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賦能鄉村社會治理的內在機理、現實困境與突破進路

摘要：在數字時代，鄉村治理面臨新的機遇和挑戰，數字技術在鄉村社會治理中的應用越來越廣泛，實現了提升治理效能、促進居民參與及優化資源配置等目標。從鄉村社會數字化治理發展來看，數字化能夠提高治理主體素養、促進治理結構扁平化改革、提供即時治理響應機制以及促進治理結構轉變。但鄉村治理在數字化進程方面依然存在著治理者認識不足、治理人格轉化不足、數據方法不科學以及基礎設施不完善等問題，對此鄉村應從提升治理主體素養、重構治理架構、實現機制即時啟動和推動治理方式迭代等角度入手進一步加大數字化治理建設。

關鍵詞：數字技術；鄉村治理；數字化轉型；治理主體

一、引言

《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2022年）》和《數字鄉村發展戰略綱要》明確強調數字技術是推動鄉村振興的重要手段，數字化治理可以實現信息快速流通和資源高效配置，提升鄉村治理現代化水平。在鄉村振興過程中，數字技術為鄉村社會治理提供了全新的視角和方法，助力提升治理效率和服務質量。數字化不僅能夠優化資源配置，還能增強村民參與治理的積極性，實現“以人為本”的治理理念。數字化治理不僅促進了農村經濟發展，還增強了農民的參與感和獲得感，有助于構建“共建共治共享”的鄉村治理新格局。在國家戰略和地方發展共同需求目標下，持續強化數字鄉村治理建設對于促進鄉村治理職能轉變和提高鄉村治理水平具有重要意義。

二、數字技術賦能鄉村社會治理的內在機理

（一）數字技術賦能鄉村社會治理主體素養提升

隨著數字技術在鄉村社會治理中的應用廣度拓展，村干部、基層組織、村民等鄉村社會治理參與主體的素養得到了顯著提升。數字技術為治理主體提供便捷的信息獲取渠道，使治理主體能夠動態掌握政策法規、市場情況以及社會需求等信息，在實時和透明的信息支持下，治理主體所制定的決策更具科學性。與此同時，數字技術還為治理主體提供了數據分析工具，利用數字分析技術，治理主體能夠準確地掌握鄉村發展情況，從發展數據中識別發展中的根本性問題，并以此為參照制定發展戰略。不僅如此，數字技術顯著推動了信息傳遞變革，治理主體利用社交軟件就能跨時空進行交流，這為政府與村民提供了便捷的溝通渠道，有助于增強村民的治理參與積極性。這種實時的互動機制使治理過程變得更加透明，村民積極參與公共事務管理的熱情顯著提升，對于打造良好的社區治理氛圍產生了促進作用。在此過程中，治理主體的組織能力和協調能力逐漸得到強化，治理工作也會由基本的“管理”向深層的“服務”轉變。這可以看出，數字技術賦能鄉村社會治理，通過提升治理主體的素養，強化了治理工作的可持續性，推動了鄉村社會健康發展。

（二）數字技術賦能鄉村社會治理體系扁平重組

傳統的鄉村治理具有顯著的層級分明、信息閉塞、治理主體單一等缺點，由此導致基層參與積極性差、治理效率低。數字技術在鄉村社會治理中的應用，打破了這一固有格局，推進了治理結構扁平化發展進程。數字平臺為政府與村民提供了新型的溝通方式，使溝通不再局限于傳統的電話、走訪和問卷等。治理者可及時了解村民對鄉村治理的意見或建議，并根據實際情況調整政策，使治理工作更具扁平化。數字技術還通過了高效整合資源推動了扁平化管理，在數字技術支持下，鄉村治理各主體能夠進行實時信息交換，互相提供治理經驗。例如，村干部在制定重大發展決策時，可以利用數字平臺協調社會資源，引導社會力量參與鄉村建設，形成從上至下的多方參與模式，這種有助于提升鄉村治理效能，使各項工作更具公平性。此外，在治理過程中，數字技術還推動了治理方式創新，村干部通過智能手機、社交媒體就能開展民意調查，開展在線投票，這對于激發村民參與積極性和主動性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在數字技術賦能下，鄉村治理模式也由單向的信息傳遞轉變為雙向互動的合作關系，真正實現了“以人為本”的治理理念。這種扁平化的治理結構，既提升了決策的公正性，也為鄉村可持續發展注入了新的活力。

