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思政課教師在參加教學競賽中的“能者多勞”現象研究

摘要：近年來，全國各級各類教學競賽非常火爆，這一趨勢在思政圈就表現得更加明顯。然而據筆者觀察，在此期間產生了一種值得注意的現象，那就是高校思政課教師在參加教學競賽時十分突出的“能者多勞”現象。筆者認為有必要對這一現象的外在表現形式、所造成的危害及其成因及其對策加以探討。

關鍵詞：高校思政課教師；“能者多勞”；教學競賽；職業倦怠；官本位

中圖分類號：F24"""""""文獻標識碼：A""""""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25.11.036

0"前言

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辦好思政課關鍵在教師”[1]。2024年5月，習近平總書記對學校思政課建設再次作出重要指示，強調“要著力建設一支政治強、情懷深、思維新、視野廣、自律嚴、人格正的思政課教師隊伍”[2]。高校思政課教師無疑是這個“棋局”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高校思政課教師的學識素養、道德倫理、思想意識、精神情懷對于高校思政課的成敗至關重要。與此同時，“講好思政課不容易，因為這個課要求高”[1]，這一點對高校思政課教師來說顯得更為緊迫。隨著05后進入大學就讀，客觀上對高校思政課教師的教學水平提出了越來越高的要求，倒逼其在教學原則、教學目標、教學內容、教學方式方法、教學手段工具、教學模式、教學評價等方面進行創新。凡此種種，都將對高校思政課教師造成越來越大的壓力，直接抑或間接地影響其職業生涯。

若論高校思政課教師的教學生涯，想必貫穿其間的困點、難點、疑點是眾多的。本文無意聚焦宏大敘事的職業人生規劃，只想結合筆者近年來的所見所思所感，以“小切口、大縱深”[3]的邏輯來談一種現象，那就是高校思政課教師“能者多勞”問題。應該說，“能者多勞”在我國公共部門、企事業單位、各種社會組織中都是一種非常常見的管理行為[4]，高校也概莫能外。客觀來說，當前中國高校到處都彌漫著“能者多勞”之風，然而馬克思主義學院較之兄弟院系來說還有其特殊性，具體表現在政治站位高、紀律要求嚴、時事更新快、宣講任務重、教學壓力大、授課班級多、科研事務繁、成果發表難等方面。因此，高校思政課教師一旦陷入“能者多勞”之中，其后果較之其他專業課教師來說往往更加嚴重。本文無意全面剖析高校思政課教師“能者多勞”現象，僅結合筆者親歷，以參加教學競賽作為“窗口”，希望借助“以小見大”的邏輯思維來詮釋這一命題。

1"高校思政課教師在參加教學競賽時“能者多勞”現象的外在表現形式

之所以選取教學競賽作為“窗口”，主要基于以下原因：（1）個人親歷，畢竟“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2）教學競賽因其競爭性和對抗性，導致對參賽選手的綜合素質要求較高，各高校紛紛選拔“精兵強將”參賽，這就非常符合“能者”的出場邏輯；（3）教學競賽的時空環境可控，對選手進行近距離觀察相對便利；（4）當前馬克思主義學院需要參加的各級各類教學競賽或教學展示活動非常之多，故而選擇這一點作為突破口非常“應景”，具有很強的代表性、針對性和實效性。

在參加教學競賽時，高校思政課教師“能者多勞”現象的由來已不可考，但是其邏輯卻不難理解。因為你是“能者”，理所當然就該“多勞”，否則就對不起大家的信任，也辜負了自己的能力；通過“多勞”，你的價值得以展現，被打造為更加優秀的“能者”[5]，你應該感恩。于是，一個完美的邏輯閉環就此出現。這一現象的外在表現形式集中體現在馬克思主義學院某一位或某幾位思政課教師頻頻亮相各級各類教學競賽活動或教學展示活動，上述競賽級別往往呈現出螺旋式上升的規律，即由校→市→省→全國。與此同時，參賽教師不僅獲得了教學競賽組織者和主辦方所頒發的榮譽稱號及獎勵，往往還能收獲一系列“附加紅利”，如三八紅旗手、五一勞動獎章、勞動模范、優秀共產黨員、優秀共青團員、優秀思政課教師、教學標兵、教學能手、教學骨干等。長此以往，參賽教師勢必陷入“馬太效應”之中。一方面，由于他們參賽經驗豐富，心理素質過硬，以致不得不“富者愈富”，作為大家心目中的“成手”在今后承擔更為繁重的教學競賽和教學展示任務；另一方面，其他思政課教師卻“貧者愈貧”，由于參賽經驗欠缺，始終難以“露臉”，甚至連在領導面前“表決心”的可能都沒有。

