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母靠務(wù)農(nóng),養(yǎng)活了8個子女。我生在1965年,我家門前不遠,就是從總干渠“二黃河”引流而來的一條干渠。
有了黃河水,秋天總是金色的豐收記憶。父輩們把糧食一車車?yán)厣a(chǎn)隊,堆成了山。童年的整個夏天,我和小伙伴們就嬉戲在干渠河水的懷抱里。灌溉期,滿河的水洶涌湍急,初識水性的我們不停地和河水較量,當(dāng)用盡最后一點力氣游到對岸,在怦怦的心跳中升騰起驕傲和自豪。停水期,河底淺淺的水清澈見底,被太陽曬得溫暖柔滑,我們輕松自在地在河里圍魚。冬天河里的冰如一面平滑的大鏡子,我們一個個都成為無師自通的“花樣溜冰”選手,在寒冷的冬天玩得熱火朝天……
有黃河就有糧食。我母親常把生人叫進屋里,招待一碗熱飯。我和兄弟姐妹們總是嫌棄外人用臟了碗筷,但母親總是耐心地叮囑我們:“我們以前也是外來戶,如果沒有之前的老戶接納我們,咱家也得挨餓。”
兒時家門口的河,常常流進我的夢鄉(xiāng)。無論我走到何處,見到河就想起故鄉(xiāng)。她永不停息,在我心中流淌成一河的鄉(xiāng)愁。把黃河比作母親河是最貼切不過的,她真的像母親一樣,接納包容所有,永遠是那么豁達。登上昨天的臺階,獨坐回憶的碼頭,靜靜流淌的黃河水,帶來心靈的寧靜。來吧!這里是你的遠方,這里是我的家鄉(xiāng)。
(作者為內(nèi)蒙古自治區(qū)巴彥淖爾市網(wǎng)絡(luò)及新文藝群體協(xié)會副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