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全面抗戰時期隨著抗戰形勢變化,大約有96家圖書出版機構選擇內遷重慶。圖書出版機構內遷重慶,不僅動員民眾參與到抗日救亡中,有力支持了抗戰,也保存了圖書出版界的有生力量,還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中國圖書出版業“東重西輕”的狀況。
【關鍵詞】全面抗戰時期;圖書出版機構;內遷重慶;影響
20世紀30年代,“我國大致形成了以上海為中心,南京、北平(今北京)、天津、廣州等幾大城市為次中心的出版格局”[1]。1937年“七七事變”爆發,北平、天津、上海、南京先后陷落。1938年10月,廣州和武漢陸續失守。隨著日本侵略者的步步緊逼,中國東中部很多地區淪為戰區或淪陷區。隨國民政府遷渝,文化機構、學術團體以及高等院校也紛紛西遷重慶,處于淪陷區的部分出版社、報社(一些有圖書出版業務)、書店(同時兼營圖書出版業務)、書局、印書館為躲避戰火,或遷址重慶,或在重慶設立分支機構,還有一些遷渝的機構、團體或個人創辦新的圖書出版機構,重慶逐步發展為戰時中國的出版中心。
一、全面抗戰時期內遷重慶的圖書出版機構的發展態勢
全面抗戰期間,重慶的圖書出版機構總量眾說紛紜,莫衷一是。一種說法認為,經國民政府圖書審查處注冊行文審批的出版、發行機構共404家,加上未登記注冊但出版的,共644家,出書8000余種。[2]《重慶市志·出版志(1840—1987)》則提出“抗戰時期重慶有出版社和兼營出版的書店300多家,共出版各類圖書6000多種”[3]。以全面抗戰時期(1937—1945年)為時間篩選依據,并與《中國近代現代出版通史·第三卷》《中國抗日戰爭時期大后方出版史》《薪火新傳:抗戰時期文化機構大遷移》《民國出版標記大觀》等收錄的史料相互補充、佐證,最終確定內遷重慶的有96家圖書出版機構。主要包括外地遷渝的圖書出版機構(以機構的總管理處為準)、外地遷渝的政府機構、社會團體、文化名流在重慶創辦的圖書出版機構(包括在渝成立的分店或者分館)以及內遷圖書出版機構在重慶建立的副牌出版社等。
(一)內遷重慶的圖書出版機構的時間維度
1.內遷重慶的圖書出版機構的時序性特征
盧溝橋事變后,中國圖書出版中心經歷了三次轉移,隨著上海、南京陷落,武漢成為彼時全國的圖書出版中心。廣州、武漢淪陷后至太平洋戰爭爆發前,有“孤島”之稱的上海租界和英屬殖民地香港憑借先進的印刷技術和印刷機器,生產的書籍物美價廉,因而承擔著為大后方(抗日戰爭時期國民黨統治下的西南、西北等地區)出版業印刷造貨的使命,與陪都重慶一起呈現出中國圖書出版中心三峰并峙的態勢。太平洋戰爭爆發后,全國圖書出版的重心繼續向西部傾斜,重慶成為全國的圖書出版中心。
1938年內遷重慶的圖書出版機構數量陡然增多,重慶圖書出版機構的數量實現初次躍遷。從1939年下半年到1941年,國民黨當局圖書審查制度和印刷條件的限制使內遷重慶的圖書出版業陷入低谷。1941年12月太平洋戰爭爆發之后,隨著上海的租界和香港相繼被日軍占領,商務印書館、中華書局、世界書局、大東書局等圖書出版機構紛紛將總部內遷,先后在重慶恢復其編審和印刷業務。同時,遷往重慶的社會文化名流經營的小型出版社也如雨后春筍般涌現,雖然當時物質條件極其困難,只能采用土紙出書,且出書基本無利可圖,然而為了國家和民族的利益,重慶每月、每周甚至每天都有新書出版。
