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 要] 進入新時代以來,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了現行國際秩序中的制度規則設計、利益分配、權力分配等不公平、不合理因素的顯現。與此同時,新興經濟體和發展中國家的崛起、美西方維護世界主導權的強權舉措、全球治理體系的過載和頻繁失靈成為推動國際秩序變革的三大動力。在此背景下,習近平多次指出中國是國際秩序的維護者、建設者和貢獻者,闡釋了中國構建國際新秩序的主要目標、重要原則和基本手段,形成了成熟的中國國際秩序觀。習近平關于國際秩序的重要論述實現了國際秩序變革的理念創新與制度創新、多中心化理論與實踐創新以及和平理論與實踐創新,為構建國際新秩序貢獻了中國智慧、中國方案。習近平關于國際秩序重要論述立足于中國國情、面向世界需求、著眼人類未來發展,彰顯了中國推動國際秩序變革的負責任大國形象,加快了國際秩序向著公正合理方向發展,推動了人類文明不斷進步。
[關鍵詞] 國際秩序;全球治理;人類命運共同體;人類文明新形態;多邊主義;文明互鑒
[中圖分類號] D61;D820"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2-8129(2025)05-0005-12
國際秩序是世界政治中最具全局性、長期性和戰略性的重大問題之一,其現狀與走向受到國際社會普遍關注[1]。進入新時代以來,國際局勢的不確定性和不穩定性陡增[2]。巴以沖突、俄烏沖突、核危機、新冠疫情、恐怖主義、經濟衰退、難民危機、氣候變化、網絡安全等一系列全球性難題,強烈沖擊了全球治理體系,加劇了國際秩序危機。與此同時,西方國家既是國際秩序的主導者,又是國際秩序的受益者,還是國際秩序變革的攪局者。雖然廣大新興經濟體和發展中國家的抱團式發展正在改善世界力量對比失衡問題,但仍未完全實現構建公平合理國際新秩序的訴求。中國作為國際秩序的維護者、建設者、貢獻者,主張維護國際秩序的合理內核,并根據國際秩序缺陷和世界形勢變化進行相應的改革,以構建更加公平合理的國際新秩序。
一、習近平關于國際秩序重要論述產生的時代背景
進入新時代以來,國際形勢繼續發生深刻復雜變化,世界多極化、經濟全球化深入發展,文化多樣化、社會信息化持續推進,國際格局和國際秩序加速調整演變[3]。與此同時,和平赤字、發展赤字、安全赤字、治理赤字加重,人類社會面臨前所未有的挑戰[4] 60。在此背景下,現行國際秩序中的制度規則設計、利益分配、權力分配等不公平、不合理問題凸顯,加速國際秩序進入變革轉型期。當前,國際秩序變革的動力主要表現為,新興經濟體和發展中國家的崛起、美西方維護世界主導權的單邊主義與強權舉措以及全球治理體系的過載和失靈。
第一,現有國際秩序的缺陷逐漸顯現。大國間“負和博弈”給世界的和平、穩定與繁榮帶來消極影響,使得越來越多的國家出現了連鎖性的政治動蕩和社會治理困境,世界安全形勢變得更加嚴峻,地區乃至全球產業鏈遭受強烈沖擊、世界經濟復蘇與廣大國家發展困難重重。這使現行國際秩序在制度規則設計、利益分配以及權力分配等方面的不足顯露無遺,加速了國際秩序變革進程。首先,國際秩序中的部分制度規則難以持續。相關制度規則的創設是基于戰后初期的國際政治經濟發展狀況,隨著經濟全球化挑戰增多和國際行為體日趨多元化,其已無法有效應對各種問題,安全失序和發展失衡的風險越來越大。此外,廣大發展中國家在國際規則制定權、話語權等方面長期被邊緣化,現行國際秩序已無法滿足世界各國的共同需求。其次,國際秩序的利益分配不合理。現有國際秩序是建立在西方發達國家綜合實力優勢基礎上的,是由其根據自身的核心利益所塑造的霸權型等級秩序。這一“以聯合國為主體,包括世界貿易組織、世界銀行等相關國際機制構成的多邊主義國際框架”[5],其設計主要由西方國家主導,更多反映西方國家的價值和利益訴求。最后,國際秩序的權力分配不合理。西方自殖民時代以來積累的長期經濟優勢,使全球性市場中西方與非西方國家從一開始便處于不平等地位,現有國際秩序內部的各項制度設計體現出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國家的壟斷性地位,導致西方與非西方國家不平等經濟地位難以改變。而世界各國力量對比正朝著更加均衡化的方向發展,新興國家與傳統大國之間綜合實力對比的變化,遠遠超出了當前全球治理規則的容納程度,新興國家訴求日益高漲,現有國際秩序的框架模式面臨重大變化[6]。
