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數字政府 (自主) 知識體系構建探索可視化分析

中圖分類號：TP399;TN929 文獻標識碼：ADOI：10.19881/j.cnki.1006-3676.2025.04.06

當前，世界正處于大數據、物聯網、人工智能、云計算等新一代信息技術掀起的科技革命浪潮中。數字政府作為建設數字中國的核心樞紐，已成為國家戰略的重要組成部分。

在這一背景下，國內學界緊跟時代發展趨勢和國家戰略，對數字政府展開研究，相關文章在核心期刊的發表量也逐漸增加。然而，現有研究缺乏對數字政府文獻的系統回顧，難以歸納和梳理我國數字政府研究的基本現狀，也無法了解該領域的主要研究熱點和發展趨勢。為此，本研究首次運用CiteSpace工具對數字政府領域的文獻進行系統梳理，并借助關鍵詞共現、關鍵詞聚類、關鍵詞突現分析等方法，形成可視化圖譜和配套圖標，以此填補研究空白，同時探索我國數字政府建設發展的歷史沿革，并揭示其研究熱點、演化路徑及前沿趨勢，為后續研究提供理論參考與實踐指引。

一、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一）數據來源

本文以中國知網（CNKI）學術期刊數據庫為數據來源，將\"數字政府\"作為關鍵詞進行高級檢索，檢索時間截至2024年12月，初步獲得文獻1267篇。再對檢索結果進行手動篩選，對所獲文章進行人工清洗（包括剔除簡訊、報告、征文介紹、撤回文稿等無關文獻）后，共獲得學術論文1221篇。隨后，導出論文的作者、標題、關鍵詞、資助基金、來源機構、被引頻次及下載量等信息，并按年份進行統計，用于后續的CiteSpace 軟件識別分析。

（二）研究方法

文獻計量是采用數理統計的定量分析方法來描述與評價學術現狀與發展趨勢的圖書情報學研究領域[1]，通過定量視角來對學術期刊影響力進行研究[2]。為科學呈現數字政府的相關研究熱點及演進趨勢，本文基于所獲得的1221篇文章，利用CiteSpace軟件制作相關知識圖譜，并對發文量、發文作者、機構、期刊、熱點關鍵詞等進行分析。最后，結合分析結果，總結研究現狀，對未來研究進行展望。

二、數字政府（自主）知識體系構建研究現狀

（一）發文數量分析

某研究領域內的論文在中國知網（CNKI）數據庫中的數量和發表時間能夠反映該領域的研究熱度和發展速度。因此，對檢索的1221篇文獻進行發文量和發文趨勢進行分析，得出發文數量圖（見圖1）。

由圖1可知，自2001年以來，數字政府研究總體呈增長趨勢，表明該領域逐漸受到國內學者的關注。根據發文趨勢，數字政府研究可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為緩慢增長期（2001一2017年），這一階段的發文數量呈現穩定增長且小幅波動的狀態，年均發文量為2.21篇；第二階段為快速增長期（2018—2024年），自2020年起，每年相關領域的發文量均在100篇以上。該趨勢表明，數字政府研究自2018年起進入快速發展階段，并逐漸成為公共管理領域的研究熱點。

（二）期刊來源分析

分析數字政府研究的期刊來源，得到了2001年以來數字政府研究的期刊分布情況，發現此前所獲得的1221篇文獻共發表于202種期刊上，其中載文數量位于前20位的期刊名稱及數量，見表1。

表1的統計結果顯示，在數字政府研究領域，《電子政務》的發文量居于首位，共計134篇，占比達到10.97% ，這凸顯了該期刊對這一研究主題的重視程度。此外，《中國行政管理》和《行政管理改革》分別貢獻了101篇和34篇相關論文。值得注意的是，發文量排名前20位的期刊累計發表論文500篇，占文獻樣本總量的 40.95% ，這一數據充分說明了這些期刊在該領域的學術影響力。

通常來說，高發文量期刊普遍享有較高的學術地位。《電子政務》《中國行政管理》《行政管理改革》等期刊在公共管理學科領域享有顯著聲譽。數字政府相關研究論文在此類期刊上呈現多發高發的趨勢，反映該研究得到了核心期刊的持續關注，成為了學術界重點關注的前沿方向。綜合分析期刊數量、發文量及文獻樣本，可以發現約 40.95% 的研究成果發表于管理學、情報學等核心期刊。從期刊的學科分布來看，數字政府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社會科學、情報學及圖書館學等學科范疇。這體現了該研究具有顯著的跨學科特征，其學術資源分布呈現多元化趨勢。由此說明，系統梳理核心期刊的文獻，對于把握數字政府領域的研究動態和發展趨勢具有重要意義。