2"高校思政課教師在參加教學競賽時“能者多勞”現象的危害：參賽教師維度

誠然，“能者多勞”在一定程度上有其合理性，畢竟組織成員的確存在“能者”與“慵者”之分，在工作分配上要實現絕對的“一碗水端平”是不可能的。更何況，“能者”通過“多勞”也刷了存在感，彰顯了自我價值，有利于人力資本升值。但是，一旦形成路徑依賴往往物極必反，應該說在參加教學競賽時，高校思政課教師的“能者多勞”已經顯現出諸多危害。

第一，在一定程度上惡化了參賽教師的人際關系。當前教學競賽的參賽者以45歲乃至40歲以下的中青年教師為主體，而50歲甚至更年長的參賽者相對較為罕見，這一經驗觀察同國內高校專任教師的年齡分布大數據（40歲以下者超過50%，并且近半數為35歲以下）[6]高度吻合，這意味著什么呢？很顯然，參賽教師從職稱結構來說以講師和副教授為主，他們在參賽的同時也為自己積攢了越來越雄厚的“社會資本”，有利于自身長遠發展。但是，參賽教師獲得了機會就意味著同事失去了機遇，特別是當前不少高校將“在一定等級教學競賽中獲獎”作為晉職硬性條件的情況下，你的“春風得意”有可能引發同事間人際關系緊張。實際上，早先高校的“馬太效應”主要出現在科研領域，具體表現在某一位或某幾位“大佬”在科研項目、高水平論文、科研經費、榮譽獎項、帽子頭銜等方面同時發力。現如今，“馬太效應”正日益向教學領域蔓延。一旦出現“能者多勞”現象，這些參賽“專業戶”在收獲越來越多獎勵和榮譽稱號的同時，勢必招致同事們的猜忌和埋怨。

第二，嚴重擠占了參賽教師的科研時間，甚至誘發職業倦怠。眾所周知，當前高校評價體系在歷經“破五唯”之后，“重科研輕教學”的氛圍已有所好轉。但是，距離習近平總書記所要求的“引導思政課教師把主要精力放在教書育人上”[1]仍有一定距離，這就意味著參加教學競賽的回報值仍遜色于出版專著和發表核心期刊論文。另一方面，諸多教學競賽（例如全國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展示活動）的參賽要求和比賽內容正變得越來越煩瑣，導致參賽教師的備賽時間越來越長，精力消耗越來越大。尤其是某些“國字號”教學競賽所需耗費的備賽時間往往以數月計，在此期間始終處于高強度的腦力勞動狀態，以致分身乏術，根本無暇顧及科研。若是間歇性參賽尚可勉力維持，一旦“能者多勞”形成常態，參賽教師的科研產出勢必大受影響。如若他們目睹那些“重科研輕教學”的同事在職稱和行政級別上反而晉升更快的話，極易滋生不公平感、被剝削感和被剝奪感，甚至誘發職業倦怠[4]。就筆者的經驗觀察來說，某些原本很有想法的高校思政課教師長期困于各種教學競賽，以致科研時間高度緊張，其思想火花長期難以“變現”，久而久之其學術志向就這樣被消磨掉了。

