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旗名稱:勢如破竹19團
授旗時間:1940年12月
授旗時戰斗序列:八路軍晉察冀軍區2分區19團
授旗領導機關:八路軍晉察冀軍區司令部、政治部
授旗前后主要戰斗序列沿革:1937年11月,八路軍晉察冀軍區第2軍分區以晉冀當地游擊隊為主編成5大隊,以八路軍總部特務團3營幾個連隊編成6大隊,第4軍分區以115師343旅685團2營6連大部擴編成9大隊;1939年9月,晉察冀軍區在5大隊、6大隊、9大隊各抽調一部,在河北省平山縣卸甲河編成2分區19團,其中,6大隊為1營,5大隊為2營,9大隊為3營;1944年10月,為晉察冀軍區冀晉軍區2分區19團;1945年9月,為晉察冀軍區冀晉(趙爾陸)縱隊2旅6團;1946年8月,為晉察冀軍區冀晉軍區獨立1旅1團;1947年11月,為晉察冀軍區北岳軍區1縱隊1旅1團;1948年5月,為華北軍區北岳軍區1縱隊1旅1團;1948年8月,為華北軍區第3兵團1縱隊1旅1團;1949年2月,為中國人民解放軍華北軍區第20兵團66軍196師586團;1950年10月,為中國人民志愿軍第66軍196師586團;1985年全軍整編,轉隸天津警備區,為196師586團;1998年9月,縮編為天津警備區摩步196旅1營;1999年9月,為北京軍區陸軍第24集團軍摩步196旅1營;2003年,為北京軍區陸軍第65集團軍摩步196旅1營;2017年為中部戰區陸軍第82集團軍某合成旅1營。
1939年,抗日敵后斗爭如火如荼。當年8月,晉察冀軍區2分區以邊區子弟為主要成分,以紅軍首長機關警衛連隊為基礎骨干,組建了19團,全團2000余人。
19團主要活動在山西盂縣地區,依靠盂縣人民的支持,在1940年百團大戰、1941年秋季反“掃蕩”、1942年反“蠶食”、1945年戰略大反攻斗爭中,充分發揮游擊戰爭優長,與日寇殊死纏斗,被譽為“勢如破竹19團”。
提到19團,就不能不提19團建團初期的三位英雄團長。
在紀念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0周年時,民政部公布了第二批600名抗日英烈名單,李和輝、熊德臣、劉桂云三位烈士名列其中,他們正是“勢如破竹19團”前三任團長。三位團長站著是一桿旗,倒下是一座山,并以這種前赴后繼、不畏犧牲的壯舉,為19團注入了英雄之魂,賦予了制勝的能量。
首任團長李和輝,帶出了19團的硬朗作風。了解部隊的人都懂得一個道理:指揮員有什么作風,部隊就有什么作風,指揮員的作風就是部隊的作風。
李和輝個頭敦實、臉色黝黑,打起仗來沉著果敢,有股子猛勁,在戰斗最關鍵時刻,往往從警衛員手里要過上了刺刀的“三八大蓋”(三八式步槍),直奔敵群,勢不可當,被人們稱為“黑老虎”。又因擅長率部夜戰,亦稱“夜老虎”。
當年山西盂縣一帶的日偽軍都怕李和輝,甚至談“虎”色變。晉察冀當地民謠唱道:“黑老虎一下川,鬼子漢奸就傻了眼。”
李和輝來19團前,先后擔任過八路軍總部特務團3營營長和晉察冀軍區2分區4大隊、6大隊大隊長。大戰平型關、火燒陽明堡機場、護送白求恩大夫過封鎖線,背后都有他矯健的身影。1939年春,面對日寇對北岳地區發起的9路圍攻,他帶部隊把守石咀前哨,左胸被子彈擊穿、口吐鮮血仍與敵鏖戰,被八路軍評為優秀黨員和模范營長。
1939年秋成立19團,一身戰功的李和輝在眾多人選中脫穎而出,成為這支正規大團的首任團長。政委林接標、副政委曾美、政治處主任楊世明,也都是從紅軍總部機關加強過來的優秀指揮員。
1940年3月,李和輝不負眾望,率領剛成立半年的19團首戰告捷,殲滅偽軍新2師師部及其一個團,俘虜偽副師長以下一批漢奸。
不久,李和輝再率19團阻擊進至五臺縣東南柏蘭鎮的1200余名日偽軍。面對妄圖撤逃、猛攻我方側翼1營2連陣地的日寇,李和輝在密集槍聲中對著1營營長黃永山大吼:“黃猛子,去增援2連,決不能讓鬼子跑了!”
