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普出版“溫度”決定圖書生命力的幾個維度

【摘 要】從科普的概念辨析視角理清科普和“溫度”之間的關系，揭示科普的性質決定“溫度”的重要性，進而提出有溫度的科普圖書的幾個維度：科普圖書必求其善，文化溫度蘊含善；科普圖書必求其美，文學溫度彰顯美；科普圖書必求其形，設計溫度展現形；科普圖書必求其趣，科技溫度凸顯趣；科普圖書必求其情，情感溫度觸發激情。

【關" 鍵" 詞】科普出版；科普溫度；圖書生命力

【作者單位】劉國輝，中國武俠文學學會。

【中圖分類號】G239.2 【文獻標識碼】A 【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25.03.002

進入新世紀20年代以來，傳統紙質市場圖書總體呈現下降態勢，雖然這幾年因為網紅低價帶貨導致圖書定價新一輪飛漲，但是各方面的監控數字表明，出版社實洋收入整體仍然呈下降趨勢。值得關注的是，黨和國家近年來強力推進主題出版和全民閱讀活動，加之教育人口的基數保證，這些舉措從某種意義上起到了為出版業護航和兜底的作用。作為出版從業者，如何在這復雜艱難的時期做好出版工作，守護出版業的尊嚴和價值，筆者認為，只有不忘初心、開拓創新和奮發圖強，才有可能讓紙質出版在數智時代保留固有的根基和地盤。

在圖書市場整體下滑的背景下，科普圖書一枝獨秀，呈現強力增長的態勢。雖然目前的圖書監測報告沒有專列“科普”一類，科普圖書在少兒和科技兩類中分別統計為兒童科普和成人科普，但筆者認為監測機構和平臺應該為這個黑馬類型單獨設立分類板塊以實現監測目的，這對科普圖書甚至整個出版業都有借鑒價值。整體來看，科普圖書的發展勢不可擋：其一，數字科技快速發展對人類文明觀念的強力沖擊，使得人類對科技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再認知欲望；其二，科普作者創作隊伍伴隨著文化、科學整體水平的提高，出現大批將科技、文化融為一體的優秀作者，打破了原先科技工作者、文化工作者各自相對獨立的界限，“跨界”者之多、水平之高、年齡范圍之廣，為科普圖書的創新和繁盛儲備了高體量、高水平的作者隊伍；其三，2003年非典、2020年新冠疫情的爆發，給全體民眾上了一次可切身體驗的科學普及課，讓每個人真切感受到人類的生死存亡。正是這些認知激發了普通百姓對科普圖書的強烈需求。談到這里，筆者不禁想起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創始人姜椿芳的經歷，姜椿芳作為一名優秀的共產黨員，在特殊年代結束后，當中央要給他安排工作時，他提出的唯一要求是編纂《中國大百科全書》，因為他認為當時中國人整體缺乏科學素質。于是便有了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的成立，有了被譽為文化長城的《中國大百科全書》（第一版）。毫無疑問，《中國大百科全書》的出版促進了改革開放初期國家科技文化的快速復蘇和發展，證明了“知識就是力量”的真理，引發了人們對科學素質提高的重視，但科學素質的提高絕非一朝一夕可實現。

一、科普和“溫度”：科普的概念辨析

談科普，首先要明確科普的定義，清華大學的吳國盛提出：“科普（科學普及）是正規教育體制外的、以提高公眾科學素質為目的的全民終身科學教育。”［1］按照吳國盛的定義，科普的三個關鍵詞是“正規教育之外”“提高公眾科學素質”“全民終身教育”，科普圖書的出版必須緊緊扣住這三個關鍵詞，才能夠推出高質量的圖書。

科普圖書首先要求的是科學性。科學性是科普的核心和根本，對于科普圖書來講，科學性的重要地位不言自喻。因為科學性對于科普圖書過于重要無須強調，所以科普圖書的重點是在“普”字上做文章，強調“普”才是科普圖書的生命力，也正是為了普及，才把科普和“溫度”連在一起。

