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圖分類號:B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6916(2025)10-0136-05
ThePath ofDialectical Cultivation: An Exploration into Confucius’ s Theory of “Zhi\"
Wang XuanLu Chang (School of Marxism,Suzhou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Suzhou 215009)
Abstract:Thetheoryof“zhi”ocupiesanimportantpositioninConfucianthought.“Zhirepresentsthepurityofheartandactions, free from selfishness and “ qu \".However,not all straightforward actions and emotions reflects the nature of “ zhi ”,which is not aperfect existence and whose refinement calls for the guidance of “ ii ”(ritual) and the cultivation through“xue”(learning),moving toward the ideal of“ren”(benevolence). In this process,“ zhi ”transcends itself through self-negation,achieving“ren”in a seemingly“ qu ”manner.Thus, true“ zhi ”is esentially“ren”,going beyond the empirical oposition of straightnessand crookedness,and leveraging the powerof“ qu ”to achieve itself.
Keywords:Confucius; the virtue of zhi;qu; The Analects ofConfucius
正直是儒家的重要德目之一。孔子對“直”多有所論,《論語》中記載孔子論“直”處多達22次。因孔子對全德的“仁”和具體德目的論述,常采用隨機指點而非下定義的方式,故關于“直”的含義需要結合具體語境進行分析。《論語·公冶長》記載,當有人認為微生高正直時,孔子說:“孰謂微生高直?或乞醢焉,乞諸其鄰而與之。”[1]73朱熹注曰:“程子曰:‘微生高所柱雖小,害直為大。范氏曰:‘是曰是、非曰非、有謂有、無謂無,曰直。”[2]80 程頤認為,微生高所為屬“枉”,與直相對,破壞直德過錯為小,混淆直枉之害為大。因為有人向微生高借醯,微生高不直言自已沒有,反而向鄰居借醯予人。此舉似在為別人著想,當屬善行,從而使人認為微生高正直,相當具有迷惑性,這也是孔子當頭便以反問的方式破斥俗見之由。據朱熹所引范祖禹的觀點,“直”應指根據事情是非有無的事實如實判斷。微生高以無為有,曲求回護,當然不直。但問題是:若“直”就是如其所是地展現,那孔子為何以“其父攘羊,其子證之”[1]197為非,反認為“親親相隱”為直?在直枉關系中,孔子主張“舉直錯諸枉”“人之生也直”,是對“直”的正面贊揚;但為何又認為只有“直”并不足,而言“直而無禮則絞”[1]113“好直不好學,其蔽也絞”[1]261?又如何理解在稱贊史魚“直哉”的同時卻又盛贊蓬伯玉在“邦無道”時的迂曲之舉為“君子”所為?凡此種種皆表明,孔子的“直”論有著豐富的哲學內涵,值得我們進一步研究。
