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公益創業社會支持的現實困境與紓解路徑

摘 要：大學生公益創業的發展離不開社會各界的支持。但目前來看，大學生公益創業社會支持仍存在有機互動、內生動力、社會信任不足三個瓶頸，為此，高校應通過構筑有機聯動的公益創業生態圈、形成自我造血的可持續發展態勢和發揮更積極正向的社會影響力等路徑，推動大學生創新創業工作體系建設。

關鍵詞：大學生；公益創業；社會支持；困境與對策

中圖分類號：G6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0450-9889（2025）03-0015-06

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國務院做出了加快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深入推進“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重大戰略部署。隨著“雙創”政策相關文件的相繼出臺，我國“雙創”事業方興未艾，熱潮涌動。公益創業可以創造更多的就業機會，這無疑為高校畢業生開辟了一片嶄新的就業天地。轉型期巨大的社會需求也為大學生公益創業帶來了廣闊的發展前景，公益創業成為大學生創業新風向。政府政策的扶持、高校課程的引導、大學生公益服務的熱情成為大學生公益創業蓬勃發展的動力。越來越多的大學生活躍在公益服務領域，逐漸在公益創業的各類競賽中嶄露頭角。這些大學生公益創業項目順應社會需要而產生，采用創新的方法解決問題，創造了一定的社會價值和經濟價值。然而，對經驗不足、社會資本薄弱的大學生而言，公益創業仍面臨種種阻滯。最大限度地回報社會是大學生公益創業區別于一般創業的特點，大學生在公益創業中在實現社會價值的同時也推動了自身的成長。［1］大學生公益創業的發展離不開社會各界的支持，探析大學生公益創業的社會支持現實困境與出路，是當今推動大學生創新創業工作體系建設的重要議題。

一、大學生公益創業社會支持的內涵及其必要性

公益創業，也被稱為“社會創新”“社會創業”或“公益創新”。［2］從活動目的來看，公益創業指以滿足社會需要、創造社會效益為宗旨，通過創新性的經營理念與運作方式，實現自身創業價值與社會價值有效統一的創業活動。［3］從活動形式來看，公益創業既是企業形式，又是非營利組織形式。湖南大學公益創業研究中心認為，公益創業是指個人、社會組織或者網絡機構等在社會使命的激發下，追求創新、效率和社會效果，面向社會需要，建立新的組織，向公眾提供產品或服務的社會活動。［4］社會支持指的是運用一定的物質和精神手段對某一群體進行幫助的行為的綜合。從社會支持的來源來看，可以分為正式支持和非正式支持。正式支持主要包括政府、企業、社會組織、學校等提供的支持，非正式組織則包括家庭、同事、朋友、老師、同學等組成的私人關系網絡提供的支持。大學生公益創業過程面臨諸多挑戰，離不開政策、資金、信息等方面的社會支持。

（一）促進社會資源整合，提高志愿服務質效

大學生公益創業項目大多聚焦于環境保護、教育支持、扶弱助困等資源相對匱乏的領域。大學生基于社會現實問題提出具有創新性的解決方案，通過各項社會支持，能夠在資源的調動和整合中促進公益志愿服務項目的順利實施，同時，能將公益效益最大化，提高志愿服務質效。此外，社會支持還能幫助大學生公益創業項目建立可持續發展的模式，確保項目在大學生畢業后仍能繼續運行并產生積極影響，從而推動為社會公益事業的長遠發展和增進社會福祉貢獻力量。

（二）激發社會創新活力，助推社會良性發展

面對紛繁復雜的國際、國內形勢，新一輪的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勢不可擋。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報告指出要“進一步解放和發展生產力，激發和增強社會活力”。大學生具有開拓創新精神和快速認識新事物的能力，正成長為公益創業領域的主力軍。面對創新驅動、高質量發展的要求，大學生通過公益創業參與社會建設，借助在校資源和優勢，促進學科專業交叉合作，將技術轉化為生產力，為公益事業帶來新鮮血液和創新思路，進一步激發社會創新活力，促進國家經濟轉型。

