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圖分類號】H315 【文獻標識碼】A【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5.17.038【文章編號】2096-8264(2025)17-0129-05
漢英語言對比研究始終繞不開句法邏輯的本質差異。學界普遍聚焦“英語形合(hypotaxis)、漢語意合(parataxis)”的核心命題,正如奈達在《譯意》中揭示的:“漢英最顯著的語言學差異在于意合與形合的對比機制。”]具體表現為:英語憑借顯性關系詞構建邏輯網絡,漢語則通過語境整合實現隱性邏輯銜接。這一根本性差異為后續研究確立了理論基點。
一、英漢“形合”與“意合”的概念溯源與成因探究
(一)概念界定:英漢“形合”“意合”的內涵闡釋
王力在《中國語法理論》(1944)中首次系統提出:“形合\"(hypotaxis)指通過關聯詞等顯性形式連接句法成分,“意合\"(parataxis)則依賴語義邏輯實現隱性銜接。放在漢英兩種語言的比較中,“形合”就是指“句中的詞語或分句之間用語言形式手段(如關聯詞)連接起來,表達語法意義和邏輯關系”,而“意合”指的是“詞語或分句之間不用語言形式手段連接,句子的語法意義和邏輯關系通過詞語或分句的含義表達”[2]。具體而言,英語借助連詞構建形式關聯網絡,漢語通過事理順序形成語義自洽體系。
學界普遍認同奈達的核心論斷,即英語重形合,漢語重意合,認為“英語強調形態的外露及形式上的完整,結構嚴謹,詞法和句法分類詳細,習慣于在比較狹小的、明確的語境中理解語句\"[3]。但漢語是以意為先,漢語使用者習慣“把意欲傳遞的信息按照邏輯事理的順序鋪排開來,形成一個個由承載具體信息的各種語言實體構造的信息節,以語義邏輯為紐帶將這些信息節串聯起來,構成信息鏈”[4]。因此漢語的句法不受形式的約束,而是靠意境和語義連接。
(二)成因剖析:英漢“形合”“意合”差異的根源探尋
英漢句法“形合”與“意合”差異,主要源于歷史文化背景不同所產生的哲學思想和民族性格差異。誠如語言學家所言:“由于英漢兩種語言的語系不同、使用語言的民族文化環境不同,因而英漢兩個民族的思維方式和表達習慣也不同。”[5]
1.東西方迥異的自然人文環境孕育了不同的哲學傳統,進而塑造了本質相異的語言形態
受中國古代哲學思想“天人合一”的影響,中國人的思維習慣往往更加注重事物的整體性與和諧性,在漢語的句法上表現為“主要通過詞與詞之間、句子之間的語義關聯,強調從多歸一的思想,表現在思維方式上則是由具體到一般的表達方式(particular—generalpattern),其特點是表達事物總是按時間和事理發展順序由因到果、由先到后、由大到小進行闡述”[5]。這種思維特質使漢語句子呈現竹節結構——通過語義關聯而非形式標記實現銜接,描述事物通常都是從頭到尾按時間、地點、事理發展等順序并列鋪排,通過隱含其中的內在邏輯將各節聯系起來,看似形散而意不散。正如“天人合一”思想所強調的主客體相統一,能夠使得句中的前因后果、前人后事等內容于意境中自然建構起無形的邏輯關系成為可能,省去形式上關聯詞的附著,令漢語句子結構實現形美兼意達、形散而意合的結果。
