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上市公司內部控制對全要素生產率的影響機制研究

[中圖分類號]F279.2；F592.6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8－0694（2025） 02 -0078-12

一、引言

現階段，旅游業已發展成為我國的戰略性支柱產業，在經濟社會發展中的作用日益凸顯，但同時也面臨旅游業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的問題，提升企業治理水平和治理能力成為旅游業高質量發展的關鍵。在旅游市場需求日趨旺盛的背景下，旅游企業應通過提升自身內部治理水平、優化業務結構來提高企業全要素生產率，以適應旅游業整體轉型發展的要求。旅游上市公司作為旅游業的重要組成部分，很大程度上反映出整個旅游業發展方向及水平，其全要素生產率的提升有助于促進旅游業高質量發展。因此，從內部控制質量視角，探討旅游上市公司全要素生產率的提升路徑，對推動我國旅游業高質量發展具有重要的理論與現實意義。

現有研究普遍采用全要素生產率來衡量“增長效率”，認為經濟增長質量主要體現在生產效率上[1-2]。從企業層面來看，全要素生產率是剔除勞動力、資本等因素后，由技術進步、制度環境優化、內部控制質量提升等因素對公司經濟效率的貢獻，反映企業投人產出的總體效應[3-5]。關于對我國旅游業全要素生產率的研究，學者們多運用CD 生產函數法、數據包絡分析法（DEA）等模型進行測算[6-8]，大多是基于省域宏觀層面進行分析，少數研究從公司營運能力、技術效率水平等角度進行探討。任毅等（2017）通過測度旅游公司經營效率，發現旅游公司全要素生產率的提升主要得益于技術效率的提高[9]。鮑富元等（2021）認為技術創新與旅游公司營運能力正相關，能提升旅游上市公司全要素生產率[10]。郭檬楠等（2020）發現公司內部控制缺陷會顯著降低企業全要素生產率，公司內部控制和社會審計在提升公司生產效率過程中發揮了替代效應[1]。

公司內部控制涉及企業運營的方方面面，需要通過動態調整公司內部經營狀況，更好地適應企業發展目標的需要，其整體的內部控制質量水平是提升旅游企業運營效率的關鍵。一方面，公司全要素生產率水平直接反映出內部組織運營效率水平，而組織運營效率的提升依賴于公司內部控制的有效實施。另一方面，旅游上市公司實施有效的內部控制，能較好地化解由于外部環境不確定性給公司帶來的影響，進而提高組織管理效率[12]。然而，現有文獻并未系統探討旅游企業內部控制質量與全要素生產率的關系及可能存在的影響機制。

此外，由于旅游上市公司的經營分散性以及存在缺乏足值有效擔保等限制，使其面臨較高融資門檻和成本，加劇融資約束[13]。同時，旅游上市公司內部治理往往存在較復雜的委托代理問題[14]，內部信息不對稱、風險偏好不一致等因素會使得各層級利益相關者在履行公司契約與實現各自利益最大化之間形成利益沖突，進而影響公司決策質量。理論上，旅游上市公司通過實施有效的內部控制，可以提升公司內部治理水平，提高信息真實度與透明度，使投資者能更加準確地了解公司信息，有助于解決高融資成本和委托代理問題，對公司的運營效率產生正向影響[15]。那么，現實中旅游上市公司提升內部控制質量是否能有效促進全要素生產率提升？是否能夠通過緩解融資約束、降低委托代理成本等途徑提升企業全要素生產率？這種影響是否存在異質性？這些問題有待系統研究。基于此，本文以2000—2021 年滬深A股旅游上市公司為研究對象，考察旅游上市公司內部控制質量對企業全要素生產率的影響機制。

二、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1．旅游上市公司內部控制與全要素生產率

實現高質量發展的關鍵是通過優化資源配置效率提升全要素生產率[16]。企業全要素生產率的增長主要源于公司資源配置能力以及組織管理效率[17]，而提高公司內部控制質量有助于提高資源配置效率。一方面，內部控制作為公司內部監督的重要組成部分[18]，能有效監督管理層的不恰當行為，制止管理層的非效率投資，提升資源利用效率，促進企業平穩運行[19]。而公司內部控制體系缺陷則容易導致企業資金及成本管理出現問題，降低公司運行效率。另一方面，內部控制體系通過規范公司管理決策流程，有利于促使公司理性地進行技術轉型升級，進而通過對公司投入產出進行全過程監督，提高風險管控能力，提升公司管理技術水平。

