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文獻計量學與可視化分析長新冠失眠的研究熱點及現狀

摘要 目的：通過分析國內外長新冠失眠的相關文獻，總結研究熱點，分析目前臨床研究的現狀與問題。方法：檢索國家知識基礎設施數據庫（CNKI）、中國學術期刊數據庫（CSPD）、中文科技期刊數據庫（CCD）、Web of Science（SCI）和Pub Med數據庫自建庫至2024年6月收錄的長新冠失眠相關的中英文臨床文獻。對研究長新冠失眠患病率、病因病機、療效指標、治療手段作提取和分析。結果：共檢索到相關文獻436篇，其中符合標準的中文文獻有23篇、英文文獻有52篇，共75篇臨床研究納入分析，總體發文量自2020年呈上升趨勢，但中文文獻數量相對較少。長新冠失眠患病率國內外占比不同，國外研究占比相對較高，多在40%～80%之間。系統全面的橫斷面研究較少，且目前研究多采用主觀量表，缺乏客觀指標。治療手段多樣，但缺少綜合手段和規范化流程。結論：長新冠失眠相關研究逐漸成為國內外研究熱點，但還存在諸多不足，如目前中西醫結合治療長新冠失眠的研究較少，多為個案及小樣本研究，建議開展系統的橫斷面調查，主客觀療效指標相結合，探索長新冠失眠最佳治療方案。

關鍵詞 失眠；長新冠；新冠后遺癥；文獻研究

Research Hotspots and Current Status of Long COVID-induced Insomnia Based on Bibliometrics and Visualization Analysis

QUAN Yeqi1，FENG Fen2

（1 Chengdu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Chengdu 610075，China; 2 Hospital of Chengdu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Chengdu 610072，China）

Abstract Objective：By analyzing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literature on insomnia related to Long COVID，this study aims to summarize research hotspots and examine the current status and challenges in clinical research.Methods：Clinical studies in Chinese and English on Long COVID-related insomnia were retrieved from databases including CNKI，Wanfang（WF），VIP，Web of Science（SCI），and PubMed，from their inception to June 2024.Data on the prevalence，etiology，efficacy indicators，and treatment methods of Long COVID-related insomnia were extracted and analyzed.Results：A total of 436 relevant literature were retrieved，of which 23 Chinese and 52 English literature met the criteria，and a total of 75 clinical studies were included in the analysis.The overall number of publications has shown an upward trend since 2020，but the number of Chinese literature is relatively low.The prevalence of Long COVID-related insomnia varies between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and the proportion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 is relatively high，mostly between 40% and 80%.There are fewer systematic and comprehensive cross-sectional studies，and most current studies use subjective scales and lack objective indicators.Treatment means are diverse，，there is a lack of integrated approaches and standardized protocols.Conclusion：The research on insomnia related to Long COVID has gradually become a hotspot both domestically and internationally.However，there are still many shortcomings，such as the current research on the combin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and Western medicine in the treatment of Post-COVID-19 conditions insomnia is relatively small，mostly case and small sample studies，and it is recommended to carry out systematic cross-sectional investigations，and the combination of subjective and objective efficacy indexes，to explore the optimal treatment program for Long COVID-related insomnia.