（三）數字技術賦能鄉村社會治理機制即時啟動

數字技術賦能鄉村社會治理機制即時啟動解決了傳統鄉村治理中的信息閉塞與延遲問題，使許多治理問題得到快速解決。治理機制的即時啟動依賴于信息的快速準確傳遞，傳統治理體系下受地理、氣候、人為等多種因素影響，信息傳遞效率低，治理制度、措施和方案的落實存在明顯的延遲。但在數字技術支持下，以上問題得到了有效解決，村干部與村民能夠跨越“千山萬水”進行溝通，政府各層級之間也能即時獲得信息，形成以政府為主體，社區或村委會為中間載體、村民為基礎結構的治理網絡。例如，許多鄉村利用微信社交軟件建立了鄉村治理群，村民可以利用該渠道報告環境衛生、公共設施維護、廉政監督等問題。在這種即時的反饋機制下，政府監督部門、村干部和村民都能第一時間了解和掌握村莊動態，并參與到治理工作中。治理機制即時啟動還表現在危機事件發生時，每個人都可以通過社交媒體向村民傳達預警信息。例如，在發生地震、洪水、泥石流等災害時，預警部門和先發現災害的人員可以及時發布災害發生位置、規模和應急措施等，能夠為村民提供即時的預警信息，使村民可以在第一時間轉移財產，減少財產損失和生命威脅。整體而言，數字技術賦能鄉村社會治理，通過實現治理機制即時啟動，提升了信息傳遞效率，提高了村民的參與度。這種轉變，不僅有助于推進鄉村治理結構優化，也為鄉村的可持續發展提供了保障。

（四）數字技術賦能鄉村社會治理方式迭代升級

隨著基層在社會治理中的意愿增強，傳統的鄉村治理模式面臨著轉型與升級的迫切需求。而數字技術的應用為升級與轉型提供了新的思路和方法，進一步提升了治理方式的靈活性，強化了治理效果。傳統的鄉村治理方式依賴于層級傳遞的行政管理模式，該模式的不足在于信息傳遞和決策需要漫長過程，從制定決策到實施決策往往花費2～3天的時間。但是隨著數字技術普及，鄉村開始應用移動互聯網、社交媒體、智能媒體等，治理方式因此發生顯著變化，行政管理實現了從上級、上上級政府直面基層的跨級治理。同時，傳統的治理依賴個人經驗和主觀判斷，這可能受治理者非客觀意志影響導致決策結果發生偏移，而數字技術則通過提供大數據分析結果支持治理者決策，治理者可以分析了解村莊經濟、社會、環境等數據，依托數據結果進行決策，可避免潛在的風險因素影響決策結果的準確性。這種數據驅動決策不僅提升了治理的精準性，也增強了政策的有效性。在治理方式迭代升級過程中，數字技術還推動了多元主體的參與。

三、數字技術賦能鄉村社會治理的現實困境

（一）數字技術賦能鄉村社會治理的價值認知有待深化

鄉村社會治理的價值認知有待深化，主要表現為治理參與者對數字技術的認識不足、技術使用具有局限性和低估數字技術的潛在價值。許多鄉村治理主體未能充分理解數字技術在提升治理效率、促進參與、優化資源配置等方面的重要性，導致數字技術的作用被削弱。首先，村干部和治理參與者的數字素養普遍較低，許多人不熟悉數字化工具的使用方法。雖然一些鄉村開始引入數字技術，但許多干部并不了解這些工具的具體操作方法，這使數字技術的應用效果大打折扣。其次，由于鄉村干部文化程度普遍不高，無法挖掘數字技術的深層價值，僅利用數字技術進行溝通和交流，并未發揮數字技術在數據分析、決策支持以及治理輔助方面的作用，限制了數字技術的應用范圍。最后，部分治理主體對于數字技術的潛在價值認知不足，未能意識到其在增強社區凝聚力、提升治理透明度等方面的積極作用。例如，通過數字平臺收集民意、開展在線討論，可以有效促進村民之間的交流與合作，增強社區的參與感和歸屬感。但許多治理者未能將這些潛在作用與實際治理需求相結合，導致數字技術的深層治理價值被掩蓋。