一、語詞之“直”的基本含義
甲骨文“直\"的字形是一個張大的眼睛,眼睛上方有一條豎直線,意為眼睛直視前方。《說文解字》注:“直,正見也。從十,從目。”[3]33此處“目”表示看的行為,“十”表示看的狀態。《基礎漢字形義釋源》云:“目光直射,本意是‘直’。”[4]因此“直”原初含義是形容視線、物體形狀如矢,引申為不彎曲之意。后來,“直”在其原始含義的基礎上逐步演化為一種抽象的、道德化的范疇。《尚書·洪范》即有“正直”這一道德范疇的說法:“三德:一曰正直,二曰剛克,三曰柔克。平康,正直;強弗友,剛克;燮友,柔克。沈潛,剛克;高明,柔克。”[5]將德分為正直、剛克、柔克三種,而正直是三德之首。這說明“直”已經作為一種道德概念被使用了。孔安國將“正直”釋為:“能正人之曲直。”[6]認為“正直”這一德行兼具對是非曲直的辨察力和執行力。并且從“德”的異體字“真”中可看出“德”與“直”存在聯系。林義光即指出:“真…從直從心…心之所循為真也。說文云:德,升也。…德與真同字。經傳真皆以德為之。”[7]上直下心為德,德即遵循內心,直則是心不加偽飾的外顯,是德的體現。可見,上文所引范祖禹的說法是有依據的。這種說法來自《荀子》:“是是、非非,謂之知;非是、是非,謂之愚。傷良曰饞,害良曰賊。是謂是、非謂非曰直。”[8]15荀子認為“直”就是在對事情是非對錯明察、準確認識的基礎上堅持如實判斷。朱子釋“直”為:“是直上直下,胸中無纖毫委曲。”9馮友蘭先生作了更細致的描述:“直者,內不以自欺,外不以欺人,心有所好惡而如實以出之者也。”[0]直就是真實、不虛假,既要對內做到不自我欺騙,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呈現內心的真實狀態,即心真;也要做到對外不欺騙他人,行動與內心真實想法相一致,在行動上直接展現內心所思所想,即行真。心理與行為相一致,真實展現心之本然、事物之本然,直也就體現出來了。
孔子之“直”并不僅僅意味著袒露無遺地表現內心真實想法,還有道德判斷的含義。這種道德含義在與其他類似概念比較中尤其凸顯。孔子說:“古之愚也直,今之愚也詐而已矣。”[1]265孔子通過對比古今兩種“愚”的表現,借古諷今,寓有褒貶。朱子注云:“直,謂徑行自遂。詐則挾私妄作矣。”[2]276朱子認為,“直”是不顧他人想法按自己意愿行動,“詐”則是從自己私心出發胡作非為。《說文》釋“詐”為“欺也”[3]6,《爾雅·釋話》釋之“偽也”[11],無論是欺還是偽,都是對“直”的背叛,是不真的表現。而此處的“挾私妄”是人的本心受欲望的蒙蔽,不能真實表現心的所思所想,從而欺騙他人,這是對直的破壞。上述微生高借醯之事便能體現這點。借醯本為小事完全可以據實相告,但微生高卻以無為有,凡此種種皆因其心中存在私欲:“臧武仲之要君,微生高之不直,亦唯其心爾。”[12]404他試圖維護在別人心中的良好形象,生怕別人會因不借醯一事對他產生誤解。其內心存在著私欲,也就無法真實地表現內心。
將私欲發之于外,在行為上表現為用花言巧語來掩蓋私欲,用尖銳的言語來攻擊他人,凡此種種皆為“許”。“許”本義是用言辭來為自己辯護,引申義則是指用言論攻擊別人,揭發別人的隱私。子貢認為許似直實偽:“惡徼以為知者,惡不孫以為勇者,惡許以為直者。”[1]270以冒犯而不回護的方式揭露他人隱私,看似是“直”,但實則隱藏了私欲。
二、道德之“直”的限制性
在上文論述中,“直”是心與行無私曲,如此就存在一個問題:是否一切由心發出的、無私欲的直情與直行都能被稱為“直”?顯然孔子之“直”還有更深層次的意蘊。