溫度一詞本是“表示物體冷熱程度的物理量”。它與科普發生關聯能查到的國內文章大約是在2010年以后，人們習慣用“溫度”，其實是溫度中的熱度來形容科普中能夠打動人的靈魂和情感的能度，也就是科普求善求美求趣求味的動人力量，應將之與科學科技、科學研究的求真求準區分開來。筆者通過網絡關鍵詞搜尋發現，將“科普”與“溫度”連在一起的文章標題共1254篇，大多是兩個詞的簡單關聯，部分是呼吁和希望以及相關的通訊報道，還有一些純物理學論文，專門就科普圖書出版溫度的全面探討較少。真正把科普圖書和“溫度”緊密結合在一起作為研究課題提出并發表文章的是彭建、侍如《做實用型有“溫度”的健康科普》（《科技期刊發展與導向》，2016年）［2］，趙斌《科普圖書的視覺溫度》（《藝術當代》，2017年）［3］，呂岷《淺談如何做有“溫度”的科普圖書》（《編輯學刊》，2018年）［4］，這是能夠找到的早期關于做有溫度的科普圖書的論文。有作者將有溫度的科普圖書定義為：“能夠切合公眾的濃厚興趣，滿足讀者分層需求，貼近公眾的生活、工作和學習，具有一定的科學性引導性、通俗性和實用性，能夠傳承歷史文脈的科普圖書，即‘有溫度’的科普圖書。”

后來國內出版人進一步關注這個問題與兩本書密切相關。第一本是韓啟德2020年10月在商務印書館出版的《醫學的溫度》一書，作為醫學院士，他在書中對國人習以為常的醫學觀點提出了強烈的甚至是顛覆性的質疑，提出要不忘醫學的本質和初心，回歸以病人為中心的價值醫療的觀點。這是一本以病理學為根基的醫學專著，但是其中充溢的人文關懷與醫者仁心的溫度使其成為具有哲理和思辨意義的優秀科普讀物，甚至成為從根本上提高國人醫學素質的普及教科書。第二本是人民郵電出版社原總編輯陳芳烈2021年3月在人民郵電出版社出版的《翰墨鴻影》，該書關于科普的溫度的論述非常精彩。作為資深出版家、科普專家，他在圖書出版后的“前沿科技科普轉化”研討會上的發言進一步闡釋了“要使科普傳播有溫度”的觀點，引起廣泛反響和討論，從而使更多出版社、科普作家將目光投到科普和溫度上，使這兩個本互不關聯的詞緊密結合在一起。相反，此次研討會的主題“讓科技有溫度·讓科普有深度”卻沒有形成有影響的話題，這似乎從另一個角度證明科技、科普出版應該提倡的是“科技有深度·科普有溫度”，至少在當下和相當長的時間內應該而且必須這樣提倡。總而言之，“溫度”這樣一個物理學名詞與科普出版緊密結合在一起，是借“溫度”一詞表達科普圖書必須具有的善、美品質，要求科普圖書能夠讓讀者喜聞樂見、入腦入心，從而真正實現科學普及、提升讀者科學素養的目的。

二、科普的性質決定“溫度”的重要性

前面說到科普定義的三個關鍵詞：正規教育之外、提升公眾科學素養、全民終身教育。我們從出版的角度看，就是出版科普圖書要聚焦的讀者群體是業余讀者而非專業科研人員，這些讀者閱讀科普圖書的目的是提升素養而非接受系統學科教育，更不是提升專業科研能力；定義中全民終身教育的目標決定了科普圖書不是職業教材，而是能長久吸引讀者的“課外讀物”。換言之，無論是出于業余愛好還是出于提升素養、課外閱讀的目的，這類科普閱讀的共同點都不是“剛性需求”，不是硬性的知識傳播，更不是高強度科技攻關，而是科普圖書老少咸宜，能夠長期吸引讀者、讀起來輕松活潑、令人愛不釋手，靠美和善緊緊抓住讀者的情感，讓讀者愿意去關注、閱讀、了解科學知識、科研成果和科技走向，這就是科普的溫度。從這個意義上講，“溫度”一詞直白體現了科普與人文交融的力量和由此產生的強烈感染力。普及需要溫度，溫度能促進更廣泛的普及，二者相輔相成，攜手呈現科學普及的本質內核。

溫度可以為科普圖書插上經典的翅膀，讓科普圖書飛到尋常百姓家——成人愿意通過閱讀有溫度的科普圖書，提高自己的科學素質；兒童通過閱讀有溫度的科普圖書，漸漸積累自己的科學素養，甚至由此熱愛科學、走上科研的道路。當然，我們并不否定有些經典的冠之以科普名字的圖書仍然很難懂，雖然沒有溫度但是也可能成為暢銷圖書，像《時間簡史》《相對論》等，但這并不影響本文的立論，如果這些科普圖書的行文能夠再具有一些溫度，那一定會起到更好的科學普及作用。回顧中外出版史上優秀的科普圖書經典案例，無論是自然科學還是社會科學（社會科學同樣需要普及，與自然科學相比也更需要溫度），擁有最廣大的讀者、產生最廣泛影響的作品一定是有溫度的科普圖書。

