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技術賦能到空間重構：2025春晚數字文化認同生成機制研究

春節是中華民族重要的傳統節日，承載著深厚的歷史積淀和豐富的情感價值。2024年，春節被正式列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人類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作名錄，這將以更廣泛的全球認同與共鳴，為春節聯歡晚會（以下簡稱“春晚”）拓展跨地域、跨文化交流的數字化創新空間。及河南臺、北京臺、江蘇臺等多臺制播的2025年春晚及其新媒體策劃，依托技術革新和場景融合，積極探索傳統文化的數字化保護與活化路徑，在為傳統文化提供可操作、可推廣實踐范式的同時，也為中國故事的全球化表達開辟了更加開放、多元和智能的敘事空間。

一、創作范式嬗變，展現從工具依附到主體覺醒的技術進路

“技術可供性”作為技術社會學中的一個關鍵概念，揭示了媒介演進的內在機制：當行為主體與技術系統發生持續互動，技術便超越工具屬性，轉化為文化生產的新動因。梳理春晚的技術演化進程不難發現，技術可供性在這一國家級文化儀式上歷經“工具依附期”“媒介融合期”和“主體生成期”三大階段的躍升。技術作為春晚創作的核心元素，變被動執行為能動參與，展現了從工具理性到文化共生的價值躍遷。

1.從身體記憶到數字基因庫，賦能活化非遺技藝。2025年各臺春晚借助構建非遺數字基因庫，使技術成為文化傳承主體，而非文化保存工具。總臺春晚節目《秧BOT》中，技術系統便在動作建模、節奏調控與語義生成等方面展現出主動生成能力。通過解構秧歌中顫、扭、甩等動作要素為12組動態參數，仿生機器人通過3萬輪訓練，超越人類舞者在動作軌跡控制上的物理極限，實現高精度復現。同時基于系統多模態數據（如掌聲響度、社交互動頻次及腦電波 ∝ 波）構建的觀演反饋模型，能夠動態調整動作節奏與強度，增強傳統技藝與觀眾的互動。可見，技術不再僅是文化的外化工具，而是通過遞歸性嵌套，正在重構文化記憶的存儲范式與再生產邏輯。

非遺也重構了傳承邏輯。憑借抽象表達生成對抗網絡（GAN）能力，秧歌步伐的力學特征被映射為水墨擴散的軌跡參數，傳統節奏被編碼為可感知的視覺節律，技術系統實現從身體語言向視覺語言的跨模態轉譯。非遺表現形式借助數字、符號、美學三重轉化，超越地域與身體依附，邁入再創造新階段。這種生成機制由技術驅動，突破師徒制傳統傳承空間限制，構建起云端交互的全球共享平臺，使非遺具備可再生、可協同、可演化的當代表達能力（見表1）。

2.從工具理性到審美共謀，AI創作革新藝術表達。非遺數字化是技術對傳統文化的保存性介入，而AI生成則是技術對創作邏輯的深層重構。總臺春晚歌曲節目《歲月里的花》中，生成對抗網絡突破文藝工作者依賴經驗直覺的創作慣習，對印象派寫實性與表現主義抽象性的風格譜系進行模態轉譯，建構起音高、色頻跨域同構映射模型，通過高強度訓練能夠生成300套視覺方案。當歌手聲紋在C4-E5音程時，舞臺地屏色彩矩陣遵循黃金分割算法遞歸生成，在視聽聯覺場域中涌現出自組織韻律拓撲。這項算法美學實踐深度詮釋了麥克盧漢一基特勒媒介范式：當人工智能脫嵌為審美拓撲學的行動元，而非技術他者時，則實現藝術主體性從人類意向性到算法物質性的范式遷徙。

相較于傳統舞臺美術遵循設計、執行、實現線性分工邏輯，2025年春晚采用AI協同系統，重構文藝工作者構建設定審美原則、AI生成創意方案、文藝工作者參與反饋優化的閉環機制。除了提升效率外，該系統還通過文化語義識別與相似度分析，主動規避風格趨同。當方案集的語義拓撲距離超越預設閾值（基于余弦相似度算法），系統將激活差異度優選機制，在傳統文本基因庫與創新矢量場之間構建動態張力模型。