（三）拓展人才培育空間，培養創新創業人才

強國建設、民族復興需要培養一代又一代能夠肩負起重任的時代新人，需要造就一大批德才兼備的高素質人才。公益創業不僅能夠激發大學生的社會責任感與使命感，而且能夠為大學生提供了理論與實踐的平臺，通過公益創業的社會支持，能夠鼓勵更多大學生在公益領域嘗試與探索，在實踐中培養學生的創新思維，并提升學生解決問題的綜合能力，為社會培養更多具有創新精神和實踐能力的高素質人才。

二、大學生公益創業社會支持的現實困境

公益創業尤其關注未被解決的社會問題及政府無法顧及或尚未關注的領域。大學生公益創業涉及環境保護、科教文衛、社會福利和保障等領域，向廣大群眾提供多元化的公共服務和物品，它為政府減輕了不少的負擔，也彌補了政府和市場經濟在某些服務領域的不足和缺陷，更好地化解了因“政府失靈”和“市場失靈”而導致的危機。但大學生公益創業目前仍處于探索階段，在發展過程中仍存在現實困境。為深入了解大學生公益創業社會支持的現狀，筆者對兩個大學生公益創業組織進行了深入的訪談調研。第一個組織為“HLWS”大學生環保公益組織，該組織成立于2017年，目前未注冊，主要開展河流環保公益志愿服務，曾獲得第六屆中國青年志愿服務項目大賽銅獎、廣西青年志愿者公益創業大賽金獎、第四屆中華職業教育創新創業大賽廣西賽區金獎等獎項。第二個組織為“QTZL”中小學技術與工程素養教育公益組織，該組織成立于2018年，目前未注冊，主要開展中小學技術與工程素養教育公益志愿服務，曾獲得第六屆中國青年志愿服務公益創業賽銅獎、第九屆中國國際“互聯網+”大學生創新創業大賽“數廣集團杯”廣西賽區選拔賽金獎、2024年第十一屆“挑戰杯”廣西大學生創業計劃金獎等獎項。兩個公益創業組織都曾獲得較多榮譽，但經過深入訪談發現，兩個公益創業組織在尋求社會支持方面存在困境。

（一）有機互動瓶頸：“零散式”社會支持導致資源難以發揮聚力

隨著社會各界越來越重視大學生公益創業，不同利益相關方逐步為大學生公益創業提供支持。第一，政府的政策支持為大學生公益創業搭建了廣闊的舞臺。國家針對大學生創業出臺了《關于發展眾創空間推進大眾創新創業的指導意見》《教育部關于大力推進高等學校創新創業教育和大學生自主創業工作的意見》等文件，在政府購買服務、稅收支持、創業教育等方面提出了意見，為大學生公益創業發展提供了土壤。第二，高校的教育支持為大學生公益創業提供了必要的智力支持。高校教育支持體現在日常的授課中，也體現在對大學生參與比賽或者公益創業實踐中的指導方面。2017年起，第三屆“互聯網+”大學生創新創業大賽增設了“青年紅色筑夢之旅”，鼓勵大學生關注鄉村振興、社區治理、幫扶弱勢群體等服務需求。不少大學生缺乏項目構建思維和推進經驗，而高校教師為大學生提供了重要的智力支持，有效地指導大學生參與比賽和實踐。第三，企業和社會組織的資源支持成為大學生公益創業有效的助推力。例如，2008年8月，零點研究咨詢集團發起了大學生公益創業行動，該項目旨在通過向大學生提供公益創業的資金、培訓、指導、評估、資源鏈接等支持，促使更多的大學生參與到公益創業實踐中，這也較大地激發了大學生公益創業的熱情。第四，媒體的宣傳營造了社會支持公益創業的文化氛圍。第五，家庭資金和精神支持為大學生提供了最原始、最根本的支撐力量。但從目前的社會支持來看，不同的支持方主要從各自的角度為大學生公益創業提供社會支持，這些“零散式”的社會支持仍有待進一步聚合。

在社會支持方面（見下頁表1），“HLWS”公益組織在訪談中提到：“目前，組織大部分支持主要來源于學校的政策文件支持和各類競賽獎金，政府、企業以及其他公益組織也有物資、技術等方面的支持，但是各項資源比較零散，信息獲取不易。”“QTZL”公益組織認為國家層面和學校層面大部分以競賽的形式助推大學生創業及予以支持；而社會層面則主要提供場地、培訓、媒體宣傳等方面的支持，資金和物資方面的支持較少。