“直”之含義在“親親相隱”這一著名命題上得到了充分展現,原文如下:“葉公語孔子曰:‘吾黨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證之。孔子曰:‘吾黨之直者異于是。父為子隱,子為父隱,直在其中矣。\"[1]97 這句話中共提及三處“直”:“直躬者”“吾黨之直者”“直在其中”,其中爭議最大的是“直在其中”一句。葉公與孔子二人對“直”的看法存在差異:葉公認為兒子告發父親偷羊是直,而孔子認為兒子幫偷羊的父親隱瞞是直,兩者觀點的不同在于看待問題的角度存在差異。葉公之“直”是認為“其父攘羊,而子證之”[1]197一事符合道德之“直”,是公平正義的一種體現。而孔子則認為兒子要幫父親隱瞞是“直”,并非孔子認為偷羊這件事正確,而是此處之“直”乃是父子間的人倫親情的展現:“父子相隱,天理人情之至也。故不求為直,而直在其中。”[2]137由此可見二人所論之“直”的內涵不同:“葉公是立足‘法的公平性’‘法無例外’來說‘直’,而孔子則是從‘與情感的真誠性有關’[13]來論‘直’,是一種發諸情感,未經禮樂規范的率真、真實。”[14]故孔子之“直\"是未加約束的直情。
親親相隱之“直”是自心發端的直情流露,但不能籠統等同為道德之“直”:“古者民有三疾,今也或是之亡也。古之狂也肆,今之狂也蕩;古之矜也廉,今之矜也忿戾;古之愚也直,今之愚也詐而已矣。”[1]265 這句話中,不同于正面意義的道德之“直”,孔子鮮明地稱直為“疾”,是古之民三疾之一,其疾之緣由就在對直情不加約束:“古之愚者不用其智,不知俯仰,病在直情徑行,故云直也”[15]249 子游也對不加約束“直”呈批判態度:“有直情而徑行者,戎狄之道也。”[16]198 而后子游話鋒一轉,對以何來約束“直”這一問題做出了回答:“禮道則不然”,即認為“直”需要以“禮”節之。孔子又說:“恭而無禮則勞,慎而無禮則蒽,勇而無禮則亂,直而無禮則絞。”[1]113恭、慎、勇、直這四種德性無疑都是正向的、值得推崇的道德概念,但是在孔子看來人僅僅擁有這四種德性還遠遠不夠,我們的行為還需要符合“禮”:“正義曰:恭、慎、勇、直,皆德行之美,然無禮猶不可行。”[17]《論語集解義疏》對此句如是評價:“此章明行事須悉禮以為節也”[15]103,換言之,僅僅有“直”是不夠的,還應該加以節制,約束自己的行為使之符合“禮”的要求,不能過之,否則失去了“禮\"的約束,即使有恭、慎、勇、直四德仍舊會造成行事過之弊:“敬而不中禮謂之野,恭而不中禮謂之給,勇而不中禮謂之逆。”[16]967而“直”作為德的一種,論“直\"還需符合“禮”,無“禮”則“絞”會遭致弊端:“‘直而無禮則絞者’,絞,刺也。直若有禮則自行不邪曲。若不得禮…必致怨恨也。”[15]0 因此,只有服從“禮\"的管束,對自身由內而外的心理情緒、言行舉止等各方面進行調節制約使之適中,才能達到真正意義上完善的恭、慎、勇、直:“禮乎禮,夫禮所以制中也。”[16]968
作為一種道德性的概念,孔子之“直”是為了其“仁”而服務的。孔子之道即“仁”,因此論“直”最終還是要回歸到論“仁”上。“仁”作為孔子思想的最高范疇,是根本,是最高的道,“仁”發之于外則為諸德。而道德之“直”作為眾多德性的一種,是“為仁”的途徑之一:“仁也者,所以行其直也。直也者,所以載夫仁也。”[12]292在此意義上,“直”是“仁”的前提,孔子論“直”是為了達到他的終極目標—“仁”。在孔子思想中,“禮”與“仁”兩者密切相關:“克己復禮為仁。一日克己復禮,天下歸仁焉。為仁由己,而由人乎。”[2]125沒有“禮”就容易有私欲的滋生:“禮之未復,即為己私”[12]373,有了私欲便無法達到仁:“仁亦不能不壞于人欲”[2]125,此時便需要“禮”來克已之私欲為仁:“須是克盡已之私,皆歸于禮,方始是仁。”[2]125因此將作為美德之“直”與作為規范之“禮\"相結合,才能節制私欲,向“直”靠近。
