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 年以來甘肅省經濟發展回顧與“十五五”展望

知史明鑒，查古知今。 回顧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甘肅省經濟發展的演變歷程并總結基本經驗，將為甘肅省開創富民興隴新局面提供鏡鑒。 70 多年來，甘肅省經濟發展成就斐然，但發展不充分、不平衡的矛盾依然存在。 甘肅省經濟發展的滯后和不平衡性，既有發展階段的原因，也有發展轉型滯后的因素，是市場化導向的改革緩慢、國際化導向的開放不足以及后期資源環境約束趨緊等多種復雜因素綜合作用的結果。 立足省情，面向“十五五”，推動甘肅省高質量發展， 需要把握世界新技術革命的潮流并融入國家發展戰略， 順應新質生產力發展的新趨勢并加大改革創新的力度， 提升治理能力并努力形成現代化的治理體系。

一、1949 年來甘肅省經濟發展取得了輝煌的成就

（一）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甘肅省經濟基礎進一步夯實

工業是經濟發展的基石和引擎， 甘肅省工業化經歷了一個復雜而漫長的歷史過程。 20 世紀 50 年代以前，甘肅省基本處于工業化以前的準備階段，經濟以農業和畜牧業為主，自然經濟居于主導地位，生產力水平偏低，經濟基礎薄弱。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 得益于我國以內陸地區為重點的工業化發展道路，甘肅省現代工業從無到有，并不斷發展壯大，在跌宕起伏、綿延曲折的工業變遷中，甘肅省的工業經濟取得了巨大的成就， 建立并形成了現代工業體系[1]。

1949 年，在農輕重構成中，農業居主體地位，輕工業比重大于重工業，其中農業約占 80.9%，輕工業和重工業分別約占 14.9%、4.2%[1]。“一五”期間國家156 個重大項目在甘肅省布局 16 個， 隨著石油、礦產等資源的開發，依托資源稟賦等優勢，促進了甘肅省交通、農業、科技等方面的發展。 后來的“三線建設”中沿海等地區企業、技術和人員的遷入，進一步夯實了甘肅省經濟基礎。 1949—1978 年，甘肅省重工業年均增長速度約為 20.8%，輕工業約為 10%，農業只有 3.8%，甘肅省經濟呈現非常明顯的重工業型特點[2]，這一時期依靠國家支持和自身積累，甘肅省以重工業發展帶動了其他產業部門， 同時奠定了甘肅省工業化和社會經濟發展的必要基礎。

（二）改革開放后，甘肅省經濟迎來了騰飛的新機遇

改革開放為甘肅省經濟發展注入了新的動力和活力，體制機制改革全面推進，開放型經濟體系逐漸形成， 人力資本的作用不斷凸顯， 科技創新步伐加快，全要素生產率得到全面提升。 各項經濟指標快速躍遷，各類產業部門日漸齊全，社會、教育、民生、生態等領域齊頭并進。 農業基礎地位不斷夯實，工業經濟快速發展，服務業逐漸壯大。 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不斷完善，人民生活水平得到極大提升。 加大生態環保力度，生態屏障作用日益突顯。 區域和城鄉協調發展，市場主體的活力不斷激發。

（三）黨的十八大以來，甘肅省經濟發展勢頭迅猛

脫貧攻堅穩步推進， 甘肅省建檔立卡貧困人口從 2013 年底的 552 萬減少到 2019 年底的 17.5 萬，貧困發生率由 26.6%下降到 0.9%， 到 2020 年全面完成了脫貧攻堅的任務。 新舊動能不斷轉換，到2023 年， 十大生態產業增加值達到 3882.96 億元，約占同期地區生產總值的 32.7%。 積極融入“一帶一路”建設，搶占文化、樞紐、技術、信息、生態“五個制高點”，沿線貿易比重不斷增大。 2013—2024 年，甘肅省與“一帶一路”共建國家進出口總值占全部進出口總額的比重由 62.2%提升至 77.0%。 政治生態持續優化，政府市場關系不斷理順。 2014 年、2018 和年 2021 年， 甘肅省市場主體數量分別突破了 100萬戶、150 萬戶、200 萬戶，到 2024 年市場主體累計達到 243.43 萬戶。