大個子黃永山,擔任過毛主席的警衛班班長,是打起仗來不要命的主。戰友喜歡他,叫他“黃猛子”,日本人懼他恨他,叫他“黃蝎子”。聽到李團長呼喊,黃永山立即帶著3連7班沖了上去。關鍵時刻,副政委曾美也率2營跟上來,搶占了左側高地,將敵人死死堵住。
惡戰從清晨一直打到黃昏,19團一次次頂住了敵人的瘋狂攻擊,雙方戰成膠著狀態。
余暉就要散盡,李和輝劍眉緊鎖,臉上露出不安神色,暗想:彈藥馬上就打光了,再這樣磨嘰下去可不行。于是朝著部隊大喊“沖上去,消滅敵人”,然后率先蹦起。就在準備沖鋒的一剎那,李和輝腹部突然像被硬物重擊了幾下。他下意識捂住肚子,血立即從兩個彈孔里涌了出來,腸子被打穿了。
副政委曾美聞訊趕來,把掙扎著堅持指揮的團長抬上擔架。李和輝只說了句“接替我指揮”即昏厥過去。
曾美暫時穩住部隊,仔細觀察敵人,發現日寇正在以少數偽軍作掩護,手忙腳亂地往后撤。原來是“麻竿打狼兩頭怕呀”,于是抓住戰機,朝黃營長打著手勢叫道:“猛子,大家上刺刀,咱們居高臨下沖過去,給團長報仇!”正憋著火的黃永山大臂一揮,帶著19團1營、2營的戰士,一陣風似的殺了下去。
亂哄哄剛想開溜的日偽軍毫無準備,措手不及,立即如鳥獸四散。偽軍大部逃跑,日寇悉數被殲。這一仗,19團在不利情況下反勝,殲敵200多人,繳獲一批軍用物資,受到分區表彰。
幾個月后,正在醫院養傷的李和輝聽說八路軍要打大仗,心里惦記著19團,傷未愈就急忙跑回了部隊。
當時,全國抗戰形勢緊張,國民黨軍正面戰場連連失利,士氣低落。為配合作戰,提振信心,八路軍前方總部決定在華北敵后地區發動一場以破壞正太鐵路線為重點的進攻戰役,參戰兵力達到105個團,故稱“百團大戰”。
19團作為八路軍晉察冀軍區2分區主力團,自然是百團大戰主角之一。以鐵漢著稱的團長李和輝不顧身體虛弱,拄著拐杖,忍著傷痛對部隊進行了戰斗動員,誰勸他回醫院休養他就跟誰急。
常言道,有什么將就有什么兵。得知這回要主動出擊打敵人,對日本侵略軍有深仇大恨的晉冀子弟個個摩拳擦掌。
19團的任務是和2分區特務營、4分區5團及冀中炮兵兩個連組成右縱隊,打擊娘子關、磨河灘、上下盤石、移穰地段各點日偽軍,并破壞附近鐵路、橋梁、車站及隧道。
8月20日晚8時,震驚中外的百團大戰正式打響。一顆顆紅色攻擊信號彈騰空而起,劃破夜空,各路人馬如猛虎下山,撲向日偽軍盤踞的車站、據點,連續不斷的爆炸聲響徹正太鐵路全線。
19團首先對巨城發起猛烈攻勢,部隊越過城下鐵絲網,三次沖鋒攻入巨城和移穰車站,破壞了部分車站設施,與日偽軍展開殊死爭奪。至翌日中午,又一舉攻占了號稱“天下第九關”的三晉門戶娘子關,將娘子關至亂柳地段的交通和通信完全阻斷。
娘子關曾是日軍師團司令部駐地,戰略地位重要,當勝利旗幟在娘子關飄揚的圖片與消息在各報刊登后,全國軍民奔走相告,喜極而泣。
8月23日,19團再次攻入移穰車站,炸水塔、扒鐵路、毀橋梁,切割電線500多斤。5天后,又乘勝攻入磨河灘車站,炸毀日軍水塔2座、鐵路1.5公里、石橋5座、隧道2條。
激戰過程中,李和輝舊傷惡化,還感染了斑疹傷寒,身體每況愈下,幾次暈倒在戰場上,醒來后繼續指揮作戰,終因身體嚴重透支,燃盡了生命的最后一縷火焰。8月31日,這位英雄團長在被送往醫院途中犧牲,年僅25歲。
