慮和抑郁等方面具有顯著效果。在本研究中，敘事療法通過外化問題、重新解釋經歷等技術，對大學生調整就業內卷困境，減少焦慮情緒，提供了一種有效且具有短期效果的心理支持方式。

二、干預的前期準備：基于大學生“就業內卷”現狀

本研究以D校某學院大二在校本科生中對就業前景存在焦慮，且有意愿改善焦慮情緒的學生為研究對象。依據所研究的問題以及問卷調查的結果，在目標人群中篩選出12人作為研究對象。以訪談的方式，收集他們的就業現實困難和基本精神狀態等方面的信息，同時結合其所在班級輔導員和同學的評價，對每一個研究對象的就業焦慮問題進行評估，以便后期干預的有效開展。

在資料收集及問題評估階段，所有研究對象的就業焦慮表現過程均呈現出不同方面的焦慮反應，主要體現在認知、情緒、生理和行為等幾方面。首先，嚴峻的就業形勢造成當代大學生就業認知的“早熟”，入學伊始就業就成為他們最為關注的問題，而受社會心態的影響，他們對就業的期望值普遍較高，高薪、穩定和有發展空間的就業崗位成為大多數大學生的職業理想。然而，激烈的學業競爭以及從往屆畢業生就業狀況中所了解到的現實的殘酷，絕大多數研究對象都出現不同程度的自我效能感下降，缺乏自信和自我價值感。其次，大學生群體壓力也給個體造成巨大的心理壓力，由于我國就業市場一直存在供求失衡的問題，而每年千萬級的畢業生規模，使大學生群體的就業形勢愈發嚴峻。教育部統計數據顯示，2024屆全國普通高校畢業生規模預計達1179萬，同比增加21萬，再創歷史新高。同時，考研人數略有下降，考公人數卻穩步增長，加之龐大的尚未就業的往屆生群體，大學就業問題更加棘手。當競爭成為這個群體的主旋律時，每個大學生個體無疑都背負了更多的責任和期望，當他們感到無法達到預設的目標，就會深陷負面情緒之中，焦慮、抑郁、易怒等情緒反應也隨之而來。最后，認知和情緒上的焦慮，也直接體現在每一個研究對象的生理和行為上，頭痛、胸悶、失眠和心悸等植物神經紊亂的癥狀在他們身上時有出現，甚至產生強迫癥、社交焦慮和自傷等偏差行為。從上述研究對象收集到的信息，為制定服務目標與計劃提供了依據。針對不同研究對象的個案特點，初步確定了服務目標，以幫助他們緩解就業壓力、增強自我認同和建立積極心態為重點，并制定了相應的服務計劃。

在制定目標及服務計劃階段，從每一名研究對象的視角出發，確定了服務目標和具體計劃。主要包括通過心理支持和聆聽，幫助他們緩解焦慮情緒，增強自信心和應對能力，同時進行擇業觀和職業觀教育，引導其重新審視自身能力和未來規劃，從而建立積極的人生態度。在制定服務計劃時，結合研究對象的實際情況，包括他的學業狀態、家庭情況和個人特點，設計了一系列針對性的干預措施和輔導方案。這些措施將在后續的干預工作中逐步實施，以達到服務目標，幫助他們緩解焦慮情緒，重建自信心和積極心態，從而更好地應對就業壓力。

三、干預過程：自我意識、壓力免疫和職業規劃訓練

敘事療法是一種心理治療方法，其理論基于社會建構主義和后現代主義觀點。社會建構主義認為個體的經驗和身份是通過社會和文化語境中的語言和故事建構而成的。后現代主義強調多元、多角度的現實構建，拒絕絕對真理的存在。敘事療法通過探索和重新構建個體的生命故事，幫助他們理解和改變問題行為、情感和認知。關鍵機理包括個體生命故事的建構、問題外化、對權力和文化的敏感性以及合作建構的過程。在敘事療法中，自我意識培養是重要目標，在本研究中，干預對象產生就業焦慮的主要因素在于激烈的學業競爭和嚴峻的就業環境，導致他們自我效能感下降，缺乏自信和自我價值感。他們深陷“就業內卷”這種非理性競爭中，就業策略向體制內傾斜，就業渠道的“縮窄”，基數龐大的學生為爭取有限的優質資源，他們開始日益焦慮且抑郁。因此，通過深入探索每一個個體的故事，幫助其認識自身并重塑故事，從而建立起清晰的自身定位，走出就業焦慮的困境。自我認知問題的發現有助于個體理解問題與自我之間的關系，并將問題外化。信心的重新建立和積極心態的重塑通過挖掘積極故事元素和重新解釋經歷，幫助個體建立更積極的自我認知和信心。這種認知重建有助于改善情感調適能力和行為模式，提升個體的心理健康和成長。而在具體的干預中，研究對象通過講述并分析自己的故事，能夠更清晰地意識到自己的信念、價值觀和情感狀態，進而提升自我意識水平，就業思路也得以拓展。