（四）70 多年發展歷程，甘肅省經濟實現全面躍升

70 多年來，甘肅省社會經濟生態各領域全面深入發展，發展質量和水平不斷躍升。 產業結構更趨合理，從“一三二”演變為“三二一”格局，由 1949 年的66.5∶4.1∶29.4 發展為 2024 年 12.5∶34.1∶53.4。 穩定解決溫飽問題，糧食年產量由 1949 年 206 萬噸增長到 2011 年的 1009.06 萬噸，突破了 1000 萬噸，2020 年突破了 1200 萬噸，到 2024 年，糧食年產量已達到 1296.1 萬噸。 農業勞動就業比不斷下降，1983 年第一產業就業人員為 797 萬人， 占甘肅省就業人員 80.2%，到 2023 年，第一產業就業人員為 587 萬人，占甘肅省就業人員的 44.6%。 社會結構上，1949—2018 年，常住人口城鎮化率由 9.5%上升為 47.7%，2020 年常住人口城鎮化率超過 50%，達到 52.23%，2024 年常住人口城鎮化率達到 56.83%。 教育、醫療、住房等民生領域改革深入推進，不斷滿足人民對美好生活的新期待， 發展的共享性和人民的獲得感不斷增強。從 1949 年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 90 元左右，發展到 2024 年的 26612 元，其中，城鄉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分別達到 41842 元和 14105元，相對差距為 2.97。

70 多年來，甘肅省經濟得到快速發展，地區生產總值及其占全國的比重都有明顯變化。 1952—2024 年， 甘肅省地區生產總值從 1952 年的 13.32億元增加到 2024 年的 13002.9 億元， 約增長了975.19 倍。 分階段來看，1952 年甘肅省地區生產總值僅為 13.32 億元，到 1978 年甘肅省地區生產總值達到 64.73 億元；1979—2000 年， 甘肅省地區生產總值增長速度加快，2000 年甘肅省地區生產總值達到 1052.90 億元， 突破了千億元。 之后經歷三個 5年， 甘肅省經濟取得明顯變化，2005 年甘肅省地區生產總值達到 1864.60 億元，2010 年甘肅省地區生產總值達到 3943.70 億元，2015 年甘肅省地區生產總值達到 6556.60 億元。 從 2016 年開始，甘肅省地區生產總值保持不斷增長，2020 年甘肅省地區生產總值接近 9000 億元，2021 年甘肅省地區生產總值突破 1 萬億，達到了 10225.50 億元，到 2024 年，地區生產總值達到了 13002.9 億元。 同時，也要看到，70 多年來，甘肅省地區生產總值占全國的比重總體呈現下降的特征， 從 1952 年的 1.96%下降至 1978年的 1.76%，再大幅度降至 2000 年的 1.05%，最后降至 2024 年的 0.96%（見圖 1）。

總體而言，75 年來甘肅省經濟發展成就斐然，但在區域競爭加劇的背景下， 占全國比重卻不斷下降，綜合判斷，甘肅省仍屬后發地區，與先發地區的差距仍然較大。

二、全國省域層面下甘肅省的經濟格局

從甘肅省地區生產總值總量在全國排名來看，1978 年，甘肅省排名位于第 23 名；1997 年，甘肅省排名位于第 27 名；到 2024 年，甘肅省排名仍位于第27 名，2024 年與 1997 年相比， 甘肅省地區生產總值排名保持不變。

從甘肅省人均地區生產總值在全國排名來看，1978 年，甘肅省人均地區生產總值排名位于全國第15 名，1997 年， 甘肅省人均地區生產總值排名位于第 29 名；2024 年甘肅省人均地區生產總值排名位于第 31 名，2024 年與 1997 年相比， 甘肅省人均地區生產總值排名下降了 2 名。