（三）發文作者分析

基于表2所列出的前10名的數字政府研究作者發文量情況，筆者共現分析能夠識別出某領域的核心作者以及作者間合作強度[3]。發文數量的多少以節點的大小形式呈現，作者間合作的疏密情況以連線的粗細形式呈現，發文時間的早晚以顏色的深淺形式呈現。具體情況如圖2所示，共有作者292位，連線119條，網絡密度為0.0028。所有節點中，馬亮、黃璜、翟云和韓嘯的4個節點明顯較大（發文量最高）。根據普賴斯定律計算核心作者數量[4，計算公式： （其中 N_max 表示發文數量最多的作者所發的論文數量），發文量大于N的為核心作者，1221篇文獻中有26位作者被納入，發文量最大的學者為馬亮，發文20篇。數字政府研究已形成多個研究團隊，馬亮、黃璜、翟云、韓嘯、徐頑強等均為團隊的核心成員，團隊內部聯系緊密；另有一些小合作團隊（如僅單線連接），合作較弱。早期研究者如梁木生、徐頑強、李俊江、袁文藝等，為該領域奠定基礎；近年來，新生代學者如劉海軍、孟天廣、韓嘯等逐漸嶄露頭角，為該領域注入了新的研究活力。

（四）發文機構分析

學術論文的發表數量和學術活動的參與頻率是衡量研究機構在某學科領域研究內容和水平的重要指標[5]。表3展示了發文量排名前20的核心研究機構的相關數據。利用CiteSpace軟件的Institution模塊對發文機構進行分析，結果顯示共有271個節點和198條連線，網絡密度為0.0054，如圖3所示。其中，節點大小表示機構發文量的多少，節點越大表明發文量越多；節點的中心性則反映了機構在合作網絡中的重要程度。

基于對1221篇文獻的可視化分析，研究出數字政府研究領域的主要機構，并通過節點間的連線分析機構間的合作情況。表3表明，中國人民大學公共管理學院、北京大學政府管理學院、電子科技大學公共管理學院等機構是該領域的代表性研究機構。其中，中國人民大學在研究成果產出方面處于領先地位，而其他機構的發文量分布相對均衡，表明該領域的研究力量布局較為平衡。

由于高校在科研中的主導地位，發文量排名前10的機構均為高校。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各機構之間的合作網絡較為分散，學術交流相對有限的現象表明我國數字政府研究尚未形成明顯的集群效應，且核心研究力量集中在少數高校。因此，未來該領域的研究機構需加強跨機構合作。

（五）高貢獻論文分析

表4列出了數字政府研究領域中被引次數排名前10的文獻，這些高被引論文在學術界具有重要的影響力[。統計數據顯示，排名前10的論文中，最高被引次數為797次，最低為339次。其中，戴長征于2017年發表的《數字政府治理一基于社會形態演變進程

三、數字政府（自主）知識體系構建研究熱點發展趨勢分析

（一）關鍵詞共現與詞頻統計

關鍵詞是文獻核心內容的高度凝練，對其進行深入分析有助于把握數字政府領域的研究動態[3]。本研究利用CiteSpace軟件，將節點類型設置為關鍵詞，時間范圍設定為2001年至2024年，時間切片為1年，運用尋徑網絡算法（pathfinder）修剪切片網絡和合并網絡（pruningmerged network）得到關鍵詞共現網絡圖譜，最終生成關鍵詞共現網絡圖譜，如圖4所示。

圖4中，圓形節點代表關鍵詞，節點數量（N=430）反映了關鍵詞的總數。節點的大小與關鍵詞的出現頻次成正比，頻次越高表明該主題的研究熱度越高；節點間的連線表示關鍵詞的共現關系，連線數量（ E=577 ）和網絡密度（0.0063）共同反映了關鍵詞之間的關聯強度[11]。圖譜顯示，數字政府研究領域的關鍵詞分布較為分散，表明該領域的研究主題呈現多元化特征。

從具體關鍵詞來看，研究熱點主要集中在數字政府、數字治理、大數據、數字化轉型、數字經濟和政府治理等宏觀主題，同時也涉及數據治理、數據供給、數據共享、數據管理和數據安全等具體議題。此外，人工智能等新興技術也成為該領域的重要研究方向。這些關鍵詞的分布情況充分體現了數字政府研究內容的廣泛性和多樣性。