壓力免疫訓練是敘事療法的另一個重要方面，在干預過程中通過幫助研究對象找尋壓力成因、發現壓力緩解方式和塑造壓力調節能力，以提升他們的情緒管理和壓力應對能力。通過就業壓力的調適，讓他們能夠積極應對生命承受之重。敘事療法強調個體的內在資源和情感調節策略，通過加強積極情感認知和提高情感調節靈活性，促進個體在面對生活壓力時更為從容和有效地調適自己的情緒狀態。總體而言，敘事療法通過深化個體對自身故事的理解和重新構建，為個體提供了一種獨特而有效的心理治療方法，促使個體重構他們的故事，實現心理健康和成長。在本研究中，積極引導研究對象表達他們的生活經歷、情感和思考方式，通過詳細描述過去的困擾、挑戰和成就，讓他們有機會審視自己的情感反應，并理解這些經歷對其目前的心理狀態產生的影響。這一過程有助于建立情感認知連接，使個體更加敏感于自身情感狀態。在壓力免疫訓練的框架下，敘事療法可以通過強化個體的情感認知和情感調適能力，以更有效地應對壓力。個體在敘述過程中學會關注自己的情感反應，并通過分析故事中的情節，逐漸培養對壓力更加理性和冷靜的態度。這種情感調適的過程被視為一種心理免疫訓練，使個體能夠更有彈性地應對各種挑戰。

在職業規劃中，敘事性療法的應用旨在幫助個體通過故事敘述，深入了解自己的職業動機、目標和挑戰，從而制定有針對性的發展計劃。首先，它促進了個體的自我認知和理解，通過過去經歷的反思，揭示了職業認同和核心價值觀。其次，強調情感智力的發展，使個體能更好地理解和應對職業生涯中的挑戰和壓力。第三，注重未來導向，幫助個體明確職業目標，制定可行計劃，并培養適應未來職業環境的能力。最后，強調社會性和人際關系的重要性，促進個體在團隊中的角色認知和人際互動技巧。

在具體的干預過程中，通過敘事療法，發現絕大多數的研究對象存在就業焦慮，這種由內化問題所產生的消極影響，與他們的認知格局、解決問題的能力、情緒調節能力以及自我效能感密切相關。因此，通過問題外化，幫助他們將問題與自我分離，意識到問題的外部影響，從而開啟解決之路。我們在與每一名研究對象的訪談中，都會從他們的興趣愛好和自身經歷出發，從中挖掘積極情緒事件，明確職業目標，了解自己的核心競爭力，從而制定和調整職業規劃。最后，重塑研究對象的故事，通過積極的敘事重構自我，在深刻地理解現實狀況的同時，調整心態并提升求職能力。敘事療法為大學生提供了一個自我認知和發展的平臺。通過個人故事，理解自我動機、價值觀和目標，應對挑戰，明確職業規劃，培養適應未來職場的能力。同時，注重情感體驗和未來導向，幫助大學生理解職業決策的情感影響，并建立健康人際關系，減輕內卷壓力。

四、結案與過程評估

敘事療法非常強調干預技術的使用，在本研究中，我們通過敘事療法和多種技術相結合，以提高服務的有效性和可持續性。結果表明，研究對象的改變動機更強，就業信心不斷增強，并且能夠積極主動尋找改善自己的方法。絕大多數研究對象開始關注個人的發展需求，從興趣愛好和專業技能等方面對自己未來的職業生涯進行評估與規劃。同時他們在不斷地反思中對自身的優劣有了清晰的認識，并開始采取相應的行動來持續完善自己的職業技能和職業素養。他們的心態也逐漸趨向理性和平和，面對學習和生活中的挫折和失敗能夠以相對積極、樂觀的態度去面對。在日益嚴峻的就業形勢下，面對未來職業發展的不確定性，他們的抗壓能力得到增強，能夠通過情緒管理和行為調整來積極地釋放壓力和負面情緒。在敘事療法進行干預的后期，他們對自己狀態的評分由3分提高至7分，預期目標也得到了良好的完成。在干預過程中，采用了ABA研究設計，即基于行為的評量和定性評估，分析并評估了服務目標的實現情況。在ABA設計中，A代表沒有介入階段，即在服務計劃實施之前的基線期。這一階段的主要目的是確定研究對象在未經干預情況下的行為表現，以建立對比基準。在這個階段，通過觀察和記錄他們的行為表現、情緒狀態和社會功能等方面的數據，獲取其基本信息和特征，為后續介入提供參考依據。而B階段則代表介入期，即開始實施服務計劃，通過針對性的干預措施來促進研究對象的改變和發展。在這一階段，根據個案的具體需求和目標制定干預計劃，并在實踐中不斷調整和優化，以達到預期的效果。基于以上的基線測量的ABA行為評量和定性評估，對本研究目標的實現情況進行了全面系統的分析與評估。通過A階段和B階段的數據對比，能夠客觀地評估服務計劃的效果和研究的改變情況，發現可能存在的問題和障礙，并及時調整干預策略，以提高服務的質量和效果。