總體來看， 甘肅省盡管在改革開放以來地區生產總值和人均地區生產總值均實現顯著增長， 但整體經濟發展水平仍低于全國平均水平， 且人均地區生產總值在全國中排名屬于后列（見圖 2）。

三、甘肅省經濟發展不充分、不平衡

縱向而言，1978 年， 甘肅省實現人均地區生產總值 348 元。 2007 年、2012 年、2018 年、2021 年和2024 年，甘肅省人均地區生產總值分別突破了 1 萬元、2 萬元、3 萬元、4 萬元和 5 萬元， 到 2024 年，已達到 52825 元。但橫向而言，1978—2014 年，貴州省人均地區生產總值一直位居全國倒數第一位。 然而，2015 年貴州省以 28547 元的人均地區生產總值超越了甘肅省（25946 元），此后甘肅省人均地區生產總值則一直位居全國各省份末位， 且與其他發達省份的絕對差距不斷擴大。

以省際差距而論，2015 年，甘肅省人均地區生產總值、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分別為 25946 元、23767 元和 6936 元，約相當于全國平均水平（49922 元、31195 元、11422 元）的51.97%、76.19%、60.72%。 此時，甘肅省與人均地區生產總值最高水平省級行政區的北京市相比，絕對差距為 87746 元，相對差距約為 4.38，而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與全國最高水平省級行政區的上海市相比，絕對差距分別 29195 元和16269 元， 相對差距分別約為 2.23 和 3.35；2024 年，甘肅省人均地區生產總值、 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 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分別是 52825 元、41842 元和 14105 元， 約相當于全國平均水平（95749 元、54188 元、23119 元） 的 55.17%、77.22%、61.01%。 此時，甘肅省與人均地區生產總值最高水平省級行政區的北京市相比，絕對差距為 175186 元，相對差距約為 4.32，而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與全國最高水平省級行政區的上海市相比，絕對差距分別 51253 元和 31539 元，相對差距分別約為 2.22 和 3.24。 由此表明， 在全國而言，甘肅省人均地區生產總值、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與水平最高的省域絕對差距在擴大，相對差距有所縮小。

從甘肅省本身而言，2015—2024 年， 甘肅省的14 個市州中，人均地區生產總值區域絕對差距在擴大， 從 67809 元上升到 120114 元， 上升幅度為77.14%，其中，在 2022 年以前人均地區生產總值最高的均為嘉峪關市， 最低的為臨夏回族自治州。 在2022 年以后，金昌市人均地區生產總值為甘肅省最高，臨夏回族自治州依舊為最低。 從相對差距來看，2015—2022 年，甘肅省人均地區生產總值相對差距持續降低，由 7.44 下降至 6.24，2023 年小幅度上升為 6.30，2024 年人均地區生產總值相對差距縮小為5.99。 2015—2024 年，甘肅省城鄉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相對差距在不斷縮小， 從 3.43 縮小為 2.97。但是，在此期間，甘肅省城鄉居民收入的相對差距均是全國最大的，即使是在相對差距最小的 2024 年仍高于同期全國水平 0.63。由此表明，甘肅省區域經濟的絕對差距在擴大，相對差距在縮小，但區域、城鄉發展不平衡的矛盾依然比較突出。

綜上所述，2015—2024 年， 甘肅省的人均地區生產總值、 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在全國排名靠后， 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均位于全國倒數后三位， 城鄉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相對差距也是全國最大的，且甘肅省內部區域差距水平仍然較高。