關于組織注冊問題方面，兩個組織只在“桂志愿”系統上注冊，未注冊為商業組織或者社會組織。主要原因在于社會組織不容易注冊，商業組織注冊雖容易但年審等后續各項手續煩瑣。兩個組織都存在負責人迭代更換的問題，如果注冊，還需要考慮持續性運營和可持續發展等問題。對學生而言，更希望通過志愿服務實現課題項目研究和為社會提供公益志愿服務。

從案例中不難發現，大學生公益創業的社會支持效力未能發揮最大值，各項社會支持處于“零散式”的狀態，“政府—高校—社會”之間的有機互動尚未有效建構。莊美金認為目前我國大學生創新創業仍然缺乏“給力”的社會支持，大學生創新創業活動的社會支持體系仍然不夠健全和完善。［5］周琪、劉冀楠認為我國的創業政策缺乏穩定性和持續性，正式的社會支持體系尚未健全。［6］張茜肯定了政府、高校、企業等在各自權責范圍內為高校大學生所提供的與創業有關的政策、資金、技術等支持，但是由于缺乏配套的科學運轉機制，削弱了對大學生創業的社會支持力度。［7］如何完善大學生公益創業生態鏈條，激發生態活力仍是值得探討的話題。

（二）內生動力瓶頸：“自我造血”功能不足導致組織難以突破阻滯

公益創業不同于一般的公益項目或者商業項目。公益創業的性質決定了其不僅要考慮創造社會價值，而且要考慮創造商業價值。如果將大學生公益創業等同于無償的慈善活動，那么公益創業項目將難以為繼。政府政策、高校和社會資源獲取存在競爭與限制，支持方更希望所支持的項目能夠逐漸實現可持續發展。因此，大學生公益創業團隊在公益創業項目設計上除了要考慮公益項目的社會價值，還要融入商業理念和商業模式，形成“自我造血”功能。

第一，能力困局。公益創業者的素質與能力在很大程度上會影響公益創業的發展。由于長期生活在相對安逸的校園環境中，大學生往往缺乏社會閱歷和商業經驗。此外，不少參與公益創業的大學生往往未系統接受過公益創業的教育，在如何利用項目撬動社會資源等方面的意識和能力較為欠缺，大學生公益創業者往往采取較為傳統的方式開展公益服務項目，較難獲得資源的支持。“HLWS”提到：“公益創業項目需要不斷凝練和提升，但往往一段時間后，我們會陷入停滯，這個時候就特別需要老師的指導，幫助我們梳理新的發展思路。”“我們在融資、項目書撰寫、組織管理、法律知識等方面的能力比較欠缺，只有提升這些能力，才能幫助我們更好地推動公益創業項目進一步發展，也才能吸引到更多的社會資源。”“QTZL”也提到：“在獲取社會支持的過程中面臨的主要障礙有經驗不足、資源有限、社會認知度低、政策與法律限制等。”

第二，目標困局。大學生公益創業行為選擇背后受各種因素影響。大學生組織與參與公益創業的初衷，既有對服務社會、奉獻社會、幫助他人的理想信念追求，也有為個人發展而有所權衡取舍的客觀現實需要。部分學生存在為了學業加分而開展公益創業的情況，存在“大賽即終點”的情況，這就導致大學生公益創業最終淪為“紙上談兵”或陷入停滯不前的境地。“HLWS”提到：“目前這個公益創業項目推動比較緩慢，在本科期間，我們參與了很多比賽，也獲得了不少獎項。讀研期間，因學業緊張，我將這個項目轉讓給本科生，指導本科生開展項目和參與比賽。有些同學只是為了加分而參與進來，對實際推動項目積極性不高。”同樣，“QTZL”也提到：“更希望通過公益組織學專業知識，運用專業知識做課題項目和公益創業項目，然后通過志愿服務實現課題項目研究和公益創業，而不是‘空想賺大錢’或者是‘功利化獲取成果’。”

