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圖分類號:D922.68;D925.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6916(2025)11-0115-05
Application of Punitive Damages System in Judicial Practice of Environmental Civil Public Interest Litigation
Yan Eryu Bai Yingchun (InnerMongolia Minzu University,Tongliao O28000)
Abstract:Article23oftheCilCodestipulatestheapplicabilityofpunitivedamagessystemtoenvironmentaltortcases.However, asthcompensatiossteunderteCilCodepriarilyistoeedyprivateierests,thoreticaldisputespesistegardisplcationtopublicinterestcivilitigationInecentyeasterehvebenvarousteorsinteacadeicicleonteaoveisssamong whichthe“restrictedaplicationteo”asgraduallecometheainstream.Judicialpracticerevealsseveralissuesonflatiofpu tiveandcompensatorydamages,ambiguouscalculationmethodforpunitivedamages,haoticmanagementofcolectedpunitivedamages, uncertaintiesinpligtepuitiedmagsstoaieogicalandvioetalortasInsposetoeseproblis studyproposesintesifngthelicationofpunitivedamags,stablisinginumultpliethsholds,standardiingmanagetpo tocols,clarifying applicabilityto marine ecological disputes,and preventing thesystem from becominga mere formality.
Keywords:punitive damages;environmental civil public interest litigation; compensatory damagei
《民法典》規定懲罰性賠償制度可以適用于環境侵權案件。2022年最高人民法院公布并施行的《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生態環境侵權糾紛案件適用懲罰性賠償的解釋》(以下簡稱《懲罰性賠償解釋》)對于生態環境侵權案件懲罰性賠償制度進行明確規定。但是公益訴訟與私益訴訟的本質不同使得私益上的懲罰性賠償是否可以適用于公益訴訟仍然存在理論分歧,其中“限制適用說”逐漸占據主流。通過分析部分司法案例,發現在實踐中存在如懲罰性賠償與補償性賠償適用混淆、懲罰性賠償金計算方法不明等一系列問題,應當采用加大懲罰性賠償的適用力度以及明確懲罰性賠償最低倍數等措施,使懲罰性賠償制度切實發揮功效。
一、懲罰性賠償制度與環境民事公益訴訟的基礎理論
(一)懲罰性賠償制度概念