四、甘肅省經濟發展的基本經驗、滯后原因與面臨形勢

70 多年來，尤其是改革開放的 40 多年來，甘肅省經濟在總量、平均數值、結構和質量等方面都發生了巨大變化。 這些成就的取得主要得益于全面加強和改善黨的領導為甘肅省經濟發展提供了組織保障，積極融入和對接全國發展戰略贏得了機遇，在不同階段適時提出的開拓創新的發展思路， 體現了甘肅省的省情和特點，順應了全國市場化、法治化趨勢并不斷探索， 后發優勢的學習趕超將比較優勢轉變為競爭優勢。 當然，期間也曾出現過曲折和波動、貽誤和失誤。 全面汲取 70 多年的經驗教訓，是新時期甘肅省經濟發展的寶貴財富。

但也要看到， 甘肅省經濟發展相對滯后和不平衡， 既有發展階段的原因， 也有發展轉型滯后的因素。 大體原因有：自然條件嚴酷，尤其是干旱缺水，制約主要產業發展和人民生活改善； 地理位置相對偏遠，遠離沿海及世界和中國的經濟發展中心，運輸成本高； 長期貧困程度深且廣， 人力資本提升難度較大；綜合投資條件較差，吸引投資能力較低，傳統的投資拉動增長受到制約， 新型的創新驅動要素組合效率偏低致使轉型發展困難重重；企業家精神欠缺，創新創業活力受限等。 因此，甘肅省經濟發展的不充分和不平衡特征是市場化導向改革緩慢、 國際化導向開放不足以及后期資源環境約束趨緊、 轉型步伐緩慢等多種復雜因素綜合作用的結果。

當前， 新形勢下甘肅省經濟發展仍然面臨許多新的挑戰和突出困難。 在經濟發展不進則退、進慢則退的潮流中， 甘肅省與全國平均水平的差距有所縮小、但與發展最好省份的差距不斷拉大，部分經濟指標即使在西部地區也不占優勢。 此外，市場主體的創新活力仍未完全釋放， 自然環境的約束趨緊，改革創新的步伐還需加快，體制機制的障礙有待繼續破解， 現代化的治理能力還需不斷提高。 當然要看到，經濟發展的相對滯后性，與區位、資源稟賦、要素成本、空間距離、技術和制度多種因素有關， 應對之策也只能是全面性的攻堅克難和系統性的多向發力。

五、“十五五”時期甘肅省經濟發展展望

從發展基礎和潛力判斷， 甘肅省具有較強的比較優勢和后發優勢，也能形成競爭優勢。 面向未來，要深入總結 70 多年來甘肅省經濟發展的基本經驗，把握世界新技術革命的潮流，融入國家發展戰略，尋求持續發展之策。

（一）立足國內外形勢變化，確立發展思路

面向“十五五”，在世界外部不確定性風險加大、國家區域發展不斷分化和深刻演變的背景下， 作為后發地區的甘肅省，社會經濟發展處于城市化加速、工業化演進以及現代化加力的關鍵階段。 然而，面對我國區域之間競爭加劇以及人口持續流出、 區域差距較大、城鄉融合水平不高、對外合作尚待深化、空間動力有待深入發掘等一系列內外部挑戰， 甘肅省的高質量發展要化危為機， 尋求自身融入全國統一大市場建設和構建新發展格局中的功能定位和實施路徑。 以著力打造“七地一屏一通道”為主要抓手，持續深化改革、擴大開放，統籌推進人才引育、科技創新、現代化產業體系建設、區域協調發展、營商環境優化等工作。

（二）保持戰略定力和歷史耐心，樹立高質量發展的總方向和總基調

甘肅省的發展不能超越必經的階段， 因此需要保持定力和耐心，不爭一時之短長，也不隨短期經濟波動而起舞。 重在激發創新驅動的第一動力、體現區域協調的內生特點、 營造綠色崛起的普遍形態、形成擴大開放的新型格局、回歸到民生共享的根本目的上來，并努力構建高質量發展的長效機制和制度體系， 建立并實施各有側重的高質量發展政策、指標、目標、績效和政績考核、統計等完整體系和協同機制[1]。 除傳統要素投入外，要更加重視新舊要素配置效率及其制度保障等作用。 統籌推進新型工業化、新型城鎮化和鄉村全面振興，構建“中心城市—都市圈—縣城—特色小鎮”區域增長體系，進一步激發縣域在連接城鄉中的紐帶作用， 推進城鄉融合發展。