第二,新興經濟體和發展中國家的群體性崛起為國際秩序變革提供了重要動力。進入21世紀以來,新興市場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快速發展,世界多極化加速演進,國際格局日趨均衡,形成不可逆轉的時代潮流[7]。這些國家通過“南南合作”相互促進,增強了自身實力與自主發展能力,為后國際金融危機時期的世界經濟注入了新動力,也有力推動了國際秩序朝著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發展[8]。同時,新興經濟體和發展中國家實力不斷增長,金磚國家、G20、亞太經合組織、東盟、非盟等國際組織在國際事務處理上發揮出更重要的作用,推動世界多極化和世界力量對比變得更趨均衡,改變了世界格局、國際體系結構和價值理念格局,加速了國際秩序的變革進程。傳統的以西方國家為主導的國際秩序,正隨著廣大發展中國家力量的崛起而不斷受到沖擊[9] 82。然而,美西方國家在現有國際秩序中仍居于絕對優勢地位。一方面,美西方主導國際政治經濟秩序安排與世界政治、經濟和安全利益分配,強勢壓榨、掠奪非西方國家的收益。另一方面,美西方掌握著國際秩序話語敘事的主導權和正義國際秩序的解釋權,限制了非西方國家參與國際秩序變革的努力。這種不合理的國際秩序,導致不同國家之間政治經濟發展的不平衡,進而引發地緣政治沖突、全球金融危機、國際恐怖主義、資源環境瓶頸等問題[10] 1。
第三,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試圖重構對自身有利的國際秩序。近年來,發展中國家全力把握發展機遇,實現高質量發展,其實力的增長和在國際舞臺上的團結合作,給美西方造成巨大壓力。新興市場國家加快推動建立由自己主導的、平等互利的國際組織或雙多邊合作機制,成為美西方主導的自由國際秩序的重大挑戰。與新興經濟體和發展中國家群體性崛起對應的是,美西方國家面臨集體衰落風險,世界力量對比的變化更有利于推動國際秩序變革。在國際秩序重構過程中,美國霸主地位和西方的世界主導地位逐漸削弱,越發難以維護其遍布世界的利益。與此同時,經濟全球化加劇了美西方社會的貧富分化,導致它們成為全球化的利益受損者以及保守主義、民粹主義、逆全球化的重要支持者。因此,美西方認為諸多多邊合作機制難以滿足其利益需要,或成為其謀求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的束縛,從而加速推動國際規則、重塑國際秩序的進程,以便更好地按照自己的意志維護其世界主導地位并獲取最大收益。例如,美國開始破壞基于開放、多邊規則的全球化秩序,將經濟作為武器,不惜以自傷為代價打壓對手發展,逼迫盟友和中小國家選邊站隊,試圖讓世界重新回歸俱樂部經濟和政治、意識形態集團化狀態[11]。
第四,全球治理體系的過載與頻繁失靈問題凸顯。當今世界正迎來新一輪大發展大變革大調整,各國經濟社會發展聯系日益緊密,全球治理體系和國際秩序變革加速推進[12] 200。現有國際秩序存在時代局限性,隨著全球問題日益多樣化且性質趨于復雜化,諸多制度機制設計與組織運行方式難以適應新的全球治理需求。隨著全球問題激增與不斷累積,加之西方主導的全球治理機制陷入停滯、無法及時更新完善,全球治理體系出現了嚴重的過載與赤字問題,其成效日益受到多方質疑[13]。盡管戰后全球治理體系的基本架構還在發揮重要作用,但已經越來越不能適應世界格局變化、新型全球化發展要求以及全球新問題、新挑戰。因此,通過完善全球治理體系來變革國際秩序,已成為世界各國的共同愿望,也是新時代人類必須解決的重大難題。由此可見,構建公平正義、互利共贏的全球治理體系,是推動國際新秩序形成的必然要求,同時成為世界各國重視的戰略議題。