（二）數字技術賦能鄉村社會治理的基礎設施有待完善

雖然數字技術在鄉村治理中展現出巨大的潛力，但基礎設施不足嚴重制約了數字技術作用的發揮。該問題主要體現在網絡覆蓋、設備普及和技術支持等方面。網絡覆蓋問題是影響鄉村數字治理的首要因素。在許多偏遠地區，尤其是山區和農村，互聯網基礎設施建設滯后，網絡信號不穩定，導致許多村民無法接入數字平臺。這種網絡環境限制了信息的傳輸，影響了鄉村治理的效果。設備普及率低影響鄉村數字治理是關鍵因素。雖然數字技術的普及為鄉村治理帶來了新的機遇，但許多村莊智能設備擁有率較低，特別是老年人和低收入家庭，缺乏智能手機、計算機等必要的通信設備。這使一些村民在參與數字治理時受到限制，無法充分利用數字工具表達意見和需求。此外，即使村干部配備了數字設備，但缺乏必要的技術培訓，導致其無法有效發揮設備的實際作用。技術支持的缺乏是數字技術賦能鄉村治理的最大障礙。數字技術在城市發達地區得到了廣泛應用，但在鄉村地區缺少必要的技術服務。許多鄉村缺乏專業的技術人員，治理主體在遇到技術問題時往往無從入手解決。這不僅影響了數字平臺的運行和維護，也導致治理者對數字技術的認可度下降。

（三）數字技術賦能鄉村社會治理的人格轉化有待加強

治理人格轉化是適應現代鄉村治理需求的關鍵環節，從傳統的管理式治理角色向服務與合作型治理角色轉變才是推進現代鄉村社會治理效能強化的重要手段。但鄉村社會治理人格轉化并不理想，依然存在諸多問題。首先，治理主體角色認知不足。在許多鄉村，村干部和基層組織習慣于傳統的管理模式，對于數字技術賦能的認識不足，對數字技術有抵觸情緒。這種角色認知的缺失使其缺乏主動性，無法發揮數字技術在治理中的引領作用。例如，部分干部對數字平臺的功能缺少了解，僅僅利用平臺發布事務通知，并未發揮平臺收集村民意見、村莊數據分析、溝通基層等作用。其次，村民的參與意識普遍薄弱。許多村民對數字治理的概念和作用了解不深，認為數字技術與自身生活關聯性小，故大多村民參與數字治理的積極性較低。雖然鄉村建立了數字平臺，但村民在表達意見、反饋問題時態度消極，這使治理主體難以獲得真實有效的民意，影響了決策的精準性。最后，信息傳播單向性。雖然在許多鄉村利用數字平臺發布政府政策，但村民對發布的信息并不感興趣。治理者在發布信息時，對村民反饋意見缺少足夠的重視，政策發布逐漸趨于形式化，村民的意見被忽視后參與積極性隨即降低，政策宣傳也逐漸變成單向傳遞，這不僅無法激發村民的參與熱情，還導致治理者與村民之間的距離感加大，影響了治理的整體效果。