每一個研究對象在干預過程中通過深入了解自己，自我評價水平提高了近1/3，達到了預期目標。為了更詳細地分析他們在不同階段每周自我批評的情況，對他們的自我懷疑次數進行記錄，并繪制折線圖進行了分析。在最初的基線期間，大多數研究對象的自我懷疑次數表現出了一定的波動。在溝通中，我們發現這主要是因為學習或生活中出現了波折，影響了他們對自己的評價與認可，導致自我懷疑情緒的增加。整體看，在基線期間，研究對象對自己的評價水平并不高，自我懷疑的次數相對較高。然而，進入介入期，通過對研究對象進行問題外化、重塑故事和尋找例外等干預方式，他們的自我懷疑次數逐漸下降。特別是在第六周，自我懷疑的次數降到了最低點。經過六周的介入，絕大多數研究對象的自我評價基本穩定到了一般水平[8]。通過對干預過程評估的分析，我們可以清晰地觀察到研究對象在自我評價和自我懷疑方面的變化趨勢。這一過程的分析不僅有助于我們評估干預的有效性和進展，還為進一步調整干預方案提供了重要的參考。因此，個案干預過程評估在心理咨詢和治療中具有重要的意義，有助于指導干預的實施和調整，促進個體的健康和發展。

研究對象壓力免疫能力的提高，標志著整個干預過程的有效性和成果。首先，在進行干預前，通過周密地觀察和記錄建立了基線數據，即研究對象在不同階段每周提及壓力相關詞匯的次數。這種系統的基線評估為后續的干預過程提供了可比較的依據，也為評估干預效果奠定了基礎。在介入干預過程中，采取了一系列有效的干預措施，包括問題外化、重塑故事和尋找例外等。這些干預手段有力地促進了他們對壓力的認知轉變和情緒調適，進而顯著降低了其提及壓力相關詞匯的頻率。這種針對性的干預不僅僅在表面上減少了研究對象的壓力表達，更重要的是，更促使其在心理層面上對壓力做出了更積極的應對和適應，從而增強了其抗壓能力。在介入期后，他們提及壓力的頻率雖然有所回升，但仍然保持在較低水平。這說明介入干預的效果并非短期內即顯現，而是在長期的心理調適和實踐中逐漸鞏固和深化。

通過介入服務，研究對象對于自己的職業規劃和就業求職能力有了清晰的認識，逐漸明確了自己未來的職業規劃，并且制定了具體的求職計劃時間線，這為其未來的職業發展提供了清晰的方向和藍圖。在整個介入過程中，他們展現出了極大的學習積極性和改進意愿。特別是在社交技巧的訓練中，這些研究對象的學習效果更是明顯，通過不斷地演練，其在社交技巧方面的熟練度和完整度也得到了明顯的提升。

（一）短期介入的結案及反思

短期干預服務在心理健康領域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經歷了長期的發展，并逐漸形成了一套固定的模式。通常情況下，短期干預服務的頻次約為3-5次，甚至一些治療者選擇采取單次會談的方式進行工作。焦點解決短程治療理論認為，治療的次數應該由來訪者自行決定，社會工作者應當將每一次服務都視為最后一次來認真對待。在與研究對象進行最后會談時，他們都表達了對自己的考研焦慮問題已經得到了有效緩解。這種緩解不僅僅是在表面上的，而且體現在其內心的變化和行為上，表明干預服務在心理上產生了實質性的影響。其次，通過總結梳理整個介入過程、分析研究對象填寫的服務介入效果滿意度測評表、考研焦慮測評表等信息，認為他們的考研焦慮情況已經得到了有效緩解，并且他們已經具備了獨立緩解和改善焦慮的能力。這種評估不僅僅停留在表面上的客觀數據收集，更重要的是對研究對象個體的實際情況進行綜合分析，從而對介入效果做出準確的判斷和評估，為后續的服務提供了重要參考。