自1942年起,圖書出版業有了較為明顯的復蘇跡象,出版機構遷渝數量逐步攀升,重慶集中了全國數量最多和質量最高的圖書出版機構。1943年與1944年的高峰值持平。1944—1945年,抗戰進入戰略反攻階段之后,內遷重慶的圖書出版機構數量逐漸回落。隨著抗日戰爭的勝利,內遷重慶的圖書出版機構數量不斷減少,并于1945年達到四年來的最低值。大批遷渝圖書出版機構紛紛返回原出版地,雖然部分圖書出版機構保留了分支機構,繼續負責重慶的圖書出版發行事宜,但從總體看,重慶的圖書出版業已不復昔日榮光。
2.內遷的圖書出版機構在重慶存續時間
1937年抗日戰爭全面爆發以后,上海、南京、武漢等地區相繼淪陷,加速了這些地區出版機構內遷重慶的進程,迎來“內遷潮”的第一個小高峰;1939年至1941年,內遷重慶出版機構的出版活動進入低迷期,整體在曲折中發展;伴隨著太平洋戰爭的爆發,1942年內遷重慶的圖書出版機構恢復到正常的出版狀態,實現了內遷數量的高峰;1945年抗日戰爭勝利后,內遷出版機構大多返回原出版地,重慶的圖書出版中心地位便不復存在。
通過對內遷重慶的圖書出版機構在重慶存續時間統計可以看出,在重慶存續時間在3年以內(包括3年)的圖書出版機構有26個,占27%,主要包括以下三種情況:有的內遷入渝時間較晚,并于抗戰勝利后將總管理處返回原出版地;有的因為動蕩的戰爭環境嚴重破壞了其生存發展必需的穩定的外部條件,被迫停止了業務;有的面臨著經營與發展的危機,改組或并入新的出版機構,自行停止之前管理的原機構,有的則憑借副牌或化名完成了在抗戰期間的特殊職責和歷史使命。在重慶存續時間三年以上的圖書出版機構有23個,占24%,它們主要包括具有政治背景的官方圖書出版機構或具備經濟實力、影響力的大型民營出版機構。
(二)內遷重慶的圖書出版機構的空間維度
1.內遷重慶的圖書出版機構原出版地統計
原出版地,是指圖書出版機構創建時的地點。作為內遷圖書出版機構的創始地,能夠反映其在向重慶內遷前,我國圖書出版機構的分布狀況。
原出版地主要包括戰區和大后方,主要為上海、南京、武漢等淪陷區和重慶、桂林等大后方。其中上海、南京、武漢內遷重慶的圖書出版機構最多,分別為32個、6個、3個,共計41個,占總體的43%。究其原因,戰前我國的經濟文化中心主要集中在上海、南京、武漢等沿海沿江地區,這些地區擁有較先進的圖書出版技術和較發達的文化事業,同時也成立了很多大型的集編輯、印刷、發行、經營于一體的綜合性機構。重慶當地及來自桂林的圖書出版機構分別是35個、12個,共計47個,占總數的49%。其中既包括內遷到重慶的圖書出版機構,或者分店、分館,或者使用化名、副牌,也包括由內遷的政府機構、文化名人等在重慶創辦的圖書出版機構。
2.內遷重慶的圖書出版機構遷移次數統計
全面抗戰中,一些圖書出版機構經歷了次數眾多、不同規模的搬遷,使我國圖書出版業的重心從北方城市、沿海城市到中部,再由中部到西部。直到抗戰結束后,很多出版社才重新遷回原址。
遷移1次是指從原出版地直接內遷重慶,比如文化供應社1944年從原出版地桂林撤離,建立重慶營業處。據統計,遷移1次的圖書出版機構有33個,占34%,表明約三分之一的圖書出版機構是直接內遷重慶的;遷移2次是指從原出版地遷到武漢、廣州、桂林等地,再內遷重慶。遷移2次的有19個,占20%;遷移3次及3次以上的有4個,占4%;遷移0次是指原出版地在重慶本地,有34個,占35%,主要是內遷入渝的政府機構、社會團體以及文化名流在重慶成立圖書出版機構。遷移次數最多的圖書出版機構是通俗讀物編刊社,它于1934年在北平成立,先后遷至太原、西安,1938年初遷至武漢,1938年10月再遷重慶。該社在全面抗戰開始前和抗戰期間克服時艱,不斷遷移。