3.從物理記錄到時空解構，智能拍攝系統重構多維視角。智能拍攝技術的范式變革正深刻重塑藝術表達的時空感知邏輯。總臺春晚武術節目《筆走龍蛇》中，量子傳感單元構建的分布式視覺網絡，能夠高精度捕捉演員騰空轉體時的動作細節。技術系統通過非線性動力學建模將傳統武術的力學軌跡轉化為四維動態方程，并在動作達到力學峰值時自動觸發環繞式運鏡，以螺旋視角捕捉肢體爆發瞬間，從而生成超越人眼物理感知極限的視覺張力。以此為代表的技術實踐解構了機械復制的視覺霸權，重構了視覺敘事的認知拓撲學，并解域了舞臺藝術的知覺界面，標志著生成式美學范式的本體論轉向。

算法系統突破了武術動作的文化語義閾值，完成技術底座由工具性交互界面向融合感知建模、意義生成和邏輯閉環等文化生產的轉變。再如，增強現實（AR）系統和舞臺裝置在主創的高精度協控下，進一步拓展智能影像在敘事生成中的新表達潛能。在總臺春晚節目《如意》中，由集控系統統合，如意球的升騰不是單純的平面視覺效果疊加，而是令內外AR特效、升降屏圖像形成雙重互嵌，在屏內屏外建構起虛擬實境中的一套語義鏈，在關鍵時刻觸達觸發，并且在空間上跨界延展，使得技術不再附著于舞臺而成為推動進展、推進情緒、生成象征的主動機制。

斯蒂格勒的“第三滯留”理論在此呈現新維度。基于強化學習的非遺基因圖譜，將觸發以濰坊風箏扎制技藝為代表的非遺項目在元宇宙中實現技術自生長，意味著技術系統正在塑造審美的神經。這種文化生產數字辯證法所帶來的是一種新型的感知契約，也是由算法共生衍生而來的新的文明進路。

二、藝術空間重構，構建虛實共生的沉浸式場域

以實時計算和交互技術為驅動，2025年春晚舞臺升級為智能化敘事空間，重塑了文化表達的底層邏輯。通過嵌入AI、擴展現實（XR）和智能感知系統，舞臺逐步邁向愛德華·索亞所提出的“第三空間”，即一個融合物理和虛擬、象征和體驗的復合型文化場域。這意味著一種打破虛實邊界、激活文化創造的新型媒介范式已然形成，彰顯技術重塑文化空間形態的潛能。

1. X_A+VP 技術重構文化空間。通過XR與虛擬制片（VP）技術合流，2025年春晚突破傳統舞美物理性局限，把文化空間從笛卡爾坐標系下的物質容器重塑為德勒茲“塊莖空間”理論觀照下的智能敘事基體。以北京臺春晚《生肖今晚要換班》為例，節目組采用亞毫米級三維激光掃描技術對商周青銅器實施數字考古，構建百萬面片密度的超寫實數字孿生體，并通過光子晶體陣列實現AR的全息投影生成量子化空間折疊效應。這種基于神經形態計算的動態映射機制，賦予虛擬角色以賽博格行動主體性，使舞臺完成從本雅明“機械復制”場景到拉圖爾“行動者網絡”的本體論轉型，最終形成觀眾、演員、算法協同參與的認知性行動元系統。

2.機械裝置再造動態空間美學。2025年春晚引入智能機械裝置與算法感知系統，使舞臺從靜態布景轉變為可調控、可感知、可響應的智能結構。此時，舞臺構型不再由預設圖景單向主導，而是由算法邏輯、表演行為與環境數據協同驅動，呈現出流動的空間美學。以總臺春晚節目《灣區樂好》為例，技術團隊將嶺南建筑飛檐翹角的節奏規律抽象為數學模型，把生成的頻域參數嵌入機械控制系統，營造出可視化的建筑節奏場景。系統同步引入數字遮罩協議與幕布實時掃描機制，借助雙線性插值算法自動修正因位移與傾角引發的投影形變，確保畫面在透視比例與邊緣過渡上能夠保持融合一致。這種機械、數字耦合機制深刻重構舞臺空間的生成邏輯，使其成為具備感知、響應與預測能力的敘事主體。機械裝置除承擔裝飾和轉換功能之外，還主動參與文化意義建構，協同表演行為共同生成控制文藝作品的節奏與結構，體現動態空間美學在文化表達與技術建構層面的深度融合。