從公司內部控制目標的角度分析，當內部控制目標得到合理保證時，也表明該公司內部控制是有效的[20]。旅游上市公司通過提高內部控制質量達成合規目標，促使公司內部形成良好的制度氛圍，較好地避免聲譽風險，提高內部員工歸屬感、外部利益相關者認同感及公司市場價值。通過內部控制也有利于保障資產安全，避免因資產侵占等不良行為導致資產流失，順利實現資產安全目標，提升公司資產使用效率。內部控制還有利于提升財務信息真實性，增強外部利益相關者對公司運營狀況的信心，提高投融資決策精準度和整體經營效率[21-22]。因而，內部控制目標的實現程度越高，表明旅游公司內部自我管控及運行效率越高，越有助于提升公司全要素生產率。據此提出研究假說H1：旅游上市公司內部控制質量越高，越有助于提升公司全要素生產率。

2.提升內部控制質量有助于緩解融資約束

融資約束會遏制企業全要素生產率的提升，不利于企業高質量發展[23]。旅游上市公司資金周轉速度緩慢，單純依靠內源融資往往難以滿足公司的融資需求，提高內部控制質量，突破外源融資約束，成為緩解企業融資約束的有效方法[24]。公司實施有效內部控制能規范內部經營活動，有助于提高人力資本投資效率[25]，降低內源融資成本。提高旅游公司內部控制質量，提升公司信息質量及透明度，提高風險識別及評估能力，也有助于幫助管理者做出正確的經營決策，降低公司未來現金流的不確定性，提高公司現金資產管理效率，以此緩解融資約束[26]、助推公司價值提升[27]。旅游業創新發展，本身也需要提升管理技術水平。公司內部控制通過監管業務活動，提供高質量財務報告，有助于將更多資金高效運用于公司技術研發與產品創新，減少公司非效率投資。因而，旅游公司實施有效的內部控制，能提高公司信息質量及現金持有價值，降低融資壓力，從而提升公司資金運用效率和投資回報效率，提高公司全要素生產率。據此提出研究假說H2：旅游上市公司優化內部控制可通過緩解融資約束提升公司全要素生產率。

3.提升內部控制質量有助于降低代理成本

理論上，降低公司代理成本的關鍵在于對內部相關人員進行適當的監督與激勵，而內部控制作為公司治理的重要機制，其內部控制體系越完善，公司內部監督與激勵機制也越有效。完善公司內部控制機制能有效降低代理成本，可以降低公司不完備契約的影響，減少因所有權與經營權分離、信息不對稱導致的代理成本問題[28]。現實中，內部控制確實成為了降低企業各層級之間的代理風險，保證組織目標的順利達成，提高資源運行效率的重要手段。一方面，通過有效內部控制規范企業內部運行，減少委托代理利益沖突，降低代理成本，并監督和激勵管理者實現組織目標，使管理者的決策符合公司戰略目標的要求，降低因管理層與公司目標不一致而導致的代理成本問題，提高公司生產經營能力，對公司全要素生產率產生正向影響。另一方面，所有權與經營權分離背景下，高質量內部控制能通過降低代理成本及財務風險，間接促進公司市場績效的提升[2]。企業為提高利益相關者的認同感，還傾向于選取高水平外部審計，披露精確的財務報告，能抑制股東資金占用行為并提高公司資本合規性，加強對管理層經營管理的監督，及時糾正管理層決策的偏差，提高經營決策正確性，有利于公司可持續發展。此外，委托代理沖突易導致非風險偏好型的管理者做出短視行為，需要借助高質量的內部控制，使管理層與股東的目標利益趨同，注重于公司長遠目標的實現，規避短視行為，提高公司運營效率。據此提出研究假說H3：旅游上市公司優化內部控制可通過降低代理成本從而提升全要素生產率。