(三)內遷重慶的圖書出版機構的出版內容維度
根據《抗日戰爭時期出版圖書聯合目錄》和有關省市期刊出版情況的統計,全面抗戰時期大后方出版圖書22552種。從圖書出版的種類和地區分布情況來看,大后方出版圖書以重慶、成都、長沙、桂林、武漢居于前列,重慶的圖書出版總量位居第一,占29%。從內容類型分布來看,文學、政治、經濟、史地排在前列,所占比例分別為22%、15%、14%、13%。而農業、自然科學類數量較少,所占比例為1%、2%。
以正中書局為例,它是隸屬于國民黨中央的官辦機構,作為彼時聞名全國的七大書局之一,其總管理處設在重慶,出版的內容涉獵廣泛,各領域皆有所涵蓋。從抗戰期間正中書局出版圖書內容類型分類統計可以看出,正中書局出版的圖書,社會科學類、應用科學類、文學類、史地類排在前列,所占比例分別為49.5%、11%、9.7%、9.7%。在社會科學類書籍中,宣揚愛國抗日、民主進步的抗戰性讀物具有優勢地位,出版物的內容質量亦有顯著進步。自然科學類、藝術類較少,所占比例僅為5%、1.3%。
(四)內遷重慶的圖書出版機構的政治傾向維度
全面抗戰時期,具有黨派屬性的圖書出版機構總共22家,占全部圖書出版機構的23%,其中由中共領導、支持開辦的和國民黨官方的圖書出版機構分別為13家、9家。盡管隸屬于兩個不同的黨派,堅持各自的政治立場,但在全面抗戰時期,兩黨旗下的圖書出版機構都主張抗日救國,在愛國統一戰線的指引下,擔負起文化抗戰的使命與責任。
從內遷重慶的圖書出版機構的政治屬性分布可以看出,遷渝或在渝創辦的民營圖書出版機構共計74家,其中上海遷渝民營圖書出版機構為27家,占總體出版機構的28%,其他各地遷至重慶或在重慶創辦的民營出版機構為47家,占總體的49%。這些圖書出版機構出版的圖書以文藝作品、通俗讀物為主,起到了啟發民智、教育民眾的獨特作用。
二、非常態時局中,圖書出版機構內遷重慶的意義和影響
全面抗戰時期,美國記者白修德曾在重慶生活過,他寫道:“1939年至1941年間,重慶的脈搏里跳動著戰時全民族的力量。”[4]救亡圖存離不開圖書出版,出版物以其穩定、系統的特性,在保存與傳播文化方面發揮了巨大作用。在全面抗戰的八年中,出版人在載沉載浮的動蕩中,堅守圖書出版事業,各派力量共同譜寫出一曲反抗外敵入侵的出版戰歌,對中西部出版事業的發展產生了深遠的意義和影響,在各地區的文化史和出版史上寫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一)建立統一戰線,積極宣傳抗戰
在抗戰救國血與火的洗禮下,眾多圖書出版人、新聞工作者和文藝工作者云集重慶,盡管他們有不同的信仰,來自不同的地域,但他們都認同“組建廣泛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主張,以筆為劍、以墨為鋒,開展了轟轟烈烈的抗日救亡文化運動。《大公報》重慶版(1938.12.1—1945.12.31)共刊登圖書廣告2892條,其中抗戰類圖書廣告占比為8.9%,排名首位。[5]這從一個側面呈現了“抗戰類”圖書的地位。