3.裸眼3D塑造無界面體驗。裸眼3D技術通過逆向模擬人雙目視差機制，打破數字影像對物理載體的依賴。2025年總臺春晚還通過動態演算和空間渲染系統協同運作，使裸眼3D深度嵌入多維場景中。其中，節目《住在心里的人》運用五面折角LED屏搭建立方體空間，依托視差補償算法和空間坐標實時映射系統，使觀眾無須佩戴設備即可享受具有沉浸感的無界面體驗；《登高》中，立方體升降屏通過實時渲染和視點追蹤系統，即可精準呈現裸眼3D舞獅形象，使演員和虛擬影像之間形成高度協同的共演關系；而《棟梁》《玉盤》等節自借助XR +VP 系統貫通觀眾席、舞臺地屏和背景大屏，重塑空間邏輯，全景融合觀眾視域和舞臺演繹。

本屆春晚通過一系列技術協同應用，消弭了傳統演出的物理界限，使春晚由看臺式欣賞轉變為沉浸式共場，營造一個可感知、能參與、可互動的無界視聽場。主流媒體揭示了數字舞臺美學和敘事結構重構方面的連續躍升和系統性探索，呈現出中華文化于數智時代的生命張力和演化可能性。

三、智能技術構建文化認同新場域

當前，文化認同的建構機制正面臨深刻重塑。數字技術憑借其感知精準、反饋迅捷和情境沉浸等特性，正逐步嵌入人們的日常體驗，深度影響著個體的認知形成、情緒反應和價值判斷。在這一轉變中，春晚作為高度濃縮國家象征和情感共識的文化載體，主動融入技術演進路徑，借助多模態算法豐富內容呈現，通過跨平臺情感建模強化共鳴機制，有效拓展文化表達的邊界。它不僅打破了時空限制，更在多樣化受眾中搭建起連接認知、觸達情感的共識場。技術的嵌入并未稀釋文化的溫度，反而賦予傳統以新的表達張力，使文化價值在智能傳播生態中得以深層感知、持續激活以及廣域共建。

1.重構情感傳承路徑，打造記憶工程。作為集體記憶的活化載體，春晚正從傳統節日儀式的展演形態，轉型為以情感共鳴為核心的文化傳播平臺。借助虛擬現實、影像修復、AIGC生成等多元技術，多臺春晚及其新媒體策劃不斷拓展記憶表達邊界。其中，江蘇臺春晚節目《悟·承恩》通過虛擬舞臺，交織呈現吳承恩的生平經歷和《西游記》中的神話敘事，帶領觀眾沉浸式重走取經路；東方衛視春晚節目《博物館新春夜》運用AIGC、UE等技術把靜態文物轉化為擬人化的埃及眾神形象，立足春節語境展開跨文明互動，激發觀眾對兩大古老文明的文化聯想這些以技術為支點的敘事實踐，通過媒介邏輯重構激活了沉積性的文化記憶，使春晚成為民族文化情感的生成場域，推動集體記憶在數字時空中實現認知重構和價值增殖。

作為數字人文和科技美學深度融合的典型場域，春晚已超越作為節慶民俗舞臺的傳統角色，逐步成為集記憶再重塑、文化再認知、審美再體驗和情感再鏈接于一體的綜合性文化平臺。從“表演一觀看”模式到“共創一共感”機制，春晚構建出一個以情感交互為觸發特征、以觀眾共鳴為價值核心、以集體記憶建構為文化支點的智能化傳播場域，標志著主流媒體在數字語境下傳播理念和文化功能的雙重轉向。