三、有溫度的科普圖書出版的幾個維度

有溫度的科普圖書是科普出版應積極追求的目標。但是說易行難，這需要作者在科學與文化雙方面具有深厚修養，客觀上講其寫作難度要高于專門的作家和科研工作者；還需要編輯具備慧眼和卓識，能夠披沙揀金、拾遺補闕；更需要出版社具有耐心和對追求圖書高品質的堅持。這些條件滿足之后，各方還要在以下幾個維度進行不懈努力。

1．科普圖書必求其善，文化溫度蘊含善

文化被稱為一個民族精神財富的總和，嚴格地說文化是民族不斷發展進步的精神財富總和，正是各種精神意識的和合共生，才能把經過互相碰撞、磨合、適應、揚棄后的精神財富以文化的形態傳承給整個民族的后來者。從歷史長河的角度來看，把民族認為最美的、最善的精神財富傳給自己的子孫后人是文化要達到的終極目標。所以好的科普圖書具有求其善的溫度，把科技、科學、自然、社會的原理、規律、進程、變化，以一種符合人類、民族認知和情感接受要求的溫度表現出來，打動讀者，甚至潛移默化地引領讀者。傳統文化追求天人合一的境界，追求人類和自然的相依相賴，追求自然和萬物相互依存，這種善的愿望以文化的形式融入科普圖書的字里行間，讓冰冷的硬核科技有了讓讀者愿意觸摸的溫度，感受到愛與美的感召和鼓舞。比如，少年兒童出版社1962年出版的《十萬個為什么》就是這樣一部給“少年兒童學習科學技術知識的科普圖書”，截至目前已經與時俱進地推出了第六版，總共發行兩億冊，不但影響了中國幾代兒童，而且是原創科普走向世界的經典案例。正如該書第六版總主編韓啟德所說：“在選取‘為什么’時應該是最核心、最反映基本規律、最舉一反三、最貼近生活、最符合青少年心理和興趣的，這套書被譽為‘共和國明天的一塊科學基石’。”60余年的不斷完善、不斷修改，正是要在給少兒宣傳科普的同時，把中國文化的最新、最美的內核同時也傳遞給我們的下一代、下下一代，乃至千秋萬代。

2．科普圖書必求其美，文學溫度彰顯美

《左傳》載孔子說：“言之無文，行而不遠。”這里所說的文學溫度不是通常簡單的文學概念，而是側重文采、文辭，甚至包含故事、想象、形象、結構等和文學相關并能夠引發讀者情感爆發的所有語言藝術。科普圖書應以準確優雅、動人心魄、美美與共的語言展示高冷、深奧的學科知識，拉近大小讀者與科學、科技的距離，這種文學性越強烈，越能激發讀者的情緒，甚至能呈現超越文學語言本身的魅力。這方面典型的案例如法國作家法布爾的著名生物科普著作《昆蟲記》，該書自1907年問世以來，影響了全世界的科普愛好者，同時也影響了全世界的文學愛好者，以至于文學愛好者忘記了這是科普圖書，科普愛好者忽略了這是文學書，沉迷于該書的意境之中，所以法國大文豪雨果稱之為“昆蟲的史詩”。也正憑借該書詩意的語言、豐富的擬人修辭手法等文學表現性，法布爾獲得了諾貝爾獎提名。又如蘇聯作家尼查耶夫的《元素的故事》，他將元素的發現寫成一篇篇引人入勝的偵探小說，文學性之強令人驚嘆，給讀者帶來無限的美感。這些經典作品之所以成為經典，不僅僅依靠科普圖書的內容本身，而且依靠其文學溫度的巨大力量，把科技之真、科學之真裹挾在一起，科普給全世界的讀者。