Keywords Insomnia; Long COVID; Post-COVID-19 Syndrom； Literature research

中圖分類號：R338.63；R511文獻標識碼：Adoi：10.3969/j.issn.2095-7130.2025.01.062

長新冠綜合征是新型冠狀病毒感染（COVID-19）患者恢復期常見問題，對其防治成為國內外新冠感染相關領域的研究熱點。世界衛生組織將COVID-19感染后3個月新出現的或較感染前加重的、持續時間不少于2個月且不能被其他原因所解釋的癥狀定義為“長新冠”。雖然新冠疫情不再是全球公共衛生緊急事件，但病毒急性感染帶來的慢性影響仍對部分康復者造成困擾。“長新冠”引發的失眠對陽康人群是一個緩慢發生且發病率不斷升高的過程。COVID-19感染期高達90%的感染者伴有睡眠障礙，而“陽康”之后仍然有接近50%的患者長期受到不同程度的失眠困擾^［1］，給醫院和社會帶來巨大挑戰。疲勞或肌肉無力、睡眠困難、焦慮或抑郁是長新冠最常見的三大癥狀^［2］，三者之間相互影響，互為因果，而解決失眠問題是基石。失眠不僅影響日間生活（如出現注意力不集中、記憶力下降、工作效率低等），且對心理健康的損害更為嚴重，長期失眠可導致多種疾病的患病風險上升，如心臟病、高血壓、阿爾茨海默病、更年期綜合征等^［3］。目前長新冠失眠已成為國內外研究熱點，本研究通過文獻計量學與可視化分析長新冠失眠的研究現狀及研究熱點，分析和討論目前臨床研究的問題，以期為中西醫結合治療長新冠失眠的相關研究和臨床決策提供參考。

1 資料與方法

1.1 檢索策略 檢索CNKI、WF、VIP、Web of Science和PubMed數據庫自建庫起至2024年6月期間公開發表的關于長新冠失眠的期刊論文、學位論文及會議論文，語言為中、英文。中文檢索策略：（“長新冠”OR“新冠后遺癥”）AND（“失眠”OR“睡眠障礙”OR“不寐”OR“不入眠”OR“睡眠問題”OR“睡眠質量”）;英文檢索策略：（“Long COVID”OR“ Post Acute COVID-19 Syndrome”OR“ Post-Acute Sequelae of COVID-19”OR“ Post-COVID Conditions”OR“ PASC Post Acute Sequelae of COVID-19”OR“Post-Acute Sequelae of SARS-CoV-2 Infection”） AND（“Insomnia”OR“Chronic Insomnia”OR“DIMS（Disorders of Initiating and Maintaining Sleep）”OR“Sleeplessness”OR“Sleep Initiation Dysfunction” OR “Rebound Insomnia” OR “Sleep Dysfunction”）。

1.2 納入標準 1）對長新冠失眠患病率進行臨床統計分析的文章；2）研究長新冠失眠患病的原因及相應機制的文獻；3）采用一定手段治療長新冠失眠的相關文獻，如西藥治療、認知行為療法、中醫藥針灸治療等，滿足以上1項即可納入。

1.3 排除標準 1）難以獲取全文的文獻；2）重復發表的文獻；3）僅研究長新冠綜合征其他相關癥狀而未主要研究失眠的文獻。滿足以上１項即可排除。

1.4 統計學方法 采用Zotero6.0.36對文獻進行整理，篩選剔除與本研究內容不符的文獻，梳理統計文獻的基本特征和研究內容等。按下列方面歸納分析文獻內容：長新冠失眠的患病率、病因病機、療效指標、治療措施等。采用Zotero6.0.36的整理文獻功能，并用Excel表格及VOS viewer 1.6.13分析文獻數據并繪圖。

2 結果

2.1 文獻檢索情況 檢索到中文27篇、英文409篇，共436篇文獻，最終納入臨床試驗報告75篇。長新冠失眠相關文獻總體發文量自2020年起總體呈上升趨勢，其中英文文獻發文量在2022年達到高峰，中文文獻發文量在2023年達到高峰，但就總體發文量而言，中文文獻數量仍然較少。見圖1。采用VOS viewer進行關鍵詞共現分析，一般情況下，圓圈越大，關鍵詞出現的頻次越高，關聯性越強。英文文獻關鍵詞中除去與長新冠失眠相關的詞語，關聯性最強的詞主要包括“anxiety”“depression”“mental health”“stress”等，中文文獻則包括“中醫療法”“中醫證候”“針灸”。見圖2～3。

