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產黨宣言》中日譯本早期翻譯傳播研究

摘要：該文以《共產黨宣言》中日譯本在兩國的傳播及其差異為主要研究對象，對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1895—1925年）的《共產黨宣言》翻譯傳播狀況進行研究。結合索緒爾歷時語言學理論，對比不同時期史實對語言的影響，探索中日兩國不同社會、文化背景對《共產黨宣言》翻譯的影響。文化適應性策略體現為政治術語的創造性轉換，而翻譯理念的歷時性演變則映射出文本功能與時代訴求的深層關聯。該文旨在為紅色經典作品翻譯與研究提供借鑒，揭示翻譯活動的文化屬性。同時，通過考察馬克思主義理論在東亞的在地化路徑，為新時代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提供歷史經驗與理論啟示。

關鍵詞：《共產黨宣言》；中日譯本比較；對比研究；文本功能；早期傳播；社會語境中圖分類號：A811;H05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4110（2025）04（c）-0163-04

Research on the Early Translation and Communication of the ChineseJapanese Translation of The Communist Manifesto

WEI Haiyan （Xi'anFanyi University，Xi'an Shaanxi， 7101O5，China）

Abstract：ThispaperfocusesonthedisseminationofTheCommunistManifestoand thevariationsinitstranslations between ChinaandJapan.ByexaminingthetranslationaldisseminationofTheCommunist Manifestofromthepre-191Revolutionperiod throughteMayFourthMovementera，andintegratingSausureandachroniclingusticteory，thestudycontrastshowhistoicalalitiesacrossisdlsicIloctoctlilialda inChinaandJapanonthetranslationstrategiesofTheCommunist Manifesto.Theresearchrevealsthatculturaladaptationstrategies manifestascativetrasforatiosofpliticaltoloileachoncshifsinaslatioalplososefletttate interplaybetwentextualfunctionsandepochaldemands.Thisstudyaimstoprovidemethodologicalinsightsfortranslatingadresearchingrevolutionarycanonicaltexts，uveilinghepolitical-culturaldimensionsoftranslationalpractices.Byinvestigatingthelo calizatiopatasofaisttyinEastsiaitsestoerstocalndreicalipcaosfodcgtiiatio of Marxism in the contemporary era.

KeyWords：TheCommunistManifesto;Sino-Japanesetranslationcomparison;Comparativestudy;Textualfunction;Earlydis semination;Sociocultural context

《共產黨宣言》（以下簡稱《宣言》）是馬克思主義的第一個綱領性文件，是我國歷史上出版的第一部完整的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是世界上傳播最廣的著作。自1920年陳望道版《宣言》出版之后，我國開始了大量翻譯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的歷程。本文以《宣言》中日譯本在兩國的傳播及其差異為主要研究對象，基于《宣言》中日譯本歷時比較研究，從社會、文化對《宣言》中日譯本翻譯及傳播的影響入手，深入分析《宣言》中日譯本之間的差異。

1 國內外相關研究

1.1 國內相關研究

國內與《宣言》相關的研究熱度不減，中國知網檢索涉及文獻2238篇。其中從翻譯及譯本比較分析視角研究的文獻共326篇（日譯本研究僅21篇，與日語相關文獻僅8篇），占比 14% 。研究內容主要集中在以下三個方面。

第一，《宣言》傳播歷史及途徑研究。許文勝等提出，日本最早的《宣言》版本為由分社在1906年發行的幸德本，這是陳望道譯本的日文參照本。陳紅娟對新世紀以來《宣言》翻譯歷程、漢文全譯本考證、陳望道譯本的專題研究、譯詞和譯句考究、《宣言》傳播等5個方面的研究狀況加以梳理評價，發現：翻譯與傳播的主體具有多樣性，傳播方式具有多樣性和組織性。

第二，《宣言》漢譯歷史與譯本演變研究。譚淵[提出，在《宣言》的漢譯過程中，不同時代譯者的意識形態、價值取向、外語背景對譯文準確度、譯本風格產生了重要影響。張立波4提出，《宣言》進入中國是經歷了從德文（1848年） $$ 英文（1888年） $$ 日文（1906年） $$ 中文（1920年）的轉譯歷程，其早期翻譯與傳播過程離不開日本的鏡像作用。劉孟洋從語言接觸與互動的視角，對比中日語言互動與術語的生成、演變，指出源自日語的術語在《宣言》早期譯介中曾發揮過重要作用。這類研究多以漢譯本的演變為主線，雖提及日譯本的影響但并未進行對比研究。