第五,國際秩序變革訴求越發緊迫。當前國際秩序主要基于二戰和冷戰后的國際秩序發展而來,相關制度規范設計越來越難以適應國際政治民主化、百年變局加速演變的世界形勢變化。從某種意義上講,現行國際秩序帶有歷史包袱是必然的,其不平等性早在一個世紀之前便已形成,這一秩序因而被稱為國際政治經濟舊秩序[14]。現行國際秩序因新興市場國家和發展中國家的群體性崛起、美國事實上的反秩序行為,以及自由主義精神內核陷入嚴重危機等重大沖擊而處于更新過程中,國際新秩序正在被孕育[15]。從世界政治研究的視角來看,技術革命、追求承認的斗爭和產業轉移的推動是國際秩序變遷的根本動力,國家間力量格局的變化和世界政治思潮的興衰是國際秩序變遷的直接動力,而國際政治斗爭是塑造政治思潮興衰并將政治思想轉變為國際秩序、國際規范的基本作用機制[16]。當前,國際秩序變革方向的競爭越發成為大國博弈的重中之重。
二、習近平關于國際秩序重要論述的理論意涵
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包括了對國際秩序的重要論述,面對國際秩序的變革,其論述也在不斷豐富并逐漸形成完善的理論體系。在正視現行國際秩序的前提下,其重要論述力圖通過調整和改良現行國際秩序不公正、不合理的部分,推動國際政治經濟秩序朝“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發展,最終建立公正合理的國際新秩序”[17] 109。
其一是中國對現有國際秩序的立場與態度。中國不是國際秩序的挑戰者、破壞者、顛覆者,而是國際秩序的維護者、建設者、貢獻者。習近平指出,“什么樣的國際秩序和全球治理體系對世界好、對世界各國人民好,要由各國人民商量,不能由一家說了算,不能由少數人說了算”[18]。當前,聯合國作為國際秩序的關鍵主體,盡管在效率與執行力上還存在不足,卻是人類迄今最為公平合理的國際機構,“不必推倒重來,也不需另起爐灶,而應在悉心維護的基礎上改革完善”[19]。因此,我們將堅定維護以聯合國為核心的國際體系,維護以國際法為基礎的國際秩序,維護以聯合國憲章宗旨和原則為基礎的國際關系基本準則[20] 12。有序地變革現行國際秩序中的不合理部分,特別是那些制約新興市場國家、發展中國家代表權、發言權的國際規則體系[21]。
其二是中國構建國際新秩序的主要目標。一是實現世界持久和平。歷史上,人類一直將實現世界持久和平作為美好理想和追求目標。為此,習近平提出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倡導堅持“和平共處”“不對抗、不結盟”等原則,著力消除世界各國的利益沖突和戰爭風險,擴大共同利益和構建國際和平友善交往新模式。二是實現世界普遍安全。習近平呼吁世界各國應該聯合起來,共同轉向并實踐共同、綜合、合作、可持續的安全觀[22] 542,以尋求共同安全利益、確保共同安全。同時,世界各國以對話協商方式來解決國際矛盾和沖突,共同應對日益增多、復雜多變的國際安全威脅,走出一條共同安全、普遍安全之路。三是實現世界共同繁榮。習近平多次強調,世界各國要堅定支持世界貿易組織、完善多邊貿易機制、建設更加開放的世界經濟體系,堅決反對單邊主義、貿易保護主義、民粹主義等逆全球化思潮的蔓延擴張,以實現各國經濟的穩定、較快和可持續發展,促進世界共同發展與繁榮。例如,近年來,中國依托制造業優勢,以貿易自由化為重點,逐漸成為維護國際經濟秩序的建設性力量[23]。四是實現世界文明多樣性。文明多樣性在人類發展史上始終扮演著人類進步核心動力的角色,因為文明互鑒是各國人民的共同愿望[24]。習近平主張世界文明“和而不同”和“兼收并蓄”,沒有高低優劣之分,應“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閡、文明互鑒超越文明沖突、文明共存超越文明優越”[4] 63,實現世界文明的多樣化發展和共同繁榮。五是實現世界清潔美麗。國際社會應堅持走綠色、低碳、循環、可持續發展之路[25],通過推動“綠水青山”向“金山銀山”的觀念轉變,加強生態治理領域協作,攜手應對生態危機,守護人類的地球家園,構建綠色國際秩序,最終以新型國際秩序推動人類命運共同體建設。