關鍵詞的頻次和中心性分析能夠有效揭示該領域的研究熱點。其中，中心性指標反映了關鍵詞在網絡中的重要性和影響力，中心性越高，表明該關鍵詞在研究中占據的地位越重要。

通過對排名前20的關鍵詞進行頻次和中心度分析，筆者整理出了數字政府領域的高頻關鍵詞表（如表5所示）。從關鍵詞的頻次來看，排名前20的關鍵詞出現頻次均超過15次。其中，“數字政府”以648次的頻次居于首位；其次是“數字治理”以106次的頻次居于第二位；“數字化轉型”“數字經濟”“電子政務”等關鍵詞的頻次均超過50次，緊隨其后。這表明這些主題在數字政府研究中受到了廣泛關注。從中心性來看，大部分關鍵詞的中心性值超過0.1，具體而言，“電子政務”的中心性最高（0.82），其次是“數字政府”（0.65）和“數字政府治理”（0.44）。關鍵詞的中心性與頻次呈正相關關系，表明研究數量與學術影響力之間存在顯著的正向關聯。這些高中心性關鍵詞在研究中占據了重要地位，說明這些研究主題在學術網絡中具有較高的影響力。

（二）關鍵詞聚類分析

關鍵詞聚類是研究領域內具有相似研究主題的關鍵詞形成的互相聯系的網絡集群。在CiteSpace中，每個集群由高頻使用的標題詞來標識，節點使用凸殼覆蓋或邊界線表示[12]。集群按大小編號，其中 #0為最大的集群，#1為第二大的集群，依次遞推。

通過關鍵詞聚類分析，我們可以更深入地了解期刊研究的熱點知識結構。本文采用對數似然比算法（LLR）對高頻關鍵詞進行聚類，繪制了2001年至2024年數字政府研究的關鍵詞聚類知識圖譜，如圖5所示。

運用Citespace軟件繪制關鍵詞聚類知識圖譜，依據網絡結構和聚類的清晰度，通過模塊值（Q值）和平均輪廓值（S值）兩個指標來衡量知識圖譜的繪制效果。當Q值 gt;0.3 時，所劃分的群落結構是顯著的;當S值 gt;0.5 時，表示聚類是合理的；當S值 gt;0.7 時，表示聚類是高效且具有高可信度的[13]。圖5關鍵詞聚類知識圖譜共包含17個聚類標簽，其中Q值為0.8444，S值為0.9718。這表明關鍵詞聚類結構顯著，聚類效果良好且具有高信度，更有助于全面概括和分析數字政府發展的總體特征和發展趨勢。在此基礎上，對聚類信息進一步整理，列出對數似然比值最大的五個聚類標簽詞，如表6所示。

根據圖5和表6所示的關鍵詞聚類結果，結合每個聚類標簽所含的關鍵詞，可以歸納出當前數字政府（自主）知識體系構建主要聚焦于以下四個方面：數字政府的理論框架與治理模式、數字化轉型與智慧治理、數字法治政府與政務服務優化、社會公平與區域協調發展。這些方面涵蓋了數字政府研究的主要方向，既有理論探索，也有實踐應用，反映了數字政府建設的多維性與系統性。

1.數字政府的理論框架與治理模式

該研究主要聚焦于基礎理論、法治化建設與治理模式創新。熱點主題包含的聚類有數字政府（#0）、數字政府治理（#12）和T0E框架（#14）。研究熱點主要為數字政府的理論構建與框架設計（如TOE框架）、數字政府的法治化建設，關注數據主權、數據權利保護、數字政府治理模式的創新等，其強調的是技術賦能與結構重塑。我國學術期刊《中國行政管理》于2001年開設了國內首個“數字政府”專欄[14]。梁木生教授在其發表的論文中指出：預防權力濫用，需要有效地規制政府。“數字政府”因其智能化屬性，衍生出一種全新的規制手段：技術規制。相比于道德與制度等傳統規制手段，技術規制具有科學性、客觀性、程序性、確定性等特點[15]。數字政府理論框架和治理模式的研究有助于把握數字政府基本概念、研究熱點和發展趨勢，從而推動數字政府的治理與應用。