“直”既需“禮”的約束與節制,更需以“學”實現自我完善。從“直”的產生角度看,作為由“心”發端的道德性范疇,“直\"并非憑空產生的,而是作為人與生俱來的天賦,潛藏在人性之中。王夫之認為:“仁,人心也。而性為心之所統,心為性之所生,則心與性直不得分為二,故孟子言心與言性善無別。”[12]502“心”與“性”兩者共為一體,不可分割。《論語·雍也》中也提到:“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1]87古文中常以“生”通“性”,此處“生之直”就是“性直”,即認為“直”是人生來就具有的特質,程子認為“人之生也直”亦指“生理本直”[2]86。“直”是由“心”發端的,因此人性生來就存在“直”,存在向“直”的可能。向直是何以可能的呢?我們需結合孔子人性論思想進行分析。孔子對相關問題的討論僅限于:“性相近也,習相遠也。”[1]257一說,在此句中,“性”與“習”相對。“習”為后天的學習,而“性”是人的自然稟性,是人生來具有的特質。人的自然稟性相近,但只是性相近而非性相同。性“近而不同”的根源在于后天的“習”。“直”是人生來就有的自然稟賦,而“非直”則是后天的私欲所形成的污染,需不斷約束改造自身,去除私欲以實現“非直為直”。欲達成這一目標,便需借助“習”,而“習”的方式決定了“性”的差異。因此孔子強調“學”的重要性:“子曰:‘由也,女聞六言六蔽矣乎?’對曰:‘未也。‘居!吾語女。好仁不好學,其蔽也愚;好知不好學,其蔽也蕩;好信不好學,其蔽也賊;好直不好學,其蔽也絞;好勇不好學,其蔽也亂;好剛不好學,其蔽也狂。”[1]26]只好仁、好知、好信,好直、好勇而不學,會存在著許多弊端,并非真正的仁、知、信、直、勇。好“直\"若不能“好學以明之”[2]166,也就不會理解“直”的含義,更不能真正行“直”。正如朱熹所說:“六言皆美德,然徒好之而不學以明其理,則各有所弊。”[2]166只有做到“好學”以理解“直”,才是真正的“好直”,也就能做到所思所想、言行舉止都正確地踐行道德之“直”。
三、以曲為直:道德之直的完美實現
對于孔子代表的儒家來說,“直”要在“曲”中成就自身圓滿。牟宗三在《水滸的世界》中借助水滸人物的性格來討論儒家的直與曲:
如是如是之境界是“當下即是”之境界。而當下即是之境界是無曲之境界。明乎此而后可以了解《水滸傳》中之人物。此中之人物以武松李逵魯智深為無曲者之典型,而以宋江吳用為有曲者之典型。就《水滸傳》言之,自以無曲者為標準。無曲之人物是步步全體呈現者,皆是當下即是者。…蓋純直無曲,當下即是,只有上帝是如此,而上帝是真理的標準,本是在人以外的。
孔圣人不能用拳打足踢來維持仁義。他有《春秋》之筆,有忠恕之道:從委曲中求一個“至是”。如是乃有文化。孔圣人是人與神的合一者。既是合一,則純直無曲,當下即是,必在極高度的道德含忍中呈現。[18]
牟宗三借《水滸傳》將人分成三類:“無曲者”“孔圣人”與“上帝”。如魯智深之流的“純直無曲”言行皆無章法,是直情直行的肆然宣泄,必會造成秩序的崩壞,似乎不值得推崇。“上帝”亦被稱為“純直無曲”,與魯智深等人的直言直行不同,作為道的化身“上帝”即是“直”,因而也就無曲。而牟宗三的“孔圣人”是介乎人與神之間的致曲者,是“人與神的合一者”。如孔圣人一般之人唯從委曲中方能求個至是,即致曲至德。“曲”者,“一偏也”[2]34,是人性之偏:“程、朱之言,特借以顯‘曲’為全體盡露之一節。”[12]154人的善性是生來便有的自然稟賦,因氣稟之異導致每個人的偏勝處不同,于偏勝處發揚并推求至極,方能至德:“人自孩提,圣人之質已完,只先于偏勝處發。”[19]牟宗三所講之“上帝”便是儒家所推崇的圣人:“惟圣人能舉其性之全體而盡之”,圣人以下卻不能做到,因此普通人就需以“致曲”將片面的善性發揚至全體德:“其次則必自其善端發見之偏,而悉推致之,以各造其極也。曲無不致,則德無不實。”[2]34故“致曲”變成了至“直”的修養功夫。