懲罰性賠償是指人民法院在訴訟中除對侵權人應當承擔的賠償范圍外,再要求其承擔一定數額的加處罰金,據此起到補償被侵權人遭受的損失以及遏制違法行為的作用[1]。關于懲罰性賠償適用的構成要件,首先,侵權人對侵權行為持故意或者造成重大過失,一般過失造成的環境侵權不可以要求其承擔懲罰性賠償,一般的損害賠償責任足以彌補其造成的損失。其次,判斷損失不僅應當考量直接損失,如對于環境受侵害的間接損失亦應考慮其中。因環境侵權造成的損失有的不會立即顯現,即使存在直接損失,但是因侵權行為造成的環境間接損失需要時間沉淀才會顯現。因此,相關訴訟主體在提出環境民事公益訴訟請求時不僅應當考量直接損失,對于后續的生態破壞以及由此產生的污染防治費用亦應考慮其中。
(二)環境民事公益訴訟的概念
環境民事公益訴訟是指由于自然人、法人或者非法人組織的作為或者不作為使環境公共利益遭受損害時,法律允許特定的組織為維護公共利益而向人民法院提起相關訴訟。在環境公益訴訟中,檢察院作為被允許的組織之一承擔主要的訴訟職能。與普通的民事私益訴訟相比,環境民事公益訴訟的主體完全不同,其原因系私益訴訟被侵害的主體存在特定性,是侵權行為直接作用的主體。然而特殊侵權行為諸如環境侵權等,所侵害的主體不僅包括特定的被侵害人,還包括生態環境等因素,因為存在提起訴訟的限制,因此立法規定特殊的組織承擔起訴訟的職能,即非直接受侵害主體提起訴訟,這是環境民事公益訴訟與私益訴訟的最大區別。
二、懲罰性賠償制度在環境民事公益訴訟中適用的可行性分析
傳統意義上的私法關于補償性賠償的規定意蘊是“填平式”的,而非懲罰侵權行為,填補損害是其適用的主基調。懲罰性賠償的功能是在“填平式”的治理效果后對于侵權人額外附加一部分懲罰金。環境污染、生態破壞懲罰性賠償的制度是以補償性賠償為基礎,隨后加大故意污染環境、破壞生態行為的違法成本,警示其他潛在的侵權者,實現法律的威懾、預防功能。關于懲罰性賠償制度能否在公益訴訟中適用,學界目前主要存在“不可適用說”“可適用說”以及“限制適用說”。
持“不可適用說”觀點的學者認為,侵權人在將懲罰性賠償金上繳后,被侵權人就取得該賠償金的所有權,可以依其自身意愿自由處分該筆賠償金,至于最后賠償金是否真正用于環境治理則主要取決于被侵權人自身的意愿。基于此,環境民事公益訴訟案件中被侵權人勝訴后獲賠的賠償金很可能構成“不當得利”,這違反了公益的本質,難以真正實現社會公平正義,也無法更好地保護環境公共利益。
持“可適用說”觀點的學者認為,環境民事公益訴訟的主要目的在于通過對侵權人的懲處從而對被造成的生態損害予以一定的賠償,因此可以適用懲罰性賠償。懲罰性賠償制度主要來源于判例法國家,其發展歷史充分表明懲罰性賠償制度早已從私益救濟的方式轉變為維護環境等公共利益所采用的某種手段。從這個角度來說,懲罰性賠償制度在民事公益訴訟案件中適用也存在其價值基礎。
持“限制適用說”觀點的學者在對上述兩種學說進行分析、總結的基礎上認為環境民事公益訴訟案件可以適用懲罰性賠償制度,但在適用懲罰性賠償制度的過程中應當予以一定的限制。比如通過對于案件類型、訴訟主體等一系列訴訟元素的篩選來確定懲罰性賠償制度在具體案件中到底能否適用。筆者關于該問題持“限制適用說”的觀點。
(一)環境民事公益訴訟中懲罰性賠償適用問題分析
表1列舉了部分環境民事公益訴訟中關于懲罰性賠償的案例。

(二)懲罰性賠償與補償性賠償適用混淆
首先需要明確懲罰性賠償與補償性賠償之間的理論差異。補償性賠償的概念是通過將侵權人造成損害的綜合考量,以此為限對于被侵權人予以一定的賠償。賠償限度僅是被侵權人在實際情況下所受到的實際損害,而對于侵權人的主觀惡性等因素缺乏考量。懲罰性賠償的概念為對侵權人施以補償性賠償的措施上額外附加一部分懲罰金等形式的處罰,以期對侵權人起到懲戒作用,這考慮了侵權人的惡意程度、違法所得以及財產狀況等一系列因素。懲罰性賠償在對侵權人予以規制時對被侵權人的心理起到一定的安慰作用,能夠消除其報復心理。懲罰性賠償還可以通過對侵權人的懲戒,對社會不特定對象產生教育警示作用,以降低其他類似侵權行為的發生。