三、研究設計

1．模型構建

構建基準回歸模型（1）如下：

其中，TFP代表公司全要素生產率；IC 指代公司內部控制；Controls 為系列控制變量； ε 為擾動項；Year、Dummy 和Region分別代表年度、行業類型和地區虛擬變量。

為了檢驗內部控制是否能夠通過緩解公司融資約束、降低代理成本兩個渠道來提升全要素生產率這一作用機制的可靠性，本文采用溫忠麟等（2014）提出的中介效應模型檢驗方法[30]，構建模型（2）和（3）：

其中，模型（2）被解釋變量FC表示企業融資約束，AC代表公司代理成本，其他變量含義與前述模型一致。

2.變量設定

（1）被解釋變量：全要素生產率（TFP）。參照王倩等（2021）的衡量方法[31]，使用 LP 法來測算企業 TFP，并運用OLS 和FE 法進行穩健性檢驗。

（2）解釋變量：內部控制質量（IC）。現有關于內部控制變量的研究，對其度量主要有目標導向和過程導向兩種方法，關于過程導向法的數據主要源于公司自愿披露的內部控制評價報告，該方法主觀性較大，難以保證其內容客觀性和完整性。本文采用目標導向方法，選取迪博內部控制指數衡量[32]。借鑒郭軍等（2022）的觀點[33]，使用該指數的自然對數來衡量公司內部控制能力，數值越高代表公司內部控制質量越高。

（3）中介變量： ① 融資約束（FC）。Hadlock等（2010）認為KZ指數與WW指數的計算模型中包含的許多內生性變量會影響結果的準確性，由此提出使用由純外生變量構建的 SA 指數衡量公司融資約束程度[34]。借鑒劉莉亞等（2015）的做法[35]，使用該指數的絕對值衡量公司融資約束，FC越大代表公司受到的融資約束越小。SA指數的計算公式如模型（4）所示：

其中，Size代表公司規模，采用總資產的自然對數衡量；Age指公司年齡，代表公司成立年限。

② 代理成本（AC）。借鑒羅煒等（2010）、陳茹等（2020）的研究，采用經營費用率表示委托代理成本，即管理費用與銷售費用之和與營業收人的比值衡量（36-37]

（4）控制變量：本文選取控制變量如下：資產負債率（Lev），反映公司舉債經營的能力；人力資本投人（Labor），人力資本投人力度能影響員工主觀能動性，從而對全要素生產率產生影響；資本勞動比（KL），即資本密集度，刻畫了公司資本與勞動的結構比例；資本流動率（Liquid），該比率越高，表明營運資本配置能力越強，資金利用效率越高；每股收益（Eps），該指標越高，表明公司創造的利潤越多。此外，東部與中西部地區旅游公司的發展基礎、發展歷程及發展水平不均衡，存在著明顯的區域差異；不同類型的旅游公司其經營戰略及業務也存在差別，因此，在模型中控制了年度（Year）、行業類型（Dummy）以及地區（Region）虛擬變量。具體變量定義見表1。

3．數據來源

本文選取2000—2021年37家滬深A股旅游上市公司作為研究對象，相關數據來源于國泰安、銳思數據庫以及旅游上市公司財務報告，內部控制指數來源于迪博數據庫，并對其進行了以下剔除：上市年份不滿一年的公司、已退市的公司、數據異常及數據嚴重缺失的公司樣本，部分缺失數據結合上市公司年報進行相應處理。

4．描述性統計

表2是各主要變量的描述性統計結果，據此可以觀察到各變量的整體情況。由表2可知，樣本公司全要素生產率（TFP）均值和中位數分別為5.105和4.99，內部控制（IC）的均值為6.464，這表明樣本整體的全要素生產率差距不大，且大部分公司內部控制力度較強。對于中介變量，融資約束（FC）均值與標準差分別為3.566與0.314，說明樣本公司融資約束各異；代理成本（AC）標準差為0.408，大于均值0.377，說明樣本公司整體代理成本差距大。對于控制變量而言，資產負債率（Lev）最大值和最小值分別為6.239和0.042，均值為0.451；資本流動率（Liquid）均值為0.048，但標準差為0.368，說明樣本總體波動幅度較大，而且最小值為-3.945，說明部分樣本公司依賴于流動負債融資。