其三是中國構建國際新秩序的重要原則。一是堅持民主原則。這主要是指超越西方霸權主義與強權政治的錯誤理念和慣常邏輯,倡導與時俱進的新時代國際關系理念,推動國際關系民主化。即各國主權范圍內的事務,只能由本國政府和人民去管,世界上的事情只能由各國政府和人民共同商量來辦[26] 274。不能把一個或幾個國家制定的規則強加于人,也不能由個別國家的單邊主義給整個世界“帶節奏”[27]。二是堅持平等原則。平等原則超越西方等級制觀念,倡導相互尊重的國際關系理念。即尊重各國的主權、領土完整及歷史、文化、習俗等差異,最大程度兼顧各方的利益訴求,實現各國權利的對等、機會的均等、規則的同等,構建更加民主、平等、合理的國際關系。三是堅持法治原則。這是指堅決反對西方國家以“家法”“幫規”來取代國際法準則,以及以“美國優先”來破壞國際秩序的行徑,打破西方基于規則的國際秩序話語陷阱。同時,共同維護國際法的權威,強化國際規約的約束效力,構建基于國際法的國際秩序。四是堅持整體性原則。從長期來看,國際秩序的正確發展方向是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為此,倡導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闡釋世界各國不僅是共同發展的整體,更是責任共擔的整體,需要通過合作促進本國發展、應對各種國內國際風險挑戰。
其四是中國構建國際新秩序的基本舉措。首先,以多邊主義引領國際合作。現行國際體系和國際秩序的核心理念是多邊主義[28]。多邊主義的要義是國際事務由大家共同商量著辦,世界前途命運由各國共同掌握[29] 324。國際多邊合作應以服務全人類為宗旨,而不是為美西方政治集團謀求世界霸權。為此,中國要扮演好新興負責任大國、全球南方國家等角色,深化和擴大發展中國家間的多邊合作,在國際秩序中為發展中國家爭取更大的利益與話語權,“推動建設相互尊重、公平正義、合作共贏的新型國際關系”[30];堅決維護聯合國憲章宗旨和原則,倡導國際事務由各國商量著辦,推動國際秩序和國際體系朝著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發展[28];將聯合國視為各國維護普遍安全、分享發展成果與掌握人類命運的核心平臺,強調聯合國在解決公平與正義、生存與發展、戰爭與和平等重大問題上的主導作用,強化聯合國的合法性和權威性;堅持對話而不對抗、包容而不排他,反對一切形式的單邊主義、保護主義、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31];探索經濟全球化正確方向,支持世界貿易組織在多邊貿易體制中發揮關鍵作用,建設開放型世界經濟體系,攜手營造良好的國際發展環境、培育強勁的新全球化發展動能,拓展多邊經濟合作空間。面對經濟全球化帶來的挑戰,我們不應任由單邊主義、保護主義破壞國際秩序與國際規則,而要以建設性姿態改革全球經濟治理體系,更好趨利避害[32];堅持共同、綜合、合作、可持續的安全觀,通過多邊主義安全合作應對急劇增多、復雜多變的全球安全問題,為動蕩世界增添更多確定性、穩定性;倡導全球文明倡議,通過多邊文化合作和文明交流,實現多樣文明的共同發展、百花齊放,形成更趨多元、復合、包容的國際新秩序。其次,引導全球治理體系加速變革。全球治理是共同應對全球變革和全球問題挑戰的一種新的治理人類公共事務的規則、機制、方法和活動[33],以維持國際政治秩序穩定為目的。全球治理應以平等為基礎,更好地反映世界經濟格局新現實,增加新興經濟體和發展中國家的代表性與發言權,確保各國在國際經濟合作中權利平等、機會平等、規則平等[34]。同時,中國應積極參與全球治理體系建設,努力為完善全球治理貢獻中國智慧,同世界各國人民一道,推動國際秩序和全球治理體系朝著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發展[18];積極為國際社會提供更多公共產品[35],支持世界各國平等參與全球治理和享受治理成果,促進全球治理體系能夠更加公平全面地反映發展中國家的意愿與利益;致力于推動全球治理向民主化、廣泛化、包容化、法治化方向發展,加快新舊全球治理體系實現轉換替代。具體而言,一要堅持“共商”的全球治理方式,在全球治理的制度規則、重點領域、運作機制等方面通過協商以達成共識,在解決全球問題的過程中要符合各國的利益和訴求。二要堅持“共建”的全球治理方式,著力發揮各方的優勢與潛能,共同解決全球性難題。同時,要各施所長、所能,創新、完善、變革全球治理體系。三是堅持“共享”的全球治理方式,促進世界各國公平合理地享受治理成果和收益,以確保新的全球治理體系和國際秩序更加公平合理。