相較而言,“英美人受古希臘天人相分思想的影響,注重運用邏輯語法規則來表明句子內部與句子之間的邏輯關系,強調‘由一到多’的思想,在思維方式上注重由一般到特殊型的表達方式(general—particularpattern),句子建構往往以主語和謂語兩大支柱為中心,形成‘由一到多’的‘空間型構造法'”[5]。例如,英語句子可以通過使用從句的方法,在原來以簡單的主謂結構為主體的句子基礎上不斷擴展延伸,“以謂語動詞為中心,通過大量反映形式關系的動詞不定式、分詞、介詞、連詞等把句子其他各個成分層層搭架,呈現出由中心向外擴展的空間圖式”[6],即樹狀結構。圍繞主干句層層擴展,通過一系列關聯詞、介詞或動詞形態變化等顯性的語言連接手段,使得英語句子的句法結構嚴謹且完整,邏輯關系清晰可見,達到“形合”的結果。
2.民族性格差異對語言形態的塑造作用在漢英句法差異中同樣具有決定性影響
西方直率奔放的民族性格促使英語發展出高度形式化的形合機制,正如語言學家指出的:“英語句法重在形式聯系和邏輯合理性,其語詞連接成句,短語連接成句,分句連接成句,往往都離不開連接詞、關系詞、介詞等。”[]典型例證如“When in Rome,do as theRomansdo”,必須保留時間連詞“when”以明示條件關系,而漢語“入鄉隨俗”四字則通過“入鄉”與“隨俗”的語義并置隱含“當時”的邏輯關聯。但在漢語中,即使沒有此類連詞,“入鄉”和“隨俗”之間也隱性地存在著“當你入鄉時就要隨俗”的邏輯關系。
相比之下,東方人含蓄內斂的民族性格孕育了漢語獨特的意合體系,“凡事不直接言明,含蓄而不外露,言外有意”[7]。漢語“無須借助詞匯語法的銜接手段,僅靠詞語和句子內含意義的邏輯關系(或靠各種語境和語用因素),便能構成連貫的句子,各成分之間的邏輯關系靠上下文和事理順序來間接顯示”[2],因此表現出的句法特征是隱性的。《荀子》“雖有槁暴,不復挺者,鞣使之然也”典型展現了這種特征:因果邏輯通過“轢使之然”的事理順序自然呈現,無需“因為/所以”等顯性標記,“即使(車輪)又被風吹日曬而干枯了,木材也不會再挺直,是因為經過(糅的工藝)加工使它成為這樣的”,意定形隨,形散而意合。
二、英漢“形合”“意合”句法特征的多維度呈現
(一)英語連詞視角下英漢“形合”“意合”的差異彰顯
英語通過龐大的連詞語料庫構建顯性邏輯網絡,涵蓋并列(and/but)、因果(because/so)、條件(if/unless)、轉折(however/while)等12類邏輯關系標記,形成強制性的語法規范。這在漢英對比中尤為顯著:
例1:他一心一意地學習,終于考上了理想的大 學。He studied diligently and finally got into his dream university.
例2:他生病了,不能來參加派對。Heissicksohe won't be able to the party.
例1中,按照漢語使用者的思維習慣,只需將內容按照時間順序并列鋪排,讀者便可理解前后兩個半句之間的邏輯關系。而英語則不然,按照英語使用者的思維習慣,他們通常更加注重邏輯分析,習慣在句子中添加顯性的邏輯連接詞—“and”,且“and并列句中各分句的順序不能隨意顛倒”[8],從而使句子達到形式上嚴謹完整的句法結構。例2中,前半句交代原因“他生病了”,后半句交代結果“不能來參加派對”,這之間無需因果連接詞,也不影響漢語使用者理解其中的因果邏輯關系;而在英語中,尤其“在表示結果或后果的關系中”,通常認為“第一個并列分句提供一個環境(背景),使第二個并列分句所描述的事情能夠在其中發生”[8],但是需要在兩者之間添加“so”來完成句子中嚴密的顯性邏輯關系建構,最后組成完整的句法結構。
例3:虎頭蛇尾。Atiger'sheadbutasnake'stail.