李和輝團長生命不息、戰斗不止的頑強殺敵精神,深深感染了19團2000多名將士。他們把敬愛的團長埋在了盂縣黃樹煙駐地后,又投入新的戰斗。
繼任團長熊德臣,打出了19團的最高榮譽。軍不可一日無帥。李和輝犧牲后,2分區首長立即研究19團團長人選問題,軍分區司令員郭天民力主由副參謀長熊德臣擔此重任。
熊德臣是1926年2月入黨的老同志,心細如發,吃苦耐勞,能打仗、會帶兵、威信高,善于從戰斗中總結經驗,上下都信得過。1936年紅軍西路軍遠征失敗,熊德臣所在的88師只剩下3個人。他帶傷夜行曉宿,千里走單騎,歷盡千辛萬苦回到延安,足見其意志是何等堅強。
熊德臣這次臨危受命,一上任就指揮19團打了個漂亮仗。從9月2日開始,19團根據八路軍總部下達的百團大戰戰役方案和分區部署的作戰行動,與2團、5團、16團一起組成了西路軍,向盂縣及壽陽以北拓展,進攻該地區內敵軍據點。
當日,19團猛攻盂縣以東敵東會里據點,經數小時激戰,攻克敵堡壘兩座。盂縣日軍一個中隊緊急出援,搶占了東會里以西的蘑菇嶺。
敵變我變,熊德臣和政委黃文當即調整部署,以小部兵力從正面牽制蘑菇嶺之敵,主力則迂回至敵人側后,利用地形、地物隱蔽接敵,連續組織了4次沖鋒。在兩面夾擊下,日寇出援中隊迅速被殲,19團卻無一人傷亡。
9月5日下午,19團乘勢轉戰下社鎮據點。守備據點的日軍已成驚弓之鳥,倉皇南撤,先撤到了上社鎮,與駐扎在那里的日軍會合后,繼續向南再逃興道村。
為力殲逃敵,熊德臣指揮19團和軍分區特務營連夜緊追不舍,并令預先進至神泉、普田地區的1營截斷日軍向盂縣回竄的退路,將敵團團圍住。
9月6日一早,19團在興道村北兩面山坡高地向日軍發起猛攻,經兩個多小時激戰,在南河灘將這股敵人大部殲滅,日軍中隊長當場斃命。殘敵80多人東逃羅里掌山,復又陷于我軍包圍,僅剩40余人趁濃霧于9月9日夜逃回了盂縣城。
在9月11日至22日期間,趁盂縣敵人固守不敢出戰的機會,19團繼續收復了盂縣和壽陽地區內的一些敵人據點,破壞公路,籌集糧食,開展地方工作。
9月23日,日寇從晉冀兩地的井陘、陽泉調集了兵力,猬集在滹沱河右岸,在飛機掩護下,企圖渡河與我方決戰。19團奉命和5團憑借河床阻擊敵人。
翌日,企圖渡河的日軍多次發起了猛烈沖擊,均被19團和5團擊潰。激戰中,19團人人當先,殺聲震天,副團長劉東記身負重傷,仍堅持指揮作戰。日軍連攻數日,未能越雷池一步,不得不放棄渡河,退回陽泉。
10月上中旬,日寇抽調了更多兵力,對根據地進行瘋狂報復。百團大戰由破襲正太鐵路轉至粉碎敵人報復性“掃蕩”作戰階段。
10月13日,晉察冀地區日偽軍1萬余人采取穩扎穩打、依靠據點推進戰術,分10路進攻,燒殺擄掠,無惡不作,實行殘忍的“三光”政策。
針對日寇的反撲,熊德臣團長率領19團打響了攻占河口、西天和、滿井、橫墻灣、黃土嘴等5個日軍據點的戰斗。惡戰中,19團靈活機動,殺進殺出,與敵周旋,為反“掃蕩”作戰勝利作出了突出貢獻。
從8月下旬至翌年1月下旬,八路軍在5個月的百團大戰期間,打破了日寇“以鐵路為柱、公路為鏈、碉堡為鎖”的布局,戳穿了其正太鐵路沿線“不可接近”的神話,使其制定的“囚籠政策”破產。