習近平關于國際秩序的重要論述逐漸形成完善的理論體系。一方面認同現行國際秩序能夠實現、維護本國利益,支持聯合國權威和作用,并內化、遵守國際秩序的主流價值和國際制度規范。另一方面為動蕩變革的世界提供思想和實踐引領,加快國際制度建設和國際秩序變革進程。在這個過程中,習近平將中國外交理念的利益關切提高到全人類的高度,將中國與世界各國的前途命運聯系在一起,引領全球治理合作走向深入,為構建“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榮、開放包容、清潔美麗的世界”[4]貢獻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
三、習近平關于國際秩序重要論述的重大創新
在美西方仍然主導現行國際秩序以及現行國際秩序缺陷不斷凸顯的背景下,要實現國際秩序變革的關鍵在于思想創新、制度創新、理論創新與實踐創新。習近平關于國際秩序的重要論述,為構建公平合理的國際秩序提供了科學合理的中國智慧與方案。具體體現在以下方面。
第一,國際秩序的理念創新。美西方既是現有國際秩序的主導者,也是等級、對抗等國際秩序舊理念的倡導者和實踐者。若想突破美西方強加的所謂“自由民主人權單一價值觀”,必須將培育真正的人類共同價值作為推動國際秩序變革的重要力量。另外,權力平衡并非構建國際秩序的唯一途徑,建構共有觀念成為國際秩序建設的新路徑[36]。習近平關于國際秩序的重要論述是中國幾千年“和合”“天下大同”文化的重要體現,與西方強調的叢林法則、“文明沖突”、零和博弈理念截然不同,主要體現在三個方面。一是弘揚和倡導全人類的共同價值,摒棄霸權主義、集團政治和單邊主義。二是秉持和平共處國際交往的理念,圍繞“相互尊重、公平正義、合作共贏”理念,推動新型國際關系建設,以避免大國零和競爭與國際沖突。三是倡導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培育人類的共同價值、共同觀念和共同身份,破解世界各國在全球治理中面臨的集體行動困境。簡而言之,習近平關于國際秩序重要論述繼承并創新發展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馬克思主義共同體理論,以中國和諧秩序觀中的和合共生理念超越了西方沖突秩序觀中的競爭博弈理念,為世界的共同發展、共同安全、文明共榮貢獻了智慧、指明了方向,引領共建真正的人類命運共同體。
第二,國際秩序的制度創新。中國堅定方向定力,致力于踐行多邊主義,捍衛以聯合國為核心的國際體系和以國際法為基礎的國際秩序[37] 98,反對美西方借“維護”國際規則制造國際沖突、集團對抗和擾亂國際秩序進程。在此基礎上,我國主張加強雙多邊體制機制創新,改變不公正、不合理、不符合時代需求的國際制度規則,推動國際秩序平穩變革。在發展領域,提出“一帶一路”倡議、RCEP等區域經貿合作機制,打破自由貿易壁壘,擴大國際經濟合作空間;加強全球減貧合作機制,縮小南北發展差距和全球貧富差距,解決全球發展失衡問題。在安全領域,提出全球安全倡議,同意加快聯合國安理會改革,推動上合組織擴員,建立雙邊、三邊及多邊安全協調機制,共同應對阿富汗問題、中東熱點問題、俄烏沖突等傳統安全危機,解決氣候變化、新冠疫情、恐怖主義、網絡犯罪、能源危機、糧食危機等非傳統安全問題,確保世界總體和平與戰略穩定。在文化領域,提出全球發展倡議,倡導建立多層次、不同文明國家間的多元文化交流平臺和機制,在和而不同中求同存異,培育和塑造全球共有價值,構建多元包容的人類文明共同體。在治理領域,加強國際法與規約建設,強化世界各國的履約遵約意識,提高全球治理的制度化水平;建立、完善G20、金磚國家等國際組織或機制,消除影響全球治理的霸權行徑與“潛規則”,推動全球治理機制更好地反映絕大多數國家意愿與利益,提升全球治理成效。此外,人類命運共同體是中國引領國際制度創新的重要嘗試。中國通過構建國家、地區、全球和不同議題命運共同體,不斷建立和平合作、共贏發展的國際制度規則,構建公平正義、包容普惠的國際秩序,更好滿足新興經濟體和發展中國家的利益訴求。