3．科普圖書必求其形，設計溫度展現形

孔子說：“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文質彬彬，然后君子。”科普圖書在文字之外還含有大量的插圖、照片、手繪等重要內容，單純用文字——哪怕是文學性很強的文字也難以完全表現出來，所以對圖片、照片、手繪等有更高要求，裝幀設計也要和圖書的內容搭配，獨具特色才能彰顯科普圖書的溫度，賞心悅目才能成為經典。隨著經濟的發展，形式的精美、形式和內容的相得益彰越來越重要，科普圖書更是如此。筆者近年來參加各種科普圖書推薦榜的評選，國內原創科普圖書在開本裝幀設計、圖片拍攝選擇、藝術形式搭配、印制精準細微上往往存在粗糙草率的情況，與國際科普圖書相比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可以說，沒有形式上的溫度美，經典的科普圖書就如一翼受傷的鳥兒，或許能起飛，但難以自由翱翔。

筆者在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任職時，制定了一系列政策強力推進DK科普圖書系列的引進出版，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因為DK系列以圖為主，實現了科普圖書內容和形式的完美結合。記得2020年一年DK系列就銷售了178.5萬冊，為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貢獻了2.71億碼洋、1.1億實洋，這絕不是偶然和僥幸，是DK公司也是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長期堅持圖書內容和形式高度融合的必然結果。

4．科普圖書必求其趣，科技溫度凸顯趣

興趣是最好的老師，科普圖書具有“業余”全民終身科普教育的功能。科普圖書的內容科學準確是基礎要求，但是要獲得實際的、最好的教育成效和普及效果，科普圖書有趣味的溫度至關重要。科研和科學的發明、發現是“專業”，靠理想和矢志不渝、孜孜以求、攻堅克難才能推進；全民科普是“業余”，必須靠趣味才能推動和吸引民眾，對科普圖書而言，趣味就是生命力。以美國印裔科學家、作家悉達多·穆克吉的科普名著《基因傳——眾生之源》（以下簡稱《基因傳》）為例，作為科學家的穆克吉在出版《基因傳》之前就出版過《重病之王：癌癥傳》（以下簡稱《癌癥傳》），并憑此在大眾讀者中擁有了較高的知名度。將同樣作為科普圖書的兩書對比來看，作者在《癌癥傳》成功之后，有意無意地進一步強化了后部作品《基因傳》一書的趣味性，具體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其一，標題更加靈活且富有吸引力。其二，增加了更多的人物形象描寫。作者筆下的科學家具有了更多的文學形象色彩，人物形象更為有趣。其三，環境和細節描繪增加了渲染的筆法和細致入微的刻畫，充溢著充滿想象力的文字。其四，全書故事性更強，可以視為科學家在講評書，讓讀者不忍間斷地且聽下回分解。由此可見，作者在《癌癥傳》大獲成功之后，進一步深刻認識到趣味在科普著作中的重要性，從而在《基因傳》中增加了與科普溫度有關的筆墨和內容。 一些讀者提出該書“讀起來如偵探小說一樣將疑問抽絲剝繭，讓真相逐漸明晰起來”“作者穆克吉帶領讀者領略了人類發現基因的過程……這是人類破解大自然秘密驚心動魄的歷史”。遺傳學、基因學，多么高深莫測、曲高和寡的科學，但《基因傳》這樣的科學普及專著憑借有趣的“抽絲剝繭”“驚心動魄”“神秘不再神秘”深深打動了讀者的心。

在這里，筆者想特別強調一下在如今的數字時代，手機視頻當道，吸引甚至攫住大多數人的眼球，數字閱讀已經不可阻擋地成為閱讀的主要方式之一，我們無法阻擋科技進步的步伐，但我們堅定地相信紙質圖書不可替代，并在此基礎上更積極地擁抱數字技術革命，讓數字技術最為擅長的“趣味性”轉化為科普圖書的助力，以生動、靈活、詼諧、風趣、直觀的視頻手段加持科普圖書，使其成為引領閱讀的導火索、引爆器，成為連通紙質圖書的入門津梁，成為深度展示的生動影像。豐富多樣的數字技術將打開科普閱讀充滿趣味的天窗。