在百團大戰中,熊德臣指揮19團連續參與大小戰斗幾十次,縱橫數百里,最多時九天九夜不睡覺,完成了一個又一個艱難險重的作戰任務,殲敵數千人。威震日偽膽,揚名晉察冀。
12月下旬,百團大戰臨近尾聲,19團眾望所歸,被晉察冀軍區正式授予“勢如破竹19團”榮譽稱號。
百團大戰后,熊德臣升任2分區副司令員兼參謀長,繼續指揮19團戰斗,不幸于1941年7月在河北平山縣一次反“掃蕩”戰斗中壯烈犧牲,時年35歲。
三任團長劉桂云,賡續了19團的戰斗風采。熊德臣犧牲不到一個月,4分區5團副團長劉桂云來到了19團,擔任19團新團長。
劉桂云是湖南茶陵人,不僅以驍勇善戰見長,還以愛護同志著稱,對傷病戰士噓寒問暖、喂飯擦澡是常事。有個排長犧牲后,他將排長留下的孤兒帶到身邊,像親兒子一樣撫養教育他。
戰斗間隙,他對個人學習抓得很緊,和戰士們一起上識字班。他的文件夾里總藏著一本《學生字典》,一有空便掏出來埋頭看一陣子。隨著閱讀能力和理論水平不斷提高,他的發言總能有根有據,以理服人,就連部隊機關的知識分子也都對他刮目相看,十分佩服。
他在自傳中寫道:“我自幼沒有念過書。剛參加革命時,只知道埋頭苦干,猛打猛沖……今后,我要求政治上的進步,努力學習文化。”
知識就是力量。好學上進的劉桂云,打起仗來總有一股巧勁。1939年8月,他率部在平山縣打伏擊,不僅將日軍板治大庫中隊150人消滅,還繳獲了卡車4輛、馬車28輛,以及其他大批物資。
他走馬上任后,與政委廖鼎祥一起,大抓19團思想作風建設。19團就像其榮譽稱號一樣,勢如破竹,一躍成為晉察冀軍區部隊主力。
1942年9月,根據晉察冀軍區“變敵占區為游擊區,變游擊區為根據地”的作戰方針,劉桂云率19團進入盂縣和壽陽地區,負責開辟敵后抗日根據地。
盂壽地區是晉察冀邊區連接晉西北、晉東南抗日根據地的交通樞紐,也是晉察冀邊區的糧倉,戰略地位十分重要,是敵我雙方必爭之地。日軍侵占這一地區后,到處構筑碉堡,封鎖溝渠,制造“無人區”。
19團進入后,面對四五倍于己的敵軍無所畏懼,緊密依靠當地群眾,機智巧妙地打擊敵人,在一個月內9次突破日軍大合圍,很快便站穩了腳跟。
12月中旬,劉桂云率19團馳援盂縣麻河驛糧站,在盂縣東北的青羊嶺與日軍展開激戰。面對敵人的三面圍攻,他巧妙布兵,靈活擊敵,一天連續打退了日偽軍17次沖鋒,殲敵200余名,并將日軍大隊長打成重傷。
1943年春,19團接到群眾報信,100多日偽竄到盂壽四楞山抓了百姓,搶了牛羊,燒了房子。劉桂云怒不可遏,親率19團趕往營救,在四楞山將這股敵人聚殲。
此后,當地民眾便流傳起一首民謠:“英勇善戰的十九團,和鬼子血戰在四楞山,戰斗打了多半天,消滅鬼子一百三,奪回咱羊群一千三……”
經過10個月的艱苦斗爭,19團勝利完成了開辟盂壽根據地的任務,建立抗日政權130多個,保證了晉察冀軍區與晉西北、晉東南、延安等抗日根據地交通線的通暢。