2.2 長新冠失眠發病率 失眠作為長新冠綜合征的常見癥狀，在眾多文獻中均有統計與分析，其患病率從6%到70%不等。國內研究多在15%～25%之間。天津的一項臨床調查顯示，“長新冠”患者主要癥狀（頻數占比gt;10%）依次為乏力（36.2%）、易疲勞（29.3%）、記憶力減退（29.3%）、入睡困難或多夢易醒（17.2%）等^［4］。李慧等^［5］在研究中發現長新冠綜合征患者的主要癥狀為胸悶（36.36%）、失眠（22.73%）和心悸（18.18%）。國外研究失眠占比相對國內報道較高，ROUSSEAU等^［6］對住院超過7 d的嚴重新冠肺炎患者進行了一項跟蹤研究，發現75%的人睡眠質量較差。DAVIS等^［7］對包括美國、英國在內的56個國家3726名感染新冠患者的長新冠綜合征進行了線上調查，在7個月的隨訪期間，睡眠障礙的患病率達到78.6%，包括失眠（60%）、盜汗（41%）、醒來感覺無法呼吸（36%）、不寧腿（18%）和睡眠呼吸暫停（10%）。SIGFRID等^［8］進行的另一項研究發現，46.2%的患者在出現新冠肺炎癥狀后3個月出現睡眠障礙。

2.3 長新冠失眠的原因及機制 新冠大流行對社會和經濟的長期影響可能導致公眾精神心理問題，一項基于全球疾病負擔數據庫（Global Burden of Disease，GBD）的研究評估了新冠大流行對公眾精神心理的影響，結果顯示2020年期間全球重度抑郁癥患者增加了27.6%，焦慮癥患者增加了25.6%^［9］。與其他系統（如呼吸系統、心血管系統）相比，新型冠狀病毒感染后14～90 d內出現新精神疾病的發病率有所增加，其中焦慮、失眠和癡呆最常見^［10］。而長期失眠同樣也會加重焦慮、抑郁等精神疾患，互相影響。國外一項研究表明，預先存在的睡眠障礙和睡眠時間不足與COVID-19后長期癥狀的后續風險相關^［11］。失眠的出現不僅與患者自身因素（如女性、gt;50歲等）、疾病的嚴重程度相關（如入住ICU、住院時間長等），還與不少社會因素（如失業等）相關^［12］。田天等^［13］提出COVID-19作為慢性壓力性生活事件，長期過度激活壓力系統，對睡眠結構和記憶過程產生影響，而長期無法恢復的下丘腦-垂體-腎上腺軸激活和大腦區域的直接靶向性損傷，壓力記憶和恐懼記憶在長期應激下的加強鞏固，以及心理因素對睡眠壓力的附加，可能是導致“長新冠”睡眠障礙的機制之一。國外一項研究也指出新冠肺炎后睡眠障礙可能由多種機制引起，包括持續的病毒感染和炎癥、免疫失調和線粒體功能障礙^［14］。

2.4 長新冠失眠診斷及評價指標 長新冠失眠目前并沒有確切的診斷金標準，多采用主觀量表進行輔助診斷。文獻研究調查常采用匹茲堡睡眠質量指數（Pittsburgh Sleep Quality Index，PSQI）、睡眠障礙量表（Sleep Dysfunction Rating Scale，SDRS）、艾普沃斯嗜睡量表（Epworth Sleepiness Scale，ESS）、失眠嚴重程度指數（Insomnia Severity Index，ISI）、睡眠不良信念與態度量表（Dysfunctional Beliefs and Attitudes about Sleep Scale，DBAS）、阿森斯失眠量表（Athens Insomnia Scale，AIS）以及配合焦慮抑郁量表如焦慮自評量表（Self-rating Anxiety Scale，SAS）、醫院焦慮抑郁量表（Hospital Anxiety and Depression Scale，HADS）等進行主觀評價。主觀量表具有操作簡便的優勢，但因其主觀性較強，還需輔助相應的客觀指標。可通過多導睡眠圖（PSG）、多次睡眠潛伏期試驗（Multiple Sleep Laten-Cy Test，MSLT）、體動記錄檢測對睡眠質量進行客觀評估^［15］。睡眠質量也可使用腕帶式加速度計（活動記錄儀）評估^［16］。一項國外研究在新冠后遺癥（Postacute Sequelae of Sars-Cov-2 Infection，PASC）診所的成人患者中，使用患者報告結局測量信息系統-睡眠障礙（PROMIS-Sleep Disturbance）框架評估睡眠障礙，可以作為評估PASC患者睡眠障礙的工具^［17］。