第三，明顯加重了參賽教師的心理負擔。近年來各級各類尤其是那些在圈內享有盛譽的代表性教學競賽愈發重要，功利性因素導致校、院、系各級領導對教學競賽的關注度不斷提升，紛紛派“精兵強將”入局。由于各級領導高度重視，以致參賽教師在備賽環節必須頻繁磨課，常態性地向領導匯報并聽取其意見和建議。雖說“眾人拾柴火焰高”，然而磨課就是變相“磨人”。在實際操作中往往出現同一領導所提的意見和建議前后沖突，不同領導之間所提的意見和建議相互矛盾，這就給參賽教師造成極大心理陰影。畢竟對參賽內容的頻繁修改、調整乃至推倒重來嚴重干擾了參賽教師的教學主體性，妨礙了他們的學術自主性，甚至在極端情形下使其產生“江郎才盡、油盡燈枯”之感。雖說教學競賽對參賽教師的資質并無特別要求，然而現實卻是參賽選手普遍是各校思政課教學能力的翹楚[7]。這一狀況導致參賽選手之間的PK異常激烈，“內卷”非常殘酷。由于水漲船高，參賽教師的“交易費用”不斷攀升，備賽周期長、強度大、內容多、項目雜、要求高，給參賽者造成較重的心理壓力。就筆者的經驗觀察來說，眾多教學競賽呈現出越往后參賽者水平越高，備賽越復雜，獲獎難度（尤其是同前幾屆相比獲得同等獎項的難度）越大。“能者”在一定程度上業已“功成名就”，為名所累他們有可能產生可上不可下、可進不可退的強烈虛榮心，這種情況常見于那些曾數次參加同一項教學競賽的高校思政課教師身上。但是“多勞”在一定程度上就意味著“多錯”，“保級”的壓力對“能者”來說不言而喻。

3"高校思政課教師在參加教學競賽時“能者多勞”現象的危害：教學競賽維度

當前，全國各級各類思政課教學競賽如火如荼，主辦方和承辦單位涵蓋高校、政府部門、企事業單位、各類行業組織、學會等[8]。客觀來說，通過舉辦教學競賽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提升高校教師的基礎教學技能，創新改進教學方式，豐富課堂實踐內容，引領教師隊伍建設”[9]的作用，踐行了習近平總書記向全國廣大教師所提出的“不忘立德樹人初心，牢記為黨育人、為國育才使命，積極探索新時代教育教學方法，不斷提升教書育人本領”[10]的殷切囑托。近年來，一批在“國字號”教學競賽中脫穎而出的高校中青年思政課教師已經成為圈內的新秀和骨干，發揮著愈加鮮明的示范和引領作用。然而“凡事皆有兩面性”，隨著教學競賽“專業戶”的出現使得相關活動逐漸偏離“初心”，其預期功能面臨被異化的風險。

第一，弱化了教學競賽的普遍性和代表性。由于“能者多勞”，導致某一或某幾高校思政課教師頻頻亮相各級各類教學競賽，這些“熟面孔”給人以某種“親切感”，但是競技場不應成為某些人的“專利”。只有擴大代表性，動員更多高校思政課教師積極參與，才能使教學競賽真正成為助推教學能力提升、教學素質強化和教學質量改進的平臺。

第二，助長了教學競賽的功利化傾向。鑒于教學類獎項及其榮譽稱號在學科評估、碩士點/博士點申請、教師績效考核、職稱評定中的權重越來越大，使得校院系各級領導、高校思政課教師同競賽主辦方之間形成了某種利益“共生鏈”。基于政績，領導樂于派出某一或某幾“能者”頻頻“多勞”；思政課教師為了逐利，需要不斷積累“社會資本”；競賽主辦方考慮到賽事的前沿性、激烈程度和可觀賞性，也樂見其成。于是三方之間達成默契，只不過彼此心照不宣而已。

第三，抑制了教學競賽的創新性。“能者”在創造性上也是有“天花板”的，畢竟每位思政課教師都形成了相對穩定的教學氣質和教學風格[11]。它是教師在長期教學過程中所形成的，在一定教學理念支配之下，綜合運用各種教法教技，最終所表現出來的一種相對穩定、獨特和個性化的教學風格[12]。故而，無論是學識淵博型，還是情感豐滿型；無論是娓娓道來型，還是風趣幽默型[13]，“能者”也難以擺脫路徑依賴，不可能在各種教學風格之間游刃有余。就筆者近年來觀摩教學競賽的體驗來說，“能者”一旦“多勞”就容易使人們產生審美疲勞。要么參賽內容高度重復，講來講去總是那些理論和案例；要么教學風格和教學話語難以調整，不再給人以新鮮感和沖擊力；要么教學方法和教學手段高度雷同，教法教技難以更新。凡此種種，都與舉辦教學競賽以推動和引領高校思政課教學改革與創新的初衷不相符。