第三，《宣言》中日譯本比較研究。陳力衛和賀婷（2008）及方紅和王克非從文本分析視角對中日首個《宣言》全譯本進行對比分析，闡釋了《宣言》在日本的早期譯介及日譯本對中譯本的影響和意義。劉孟洋通過譯詞的比較，分析中日兩國在早期譯介《宣言》之際術語上的互動，通過譯本術語比較探討早期中文全譯本術語在漢語中的定型與演變。這類研究主要側重于早期或首個全譯本內容、結構、詞匯等方面的對比，缺乏系統全面性比較研究。

1.2 國外相關研究

國外關于《宣言》研究主要聚焦翻譯及其傳播史。

第一，《宣言》在日傳播史研究。久保誠二郎就日本昭和初期《宣言》的普及情況進行了考證，圍繞《宣言》早期的刊行、查禁和普及情況進行論述，提出：在嚴苛的鎮壓與變化的大眾輿論影響下，《宣言》最終在日本急速地走向衰退。吉田陽介圍繞《宣言》在日本的傳播及其對日本共產黨路線的影響展開調研，提出：日本共產黨正在努力進行理論創新，以實現《宣言》基本精神與當前時代和日本實際情況相結合。

第二，《宣言》翻譯普及史研究。玉岡敦[以初期社會主義者的翻譯、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家的翻譯及國家機構的翻譯為主線，系統梳理了二戰前日本《宣言》日譯本現狀，分析日本馬克思主義普及史，以及對亞洲特別是中國的馬克思、恩格斯著作翻譯產生的影響。這類研究在講述翻譯普及史的同時，涉及部分翻譯術語及中日譯本術語比較的內容，但系統的譯本比較研究較少。

第三，《宣言》相關翻譯研究。宮島達夫（1979）在其著書中提到了《宣言》譯語對其傳播的影響。櫛田民藏（2008）等學者圍繞日語版《宣言》中術語變遷進行了研究，雖涉及翻譯術語的相關研究但主要以詞匯變遷為主，并未提及中日比較的相關內容。橋本直樹（2006）以《宣言》的翻譯影響及其歷史為題撰寫論文，其內容主要涉及宣言在日本的翻譯歷程，但并未進行中日譯本比較研究。大村泉（2008）從翻譯史觀的角度對比了中日兩國《宣言》的譯本，提出翻譯文本離不開文化的影響。在日本，《宣言》中日譯本比較研究較為鮮見。

由此可見，國內有關《宣言》的研究，多以內容構成、傳播過程、當代影響及基本啟示為中心，分析其翻譯、傳播和影響，而從歷時角度結合文化學、傳播學、翻譯學等相關理論展開探討的成果較少。同時，關于《宣言》中日譯本的研究多集中討論某一譯本的來源、版本及其傳播路徑等，未能從對比角度分析多個譯本的翻譯過程、生成背景、版本源流、文體結構、傳播影響與價值；譯本差異研究主要集中在文本認定與鑒別方面，雖有部分學者在梳理《宣言》譯本現狀時會提及中日譯本，但僅論述其翻譯過程和出版情況，尚未涉及中日譯本的差異研究。分析《宣言》基本范疇、核心概念、關鍵語句在不同譯本中的對應詞、語義、表述方式變遷的論述較少，以馬克思主義思想在不同社會背景中的變化，以及文本思想重構外部影響因素等內容作為對象的論述更是少見。

2《宣言》中日翻譯與傳播歷程

《共產黨宣言》的中日譯本歷史悠久，版本眾多。最早的翻譯可以追溯到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同版本的翻譯與傳播出現了許多變化。

2.1《宣言》在日本的翻譯與傳播歷程

2.1.1《宣言》在日本的早期翻譯與傳播

19世紀末期，《宣言》開始在日本進行翻譯與傳播，為20世紀初的廣泛傳播奠定了基礎。這一時期日本正處于明治維新時期，社會思想活躍，知識分子開始接觸并引入西方的社會主義和馬克思主義思想。盡管《宣言》尚未被完整翻譯，但其核心思想通過一些社會主義者及學者的介紹逐漸傳人日本。1899年，日本社會主義先驅片山潛在《勞動世界》雜志上詳細介紹了馬克思和恩格斯的思想，并提及《宣言》中的部分內容，這標志著《宣言》思想在日本的初步傳播。此外，一些日本知識分子通過閱讀德文或英文版《宣言》，開始嘗試將其中的社會主義理念與日本的社會現實相結合，為后來的翻譯工作提供了前期理論準備。然而，由于當時日本社會對社會主義思想的接受度有限，加上政府對社會運動的壓制，《宣言》的翻譯和傳播并未形成規模，更多是通過零星的介紹和討論，在特定的圈層如知識分子圈中流傳。這一時期《宣言》在日本的翻譯與傳播處于萌芽階段，雖未形成固定的譯本，但已為20世紀初幸德秋水等人的系統性翻譯和傳播創造了條件。