“曲”的相關思想,《老子》一書中也有所涉及,認為“曲”中存在“直”的道理:“曲則全,枉則直,洼則盈,敝則新,少則得,多則惑。”[20]老子所論之“曲”,有謀求自我保全之意:“曲己從眾,不自專,則全其身也。”[21]18這種保全并不是不擇手段的自我保全,而是循理而為。直曲不過是循理而行的方式:
“圣人動必循理,理之所在,或直或曲,要于通而已。”[22]21不循理之直是不值得推崇的非直:“直而非理,則非直矣。”[22]21 枉者,屈也,以曲的形式循理而行亦為“直”也:“循理雖枉,而實天下之至直也。”[22]21以循理為前提,曲既可靈活多變地保全自身,亦可曲己而伸人。長此以往整個社會都“直”了,自己也就自然而然行直了:“枉屈己而伸人,久久自得直也。”[21]18簡言之,直或曲不過是至“直”的不同方式。
孔子所論之“曲”與老子有異曲同工之處。孔子對史魚與蘧伯玉二人有如是評價:“‘直哉史魚!邦有道,如矢;邦無道,如矢。君子哉蘧伯玉!邦有道,則仕;邦無道,則可卷而懷之。”[1]231孔子以“直哉史魚!”的感嘆句式盛贊史魚之直:“如矢,言直也。”[2]152史魚面對邦有道、無道兩種情況都能做到直言勸諫,心行如一,是直的體現。孔子稱贊史魚為“直”,卻沒有認為蘧伯玉:“邦有道,則仕;邦無道,卷而懷之”的行為非直,而是高呼蘧伯玉“君子哉!”。朱熹注曰:“伯玉出處合于圣人之道,故曰君子。”[2]153孔子盛贊伯玉為君子,合于圣人之道,是因其可因時屈伸:“又美蘧伯玉也,進退隨時合時之變,故曰君子哉也。”[15]216蘧伯玉之“直\"在于有曲有伸,正如《荀子》中所說:“與時屈伸,柔從若蒲葦,非懾怯也;剛強猛毅,靡所不信,非驕暴也;以義變應,知當曲直故也。詩曰:‘左之左之,君子宜之;右之右之,君子有之。此言君子以義屈信變應故也。”[8]28史魚、伯玉二人置于一處,兩人行為雖均為直,卻存在著不同。顯然孔子更為推崇蘧伯玉的行為:“史魚之直,未盡君子之道。若蘧伯玉,然后可免于亂世。若史魚之如矢,則雖欲卷而懷之,有不可得也。”[2]153蘧伯玉之直是因時屈伸之“直”,更具靈活性,可在“直”的約束下以“曲”來應對各種情況,并保全自身至“直”。而史魚雖直,卻直而無曲,難以應對現實中各種復雜的情況。
四、結束語
“直論”作為孔子思想的經典之一,不僅具有道德性的意蘊,還可以對人們的行為產生指導作用,使人們成為更好的自己。同時,以“曲\"行“直”在保全自身的同時潛移默化地影響他人,進而使整個社會都為“直”。而今,孔子之“直”的影響并未隨著時間流逝而消除,在當今社會仍舊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與實踐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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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王璇(1998—),女,漢族,江蘇鎮江人,單位為蘇州科技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研究方向為儒家哲學。陸暢(1986—),男,漢族,江蘇宿遷人,博士,蘇州科技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為儒家哲學。
(責任編輯:趙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