（四）數字技術賦能鄉村社會治理的數據采集有待細化

數字技術賦能鄉村社會治理的數據采集有待細化，具體表現為數據來源不夠多樣、數據質量參差不齊、數據采集缺乏系統性和數據隱私保護不足。首先，數據來源單一。目前，鄉村數據采集依賴于傳統問卷調查，采集數據準確性有待斟酌。許多數據僅來自少數特定的村民，收集的數據無法全面反映鄉村的實際情況缺少真實可靠的數據支持，治理者在分析問題時難以做出正確的決策，會影響決策實施效果。其次，數據質量參差不齊。在鄉村治理中，部分數據采集過程缺乏規范，存在信息填寫不準確、主觀偏見、數據丟失等問題。例如，在參與問卷調查時，村民提供的回答模棱兩可，但采集人員憑主觀意識進行記錄，導致收集的信息與實際情況不符。再者，數據采集缺乏系統化。不同地區采用的數據采集方式具有差異性，缺少系統性的標準采集體系，這導致采集的數據不夠完善，難以形成閉環管理決策支持。例如，在收集民意數據時，僅考慮常住人口的意見，忽視了在外務工人員的意見，僅將常住人口數據作為決策參考，這必然無法滿足在外務工人員的治理需求。最后，數據隱私保護問題。在采集數據時，治理主體未充分意識到村民隱私保護的重要性，可能出現數據泄露問題。例如，收集數據時采用自主填寫的方案，數據冊在不同家庭中轉換，后填寫數據的民眾可瀏覽甚至修改前面的數據，這可能導致數據失真或個人隱私泄露。

四、數字技術賦能鄉村社會治理的突破進路

（一）大力提升鄉村社會治理主體的數字技術能力

在數字化浪潮推動下，鄉村社會治理亟須提升治理主體的數字技術能力，這是順應新時代鄉村治理發展的基本要求。首先，組織治理主體開展數字培訓班、數字水平測試、數字知識在線學習等活動，為鄉村治理人員提供掌握基本的計算機操作技能和常用軟件的學習渠道，強化治理主體基本的數字水平。其次，建立多元化技術支持體系，大力推進與高校、科研機構、社會組織的合作關系，構建技術支持網絡，為鄉村治理提供必要的技術指導和服務。鄉村政府可定期組織干部開展技術交流會、實地考察、技術交流會等，促進干部學習、吸收和消化數字知識，增強鄉村治理者的數字化能力。最后，強化數字技術與鄉村治理深度融合。鼓勵和提倡治理主體探索數字技術應用方法，推進數字化技術普及。例如，采取“學徒制”方法，由鎮政府選派技術指導人員作為村干部的師傅，指導村干部將大數據技術、智能化平臺、現代社交工具的應用方法傳授給村干部，指導村干部應用這些工具開展治理工作，鎮政府每年組織村干部進行數字化考核，檢驗村干部的數字化水平。

（二）切實改善鄉村社會治理數字技術設備和服務

在推進鄉村社會治理的數字化進程中，切實改善數字技術設備和服務是提升治理效率和服務質量的重要基礎。第一，加強鄉村數字基礎設施建設。政府應加大鄉村網絡設施投資，確保寬帶網絡覆蓋到每個村莊、每一戶人家。政府應強化與通信運營商合作，實施光纖入戶和無線網絡建設，打破信息孤島，促進鄉村與城市信息互聯互通，為數字技術的應用提供可靠支撐。第二，配備必要的數字技術設備。政府可以通過專項資金或補貼政策，支持鄉村治理機構和基層組織購買計算機、平板電腦及智能手機等設備。同時，鼓勵企業和社會組織捐贈或低價出售數字化設備，減少鄉村治理主體技術投入成本。第三，建立數字技術服務體系。由地方政府牽頭，聯合高校、科技企業和社會組織，提供一站式技術支持和服務。例如，設立技術服務熱線、在線咨詢、定期走訪服務，解決鄉村治理主體在使用數字設備和技術過程中遇到的問題。并配合定期技術培訓和指導，幫助基層治理人員熟練掌握設備操作方法，提高治理人員的數字技術應用能力。第四，重點加大數字化服務平臺建設，提高服務工作的便捷性。例如，開發鄉村治理綜合服務平臺，整合政務服務、公共資源、民生信息等各類服務資源，通過手機APP或網站向村民提供便捷的服務。村民可以在平臺上查詢政策信息、申請服務、反饋意見，提升參與治理積極性。最后，鼓勵鄉村與周邊城市、縣域的數字技術合作與交流，建立區域合作機制。通過舉辦這樣的論壇，鄉村治理主體、城市管理者和技術專家可以聚集一堂，分享各自的經驗和成功案例，探討數字技術在鄉村治理中的應用。論壇可以設置主題講座、工作坊和案例討論等環節，讓參與者深入交流具體的做法與成果。