2.數字化轉型與智慧治理

這方面的研究主要聚焦政府數字化轉型、智慧城市建設與數據資產管理，包括智慧城市（#3）、數字化轉型（#11）和數字經濟（#4）等聚類。研究熱點包括政府數字化轉型的路徑與策略、推動治理現代化、智慧城市建設中的技術治理與數據資產管理、數字經濟背景下數據共享與協同治理的實現。學者鄭躍平[12]于2021年提出數字化轉型的三大維度一—網絡化、數據化和智能化，并以全國79個城市的政務熱線部門作為研究對象，分析了當前地方政府部門數字化轉型的現狀和問題。此外，其他學者也在數字化轉型與智慧治理方面進行了有益探究[16]。

3.數字法治政府與政務服務優化

此方面的研究強調法治政府建設、政務服務創新與營商環境優化，主要包括數字法治政府（#5）、政務服務（#7）和數字行政（#9）等聚類。研究熱點主要為政府數字化轉型的路徑與策略、推動治理現代化、智慧城市建設中的技術治理、數據資產管理和數字經濟背景下數據共享與協同治理的實現。在數字政府建設過程中，算法與公共行政的深度融合推動“算法行政”的興起與發展。張梁教授提出，“數字法治政府”的關鍵任務是切實加強信息權力結構再造的法治因應，準確把握“技術一制度”的辯證互動關系，積極防范數字技術對法治政府的侵蝕和解構，充分保障數字政府社會回應性與責任性的協調[17]。

4.社會公平與區域協調發展

該方面的研究主要探討數字包容、社會公平、區域協調與公共服務數字化，主要包含社會公平（#6）、數字中國（#17）和公共服務（#16）等相關聚類。相關研究熱點主要為政府數字化轉型的路徑與策略、推動治理現代化、智慧城市建設中的技術治理與數據資產管理、數字經濟背景下數據共享與協同治理的實現。學者許源源通過對典型的中國情境案例進行分析，歸納出智能型、互動型、自主型和收集型四種價值共創驅動數字政府建設的實踐模式，以期為數字政府建設提供理論借鑒與行動方案[18]。

（三）熱點變化趨勢分析

突變詞是指關鍵詞在一段時間內詞頻和次數發生顯著的變化。對數字政府研究突變詞進行分析，可以歸納出相關關鍵詞的變化情況，從而把握數字政府領域研究主題的變化趨勢。突變強度代表某一關鍵詞短期內出現頻次的變化和受關注的程度，突變強度越高，代表關鍵詞變化頻率越大，且受關注程度越高。為從整體上把握我國數字政府研究的變化趨勢，筆者利用CiteSpace的“突發檢測計算工具”繪制出2001年到2024年間數字政府研究領域中突變率前20位的關鍵詞，如圖6所示。

根據圖6顯示，2001年到2024年，我國數字政府領域的研究趨勢可劃分為三個階段，這三個階段清晰地反映了我國數字政府研究從信息化到數字化、再到智能化的演進過程，體現了政府治理對數字技術的運用在不斷提升。

1.2001年到2011年是數字政府與電子政務的初步探索階段

這一階段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對電子政府和電子政務的初步探索，與政策推動的政府信息化建設密切相關。研究熱點反映了這一階段的政策對電子政務基礎設施建設和應用推廣的重視。2006年，我國中央人民政府門戶網站的正式開通是我國電子政務發展的重要里程碑[19]。同年，《2006—2020年國家信息化發展戰略》和《國家電子政務總體框架》的頒布強調了推動電子政務成為轉變政府職能、提高行政效率、推進政務公開的重要性。此時，數字政府建設在PC端網絡化應用中不斷深耕，政府開始將信息技術視為輔助國家重點領域治理的重要手段，政府職能開始由管理向服務轉變，更加注重為公眾提供優質、高效的服務。

2.2012年到2021年是數字治理與數字化轉型的快速發展階段

這一階段也是數字政府研究的快速發展期，研究重點從電子化轉向數字化和智能化，與此同時，大數據技術的興起推動了數字治理的研究，強調數據在政府治理中的應用。此外，“互聯網 + 政務服務”、智慧城市、政府數字化轉型等成為研究熱點，反映了政府治理模式的深刻變革。在政策層面，2015年《國務院關于積極推進“互聯網 + ”行動的指導意見》提出“互聯網 + 政務服務”，推動政府服務的數字化和智能化。2019年《數字經濟發展與治理白皮書》提出數字經濟與數字治理的協同發展，進一步推動政府的數字化轉型。2020年《關于構建更加完善的要素市場化配置體制機制的意見》提出將數據作為新型生產要素，推動數據共享與開放[20]。這一階段的研究熱點與政策導向高度契合，政策為數字治理和數字化轉型提供了強有力的支持，相關研究則為這些政策提供了更有力的理論支持。