第四，增大了教學競賽成果向常態化教學轉化的難度。有觀點認為教學競賽不同于真實課堂教學，前者有較為強烈的表演色彩[9]。對此筆者深以為然。一般來說如果競賽規則相對寬松的話，參賽教師多傾向于選擇那些更煽情、案例更豐富、理論色彩不太濃厚、相對具象化的內容，人人都愿意呈現自己信手拈來的“亮點”，這就難以真實全面地反映參賽教師對課程重難點和教材章節目的整體把握能力。我們有理由相信，這些教學能力遠超普通思政課教師水平的“能者”通過“多勞”所打造的競賽場景較之真實課堂來說可謂大相徑庭。畢竟“能者”在教學能力、執教經驗、教法教技、心理素質等各方面都具備壓倒性優勢，大多數高校思政課教師難以望其項背。由于“能者”所打造的競賽“畫面”較之真實課堂可謂大相徑庭，以致競賽成果在向日常教學轉化的過程中存在先天不足，其可重復性（可復制性）、示范性、引領性和推廣性是要打上一些折扣的。

4"高校思政課教師在參加教學競賽時“能者多勞”現象的成因

綜合各方面因素，筆者認為造成這一現象的成因主要源自教學競賽規則、高校人事制度、校院系領導層以及參賽思政課教師這四方面。

第一，教學競賽規則存在漏洞，精細化不足。眾多教學競賽對于參賽者的資質并未作出特別詳盡的規定，往往只要求“應為高校專職思政課教師”“須為該校在編人員”“任教滿若干年”“長期穩定講授某一門思政課”“上一年度須在相關數據庫進行過資料更新”等。上述規定的確有助于擴大賽事的代表性，廣泛動員高校思政課教師參賽，但是卻在制度上為“能者多勞”預留了“天窗”。應該說，當前某些教學競賽的組織者已經認識到上述問題的嚴重性，并有針對性地作出了規定，如曾參加過同一或某一教學競賽并獲得相應等級獎勵的教師不得再次（或在若干年內）參加該項教學比賽。筆者認為，還有一大塊“灰色地帶”尚未引起各方重視，那就是當前不少的高校思政課教師實際上承擔了多門思政課，僅就現有制度規定來說，他們可以通過更換“賽道”來規避上述條款。

第二，高校人事制度改革滯后，管理架構、崗位設置、任職要求和人事激勵存在“模糊地帶”。時至今日，高校人事制度改革仍然滯后于國家和社會發展所需。高校思政課教師在參加教學競賽時所表現出的“能者多勞”現象不過是中國高校“能者多勞”大環境的“思政圈版”而已。具體表現在以下幾點[14]：（1）管理架構不科學。在堅持科層制的大原則下，對教師的直接管理和行政隸屬關系不明確，容易導致校院系各級領導都插手具體教學事務，使教師聽命于多頭。（2）崗位設置不合理。特別是高校在“行政口”與教研人員的比例設置上有“倒掛”的嫌疑。由于專任教師總量長期趨緊，客觀上形成人少事多的局面。由于教師“大盤子”相對有限，僅就概率來說產生“能者”的規模就是有限的，當面對各種急難險重任務之時，他們想不“多勞”都不行。（3）任職要求不明確。對于教師的工作量一般基于課時量、科研課題數和論文數等量化指標來設置，但是對于如教學競賽、教學展示活動這種非強制性“附加題”往往有意或無意地選擇忽略，這就為教師之間互相推脫預留了制度空間。（4）人事激勵不到位。雖然不能再以“大鍋飯”的傳統思維來看待今天中國高校的人事激勵政策，但是在總體上，它仍然呈現出對“能者”的激勵和對“庸者”的懲戒均顯不足的“和事佬”與“理中客”狀態。