第三,國際秩序多中心化理論與實踐創新。國際格局變化不一定改變國際秩序,但新興經濟體和發展中國家推動世界力量對比趨于均衡時,會促使國際秩序向著更加公平正義的方向發展。從理論溯源看,二戰后世界實際上形成了以歐美為秩序中心,不發達國家、欠發達地區為邊緣的國際秩序體系[38]。進入新時代以來,以中印為代表的新興國家持續崛起、國際影響力不斷增強,改變了世界力量對比格局,卻仍難以在現有國際秩序中獲得應有的地位和話語權。在此背景下,中國在實現本國發展的同時,還積極推動世界向多極化發展,通過改變國際關系格局更好滿足世界政治經濟發展新需求,成為推動國際秩序多極化進程的重要力量。具體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一是通過上合組織、金磚國家峰會等多邊組織機制,加強新興國家間的政治、經濟、安全和文化等領域合作,增強世界和平力量,實現協同發展。二是推動構建和平共處、總體穩定、均衡發展的大國關系格局[39],引領世界權力向新興經濟體、全球南方國家、全球東方國家和平轉移,塑造利于各國發展的世界環境。三是以共同利益凝聚發展中國家,實現全球南方共同發展,匯聚強大力量以共建多極國際秩序。習近平關于國際秩序重要論述為闡明國際格局與國際秩序之間的聯系提供了理論與實踐闡釋,為廣大新興經濟體和發展中國家的共同發展,推動國際秩序變革提供了科學指導。
第四,國際秩序和平變革理論與實踐創新。和平而不是戰爭,合作而不是對抗,共贏而不是零和,才是人類社會和平、進步、發展的永恒主題[40]。當前,世界進入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和動蕩變革期,冷戰思維、“叢林法則”、強權政治、窮兵黷武、恐怖主義等有所抬頭,地區沖突、核危機、難民危機、病毒傳播、生態危機等頻繁發生,嚴重威脅世界的和平穩定。習近平關于國際秩序重要論述將和平作為核心內容與主要目標,從理論和實踐兩個層面推動實現國際秩序的和平變革。和平、和睦、和諧是中華民族5000多年來一直追求和傳承的理念,中華民族的血液中沒有侵略他人、稱王稱霸的基因[41]。習近平在繼承“和為貴”“協和萬邦”“大同世界”等傳統思想的同時,結合世界歷史發展規律、人類發展訴求和中國外交戰略傳統,提出了新型國際關系、人類命運共同體、“三大倡議”等一系列和平理念,日漸形成了中國國際秩序觀,倡導以普遍安全理念取代西方的絕對安全觀,共同應對世界更加復雜多樣的綜合安全問題,特別是以戰爭為代表的重大安全問題和以人工智能為代表的新型安全問題,為人類和平發展營造更加安全的世界環境。與此同時,中國始終堅持和平發展的正確道路,致力于構建安危與共的人類命運共同體;奉行和平外交政策,提出并帶頭踐行共同、綜合、合作、可持續的亞洲安全觀,始終是國際與地區安全的維護者、建設者、貢獻者[42]。中國應加強新型大國關系建設,以“不沖突、不對抗、相互尊重、合作共贏”的方式而非暴力手段來彌合分歧、管控爭端、化解沖突;以親誠惠容理念加強周邊國家關系,逐步化解中國與周邊國家間的領土與領海爭端,有效管控周邊頻發的熱點問題;堅持正確義利觀,斡旋沙伊和解、巴勒斯坦各派和解、阿富汗問題等,維護發展中國家的和平與安全;與世界各國和睦相處,以“共謀和平、共護和平、共享和平”[43] 287,共建和諧美好新世界。習近平關于國際秩序重要論述不僅體現了中國人民渴望和平的心聲與走和平發展道路的堅決態度,也展現了中國與世界各國共同努力維護世界和平的寶貴實踐。同時,習近平關于國際秩序重要論述摒棄了“國強必霸”的西方陳舊邏輯,破除了弱肉必然被強食的“叢林法則”,超越了“你輸我贏”的零和博弈思維,有利于破解世界安全困境和共建人類安全共同體。
習近平關于國際秩序的重要論述引領國際社會思維方式由競爭沖突向和諧共生轉變,凝聚推動國際秩序變革的集體共識;以制度創新引領國際規則的不斷完善與權力的和平轉移,促進國際秩序運作由權力邏輯向規范邏輯轉變;以共同利益和身份認同引領廣大新興經濟體、發展中國家團結合作與整體性崛起,加快國際秩序由西方占據絕對實力優勢向世界力量對比更加平衡轉變;以人類共同理想引領各國共同合作應對動蕩變革的世界,推動國際秩序變革進程由對抗戰爭為主基調向和平合作為主基調轉變,為國際秩序變革進行大量創新性嘗試。
四、習近平關于國際秩序重要論述的世界意義