《民法典》第一百九十一條列舉了多種損害賠償方式,侵權責任編設置的生態環境修復責任側重點是對生態侵權案件中受到侵害的環境進行“填平式”恢復[2,對于侵權人的懲罰性功能并沒有涵蓋其中。因此,廣義理解上生態環境修復責任應當歸屬于《民法典》第一百九十一條的“恢復原狀”責任。懲罰性賠償責任作為一種側重懲戒的責任形式,獨立于傳統的《民法典》設定的責任形式。現行司法裁判中對于環境民事公益訴訟的判決中,雖然引用《民法典》一千二百三十二條,但是懲罰性賠償制度懲罰性的性質并不明顯,更多的是對于受損害的環境、資源等資源復植、重新投入等補償性措施。
以上述的案例
為例,青島市中級人民法院在對于侵權人作出的判決中,將懲罰性賠償金拆分為兩部分履行,一部分為履行懲罰性賠償金,另一部分要求侵權人每人進行六十天的生態環境公益勞動進行代償,然而在裁判文書中對于代償的要求是應當在代償后由法院驗收合格,否則應當繼續承擔懲罰性賠償金。可以預見到,被侵權人勞動代償主要包括補植等傳統的生態修復責任,即補償性賠償,那懲罰性質就會缺失。
(三)懲罰性賠償金計算方法不明
現行法律對于環境民事公益訴訟中懲罰性賠償金的計算標準主要存在于《懲罰性賠償解釋》中,具體條文為第十二條,主要內容是對人民法院計算懲罰性賠償金計算基數需要考量的因素;還有第十條第一款,該條是針對人民法院在確定計算基數后對于具體的懲罰性金額適用的頂層倍數以及具體金額確定,需要考量涉及侵權人的主觀和客觀因素。
需要注意的是,《懲罰性賠償解釋》在對懲罰性賠償金額設定的過程中只明確了“頂層倍罰”而沒有確定最低倍罰,法院在適用懲罰性賠償時就存在較大的裁量空間。如果對于金額的最低倍處罰限度不予明確規定,懲罰性賠償金計算時可能會給法官留下一定的裁量空間,可能導致被侵權人獲得不當得利。這既會導致對被侵權人法益保護的過分傾斜,也會造成司法資源的浪費[3]。
以上述案例3為例,舟山市中級人民法院在撰寫判決書的過程中綜合考量被告劉某、袁某的惡意程度、損害后果、獲利數額、承擔責任的經濟能力等因素,確定懲罰性賠償金的計算倍數為被告造成的永久性損失和生態環境服務功能價值損失數額的0.5倍。再以案例5為例,人民法院在判決中關于被告懲罰性賠償金,以生態環境修復期間服務功能損失費用的一倍確定。此外,還存在非倍數罰以及三倍罰的判例。綜合來看,目前司法實踐中對于懲罰性賠償金的最低倍數罰計算方法較為混亂。
(四)懲罰性賠償金收繳后管理混亂
現行賠償金收繳后的管理方式主要有以下四種:一是司法系統專項管理,具體為侵權人將懲罰性賠償金繳納至法院的賬戶,由法院對該部分資金進行管理;二是生態修復部門專項管理,即將懲罰性賠償金直接繳納至主管生態環境的政府部門專項賬戶,由其將懲罰性賠償金投人到生態環境治理和修復中去;三是政府國庫收繳管理,即將賠償資金上繳至政府財政賬戶,實行國庫集中收繳,由財政部門核算,納入一般公共預算管理;四是由慈善基金或信托管理,將懲罰性賠償金收繳至基金會或者信托公司,由其對于該項資金的使用負主要責任[4]。
在司法實踐中,最普遍的管理模式為侵權人將懲罰性賠償金以現金繳納的方式交至法院,由法院進行專項管理,具體可以參見案例1以及案例2。此種管理模式出現的主要原因是我國現行司法制度下關于罰金等金錢罰收繳的相關法律規定。但是需要注意的是,法院的最主要功能在于審理案件,將懲罰金收繳至法院系統而沒有后續的監管,可能會出現漏洞。其次是基金會管理模式,即將懲罰性賠償金收繳后通過簽訂信托合同或者委托的方式將賠償金進行信托管理,該項管理模式可以參見案例8,武寧縣人民法院在將侵權人懲罰性賠償金收繳后通過與思華基金會簽訂公益信托合同的方式對于賠償金進行管理,確保賠償金投入生態修復工作。