3.2022年到2024年是數據治理與平臺治理的深化階段

2022年國務院印發的《“十四五”數字經濟發展規劃》明確提出推動數據要素市場化配置，加強數據治理和數據安全。與此同時，數字政府研究也進入了深化期，研究重點轉向數據治理和平臺治理。數據治理作為核心議題之一，強調政府數據的管理、開放與應用。近幾年，平臺治理的研究逐漸興起，也成了核心議題之一，這反映了數字平臺在政府治理中的作用越來越重要。法律層面，2021年實施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個人信息保護法》和《中華人民共和國數據安全法》為數據治理提供了法律保障，加強了政府數據治理的規范化。政策層面，2022年中共中央、國務院發布的《關于構建數據基礎制度更好發揮數據要素作用的意見》進一步提出構建數據基礎制度，推動數據要素市場化配置。這一階段的研究熱點與政策推動的數據治理、平臺治理和數字化治理密切相關。

四、結論與展望

（一）研究結論

本文以2001—2024年的中國知網數字政府相關期刊文獻為數據樣本，通過CiteSpace軟件生成相關知識圖譜并對其進行可視化分析。結果表明，從發文量來看，我國數字政府發文數量呈穩步上升趨勢，發文數量較多的期刊大部分為影響力較高的期刊；從發文作者來看，形成了以中國人民大學馬亮、北京大學黃璜、中央黨校翟云等為核心的多個研究團隊，且各團隊內部聯系緊密；從發文機構來看，相關研究成果主要來源于高校，其中，中國人民大學的研究成果產出量居于領先地位。但由于研究機構相對集中，合作強度有待加強。

從關鍵詞相關圖譜和關鍵詞聚類圖譜來看，關鍵詞涉及數字政府、數字治理、大數據、數字化轉型、數字經濟和政府治理等方面；我國數字政府（自主）知識體系構建主要聚焦于數字政府的理論框架與治理模式、數字化轉型與智慧治理、數字法治政府與政務服務優化、社會公平與區域協調發展等方面。這體現了數字政府建設的多維性與系統性；從熱點變化趨勢分析來看，我國數字政府（自主）知識體系構建主要經歷了從信息化（2001—2011年）到數字化（2012—2021年）再到智能化（2022—2024年）的演進過程。這三個階段的研究趨勢與政策方向高度契合，體現了政策推動與研究深化的良性互動。

（二）研究展望

科技發展深刻改變著人們的生活生產方式，同時，科技進步對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也提出了新的挑戰。因此，將信息技術、數字技術融入政府治理，創造新的競爭優勢、推動政府數字化轉型已成為近年來全球政府治理改革的核心議題[8]。

目前，學界關于數字政府的研究已取得較大進展，本文的研究也存在一定局限，主要體現在以定量的方法對我國數字政府自主知識體系的構建進行探討，使得定性的分析略顯不足。此外，本研究主要基于國內期刊論文，通過關鍵詞對研究熱點領域進行了圖譜分析，今后可結合國外文獻探討數字政府的發展，以此完善本研究所存在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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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Visualization Analysis on Exploring the Construction of China' s Digital Government （Autonomous） Knowledge System

Ma Mengxin Bai Yuliang Qin Haibo

（Xinjiang University， School of Politics and Public Administration， Xinjiang， Urumqi，830046） Abstract： [Research purpose] The study of digital government in China has experienced significant growth. This research conducts a visual quantitative analysis of journal articles on digital goverment from 200l to 2024， systematically combing the historical evolution and exploring current field research frontiers. [Research method] Using CiteSpace and bibliometric methods， the study analyzes research hotspots， publication trends， sources to explore the development trajectory of digital government in China from 200l to 2024. [Research conclusion] The findings reveal that the construction of China's digital government （autonomous） knowledge system primarily focuses on four sides， namely， theoretical frameworks and governance models， digital transformation and smart governance， digital rule-of-law government and service optimization， and social equity and regional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The research evolution has progressed through three phases： informatization （from 200l to 2011）， digitalization （from 2012 to 2021）， and intelligentization （from 2022 to 2024）.

Keywords： digital government； bibliometrics; CiteSpace; knowledge mapping; visualiz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