第三，校院系領導層逐利趨向明顯，憑借“官本位”強勢驅動。當前各高校圍繞教學和科研資源所展開的競爭極其激烈，尤其在“雙一流”進程開啟后，高校間圍繞資源分配所形成的“馬太效應”仍在加劇，校院系領導層深陷資源“緊箍咒”而難以自拔。在這種情況下，以一種高性價比的方式攫取各種教學和科研資源就成為理性人的不二法門。各級領導基于現實利益，致力于使喚“能者”讓其“多勞”也就在情理之中了。畢竟這種做法成本低、收益高，風險性低、安全性高，異質性低、確定性高，何樂而不為呢？事實上，高校的組織文化和領導層也非常渴望規避錯誤而非積極試錯[15]。因此不難理解，與其動員“庸者”，樹立其信心，培養其能力，喚醒其責任，振奮其精神，還不如驅使“能者”去“多勞”。畢竟“能者”更易于管理，比“庸者”更聽話，而“庸者”往往比較“刺頭”，以致領導們都避之唯恐不及。在結果導向、任務驅動和績效優先的邏輯支配下，高校領導層憑借“官本位”所賦予的行政資源強勢推動。在“官大一級壓死人”的行政文化之下，“能者”往往難以抗拒，哪怕極不情愿，但是礙于領導權威和同事關系也只能屈服于“官本位”邏輯。

第四，部分高校思政課教師受短期利益驅動，缺少中長期職業生涯規劃。正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部分高校思政課教師也未能免俗。之所以在各級各類教學競賽中頻頻出現“能者多勞”現象，若要說當事教師完全被迫，或許也不盡然，畢竟他們也是在權衡利弊之后方才作出的決定。雖說搞好教學不易，但是較之科研來說，前者的競爭烈度遠小于后者。這一狀況對于高校思政課教師來說顯得更加急迫，畢竟這十多年來高校專職思政課教師隊伍不斷膨脹，學歷層次日益提升，人才密度迅速飆升，“內卷”壓力陡然增大。與之相比，“思政圈”的發表陣地卻漸趨緊張，很多馬克思主義學院一年到頭都難以發表幾篇C刊。這就意味著當事教師即使絞盡腦汁，熬干心血，搞科研出成果的難度遠大于搞出教學成果。更何況高校“非升即走”、年度考核、聘期考核、職稱晉升的壓力越來越大，資源“詛咒”迫使一些高校思政課教師另辟蹊徑。“能者”往往也是“智者”，擅長于揚長避短，懂得算計“性價比”。由于他們頻繁“多勞”于教學“競技場”，教技教法嫻熟，心理素質過硬，那么為何不遵循“路徑依賴”的邏輯繼續在教學領域深耕下去呢？但是在教學領域不斷獲得各種獎勵和榮譽稱號有可能削弱對自身中長期職業生涯進行規劃的動力。在教學中陷得越深，獲得的各種回報越多，就越不愿意抽身從事科研工作，畢竟后者的風險性、異質性、不確定性、不可預測性遠大于自己搞得爐火純青的教學領域。

5"結語

若要徹底解決高校思政課教師在參加教學競賽時所表現出的“能者多勞”現象是非常困難的，甚至是不現實的。但是既然找到了“病因”，我們不妨對癥下藥，嘗試從教學競賽規則、高校人事制度、校院系領導層以及參賽教師這四個維度著手來進行糾正。通過多管齊下，我們一定能將這一現象控制在各方所能忍受的范圍之內。

正所謂“百年大計，教育為本；教育大計，教師為要”[16]。高校思政課教師肩負光榮使命，責任重大。當前，包括舉辦教學競賽在內的一切努力和精心搭建的所有平臺，歸根到底都是為了使廣大高校思政課教師不斷夯實基礎教學能力，探索和改進教學方式，豐富課堂內外實踐活動樣式，引領教師隊伍建設，最終起到不斷提升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針對性、有效性和實效性的功效。當前我們正處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的嶄新歷史方位，廣大高校思政課教師不能辜負黨和國家的殷切囑托，要始終秉持為黨育人、為國育才的總原則，堅守立德樹人之初心，不斷增強教書育人的使命擔當，積極探索新時代教育教學方式的改進。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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