例3是一個漢語成語一虎頭蛇尾,指頭大如虎,尾細如蛇,比喻做事開始時勢頭很大,但后來失去動力,沒有完成,有始無終。漢語借助“虎頭”與“蛇尾”的意象對比傳遞轉折關系,通過平行結構建立條件關系,無需條件連接詞引導;但“英語重形合,注重運用各種具體的連接手段以達到語法形的完整”[9],翻譯成的英文須添加“but”來把漢語中隱化處理的邏輯關系通過顯性的轉折邏輯連接詞加以顯現出來,才符合英語使用者的邏輯一分析思維習慣和嚴謹的句法結構使用習慣。
(二)英語介詞運用中英漢“形合”“意合”的特點對比
英語的形合特征在介詞使用中尤為顯著。學界普遍認為“語言中介詞用得越多,語句結構也就越是緊密”[10],英語就是通過大量介詞構建嚴密的句法網絡,以明確成分間的邏輯關系,如方位、時間、方式等。相較而言,“漢語傳統上連接詞數量有限,而介詞則幾乎沒有。也就是說,意合是漢語的常態,很多情況下連接成分是可省的。”[11]
例4:She wasborn at3o’clock in the morning onMarch20th,1998,andhasbeenabright-stareversince.她出生于1998年3月20日凌晨3點,從那以后就一直是顆耀眼的星星。
例4通過“at”“in”“on”三個介詞精確劃分時間層次,形成環環相扣的語法結構,體現出英語依賴形式標記實現邏輯外化的特點。相比之下,漢語句子僅用“于”字總括時間,并按從大到小的事理順序鋪排時間信息,無需介詞細化連接。這既是漢語句法結構重意合的表現,也是以漢語為母語者注重隱形連貫和時間事理順序的思維習慣特征。這種差異源于漢語的意合特性:時間邏輯通過語義順序自然隱含,形式標記非必要,符合漢語“以意役形”的表達習慣。
例5:我去銀行存些錢。Iwentto thebankto deposit some money.
例5中的“去銀行存錢”是兩個動作,在漢語的句法結構中,按事理發展順序,以自然流暢的方式并列鋪排開來,能讓漢語使用者輕易解讀出“我去銀行”中的“去”,它的目的之一自然包括“存錢”,該邏輯關系體現在句法結構上較為模糊,但確實客觀存在。而表現在英語中,這種邏輯關系將會因表目的的介詞“to”而變得非常直觀,“to”直接呈現在句子中充當成分,可視作(去銀行)“為了”(存錢)。由此可見,英語通過句與句之間增添顯性連接詞來實現嚴謹完整的句法結構。
這一對比不僅反映句法結構的差異,更揭示了英漢語言背后的思維邏輯:英語通過形式標記構建顯性邏輯框架,漢語則依托語義關聯實現隱性連貫。
(三)英語動詞形態變化里英漢“形合”“意合”的差異剖析
英語動詞的形態變化體系也體現了英漢“形合/意合”的本質差異。作為形合機制的核心要素,英語動詞“可稱得上是‘形合’中最復雜且引起語言學家最關注的一類詞”[10],通過屈折變化承擔時態、語態、非謂語等語法功能,形成強制性的形態標記系統。但在漢語的句法結構中,這種現象并不存在。
例6:She has successfully achieved her dream of beinganationalathlete.她成功實現自己成為一名國家 運動員的夢想。
以時態系統為例,現在完成時要求“has+過去分詞”的固定結構。根據語法規則,英語中“作為承載動作行為和時間信息的動詞”[12]會隨著句子時態的變化而改變形態,通過助動詞與分詞的雙重標記明示動作完成狀態。相較而言,漢語“實現”既無時態標記也不發生形態變化,僅憑“成功”的語義修飾即可傳遞完成意義,這種差異本質源于漢語的“時間隱含原則”—通過語境與事理順序而非語法形式傳遞時態信息。
例7:ThefoundingoftheCommunistPartyofChinawasan epoch-making event,markinga new lookofChina'srevolution.中國共產黨的成立是一件開天辟地的大事,標志中國的革命面貌從此煥然一新。