在艱苦的敵后斗爭中,劉桂云多次負傷,還得了嚴重的胃病,分區首長決定留他在根據地休養。但劉桂云和前兩任團長李和輝、熊德臣一樣,就是舍不得19團,堅決不愿脫離殺敵逐寇、疆場揮戈的生活。他向組織表示:“只要心臟還在跳動,生命仍在飛揚,就決不能病在臥榻上,倒也要倒在前線。”在他的執意要求下,分區首長只好答應了他的要求。
1943年10月1日,19團獲悉西煙據點日軍將押送被捕的3名同志和一批軍用物資赴盂縣縣城。決不能讓敵人得逞!劉桂云不顧身體虛弱,躺在擔架上指揮19團打響了黑石窯伏擊戰,只用40多分鐘就全殲日軍和部分偽軍,救出了被捕同志,繳獲輕重機槍各1挺、步槍60余支,子彈2萬多發。這次戰斗被晉察冀軍區作為模范戰例通報表揚,19團被聶榮臻司令員口頭嘉獎。
接著,為解決糧食困難,劉桂云又率19團攻打盂縣東郭湫等日軍據點,奪得糧食4萬余公斤。
敵人氣急敗壞,對19團恨之入骨,從太原調集了700名日軍和800名偽軍,多路圍攻19團,斗爭形勢陡然變得險惡。
10月11日夜,劉桂云帶領19團4連與偵察連一個排突圍來到盂縣境內炭窯巖,因連日作戰,非常疲勞,便決定宿營,不料當晚被日軍包圍。
第二天拂曉,槍聲從四面響起,劉桂云意識到情況嚴峻,立即帶領4連向后山突圍,搶占制高點。當他沖上山坡時,突遭日軍機槍掃射,不幸連中數彈,壯烈犧牲,時年32歲。
劉桂云犧牲后,遺體被當地群眾秘密保存了起來。日軍聽說后,采用搜山和張貼布告等方式到處尋找。可是老百姓寧死不交英雄遺體,日寇無奈,只好燒殺一陣,悻悻退去。
1944年底,盂縣、陽曲縣抗日民主政府在盂縣大獨頭村的后山上,為劉桂云烈士修建了一座紀念塔。
在革命戰爭年代,奮斗與犧牲結伴,拋頭顱、灑熱血的事經常發生。但19團連續三任團長相繼戰死沙場卻實屬罕見,足顯抗戰期間19團面臨的斗爭環境異常殘酷,具有的戰斗精神絕非一般。
三位團長都不是土生土長的晉察冀干部,但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是九死一生的老紅軍。
李和輝是江西吉水人,1929年入黨,1930年參加紅軍,經歷了中央革命根據地第一至五次反“圍剿”作戰和二萬五千里長征,到達陜北后,參加過直羅鎮戰斗、山城堡戰役。
熊德臣是河南光山縣人,1926年2月入黨,1936年10月在西路軍西征途中的倪家營子被馬家軍包圍,一場血戰后,他擔任副師長的30軍88師打到只剩他和政委鄭維山以及警衛員“小籮筐”3個人。
劉桂云是湖南茶陵人,1929年入黨,1930年參加紅軍,在紅二方面軍參加了長征,隨八路軍359旅東渡黃河進入冀西平山縣,一直與日寇英勇作戰。
從三位團長的戰斗歷程看,雖然來自五湖四海,卻都是爬雪山、過草地,久經生死考驗的忠誠戰士,都有著無比堅定的信念。因此,在他們的帶領下,作為邊區子弟兵的19團,從建團伊始就流淌著紅軍的血脈,傳承著長征的基因。
三位團長各自具有獨特的人格魅力。李和輝的勇猛,熊德臣的細致,劉桂云的靈活,這些難得的戰斗品質,都為19團注入了不可多得的精神遺產。
在三位英雄團長的熏陶影響下,19團越戰越勇,最終形成了亮劍爭雄、血戰到底、節節勝利、勢如破竹的部隊作風。
(執筆人為葉征、歐陽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