2.5 長新冠失眠的治療 長新冠失眠的治療手段有多種，所納入的文獻大致可歸納為西醫治療、認知行為療法與中醫治療。其中西醫治療手段多為藥物治療，國外一項研究提供了2種抗焦慮藥物（noofen和adaptol）的數據，這些藥物有助于治療新冠后遺癥伴隨睡眠障礙的表現^［18］。除此之外，高壓氧治療（HBOT）可以誘導新冠后遺癥患者的神經可塑性并改善認知、精神、疲勞、睡眠和疼痛癥狀^［19］。RAUWERDA等^［20］經研究提出在COVID-19后疲勞患者中發現睡眠障礙最有可能從失眠認知行為療法獲益。

中醫治療方式較為多樣，不同醫家分析的角度不盡相同，武怡平等^［21］總結國醫大師王慶國“轉樞機，和營衛”法治療“長新冠”綜合征經驗，提出運用柴胡桂枝湯合甘麥大棗湯、雙夏湯加減治療長新冠失眠。王穎^［22］則從溫病角度出發，指出患者溫邪犯肺，透邪不暢，導致余邪稽留，郁遏氣機，久則化熱郁于上焦心肺，熱擾心神，從而導致失眠。治療以上焦宣痹湯為主。同時駱杰偉教授從“肝主疏泄”出發^［23］，病邪侵擾，阻遏肝脈，疏泄條達不及而致氣機郁滯。采用藥對：合歡皮30 g、酸棗仁15～30 g、石斛30 g。高利民等^［24］總結張明在辨病、辨證的基礎上又提出與辨體質相結合，在新冠疫情后期，不寐病患者以肝郁化火證、心脾兩虛證和心膽氣虛證多見，因此在臨床治療中以柴胡疏肝散、歸脾湯和朱砂安神丸加減為主。鐘新林教授指出長新冠后失眠為氣陰兩虛、余熱擾神，以陰陽失衡為主且與五臟相關^［25］。不同的地理環境也會影響長新冠失眠的預后，高原低氧環境下“長新冠失眠”的發病率明顯高于平原地區，通過臨床實踐發現藏醫藥治療長新冠失眠具有明顯療效，臨床上可選用十一味維命丸、索隆炯多、二十味肉豆蔻丸、郭吉久阿、安樂如意丸等^［26］。一項國內的調查研究發現在治療方式的選擇意愿方面，人數占比從高到低排序是針灸（55.73%）、中藥湯劑（53.68%）、中成藥（47.01%）、西藥（24.79%）、靜脈滴注（12.14%）、住院治療（11.97%）^［27］。可見針灸在新冠感染后期的作用越來越凸顯出來。李飛以健脾祛濕，通調陰陽為針灸治療大法，突出行針手法，并采用隔附子餅灸，協同使用補母瀉子法、三才配穴法、通調任督法，通調全身陰陽^［28］。尚艷杰等^［29］指出采用針刺結合熱敏灸治療新冠后遺癥失眠患者可顯著緩解臨床癥狀，改善患者睡眠質量，減輕患者焦慮程度。大量針灸干預失眠的成功案例表明針灸在失眠人群中接受度高，且擁有成熟的研究方法和技術支持。