第三，技術困局。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強調“高質量發展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首要任務”。高質量發展是公益創業發展的重要指引。公益創業必須從量的擴張轉向質的提高，抓住當前數字化、智能化、綠色化等新技術與產業深度融合的機遇，利用先進技術，將先進技術融入公益創業，提升公益服務的質量，提高公益服務的效益，在公益領域以科技力量解決社會的現實問題，補齊民生短板，增進民生福祉。［8］從當前大學生公益創業項目來看，大多公益創業項目團隊將目光投向支教、環保、助老、助殘、助農等領域，以較為傳統的方式開展服務，同時嘗試爭取新技術資源。“HLWS”提到：“我們通常會組織志愿者到江邊撿垃圾，如果需要開展水質檢測，就需要向其他公益組織尋求技術上的支持。”

（三）社會信任瓶頸：“片面局限”的社會認知導致組織難以獲取信任

近年來，盡管越來越多的大學生積極參與到公益志愿服務中，但社會公眾始終對大學生公益創業的發展秉持著較為審慎和冷漠的態度。主要原因包括社會輿論負面引導、組織的社會認知度不足等方面，這導致大學生公益創業項目公信力不足的問題，也增大了大學生獲取社會支持的難度。

第一，社會輿論負面引導。一方面，“郭美美”炫富事件、百色助學事件、“善款消失”等公益領域丑聞深深觸動了公眾的敏感神經，使社會公眾對公益慈善事業產生了質疑。公益創業組織需要在獲取社會信任方面花費更多的時間和更大的精力。另一方面，接受社會捐贈不多的大學生公益創業組織同樣受到身邊同學負面輿論的困擾，如“做這些項目就是為了達到功利化的目的”的言論，也給公益團隊成員帶來了心理困擾。在信息繁雜、真假難辨的信息化時代，公眾難以對事件形成全面、清晰的認知。

第二，社會認知度不足。公眾對公益組織的認知程度影響著其支持的態度和力度。大學生公益創業組織往往在宣傳資源方面相對欠缺，前期大多通過自媒體的方式在小范圍內宣傳，在項目產生一定影響力之后，即便能夠在官方媒體上宣傳報道，其數量和影響范圍依舊比較有限。“QTZL”提到：“組織存在社會認知度低的問題影響社會支持的獲取，例如，新創業的項目往往知名度不高，難以吸引社會的關注和支持。此外，由于項目新且由大學生主導，公眾可能對其持懷疑態度。”

三、大學生公益創業社會支持的紓解路徑

（一）從零散式走向有機聯動，構筑更為延展的公益創業生態圈

1.厘清大學生公益創業生態圈各方關系及職責

公益創業需要將公益與創業結合起來，構建一個以“公益圈”為核心，以“創業”為載體，以實踐孵化、教育培訓、傳播推廣、投資交流為配套的生態系統。公益創業組織需要將自身放置到“公益生態圈”中分析資源配置情況，理順各方關系，同時積極主動地整合政府、高校、商業組織、社會組織、媒體以及親友等方面的資訊，圍繞公益創業主要目標的實現充分利用各方資源。

2.建立大學生公益創業資源樞紐中心并激發引擎動力

除了厘清公益生態圈各方關系及職責，還需要激發大學生公益生態圈的引擎動力，為系統注入持續運轉的動力。高校作為推動大學生參與公益創業的第一平臺，可以借助其自身優勢，發揮資源樞紐中心的作用。為了更好地進行公益創業的資源整合與聯動，出現了諸如恩派公益等“公益孵化器”組織，它們就像是公益組織的資源樞紐中心，幫助公益組織解決社會支持的問題。例如，廣西師范大學“樂群公益夢工廠”擔任了孵化培育大學生公益項目的角色。它能夠聚合校內的大學生公益創業組織，對所需社會支持相關需求進行調查與分析，同時能夠整合與撬動校內教師、企業、社會組織、政府等各方資源，結合公益創業組織發展過程中所需的資源予以針對性支持。

（二）從過度依賴轉向自我造血，實現可持續發展態勢

1.構建多維立體的公益創業教育體系

目前，高校的公益創業教育課程體系仍處于起步階段，存在課程開設少、師資匱乏、實踐經驗不足等問題。在形式上，公益創業教育應將寬泛的理論教育與精準輔導的個別化實踐指導的教學方式相結合，使公益創業教育更具有針對性、操作性、指導性和實用性；在內容上，公益創業教育的內容應緊扣品德培養、創業意識、創業能力等培養目的。在品德培養層面，要積極引導大學生了解社會問題，并愿意解決社會問題，樹立關注社會、服務社會的價值理念；在創業意識上，喚醒大學生科學公益的理性，使大學生在公益創業項目設計之初能夠有意識地考慮“自我造血”功能的開發，逐漸形成可持續發展模式；在創業能力層面，使公益創業的大學生能夠了解并掌握相關的知識、技能、工具、技術、資源整合等內容。