2．從感知重構到神經編碼，構建文化傳播新范式。當記憶工程重塑文化傳承的時空結構，感知系統的技術革新也在解構傳統審美的認知邊界。河南臺春晚節目《麥田里的搖滾》嘗試以神經調控技術重構戲曲接受范式。在豫劇搖滾化的聲場設計中，技術團隊將綁子節奏的脈沖頻率與腦電波頻段進行耦合，生成符合記憶編碼機制的復合聲波，使忠孝節義的文化內核穿越代際審美壁壘，在突觸可塑性層面實現價值傳遞。

這些創新實踐共同繪就數字文明語境下的文化傳播新圖景：記憶工程正把個體經驗轉化為可編程的情感數據流，感知重構將文化符號升維為神經系統可識別的生物電信號。通過神經編碼與數字孿生的協同驅動，傳統文化獲得超越物理時空的“數字靈韻”，在人機協同的深度交互中實現再編碼、再激活與再創生。

3.全球傳播視域下強化文化認同與跨文化互動。春晚作為國家文化認同的重要敘事平臺，近年來持續突破以本土受眾為核心的內向型傳播模式，主動回應多元文化語境與跨文化認知差異，構建面向全球的適配性內容體系。從黃鶴樓下中西融合的搖滾演出，到《筆走龍蛇》中高度程式化的武術美學表達，春晚不斷在本土語義與國際話語之間尋求平衡，逐步形成一個在全球視域中協商生成中國文化認同的傳播平臺，彰顯中國文化在國際敘事格局中的適應能力與重構潛能。

同時，以小紅書為代表的社交媒體正在重塑春晚的跨文化傳播邏輯，推動其從單向輸出邁向情緒共鳴與認知共建的深度互動形態。2025年總臺春晚與小紅書聯動促成超14億次用戶參與，用戶通過reaction視頻、模仿演繹等方式主動參與內容再創造，構建起一個由用戶協同生成、文化意義持續演化的數字協商空間。平臺借助興趣圖譜與文化偏好實現精準推送，在提升傳播效率的同時增強情感觸達力，并在去中心化結構中建立以文化認同為紐帶的網絡社群。這一變革表明，跨文化傳播正從以語言編碼為主的理性路徑，演化為以情緒驅動、感知耦合為特征的共情型傳播機制，在共情生成、記憶共創與結構重構中持續拓展中國文化的國際表達邊界。

四、搭建技術、文化、受眾三元螺旋，打通技術介入與主體認同的協構路徑

2025年春晚的技術實踐構建出一種超越傳統線性傳播范式的共生進化模型：技術作為文化基因的轉譯器，賦能文化表達與場景生成；文化引導技術的應用邏輯與演進方向，為內容生產賦予價值導向；受眾則作為感知中樞，通過參與反饋不斷塑造傳播結構與內容取向。三者在數據流、符號流與情感流的多維互動中，形成一個具備自組織能力的動態創新網絡。在這一系統內部，技術、文化與受眾彼此嵌套、相互作用，既推動彼此演化，又構成對發展路徑的結構性約束，共同推動文化認同生成機制向智能化、自反性與情感共建轉型。

1.文化邏輯的算法轉譯。技術螺旋的價值，并不僅僅體現在算力的機械式疊加或視覺奇觀的堆棧式渲染，而在于其能否深入文化語境，參與并重構敘事的生成機制和傳播邏輯。2025年多個春晚案例集中展現了這一文化技術融合的新態勢。河南臺春晚推出的中國神話虛擬樂隊“天庭潮音”，以“四大天王”法器為角色母體，通過建模綁定和音畫驅動，實現了神話角色向虛擬樂手的功能性轉譯，完成了從神圣敘事到數字交互的媒介遷移；總臺2025網絡春晚節目《超時空客棧》則借助VP虛擬制作系統構建跨時空敘事舞臺，使AI編劇能夠依據實時彈幕反饋調整劇情走向，促使唐詩《將進酒》的古典抒情和“Z世代”的語言風格實現即興對話和動態共鳴。除此之外，在春晚舞臺上被AR系統重構為可穿行、可參與數字場景的經典畫作案例也十分亮眼，觀眾能夠通過移動終端實現“虛擬穿戴”，而AI導播系統則基于用戶觀看偏好實時分配鏡頭語言，實現從單一敘事向“千人千面”的個性化敘述轉化。這些創新呈現所共同指向的，是文化表達權正在由人類主導向“人機協同”的結構性遷移。

