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數字時代,記憶的存儲與調取方式發生了轉變。借助用戶的媒介使用痕跡,網絡年度報告成為個體記憶的提示器,形成一種獨特的數字記憶實踐。研究發現,網易云聽歌報告將相伴記憶、專屬記憶和社交記憶融入平臺年度報告的記憶文本;用戶在記憶填補的過程中,遭遇了記憶的失真與錯位,也在年度報告的自我創作中完成對生活真實維度的書寫。
【關鍵詞】網絡年度報告;媒介記憶;數字記憶
數字時代,媒介記憶呈現出個人化傾向,個體的媒介使用痕跡也成為記憶回溯的線索。自2012年支付寶發布第一份個人年度對賬單以來,由平臺技術話語所構建的網絡年度報告越來越深地融入用戶的數字記憶實踐,其中網易云年度聽歌報告以獨特的個性化呈現和情感表達,成為平臺年度報告的代表者。網絡年度報告的不斷發展催生出新的記憶文本,用戶也加入了創作行列,并呈現出特殊的話語模式。平臺和用戶之間的記憶互動展現出有趣而豐富的數字記憶細節,本文將通過對網絡年度報告的分析和解讀,深入了解這一特殊的數字記憶實踐模式。
一、數字媒介承載記憶
記憶總是依賴于特定的媒介。保羅·康納頓將記憶實踐分為體化(incorporating)和刻寫(inscribing)兩個方面,前者指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和信息傳播,后者則是媒介儲存的記憶信息。[1]在對大眾媒介的記憶研究中,卡羅琳·凱奇首次提出“媒介記憶”(media memory)的概念,并指出媒介作為記憶承載體的本質。[2]隨著數字時代的到來,記憶媒介的范疇也在不斷拓展。照相機、視頻、社交媒體平臺等數字媒介的涌現,消弭了時間和空間的邊界,讓記憶的存儲和讀取得到了躍遷。技術對記憶實踐施加的變革性力量,不僅作用于記憶的呈現方式,也影響記憶主體的轉變。數字技術對個體進行記憶賦權,使其成為記憶內容的生產者與傳播者,由個體的媒介使用所產生的媒介記憶,也凸顯出自傳的特征[3]。受益于互聯網的連接性文化,協作式的在線互動成為增加個人記憶聲量的重要手段。在公共記憶的書寫上,互聯網構成了獨特的紀念空間與記憶之場,展現出數字記憶的連接性、展演性與流動性。[4]
在數字記憶實踐中,平臺技術作為非人行動者也深度參與了記憶的生產與傳播。[5]個體所生產的媒介痕跡成為平臺技術的優化養料,并通過技術的中介性屏障[6],輔助個人記憶的記錄,最終成為平臺文化的一部分。新冠疫情期間,豆瓣社區的數字“瘟疫年紀事”,就將個體的數字記憶連接成了平臺化的公共記憶和社會文化實踐。[7]本文認為,網絡年度報告具有記憶媒介的特質,通過其數字技術載體與記憶文本形成了一種獨特的記憶實踐模式。用戶不僅借由網絡年度報告填補過往記憶,也在與平臺的記憶互動中發展出新的話語模式,拓展了個體記憶的意義空間與情感價值。基于此,本文的主要研究問題是:作為記憶媒介,平臺年度報告如何構建記憶文本?用戶如何借助平臺年度報告展開數字記憶實踐?我們將關注網絡年度報告中的記憶文本和符號,并對用戶的記憶實踐進行考察,力圖揭示年度報告記憶書寫背后所包含的價值與意義。
二、資料采集與分析方法
本文選擇網易云年度聽歌報告作為平臺年度報告的觀察窗口,原因有二:其一,音樂作為一種聲音媒介,間接或直接地與情感和語義信息相關聯,具有特定特征的音樂片段能夠幫助個體聯想起過往的記憶畫面[8],網易云年度聽歌報告所呈現的數字音樂記憶,是觸發個體記憶的有效媒介;其二,網易云音樂較早參與了年度報告的記憶實踐,并且取得了很好的傳播效果,在資料采集上具有連續性和代表性。基于此,首先,筆者以“網易云年度聽歌報告”為關鍵詞進行網絡檢索,收集網易云音樂在2017年至2024年發布的8份年度報告,并對其中的記憶文本進行分析和解讀。其次,鑒于每年網易云音樂會通過官方微博發布年度聽歌報告的上線信息,所以本文將相關微博文章的評論作為用戶記憶實踐的研究對象。筆者通過Python采集了2017年至2024年間的相關評論數據,清洗后得到有效評論數據8182條,輔以詞頻分析,探討用戶的記憶實踐。最后,筆者以內容框架與傳播度作為篩選標準,共收集8份用戶自制的年度報告,以豐富對年度報告的討論。