習近平關于國際秩序重要論述立足于中國國情、面向世界需求、著眼人類未來發展,具有極為重要的時代價值和世界意義。具體而言,中國在國際秩序變革中扮演了世界負責任大國的角色,加快了國際秩序向著公正合理方向發展的步伐,推動了人類文明不斷向前發展。概括起來,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
第一,中國在國際秩序變革中扮演了負責任大國的角色。習近平深刻揭示了當今世界轉型、發展、變遷的規律和軌跡,指明了推動全球治理變革的方向和路徑,闡述了推進全球治理體系和治理規則變革、構建新型國際關系與世界秩序的必要性[44]。中國以道義為出發點、以實力為基礎,承擔相應的國際責任,引領廣大新興經濟體和發展中國家團結合作、共同發展,這正在改變東西方、南北方力量對比失衡的狀態,奠定了發展中國家與美西方國家爭取國際話語權的物質基礎,壯大了改革自由主義國際秩序的力量。具體體現在三個方面。一是中國的持續發展為世界發展提供了諸多機遇,推動了世界貿易與投資的自由化、便利化,較好應對了貿易保護主義政策、反全球化思潮和美國單邊主義行為的負面影響,明晰了世界經濟發展的主要方向。二是堅持走和平發展道路,奉行防御性的國防政策,永不稱霸、擴張、干涉他國內政,以對話協商解決國際爭端。中國提倡加強合作以應對復雜多樣的國際安全問題,反對不平等、不合理的國際安全制度設計與安排。三是加強國際公共產品供給,推動世界各國在文化治理、生態治理、衛生治理、網絡治理等方面的合作,促進人類美好生活目標的實現。這超越了“霸權穩定論”“文明沖突論”“零和博弈論”等西方國際秩序觀,破除了一國強大后必然走上“國強必霸”道路的觀念,使中國是“國際秩序的挑戰者、破壞者”這一不負責任論調不攻自破。因此,習近平關于國際秩序的重要論述為全球治理走出困境貢獻了中國智慧,為推動全球治理注入了新的正能量[45] 342;在促進世界可持續發展、維護世界和平和安全、實現世界多樣文明交流互鑒等各方面作用突出,為構建新型國際經濟秩序、國際安全秩序、國際文明秩序、國際生態秩序等貢獻了中國方案,彰顯了中國負責任大國形象。
第二,國際秩序向著公正合理方向演進。國際秩序的不公平、不合理是導致國際關系緊張與沖突的重要根源。盡管當今世界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依然存在,但推動國際秩序朝著更加公正合理方向發展的呼聲不可忽視,國際關系民主化已成為不可阻擋的時代潮流[46]。建立在非多極化格局基礎上的戰后國際秩序,已無法充分反映全球力量對比的變化,特別是“全球南方”國家的政治、經濟、文化等權益訴求[47]。中國引領新興經濟體和發展中國家共同發展,正在逐漸扭轉國際力量對比失衡的局面,促使更多國家參與到全球治理體系建設中,加快了國際格局多極化與國際秩序重塑的進程。中國倡導公平、正義、民主的人類共同價值,反對美西方的霸權主義、單邊主義、強權政治行事邏輯,樹立平等互利、合作共贏理念,逐漸改變國際秩序中僅符合美西方利益的制度安排和機制設計,較好地維護了新興經濟體、“全球南方”國家、全球東方國家的政治、經濟、安全和文化權益,將全世界各國人民公平正義訴求融入構建國際新秩序的全過程;拓展同聯合國等國際和地區組織交往,共同堅持真正的多邊主義[48] 8,在涉及彼此核心利益問題上堅定相互支持,關鍵時刻挺身而出為對方仗義執言,維護了我們的正當權益和戰略利益,促進了國際關系民主化,推動國際秩序朝著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發展[49] 3。中國介入全球治理體系的目的不在于西方所謂的威脅或霸權,而在于國際秩序的構建與重塑以及為世界和平供給制度性保障[50]。當前,要推動全球治理體系向公平和公正方向演變,推進全球治理規則民主化、法治化,使其符合大多數國家的意愿和利益[51] 1173,推動全球治理體系和國際秩序向著公正合理的方向演變。