四、實證結果及分析

1．基準檢驗

表3顯示逐步增加核心變量、虛擬變量以及系列控制變量的OLS估計結果。根據各列結果顯示，內部控制IC的系數符號及顯著性水平無差異。在控制了其他變量的情況下，Adj R² 為0.675，IC系數為1.237，在 1% 的顯著性水平上與TFP顯著正相關，說明旅游上市公司內部控制與全要素生產率呈顯著正相關關系，假說H1 得證。

2．穩健性檢驗

（1）更換代理變量。通過使用OLS法和FE法分別測算的TFP來替代原變量進行穩健性檢驗，檢驗結果如表4第（1）列和第（2）列所示，在更換被解釋變量重新對模型（1）進行檢驗之后，核心解釋變量IC的系數分別為2.174和2.369，均與TFP顯著正相關，Adj R² 分別為0.557和0.541，模型擬合程度較好，表明假說H1仍然成立。

（2）工具變量法。選取解釋變量的滯后兩期作為工具變量進行內生性檢驗，根據Endogeneity檢驗可知，P值明顯拒絕原假設，說明模型存在內生性問題。因此，本文使用2SLS法對模型進行估計。2SLS估計的兩階段回歸結果分別如表4第（3）列和第（4）列所示。由第（3）列可知，兩個工具變量的系數符號為正且顯著；不可識別檢驗的統計量為57.865，其原假設在 1% 水平上顯著被拒絕；弱工具變量檢驗的統計量30.939明顯大于在 10% 水平上的臨界值19.93，原假設被拒絕;Anderson－RubinWald檢驗統計量為52.63且P值為零，顯著拒絕原假設，表明工具變量與內生變量相關性較強。由此可知，本文的工具變量選擇較為合理。

由表4第（4）列可知，核心解釋變量系數為6.389，且在 1% 水平上顯著，說明在運用解釋變量滯后項作為工具變量緩解了模型內生性問題之后，假設H1結論仍然成立。此外，工具變量估計的系數值6.389，明顯大于表3基準檢驗以及表4第（1）列和第（2）列中IC的系數，說明內生性問題可能導致內部控制對旅游上市公司全要素生產率的促進效應被低估。

3．異質性檢驗

從地區異質性來看，表5第（1）列和第（2）列分別展示了東部和中西部地區異質性檢驗結果。由表可知，不管是在東部地區還是其它地區，旅游上市公司內部控制越有效，越有利于提升公司的全要素生產率。但東部地區的系數為1.329，大于中西部地區的系數，說明東部地區旅游上市公司內部控制對全要素生產率帶來的影響效果更大。

從行業差異來看，表5中第（3）列至第（5）列報告了行業類型異質性檢驗結果。其中，景區類和酒店類旅游上市公司內部控制的估計系數分別為1.757和1.34，綜合類上市公司系數為0.659，說明綜合類旅游上市公司內部控制對全要素生產率產生的影響弱于景區類和酒店類公司。

考慮到不同類型的產權性質，其內部管理機制和決策程序等方面存在差異，文章進一步對模型（1）進行產權性質分組檢驗。從產權差異來看，表5中第（6）列和第（7）列分別展示了國有與非國有旅游上市公司的回歸結果，其系數值分別為1.587和0.569，表明國有旅游上市公司內部控制對全要素生產率的促進作用更為顯著。

4．機制檢驗

（1）融資約束渠道。融資約束傳導機制檢驗結果見表6第（1）列至第（3）列，核心解釋變量IC系數均在 1% 統計水平上顯著為正，在未加入融資約束FC前，內部控制對全要素生產率TFP的總效應為1.237，在加入融資約束FC后，全要素生產率和內部控制之間的顯著關系沒有發生變化，但是系數值有所減小，且FC 和 TFP之間顯著正相關，其估計系數為0.601，說明融資約束在內部控制和全要素生產率之間起到了部分中介作用。進一步由表6第（2）列可知，內部控制對融資約束的直接效應為0.221，且P值顯著。由此可知，內部控制可通過緩解融資約束對全要素生產率產生間接效應，假說H2成立。