2.1.2 20世紀初《宣言》在日本的翻譯與傳播

20世紀初，《宣言》在日本的翻譯與傳播經歷了從開創性翻譯到政府鎮壓下的地下傳播，再到延續與發展的過程。1906年，日本社會主義者幸德秋水翻譯了亞洲最早的《宣言》日文版，開啟了《宣言》在亞洲的傳播。其譯本注重語言準確性，結合日本文化背景進行理論解讀和注釋，幫助日本讀者更好地理解馬克思主義思想，推動了日本社會主義運動的發展。這個譯本對后來的中國馬克思主義者產生了重要影響，許多中國革命家均是通過閱讀日文版《宣言》接觸到了共產主義思想。他力求準確地翻譯和傳達馬克思和恩格斯的原意，同時適應日本的語言和文化環境，使得日本讀者能夠更好地理解和接受其中的理論內容。1909年后，日本政治環境惡化，1910年\"大逆事件\"導致幸德秋水等人被處決，日本政府對社會主義運動實施嚴厲鎮壓，《宣言》成為禁書，正式翻譯出版被禁止，僅有地下印刷本和手抄本在秘密流傳。盡管如此，1928年中村正直出版了當時日本最完整的《宣言》日文全譯本，進一步推動了社會主義思想在日本的傳播。此外，田宮高明、大山石雄等社會主義者也參與了《宣言》的翻譯工作，他們的貢獻為馬克思主義在日本的傳播奠定了理論基礎。總之，這一時期《宣言》在日本的翻譯與傳播不僅推動了日本社會主義運動的發展，也為馬克思主義思想在亞洲的傳播提供了重要參考。

2.2《宣言》在中國的翻譯與傳播歷程

2.2.1《宣言》在中國的早期翻譯與傳播

19世紀末《宣言》在中國的翻譯傳播處于萌芽階段，尚未形成系統性或廣泛影響。這一時期中國處于動蕩和變革之中，思想文化領域雖然活躍，但主要集中在反封建的革命運動上，社會主義思想并未成為主流。盡管個別知識分子和活動家對馬克思主義和社會主義思想表現出了一定的興趣，但《宣言》的翻譯傳播也僅限于極少數人的嘗試，且未能引起廣泛關注。1899年，上海廣學會出版的《大同學》中提到了馬克思及其思想，但并未直接翻譯《宣言》內容。此外，一些留日學生和知識分子通過日本間接接觸到《宣言》的部分思想，但由于當時中國社會、文化環境尚未成熟，這些早期的翻譯嘗試未能形成系統性傳播或產生持久影響。19世紀末期《宣言》在中國的翻譯與傳播處于初步探索階段，為20世紀初《宣言》系統性廣泛傳播奠定了基礎。

2.2.220世紀初《宣言》在中國的翻譯與傳播

辛亥革命前，《宣言》的翻譯和傳播極為有限。1919年后，隨著《新青年》雜志的推動和陳望道譯本的出版，《宣言》在中國的傳播逐漸加速，成為中國共產黨的重要理論依據。1920—1940年，多個中文全譯本相繼問世，推動了馬克思主義思想在中國的廣泛傳播。

20世紀初，《宣言》在中國的翻譯與傳播經歷了從零星嘗試到系統性傳播的轉變。辛亥革命前，中國社會動蕩，思想文化領域活躍，但《宣言》的翻譯和傳播并非主流，僅有個別知識分子和活動家進行嘗試，如1907—1908年留日學生蜀魂和民鳴用文言文翻譯了《宣言》，但由于當時社會政治文化背景不適宜社會主義思想的傳播，這些翻譯未能引起廣泛關注，也未形成系統性傳播或持久影響。1919年，陳獨秀創辦《新青年》雜志，開始系統介紹馬克思主義，李大釗在《新青年》上發表文章簡要介紹《宣言》的主要內容，標志著《宣言》在中國的第一次公開傳播。1920年，陳獨秀在《新青年》上發表《馬克思學說》，詳細介紹了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包括《宣言》的主要觀點，對中國馬克思主義者產生了深遠影響。同年8月，陳望道翻譯的《宣言》中文全譯本正式出版，這是中國第一個完整的《宣言》譯本，標志著《宣言》在中國的傳播進入新階段。此后，《宣言》逐漸成為中國共產主義運動的重要理論依據，1921年中國共產黨的成立進一步推動了《宣言》的傳播。這一時期《宣言》在中國的翻譯與傳播從零星嘗試發展為系統性傳播，為中國革命和思想文化發展奠定了重要基礎。