非謂語動詞的形態約束進一步強化了英語的形合特征。例7中,現在分詞“marking”通過形態變化明示其狀語功能,嚴格遵守“單謂語原則”。這種形態強制性與英語重形合的句法結構習慣直接相關。反觀漢語對應譯文“標志中國革命面貌煥然一新”,“標志”與“是”以零標記的動詞連用形式并列存在,其語法關系完全依賴語義關聯與事理邏輯。這也同樣表明,漢語句子中的某些邏輯關系是隱晦的,但確實客觀存在,體現了漢語不拘形式而重意合的句法特征。
動詞形態的差異在翻譯實踐中形成雙向轉換范式。英譯漢需刪除時態標記,漢譯英則須增補形態標記。這種轉換的本質是語法體系的重構:英語通過形態網絡構建顯性邏輯框架,漢語則依托語義場實現隱性連貫。
三、基于英漢句法差異的多元啟示與應用策略
基于漢英語言句法邏輯的對比與分析,本研究揭示若干規律性認知,這不僅為漢英雙語學習者及教學者提供了重要的理論指導,同時也為英漢翻譯實踐與學術研究中的譯者及學者提供了系統的參考框架。
(一)基于句法差異,優化英漢教學策略
針對以上關于漢英語言句法邏輯結構的分析和對比,落實在語言教學過程中,教師應認識到英漢句法“形合”與“意合”的差異,采取“靈活教學機制”[13],在培養學生對英語連接詞、介詞及動詞形態變化等形式手段的“教學活動練習授課中要予以重點關注”[14]。同時,針對漢語教學實施“去形合化”的培養策略。
基于英漢句法差異的對比教學,應重點突破三大形合要素:連接詞網絡構建可選取學生熟悉的校園話題,如展示對比句“Ilikebasketballbutmyfriendpreferssoccer”與漢語“我喜歡籃球,朋友愛足球”,通過小組討論分析but在平衡轉折關系中的作用,繼而設計課后活動,要求學生使用and/or/but連接其他不同觀點;介詞教學采用生活化圖示,如在黑板繪制日歷標注“onMonday”“inJuly\"“at 7:00… ,配合情景造句,給出“We are studying ___the classroom(in)\"\"The sportsmeetingis__Saturday(on)\"等填空練習;動詞形態訓練緊扣教材時態體系,制作“時態轉盤”教具:外圈標注時間(yesterday/now/since2020),內圈對應動詞形式(played/isplaying/hasplayed),通過旋轉匹配理解形態變化規則,輔以《新概念英語》經典例句聽寫強化記憶。
漢語教學則需建立“去形合化”認知路徑。在初級階段,通過古詩文對比培養意合思維:將“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與英語譯本“Witheredvines,old trees,crows at dusk;A small bridge,flowingwater,somehouses”對照,引導學生發現漢語無需連詞、冠詞的凝練之美;中級階段設計“邏輯顯隱轉換”訓練,給出“因為下雨,比賽取消”與“下雨了,比賽取消”兩組句子,討論關聯詞省略后的理解策略;高級階段引入新聞語料,如分析“深化改革成效顯著,民生持續改善”如何通過動詞并列隱含因果關系,對比《中國日報》英譯版使用的“Asreformsdeepen,people'slivelihoodskeepimproving”連接詞。這種階梯式訓練能幫助學生突破母語負遷移,教育部基礎教育司(2020)的調研顯示,采用對比教學的班級漢語邏輯銜接題正確率提升21%[15]。
(二)把握句法特性,提升英漢翻譯質量
“翻譯是兩種語言文字的轉換,也是兩種思維模式的轉換,因此加強思維方式的差異比較,尋找其規律性是尤其要注重的。”[9]譯者在進行英漢翻譯時,需精準把握兩種語言的句法特點,“力爭在兩種語言中保持平衡,使目的語更符合譯語文化及語言規律”[16]。