（2）代理成本渠道。代理成本傳導機制檢驗結果見表6第（4）列至第（6）列。表中第（6）列是對模型（3）的估計結果，結果表明在加入代理成本AC之后，內部控制與全要素生產率之間的顯著性及系數符號沒有發生變化，且代理成本AC 與全要素生產率之間顯著負相關，其估計系數為-0.937，說明代理成本在內部控制與全要素生產率之間起到了部分中介效應。由表6第（5）列可知，內部控制影響代理成本的直接效應顯著且其系數值為-0.382。故公司代理成本在內部控制與公司全要素生產率之間存在中介效應，假說H3得證。

（3）Bootstrap 檢驗。進一步通過使用Bootstrap 法來檢驗上述兩種渠道在旅游公司內部控制與全要素生產率之間的中介效應，結果如表7所示，FC與AC的直接效應和間接效應的百分位法和偏差校正百分位法在 95% 的置信區間上都不包含0，表明融資約束與代理成本在旅游上市公司內部控制與全要素生產率之間發揮了部分中介效應，再次證明了假說H2與假說H3。

五、結論與建議

本文以2000—2021年37家滬深A股旅游上市公司為研究樣本，探究旅游上市公司內部控制對全要素生產率的影響及其作用機制。研究表明：（1）旅游上市公司實施有效的內部控制，能顯著提升公司全要素生產率；（2）旅游上市公司內部控制對全要素生產率的影響在東部地區、景區類和酒店類公司以及國有公司更為顯著；（3）從影響機制角度分析，旅游上市公司內部控制能通過緩解融資約束、降低代理成本來提升公司全要素生產率。根據上述討論，本文提出以下建議：

第一，完善旅游上市公司內部控制體系。加強公司內部控制體系建設，優化公司內部權責利的分配機制，加強公司內部信息溝通和共享，督促各級管理層落實內部控制目標，確保公司內部運營更加規范，以此更好地實現公司目標。第二，提高旅游上市公司風險防控能力。通過實施有效內部控制，應對外部環境不確定性影響，提升公司對外部市場的抗干擾性，提高公司管理體制有效性，以此來提升公司風險防控能力。第三，規范旅游上市公司內部治理機制。通過不斷規范公司內部運營制度，建立健全激勵與約束機制，優化公司的內部運營環境。還可通過引入第三方審計參與內部控制，及時披露內部控制質量報告，避免“搭便車”行為，降低委托代理成本。第四，注重提升旅游上市公司經營效率。加強對企業內部各經營模塊、事業部的協同管理，聚焦核心業務，盡量選擇具有資源一致性、管理一致性的相關領域，通過提升資源配置效率，實現技術創新與經營績效的均衡發展。第五，拓寬融資渠道，創新融資模式。高質量披露公司財務信息與無形資產信息，消除外部投資者與企業的信息不對稱，采用多元化債務融資渠道，合理利用流動資金貸款、企業債等融資工具，在合規前提下積極探索創新融資模式，以緩解融資約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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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肖華堂）

Research on the Influencing Mechanism of Internal Control of Listed Tourism Companies on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YUAN Xuhong LI Yi SUN Kai CHEN Weimin

Abstract：Taking A-share listed tourism companies from 20OO to 2021 as research objects，impact of internal control on companies’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and itsmechanism of action are explored.The research shows that：The higher the internal control qualityof listed tourism companies is，the more the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is improved，the conclusion remains valid after a seriesof robustness tests；Mechanism tests show that internal control of listed tourism companies mainly improves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by two ways as alleviating financing constraints and reducing agency costs； Heterogeneity tests indicate that the impact of internal control quality on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is more significant among tourism companies in east region，companies of scenic spot and hotel companies，as well as state-owned tourism companies.

Keywords： Internal Control； Listed Tourism Companies；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Financing Constraints；Agency Cos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