三、年度聽歌報告的記憶文本
在多年的發展中,網易云年度聽歌報告的內容和形式也在不斷創新。2017年至2024年間,年度聽歌報告的總頁碼數不斷增加,其中的記憶線索也更加豐富。就具體的數據維度而言,個性數據始終是報告的主體部分(圖1),可以說,年度聽歌報告是為用戶量身定制的記憶空間,讓個體與過往的記憶碎片不斷相遇。年度聽歌報告的記憶文本,也由此呈現出別樣的特征。
(一)相伴記憶
每一年,網易云年度聽歌報告都會設定特定的主題,“遇見你真好(2018年)”“原來「音樂」都記得(2021年)”“我們終將在音樂里相遇(2023年)”。第一人稱和第二人稱的表達方式,以及“同行”“遇見”等詞的運用,讓年度聽歌報告在記憶回溯之旅的起始就定下了極具溫情的基調,并賦予自身記憶同行者的身份。在報告的封面,網易云也通過豐富的設計元素來進一步強調同行者的身份。用戶或是坐在標有網易云品牌logo的階梯上彈著吉他,或是坐在與網易云品牌色相近的紅色星球上抬手觸摸閃爍的音符,抑或以愜意的姿態飄浮在云朵上等待進入云村,這些畫面設計無疑都在加強一種心理暗示,即年度聽歌報告的音樂記憶書寫將由平臺和用戶共同完成。記憶的開端與記憶書寫的合法性密切相關[9],從2019年開始,網易云就有意打造與用戶的開端記憶。在年度聽歌報告中,開端記憶被置于最前列,“×年×月×日我們第一次相遇,一轉眼都×天了”,注冊時間和使用時長讓網易云的陪伴變得具象化,在勾連起用戶過往記憶的同時,也進一步加深了平臺與用戶之間的情感連接。
(二)專屬記憶
數字時代的媒介記憶呈現出個人化的發展傾向,而年度聽歌報告本身就是為用戶獨家定制的記憶文本,其個性化特征更加凸顯。在專屬記憶的打造中,網易云不斷挖掘用戶記憶中的特殊扉頁,聽到最多的歌詞、聽過年代最久遠的歌、四季最愛聽的歌曲、小眾歌曲,以及由聽過的歌曲構成的音樂靈魂、音樂精神和音樂多巴胺,這些都讓用戶的音樂記憶充滿藝術性和趣味感。重要的是,獨特的音樂記憶也將與過往的記憶片段連接起來,最晚的一天在聽的歌、某一天單曲循環了很多次的歌曲、曾經喜歡但遺忘的歌曲,加之“這首歌和你有著怎樣的故事呢”“相信那一天,留在你記憶里的不只是這首歌吧”這樣具有引導性的文案設置,更容易將用戶帶回過去的記憶碎片和情感體驗。值得一提的是,為了強化用戶記憶的專屬性和獨特性,2020年網易云在年度聽歌報告的開頭和結尾新增了個人3D形象定制和年度總結模塊。在開啟回憶之前,用戶可以自主選擇3D人物的發型、服飾、物品等,形成獨特的個人IP形象,這一人物形象也將貫穿在整個記憶之旅中,為用戶的音樂記憶打上個人的專屬烙印。年度聽歌報告中個性化的記憶符號不僅幫助用戶凝練了過往記憶的高光片段,也成為用戶建立自我認同的有效工具。
(三)社交記憶
在內容消費中,個體的社交化需求日益凸顯,許多個性化分發平臺都在不斷強化自身的社交元素[10],網易云也不例外。在最初的平臺文化建設中,網易云就通過評論區的獨特情感表達形成了“網抑云”的亞文化,而這也展現了用戶之間由音樂所勾連的情感性社交互動。在年度聽歌報告中,這些曾經的情感交互也被記錄下來,“你的評論一共收獲了×個贊”“你在×下面的評論引發了很多人的共鳴”,翻閱過往記憶的過程中,用戶也感受到了與他人的情感連接。社區文化為陌生人之間建立淺層社交提供了便利,而深層社交的升級還依賴于平臺功能的設置。2020年,網易云上線“一起聽”功能,用戶可以與好友一起聽歌并實時互動。從2020年開始,年度聽歌報告中也加入了相應的記憶線索,引導用戶回顧與好友共同分享的心情與故事。隨著社交盤點的深入,用戶記憶中那個特殊的人也被挖掘出來。2019年度聽歌報告新增“悄悄拜訪”模板,展示用戶主頁被訪問次數、第一個關注的人和默默關注自己的好友數量,喚醒用戶過去的社交記憶。但網易云并不止步于用戶社交痕跡的挖掘,更試圖幫助用戶拓寬社交網絡。2018年度聽歌報告融入交友功能,用戶可以根據聽歌品味進行在線匹配與互動;2022年用戶相聚“云放空”,一起許愿、摸魚和發呆;2024年用戶可以和好友開啟雙人報告,挖掘彼此之間的共鳴。在年度報告的功能設置中,網易云也鼓勵用戶將自己的音樂記憶分享到其他社交平臺上,在這一過程中,用戶的記憶文本被轉化為一種社交貨幣,幫助他們找到自己的同類,并在群體互動中增加過往記憶被觸發的可能。