(五)海洋生態侵權案件懲罰性賠償制度適用存疑
該類案件的主要關聯法條為《懲罰性賠償解釋》第十三條,對于發生在我國管轄海域內的侵權行為、損害結果類海洋生態環境侵權糾紛案件懲罰性賠償適用規定為依其他專門司法解釋適用。通過瀏覽各地司法裁判文書的過程中發現,各地人民法院在對該類海洋生態環境侵權糾紛案件審理的過程中對于懲罰性賠償是否能夠適用存在不同意見。
部分法院認為海洋環境侵權糾紛案件符合該解釋適用的生態環境侵權糾紛案件的各類構成要件,且在現行法律、法規、司法解釋并沒有關于海洋生態環境侵權糾紛案件懲罰性賠償的專門規定下,可以適用《懲罰性賠償解釋》,據此對侵權人的判決中適用了懲罰性賠償;部分法院在判決中對于海洋生態環境侵權糾紛案件機械地適用《懲罰性賠償解釋》第十三條,在判決中對侵權人免于適用懲罰性賠償。在這種情況下,侵權人在進行海洋生態侵權后所承擔的責任只是“填平式”補償責任,而免于受到懲戒性質的懲罰性賠償,此類判決一定程度上會助長侵權人進行海洋生態損害的僥幸心理。
以案例3為例,舟山市中級人民法院在判決書中對于侵權人適用懲罰性賠償的主要依據為《海洋環境保護法》《民法典》和《懲罰性賠償解釋》,在綜合考量侵權人劉某、袁某的侵權行為造成的損害程度以及侵權人的主觀惡性、經濟能力等確定對侵權人適用懲罰性賠償。再以案例4為例,海口市中級人民法院在考量是否可以對侵權人處以懲罰性賠償的過程中,機械引用解釋第十三條,最終侵權人免于懲罰性賠償。
三、環境民事公益訴訟中懲罰性賠償的有效規制
(一)加大懲罰性賠償的適用力度
一方面,各級法院要加強業務培訓和指導,法官要主動學習補償性賠償以及懲罰性賠償的區分標準。通過組織法官參加上級法院培訓學習以及自學等方式,明晰補償性賠償與懲罰性賠償的區分標準,為在裁判中準確適用奠定基礎。另一方面,法官在準確區分二者適用標準的基礎上,要加大對于懲罰性賠償制度的適用力度。在具體的案件類型中,案件涉及《懲罰性賠償解釋》中關于適用懲罰性賠償的適用類型時,應積極適用懲罰性賠償,以期對于侵權行為人的侵權行為真正做到警示和懲戒作用。在環境公益訴訟中,尤其在環境污染和生態破壞案件中,不論刑事附帶民事訴訟還是環境民事公益訴訟,只要涉及該類侵權行為,均應當適用懲罰性賠償。即使在刑事附帶民事訴訟案件中,侵權人已經因自身的行為在前序刑事案件或者行政案件中承擔了部分罰款,亦應當承擔相應的懲罰性賠償責任。因為懲罰性賠償金的定位在于對公共執法的補充,其與行政罰款或者刑事罰金不存在沖突,可以同時適用[5]
(二)明確懲罰性賠償金的最低倍數
關于賠償金的計算方式,實務中主要存在“倍數罰\"以及“倍率封頂式”的計算方式。關于倍數罰,不同法律、法規的規定不盡相同。以《消費者權益保護法》為例,該法律對于賠償金的適用標準為固定倍數,一般表述為消費者損害財產的三倍;第二種是彈性倍數罰,以《旅游法》為例,該法規定的倍數為一倍到三倍;關于“倍率封頂式”,實務中主要表述為以侵權行為造成的損害為計算基數,以該基數乘以某一倍率,最終賠償的金額設置頂層數額,不允許超過該數額。
對于懲罰性賠償金適用上,在《懲罰性賠償解釋》中對于計算基數以及環境民事私益訴訟的計算倍數進行了明確規定,即一般不超過人身損害賠償金、財產損失數額的二倍。但是該規定主要設置了最高倍罰,對于最低倍罰也沒有明確規定,同時對于環境民事公益訴訟能否適用沒有明確標準。
關于《懲罰性賠償解釋》中的最高倍數罰能否適用于環境民事公益訴訟,筆者認為是可以適用于環境民事公益訴訟中,即采用最高兩倍的倍數罰形式。此種設計,一方面可以對于侵權人起到懲戒作用,另一方面不至于對侵權人造成過大的負擔,設置較為合理。關于懲罰性賠償金的最低倍數,如果認定倍數過低的話,對于侵權人的懲罰、警示作用不到位。因此,認為應當是認定的計算基數的一倍,能夠有效遏制侵權行為的產生。