（三）因地制宜發展新質生產力，加大改革創新的力度

重視科技創新的驅動作用。 充分利用甘肅省科技創新資源，結合內外合作與開放，力求在核技術、新能源、新材料、生物醫藥等領域取得技術突破。 以蘭州白銀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蘭（州）白（銀）科技創新改革試驗區為牽引， 推動科技創新模式從模仿性創新轉向突破性創新[1]。 推進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的深度融合。 推動化工、冶金有色等傳統優勢產業的高端化、智能化和綠色化轉型，發展壯大新能源、生物醫藥等新興產業，積極布局未來制造、信息技術、能源科技、材料科學、空間探索和健康醫學等未來產業，推動形成具有甘肅特色的現代化產業體系。 把握新質生產力發展的新要求， 立足構建新發展格局和西部大開發新格局， 積極實施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等區域重大戰略， 建立健全與新質生產力適配的新型生產關系，著力降低制度性交易成本，全力提升政府效能， 形成公平競爭和充分競爭的制度環境。

（四）直面發展空間受限的約束，在融合型經濟上尋求新增長點

在國土空間“三區三線”①的約束下，生態功能區占比較大的甘肅省，傳統發展路徑已經難以為繼，轉型升級是必然選擇。 在老齡化、 高齡化社會已經來臨， 勞動力外流和科技創新能力一般以及引資引智的吸引力不突出的現實下， 推進制度創新才是可行路徑。 在新產業、新業態和新模式上有所作為，充分借助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區塊鏈等現代信息科技構建基礎平臺，從三產融合、城鄉融合、產城融合、新舊產業融合、科技金融融合等方面著力。 穩定和吸引投資者、居住者、旅行者，形成宜業、宜居和宜游吸引力，進而提升甘肅省經濟發展的人氣、活力和競爭力[2]。

（五）守正出奇，尋求高質量發展的有力抓手

搭建甘肅省科技創新平臺，增強自主創新能力，并吸收轉化其他地區與甘肅省產業升級改造相關以及戰略引導性的科技成果， 形成創新行為的合作網絡和創新的產業社區，促進創新產業集群化發展。 在提高省會蘭州市的集聚度、擴大蘭（州）白（銀）都市圈的輻射力和支持蘭州新區建設上著力。 繼續加快生態產業的發展，加快推進傳統產業的高端化、智能化、綠色化改造，積極防治環境污染，并筑牢生態安全屏障。 以特色化的生態經濟為導向，在生態旅游、文化旅游的結合上找出路， 尋求生態價值轉化為經濟價值的可行途徑。 建立分區開發的生態產品價值實現機制，根據具有各地優勢的生態產品類型，建設一批市、縣、村示范點，積極探索具有隴原地域特色的生態產品價值實現新模式。

（六）提升治理能力，形成現代化的治理體系

推進思想觀念轉變，克服小農意識、官本位意識和人情至上意識， 大力弘揚企業家精神。 推進“放管服”改革，嚴格執行負面清單制度，營造親清政商關系， 更多運用法治手段和經濟手段配置資源，慎用行政手段。 把營商環境的改善視為長期任務，統籌推進營商環境優化、招商引資引智和本地市場主體培育工作，激發全社會的創新創業活力。以管資本為導向推進國企改革， 支持發展壯大民營經濟，有效激發創新創業活力。 在行動上，實施“市場主體遞增行動計劃”， 規劃并實施未來五年市場主體遞增行動計劃， 努力提高市場主體的密度和活力。 依托第三方機構，按期發布各地區營商環境指數，對重大事件及時公布，形成各地區、各部門共建、共享營商環境的新格局。 將各級政府的公權力用權力清單、責任清單加以規范，發揮社會組織的積極作用， 形成政府主導下的多元協作運行治理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