四、用戶多元化的記憶實踐
對于用戶而言,查閱年度聽歌報告已然成為一種年末的儀式感,平臺的記憶文本像是一根長線,牽引著個體記憶的流轉方向。2017年至2024年間,網易云年度聽歌報告主題與呈現方式的不同也帶來用戶記憶實踐的差異(表1)。用戶通過年度聽歌報告填補過往記憶,進行個人記憶的存檔,但也逐漸發現記憶的失真與錯位,“不準”“數據”等詞頻頻出現,引起用戶的反思與再創造。
(一)個體記憶的填補
網易云年度聽歌報告就像是記憶的提示符,在翻閱年度聽歌報告的過程中,多元的記憶線索也將用戶帶入過往的記憶片段:“真的是特別的一天,《Something Just Like This》聽了224遍,那天手機丟了多么痛的領悟?!薄爱厴I論文定稿的那一周,我在凌晨3點03分聽《Let Her Go》?!蹦甓嚷牳鑸蟾娌粌H喚起了用戶的過往記憶,也將擁有相似音樂品味的人聚在了一起。在推崇個性分享和表達的數字時代,“個體參與建構的媒介記憶具有展演功能”。[11]在評論區,許多用戶曬出自己的年度歌手和年度歌單,尋找趣味相投的同伴的同時,也在進行音樂品味的展演。同時,陌生個體的在線互動,也增加了彼此記憶的聲量,成為觸發某些因人腦記憶超載而模糊的記憶畫面的潛在力量。特別是有部分用戶會重返往年的評論區,希望能再次重溫當時的聽歌報告。這既展現了年度聽歌報告是填補個體記憶的有效媒介,也暴露了數字時代的記憶漏洞。盡管數字媒介成為個人記憶的外化,突破了個體記憶的容量和時間限制,卻也讓個體產生了技術依賴,造成了互聯網記憶的“谷歌效應”。[12]網易云通過圖片保存、往年報告查詢入口等功能設置幫助用戶進行記憶存檔,而用戶在社交平臺的再分享也是一種記憶加碼行為,為記憶線索保留更多的查詢渠道,以便隨時開啟記憶的填補。
(二)記憶圖景的失真
用戶通過年度聽歌報告來輔助進行個人記憶的填補,但由大數據拼接而成的記憶線索并非全然無誤的。在回溯過往記憶的過程中,用戶也察覺到其中的錯位,“今天的年度歌手我都不認識”,甚至有的用戶直言“我以為網易云最懂我,看了報告我發現不是”。面對記憶的失真,一些用戶嘗試挖掘背后的原因,常被提及的是網易云的音樂版權問題,年度聽歌報告的記憶線索來自用戶日常聽歌數據的積累,歌曲的下架自然會造成用戶音樂記憶的缺角。當記憶回溯面臨崩潰,平臺話語所遮掩的數據篩選和價值標準也顯露出來,受到了用戶的質疑:“不是每個數據都一樣重要的,都沒收藏的歌竟然說是年度最愛,聽好多次卻不收藏說明就是不喜歡啊。”除此之外,數據維度同樣會影響用戶的記憶實踐。誠然,為了展現更好的視聽效果,平臺會對年度聽歌報告中的記憶線索進行增減,但不同數據所帶來的記憶觸發效果是因人而異的,某些線索的缺失也會影響用戶的記憶體驗:“今年報告沒有關鍵詞。”“今年怎么沒有跟去年前年那些年度最喜愛的歌手對比。”
羅薩所描述的加速社會在平臺身上也得到了驗證,出于商業和傳播力的競爭,平臺陷入“時間的匱乏”[13],被迫卷入年復一年的加速競賽。不少用戶對年度聽歌報告的數據采集時間發出質疑,“我12月25日以后聽《Sunflower》,一周聽了200次為什么沒有啊”,“數據是統計到幾號,我12月狂刷的《認真的雪》都沒有上榜單”。記憶錯位之外,還有用戶遭遇了“記憶罷工”,不同設備之間數據不同步、平臺服務器的崩潰等導致用戶無法正常查看年度聽歌報告,這場記憶回溯之旅也只能戛然而止??梢哉f,年度聽歌報告的記憶實踐存在太多的不確定性,在這樣的情景之下,部分用戶走向了一條截然不同的記憶實踐道路。
(三)記憶腳本的再生產