(三)統一懲罰性賠償金管理模式
關于懲罰性賠償金在收繳后實務中由誰管理的問題,實務中主要存在司法系統管理、國庫管理、環境部門專門管理等模式。如前所述,國庫管理模式即將賠償金上繳至政府的賬戶中納人國庫,但是基于懲罰性賠償金的性質,不應當讓其由政府統籌管控,交由國庫后會導致其與其他的財政資金無法分立,最終可能導致賠償金與國庫資金在性質上的混同,不利于實現懲罰金的用途。既然是基于環境侵權案件產生的賠償金,就應當最終投入到環境治理和維護中。至于將賠償金上繳至司法系統的專門賬戶中統一管理的方法在實務中也不可行。法檢系統的主要職能在于起訴和審判,將該項資金繳至賬戶中很有可能因為兩部門利用不善,最終導致該項賠償金沒有發揮作用。
綜上,懲罰性賠償金最合理的方式是建立公益基金,由基金會等機構統籌管理,將該筆資金投人環境治理,實現懲罰性賠償金的性質和用途。理由主要存在以下方面:首先,通過交由基金會的形式統一管理賠償金能夠最大限度地保證該筆費用真正地用于環境修復中,使被侵權行為損害的環境得以修復和緩解;其次,基于懲罰性賠償金產生的訴訟性質分析,此種費用乃公益性質賠償金,不能使其與私益救濟的賠償金混淆適用,同時亦不能上繳司法部門,因此,此類費用由基金會管理系目前的最佳選擇[6]。
(四)明確海洋生態環境侵權糾紛案件適用懲罰性賠償
出現該類問題的主要原因在于《懲罰性賠償解釋》第十三條的規定,該條主要規定海洋侵權案件應當適用專門的海商案件司法解釋。通過查詢海洋環境侵權相關法條發現,《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海洋自然資源與生態環境損害賠償糾紛案件若干問題的規定》(以下簡稱《海洋侵權糾紛解釋》)第十二條規定,在本解釋中沒有專門規定的問題可以適用其他相關司法解釋的規定。
從司法實踐看,各地法院在涉及海洋侵權案件中選擇不適用懲罰性賠償的理由主要表述為存在無法可依的情況,雖然依據《懲罰性賠償解釋》第十三條的規定,確實無法認定海洋侵權糾紛案件可以適用懲罰性賠償金。但是依據《海洋侵權糾紛解釋》的規定,在涉及海洋資源與生態環境侵權糾紛案件中,沒有專門規定的條文可以適用其他相關司法解釋。因此,筆者認為,人民法院在審理涉及海洋侵權糾紛案件的過程中可以積極適用懲罰性賠償,最終達成懲戒侵權人的效果。此外,還可以通過司法解釋的形式對于海洋侵權案件可以適用懲罰性賠償制度予以立法確認,否則在司法實踐中難免會存在同案不同判的現象,司法公正以及司法權威會面臨相應的挑戰。
四、結語
隨著司法實踐的發展和完善,相關司法解釋應當及時更新和完善,以盡量避免法律的滯后性問題。針對環境民事公益訴訟中出現的各項問題,最高人民法院要加強問題導向,以實踐中出現的各類裁判問題為指引,進行相關的司法解釋工作。同時,各級人民法院的法官在審理環境侵權案件的過程中要不斷提高自身業務能力,真正做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確保每一個案件的公平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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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閆爾宇(2001—),男,漢族,河北廊坊人,單位為內蒙古民族大學,研究方向為民事訴訟法。白迎春(1970一),女,蒙古族,內蒙古通遼人,內蒙古民族大學副教授,研究方向為民事訴訟法學。
(責任編輯:王寶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