3 討論

3.1 針對長新冠失眠研究不足 針對長新冠慢性應激下產生的失眠研究較少，尤其是中文文獻，提示需要進一步臨床研究。根據長新冠失眠文獻的關鍵詞共現分析可見，英文文獻關鍵詞使用頻次最大的為“anxiety”“depression”“mental health”等詞語，而中文文獻為“中醫療法”“中醫證候”“針灸”等詞語，表明長新冠失眠與焦慮抑郁等心理情緒有很強的相關性，而中醫類療法可能為長新冠失眠治療提供更多有效的新方案^［21-29］。

3.2 不同地區患病率差異明顯 經文獻研究，長新冠失眠患病率國內外占比不同，國外研究占比相對較高，就此引發思考，長新冠綜合征的失眠發病率是否與人種不同有關，或者進一步分析是否與地區發達程度、受教育程度等因素有關，為后續長新冠失眠研究提供思路和方向。

3.3 缺乏橫斷面研究 目前長新冠失眠的影響因素可分為內部原因和外部原因，內部原因多為患者在經歷疫情或患病后的焦慮抑郁情緒，長期應激反應下產生失眠，同時失眠也會加重精神情緒壓力。外部的社會環境，疫情防控政策中的隔離所造成的孤獨和被遺棄感也進一步影響了睡眠。而就目前的研究來看，對于長新冠失眠的橫斷面研究較為籠統，缺少更加細致的橫斷面分析，對長新冠失眠的各影響因素，如性別、年齡、職業、文化程度、婚姻狀況、身體情況（慢性疾病）等一般人口學統計；感染新冠次數、持續時間、嚴重程度、曾接受的相關治療手段；中醫證候分型等方面進行較為全面的橫斷面調查分析。

3.4 缺少客觀評價指標 經文獻調查研究發現，對于長新冠失眠研究輔助診斷多采用主觀量表，如PSQI、ISI等常用的失眠評價量表，缺乏針對長新冠失眠的特殊量表，不具有特異性。后期研究應結合實際需求，經專家討論研制出針對長新冠失眠的特異性主觀量表。其次，僅有主觀量表對于疾病的確切診斷還缺乏客觀指標的支撐，2者相結合才能使研究過程更加完善。

3.5 中西醫結合治療長新冠失眠 目前臨床上常采用右佐匹克隆片、巴比妥、苯二氮艸卓等鎮靜安眠藥，有一定的不良反應和依賴性，中醫藥通過辨證施治一人一方的方法，具有療效確切、不良反應小的優勢，獲得了廣大患者的認可。有學者認為“康復治療”（如耐力、運動訓練等）是改善睡眠障礙的關鍵要素^［30］，但這類療法對治療場所以及治療師技術要求較高，不易大范圍推廣。針灸作為中醫學經典療法，操作簡便，治療效應持久，不良反應小，通過調整針灸處方治療范圍廣，適用于疾病的不同階段。目前長新冠失眠相關研究的治療手段較為單一，亟須規范的治療流程和綜合手段，中西醫結合治療并融入認知行為療法或許是研究的努力方向。

綜上所述，長新冠失眠作為新冠后遺癥的主要表現之一，越來越受到國內外研究的重視，但目前針對長新冠失眠的橫斷面研究還相對較少，處于初步探索階段；缺乏系統研究，采用的指標也多為常用的主觀量表，亟須客觀指標和針對性量表；治療手段雖多樣，但多為單一手段研究，還未有規范的治療流程和綜合手段。希望本研究為后續長新冠失眠提供新思路，開拓新視野，以推動研究向更高層次發展。

利益沖突聲明：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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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成都市衛生健康委員會醫院專項（WXLH202403040）;成都中醫藥大學附屬醫院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預研項目（20YY19）

作者簡介：權燁琦（2000.12—），女，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傳統中醫針灸干預亞健康的臨床研究，E-mail：15828549813@163.com

通信作者：豐芬（1983.03—），女，博士，主任中醫師，研究方向：傳統中醫針灸干預亞健康的臨床研究，E-mail：fengf01@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