重慶出版社因應抗戰的需要,圍繞救亡圖存這個主題,既出版了大量的抗戰叢書,如新華日報社和《群眾》周刊社出版的“新群叢書”,包括《論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發展、困難及其前途》《動員全體人民參加抗戰》《十月革命的經驗與中國抗戰》等,“它們不僅是以重慶為中心的中國抗戰大后方各界、各階層人民團結抗戰的號角,而且是指引國統區人民堅持團結、反對分裂,堅持進步、反對倒退,堅持抗戰、反對投降的明燈”。[6]還出版了大量的單行本,如《松花江上》《抗戰中的世界大勢》《怎樣把日本武裝干涉者趕出遠東》《東京的統治者》《戰地一年》《倭營歷險記》等,還有數量眾多的話劇書目,如《救亡兒童劇集》《血債》《侵略者的毒焰》《吉城烽火》等。
圖書出版界不僅出版抗戰圖書,而且積極參與“義賣獻金、獻書援軍”運動。圖書出版界最早響應“義賣獻金”的是生活書店重慶分店,隨后,該活動在圖書出版界競相展開,國民印刷公司、七七書店、中國文化服務社、戰時書刊供應所、升平書館等相繼舉行獨家義賣或一家定期義賣、其他數家積極參與。正中書局獨辟蹊徑,其服務部突破“自定一日為義賣期”的方式,發起征求10萬愛國讀者,將書款的10%以讀者名義捐獻國家的活動。在獻書援軍運動中,圖書出版界更顯熱忱與主動,在全市近百家圖書出版機構的共同努力下,先后認募捐贈書報近4萬冊,突破了下達給出版、書業界的3萬冊的指標,約占全市征募10萬冊的五分之二。[7]這是圖書出版界服務抗戰的又一種方式。
戰爭改變了人們的生活,抗戰成為時代的主題。在全民抗戰的特殊社會語境下,圖書作為主流大眾傳播媒介的一種,擔負著文化抗戰中振奮士氣、鼓舞人心的獨特角色。在宣傳動員的過程中,將抗日救國的觀念、情緒、認識、精神傳遞給民眾,鼓舞民眾抗戰到底的決心。
(二)內遷圖書出版機構擺脫了日本帝國主義的摧殘,保存了出版界的有生力量
全面抗戰中,圖書出版機構是日軍重點攻擊的對象之一。入侵上海的日本海軍陸戰隊司令鹽澤幸一曾在轟炸商務印書館等文化機構時說道:“燒毀閘北幾條街,一年半載就可恢復,只有把商務印書館、東方圖書館這些中國最重要的文化機關焚毀了,它則永遠不能恢復。”[8]因此,戰時中國的圖書出版業遭受重大損失。“商務印書館被轟炸、焚燒、查封的商務分支館和工廠34處;在上海、香港兩地就損失機器365臺,兩地被沒收的書籍達1520萬冊;完全炸毀的房屋建筑達10處,嚴重損壞的有13處”。[9]上海世界書局也在劫難逃,“截至1938年冬,日寇就從世界書局劫走圖書500萬余冊,并占領了該局印刷總廠”[10]。“開明書店在‘八·一三’事變中損失高達全部資產的80%以上,它設在虹口的總辦事處、編譯所、貨棧及專印開明出版物的美成印刷廠被日軍炮火摧毀,所有圖版紙型、幾百萬冊存貨毀于一旦。開明受此重創幾乎一蹶不振,出版業務被迫停頓,發行部門存款尚不足千元”。[11]還有數量眾多的中小出版社從此陷入絕境,再無恢復之日。由此可以看出,圖書出版機構內遷并非在消極逃避日軍對報業的摧殘和占有,從某種程度上說,它保存了中國出版業的有生力量,使其在民族危亡的生死關頭,能夠繼續堅守一方文化陣地。
(三)內遷圖書出版機構促進了重慶出版業的繁榮,部分改變了中國圖書出版業不平衡格局