3《宣言》中日譯本翻譯與傳播的比較

日本在《宣言》的早期翻譯和傳播方面較為成熟，而中國則在20世紀初逐步形成系統性的翻譯與傳播體系，成為中國革命和思想文化史上的重要篇章。

3.1《宣言》相關翻譯策略、翻譯方法及翻譯理念

翻譯《宣言》涉及多種策略和方法，主要取決于翻譯者的背景、目的及目標讀者群體。中日兩國社會文化背景不同，雖在基本翻譯方法上存在相同之處，但結合國家政治制度、社會文化背景在策略及理念上存在一定差異。

3.1.1 翻譯策略及方法

直譯注重對《宣言》原文語義和結構的忠實保持，而意譯則是在注重保留原意的基礎上，采用目標語文化的語言表達方式，有助于讀者進一步準確了解原文的含義。兩國譯者針對中日兩國不同文化背景的讀者，通過文化適應性翻譯，轉換成讀者習慣的政治術語或社會術語等。在涉及政治理念和社會制度的部分，譯者有意識地選擇或避免某些術語，以此符合當時的政治環境要求。

3.1.2 翻譯理念

通過對比《宣言》不同歷史時期的版本可以發現其翻譯過程中理念是不斷變化。在原意傳達方面，早期的翻譯更加注重傳達《宣言》中的階級斗爭和社會革命思想，這一特點在中國和日本革命運動蓬勃發展時期尤為顯著。在學術化翻譯方面，隨著翻譯研究的發展，后來的翻譯更注重學術化的處理，《宣言》的翻譯不僅是語言上的轉換，還包括對原文思想和歷史背景的深入理解與解釋，這一點在幸德秋水的譯本中有較為明顯的體現。

3.2《宣言》所在的社會文化背景

中日兩國物質文化、制度文化及精神文化存在差異。物質文化方面，日本在明治維新后迅速實現了工業化和現代化，與中國相比，經濟發展水平較高，影響了對《宣言》的接受和解釋。中國在此期間仍處于封建社會，以農業經濟為主。制度文化方面，日本在明治維新后采用了西方現代化的政治和社會制度，而中國則在經歷清朝末期改革和辛亥革命后嘗試建立了新的政治制度，兩國在制度文化上的差異影響了對《宣言》理念的理解和運用。精神文化層面，日本在近代化進程中對傳統文化的態度和處理方式與中國有所不同，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對《宣言》中社會主義思想的接受和傳播方式。

中日譯本研究的理論基礎涉及翻譯策略、翻譯方法和翻譯理念的分析，同時考慮歷時語言學和外部因素對《宣言》翻譯的動態關聯。中日兩國在歷史時期的物質文化、制度文化及精神文化的差異，對《宣言》的翻譯和接受產生了深遠的影響，這些因素共同塑造了不同歷史時期中日譯本的特點和影響力。

4結束語

翻譯理念的歷時演變揭示了文本功能與時代需求的深層互動。早期譯本多聚焦階級斗爭思想的革命性傳播，采用激進化表達以呼應本土社會運動；而后期譯本則轉向學術化闡釋，強調對馬克思主義理論體系的歷史語境還原。兩國譯本差異的深層動因可溯源于“物質一制度一精神\"文化的三重維度：日本依托明治維新的現代轉型，形成了產業資本主義與憲政體制并存的制度框架，其譯本對《宣言》的接受呈現理論化特征；中國則在半殖民地語境下，將譯本功能定位于社會動員工具。這種比較研究不僅揭示翻譯活動的政治文化屬性，更為考察馬克思主義理論在東亞的在地化進程提供新的分析視角。

參考文獻

[1]許文勝.《共產黨宣言》的百年漢譯及其經典化[J].上海交通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3（7）：94-108.

[2]陳紅娟.《共產黨宣言》在中國的翻譯與傳播[J].馬克思主義研究，2018（4）：24-33，159.

[3]譚淵.《共產黨宣言》漢譯歷史與譯本演變[J].同濟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8（3）：84-98.

[4]大村泉，張立波.《共產黨宣言》的傳播·翻譯史概觀[J].經濟學動態，2008（6）：13-17.

[5]劉孟洋.從《共產黨宣言》早期譯介看中日間術語的互動[J].東北亞外語研究，2017（1）：81-87.

[6]方紅，王克非.《共產黨宣言》中日首個全譯本比較研究[J].中國翻譯，2014（6）：34-38.

[7]劉孟洋.從文本比對看馬克思主義術語的中日共享與創出：以陳望道譯《共產黨宣言》為例J遼寧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2（4）：122-128.

[8]久保誠二郎.「共産黨宣言』人の手に渡たか昭和初期の事例の考察[J].研究年報經濟學，2014（3）：431-449.

[9]吉田陽介《共產黨宣言》與日本社會主義運動的發展[J].福州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8（1）：10-14.

[10]玉岡敦，王紅.二戰前日本《共產黨宣言》翻譯普及史概述：以堺利彥、幸德秋水譯作為中心[J].馬克思主義哲學研究，2018（1）：12-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