5．科普圖書必求情，情感溫度觸發激情

文以情動人，情以真為上。所有的文學藝術都靠激發情感來吸引讀者，科普圖書也不例外。追求科普圖書打動人心的情感溫度，是出版的最高境界，應該成為科普圖書出版者最終的追求目標。文辭的華美、理念的良善、內容的諧趣固然很重要，但有時在情感面前會稍遜一籌，這是人類高智商帶來的豐沛情感所決定的。人是感情動物，大部分科普讀者更容易陷入情感大于理智的漩渦，面對大眾普及的科普，不抓住這一點容易功虧一簣。經典的科普圖書就像優秀的通俗文學，必須雅俗共賞，雅是科學性，俗是有溫度。原創少兒科普圖書對培養青少年科學文化自信具有重要意義［5］。科普出版工作者都知道經典科普圖書難以操作，兒童經典科普圖書的操作更是難上加難，重要原因就是科普作者大多是成人，成人不僅要有高深的科學知識、邏輯縝密的科學思維，還要準確把握不同年齡段兒童的情感觸發點，這是比較難以到達的境界。優秀的兒童科普圖書，無論作者年齡多大，一定是以兒童為本位和出發點，和兒童的情感同頻共振，既不低估兒童的智商和情感的豐富，又不過高認識兒童的天性和情緒，唯有如此，才能恰如其分地引發兒童的情緒觸點。因此，能否以兒童認知和情感高度為本位來打造適合其年齡段的科普圖書，成為兒童科普圖書成功的關鍵。

以《神奇的校車》為例，這是美國作者喬安娜·柯爾創作的著名科普經典漫畫圖書，如今全球銷售已達上億冊。2011年引入中國后，連續8年穩居童書暢銷榜榜首。作者有感于孩子整天被課本知識圍繞，在各種學科理論和公式中感到困惑，于是“將科學與故事完美地融合起來”創作了這套系列圖書。作者是狂熱的科學愛好者，她深深了解孩子的好奇心和改變世界的夢想，所以她的創作以孩子為本位，成功撬動了孩子們的好奇心和屬于那個年齡段的夢想，書中的故事正是兒童想做的、愿意做的、感興趣的、滿足情感和求知需求的事情，而且每個小讀者都能化身為書中的一員，和卷毛老師逃離學校去經歷體驗未知，還有什么事比這個更能打動困在課本和公式中的孩子？作者通過這樣的創作方式讓孩子們達到了親近科學的目的，從而獲得巨大成功。讓讀者伴著激情閱讀，如醉如癡地閱讀，是優秀經典科普圖書永久的生命力，人類的認識、觀念或許有很大的差異，但喜怒哀樂的情感在某種意義上來看是共同共通的，不分時間和地域。

四、結語

追求有溫度的科普圖書，為科普圖書的出版盛世添磚加瓦，在當下圖書出版中具有特殊的時代意義。其一，有溫度的科普圖書出版是科普圖書高質量發展的要義，是生產優秀經典科普圖書的重要抓手，是科普經典與否的試金石和分水嶺。其二，AI數字時代需要堅持科普圖書的溫度，只有溫度和感情是AI永遠達不到的人類獨特的、萬般變化的精神境界，也是人類文明面對數字科技的最后尊嚴。從這個意義上講，科普的溫度是科普圖書的生命力，沒有溫度的科普圖書，即使能夠出版，也容易流為過眼煙云，難以葆有長久的生命力和經典的價值。

數字時代科技的飛速發展，科技創新的日新月異，為科普圖書出版提供助力的同時，也為科普圖書的創新提供了肥沃的土壤。科普圖書創新是有溫度的科普圖書不可或缺的一環，創新的溫度支撐科普圖書走向未來。優秀的、創新的科普圖書永遠是普通讀者的最佳選擇，而數字時代信息的快速傳遞為這種創新奠定了厚重堅固的基礎，百花齊放、絢麗多彩的優秀科普圖書必將以更豐富的形態快速呈現。科普圖書的作者和出版者要時刻牢記的是追求創新、追求精工細作、追求盡善盡美，追求科普圖書的溫度。我們的事業是助力全民科學素養的整體提升，我們的愿景是通過努力讓科普的溫度融化全民的內心。

｜參考文獻｜

［1］吳國盛 | 關于我國科普事業宏觀戰略問題的思考［EB/OL］.（2025-02-22）［2025-03-06］.https：//news.sohu.com/a/862374904_121118995.

［2］彭建，侍如. 做實用型有“溫度”的健康科普［J］ . 科技期刊發展與導向，2016（1）：45-47.

［3］趙斌. 科普圖書的視覺溫度［J］. 藝術當代，2017（8）：110-112.

［4］呂岷. 淺談如何做“有溫度”的科普圖書［J］. 編輯學刊，2018（4）：66-70.

［5］包曉云. 加快原創少兒科普圖書出版發展［J］. 出版廣角，2024（4）：67-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