在漢譯英的過程中,譯者須對原文進行邏輯剖析。以中學生熟悉的健康話題為例,漢語原句“他每天晨跑,體質明顯增強”通過動作與結果的并置隱含因果關系,典型體現漢語意合特征。翻譯時需完成三重轉換:捕捉隱性邏輯,識別晨跑(因)與體質增強(果)的內在關聯;重構信息結構,將流水句轉化為英語主從句,添加連接詞“as”構建顯性邏輯框架;校準動詞形態,將無時態標記的“晨跑”譯為一般現在時“jogs”表習慣動作,同時用現在完成時“hasimproved”強調持續效果。此過程生成譯文“Ashejogseverymorning,hisphysicalfitnesshasimprovedsignificantly.\"在連接詞添加、主從句構建及時態處理三個維度同步實現形合轉換。聚焦單一例句的多層次解析,使學習者在具體語境中直觀體會:漢語靠語序排列傳遞邏輯,英語需形式標記外顯關聯,這種差異正是英漢互譯時結構轉換的核心要義。
在英譯漢的過程中,譯者則需遵循“逆向轉換三部曲”:解構形式邏輯、重塑語義結構、適配漢語表達。例如“Becausehe studiedhard,hepassed the examsuccessfully.”首先是解構形式邏輯,剖析原句中“because”所構建的因果邏輯關系,明確“studiedhard”是原因,“passedtheexamsuccessfully”是結果;接著重塑語義結構,打破英語主從復合句的結構,將信息按照漢語習慣的敘事順序重新組織,避免生硬照搬英語結構;最后是適配漢語表達,淡化“because\"這類連接詞,直接譯為“他學習努力,順利通過了考試”,讓譯文符合漢語意合的表達習慣,憑借語義的自然連貫傳遞原文邏輯。在這個過程中,譯者要摒棄機械翻譯,靈活處理英語中的形式標記,充分考量漢語的語言邏輯和表達習慣,實現兩種語言在意義和風格上的有效轉換,從而提升譯文質量。
(三)洞悉句法殊異,促進跨文化交流融合
在跨文化交流中,漢英句法邏輯差異影響著雙方對彼此文化思維的理解。理解這一差異,有助于減少因語言結構差異引發的誤解,推動東西方文化交融。在文化傳播時,關注兩種語言句法特性差異并采取針對性策略,能實現有效溝通。
從語言表達層面看,英語受眾依賴形合結構。對外翻譯漢語文化內容時,譯者要梳理原文語義邏輯,補充英語所需連接詞、介詞等顯性形式標記,將漢語中含蓄隱晦的邏輯關系清晰地顯性化。翻譯古典詩詞時,像王維的“行到水窮處,坐看云起時”,譯為“WhenIwalkedto theendofthestream,thenIsatandwatchedthecloudsrising.”添加“when”和“then”顯化時序邏輯,使英語“受眾通過熟知的詞匯輕松理解漢語中較為晦澀的詞語”[17],讓西方讀者更易理解,提升文化傳遞效果,跨越理解障礙,展現中國文化魅力。
引進西方文化時,要把握英語形合結構,挖掘其背后的邏輯思維和文化內涵。英語文本中的連接詞、動詞形態變化及語法規則,體現著西方文化思維方式。閱讀西方學術著作或科技文獻時,關注句子結構中的邏輯連接詞和動詞形式,能把握西方學者的論證思路和研究方法。例如,物理學研究論文中“if...then...”結構和“because”“therefore”等連接詞,展示了作者從假設到推理再到結論的嚴謹思維。學習借鑒這些內容,有助于汲取西方文化中的先進理念和創新思維,豐富本土文化內涵,提升文化多元性與包容性。
總之,英漢句法邏輯差異是跨文化交流中的重要變量,需通過系統性研究與實踐策略實現語言與文化的有效對接。在全球化背景下,深入把握這一差異有助于推動文化間的平等對話與創新融合,“為跨文化交流架起更加堅實和順暢的橋梁”[18],為構建多元共生的國際文化生態提供語言學維度的支撐。
四、結語
語言作為文化的載體和思維的外在表現形式,漢英句法邏輯差異深刻反映了東西方文化與思維的獨特性。在全球化進程加速發展的當今時代,深入探究這一差異對英語教學、英漢翻譯及跨文化交流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與實用價值,為促進不同語言文化間的溝通與互動提供關鍵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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