第三,人類文明實現新發展。公平正義國際秩序代表人類文明的更高發展水平,是國際社會文明發展水平的重要衡量標志。在西式文明觀再次將世界推向意識形態對抗的危險境地時,新時代中國文明觀闡釋了中國在文明發展問題上的主張,為處于關鍵節點的國際秩序重構了指引方向[52]。中國倡導和平、發展、公平、正義、民主、自由的全人類共同價值[53],這是對西方所謂“普世價值”的批判和超越,打破了“國強必霸”的邏輯,體現了實現和平發展和與其他國家共商共建共享的大國承諾[54]。中國“三大倡議”勾勒出作為新世界秩序的人類文明新形態:“全球發展倡議”以共同發展共同富裕而非贏者通吃來破解發展難題,“全球安全倡議”以共同安全而非“安全悖論”來破解全球安全困境,“全球文明倡議”以文明互鑒而非文明沖突來破解全球文明困境[55]。這充分展現了人類發展、安全、文化等文明的新發展邏輯,成為促進世界和平與繁榮的新秩序范式。同時,傳統全球正義倫理因“西方中心主義”色彩和自私偏狹立場遭遇道義、信任以及遵從危機[56]。習近平關于國際秩序重要論述繼承和發展了人類主要政治文明優秀成果和重要國際正義基本準則,倡導公平、民主、平等、包容、合作、共贏等政治哲學和價值觀,破除了西方強權政治思維,提高了國際新秩序的文明程度。特別是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融入中華文明智慧、借鑒了西方文明中的合理內容,堅持了世界歷史演進的正義主基調以及人類走向共存共榮、團結合作的歷史趨勢,擘畫了國際新秩序的理想藍圖。因此,習近平關于國際秩序重要論述既是守正創新的理論與實踐探索,也是高瞻遠矚、謀篇布局的戰略謀劃,這已然超越了國際秩序本身,推動了人類文明大步向前發展。
習近平關于國際秩序重要論述實現了中國自身發展與履行世界責任的良性互動。中國以建構公平合理的國際新秩序為契機,探索順應世界歷史發展大勢、滿足各國人民訴求和符合人類文明發展規律的新國際交往規則和范式。同時,習近平關于國際秩序重要論述的批判、建構和發展三種邏輯,彰顯了中國對國際新秩序的理性價值判斷、包容性創新追求和持續性文明進步的探索,對反對法西斯主義激進的國際秩序顛覆方案、以單極主義維護霸權秩序和阻礙國際秩序變革的企圖作了有力批判,推動了公正合理的國際新秩序的構建。
五、結語
中國已成為推動國際秩序變革的關鍵力量。近年來,以俄烏沖突、巴以沖突為代表的一系列地區戰爭表明,冷戰后的國際秩序在歐洲、中東等地區已難以持續,解決這些全球熱點問題將會重塑國際秩序[57]。在此背景下,習近平立足于世界歷史發展的高度,從全球視野和世界全局出發,深刻洞察國際形勢、世界格局和全球治理成效變化,分析現行國際秩序危機的表現及原因,進而提出在維護國際秩序合理成分的同時,著力推動國際秩序變革。習近平闡釋了構建國際新秩序的主要目標、重要原則和基本手段,推動了國際秩序理念與制度、多中心化理論與實踐以及和平理論與實踐的創新,彰顯了中國推動國際秩序變革的負責任大國形象,加快了國際秩序向著公正合理方向發展,推動了人類文明不斷向前大步邁進。
國際秩序變革仍面臨巨大挑戰。一是現行國際秩序主要是西方國家基于自身利益而制定的,這鞏固了其在經濟實力、世界主導權、制度制定、價值觀塑造、話語權等方面的絕對優勢。因而西方國家仍然主導國際制度的制定權和國際秩序合法性的解釋權,以維護既得利益并阻礙變革。二是西方國家在國際秩序中的優勢地位,長期將其他國家鎖定在世界產業分工、軍事發展、意識形態斗爭、話語權競爭等不利處境,壓制了廣大新興經濟體和發展中國家的發展及權利訴求,導致這些國家推動國際秩序變革的能力與手段受到較大限制。三是國際秩序變革依賴世界各國的協調合作,然而東西方、南北方在觀念、權力、利益和制度等方面存在較大分歧甚至沖突,仍需長時間努力加以調和。
國際秩序朝著公正合理方向變革的大勢不會改變。由于涉及世界格局、國際關系、全球治理、世界和平發展等重要國際政治問題,國際秩序自近代形成以后始終是國內外學界研究的核心議題。當前,隨著西方國家的相對衰落、破壞性行為增多,新興經濟體快速崛起,發展中國家積極參與國際體系建設,以及全球性問題急劇增多和全球治理體系頻繁過載失靈,現有國際秩序的缺陷不斷暴露。今后,新興經濟體、“全球南方”國家、全球東方國家與美西方國家對于國際秩序變革方向的競爭仍將持續,我們既要充分認識國際秩序變革的長期性,更要堅信體現世界各國共同利益和訴求的國際新秩序最終能夠建立。未來,關于新時代中國國際秩序觀的理論闡釋、國際秩序變革主導權之爭、中國在國際變革中的角色與行動路徑、“全球南方”與國際秩序變革的關系等議題,將成為學界研究重點,為探索國際秩序變革的可行路徑與實踐方案提供理論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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