2.營造雙向共贏的公益創業文化氛圍

大學生參與公益創業的影響因素是多元的，個人發展與社會發展應同向同行。在追求個人成長的同時，也要關注社會的整體利益和可持續發展，為實現個人價值和社會價值的最大化而努力。第一，加強對大學生參與公益創業的價值引導。積極鼓勵大學生以關注社會、服務社會的價值理念參與到公益事業中，而非以功利化的目的參與公益事業。第二，建立多元化的衡量評價指標。針對公益創業項目參與各類學科競賽，不應該只停留在評獎后即結束的狀態，還應該衡量獲獎后公益項目的可持續性發展情況。第三，鼓勵大學生將專業發展與公益創業緊密結合。公益創業平臺是大學生個人發展和學科專業發展的實踐平臺，學生能夠通過專業能力的發揮，促進公益事業的發展，同時能夠幫助自身在專業能力方面獲得提升。

3.打造公益創業組織可持續運作模式

資源稀缺一直是公益創業實踐需要面臨的難題。［9］是否具備自有資源會影響外部資源的獲取。因此，過度依賴于外界支持的模式必須轉向以“自我造血”為核心的撬動社會支持模式。我國面臨著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與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的歷史性交匯期，在這一特殊時期，發展新質生產力成為推動高質量發展的內在要求和重要著力點。新質生產力“關鍵在質優”，公益創業組織也要打破傳統常規的服務模式，緊緊圍繞社會痛點，在科技創新、跨界協作、產學研等方面下功夫，以高端化、智能化、綠色化為方向，通過研發公益創業的產品，使服務產品化，同時接受市場檢驗，提升公益服務質量，最終形成“輸血”與“造血”相結合的可持續運營模式。

（三）從片面局限走向理性開放，構建更積極正向的社會影響力

1.加強內部治理，接受社會監督

首先，公益創業組織必須建立科學合理的管理機制，確保財務公開透明，能夠經受住社會的監督。其次，加強組織內部人員的管理教育，在服務理念、服務方式、服務能力等方面強化培訓，提升組織成員的各項素質。最后，提升公益創業組織的法律意識，嚴守法律底線。公益創業組織需在建章立制、規范活動流程、評估法律風險等方面強化管理，避免因疏忽而導致的不良影響。

2.建立營銷機制，擴大宣傳效應

第一，建立組織的營銷方案。公益創業組織需深入分析主要營銷的目的和對象，結合不同利益相關方的實際情況，采取相應的營銷策略。第二，建立組織的媒體矩陣。公益創業組織可以將線上渠道和線下渠道有機結合，形成全方位的營銷網絡。線上渠道，可以通過社交媒體賬號、官方網站等途徑加以宣傳；線下渠道，可以組織線下活動、參加交流會等方式，增強組織與利益相關方的面對面交流互動。通過建立全方位的媒體矩陣，提高組織的影響力。

隨著公益理念的傳播普及和創新創業氛圍的營造推動，大學生公益創業也將成為一股順應科技革命和產業革命發展不可忽視的力量。公益創業社會支持體系的建構將會幫助最具潛力和最有創新力的青年大學生群體充分發揮自身優勢，推動公益創業進入內涵式高質量發展階段，為我國公益創業事業的發展注入新的活力。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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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系廣西人文社會科學發展研究中心2019年科學研究工程·創新創業專項資助課題“廣西高校大學生公益創業的社會支持體系研究”（CXCY2019012）、廣西教改項目“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背景下廣西高校新疆籍西藏籍大學生學習障礙及教育改進研究與實踐”（22JGB142）的研究成果。

（責編 秦越霞）

作者簡介：彭飛燕，1988年生，廣西北海人，碩士研究生學歷，講師，研究方向為思想政治教育、公益創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