（三）繼續加強鄉村社會治理數字信息采集與處理

繼續加強鄉村社會治理數字信息采集與處理，是提升治理效能、優化決策的有效策略，這對于進一步推進數字鄉村治理具有高度的發展價值。首先，鄉村應建立系統化信息采集機制，整合政府部門、基層組織、社會力量，形成多方參與的信息采集網絡。在該機制中，設立信息采集小組，主要工作為負責利用問卷調查、訪談和社區會議等多種形式了解村民的需求，并提供及時的反饋。其次，加大信息技術的應用，提高信息采集精度。在信息采集方面，可使用移動終端設備，配合專門應用程序，快速收集和錄入信息，減少人工錄入錯誤率高這一問題。在信息技術應用方面，還可以使用物聯網技術，對環境、公共設施和社會活動數據進行動態分析，為治理提供直觀的信息支持。最后，建立完善的數據管理系統，集中存儲和處理數據。要充分發揮數據挖掘和分析技術的作用，提取有價值的社會治理信息，通過對大量信息進行分析和研究總結社會治理中的潛在問題。對此，可與軟件開發企業合作，由鎮政府出資建設統一的數字化管理平臺，各村采集的數據均錄入系統，本村管理者可查看本村的數據，其他村落的管理者無法查看，但鄉鎮一級政府可以查看全部信息。

（四）加快推進鄉村社會治理的數字化轉型

加快推進鄉村社會治理的數字化轉型，首先，需要建立清晰的戰略規劃，明確數字化轉型的目標和路徑。政府需要組織相關部門、專家和學者，共同研討鄉村治理難點和痛點，制定符合地方特色的數字化轉型方案。在方案中應當明確各項措施的具體實施步驟、時間節點以及所需資源，確保治理工作能夠有條不紊地推進。其次，學習其他成功案例的鄉村社會治理方法。當地政府可選擇治理成效顯著的鄉村，安排治理團隊進行現場學習，觀察這些村莊在數字化平臺、社區參與和問題解決方面的具體做法。在考察過程中，可以與當地治理者和村民進行深入訪談，了解他們在實施過程中遇到的挑戰和成功經驗。同時，還可以收集相關的文獻和報告，分析成功案例中的關鍵因素，并結合本地實際進行總結和反思。最后，發揮村莊特色推進鄉村社會數字化治理。進一步加大挖掘和利用本地文化、產業和資源優勢，打造具有地方特色的數字化治理模式。例如，結合傳統農耕文化，開發專門的數字化平臺，提供農技咨詢、市場信息和合作社服務，促進農民的參與和受益。同時，利用地方特產和特色產業，建設電子商務平臺，幫助村民拓寬銷售渠道，提升經濟效益。

五、結語

數字技術賦能鄉村社會治理揭示了其內在機理、現實困境與突破進路，表明數字化轉型是提高鄉村治理效能的必由之路。在內在機理方面，數字技術通過提升治理主體素養、重構治理架構、實現機制即時啟動和推動治理方式迭代，增強了治理的科學性與透明性。但現實中仍面臨價值認知不足、基礎設施欠缺、治理角色轉化滯后及數據采集不夠細致等問題。為此，提升治理主體數字技術能力、改善數字設備和服務、加強信息采集與處理，以及加快數字化轉型等措施尤為重要。未來，鄉村數字化治理應繼續深化數字技術應用，并推動政府、企業、社會與基層村民多方合作，以村莊特色為依托，結合地方文化與產業優勢，打造具有地方特色的數字治理模式，共同構建美麗和諧的數字化鄉村。隨著技術不斷進步，鄉村治理將向更高效、參與性更強的方向發展，推動鄉村振興與可持續發展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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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為2024年陜西省大學生創新創業訓練計劃項目“數智時代助力鄉村數字化建設新模式探究”階段性成果（S202413680013）。

（作者單位：西安財經大學行知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