從神話圖騰到詩性文本，從非遺符號到個體體驗，傳統文化不再是被動展陳的素材資源，而是在算法系統的深度嵌入下，成為可生成、可流通、可再編排的“活性單元”。而技術也不再只是幕后的輔助角色，正從講述文化的工具性角色，轉向構建文化的主體性身份，春晚則打造出一種以算法為底層邏輯的文化敘事范式。

2.符號重組的拓撲革命。技術的初級使命或許在于復現傳統藝術的形式邏輯，而更深層的文化價值則在于突破線性時間設定的敘事框架，賦予文化以自我演化的內在潛能。在河南臺春晚節目《云臺奇幻非遺市集》中，光子晶格陣列技術首次打破皮影戲依附于二維平面的表達局限，使傳統技藝演化為具備交互能力的“數字生命體”。節目通過將皮影角色拆解為可編程的動態節點，并結合觀眾手勢引導，實現即時響應與個性化路徑生成，推動表演機制從“操控一呈現”向“交互一共創”升級，為非遺藝術注入嵌入數智語境的生成性生命力。

這場轉變的背后，文化表達正悄然進入一個全新的階段。文化傳播不再只是講述者的單方面輸出，而是符號自主生成、觀眾共同參與的動態過程。通過技術賦能，皮影形象不再是被動承載故事的視覺媒介，而是能“聽得見”觀眾反饋、能“回應”互動動作的數字角色。借助光子晶格陣列和多模態識別系統，觀眾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介入，或可打破原有起承轉合的線性敘事路徑，推動劇情結構實時重組，讓一出戲變成千人千面的共創現場。這種機制改變了受眾理解故事的方式，也讓非遺技藝從靜態傳承走向動態生長。它們在數字語境中被重新鏈接、不斷生發，最終織就一個具備開放張力和自我演化能力的文化螺旋體，讓古老的藝術在互動中煥發新生、走向未來。

3.情感數據的生態反哺。受眾參與的深層價值，在于將個體經驗轉化為文化演進的內生動力。技術對觀看方式的重塑，正推動視聽文化從凝視美學轉向碎片化娛樂，從語境嵌入邁向語境游離，從中心化結構走向去中心化的秩序重構。同時，間性思維與跨媒介融合促使審美邏輯由被動接受轉向主動建構，更加注重意義共創、注意力配置與個體畫像的算法適配。在總臺春晚AI剪紙秀中，1.4億用戶作品并非簡單的數據疊加，而是通過風格解耦算法提取出43類文化基因片段，如陜北剪紙的鋸齒波紋、潮汕剪紙的斐波那契網格等。這些文化紋理作為語料輸入對抗生成網絡，在七輪訓練中被融合生成多地風格共生的文化“突變體”。依托創作、反饋、優化的算法閉環機制，傳統文化在數字語境中實現自我進化，既可增強用戶參與黏性，也可推動內容表達在情感共鳴中完成結構重構與語義更新。

春晚依托技術、文化、受眾三元共振的互動架構，正從過去單一的信息輸出，轉向融合數據驅動、情緒牽引與社群共建的生成型傳播路徑，在全球語境中持續生成、動態協商、深度共鳴。隨著智能系統對用戶興趣圖譜和情緒狀態感知能力的不斷提升，春晚也在悄然拓展傳播邊界：從舞臺演出延伸到社交互動，從線下收看拓展至線上共創，觀眾早已不再只是“看熱鬧”的角色，而是成為文化表達的共同參與者。正是在這種深層協作與情感共鳴中，春晚逐步邁向一個以共情為驅動、以共生為結構的全球文化傳播新階段，讓技術真正服務于人的情感，也讓傳統的年味在數智時代仍然濃烈且鮮活。

（作者系中國傳媒大學戲劇影視學院博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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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郭文昕】