全面抗戰之前,中國圖書出版機構的布局并不平衡。民國以來,“我國出版家十之八九在上海”,1930年,上海書業同業公會有法人會員80家。1935年,上海有各類書店261家,其中有出版、發行資格的有142家。[12]而重慶作為西部文化重鎮,“據1935年的統計,已有較大的印刷局17家,大小書店40余家”。[13]兩相比較,差距可見一斑。全面抗戰爆發后,眾多圖書出版機構內遷重慶作為“文化大遷徙”的重要組成部分,雖是特殊歷史條件下的獨特現象,卻極大改變了中西部地區落后的出版面貌。重慶作為彼時的全國圖書出版中心,文教機構、文藝團體、文人學者云集于此,為出版事業發展提供軟件基礎。“上海老牌出版機構的遷入則構成了硬件保障,高水平的印刷技術和設施迅速提升了重慶的出版水平”。[14]
據中央圖書雜志審查委員會調查統計:“1942年全年出書3879種,1943年出書4408種,是1941年的兩倍多”。[15]“1942年重慶出版1292種,占全國總數3879種的33.3%,1943年重慶出版1642種,占全國總數4408種的37.3%”。[16]1943年10月,重慶市圖書雜志審查處的負責人自豪地稱:“1943年3至8月,重慶出版圖書1674種,雜志534種,均占全國出版物的三分之一。”[17]上述數據在一定程度上呈現出重慶圖書出版業的繁榮景象。
大量圖書出版機構內遷使重慶的出版規模迅速壯大起來,它們不僅帶來先進的生產經驗和經營理念,而且給重慶的圖書出版實踐提供了可操作性的方法,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我國圖書出版業“東重西輕”的不平衡發展格局,促進了大后方圖書出版事業乃至文化教育事業的發展。
三、結語
在團結一致抗日的旗幟下,各派政治力量紛紛參與,內遷重慶的圖書出版機構形成了空前繁榮的多元化出版戰線:不僅有國民黨官辦的圖書出版機構,也有中共領導、支持下創辦的圖書出版機構,還有從各地遷至重慶或在重慶創辦的民營圖書出版機構,遭遇戰火洗禮的新老出版力量共同譜寫了一曲斗志昂揚、反抗外敵入侵的圖書出版戰歌。
圖書出版機構的內遷不僅是空間的位移,它的變動為重慶帶來了先進的思想和文化,促進了當地文化出版事業的現代化發展。“戰時重慶的崛起是大后方城市發展的一個縮影,它最具代表性地反映了山河破碎的背景下大后方的城市發展水平和狀況,從而展示了一個在戰場之外抵御民族侵略和推進城市化并舉的壯麗圖景。”[18]尤為關鍵的是,戰時中國的圖書出版業,由于艱難的戰爭處境,“確實較戰前出現了較為明顯的倒退,但就出版精神而言,現代出版業的先驅和仁人志士們,在國家民族危亡的生死關頭,含辛茹苦,弦歌不絕”[19],冒著生命危險在重慶進行著可歌可泣的圖書出版活動,為人民帶來精神之食糧、抗戰之力量。細細品讀當時出版的這些著作,字里行間閃爍著愛國與真理的光芒,其必將擔負起一個時代的歷史重任,這便是中國圖書出版業生生不息、綿延不絕的精神動力。
[本文為國家社科基金項目“出版業高質量發展與圖書選題科學決策研究”(21BXW087)的階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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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商建輝,河北大學新聞傳播學院副院長、教授,河北省傳媒與社會發展研究基地研究員(保定 071000);熊婧敏,河北大學新聞傳播學院碩士生(保定 071000);丁思元(通訊作者),河北大學新聞傳播學院科研助理(保定 071000)。
編校:鄭 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