部分用戶根據平臺年度報告的記憶框架來創作自己的年度報告,并在內容生產上呈現出明顯的腳本效應,如“今天是我們相遇的×天”“×月×日大概是特別的一天”等,但用戶年度報告也具有其特殊性。在表現形式方面,不同于平臺具有豐富視聽元素的年度報告,用戶年度報告的展現形式更加簡單,大多為圖文元素的簡單拼接,這也是個人技術能力限制所帶來的報告“降級”。在內容主題方面,平臺年度報告基本圍繞具體功能展開,而用戶年度報告的涉及面則更加廣泛,興趣愛好、校園日常、親子關系、情感生活等豐富議題都能被納入創作。值得注意的是,平臺年度報告往往采用富有同理心與積極性的溫情話語,而用戶年度報告使用的卻是“這天的你一定很累吧”“睡過頭的滋味不好受吧”“你一定很不甘心吧”等戲謔的甚至略帶嘲諷的反叛式話語。用戶年度報告作為一種民間話語,不僅反映與之相連的群體文化,也映射出不同主體之間的權利博弈[14]。在話語聲量和傳播力方面,平臺和個體之間存在天然的溝壑,用戶年度報告的反叛式話語實際上是一種對平臺權力的戲謔與抵抗。創作者繞開了平臺設置的話語模式,用一種更草根的話語來進行記憶回溯,達成超越文本內容層面的意義表達。
此外,不同于平臺的大數據采集與精準畫像,用戶年度報告的數據呈現帶有夸大甚至虛假的成分?!案惚?100個網友的心態”“被群里點名2500次”“今年節假日里你共回復工作信息847條”,這些數據與真實生活可能存在極大的偏離,但這種錯位反而是一種對技術的祛魅,更能建立起不同圈層之間的群體認同與情感共鳴。具有類似經歷的圈層成員能夠越過數據的虛假,找到有關自我的真實落點,并勾連其相應的情感記憶。同時,這種盜獵式的解讀和創作,也能為用戶帶來一種抵抗式的快感宣泄,消解真實生活中的壓力與痛苦,從而達成與自我的和解。事實上,平臺年度報告和用戶年度報告就像是個體記憶的不同拼圖,在大數據的個性化呈現和個體反叛式的情感表達中,或許能找到名為生活的更為完整的記憶畫面。
五、結語
本文從網易云年度聽歌報告出發,探討網絡年度報告這一數字記憶實踐。基于用戶日常的媒介使用,網易云通過大數據和算法勾勒出用戶過去一年的音樂記憶,將用戶帶回過往的記憶畫面與情感體驗。年度聽歌報告成為用戶的記憶補丁,幫助他們完成記憶的回溯和填補,但也因音樂版權、數據標準、采集周期等原因遭遇了記憶的錯位。作為戲謔和抵抗,基于平臺腳本進行再生產的用戶年度報告成為用戶的另類記憶實踐,并以一種反叛與虛假交織的草根話語完成個人的情感表達和記憶重組。
平臺年度報告和用戶年度報告都是數字記憶實踐的創新表達,通過包含多種媒介元素的記憶文本來進行個人記憶的書寫。同時,二者也存在差異性,平臺年度報告的記憶文本更加多元化,能夠挖掘用戶更多的記憶細節;而用戶年度報告則更具靈活性,展現出個人記憶的不同面向,并在話語表達上更具草根性和共鳴感。在網絡年度報告的記憶實踐中,平臺與用戶始終處于雙向的記憶互動之中,人與技術之間未必是非此即彼的生存博弈,也可能走向相互協作的共存之道。平臺的技術話語能夠彌補人腦記憶容量的限制,呈現出個體所忽略的記憶細節,而數據背后代表的真實情感離不開個人的體悟,生活的豐富棱面也需要個體來補充講述。在未來,平臺與用戶之間的記憶實踐或許還會發展出更多有趣的樣態,在對新的記憶文本進行觀察和解讀之外,更重要的是,平臺與用戶之間是如何適應、相互影響,又最終相互塑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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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曾婭妮,四川大學文學與新聞學院廣播電視系主任、副教授、碩士生導師(成都 610200);徐杭艷,四川大學文學與新聞學院碩士生(成都 610200)。
編校:王 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