在與研究對象商議協定后，介入服務工作結束。這種商議協定不僅僅是一種雙方達成一致的協議，更是對治療過程中每一個個體需求的尊重和理解，體現了本研究在干預服務中的專業性和人性化。在服務結束后，對介入資料進行整理，并為后續回訪工作做好準備，告知研究對象相關工作與時間安排，并繼續為他們提供咨詢服務，給予其鼓勵支持和問題解答，來鞏固介入服務效果。這種持續性的關懷和支持不僅僅是服務結束的一種象征，更是對研究對象個體的關懷和支持的延續，為其未來的發展提供了堅實的后盾和支撐。

五、結論與建議

（一）結論

第一，培養自我意識有利于緩解大學生因就業內卷而產生的不良情緒。在本次研究中，通過把握大學生求職現狀以及就業內卷的現實背景和大學生急需緩解內卷所帶來的不好情緒，從大學生內卷所造成的困擾如何緩解并未有學者從社會工作者的視角出發。在介入理念和干預方法上，使用社會工作專業，為解決大學生就業內卷問題提供更優質的服務。因此，本次研究聚焦于大學生就業內卷情況的緩解，以敘事療法作為實務的主要方法。通過前期的綜合評估，確認大學生受就業內卷困擾的主要原因在于自我認識不足、抗壓能力差以及缺乏科學有效的職業規劃。

第二，壓力免疫訓練有利于緩解大學生因就業內卷而產生的壓力。本文以問題解決為導向，通過由社會工作者、大學生參與者及其支持系統參與的個性化服務設計及介入，不再對問題的根源進行探索，而是引導研究對象對自身潛在的能力和資源進行發掘，并利用已有的能力和以往的經驗建立有效的問題解決方案，以快速減輕就業內卷所帶來的負面影響。研究者在整個服務過程中主要負責明確研究對象當前所具有的問題，并協助解決最迫切的需求。通過半結構式訪談法以及觀察法，明確了服務對象在學習、情緒、生理和自信方面的問題，并通過有效溝通與研究對象共同針對不同問題提供解決方法。

第三，職業規劃指導有助于緩解大學生受到就業內卷的困擾。現有研究表明，大學生往往會受到工作不確定的影響，表現出就業恐懼、工作焦慮、就業不安等，這往往是受到大學生的職業規劃不明確的影響。運用社交技巧訓練的方法，通過行為預演、示范、反饋和社交強化等，引導大學生學習基本的面試技巧。并且幫助他們認識到自己的優勢，進一步從長期和短期出發，指導他們對自己未來進行切實可行并且可量化的職業規劃。

（二）建議

在當今高等教育體系中，大學生就業內卷現象已經成為一個日益嚴重的社會問題。為了有效應對這一挑戰，本文提出通過加強公共領域的價值引導，并結合敘事療法的方式，以緩解大學生就業內卷壓力為主要政策建議。首先，加強公共領域的價值引導是關鍵一步。公共領域的積極價值指引將有助于塑造大學生對成功的全面認識，減少對于狹隘成功觀念的過度追求。政府可通過推出相關政策，加大對社會公益、環保、文化藝術等領域的支持力度，提升這些領域的社會地位和吸引力。同時，學校也應在課程設置和教育實踐中，加強對公共價值的傳授和弘揚，引導學生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其次，敘事療法作為一種心理干預手段，能夠有效緩解大學生的就業內卷壓力。通過提供安全的情感表達空間，敘事療法有助于大學生釋放內心的焦慮和壓力。政府可在高校設立心理咨詢中心或增加心理輔導師資源，提供敘事療法等心理支持服務。此外，學校還可以組織針對性的心理健康教育活動，向學生介紹敘事療法的基本原理和應用方法，讓更多的學生受益于其帶來的心理舒緩效果。最后，政府、學校和社會各界應形成合力，共同推進這一政策建議的實施。政府可出臺相關法律法規，為公共領域的發展提供政策支持和資金保障；學校應加強與政府、社會組織的合作，共同開展公共價值教育和心理健康服務；社會各界應加大對大學生就業內卷問題的關注度，積極參與到解決方案的制定和實施中來，為大學生提供更多的支持和幫助。綜上所述，通過加強公共領域的價值引導，運用敘事療法緩解大學生就業內卷壓力，可以有效改善當前的就業競爭環境，促進大學生的全面發展和健康成長。這需要政府、學校和社會各界的共同努力和持續關注，以實現對大學生群體的全面關愛和支持。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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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鴻，東北師范大學社會學與社會工作專業教授；孫暢，東北師范大學社會學與社會工作專業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